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讲故事
很可惜，唯一的灵魂体波动并非从光头壮汉身上传出。
循着灵魂波动传来的方向，莫语抬头望向大坑的另一边。
“嗬——嗬——”
只有走到最近才能听清微弱的呼吸声传出，其声音仿佛来自一台破旧的风箱。
在眼前这个姑且还能称之为“人体”的东西前蹲下，莫语少见地面对敌人开口问道：
“还能说话吗？”
现在倒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吸血鬼，只不过这只吸血鬼肢体干枯，浑身上下焦黑一片，体表皲裂，挂满一块块焦糊状的物体，仿佛被烤过火的乳猪。
“杀......杀......了我。”
微弱的声音响起。
闻言，莫语挑了挑眉，起身走向吸血鬼身体的另外一端。
这吸血鬼被烤得太糊，他刚刚竟然没分清头尾。
“杀了你也可以，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
不然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我相信其他小丑肯定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对吧？”
从莫语口中听到“其他小丑”这个有特殊意义的词语后，地上躺着的吸血鬼明显颤抖了一下。
沉寂了大约五、六秒，就在莫语准备再次开启【全视之眼】确认一下这只吸血鬼是生是死的时候，他才艰难再次开口：
“好......”
“姓名。”
“理查德.菲尔古斯。”
“性别。”
“男......”
扭头看了一眼理查德如同烧焦树干般的肢体，莫语摇了摇头：
“算了，就当你是男的吧。”
话音落下，理查德的胸腔再次狠狠起伏。
“血源能力？”
“爆炸。”
“跟你战斗的人是谁？”
“两个圣痕猎人，至少也是二级，一个使用一把锤子作为武器，是个莽夫。
另一个道具多的不像话，也是他把我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听到问题，理查德断断续续地开口。
接着，还没等莫语再次提问，他又主动说道：
“另外，不用再试探我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行吧。
第一个问题，小丑组织一共有几人？”
“仅我见过的就有八个人，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闻言，莫语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已经有数。
单从这个问题上来看，理查德没有骗他。
“真正的‘布雷顿’是谁？”
“你既然知道‘小丑’组织，你就应该明白，其实根本没有‘布雷顿’这个人，又或者说，我们人人都是‘布雷顿’。”
目前来看，理查德给出的信息都非常正确。
“那在黄金盛宴中经常露脸的‘布雷顿’又是谁？”
“他叫安德拉斯·库尔特，血源能力是【影界穿梭】。”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们可以是‘小丑’，也可以不是‘小丑’。
他的能力虽然在战斗方面不行，但传递消息和打探情报方面可是一绝，现在估计在帮助黄金盛宴做事吧。”
这个消息到时让莫语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小丑组织是一个完全隐秘的组织，就连黄金盛宴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现在看来，这个猜测错的离谱。
黄如此看来，作为小丑组织脸面的“布雷顿”，也就是“安德拉斯.库尔特”，更像是两个组织之间的联络员，而非小丑组织为应对黄金盛宴而派遣的“专员”。
“最后一个问题，控制着蔚蓝游乐园的人是谁？他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理查德头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后，他才开口：
“控制蔚蓝游乐园的人是......”
“噔噔噔！！！呜哇呜哇呜哇！！！”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响起，完全盖过了理查德微弱的声音，这导致莫语只能看到理查德的嘴唇不断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这个问题不可以问哦！”
嘈杂的音乐声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和当初出现在猴子音响中的声音完全相同。
与此同时，一阵警兆出现在莫语心头。
起身亮出长刀，他站在理查德的身边开始警戒起来。
下一秒，一阵温暖湿润的感觉从他的裤脚处传来。
等莫语低下头，只看到一截黑色的刀尖从理查德胸口缩回，理查德的脸上还带有一副解脱似的笑容。
作为吸血鬼，理查德生命力远超普通人，但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被圣痕猎人使用的道具重创并被圣痕能量侵蚀，最终才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同时，因为他受伤太重，导致体内的血源能量恢复的非常缓慢。
而这些缓缓恢复的血源能量根本无法完全修复好他的伤势，这就导致刚刚修复好的伤势又会在圣痕能量的作用下被再次撕裂。
伤口不断愈合又不断撕裂，如此反复之下带来的痛苦和千刀万剐无异。
这也是理查德求着莫语杀了他的原因，小丑组织的其他人明显不想为他提供帮助。
仅凭他自己，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因此，死亡对理查德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看着完全失去抢救价值的理查德，莫语反手一刀刺下，瞬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既然反正都要死，那还不如死在莫语手中，这样还能为他提供一部分任务奖励。
在刺穿理查德的身体后，莫语动作不停，握着【心火】将其继续向地面下刺去。
同时，他再次开启了【全视之眼】，开始寻找攻击理查德的凶手。
在【全视之眼】的探测下，凶手的灵魂体无所遁形，迅速被莫语找了出来。
“嗡————”
抬手一扬，【心火】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弧形。
在飞散的尘土和碎石间，几滴鲜红的血迹极为刺眼。
“吱！！！”
伴着一声凄厉的鸣叫，一道黑影从地面下窜出，直奔莫语面门而来。
黑影的体积不大，动作更是迅速，眼见闪烁着寒芒的黑色刀尖已经近在眼前，莫语只能挥起左拳。
“砰！！！”
黑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直接撞进了一旁的废墟中。
看着废墟中腾起的烟尘，莫语甩了甩左手，握着长刀快步冲了过去。
借助【全视之眼】的精准定位，他向着废墟中一刀刺下，直接命中了刚刚被打飞的敌人。
等到敌人的灵魂波动逐渐消失，莫语抬手一甩。
“轰！！！”
面前的废墟被长刀掀起，露出了其下埋藏的敌人。
虽然已经通过【全视之眼】确认了敌人的身份，担当莫语真的看到一只体型比中型犬还要大的土拨鼠时还是感到一阵新奇。
土拨鼠通体漆黑，双爪细长，并且格外尖锐，合并起来后宛如刀尖。
值得注意的是，这只土拨鼠的牙齿很长，且向外突出，犹如蝙蝠的牙齿。
从它身上散发出的灵魂体波动来看，这只土拨鼠应该也是“吸血动物”。
就在莫语查看这只土拨鼠的时候，【全视之眼】的视界中再次出现了大量灵魂体反应。
几步从废墟旁跃开，莫语持刀而立，静静等着敌人到来。
“簌簌簌————”
在莫语前方不远处，昏黄的地面上出现几道隆起，同时还有细碎的声响不断响起。
“砰！！砰！！砰！！”
靠近到一定距离后，隆起的土堆忽然炸开，几只“吸血土拨鼠”从地下跃出。
“嗡————”
长刀破空，掀起的劲风将空中飞舞的碎石、泥土统统卷开。
同时，血肉撕裂声不断响起，在鲜血纷飞间，足足六截土拨鼠的尸块落下。
带有【宣泄怒火】力量的【心火】正好克制这些“吸血土拨鼠”，因此莫语击杀它们只需要一刀。
察觉到不妙，其他隆起的土堆纷纷停下动作，似乎在等待更好的实际。
每次触发【宣泄怒火】都需要消耗3点法力值，莫语虽然可以一刀将这些吸血土拨鼠斩杀，但他却不想在这种炮灰身上浪费法力值。
因此他也就没有对那些停下动作的土拨鼠出手。
维持着【全视之眼】，莫语向土拨鼠袭来最多的方向冲去，希望能够找到幕后的操纵者。
与此同时，在“魔术区”内。
一个身穿驯兽师服装的男子正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
他的眼窝漆黑，两颊深陷，脸色煞白，算是至今为止长得最像吸血鬼的吸血鬼了。
十几秒钟后，驯兽师睁开双眼，喃喃道：
“果然可以克制猩红能量提供的自愈效果，我的驯兽竟然连一刀都撑不过。”
就在这时，他的耳机中传出声音：
“理查德死了就可以，没有驯兽的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先回来吧。”
听到耳机内传出得声音，驯兽师扭头深深看了一眼吸血狮子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回答道：
“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士兵用人数堆死了我积攒了这么久的驯兽，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对此，耳机内的声音没有做出应答。
“可恶！！”
重重地锤了一下身后的墙壁，驯兽师还是转身走向了帐篷外。
他的能力就是培养特殊的“驯兽”，如今强力驯兽已经全部死亡，剩下用于打探情报的土拨鼠也正在被莫语屠杀，现在的他除吸血鬼的体制外，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另一边，接收到驯兽师命令的土拨鼠向莫语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但在【心火】的刀刃下，他们的袭击注定是徒劳的。
在半分钟后，所有土拨鼠就全都倒在了莫语的周围。
轻点长刀，甩去上面的血迹后，他继续向马戏团外走去。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再没有吸血动物出现。
连续穿过几个区域后，莫语回到到了最初的魔术区。
看着明显被翻动过的狮子尸体，他知道，敌人多半已经离开了。
返回到“杂技区”，莫语在表演台旁边的“休息室”找到了代表“疯狂马戏团”的徽章。
这枚徽章正面是一个正在抛球的杂技演员，演员身后还有钻火圈的猴子，倒立的大象之类的图画，和马戏团这个主题对应。
徽章的背面依旧是阴刻的小丑笑脸，和其他徽章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徽章虽然不是原罪域界认证的道具，但莫语总有一种冥冥中的预感，预感告诉他这些徽章一定能够发挥某种用处，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走出马戏团的帐篷，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让莫语感到一阵舒爽。
虽然他并不厌恶血腥味，但长时间处在那种血腥、逼仄、昏暗的环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同时，原罪域界的提示也在此时弹出：
【击杀吸血鬼：理查德.菲尔古斯】
【特殊宝箱合成材料增加，目前已有材料：珍贵级宝箱3枚】
【击杀C级阴影生物，获得功勋10点】
【隐秘任务：肃清小丑组织，已部分完成】
任务信息：击杀小丑组织的成员将会获得不错的奖励。
任务期限：离开蔚蓝游乐园前
任务奖励：每击杀一名“小丑”，额外获得20点功勋，特殊宝箱合成权限（已提前开启）
任务惩罚：无
【获得功勋：20点】
将原罪域界的提示看完后，莫语又将注意力放回现实。
在马戏团内和吸血动物之间的战斗对他连“热身”都算不上，所以他也就没有再休息，站在原地望向四周，开始依照脑海中的地图寻找下一个目标。
最终，远方不断闪烁的小丑笑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没有继续犹豫，莫语迈步走向摩天轮所在的位置。
......
摩天轮所在的位置和马戏团所在的位置相距不远，并且因为现在正是夜里，想对来说做摩天轮的人会少很多。
因此，莫语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坐到了摩天轮上。
在一片寂静中，摩天轮缓缓上升。
莫语始终握紧长刀，保持着警惕，时刻提防吸血鬼的袭击。
就在摩天轮上升到一半时，莫语座舱内的喇叭忽然响起：
“不要太紧张，这一次没有战斗环节，你只需要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听我讲一个故事就可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语微微皱眉，不知道“监控吸血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你想讲故事，那就现身出来给我面对面讲吧。”
对着喇叭回答一句后，莫语果断伸手捂住了耳朵。
虽然几率很小，但吸血鬼的能力千奇百怪，谁知道“听故事”会不会是某种能力的发动方式。
循着灵魂波动传来的方向，莫语抬头望向大坑的另一边。
“嗬——嗬——”
只有走到最近才能听清微弱的呼吸声传出，其声音仿佛来自一台破旧的风箱。
在眼前这个姑且还能称之为“人体”的东西前蹲下，莫语少见地面对敌人开口问道：
“还能说话吗？”
现在倒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吸血鬼，只不过这只吸血鬼肢体干枯，浑身上下焦黑一片，体表皲裂，挂满一块块焦糊状的物体，仿佛被烤过火的乳猪。
“杀......杀......了我。”
微弱的声音响起。
闻言，莫语挑了挑眉，起身走向吸血鬼身体的另外一端。
这吸血鬼被烤得太糊，他刚刚竟然没分清头尾。
“杀了你也可以，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
不然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我相信其他小丑肯定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对吧？”
从莫语口中听到“其他小丑”这个有特殊意义的词语后，地上躺着的吸血鬼明显颤抖了一下。
沉寂了大约五、六秒，就在莫语准备再次开启【全视之眼】确认一下这只吸血鬼是生是死的时候，他才艰难再次开口：
“好......”
“姓名。”
“理查德.菲尔古斯。”
“性别。”
“男......”
扭头看了一眼理查德如同烧焦树干般的肢体，莫语摇了摇头：
“算了，就当你是男的吧。”
话音落下，理查德的胸腔再次狠狠起伏。
“血源能力？”
“爆炸。”
“跟你战斗的人是谁？”
“两个圣痕猎人，至少也是二级，一个使用一把锤子作为武器，是个莽夫。
另一个道具多的不像话，也是他把我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听到问题，理查德断断续续地开口。
接着，还没等莫语再次提问，他又主动说道：
“另外，不用再试探我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行吧。
第一个问题，小丑组织一共有几人？”
“仅我见过的就有八个人，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闻言，莫语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已经有数。
单从这个问题上来看，理查德没有骗他。
“真正的‘布雷顿’是谁？”
“你既然知道‘小丑’组织，你就应该明白，其实根本没有‘布雷顿’这个人，又或者说，我们人人都是‘布雷顿’。”
目前来看，理查德给出的信息都非常正确。
“那在黄金盛宴中经常露脸的‘布雷顿’又是谁？”
“他叫安德拉斯·库尔特，血源能力是【影界穿梭】。”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们可以是‘小丑’，也可以不是‘小丑’。
他的能力虽然在战斗方面不行，但传递消息和打探情报方面可是一绝，现在估计在帮助黄金盛宴做事吧。”
这个消息到时让莫语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小丑组织是一个完全隐秘的组织，就连黄金盛宴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现在看来，这个猜测错的离谱。
黄如此看来，作为小丑组织脸面的“布雷顿”，也就是“安德拉斯.库尔特”，更像是两个组织之间的联络员，而非小丑组织为应对黄金盛宴而派遣的“专员”。
“最后一个问题，控制着蔚蓝游乐园的人是谁？他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理查德头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后，他才开口：
“控制蔚蓝游乐园的人是......”
“噔噔噔！！！呜哇呜哇呜哇！！！”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响起，完全盖过了理查德微弱的声音，这导致莫语只能看到理查德的嘴唇不断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这个问题不可以问哦！”
嘈杂的音乐声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和当初出现在猴子音响中的声音完全相同。
与此同时，一阵警兆出现在莫语心头。
起身亮出长刀，他站在理查德的身边开始警戒起来。
下一秒，一阵温暖湿润的感觉从他的裤脚处传来。
等莫语低下头，只看到一截黑色的刀尖从理查德胸口缩回，理查德的脸上还带有一副解脱似的笑容。
作为吸血鬼，理查德生命力远超普通人，但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被圣痕猎人使用的道具重创并被圣痕能量侵蚀，最终才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同时，因为他受伤太重，导致体内的血源能量恢复的非常缓慢。
而这些缓缓恢复的血源能量根本无法完全修复好他的伤势，这就导致刚刚修复好的伤势又会在圣痕能量的作用下被再次撕裂。
伤口不断愈合又不断撕裂，如此反复之下带来的痛苦和千刀万剐无异。
这也是理查德求着莫语杀了他的原因，小丑组织的其他人明显不想为他提供帮助。
仅凭他自己，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因此，死亡对理查德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看着完全失去抢救价值的理查德，莫语反手一刀刺下，瞬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既然反正都要死，那还不如死在莫语手中，这样还能为他提供一部分任务奖励。
在刺穿理查德的身体后，莫语动作不停，握着【心火】将其继续向地面下刺去。
同时，他再次开启了【全视之眼】，开始寻找攻击理查德的凶手。
在【全视之眼】的探测下，凶手的灵魂体无所遁形，迅速被莫语找了出来。
“嗡————”
抬手一扬，【心火】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弧形。
在飞散的尘土和碎石间，几滴鲜红的血迹极为刺眼。
“吱！！！”
伴着一声凄厉的鸣叫，一道黑影从地面下窜出，直奔莫语面门而来。
黑影的体积不大，动作更是迅速，眼见闪烁着寒芒的黑色刀尖已经近在眼前，莫语只能挥起左拳。
“砰！！！”
黑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直接撞进了一旁的废墟中。
看着废墟中腾起的烟尘，莫语甩了甩左手，握着长刀快步冲了过去。
借助【全视之眼】的精准定位，他向着废墟中一刀刺下，直接命中了刚刚被打飞的敌人。
等到敌人的灵魂波动逐渐消失，莫语抬手一甩。
“轰！！！”
面前的废墟被长刀掀起，露出了其下埋藏的敌人。
虽然已经通过【全视之眼】确认了敌人的身份，担当莫语真的看到一只体型比中型犬还要大的土拨鼠时还是感到一阵新奇。
土拨鼠通体漆黑，双爪细长，并且格外尖锐，合并起来后宛如刀尖。
值得注意的是，这只土拨鼠的牙齿很长，且向外突出，犹如蝙蝠的牙齿。
从它身上散发出的灵魂体波动来看，这只土拨鼠应该也是“吸血动物”。
就在莫语查看这只土拨鼠的时候，【全视之眼】的视界中再次出现了大量灵魂体反应。
几步从废墟旁跃开，莫语持刀而立，静静等着敌人到来。
“簌簌簌————”
在莫语前方不远处，昏黄的地面上出现几道隆起，同时还有细碎的声响不断响起。
“砰！！砰！！砰！！”
靠近到一定距离后，隆起的土堆忽然炸开，几只“吸血土拨鼠”从地下跃出。
“嗡————”
长刀破空，掀起的劲风将空中飞舞的碎石、泥土统统卷开。
同时，血肉撕裂声不断响起，在鲜血纷飞间，足足六截土拨鼠的尸块落下。
带有【宣泄怒火】力量的【心火】正好克制这些“吸血土拨鼠”，因此莫语击杀它们只需要一刀。
察觉到不妙，其他隆起的土堆纷纷停下动作，似乎在等待更好的实际。
每次触发【宣泄怒火】都需要消耗3点法力值，莫语虽然可以一刀将这些吸血土拨鼠斩杀，但他却不想在这种炮灰身上浪费法力值。
因此他也就没有对那些停下动作的土拨鼠出手。
维持着【全视之眼】，莫语向土拨鼠袭来最多的方向冲去，希望能够找到幕后的操纵者。
与此同时，在“魔术区”内。
一个身穿驯兽师服装的男子正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
他的眼窝漆黑，两颊深陷，脸色煞白，算是至今为止长得最像吸血鬼的吸血鬼了。
十几秒钟后，驯兽师睁开双眼，喃喃道：
“果然可以克制猩红能量提供的自愈效果，我的驯兽竟然连一刀都撑不过。”
就在这时，他的耳机中传出声音：
“理查德死了就可以，没有驯兽的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先回来吧。”
听到耳机内传出得声音，驯兽师扭头深深看了一眼吸血狮子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回答道：
“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士兵用人数堆死了我积攒了这么久的驯兽，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对此，耳机内的声音没有做出应答。
“可恶！！”
重重地锤了一下身后的墙壁，驯兽师还是转身走向了帐篷外。
他的能力就是培养特殊的“驯兽”，如今强力驯兽已经全部死亡，剩下用于打探情报的土拨鼠也正在被莫语屠杀，现在的他除吸血鬼的体制外，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另一边，接收到驯兽师命令的土拨鼠向莫语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但在【心火】的刀刃下，他们的袭击注定是徒劳的。
在半分钟后，所有土拨鼠就全都倒在了莫语的周围。
轻点长刀，甩去上面的血迹后，他继续向马戏团外走去。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再没有吸血动物出现。
连续穿过几个区域后，莫语回到到了最初的魔术区。
看着明显被翻动过的狮子尸体，他知道，敌人多半已经离开了。
返回到“杂技区”，莫语在表演台旁边的“休息室”找到了代表“疯狂马戏团”的徽章。
这枚徽章正面是一个正在抛球的杂技演员，演员身后还有钻火圈的猴子，倒立的大象之类的图画，和马戏团这个主题对应。
徽章的背面依旧是阴刻的小丑笑脸，和其他徽章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徽章虽然不是原罪域界认证的道具，但莫语总有一种冥冥中的预感，预感告诉他这些徽章一定能够发挥某种用处，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走出马戏团的帐篷，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让莫语感到一阵舒爽。
虽然他并不厌恶血腥味，但长时间处在那种血腥、逼仄、昏暗的环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同时，原罪域界的提示也在此时弹出：
【击杀吸血鬼：理查德.菲尔古斯】
【特殊宝箱合成材料增加，目前已有材料：珍贵级宝箱3枚】
【击杀C级阴影生物，获得功勋10点】
【隐秘任务：肃清小丑组织，已部分完成】
任务信息：击杀小丑组织的成员将会获得不错的奖励。
任务期限：离开蔚蓝游乐园前
任务奖励：每击杀一名“小丑”，额外获得20点功勋，特殊宝箱合成权限（已提前开启）
任务惩罚：无
【获得功勋：20点】
将原罪域界的提示看完后，莫语又将注意力放回现实。
在马戏团内和吸血动物之间的战斗对他连“热身”都算不上，所以他也就没有再休息，站在原地望向四周，开始依照脑海中的地图寻找下一个目标。
最终，远方不断闪烁的小丑笑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没有继续犹豫，莫语迈步走向摩天轮所在的位置。
......
摩天轮所在的位置和马戏团所在的位置相距不远，并且因为现在正是夜里，想对来说做摩天轮的人会少很多。
因此，莫语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坐到了摩天轮上。
在一片寂静中，摩天轮缓缓上升。
莫语始终握紧长刀，保持着警惕，时刻提防吸血鬼的袭击。
就在摩天轮上升到一半时，莫语座舱内的喇叭忽然响起：
“不要太紧张，这一次没有战斗环节，你只需要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听我讲一个故事就可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语微微皱眉，不知道“监控吸血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你想讲故事，那就现身出来给我面对面讲吧。”
对着喇叭回答一句后，莫语果断伸手捂住了耳朵。
虽然几率很小，但吸血鬼的能力千奇百怪，谁知道“听故事”会不会是某种能力的发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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