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地狱
眼见莫明红了眼眶，满清无奈叹了口气道：“唉，少爷，如果您真的转了性，非要修炼，也不是不可能。您知道的，咱们小地狱有个名叫阴锥的凶吏，他就是个武道五品的高手，咱们一直以来能平安无事，有一多半都是他的功劳。”
莫明闻言，惊喜问：“这个阴锥现在在哪里？”
“就在小地狱里，那家伙是个嗜血的侩子手，一般不出来。”
“那咱们现在就去见见他？”莫明迫不及待，起身道。
“这个，少爷，您的身体……”
“我没事儿。”一听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大高手在，莫明哪里还沉得下心，急不可耐道。
“好。”
喊来丫鬟莺儿，莫明让她把桌上动也未动的饭菜收拾了，随便披了件外衫，便和满清寻那高手去了。
大周丞相位高权重，他的府邸自然也占地颇广。
莫明跟着满清一路兜兜转转，刚过了廊桥亭榭，又穿行在红花碧柳之间，足足走了一刻钟，方才在后花园一座高大的假山下停住。
也不知满清在哪个隐蔽角落启动了机关，假山一处凹陷的地方缓缓打开一道石门。
当先一步进入石门，满清道：“脚下路黑，少爷，您小心。”
莫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摸着假山的石壁，也进了山洞。
关上洞门，满清伸出手，引着他向前走了三五米远近，前方便出现了一条斜向下的阶梯甬道，甬道颇长，竟有十余米深，两侧墙壁均由青石砌成，墙壁上火把熊熊，把甬道照了个通明。
“这是？”莫明迟疑道。
“少爷，这就是小地狱的入口之一啊。”满清笑道：“您放心吧，整个天下，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所在了。”
莫明点头，深吸了口气，向下走去。
甬道并不狭窄，但莫明还是感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行至底部，一座空旷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满清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道：“少爷，欢迎回家。”
莫明回头瞥了他一眼，心中鄙视道：搞什么飞机，弄得跟个英国管家似的，长得难看，咱就低调点儿。
走到大厅中间，莫明才发现这个圆形空间的四面八方分别有八个入口，入口上方还分别标注了数字编号。
“少爷，这里就是小地狱了，您回想起些什么没有？”满清嘿嘿笑道。
莫明摇摇头。
“没关系，少爷，我来一一跟您介绍。”满清殷勤的引着莫明走向一号入口道：“少爷，一号房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今儿我刚抓来了两只白兔子，还活蹦乱跳着呢，咱们进去瞧瞧？”
莫明可是深知古代监狱的卫生条件有多么的堪忧，屎臭味儿和尿臊味儿混在一起，能熏得人脑仁儿疼。
摇了摇头，莫明指着二号房问：“二号房是干什么的？”
“二号房是用刑的地方啊，少爷，您以前最喜欢呆在二号房了，一天能在里面呆上五六个时辰呐。”满清搓着手道：“要不咱进去看看？”
莫明点了点头。
紧跟在满清身后，莫明进了二号房。
刚一进去，莫明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皱了皱眉，再往前走两步，一间宽大的刑室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莫明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鬼地方？只见刑室的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铁制器具，一层堆叠着一层，跟个铁匠铺似的，不知种类有多少。
除此之外，刑室的四个角上各摆了一个火盆，火盆旁边又各有一间屋子，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少爷，这间屋子就是咱们平时用刑的地方。”满清精神亢奋：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了这间屋子，不出一个时辰，一准儿连小时候尿过几回床都能拷问出来。”
强忍着不适感，莫明大概扫了一眼，指着屋里另外四个门问：“这四个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少爷，东间是档案室，里面记录着每个受刑者的名字、性别、身高、体重、修为，犯人都受了哪些刑，受了多长时间，受刑的人都是什么反应，这些都有精确的记录。”满清双眼冒光：
“少爷，这也是您的提议，说是为了研究人体的受刑极限；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您把刑罚上升到了科学研究的高度啊。”
我以前一定也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莫明抽了抽嘴道：“其他的呢？”
“少爷，南间是藏经室。”
“藏经室？”
“嗯呐。”满清道：“里面记录了所有您和满清我发明的酷刑，每种刑罚要用到什么器具，施刑时力气用到什么火候，怎么才能让受刑的人尝到最大的痛苦，都有一一记载，少爷，如果我们的创举能为人所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名留青史，受万人敬仰。”
呸
我看是遗臭千年，受万人唾骂才对吧。
“少爷，您知道我最佩服您什么吗？”
“什么？”
“您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用最简单的工具给人最大的痛苦。”满清满脸通红：
“您知道吗，您发明的排在前三的酷刑，看得我简直叹为观止，您的奇思妙想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阎王爷给您提鞋都不配。”
“啥？”莫明好奇道。
“排名前三的保密，留待日后您亲自查看吧。”满清故作神秘，捂嘴一笑道：“我且跟您说一下目前排名第四的刑罚吧；这种刑罚名叫‘沸血’。”
“沸血？”
满清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抽出手绢掩嘴点头：“这种刑罚所使用的器具极其简单，仅仅只需几根细长的金管，把它们插进人的血管中，让人身体血液正常循环，然后再点燃几堆火盆，把金管放进火盆中加热，人体通过的血液也会随之加热，要不了多久，人的血液就会沸腾起来，嘿嘿嘿……”
莫明听得浑身发冷，看着眼前嘿嘿发笑的驴脸，忽然冒出个想法：自己该不该挑个时候，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
唉？
相对来说，好像自己更该死些！
“不过，经过综合考虑，虽然这种刑罚使用的器具简单，而且对人的身体和精神施加的痛苦也很完美，但，它之所以只能排在第四位，还是有它的缺陷……”
满清啧啧摇头：“沸血刑最大的缺陷是，刑罚施加的时间太短了，普通人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脑浆子就被煮熟了，唉，实在可惜……”
张了张嘴，莫明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满清又道：“不像我发明的‘梳刑’，先把犯人剥光衣服，赤条条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热水往身上浇几遍，等全身起满脓疮水泡，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这番用刑下来，怎么也得好几个时辰，人才能死透。”
嘶~
莫明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不过，此法虽妙，但终归血腥了些。”满清击掌叹息道。
莫明看着满清的驴脸，十分怀疑这货是不是地府里的夜叉转世。
呸，这种变态，生孩子一准儿没屁眼儿。
“少爷，您这边儿请。”满清引着莫明朝西北角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间屋子里是什么？”
“这是百刀阁啊，少爷。”满清道：
“这里面放着施刑用的各种刀具，小到剥皮用的小银鱼儿，大到用作腰斩的铡刀，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莫明站在门口，向里一扫，只见这间不小的房间里，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刀具，林林总总竟有不下数百柄之多。
令他惊叹的是，这些刀具虽然奇形怪状，各不相同，但都摆放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而且还按刀的形状大小编了排号，看起来比手术室里手术刀的摆设都讲究。
“少爷，您还有一套御用工具放在里边儿，我给您拿出来瞧瞧？”
“御用工具？”
“是啊。”满清点头：
“这套刀具的前身，是当年相爷破了水门桥杀人案后，陛下御赐下来的霜露刀，霜露刀在整个天下兵器谱上都是排的上号的神兵利器，其通体由产自北极冰原的万年寒铁打造，锋利之极，且杀人不沾血；当年您嫌它又凉又重，便命我入火重新熔炼，耗时足足三个月，才练成了这套铜皮铁骨都挡不住的天罚之刃。”
“这么厉害？”
“厉害不厉害，您一看便知。”
说着，满清便从屋子角落一个大型铁柜里，取出了一个长约两尺的宽扁檀香木盒。
木盒色泽深沉油亮，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莫明伸手抚摸着木盒上精美的云状花纹，沁凉的寒意，透过木盒都能感受得到。
掀开盒盖，莫明感觉就像是大夏天打开了冰箱一般，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再定睛往里一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三把闪着寒光的刀具，这些刀具小的不过巴掌大，仿佛一条闪着银色鳞光的游鱼，大者也不过一尺多长，冷光刺目。
随手拿起一把，入手微沉，冰冷异常，仔细端详，莫明发现，这些刀具竟都半透明似的，表面光滑如镜，一点也看不出有人工铸造的痕迹。
“怎么样，少爷。”满清嘿嘿笑道：“您以前可最喜欢用这套刀具剥皮拆骨了。”
把刀放入盒中，莫明心道：我之前真他妈是个败家玩意儿，这么好的刀用来做什么不好，偏偏用来杀人。
“可惜，这些刀最大的优点恰恰也是他们的缺点。”满清看着手里的木盒道。
“怎么说？”
“挖心刨腹时，动作太快的话，人都感觉不到疼。”
……
把盛刀的木盒盖上，莫明道：“最后一个房间还看吗？”
“最后一个房间就没必要看了。”满清道：
“那是水火间，一边儿是个大焚尸炉，一边儿是清洗器具的水槽。”
“那就不看了。”说实话，莫明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杀人分尸的地方，还是打心底里有些惧怕的，当即道：“快带我去找那位五品的武道大师吧。”
满清把木盒放回原处，笑道：“少爷，您别着急，这会儿阴锥估摸着正在运功，我们稍等他一会儿吧，我再带您去逛逛另外几个地方？”
“有些乏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是，少爷。”
满清快走几步，头前带路道：“那咱们就去五号房休息一会儿吧。”
莫明点头。
两人出了门，莫明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满清，怎么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嘿嘿。”满清得意一笑道：“少爷，怎么会没人？咱们有人呐。”
说着，只见这货‘啪啪’拍了两下手，也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呼啦啦窜出来一大群黑衣人。
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群人竟然没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是？”莫明惊道。
“这就是平时负责您人身安全的三百黑狗卫啊，少爷。”满清道。
“这有三百人？”莫明呆楞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干巴巴道。
“当然没有。”满清道：
“这里现在只有六十八个人，另外一百四十八个人现在正在您方圆五公里内流动放哨呢，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后，我痛定思痛，把他们的侦查范围往外扩大了近三倍，现在您周身一公里内，飞过一只蚊子，都逃不过咱们的耳目。”
莫明点头道：“另外那一百人跑哪儿去了？”
“另外那一百人休班儿去了。”满清抬手拢了拢干草似的头发：“为了时刻保护您的安全，我把这三百人分成了三个小队，让他们轮流休息，这样每个小队每天都能有四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以保证他们的精神集中，精力充沛。”
果然，在这个封建落后的奴隶社会，一点儿人权都没有，还是现代社会好，最起码还能996。
莫明点头问：“那他们怎么吃饭？”
满清挥手让黑狗卫散了，说道：“少爷，他们当值时会吃些肉干和饼子，一来这些东西味道不大，便于隐匿，二来，也撑肚子挡饿，三来呢，也能减少他的上茅房的次数。”
莫明脸抽了抽道：“长期吃这些东西，他们能受得住？”
“您就放心吧少爷。”满清嘿嘿笑道：“这三百黑狗卫都是经过我特殊训练的，连死人肉，树皮树根都吃过，没那么容易死。”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进了五号房。
原以为五号房也是空着的，没想到刚进去，莫明就看到两个漂亮女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KTV包房小姐似的一低头给他做了个万福。
莫明闻言，惊喜问：“这个阴锥现在在哪里？”
“就在小地狱里，那家伙是个嗜血的侩子手，一般不出来。”
“那咱们现在就去见见他？”莫明迫不及待，起身道。
“这个，少爷，您的身体……”
“我没事儿。”一听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大高手在，莫明哪里还沉得下心，急不可耐道。
“好。”
喊来丫鬟莺儿，莫明让她把桌上动也未动的饭菜收拾了，随便披了件外衫，便和满清寻那高手去了。
大周丞相位高权重，他的府邸自然也占地颇广。
莫明跟着满清一路兜兜转转，刚过了廊桥亭榭，又穿行在红花碧柳之间，足足走了一刻钟，方才在后花园一座高大的假山下停住。
也不知满清在哪个隐蔽角落启动了机关，假山一处凹陷的地方缓缓打开一道石门。
当先一步进入石门，满清道：“脚下路黑，少爷，您小心。”
莫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摸着假山的石壁，也进了山洞。
关上洞门，满清伸出手，引着他向前走了三五米远近，前方便出现了一条斜向下的阶梯甬道，甬道颇长，竟有十余米深，两侧墙壁均由青石砌成，墙壁上火把熊熊，把甬道照了个通明。
“这是？”莫明迟疑道。
“少爷，这就是小地狱的入口之一啊。”满清笑道：“您放心吧，整个天下，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所在了。”
莫明点头，深吸了口气，向下走去。
甬道并不狭窄，但莫明还是感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行至底部，一座空旷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满清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道：“少爷，欢迎回家。”
莫明回头瞥了他一眼，心中鄙视道：搞什么飞机，弄得跟个英国管家似的，长得难看，咱就低调点儿。
走到大厅中间，莫明才发现这个圆形空间的四面八方分别有八个入口，入口上方还分别标注了数字编号。
“少爷，这里就是小地狱了，您回想起些什么没有？”满清嘿嘿笑道。
莫明摇摇头。
“没关系，少爷，我来一一跟您介绍。”满清殷勤的引着莫明走向一号入口道：“少爷，一号房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今儿我刚抓来了两只白兔子，还活蹦乱跳着呢，咱们进去瞧瞧？”
莫明可是深知古代监狱的卫生条件有多么的堪忧，屎臭味儿和尿臊味儿混在一起，能熏得人脑仁儿疼。
摇了摇头，莫明指着二号房问：“二号房是干什么的？”
“二号房是用刑的地方啊，少爷，您以前最喜欢呆在二号房了，一天能在里面呆上五六个时辰呐。”满清搓着手道：“要不咱进去看看？”
莫明点了点头。
紧跟在满清身后，莫明进了二号房。
刚一进去，莫明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皱了皱眉，再往前走两步，一间宽大的刑室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莫明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鬼地方？只见刑室的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铁制器具，一层堆叠着一层，跟个铁匠铺似的，不知种类有多少。
除此之外，刑室的四个角上各摆了一个火盆，火盆旁边又各有一间屋子，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少爷，这间屋子就是咱们平时用刑的地方。”满清精神亢奋：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了这间屋子，不出一个时辰，一准儿连小时候尿过几回床都能拷问出来。”
强忍着不适感，莫明大概扫了一眼，指着屋里另外四个门问：“这四个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少爷，东间是档案室，里面记录着每个受刑者的名字、性别、身高、体重、修为，犯人都受了哪些刑，受了多长时间，受刑的人都是什么反应，这些都有精确的记录。”满清双眼冒光：
“少爷，这也是您的提议，说是为了研究人体的受刑极限；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您把刑罚上升到了科学研究的高度啊。”
我以前一定也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莫明抽了抽嘴道：“其他的呢？”
“少爷，南间是藏经室。”
“藏经室？”
“嗯呐。”满清道：“里面记录了所有您和满清我发明的酷刑，每种刑罚要用到什么器具，施刑时力气用到什么火候，怎么才能让受刑的人尝到最大的痛苦，都有一一记载，少爷，如果我们的创举能为人所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名留青史，受万人敬仰。”
呸
我看是遗臭千年，受万人唾骂才对吧。
“少爷，您知道我最佩服您什么吗？”
“什么？”
“您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用最简单的工具给人最大的痛苦。”满清满脸通红：
“您知道吗，您发明的排在前三的酷刑，看得我简直叹为观止，您的奇思妙想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阎王爷给您提鞋都不配。”
“啥？”莫明好奇道。
“排名前三的保密，留待日后您亲自查看吧。”满清故作神秘，捂嘴一笑道：“我且跟您说一下目前排名第四的刑罚吧；这种刑罚名叫‘沸血’。”
“沸血？”
满清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抽出手绢掩嘴点头：“这种刑罚所使用的器具极其简单，仅仅只需几根细长的金管，把它们插进人的血管中，让人身体血液正常循环，然后再点燃几堆火盆，把金管放进火盆中加热，人体通过的血液也会随之加热，要不了多久，人的血液就会沸腾起来，嘿嘿嘿……”
莫明听得浑身发冷，看着眼前嘿嘿发笑的驴脸，忽然冒出个想法：自己该不该挑个时候，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
唉？
相对来说，好像自己更该死些！
“不过，经过综合考虑，虽然这种刑罚使用的器具简单，而且对人的身体和精神施加的痛苦也很完美，但，它之所以只能排在第四位，还是有它的缺陷……”
满清啧啧摇头：“沸血刑最大的缺陷是，刑罚施加的时间太短了，普通人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脑浆子就被煮熟了，唉，实在可惜……”
张了张嘴，莫明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满清又道：“不像我发明的‘梳刑’，先把犯人剥光衣服，赤条条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热水往身上浇几遍，等全身起满脓疮水泡，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这番用刑下来，怎么也得好几个时辰，人才能死透。”
嘶~
莫明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不过，此法虽妙，但终归血腥了些。”满清击掌叹息道。
莫明看着满清的驴脸，十分怀疑这货是不是地府里的夜叉转世。
呸，这种变态，生孩子一准儿没屁眼儿。
“少爷，您这边儿请。”满清引着莫明朝西北角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间屋子里是什么？”
“这是百刀阁啊，少爷。”满清道：
“这里面放着施刑用的各种刀具，小到剥皮用的小银鱼儿，大到用作腰斩的铡刀，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莫明站在门口，向里一扫，只见这间不小的房间里，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刀具，林林总总竟有不下数百柄之多。
令他惊叹的是，这些刀具虽然奇形怪状，各不相同，但都摆放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而且还按刀的形状大小编了排号，看起来比手术室里手术刀的摆设都讲究。
“少爷，您还有一套御用工具放在里边儿，我给您拿出来瞧瞧？”
“御用工具？”
“是啊。”满清点头：
“这套刀具的前身，是当年相爷破了水门桥杀人案后，陛下御赐下来的霜露刀，霜露刀在整个天下兵器谱上都是排的上号的神兵利器，其通体由产自北极冰原的万年寒铁打造，锋利之极，且杀人不沾血；当年您嫌它又凉又重，便命我入火重新熔炼，耗时足足三个月，才练成了这套铜皮铁骨都挡不住的天罚之刃。”
“这么厉害？”
“厉害不厉害，您一看便知。”
说着，满清便从屋子角落一个大型铁柜里，取出了一个长约两尺的宽扁檀香木盒。
木盒色泽深沉油亮，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莫明伸手抚摸着木盒上精美的云状花纹，沁凉的寒意，透过木盒都能感受得到。
掀开盒盖，莫明感觉就像是大夏天打开了冰箱一般，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再定睛往里一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三把闪着寒光的刀具，这些刀具小的不过巴掌大，仿佛一条闪着银色鳞光的游鱼，大者也不过一尺多长，冷光刺目。
随手拿起一把，入手微沉，冰冷异常，仔细端详，莫明发现，这些刀具竟都半透明似的，表面光滑如镜，一点也看不出有人工铸造的痕迹。
“怎么样，少爷。”满清嘿嘿笑道：“您以前可最喜欢用这套刀具剥皮拆骨了。”
把刀放入盒中，莫明心道：我之前真他妈是个败家玩意儿，这么好的刀用来做什么不好，偏偏用来杀人。
“可惜，这些刀最大的优点恰恰也是他们的缺点。”满清看着手里的木盒道。
“怎么说？”
“挖心刨腹时，动作太快的话，人都感觉不到疼。”
……
把盛刀的木盒盖上，莫明道：“最后一个房间还看吗？”
“最后一个房间就没必要看了。”满清道：
“那是水火间，一边儿是个大焚尸炉，一边儿是清洗器具的水槽。”
“那就不看了。”说实话，莫明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杀人分尸的地方，还是打心底里有些惧怕的，当即道：“快带我去找那位五品的武道大师吧。”
满清把木盒放回原处，笑道：“少爷，您别着急，这会儿阴锥估摸着正在运功，我们稍等他一会儿吧，我再带您去逛逛另外几个地方？”
“有些乏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是，少爷。”
满清快走几步，头前带路道：“那咱们就去五号房休息一会儿吧。”
莫明点头。
两人出了门，莫明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满清，怎么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嘿嘿。”满清得意一笑道：“少爷，怎么会没人？咱们有人呐。”
说着，只见这货‘啪啪’拍了两下手，也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呼啦啦窜出来一大群黑衣人。
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群人竟然没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是？”莫明惊道。
“这就是平时负责您人身安全的三百黑狗卫啊，少爷。”满清道。
“这有三百人？”莫明呆楞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干巴巴道。
“当然没有。”满清道：
“这里现在只有六十八个人，另外一百四十八个人现在正在您方圆五公里内流动放哨呢，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后，我痛定思痛，把他们的侦查范围往外扩大了近三倍，现在您周身一公里内，飞过一只蚊子，都逃不过咱们的耳目。”
莫明点头道：“另外那一百人跑哪儿去了？”
“另外那一百人休班儿去了。”满清抬手拢了拢干草似的头发：“为了时刻保护您的安全，我把这三百人分成了三个小队，让他们轮流休息，这样每个小队每天都能有四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以保证他们的精神集中，精力充沛。”
果然，在这个封建落后的奴隶社会，一点儿人权都没有，还是现代社会好，最起码还能996。
莫明点头问：“那他们怎么吃饭？”
满清挥手让黑狗卫散了，说道：“少爷，他们当值时会吃些肉干和饼子，一来这些东西味道不大，便于隐匿，二来，也撑肚子挡饿，三来呢，也能减少他的上茅房的次数。”
莫明脸抽了抽道：“长期吃这些东西，他们能受得住？”
“您就放心吧少爷。”满清嘿嘿笑道：“这三百黑狗卫都是经过我特殊训练的，连死人肉，树皮树根都吃过，没那么容易死。”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进了五号房。
原以为五号房也是空着的，没想到刚进去，莫明就看到两个漂亮女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KTV包房小姐似的一低头给他做了个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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