第二章：臣妾请陛下废后
皇帝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道，“鲤奴，随朕去看看皇后吧！”
“臣遵旨。”
看到行为一向乖张的小舅子，变得如此安静沉稳，皇帝心中有了计较，满是霸气的开口道，“说吧！犯了什么错？朕恕你无罪。”
“陛下派去护送臣回京的精骑，恐怕……已经全部牺牲了。”跟着皇帝的步子朝内廷而去，马庆斟酌了一番，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马庆看不清皇帝的表情，但能感觉到，皇帝的脚步，微微滞了滞，旋即听到皇帝的话，“给朕详细说说，朕倒是很好奇，谁胆子大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
马庆将自己在咸阳桥头的的遭遇讲给了皇帝听，刻意略去了自己放火的手段，当听到有骑士护着马庆杀出重围，纵然皇帝也不由得赞叹道，“何其勇哉！朕未曾想，朕的羽林卫中还有藏着如此猛士。”
“不对！”皇帝久经战阵，霎时间就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猫腻，当下开口道，“鲤奴，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朕倒是很好奇，刺杀你的人既然有弓弩，为了不藏起来和你等周旋，反而要冲出来和朕的将士肉搏？”
听到皇帝询问，马庆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这件事，自己能交待过去了。
“臣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当时都快吓傻了。”马庆毫不犹豫的开始拍起马屁来，“如此惊险的时刻，看到那成片的荒草，臣忽然想到当年陛下以牛马为驱，火攻大破林胡的英武事迹，当即就脱袍为引，给前朝那残垣断壁上添了一把火。那些老鼠也怕自己被烤熟了，就冲了出来。”
“你这混小子，真是无法无天！”皇帝威严的开口，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不过你能有如此急智，也算不错了。朕既然说了恕你无罪，那这事情就此揭过。”
“鲤奴，莫要怨朕。”眼看就要到皇后居住的立政殿了，皇帝忽的停下了脚步，带着几分感慨说了这样一句话。
马庆能感觉到皇帝语气中的纠结和不定，他也明白，这个关口，自己说错一个字，恐怕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自己能逃过刺杀，也能被刺杀。
马庆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开口道：“陛下，撑在长安城中闲逛时听人说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们自己找死，与旁人何干？再说了，臣也算是在宫中长大的，又不是在马家长大的。要不是娘娘强令，臣还想在宫中住着呢！”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姐也是为了你好！”皇帝不轻不重的批评了马庆一句，马庆却能感觉到皇帝语气中那浅浅的欣慰，同时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这一关，自己算是过去了。
皇帝大步走进立院中，守在殿门口的老太监喊了一句，“陛下驾到！”
皇帝斜眼看了老太监一眼，笑骂道，“你这老货，不好好去养老，还杵在立政殿，也不怕晚上吓到人。”
老太监嘿嘿一笑道，“陛下多担待，老奴这半辈子都守在立政殿，现在换个地方也不习惯，还是立政殿呆的舒心。”
皇帝刚踏进立政殿的大门，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就跪倒在了地上，马庆二话不说，就脚步麻溜的跑到女子身后，顺势跪了下来。
“马家失德，妾无颜统御六宫，请陛下废后。”
皇帝愣住了，他想过很多，皇后会为马家求情，会给自己打感情牌，让自己内心动摇，可唯独没想过，自己的枕边人，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皇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自己开疆拓土的紧要关头，监国的太子和号称大唐擎天柱的马家，竟然联起手来造自己的反，现如今自己将朝堂局势暂且镇住了，可边境会糜烂成什么样子，皇帝自己心中都没数。
由几方利益集团撑起来的朝堂，如今没了这擎天柱，表面上静如平湖，可内里早已经波澜诡谲，谁都想从中啃下一块肉来。换句话说，这朝堂，有超出自己掌控的迹象。
如今大唐储君缺位，朝堂已经乱了，可后宫要是再乱起来，自己这大唐皇帝，还能掌控朝局么？皇帝心中思绪登时千回百转。
至于后宫之中的那些龌龊，皇帝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不管将来怎么样，最少现在，后宫乱不得。
“爱妻说的哪里话。”皇帝也不顾礼仪，一把将皇后从地上抱起抱在怀中，宠溺的拍了拍皇后的后背，“阿云，你我夫妻一体，旁人不明白朕，你还不明白朕么？朕何曾是个嗜杀之人？一码归一码，那些人造反归造反，可在朕心中，他们代表不了马家。能代表马家的，永远是令尊这样的忠贞之士，有些人该死，可马家的大旗不能倒。朕第一时间就命人将鲤奴接来长安，打算让他嗣爵褒国公，接任马家家主，鲤奴顽劣，还需爱妻你多多教导才是。”
皇帝一番话，让心怀忐忑的皇后马云姬安定下来，再想想现在羞人的姿态，不由得多了几分扭捏，面色通红，声如蚊蚋的说到，“陛下，放臣妾下来。”
皇帝将马云姬放下，贴心的为自己的皇后理了理衣衫，带着几分打趣道，“如今长安不太平，你可得帮朕守好后宫。”
马云姬带着羞怯点了点头，“臣妾尽力而为。”
看到跪在一旁的女官和马庆，马云姬这才带着几分威势喝道，“鲤奴，还不快快谢过陛下隆恩。”
马庆伏倒在地，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满是兴奋的开口道，“臣马庆，谢主隆恩。”
马皇后这才看清，马庆身上穿的是中衣，当下呵斥道，“鲤奴，你越来越无礼了。”
皇帝拉着马皇后的手说道，“阿云，鲤奴今日受了惊吓，和他好生说说，莫要让他被吓到了。”
说完之后，皇帝将目光投向马庆，满是威严的开口，“鲤奴，今后也该收收你的性子了。这些时日宫中也不太平，你姐姐一天天也提心吊胆的，好好宽慰宽慰你姐姐，莫要再让她费神。”
“臣遵旨。”
皇帝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马皇后满是关切的问道，“鲤奴，到底怎么了？”
不等马庆回话，马皇后就开始斥责一旁跪着的女官，“荷香，还愣在一旁干什么？还不去给国舅爷搬个锦席过来。”
看到马庆中衣上的血迹，马皇后带着几分急迫道，“鲤奴，你怎么受伤了？”
马庆还没回话，马皇后就再次呵斥身旁的女官，“没一点颜色，荷香，去尚衣局给国舅爷取一套中衣。”
等到这唯一的女官匆匆离去，马皇后这才平静的问道，“鲤奴，怎么回事？”
马庆波澜不惊的答道，“长安城中不太平，如今马家都没了，自然有人想落井下石。我能安然坐在这里，自然没什么事情，不过有人，恐怕坐不安稳了。”
看到自家姐姐脸上倦色，马庆扭转了话题，“阿姐，宫中怎么样？你和斑奴没受到欺负吧？”
马皇后叹了口气，“太子率人入宫，看在马家的面子上，立政殿中一切还算好，不过总是心惊胆战的。不过……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马皇后说着，腮边不由自主的多了两行清泪，“鲤奴，今后你要懂事些，莫要胡闹。以往有家中担待着，你胡闹也没人说什么。可往后，不管是继承父亲的爵位，还是撑起马家的门户，都得靠你自己了，万事小心。”
“阿姐，我晓得了。”马庆点了点头，顿了顿说道，“阿姐，今时不同往日，宫外没了倚仗，往后你在宫中也小心一点，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斑奴考虑。”
听到马庆的话，马皇后的眼泪又忍不住簌簌流了下来，“鲤奴，你要保重。我只有你和斑奴了。今日若非折内监回护，姐姐恐怕见不到你了。”
马庆也知道，宫中那几位没一个吃素的，恐怕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表现一番，最后没有得逞，脑海中思绪万千，如今失去倚仗，自己得让自家姐姐在皇帝心中多点分量。
“阿姐，但且记得贤德二字，等到陛下来了，阿姐多多劝导陛下，让他饶太子一命。”
听到自家弟弟的话，马皇后虽有几分疑惑，却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别人可能害自己，自家弟弟总不可能害自己。
想想自家姐姐的性格，再加上当前的处境，马庆又多说了一句。
“阿姐，若是我在外纨绔跋扈张狂，阿姐也多多担待，你我姐弟，努力活下来才是正道。”
姐弟二人互相宽慰一番，还没怎么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那道苍老的声音，“郭内监到。”
看着迈步走进来这面相阴柔的太监，马庆立刻换了一副神色，面色有些恹恹的耷拉着，满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只见那面相阴柔的阉人脸上不带半点恭敬的开口，“皇后娘娘，陛下在甘露殿行家宴，召诸妃诸王子赴宴，特命老奴前来请您。”
马皇后气场十足的站了起来，轻轻甩了甩衣袖，语气中满是漠然的开口，“郭内监稍待，本宫去偏殿唤醒汉王、凉王和邠王。”
马庆站了起来，准备一同去赴宴，那郭内监旁边的寺人却恭恭敬敬的捧出来一个食盒，伴随着的是郭内监有些尖锐的声音。
“国舅爷，今日家宴，您不方便在场，陛下特意为国舅爷赐下御膳。”
“臣遵旨。”
看到行为一向乖张的小舅子，变得如此安静沉稳，皇帝心中有了计较，满是霸气的开口道，“说吧！犯了什么错？朕恕你无罪。”
“陛下派去护送臣回京的精骑，恐怕……已经全部牺牲了。”跟着皇帝的步子朝内廷而去，马庆斟酌了一番，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马庆看不清皇帝的表情，但能感觉到，皇帝的脚步，微微滞了滞，旋即听到皇帝的话，“给朕详细说说，朕倒是很好奇，谁胆子大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
马庆将自己在咸阳桥头的的遭遇讲给了皇帝听，刻意略去了自己放火的手段，当听到有骑士护着马庆杀出重围，纵然皇帝也不由得赞叹道，“何其勇哉！朕未曾想，朕的羽林卫中还有藏着如此猛士。”
“不对！”皇帝久经战阵，霎时间就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猫腻，当下开口道，“鲤奴，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朕倒是很好奇，刺杀你的人既然有弓弩，为了不藏起来和你等周旋，反而要冲出来和朕的将士肉搏？”
听到皇帝询问，马庆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这件事，自己能交待过去了。
“臣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当时都快吓傻了。”马庆毫不犹豫的开始拍起马屁来，“如此惊险的时刻，看到那成片的荒草，臣忽然想到当年陛下以牛马为驱，火攻大破林胡的英武事迹，当即就脱袍为引，给前朝那残垣断壁上添了一把火。那些老鼠也怕自己被烤熟了，就冲了出来。”
“你这混小子，真是无法无天！”皇帝威严的开口，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不过你能有如此急智，也算不错了。朕既然说了恕你无罪，那这事情就此揭过。”
“鲤奴，莫要怨朕。”眼看就要到皇后居住的立政殿了，皇帝忽的停下了脚步，带着几分感慨说了这样一句话。
马庆能感觉到皇帝语气中的纠结和不定，他也明白，这个关口，自己说错一个字，恐怕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自己能逃过刺杀，也能被刺杀。
马庆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开口道：“陛下，撑在长安城中闲逛时听人说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们自己找死，与旁人何干？再说了，臣也算是在宫中长大的，又不是在马家长大的。要不是娘娘强令，臣还想在宫中住着呢！”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姐也是为了你好！”皇帝不轻不重的批评了马庆一句，马庆却能感觉到皇帝语气中那浅浅的欣慰，同时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这一关，自己算是过去了。
皇帝大步走进立院中，守在殿门口的老太监喊了一句，“陛下驾到！”
皇帝斜眼看了老太监一眼，笑骂道，“你这老货，不好好去养老，还杵在立政殿，也不怕晚上吓到人。”
老太监嘿嘿一笑道，“陛下多担待，老奴这半辈子都守在立政殿，现在换个地方也不习惯，还是立政殿呆的舒心。”
皇帝刚踏进立政殿的大门，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就跪倒在了地上，马庆二话不说，就脚步麻溜的跑到女子身后，顺势跪了下来。
“马家失德，妾无颜统御六宫，请陛下废后。”
皇帝愣住了，他想过很多，皇后会为马家求情，会给自己打感情牌，让自己内心动摇，可唯独没想过，自己的枕边人，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皇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自己开疆拓土的紧要关头，监国的太子和号称大唐擎天柱的马家，竟然联起手来造自己的反，现如今自己将朝堂局势暂且镇住了，可边境会糜烂成什么样子，皇帝自己心中都没数。
由几方利益集团撑起来的朝堂，如今没了这擎天柱，表面上静如平湖，可内里早已经波澜诡谲，谁都想从中啃下一块肉来。换句话说，这朝堂，有超出自己掌控的迹象。
如今大唐储君缺位，朝堂已经乱了，可后宫要是再乱起来，自己这大唐皇帝，还能掌控朝局么？皇帝心中思绪登时千回百转。
至于后宫之中的那些龌龊，皇帝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不管将来怎么样，最少现在，后宫乱不得。
“爱妻说的哪里话。”皇帝也不顾礼仪，一把将皇后从地上抱起抱在怀中，宠溺的拍了拍皇后的后背，“阿云，你我夫妻一体，旁人不明白朕，你还不明白朕么？朕何曾是个嗜杀之人？一码归一码，那些人造反归造反，可在朕心中，他们代表不了马家。能代表马家的，永远是令尊这样的忠贞之士，有些人该死，可马家的大旗不能倒。朕第一时间就命人将鲤奴接来长安，打算让他嗣爵褒国公，接任马家家主，鲤奴顽劣，还需爱妻你多多教导才是。”
皇帝一番话，让心怀忐忑的皇后马云姬安定下来，再想想现在羞人的姿态，不由得多了几分扭捏，面色通红，声如蚊蚋的说到，“陛下，放臣妾下来。”
皇帝将马云姬放下，贴心的为自己的皇后理了理衣衫，带着几分打趣道，“如今长安不太平，你可得帮朕守好后宫。”
马云姬带着羞怯点了点头，“臣妾尽力而为。”
看到跪在一旁的女官和马庆，马云姬这才带着几分威势喝道，“鲤奴，还不快快谢过陛下隆恩。”
马庆伏倒在地，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满是兴奋的开口道，“臣马庆，谢主隆恩。”
马皇后这才看清，马庆身上穿的是中衣，当下呵斥道，“鲤奴，你越来越无礼了。”
皇帝拉着马皇后的手说道，“阿云，鲤奴今日受了惊吓，和他好生说说，莫要让他被吓到了。”
说完之后，皇帝将目光投向马庆，满是威严的开口，“鲤奴，今后也该收收你的性子了。这些时日宫中也不太平，你姐姐一天天也提心吊胆的，好好宽慰宽慰你姐姐，莫要再让她费神。”
“臣遵旨。”
皇帝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马皇后满是关切的问道，“鲤奴，到底怎么了？”
不等马庆回话，马皇后就开始斥责一旁跪着的女官，“荷香，还愣在一旁干什么？还不去给国舅爷搬个锦席过来。”
看到马庆中衣上的血迹，马皇后带着几分急迫道，“鲤奴，你怎么受伤了？”
马庆还没回话，马皇后就再次呵斥身旁的女官，“没一点颜色，荷香，去尚衣局给国舅爷取一套中衣。”
等到这唯一的女官匆匆离去，马皇后这才平静的问道，“鲤奴，怎么回事？”
马庆波澜不惊的答道，“长安城中不太平，如今马家都没了，自然有人想落井下石。我能安然坐在这里，自然没什么事情，不过有人，恐怕坐不安稳了。”
看到自家姐姐脸上倦色，马庆扭转了话题，“阿姐，宫中怎么样？你和斑奴没受到欺负吧？”
马皇后叹了口气，“太子率人入宫，看在马家的面子上，立政殿中一切还算好，不过总是心惊胆战的。不过……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马皇后说着，腮边不由自主的多了两行清泪，“鲤奴，今后你要懂事些，莫要胡闹。以往有家中担待着，你胡闹也没人说什么。可往后，不管是继承父亲的爵位，还是撑起马家的门户，都得靠你自己了，万事小心。”
“阿姐，我晓得了。”马庆点了点头，顿了顿说道，“阿姐，今时不同往日，宫外没了倚仗，往后你在宫中也小心一点，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斑奴考虑。”
听到马庆的话，马皇后的眼泪又忍不住簌簌流了下来，“鲤奴，你要保重。我只有你和斑奴了。今日若非折内监回护，姐姐恐怕见不到你了。”
马庆也知道，宫中那几位没一个吃素的，恐怕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表现一番，最后没有得逞，脑海中思绪万千，如今失去倚仗，自己得让自家姐姐在皇帝心中多点分量。
“阿姐，但且记得贤德二字，等到陛下来了，阿姐多多劝导陛下，让他饶太子一命。”
听到自家弟弟的话，马皇后虽有几分疑惑，却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别人可能害自己，自家弟弟总不可能害自己。
想想自家姐姐的性格，再加上当前的处境，马庆又多说了一句。
“阿姐，若是我在外纨绔跋扈张狂，阿姐也多多担待，你我姐弟，努力活下来才是正道。”
姐弟二人互相宽慰一番，还没怎么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那道苍老的声音，“郭内监到。”
看着迈步走进来这面相阴柔的太监，马庆立刻换了一副神色，面色有些恹恹的耷拉着，满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只见那面相阴柔的阉人脸上不带半点恭敬的开口，“皇后娘娘，陛下在甘露殿行家宴，召诸妃诸王子赴宴，特命老奴前来请您。”
马皇后气场十足的站了起来，轻轻甩了甩衣袖，语气中满是漠然的开口，“郭内监稍待，本宫去偏殿唤醒汉王、凉王和邠王。”
马庆站了起来，准备一同去赴宴，那郭内监旁边的寺人却恭恭敬敬的捧出来一个食盒，伴随着的是郭内监有些尖锐的声音。
“国舅爷，今日家宴，您不方便在场，陛下特意为国舅爷赐下御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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