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人让我给你卖个消息
嘭……
一具尸体从堂外飞来，落入了万年县府的大堂上，堂上的一干人等吓了一大跳，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队凶神恶煞的士卒就闯了进来。
看着闯入的禁军，万年县令梁景心中暗暗叫苦，这又是哪位将军家的小太岁惹了事情，死上个把人不算事情，按照大唐律令，掏赎金就能免罪，只是时间长了，自己已经习惯了风评被害。
嘭嘭嘭……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看到堂上扔的满地的尸首，梁景的脸色变了，一个人两个人，自己想想办法也能把事情平了，可这么多人死了，这可是大案，要不了多久就传遍长安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可顶不住这么大的事情。
不等梁景开口询问，一众士卒就让开一条道，一袭鸦青长衫的少年露出身形，满是讽刺的开口，“在明府治下，这万年真是安宁，天子脚下，堂皇之所，竟然有贼子胆敢袭杀本国公，若非禁军将士用命，本国公今日已然横尸街头？今日你若不能给本国公一个交代，本国公跟你没完。”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梁景眼神微微缩了缩，这位可是马家剩下的独苗苗，更是以稚子年纪，承袭褒国公的爵位，若是旁的少年郎热血上涌犯些错，自己自去找那些大人物讨要说法，好歹还能说出个理来。
可这为褒国公，如今就一个独苗苗，自己想找人说理也不知去找谁合适？马家牵涉的谋逆案刚刚平息，谁赶去和马家沾上关系？一不小心那可就是逆党了。
更重要的是，这位爷口口声声说是遭到袭杀，占据了大义所在，就是少年郎争风，这厮的身份也占有绝对优势。
面对这样的大场面，梁景早已经习以为常，带着几分威严道，“近日长安不宁，还请国舅爷多多担待一二才是，还望国舅爷给下官些许时日，下官一定给国舅爷一个交代。”
“三天！”马庆抬手竖起三根手指，飞扬跋扈的开口道，“小爷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能给小爷一个交代，小爷就把你给拆了。”
看着马庆扬长而去，梁景迅速召来手底下一干人等，按照惯例处理此事，不管谁对谁错，先查清这些人的身份来历，这是京兆历来的规矩了。
事情发生的地点与宣阳坊本就一墙之隔，县中衙役自有其渠道，不消片刻功夫，梁景就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听到和马庆发生冲突的，是长安城中知名纨绔，右卫大将军的独子，诨号当世孟尝的石怀义，梁景的头就大了。
“快快与我备马，我去京兆府找长史。”梁景情急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长安城中遍地勋贵，万年县处理不了的事情，交给京兆府处理是惯例了。
一旁的县丞连忙拉住了梁景，“明府，你忘了，先前的雍州牧可是那位，我等位卑职小，避了此祸，可京兆府上下，一个人都……”
县丞话未说完，梁景就愣住了，先前雍州牧由太子兼任，太子谋反，京兆府上下无从幸免。
“唉……”梁景长叹一口气，“备马，老夫且去都台走上一遭。”
一旁伺候的胥吏忽然插话，“明府，昨日我在坊间，听人传言说朝廷加褒国公为太子太师，许其直入都台，奉命为国选贤举能……”
“什么？”梁景努力维持平静的面上，也忍不住多了一丝惊愕，“褒国公年纪尚小，又无才名显露，怎可能为太子太师？”
听到梁景的话，胥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看法，“明府，非常时，行非常事。要按你的说法，如今我大唐尚无帝储，又何来的太子太师？褒国公年纪虽小，可明府莫要忘了，那位是什么身份。”
“光彦，你且说说，朝廷此举，又有何深意？”梁景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本家侄儿。
“陛下此举，无非是为了防止庶子夺嫡。”胥吏忍不住侃侃而谈，“和另外几家比起来，如今马家就是一个空架子，这位国舅爷有几分真才实学不好说，可这个身份就注定了，那些想从龙的青年才俊，定然会趋之若鹜，蚁附在马氏门下……”
不说县衙造成的动乱，马庆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入了东市，看到归云阁那显眼的招牌，马庆带着人长驱直入。
“见过国公爷。”归云阁的掌柜恭恭敬敬的瞧着马庆行礼。
“嗯，给小爷上最好的酒菜，这群兄弟保护小爷有功，不可亏待了他们。”瞥见掌柜眼中那抹异色，马庆毫不客气的开口。
“谢国舅爷，，俺也能在这酒楼吃一顿了……”
面对一众士卒的嚎叫，马庆抬手出言，才让他们镇定下来。马庆也理解这种心情，一帮粗胚，没进过这种高档酒楼正常，就像自己前世小时后想着西餐厅五星酒店之类会是什么样子。
“您请。”
在掌柜的引导下，一众人缓步上了二楼，马庆淡然开口，“二楼小爷包了，别再放旁人上楼了。”
“国公爷，可有些位置，先前已经订出去了……”
面对掌柜的为难，马庆完全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态度，“那就让他们在楼下侯着。”
让一众士卒自顾自找地儿坐着，马庆自在靠窗的一张几前坐定，抬眼看着东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马庆寻思着，皇帝既然给自己这个权利和差使，肯定会派人走自己的门路给自己张目，可除了吏部尚书王宾口中的好友，也没人来找自己，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在玩什么？
吐槽归吐槽，可马庆还得掂量着，琢磨着皇帝的意思，免得自己犯了忌讳，同时能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找一两个可靠的人才。
一群人在街市上横行而过，看着一群市井之徒乌泱泱的闹腾过去，过往行人大都敢怒不敢言，马庆招手喊来小二，开口问到，“小二，这是何人，竟然如此跋扈。”
小二平静的回答道，“回国公爷的话，这位市井中人称呼百胜公子赵广裔，反正是京中贵人子弟，在长安名声在外，市井中无人招惹得起。”
马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了主意，这些勋贵子弟既然敢如此广养家仆，如同古人豢养门客，那自己身为国舅，又有什么不能干的呢？
更何况，自己皇命在身，奉命为国举荐人才，那招揽一批三教九流之中的翘楚怎么了？古人先贤，鸡鸣狗盗，尚且宾礼，自己就不能为国家招揽一些特殊人才用？
马庆连名号都想好了，诚实守信小郎君，听着就比什么百胜公子当世孟尝之类的靠谱。
除却所谓的百胜公子赵广裔横行以外，整个东市满是太平盛世的盛况，没什么欺行霸市的事情发生，让马庆蠢蠢欲动的心没有发挥的余地。
看着一众士卒吃的欢畅马庆也从怀中掏出檀木盒子，取出银箸，将自己面前几上的菜品尝了一番。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作为一个经历过后世各种民科主播科普的现代人，马庆多少记得，不知哪听过，古代用的毒药，纯度相对较差，无法除却毒药中的硫化物，所以银器验毒还是很有效的。
银器遇硫，氧化发黑，这点基础知识马庆还没还给老师，要是这个时代有某种苦杏仁味化合物这样的毒药，自己早就和世界说拜拜了。
忽的，一名长相平平的白衣青年走到了楼梯口，不待士卒驱赶，就放生高喝，“国舅爷，小的有一笔买卖和你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自己随意走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不出马庆意料，却也出乎马庆意料。
马庆觉得这些人会找合适机会去自己府上拜访，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找上门，还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不是想投到自己门下，而是想和自己做生意。
自己手中刚刚握上权柄，这些人找自己能做什么生意，不外乎钱权交易，卖官鬻爵的正当生意。
让几名士卒搜身后，白衣青年淡然的坐到了马庆对面，马庆含笑看着这青年，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到底是太木讷了还是面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说吧！看上什么职位了？小爷诚实守信小郎君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出的价让小爷满意，小爷一定让你满意。”
面对马庆带着几分大包大揽的话语，年轻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开口说道，“国舅爷误会了，小人并无意求得一官半职，只是有人让我卖给小爷一个消息。”
“哦？”马庆颇为感兴趣，此事是真是假暂且不可知，要是消息无误，对自己有多大用还不好说。
“你且说说，若是消息确实对小爷有用，那小爷少不了你的赏赐。”
“有人诬陷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青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马三宝反不反，干小爷屁事？”马庆爆了粗口，颇为不忿的盯着年轻人，“你是来消遣小爷的么？”
“国舅爷莫忘了，这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青年人慢悠悠的开口，话语中给马庆透露出来更多消息，“小人也不怕告诉国舅爷，那人诬陷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为的就是把国舅爷拉下去。”
“说，是谁要污蔑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
“那就得国舅爷出钱了。”青年人伸出手，摩挲着手指。
“去你娘的！”马庆骤然起身，一脚将案几踢翻，朝着青年人身上落去。
“给我抓住他。”
马庆话刚落音，就看到青年已经蹲在了窗户上。
“国舅爷，后会有期。”
看着年轻人消失在人群中，马庆才意识到，长的普通也有好处，这钻到人群里就找不到，自己哪里有线索。
马庆带着几分恼怒，狠狠地跺了跺脚，“回府。”
一具尸体从堂外飞来，落入了万年县府的大堂上，堂上的一干人等吓了一大跳，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队凶神恶煞的士卒就闯了进来。
看着闯入的禁军，万年县令梁景心中暗暗叫苦，这又是哪位将军家的小太岁惹了事情，死上个把人不算事情，按照大唐律令，掏赎金就能免罪，只是时间长了，自己已经习惯了风评被害。
嘭嘭嘭……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看到堂上扔的满地的尸首，梁景的脸色变了，一个人两个人，自己想想办法也能把事情平了，可这么多人死了，这可是大案，要不了多久就传遍长安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可顶不住这么大的事情。
不等梁景开口询问，一众士卒就让开一条道，一袭鸦青长衫的少年露出身形，满是讽刺的开口，“在明府治下，这万年真是安宁，天子脚下，堂皇之所，竟然有贼子胆敢袭杀本国公，若非禁军将士用命，本国公今日已然横尸街头？今日你若不能给本国公一个交代，本国公跟你没完。”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梁景眼神微微缩了缩，这位可是马家剩下的独苗苗，更是以稚子年纪，承袭褒国公的爵位，若是旁的少年郎热血上涌犯些错，自己自去找那些大人物讨要说法，好歹还能说出个理来。
可这为褒国公，如今就一个独苗苗，自己想找人说理也不知去找谁合适？马家牵涉的谋逆案刚刚平息，谁赶去和马家沾上关系？一不小心那可就是逆党了。
更重要的是，这位爷口口声声说是遭到袭杀，占据了大义所在，就是少年郎争风，这厮的身份也占有绝对优势。
面对这样的大场面，梁景早已经习以为常，带着几分威严道，“近日长安不宁，还请国舅爷多多担待一二才是，还望国舅爷给下官些许时日，下官一定给国舅爷一个交代。”
“三天！”马庆抬手竖起三根手指，飞扬跋扈的开口道，“小爷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能给小爷一个交代，小爷就把你给拆了。”
看着马庆扬长而去，梁景迅速召来手底下一干人等，按照惯例处理此事，不管谁对谁错，先查清这些人的身份来历，这是京兆历来的规矩了。
事情发生的地点与宣阳坊本就一墙之隔，县中衙役自有其渠道，不消片刻功夫，梁景就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听到和马庆发生冲突的，是长安城中知名纨绔，右卫大将军的独子，诨号当世孟尝的石怀义，梁景的头就大了。
“快快与我备马，我去京兆府找长史。”梁景情急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长安城中遍地勋贵，万年县处理不了的事情，交给京兆府处理是惯例了。
一旁的县丞连忙拉住了梁景，“明府，你忘了，先前的雍州牧可是那位，我等位卑职小，避了此祸，可京兆府上下，一个人都……”
县丞话未说完，梁景就愣住了，先前雍州牧由太子兼任，太子谋反，京兆府上下无从幸免。
“唉……”梁景长叹一口气，“备马，老夫且去都台走上一遭。”
一旁伺候的胥吏忽然插话，“明府，昨日我在坊间，听人传言说朝廷加褒国公为太子太师，许其直入都台，奉命为国选贤举能……”
“什么？”梁景努力维持平静的面上，也忍不住多了一丝惊愕，“褒国公年纪尚小，又无才名显露，怎可能为太子太师？”
听到梁景的话，胥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看法，“明府，非常时，行非常事。要按你的说法，如今我大唐尚无帝储，又何来的太子太师？褒国公年纪虽小，可明府莫要忘了，那位是什么身份。”
“光彦，你且说说，朝廷此举，又有何深意？”梁景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本家侄儿。
“陛下此举，无非是为了防止庶子夺嫡。”胥吏忍不住侃侃而谈，“和另外几家比起来，如今马家就是一个空架子，这位国舅爷有几分真才实学不好说，可这个身份就注定了，那些想从龙的青年才俊，定然会趋之若鹜，蚁附在马氏门下……”
不说县衙造成的动乱，马庆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入了东市，看到归云阁那显眼的招牌，马庆带着人长驱直入。
“见过国公爷。”归云阁的掌柜恭恭敬敬的瞧着马庆行礼。
“嗯，给小爷上最好的酒菜，这群兄弟保护小爷有功，不可亏待了他们。”瞥见掌柜眼中那抹异色，马庆毫不客气的开口。
“谢国舅爷，，俺也能在这酒楼吃一顿了……”
面对一众士卒的嚎叫，马庆抬手出言，才让他们镇定下来。马庆也理解这种心情，一帮粗胚，没进过这种高档酒楼正常，就像自己前世小时后想着西餐厅五星酒店之类会是什么样子。
“您请。”
在掌柜的引导下，一众人缓步上了二楼，马庆淡然开口，“二楼小爷包了，别再放旁人上楼了。”
“国公爷，可有些位置，先前已经订出去了……”
面对掌柜的为难，马庆完全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态度，“那就让他们在楼下侯着。”
让一众士卒自顾自找地儿坐着，马庆自在靠窗的一张几前坐定，抬眼看着东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马庆寻思着，皇帝既然给自己这个权利和差使，肯定会派人走自己的门路给自己张目，可除了吏部尚书王宾口中的好友，也没人来找自己，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在玩什么？
吐槽归吐槽，可马庆还得掂量着，琢磨着皇帝的意思，免得自己犯了忌讳，同时能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找一两个可靠的人才。
一群人在街市上横行而过，看着一群市井之徒乌泱泱的闹腾过去，过往行人大都敢怒不敢言，马庆招手喊来小二，开口问到，“小二，这是何人，竟然如此跋扈。”
小二平静的回答道，“回国公爷的话，这位市井中人称呼百胜公子赵广裔，反正是京中贵人子弟，在长安名声在外，市井中无人招惹得起。”
马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了主意，这些勋贵子弟既然敢如此广养家仆，如同古人豢养门客，那自己身为国舅，又有什么不能干的呢？
更何况，自己皇命在身，奉命为国举荐人才，那招揽一批三教九流之中的翘楚怎么了？古人先贤，鸡鸣狗盗，尚且宾礼，自己就不能为国家招揽一些特殊人才用？
马庆连名号都想好了，诚实守信小郎君，听着就比什么百胜公子当世孟尝之类的靠谱。
除却所谓的百胜公子赵广裔横行以外，整个东市满是太平盛世的盛况，没什么欺行霸市的事情发生，让马庆蠢蠢欲动的心没有发挥的余地。
看着一众士卒吃的欢畅马庆也从怀中掏出檀木盒子，取出银箸，将自己面前几上的菜品尝了一番。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作为一个经历过后世各种民科主播科普的现代人，马庆多少记得，不知哪听过，古代用的毒药，纯度相对较差，无法除却毒药中的硫化物，所以银器验毒还是很有效的。
银器遇硫，氧化发黑，这点基础知识马庆还没还给老师，要是这个时代有某种苦杏仁味化合物这样的毒药，自己早就和世界说拜拜了。
忽的，一名长相平平的白衣青年走到了楼梯口，不待士卒驱赶，就放生高喝，“国舅爷，小的有一笔买卖和你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自己随意走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不出马庆意料，却也出乎马庆意料。
马庆觉得这些人会找合适机会去自己府上拜访，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找上门，还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不是想投到自己门下，而是想和自己做生意。
自己手中刚刚握上权柄，这些人找自己能做什么生意，不外乎钱权交易，卖官鬻爵的正当生意。
让几名士卒搜身后，白衣青年淡然的坐到了马庆对面，马庆含笑看着这青年，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到底是太木讷了还是面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说吧！看上什么职位了？小爷诚实守信小郎君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出的价让小爷满意，小爷一定让你满意。”
面对马庆带着几分大包大揽的话语，年轻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开口说道，“国舅爷误会了，小人并无意求得一官半职，只是有人让我卖给小爷一个消息。”
“哦？”马庆颇为感兴趣，此事是真是假暂且不可知，要是消息无误，对自己有多大用还不好说。
“你且说说，若是消息确实对小爷有用，那小爷少不了你的赏赐。”
“有人诬陷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青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马三宝反不反，干小爷屁事？”马庆爆了粗口，颇为不忿的盯着年轻人，“你是来消遣小爷的么？”
“国舅爷莫忘了，这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青年人慢悠悠的开口，话语中给马庆透露出来更多消息，“小人也不怕告诉国舅爷，那人诬陷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为的就是把国舅爷拉下去。”
“说，是谁要污蔑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
“那就得国舅爷出钱了。”青年人伸出手，摩挲着手指。
“去你娘的！”马庆骤然起身，一脚将案几踢翻，朝着青年人身上落去。
“给我抓住他。”
马庆话刚落音，就看到青年已经蹲在了窗户上。
“国舅爷，后会有期。”
看着年轻人消失在人群中，马庆才意识到，长的普通也有好处，这钻到人群里就找不到，自己哪里有线索。
马庆带着几分恼怒，狠狠地跺了跺脚，“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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