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另一场战斗
“非常不幸，你来晚了。
嗯......但也没晚太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落下后，猴子音响双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重新恢复了断电状态。
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马戏团帐篷，莫语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轻松躲过门口的工作人员，他很快就来到了马戏团的帐篷内。
相比灯火通明的帐篷外，马戏团帐篷内显得极为昏暗。
走过狭窄的甬道后，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就在甬道出口的位置，一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横躺在地，空洞的双眼直视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
在半截尸体的不远处，一只身上满是弹孔，嘴边鬃毛猩红的狮子斜倚在墙上，大片血迹在它身下凝聚成一个至今还未干涸的水洼，这些鲜血虽然还在流动，但它们的主人却早已失去了生命。
在狮子尸体旁边还能看到几条零碎的肢体和破烂的枪械，仅仅只是粗略地扫过一眼，莫语就能判断出，这些肢体至少来自于三个不同的人。
转身回到半截尸体旁边，莫语抬手将尸体上身的衣物撕了下来。
死者身上有很明显的训练痕迹，小臂肌肉格外发达，看来他们的确是当初进入蔚蓝游乐园的那批精锐。
确认好死者的身份后，莫语又转身走向了狮子的尸体。
狮子的面部血肉模糊一片，除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痕外，从其他伤口的形状来看，多半都是枪械造成。
围着狮子的尸体转了半圈，莫语微微皱起眉头。
从各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头非常普通的狮子，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击杀三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
对此，他只能将其归咎于吸血鬼那千奇百怪的“血源能力”。
从狮子的尸体旁边站起，莫语继续向帐篷深处走去。
“疯狂马戏团”的布局和常规的马戏团不同，帐篷内并不只有一个表演区域，而是分成了“杂技区”、“魔术区”、“动物表演区”三个区域。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魔术区”，继续向深处进发才能到达“动物表演区”。
到达“动物表演区”后，比之前还要浓郁很多的血腥味涌来，甚至让莫语都有些不太适应。
“动物表演区”内，各种马戏动物——猴子，大象，斑马......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面上，但更多的还是身穿制式服装的精锐士兵。
从地面上炸弹爆炸后留下的焦黑痕迹和动物身上的弹孔可以看出，精锐士兵一定和这些动物展开了一场足以称之为“惨烈”的战斗。
越过一具具破碎的尸体，莫语径直向“动物表演区”的角落走去。
踏过层层堆积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的鲜血让他感觉有些黏脚。
“砰！”
跳过大象小山一般的尸体，莫语成功来到了大象尸体后方的死角处。
等他刚刚落地，一阵尖锐的嘶鸣声就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吱！！————”
紧随而来的就是利器破空声和“呼呼”的风声。
“嗡————”
长刀破空，犹如裂帛的血肉撕裂声传出。
即使不使用【全视之眼】，这种程度的攻击也不可能伤到莫语。
“吱吱！！！”
一刀下去，尖锐的嘶鸣变为了凄厉的哀叫。
看着在地面上不断翻滚、尖叫的猴子，莫语看准时机又是一刀落下，将其钉在了地面上。
这只猴子的左腿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小半截带着惨白骨茬的肉团，右腿虽然还算完整，但明显也断成了数截，导致这只猴子只能在地面上爬行。
刚刚被斩断的右臂还在不住向外渗血，胸口更是被长刀穿过，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只猴子依旧在短暂的哀嚎后露出了凶相，一边对着莫语呲牙哈气，一边用左手不住捶打着【心火】的刀身。
在莫语注视下，猴子的动作不断变得沉重、缓慢，一直到再无动作为止。
直到这时，他才将【心火】从地面上抽了出来。
这只猴子算是这场战斗的“漏网之鱼”，也多亏有它的存在，才让莫语搞懂了马戏团内现在的情况。
在【全视之眼】的视界中，这只猴子的灵魂体强度要比普通人强出很多，虽然不如莫语目前见过的大多数圣痕猎人，更不如吸血鬼，但也足以称之为“超凡生物”了。
结合这只猴子表现出的顽强生命力和凶性，也许它更应该被称为“吸血猴”才对。
甩掉【心火】上的血迹，莫语再次越过大象的尸体，绕着“动物表演区”行走了一圈。
经过简单的观察，他最终确定，“动物表演区”内至少有十二名精锐士兵的尸体，再算上“魔术区”内死亡的士兵，这个数字已经很接近当初进入蔚蓝游乐园的精锐士兵的人数了。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一点是，他并没有在尸体中发现圣痕猎人，甚至在可以辨认的战斗痕迹中，都没有发现圣痕力量的存在。
再次使用【全视之眼】将“动物表演区”扫描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莫语继续向最后的“杂技区”走去。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圣痕猎人和“小丑”的主要交战场地就是在“杂技区”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在连接两个区域的通道走出多远，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就被莫语所捕捉到。
对于这种名为“圣痕”的力量，他非常敏感，敏感到甚至可以直接感受到其散发出的气息。
事实上，莫语对于“圣痕”力量也很感兴趣。
虽然其名为“圣痕”，其效果也大多都是正面增益效果，但其中却毫无“神圣”属性，丝毫不会引起莫语的厌恶。
相比之下，同为乳白色的圣光只是想想就能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在圣痕大陆经历过这么多事后，莫语有种预感，“圣痕”这种力量绝对和“圣痕大陆”的秘密有关。
而秘密往往也就代表着——机遇！
一边想着，莫语一边来到了散发着“圣痕”力量波动的地方。
在他面前，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了道路正中间，
坑洞中残留有不少独属于“圣痕”力量的波动。
从坑洞的形状来看，这多半是使用【爆破圣痕卷轴】后留下的痕迹。
进入“圣痕大陆”这么多天，莫语虽然没有见过圣痕猎人作战的场面，但也听说了不少。
和传统的“猎魔人”一样，圣痕猎人的主要作战方式就是使用圣痕道具，除了人手一把的圣痕武器外，各种蕴含圣痕力量的道具和药剂就是他们对付吸血鬼的最好帮手。
毕竟，大部分圣痕猎人在身体素质方面无法和吸血鬼相比。
看着大坑内残留的圣痕能量，莫语眯了眯眼睛，跳过大坑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一个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玻璃瓶上有很强的圣痕能量反应，曾经绝对装有某种药剂。
眼见线索越来越多，他也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在接下来的道路中，莫语又见到了几处残留有圣痕力量波动的地方，甚至还看到了一大滩血迹。
从出血量来看，留下这摊血迹的只可能是吸血鬼。
如果是圣痕猎人失血到这种程度，多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越过血迹又向前走了几步，淡淡地白色光芒正从一块黑色的布帘后冒出。
提前使用【全视之眼】确认没有危险后，莫语抬手掀起了黑色布帘。
突如其来的明亮光芒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这样的表现持续了不足一秒，在高额体质属性的作用下，他的状态迅速恢复。
虽然已经通过【全视之眼】对“杂技区”内的情况有所了解，但当他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哪里是什么“杂技区”，是“轰炸区”还差不多。
周围的观众坐席高一块，低一块，碎石四散，凹凸不平。
中央的表演台更是比周围的地面低了好几公分，大部分地面都呈现出一种被火燎过的黢黑色，且满是深浅不一的坑洞。
相比精锐士兵和“吸血动物”战斗后留下的血腥场面，眼前的场景虽然视觉冲击力没有那么强，但其中透露出的力量感却要更强。
周围的圣痕力量混杂成一片，就连莫语也分不清楚哪处是圣痕猎人留下的痕迹，哪处是吸血鬼留下的痕迹。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与圣痕猎人发生战斗的应该就是已知的“小丑”之一，其能力是将血源能量压缩成弹珠形态，并在射出后使之爆炸，算是弱化版的【血源爆破】。
放下黑色布帘，莫语连续向前走出几步，站在表演台前开启了【全视之眼】。
不幸的是，在【全视之眼】的视界中，没有任何灵魂体信号留下。
没办法，莫语只能手动查看起周围的情况。
还没等翻找多久，他就在观众席的一处乱石堆中发现了几块碎布料。
这些布料和莫语身上所穿的外套一摸一样，都是圣痕猎人的制式外套。
同时，他还在碎布料周围看到了不少血迹。
从血迹的形状和颜色来看，这些血迹应该是被主动吐出，这也说明这名留下碎布料的圣痕猎人虽然受伤了，但伤的并不严重。
除此之外，莫语还发现，观众席和地面上留下的坑洞并不都是爆炸后留下的痕迹，其中有一部分是钝器砸击造成的效果。
作为异化类吸血鬼，坐镇此处的敌人不太可能使用这种武器，那这就只可能是圣痕猎人留下的痕迹了。
到这里莫语基本理清了交战双方的情况。
作为敌人的吸血鬼是异化类吸血鬼，能力是使用血源能量引发爆炸。
而负责对抗吸血鬼的两名圣痕猎人，其中有一人在力量方面不同寻常，同时使用一柄钝器作为圣痕武器。
另一人则多半是个道具狂人，场中大部分坑洞都应该是他和吸血鬼互轰后留下的痕迹。
看着一片狼藉的“杂技区”，莫语对这两位圣痕猎人的结局并不看好。
道具终究是有限的，在持久性方面肯定无法和“自产自销”的吸血鬼相比。
在战斗陷入僵持的时候，就是圣痕猎人一方逐渐步入失败的开始。
从马戏团现在的情况来看，圣痕猎人一方多半已经失败了。
——这也是莫语没有急着寻找圣痕猎人和吸血鬼踪迹的原因。
马戏团内的战斗已经结束，而且很可能是吸血鬼一方以重伤为代价笑到了最后，这正好也可以和猴子音响所说的话对应上。
确认“杂技区”再没有其他线索后，莫语将视线投向了舞台的幕布。
的确，那里是就是“疯狂马戏团”的最后一个区域，也是唯一不对游客开放的区域.....
——后台区。
掀开还算完整的幕布，幕布后果然也是一片狼藉。
沿途的设施和装置都有或轻或重的损坏，同时钝器砸击的痕迹也明显多了起来。
顺着破坏的痕迹一路向后台区走去，沿途莫语又见到了不少残留有圣痕力量的药剂瓶，还有不是就会出现的血迹。
走过“剧本间”，再转过一个弯，“后台休息室”的牌子出现在了莫语面前。
在牌子下方，半扇铁门倒在地面上，另半扇铁门向里瘪去，半挂在门框上。
抬脚跨过同样瘪下去的门框，比之前浓郁很多的血腥味传来，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最终战场了。
刚刚走出几步，一块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武器碎片就吸引了莫语的注意。
弯腰捡起碎片，看着碎片上散发出的圣痕力量波动，还有碎片表面雕刻的复杂铭文，莫语挑了挑眉。
——这竟然是圣痕武器的一块碎片。
从形状和重量来看，很像是剑尖的一部分。
用手掂量着这块碎片，莫语继续向前走去。
再次转过一个弯，一个比之前出现过的坑洞都要大的坑洞出现在莫语面前。
在坑洞的右侧，有一道明显的沟壑，在沟壑的尽头，一个浑身浴血的光头壮汉正趴在地面上，身边还立着半截长杆和碎裂到仅剩四分之三的锤头。
张开【全视之眼】的视界，莫语只在附近探测到了一个灵魂体反应。
嗯......但也没晚太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落下后，猴子音响双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重新恢复了断电状态。
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马戏团帐篷，莫语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轻松躲过门口的工作人员，他很快就来到了马戏团的帐篷内。
相比灯火通明的帐篷外，马戏团帐篷内显得极为昏暗。
走过狭窄的甬道后，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就在甬道出口的位置，一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横躺在地，空洞的双眼直视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
在半截尸体的不远处，一只身上满是弹孔，嘴边鬃毛猩红的狮子斜倚在墙上，大片血迹在它身下凝聚成一个至今还未干涸的水洼，这些鲜血虽然还在流动，但它们的主人却早已失去了生命。
在狮子尸体旁边还能看到几条零碎的肢体和破烂的枪械，仅仅只是粗略地扫过一眼，莫语就能判断出，这些肢体至少来自于三个不同的人。
转身回到半截尸体旁边，莫语抬手将尸体上身的衣物撕了下来。
死者身上有很明显的训练痕迹，小臂肌肉格外发达，看来他们的确是当初进入蔚蓝游乐园的那批精锐。
确认好死者的身份后，莫语又转身走向了狮子的尸体。
狮子的面部血肉模糊一片，除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痕外，从其他伤口的形状来看，多半都是枪械造成。
围着狮子的尸体转了半圈，莫语微微皱起眉头。
从各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头非常普通的狮子，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击杀三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
对此，他只能将其归咎于吸血鬼那千奇百怪的“血源能力”。
从狮子的尸体旁边站起，莫语继续向帐篷深处走去。
“疯狂马戏团”的布局和常规的马戏团不同，帐篷内并不只有一个表演区域，而是分成了“杂技区”、“魔术区”、“动物表演区”三个区域。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魔术区”，继续向深处进发才能到达“动物表演区”。
到达“动物表演区”后，比之前还要浓郁很多的血腥味涌来，甚至让莫语都有些不太适应。
“动物表演区”内，各种马戏动物——猴子，大象，斑马......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面上，但更多的还是身穿制式服装的精锐士兵。
从地面上炸弹爆炸后留下的焦黑痕迹和动物身上的弹孔可以看出，精锐士兵一定和这些动物展开了一场足以称之为“惨烈”的战斗。
越过一具具破碎的尸体，莫语径直向“动物表演区”的角落走去。
踏过层层堆积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的鲜血让他感觉有些黏脚。
“砰！”
跳过大象小山一般的尸体，莫语成功来到了大象尸体后方的死角处。
等他刚刚落地，一阵尖锐的嘶鸣声就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吱！！————”
紧随而来的就是利器破空声和“呼呼”的风声。
“嗡————”
长刀破空，犹如裂帛的血肉撕裂声传出。
即使不使用【全视之眼】，这种程度的攻击也不可能伤到莫语。
“吱吱！！！”
一刀下去，尖锐的嘶鸣变为了凄厉的哀叫。
看着在地面上不断翻滚、尖叫的猴子，莫语看准时机又是一刀落下，将其钉在了地面上。
这只猴子的左腿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小半截带着惨白骨茬的肉团，右腿虽然还算完整，但明显也断成了数截，导致这只猴子只能在地面上爬行。
刚刚被斩断的右臂还在不住向外渗血，胸口更是被长刀穿过，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只猴子依旧在短暂的哀嚎后露出了凶相，一边对着莫语呲牙哈气，一边用左手不住捶打着【心火】的刀身。
在莫语注视下，猴子的动作不断变得沉重、缓慢，一直到再无动作为止。
直到这时，他才将【心火】从地面上抽了出来。
这只猴子算是这场战斗的“漏网之鱼”，也多亏有它的存在，才让莫语搞懂了马戏团内现在的情况。
在【全视之眼】的视界中，这只猴子的灵魂体强度要比普通人强出很多，虽然不如莫语目前见过的大多数圣痕猎人，更不如吸血鬼，但也足以称之为“超凡生物”了。
结合这只猴子表现出的顽强生命力和凶性，也许它更应该被称为“吸血猴”才对。
甩掉【心火】上的血迹，莫语再次越过大象的尸体，绕着“动物表演区”行走了一圈。
经过简单的观察，他最终确定，“动物表演区”内至少有十二名精锐士兵的尸体，再算上“魔术区”内死亡的士兵，这个数字已经很接近当初进入蔚蓝游乐园的精锐士兵的人数了。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一点是，他并没有在尸体中发现圣痕猎人，甚至在可以辨认的战斗痕迹中，都没有发现圣痕力量的存在。
再次使用【全视之眼】将“动物表演区”扫描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莫语继续向最后的“杂技区”走去。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圣痕猎人和“小丑”的主要交战场地就是在“杂技区”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在连接两个区域的通道走出多远，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就被莫语所捕捉到。
对于这种名为“圣痕”的力量，他非常敏感，敏感到甚至可以直接感受到其散发出的气息。
事实上，莫语对于“圣痕”力量也很感兴趣。
虽然其名为“圣痕”，其效果也大多都是正面增益效果，但其中却毫无“神圣”属性，丝毫不会引起莫语的厌恶。
相比之下，同为乳白色的圣光只是想想就能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在圣痕大陆经历过这么多事后，莫语有种预感，“圣痕”这种力量绝对和“圣痕大陆”的秘密有关。
而秘密往往也就代表着——机遇！
一边想着，莫语一边来到了散发着“圣痕”力量波动的地方。
在他面前，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了道路正中间，
坑洞中残留有不少独属于“圣痕”力量的波动。
从坑洞的形状来看，这多半是使用【爆破圣痕卷轴】后留下的痕迹。
进入“圣痕大陆”这么多天，莫语虽然没有见过圣痕猎人作战的场面，但也听说了不少。
和传统的“猎魔人”一样，圣痕猎人的主要作战方式就是使用圣痕道具，除了人手一把的圣痕武器外，各种蕴含圣痕力量的道具和药剂就是他们对付吸血鬼的最好帮手。
毕竟，大部分圣痕猎人在身体素质方面无法和吸血鬼相比。
看着大坑内残留的圣痕能量，莫语眯了眯眼睛，跳过大坑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一个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玻璃瓶上有很强的圣痕能量反应，曾经绝对装有某种药剂。
眼见线索越来越多，他也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在接下来的道路中，莫语又见到了几处残留有圣痕力量波动的地方，甚至还看到了一大滩血迹。
从出血量来看，留下这摊血迹的只可能是吸血鬼。
如果是圣痕猎人失血到这种程度，多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越过血迹又向前走了几步，淡淡地白色光芒正从一块黑色的布帘后冒出。
提前使用【全视之眼】确认没有危险后，莫语抬手掀起了黑色布帘。
突如其来的明亮光芒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这样的表现持续了不足一秒，在高额体质属性的作用下，他的状态迅速恢复。
虽然已经通过【全视之眼】对“杂技区”内的情况有所了解，但当他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哪里是什么“杂技区”，是“轰炸区”还差不多。
周围的观众坐席高一块，低一块，碎石四散，凹凸不平。
中央的表演台更是比周围的地面低了好几公分，大部分地面都呈现出一种被火燎过的黢黑色，且满是深浅不一的坑洞。
相比精锐士兵和“吸血动物”战斗后留下的血腥场面，眼前的场景虽然视觉冲击力没有那么强，但其中透露出的力量感却要更强。
周围的圣痕力量混杂成一片，就连莫语也分不清楚哪处是圣痕猎人留下的痕迹，哪处是吸血鬼留下的痕迹。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与圣痕猎人发生战斗的应该就是已知的“小丑”之一，其能力是将血源能量压缩成弹珠形态，并在射出后使之爆炸，算是弱化版的【血源爆破】。
放下黑色布帘，莫语连续向前走出几步，站在表演台前开启了【全视之眼】。
不幸的是，在【全视之眼】的视界中，没有任何灵魂体信号留下。
没办法，莫语只能手动查看起周围的情况。
还没等翻找多久，他就在观众席的一处乱石堆中发现了几块碎布料。
这些布料和莫语身上所穿的外套一摸一样，都是圣痕猎人的制式外套。
同时，他还在碎布料周围看到了不少血迹。
从血迹的形状和颜色来看，这些血迹应该是被主动吐出，这也说明这名留下碎布料的圣痕猎人虽然受伤了，但伤的并不严重。
除此之外，莫语还发现，观众席和地面上留下的坑洞并不都是爆炸后留下的痕迹，其中有一部分是钝器砸击造成的效果。
作为异化类吸血鬼，坐镇此处的敌人不太可能使用这种武器，那这就只可能是圣痕猎人留下的痕迹了。
到这里莫语基本理清了交战双方的情况。
作为敌人的吸血鬼是异化类吸血鬼，能力是使用血源能量引发爆炸。
而负责对抗吸血鬼的两名圣痕猎人，其中有一人在力量方面不同寻常，同时使用一柄钝器作为圣痕武器。
另一人则多半是个道具狂人，场中大部分坑洞都应该是他和吸血鬼互轰后留下的痕迹。
看着一片狼藉的“杂技区”，莫语对这两位圣痕猎人的结局并不看好。
道具终究是有限的，在持久性方面肯定无法和“自产自销”的吸血鬼相比。
在战斗陷入僵持的时候，就是圣痕猎人一方逐渐步入失败的开始。
从马戏团现在的情况来看，圣痕猎人一方多半已经失败了。
——这也是莫语没有急着寻找圣痕猎人和吸血鬼踪迹的原因。
马戏团内的战斗已经结束，而且很可能是吸血鬼一方以重伤为代价笑到了最后，这正好也可以和猴子音响所说的话对应上。
确认“杂技区”再没有其他线索后，莫语将视线投向了舞台的幕布。
的确，那里是就是“疯狂马戏团”的最后一个区域，也是唯一不对游客开放的区域.....
——后台区。
掀开还算完整的幕布，幕布后果然也是一片狼藉。
沿途的设施和装置都有或轻或重的损坏，同时钝器砸击的痕迹也明显多了起来。
顺着破坏的痕迹一路向后台区走去，沿途莫语又见到了不少残留有圣痕力量的药剂瓶，还有不是就会出现的血迹。
走过“剧本间”，再转过一个弯，“后台休息室”的牌子出现在了莫语面前。
在牌子下方，半扇铁门倒在地面上，另半扇铁门向里瘪去，半挂在门框上。
抬脚跨过同样瘪下去的门框，比之前浓郁很多的血腥味传来，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最终战场了。
刚刚走出几步，一块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武器碎片就吸引了莫语的注意。
弯腰捡起碎片，看着碎片上散发出的圣痕力量波动，还有碎片表面雕刻的复杂铭文，莫语挑了挑眉。
——这竟然是圣痕武器的一块碎片。
从形状和重量来看，很像是剑尖的一部分。
用手掂量着这块碎片，莫语继续向前走去。
再次转过一个弯，一个比之前出现过的坑洞都要大的坑洞出现在莫语面前。
在坑洞的右侧，有一道明显的沟壑，在沟壑的尽头，一个浑身浴血的光头壮汉正趴在地面上，身边还立着半截长杆和碎裂到仅剩四分之三的锤头。
张开【全视之眼】的视界，莫语只在附近探测到了一个灵魂体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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