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爷我今日就以德服人
纵马横行，直入都台，马庆撂下一句话就走，就连奏折都是请托吏部尚书王宾代笔，一番朝议之后，马庆举荐的三个人，毫无意外地都出任了马庆说的职位。
除却冯乐这个万年县令没那么惹眼之外，另外两个都分外令人瞩目，不管王温的事情内情如何，可朝中谁不知道，王温是被马庆派人送进大理寺的，现在马庆举荐的人毫不意外地接任了这个位置。
这个人，还是皇帝的厌弃之臣，一时间众人有些恍然，如今这大唐朝局愈发波澜诡谲，让人看不懂了，谁不知道章荣这贱吏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被皇帝贬为了大理狱丞，谁能想到这家伙还能再崛起呢。
至于梁景升任雍州长史，心中最愤怒的是雍王郭守信，自己刚刚出任雍州牧，暗中还想着找机会将自己人推上雍州长史这个位置，谁想这么快就被那竖子给占便宜将这个位置占了，这让自己还怎么暗中掌控雍州牧的实权？
雍王愤怒归愤怒，可门下右纳言白溪、尚书右仆射杜朔和吏部尚书王宾三人带着一大票人鼓励赞同，就是有人反对，声音也小的可怜，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皇帝首肯的，只要不侵犯那些人的利益，谁也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出头和皇帝对抗。
此时此刻，马庆刚带着一行人，从东市一家牙行出来，带着一行人在熙攘人群中穿梭，偶然见得四周脚步纷纷，马庆细细听，是人群中有人嚷嚷，“快去看啊！沈放那傻子又来卖柴了。”
马庆也摇着手中折扇，朝着左右吩咐，“走，我们也去瞧瞧乐子。”
跟随着人流，已经到了东市一道夹巷的入口，隔着老远，马庆就听到好事的市井之徒交头接耳，这些人，放到后世，就活脱脱一群八卦的村口大妈啊！
“哈哈哈……你瞧，那傻子婆姨都跟人跑了，还在那里念叨之乎者也，要我说，倒不如跟书拜堂得了，还省得一份口粮。”
“没婆姨谁给他洗衣煮饭？操持家务？难不成要他啃书饮墨？”
听到临近二人的打趣，马庆倒也觉得有趣，差白楚去打探一番，没多大功夫，白楚就面色古怪地回来了，等到马庆询问，白楚才将打听到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被一群市井无赖戏弄的人叫沈放，年轻时家中还算殷富，也算读了些书，可惜父母早亡，沈放又沉迷读书，不善打理家业，未曾及冠，就只剩下几亩薄田，后来幼时定下的姻亲，不远千里奔波和他完婚，这家伙依旧每日读书，不理俗务，再后来生活每况愈下，此人就隔三差五来长安卖柴为生。
和别人卖柴不同，这沈放卖柴，每次都赶到前边的巷口，尔后高声读书，等到日暮，才将柴卖了出城回家，这家伙卖柴也有近十年的光景了，周遭的店家都清楚。
沈放特立独行的行为，让周遭的市井无赖都戏谑此人傻子，但让那些无赖眼馋的是，沈放这样的傻子，有美貌非常的婆姨，前几日沈放卖柴，他的婆姨前来呵斥沈放，那家伙居然借来纸笔，当众写下和离书，将妻子休了。
那群人以为沈放没脸来长安了，没想到那家伙如常前来卖柴，引得周边的市井无赖都来看此人的笑话。
马庆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样的家伙，莫不是真抱着读书改变命运的想法？读书，读的是人情世故，这家伙整天把书挂在嘴上，大致就是一介腐儒，可那些吊书袋的穷酸，一个个都知道变着法的想办法给自己扬名立万，以求皓首穷经流芳百世，可这家伙是打算干什么？马庆有些想不透。
不对！马庆转念一琢磨，这家伙，有可能是在——钓鱼。想想封神榜中姜尚垂钓渭水，三国时刘备三顾茅庐，与其说姜尚孔明蛰伏一方以待天时，倒不如说姜尚孔明扬名在外，就等着鱼儿上钩。
这沈放看似粗豪的举动，被市井无赖嘲讽为傻子，可要是哪天被有心人看中，推举一番，妥妥的鲤鱼跃龙门，一夜间就能完成阶级跳跃的梦想，放到２１世纪，绝对是各种先进榜单上的常客。
马庆轻摇了摇扇子，这样的家伙，不就是自己寻觅的对象么？皇帝让自己选贤举能，这样读了几十年书的人，就算没什么本事，满口的经史子集就足以把对方噎死了。
“开路。”马庆朝着左右吩咐，“沦落到这一步，都不忘读书，定然是遗落在民间的贤士，随我去看看。”
看到有禁军开路，一众市井无赖霎时间躲得远远的，毕竟前几天一队禁军在东市西门外大杀四方的景象在周边都传开了，现在这群人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谁想去招惹这群煞神。
看到手捧着一卷书，旁若无人读得起劲的沈放，马庆心中更加笃定，这家伙，不管处事如何，单单凭着这一手，能把大多数人糊弄过去，自己把他举荐上去，皇帝也说不了什么。
最好还是这家伙再出点纰漏干点糊涂事，到时候皇帝知晓，对自己的戒心就更小了，那样自己才安全。
这家伙在这盘桓时间不短了，根底周边的人也都清楚，马庆就更放心了，万一是个良臣高人，到时候皇帝想的更多的也是自己走狗屎运了，在街上都能瞅到这样的良才。
马庆心中盘算着，好像不管怎么办，这波，自己都是赚，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至于这家伙日后背主，马庆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一个没根基的二五仔，自己使点手段捏死他和捏死蚂蚁没什么两样，真要到了那一步，马庆不介意让他感受感受庙堂的光明。
“谁允许你在这读书的？”马庆不按常理出牌，走近高喝一声。
沈放似乎没听到马庆的喊声一般，丝毫不理会外界影响，语速不变的读着书，可那微微颤动的手指出卖了他，说明他随时都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马庆心中有了计较，作为一个纨绔，怎么能礼贤下士呢？蛮横霸道才是正经，马庆唰的合上手中折扇，抬扇将沈放手中书卷一把打落，带着几分审视道，“小爷问你，谁允许你在这读书的？”
沈放的姿态再也维持不住，朝天一拱手道，“圣人在上，苍天可鉴，没有那一条律令明文规定我不能在这读书。”
“嗤……”马庆嘴唇轻抿，哂笑一声道，“一个卖柴的，也敢谈圣人？圣人要是知道，读自己著作的后生晚辈，沦落到卖柴为生，恐怕要先羞愧的以头抢地而死。”
“郎君莫要轻侮圣人。”沈放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马庆，“贫而乐，富而好礼。沈某虽贫，却也笃信圣人之道，郎君言语之间轻视我等，莫不是自忖富贵，看不起我等庶民？”
马庆浑身尽是轻佻浮浪之色，轻笑着开口问道，“张嘴圣人，闭嘴圣人，莫不是你以为你很懂圣人？将圣人典籍读透了？”
“不敢！”沈放不卑不亢的回答马庆的话，“但沈某半生读书，不敢说将圣人典籍读透了，但对圣人典籍，也有自己的解析和认知。”
马庆打开扇子，轻描淡写的晃动着，“你这柴火多少钱？小爷我买了。”
沈放冲着马庆轻一拱手，义正严词的拒绝了马庆，“郎君不尊圣人，是为不礼，沈某这柴火，不能卖给郎君。”
小爷想给你个机会，可你却轻视小爷，马庆心中腹诽着，同时也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将自己当做那些欺负人为乐的二代了，换句话说，这家伙眼界高，想钓大鱼，有些看不上自己。
【既然不识趣，那我不介意先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马庆心中暗自嘀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家伙，要先敲打敲打，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自己才能拿捏得住，要不然，恐怕自己的心思也白费了。
马庆趾高气昂的看着沈放，“你想好了，小爷开口要买你的柴火，是瞧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
沈放丝毫不肯放低姿态，再次拱手道，“多谢郎君厚爱，可沈某也是信人，今日说不卖给郎君就不卖给郎君。”
马庆语气中充满着挑衅的意味，“你可想好了，你今日不把柴火卖给小爷，小爷保证，日后长安城中，没人敢买你的柴火。”
“沈某宁死，不愿失此信义。”沈放一脸坚定地盯着马庆。
面对沈放作秀的演技，马庆丝毫没放在心上，轻蔑一笑道，“既然你觉得小爷现在是在恃强凌弱，那小爷今日就以德服人。”
沈放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马庆厉声道，“取我德来！”
一名亲兵奉上锦袋，马庆不徐不疾的解开袋子，从袋子中抽出一根木质硬鞭，狠狠地朝着沈放身上抽去，暴怒的喝道，“小爷我今日就以德服人。”
面对一群禁军侧目，沈放丝毫不敢还手，被马庆抽了三五下以后，毫不犹豫的顺势倒地，马庆随手将手中硬鞭扔到了随从侍卫怀中，沈放这才看轻，那硬鞭上，写着大大小小各种字体不同的【德】字。
马庆平静的开口，“给小爷我押送回府里去，问问他服不服，要是还不服，小爷以后多教教他什么叫以德服人。”
除却冯乐这个万年县令没那么惹眼之外，另外两个都分外令人瞩目，不管王温的事情内情如何，可朝中谁不知道，王温是被马庆派人送进大理寺的，现在马庆举荐的人毫不意外地接任了这个位置。
这个人，还是皇帝的厌弃之臣，一时间众人有些恍然，如今这大唐朝局愈发波澜诡谲，让人看不懂了，谁不知道章荣这贱吏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被皇帝贬为了大理狱丞，谁能想到这家伙还能再崛起呢。
至于梁景升任雍州长史，心中最愤怒的是雍王郭守信，自己刚刚出任雍州牧，暗中还想着找机会将自己人推上雍州长史这个位置，谁想这么快就被那竖子给占便宜将这个位置占了，这让自己还怎么暗中掌控雍州牧的实权？
雍王愤怒归愤怒，可门下右纳言白溪、尚书右仆射杜朔和吏部尚书王宾三人带着一大票人鼓励赞同，就是有人反对，声音也小的可怜，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皇帝首肯的，只要不侵犯那些人的利益，谁也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出头和皇帝对抗。
此时此刻，马庆刚带着一行人，从东市一家牙行出来，带着一行人在熙攘人群中穿梭，偶然见得四周脚步纷纷，马庆细细听，是人群中有人嚷嚷，“快去看啊！沈放那傻子又来卖柴了。”
马庆也摇着手中折扇，朝着左右吩咐，“走，我们也去瞧瞧乐子。”
跟随着人流，已经到了东市一道夹巷的入口，隔着老远，马庆就听到好事的市井之徒交头接耳，这些人，放到后世，就活脱脱一群八卦的村口大妈啊！
“哈哈哈……你瞧，那傻子婆姨都跟人跑了，还在那里念叨之乎者也，要我说，倒不如跟书拜堂得了，还省得一份口粮。”
“没婆姨谁给他洗衣煮饭？操持家务？难不成要他啃书饮墨？”
听到临近二人的打趣，马庆倒也觉得有趣，差白楚去打探一番，没多大功夫，白楚就面色古怪地回来了，等到马庆询问，白楚才将打听到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被一群市井无赖戏弄的人叫沈放，年轻时家中还算殷富，也算读了些书，可惜父母早亡，沈放又沉迷读书，不善打理家业，未曾及冠，就只剩下几亩薄田，后来幼时定下的姻亲，不远千里奔波和他完婚，这家伙依旧每日读书，不理俗务，再后来生活每况愈下，此人就隔三差五来长安卖柴为生。
和别人卖柴不同，这沈放卖柴，每次都赶到前边的巷口，尔后高声读书，等到日暮，才将柴卖了出城回家，这家伙卖柴也有近十年的光景了，周遭的店家都清楚。
沈放特立独行的行为，让周遭的市井无赖都戏谑此人傻子，但让那些无赖眼馋的是，沈放这样的傻子，有美貌非常的婆姨，前几日沈放卖柴，他的婆姨前来呵斥沈放，那家伙居然借来纸笔，当众写下和离书，将妻子休了。
那群人以为沈放没脸来长安了，没想到那家伙如常前来卖柴，引得周边的市井无赖都来看此人的笑话。
马庆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样的家伙，莫不是真抱着读书改变命运的想法？读书，读的是人情世故，这家伙整天把书挂在嘴上，大致就是一介腐儒，可那些吊书袋的穷酸，一个个都知道变着法的想办法给自己扬名立万，以求皓首穷经流芳百世，可这家伙是打算干什么？马庆有些想不透。
不对！马庆转念一琢磨，这家伙，有可能是在——钓鱼。想想封神榜中姜尚垂钓渭水，三国时刘备三顾茅庐，与其说姜尚孔明蛰伏一方以待天时，倒不如说姜尚孔明扬名在外，就等着鱼儿上钩。
这沈放看似粗豪的举动，被市井无赖嘲讽为傻子，可要是哪天被有心人看中，推举一番，妥妥的鲤鱼跃龙门，一夜间就能完成阶级跳跃的梦想，放到２１世纪，绝对是各种先进榜单上的常客。
马庆轻摇了摇扇子，这样的家伙，不就是自己寻觅的对象么？皇帝让自己选贤举能，这样读了几十年书的人，就算没什么本事，满口的经史子集就足以把对方噎死了。
“开路。”马庆朝着左右吩咐，“沦落到这一步，都不忘读书，定然是遗落在民间的贤士，随我去看看。”
看到有禁军开路，一众市井无赖霎时间躲得远远的，毕竟前几天一队禁军在东市西门外大杀四方的景象在周边都传开了，现在这群人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谁想去招惹这群煞神。
看到手捧着一卷书，旁若无人读得起劲的沈放，马庆心中更加笃定，这家伙，不管处事如何，单单凭着这一手，能把大多数人糊弄过去，自己把他举荐上去，皇帝也说不了什么。
最好还是这家伙再出点纰漏干点糊涂事，到时候皇帝知晓，对自己的戒心就更小了，那样自己才安全。
这家伙在这盘桓时间不短了，根底周边的人也都清楚，马庆就更放心了，万一是个良臣高人，到时候皇帝想的更多的也是自己走狗屎运了，在街上都能瞅到这样的良才。
马庆心中盘算着，好像不管怎么办，这波，自己都是赚，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至于这家伙日后背主，马庆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一个没根基的二五仔，自己使点手段捏死他和捏死蚂蚁没什么两样，真要到了那一步，马庆不介意让他感受感受庙堂的光明。
“谁允许你在这读书的？”马庆不按常理出牌，走近高喝一声。
沈放似乎没听到马庆的喊声一般，丝毫不理会外界影响，语速不变的读着书，可那微微颤动的手指出卖了他，说明他随时都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马庆心中有了计较，作为一个纨绔，怎么能礼贤下士呢？蛮横霸道才是正经，马庆唰的合上手中折扇，抬扇将沈放手中书卷一把打落，带着几分审视道，“小爷问你，谁允许你在这读书的？”
沈放的姿态再也维持不住，朝天一拱手道，“圣人在上，苍天可鉴，没有那一条律令明文规定我不能在这读书。”
“嗤……”马庆嘴唇轻抿，哂笑一声道，“一个卖柴的，也敢谈圣人？圣人要是知道，读自己著作的后生晚辈，沦落到卖柴为生，恐怕要先羞愧的以头抢地而死。”
“郎君莫要轻侮圣人。”沈放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马庆，“贫而乐，富而好礼。沈某虽贫，却也笃信圣人之道，郎君言语之间轻视我等，莫不是自忖富贵，看不起我等庶民？”
马庆浑身尽是轻佻浮浪之色，轻笑着开口问道，“张嘴圣人，闭嘴圣人，莫不是你以为你很懂圣人？将圣人典籍读透了？”
“不敢！”沈放不卑不亢的回答马庆的话，“但沈某半生读书，不敢说将圣人典籍读透了，但对圣人典籍，也有自己的解析和认知。”
马庆打开扇子，轻描淡写的晃动着，“你这柴火多少钱？小爷我买了。”
沈放冲着马庆轻一拱手，义正严词的拒绝了马庆，“郎君不尊圣人，是为不礼，沈某这柴火，不能卖给郎君。”
小爷想给你个机会，可你却轻视小爷，马庆心中腹诽着，同时也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将自己当做那些欺负人为乐的二代了，换句话说，这家伙眼界高，想钓大鱼，有些看不上自己。
【既然不识趣，那我不介意先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马庆心中暗自嘀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家伙，要先敲打敲打，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自己才能拿捏得住，要不然，恐怕自己的心思也白费了。
马庆趾高气昂的看着沈放，“你想好了，小爷开口要买你的柴火，是瞧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
沈放丝毫不肯放低姿态，再次拱手道，“多谢郎君厚爱，可沈某也是信人，今日说不卖给郎君就不卖给郎君。”
马庆语气中充满着挑衅的意味，“你可想好了，你今日不把柴火卖给小爷，小爷保证，日后长安城中，没人敢买你的柴火。”
“沈某宁死，不愿失此信义。”沈放一脸坚定地盯着马庆。
面对沈放作秀的演技，马庆丝毫没放在心上，轻蔑一笑道，“既然你觉得小爷现在是在恃强凌弱，那小爷今日就以德服人。”
沈放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马庆厉声道，“取我德来！”
一名亲兵奉上锦袋，马庆不徐不疾的解开袋子，从袋子中抽出一根木质硬鞭，狠狠地朝着沈放身上抽去，暴怒的喝道，“小爷我今日就以德服人。”
面对一群禁军侧目，沈放丝毫不敢还手，被马庆抽了三五下以后，毫不犹豫的顺势倒地，马庆随手将手中硬鞭扔到了随从侍卫怀中，沈放这才看轻，那硬鞭上，写着大大小小各种字体不同的【德】字。
马庆平静的开口，“给小爷我押送回府里去，问问他服不服，要是还不服，小爷以后多教教他什么叫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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