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下官愿以国舅爷为尊
甘露殿中，看到皇帝心情颇好，马庆就带着少年人的心直口快开口了，“陛下，昨日里臣去东市游玩，有人告诉臣，说有人要诬陷河州总管马三宝谋逆，臣不知真假，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今天就特意跑来给陛下说一声。”
“嗯！”皇帝轻嗯一声，满是威严的开口，“继祖，朕怕你马氏门楣单薄，许你直入都台，举荐几名良才，壮一壮扶风马氏的声威，你怎么还没动静？”
马庆不以为忤的砸吧着嘴，“陛下，我这不琢磨着塞什么地方合适吗？要是我都没想好，被那群老家伙给戏耍了，反倒是平白损了我马氏门楣。”
“那你说说，你觉得让你找的人坐在什么位置上合适？”皇帝带着几分考校开口询问。
“当然是万年县令了。”马庆满是豪气的开口，“万年县令都是我罩着的，以后长安城中谁敢惹我，我就带着万年县的人去将那人给逮了，放到东市最热闹的地方，脱了裤子打屁股。”
听到马庆的话，皇帝的脸都绿了，这混账玩意，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白溪和王宾两个人暗地里处理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自己只能让宫外的人动一动了，要不然，朝中局势可就有些失控了。
不生气，不生气……皇帝心中默念，压下自己的怒火，转移了话题，“，近些时日宫中事务繁多，朕也没来得及考校你，这小半年你读书可有长进？”
马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义愤填膺的开口，“陛下，臣这半年读书，还算有些成果。不过今日臣来找陛下，是来请陛下，派人好生管管长安，再这么下去，长安城中岂还有百姓立足之地？”
“发生了何事？”皇帝板着脸瞥了马庆一眼。
…………等到马庆添油加醋将昨日的事情描述了一番，皇帝脸色有点难看，自己已经严令京官加强长安城中治安，维护人心稳定了，没想到还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的小舅子，自己罩着的人，不过是个黄口孺子，有些人已经不满足乱时谋害他，光天化日之下都谋划着动手，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啊！皇帝心中的愠怒更甚，宫中宫中闹腾，宫外宫外动荡，难道那个位置就那么让人眼馋？或者说，有人按奈不住，迫不及待的想接自己的班？
“我会让他们严查的，没事你就去找斑奴玩，朕还有要事要忙。”
打发走了马庆，皇帝语气带着几分愠怒道，“童贯，你去问问，昨日国舅身边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宫中盘桓到午后日斜，马庆才出宫回府，一回到府上，白楚就迎了上来，“主子，刑部尚书段义，前来拜会您，已经在府上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马庆点头，白楚继续开口，“有人奉上一匣珍珠，说是右卫石大将军差人送来赔礼道歉的。”
“那件事情解决了？”马庆开口询问。
“小的不知。”
看到马庆身影，段义站起身来，冲着马庆抱拳道，“下官见过褒国公。”
“段尚书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马庆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口询问。
段义爽朗的开口，“下官今日前来，是想向国舅爷讨个人情。”
“说来听听。”马庆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丝毫没有招呼段义坐的意思。
段义稍稍顿了顿，开口道，“下官想请国舅爷举荐章荣章子兴为执金吾。”
“谁让你来的？”马庆眼中带着一抹恼怒，毫不掩饰的带着几分鄙夷盯着段义。
段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惹得这位不快，当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下官是受吏部王尚书指点，才敢赶来向国舅爷求助。”
听到是受了王宾指点，马庆眼中的恼意少了三分，开口询问道，“那件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段义也不隐瞒，开口道，“国舅爷，案子已经敲定，那些贼子确实是受了执金吾王温的指使前去刺杀国舅爷，对于此事，王温已然供认不讳。”
“哦？”马庆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思索的神色看向段义，“小爷与那王温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着人刺杀我？”
马庆一开口，问的段义头皮发麻，不是你非要咬死了有人刺杀你，这下凶手给你找出来了，你在这件事上追根究底，难不成你要说你是诬告？
段义硬着头皮答道：“下官不知。”
马庆继续带着满意开口询问，“那你们打算怎么惩处这个王温？”
段义的额头不自觉的渗出了些许汗渍，马庆眯着眼指了指旁边的坐位，“别紧张，坐。堂堂刑部尚书，有什么好紧张的。”
段义冲着马庆拱手，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抬手抹了抹额头汗水，这才开口道，“国舅爷，王温身上还有一些别的问题，不等我们查明，就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畏罪自尽？这一套，马庆在影视剧中不知道见过多少，与其说是畏罪自尽，倒不如说是被畏罪自尽，换句话说，为了保石怀义，或者说为了消弭自己的怒气，那个形状轻佻的王温，就成了牺牲品。
感受到权势魅力的同时，马庆背后也多了几分凉意，这些朝廷官员，在高位者的威逼下，连底线都没了，今日他们能在自己的权势下逼死王温，那以后，这种下场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现在自己还年轻，能借着年少轻狂做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伪装自己，可要是真遇到了祸事，那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丝毫没有自保的能力。
这一刻，马庆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自己得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筹谋一条退路，确保自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我要听实话。”马庆带着几分怒意，气势汹汹的盯着段义。
段义纵然是上过战场的人，可此刻面对马庆这凌厉的眼神，心中也生出几分怯意，他不是怕马庆，而是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不保。
段义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王温死在大理狱中。”
“为了把姓石的那小子摘出去，你们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当替罪羊？”马庆目光凌厉，霸道的质问着段义。
听到这里，段义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位爷是讨厌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或者说是对以为自己等人用王温当替罪羊的行为不满。
见到马庆的汹汹气势，段义知道瞒不住了，也不讳言，开口道，“国舅爷误会了，非是如此。王温死在了大理狱中，并非是我等动手，听大理寺的人说，那家伙的死状，和之前一个叫王三郎的死状一样。”
段义说到这里，马庆有些愣住了，两个人以同样的方法不明不白的死了，要说中间没联系，鬼都不信，要是这么说来的话，那王温的行为，定然是受人指使，或者说，与指使王三郎刺杀自己的人，是同一人。
旋即马庆响起，刚刚段义要保举的人，叫章子兴，似乎，先前代表大理寺来询问自己王三郎问题的人，就叫章子兴。
“你说你要保举何人为执金吾？”
马庆突然岔开话题，段义也松了口气，“国舅爷，下官想请您保举章荣章子兴为执金吾。”
“大理寺那个章子兴？”马庆出言反问。
段义点头称是，马庆没纠结这个问题，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道，“段尚书，你是何方人士？”
“下官凉州人士。”
“唔！”马庆点了点头，“能做到尚书位置，说明你能力不错，可我以前似乎从未听说过段尚书官声。”
段义丝毫不以为忤，面色平和的回答，“国舅爷，下官是军伍出身，此番朝中动荡，幸得陛下拔擢，下官才有幸位列尚书之末。”
“军中出来的？”马庆眼中带着几分狐疑看着段义，“如今正是在军中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不随着大军赢取功名，怎的回朝做起这小小尚书来了？”
段义有些羞赧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陛下嫌弃我打仗太费钱了，就打发我回朝当刑部尚书。”
马庆抬眼看着段义，开口道，“既然章子兴想当执金吾，那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段义脸色有些发苦，冲着马庆拱手道，“国舅爷，下官和章子兴并不熟。”
“不熟你要保举他出任执金吾？”马庆脸上兴致更浓。
“实不相瞒。”段义粗疏的性格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章子兴若是追究下去，王温的死我等交待不过去，我等打算将此案明面上就此定案，让章子兴在执金吾的位置上暗中查探此案，免得打草惊蛇。”
“好想法！”马庆点了点头，在段义充满期待的眼神下，话锋骤然一转，“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段义咬牙拱手，“国舅爷，算下官求你了。”
“我自有我的规矩。”马庆平静开口，“小爷我举荐的人，自当入我马氏门下，以我马氏为尊。看在段尚书的面子上，段尚书只要寻个位置与执金吾相当的官员为我马氏门徒，小爷我自当保举章子兴出任执金吾。”
“下官愿以国舅爷为尊。”段义丝毫不做犹豫，掷地有声的答应了马庆。
段义相信，凭着自己的军功，自己在朝中就不会失势，再想想先前杨纯所言，这位爷对陛下立储的影响不小，为了自己的前程，值得一搏。
“嗯！”皇帝轻嗯一声，满是威严的开口，“继祖，朕怕你马氏门楣单薄，许你直入都台，举荐几名良才，壮一壮扶风马氏的声威，你怎么还没动静？”
马庆不以为忤的砸吧着嘴，“陛下，我这不琢磨着塞什么地方合适吗？要是我都没想好，被那群老家伙给戏耍了，反倒是平白损了我马氏门楣。”
“那你说说，你觉得让你找的人坐在什么位置上合适？”皇帝带着几分考校开口询问。
“当然是万年县令了。”马庆满是豪气的开口，“万年县令都是我罩着的，以后长安城中谁敢惹我，我就带着万年县的人去将那人给逮了，放到东市最热闹的地方，脱了裤子打屁股。”
听到马庆的话，皇帝的脸都绿了，这混账玩意，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白溪和王宾两个人暗地里处理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自己只能让宫外的人动一动了，要不然，朝中局势可就有些失控了。
不生气，不生气……皇帝心中默念，压下自己的怒火，转移了话题，“，近些时日宫中事务繁多，朕也没来得及考校你，这小半年你读书可有长进？”
马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义愤填膺的开口，“陛下，臣这半年读书，还算有些成果。不过今日臣来找陛下，是来请陛下，派人好生管管长安，再这么下去，长安城中岂还有百姓立足之地？”
“发生了何事？”皇帝板着脸瞥了马庆一眼。
…………等到马庆添油加醋将昨日的事情描述了一番，皇帝脸色有点难看，自己已经严令京官加强长安城中治安，维护人心稳定了，没想到还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的小舅子，自己罩着的人，不过是个黄口孺子，有些人已经不满足乱时谋害他，光天化日之下都谋划着动手，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啊！皇帝心中的愠怒更甚，宫中宫中闹腾，宫外宫外动荡，难道那个位置就那么让人眼馋？或者说，有人按奈不住，迫不及待的想接自己的班？
“我会让他们严查的，没事你就去找斑奴玩，朕还有要事要忙。”
打发走了马庆，皇帝语气带着几分愠怒道，“童贯，你去问问，昨日国舅身边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宫中盘桓到午后日斜，马庆才出宫回府，一回到府上，白楚就迎了上来，“主子，刑部尚书段义，前来拜会您，已经在府上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马庆点头，白楚继续开口，“有人奉上一匣珍珠，说是右卫石大将军差人送来赔礼道歉的。”
“那件事情解决了？”马庆开口询问。
“小的不知。”
看到马庆身影，段义站起身来，冲着马庆抱拳道，“下官见过褒国公。”
“段尚书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马庆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口询问。
段义爽朗的开口，“下官今日前来，是想向国舅爷讨个人情。”
“说来听听。”马庆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丝毫没有招呼段义坐的意思。
段义稍稍顿了顿，开口道，“下官想请国舅爷举荐章荣章子兴为执金吾。”
“谁让你来的？”马庆眼中带着一抹恼怒，毫不掩饰的带着几分鄙夷盯着段义。
段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惹得这位不快，当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下官是受吏部王尚书指点，才敢赶来向国舅爷求助。”
听到是受了王宾指点，马庆眼中的恼意少了三分，开口询问道，“那件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段义也不隐瞒，开口道，“国舅爷，案子已经敲定，那些贼子确实是受了执金吾王温的指使前去刺杀国舅爷，对于此事，王温已然供认不讳。”
“哦？”马庆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思索的神色看向段义，“小爷与那王温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着人刺杀我？”
马庆一开口，问的段义头皮发麻，不是你非要咬死了有人刺杀你，这下凶手给你找出来了，你在这件事上追根究底，难不成你要说你是诬告？
段义硬着头皮答道：“下官不知。”
马庆继续带着满意开口询问，“那你们打算怎么惩处这个王温？”
段义的额头不自觉的渗出了些许汗渍，马庆眯着眼指了指旁边的坐位，“别紧张，坐。堂堂刑部尚书，有什么好紧张的。”
段义冲着马庆拱手，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抬手抹了抹额头汗水，这才开口道，“国舅爷，王温身上还有一些别的问题，不等我们查明，就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畏罪自尽？这一套，马庆在影视剧中不知道见过多少，与其说是畏罪自尽，倒不如说是被畏罪自尽，换句话说，为了保石怀义，或者说为了消弭自己的怒气，那个形状轻佻的王温，就成了牺牲品。
感受到权势魅力的同时，马庆背后也多了几分凉意，这些朝廷官员，在高位者的威逼下，连底线都没了，今日他们能在自己的权势下逼死王温，那以后，这种下场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现在自己还年轻，能借着年少轻狂做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伪装自己，可要是真遇到了祸事，那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丝毫没有自保的能力。
这一刻，马庆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自己得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筹谋一条退路，确保自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我要听实话。”马庆带着几分怒意，气势汹汹的盯着段义。
段义纵然是上过战场的人，可此刻面对马庆这凌厉的眼神，心中也生出几分怯意，他不是怕马庆，而是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不保。
段义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王温死在大理狱中。”
“为了把姓石的那小子摘出去，你们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当替罪羊？”马庆目光凌厉，霸道的质问着段义。
听到这里，段义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位爷是讨厌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或者说是对以为自己等人用王温当替罪羊的行为不满。
见到马庆的汹汹气势，段义知道瞒不住了，也不讳言，开口道，“国舅爷误会了，非是如此。王温死在了大理狱中，并非是我等动手，听大理寺的人说，那家伙的死状，和之前一个叫王三郎的死状一样。”
段义说到这里，马庆有些愣住了，两个人以同样的方法不明不白的死了，要说中间没联系，鬼都不信，要是这么说来的话，那王温的行为，定然是受人指使，或者说，与指使王三郎刺杀自己的人，是同一人。
旋即马庆响起，刚刚段义要保举的人，叫章子兴，似乎，先前代表大理寺来询问自己王三郎问题的人，就叫章子兴。
“你说你要保举何人为执金吾？”
马庆突然岔开话题，段义也松了口气，“国舅爷，下官想请您保举章荣章子兴为执金吾。”
“大理寺那个章子兴？”马庆出言反问。
段义点头称是，马庆没纠结这个问题，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道，“段尚书，你是何方人士？”
“下官凉州人士。”
“唔！”马庆点了点头，“能做到尚书位置，说明你能力不错，可我以前似乎从未听说过段尚书官声。”
段义丝毫不以为忤，面色平和的回答，“国舅爷，下官是军伍出身，此番朝中动荡，幸得陛下拔擢，下官才有幸位列尚书之末。”
“军中出来的？”马庆眼中带着几分狐疑看着段义，“如今正是在军中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不随着大军赢取功名，怎的回朝做起这小小尚书来了？”
段义有些羞赧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陛下嫌弃我打仗太费钱了，就打发我回朝当刑部尚书。”
马庆抬眼看着段义，开口道，“既然章子兴想当执金吾，那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段义脸色有些发苦，冲着马庆拱手道，“国舅爷，下官和章子兴并不熟。”
“不熟你要保举他出任执金吾？”马庆脸上兴致更浓。
“实不相瞒。”段义粗疏的性格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章子兴若是追究下去，王温的死我等交待不过去，我等打算将此案明面上就此定案，让章子兴在执金吾的位置上暗中查探此案，免得打草惊蛇。”
“好想法！”马庆点了点头，在段义充满期待的眼神下，话锋骤然一转，“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段义咬牙拱手，“国舅爷，算下官求你了。”
“我自有我的规矩。”马庆平静开口，“小爷我举荐的人，自当入我马氏门下，以我马氏为尊。看在段尚书的面子上，段尚书只要寻个位置与执金吾相当的官员为我马氏门徒，小爷我自当保举章子兴出任执金吾。”
“下官愿以国舅爷为尊。”段义丝毫不做犹豫，掷地有声的答应了马庆。
段义相信，凭着自己的军功，自己在朝中就不会失势，再想想先前杨纯所言，这位爷对陛下立储的影响不小，为了自己的前程，值得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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