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孤城
刚入夜的街道上十分热闹，或许是因为许多行业由于即将到来的降温不得不停工，此时服务业却趁势来到了顶峰，道路两旁尽是嘈杂和碰杯声，偶尔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音乐，最受欢迎的还是粉色灯光下衣着暴漏的年轻女性，特别的是几乎没有本地的女性从事这样的职业，她们都是战争带来的财富。
坐在没有顶的破车上，露莎一只手捂住了李善的眼，一只手捂住了青霜的眼。
“你自觉一点，不许看。”露莎严厉的警告莘梓言。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看过了才会觉得无所谓，不让看反而才会好奇吧？”莘梓言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同时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
到了城墙附近，周围明显冷清了许多，城门口站了两列士兵，其中一位士兵拦下了他们，莘梓言下了车。
“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已经封城了，不知道吗”
“封城？今天早上我看还有从外地来的......”
“今天上午封的城，让进不让出。”
“哦？是因为城里的凶杀案吗？”
“这我不清楚，至少要封到降温结束。”
“你跟他们费什么话？赶快让他们走。”另一个士兵过来催促。
莘梓言上车后，“你们也听到了，这下真没办法了，回去吧。”
......
先将青霜送回家后，三人也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他们的家在一栋七层小楼的第二层，这是学院为成绩十分优秀的学员特别提供的。
“今天过得好累啊。”露莎打了个哈欠。
“如果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个什么授勋仪式，后面的那么多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莘梓言提醒她。
“可是不去的话就碰不见那两个漂亮的大姐姐了，对吧？”
露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是李善。
“碰不见就碰不见了。”李善装作毫不在意。
“你今天还一直偷看青霜，是突然长大了，进入青春期了吗？”露莎与李善开玩笑。
“我、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她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哼哼，你说是那两个姐姐漂亮还是青霜漂亮？”露莎笑着问李善。
“都差不多。”
“那非让你选一个呢？”
“你最漂亮。”
“那是废话。算了，早点睡吧，今天已经很累了。”
“你就这样被敷衍过去了？我还想知道答案呢。”莘梓言有些看不过去。
“随便你，我要去睡了。”
......
深夜，李善和莘梓言同住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每张床睡两个成年人没有丝毫问题，分别在房间的两侧都靠墙，两张床中间还有相当大的空间，由于两人都没有多余的物品，所以房间甚至看起来有些空旷。
一开始李善并不明白为什么学院会提供这么大的空间，直到他看见了一些体型庞大的同学，这样大小的床对于那些特殊体型的同学来说也只是勉强能住罢了。
“你还没有说呢，你觉得谁更好看？”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上已经累了，但精神上似乎还存有余力。
“早点睡吧。”李善有气无力的回答。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我觉得你会觉得青霜更漂亮，但是很可惜她已经有了一个十分优秀的好朋友，那两个成熟的女人也不错，只可惜她们是神使的人。”
“我觉得她们很可怜，一群女人来到异国他乡，还要被人讨厌，应该会......很孤独吧？”
“我必须说句公道话，青霜也很孤独哦，她说露莎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两个月除了上课的时间以外我们几乎都和露莎呆在一起，却从来没见过她，据说是因为她爷爷管得严，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家里学习。你想想最好的朋友是在上课的时候认识的，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那样也很孤独吧？”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她们在这里甚至找不到和自身相似处境的人......”
“她们来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那我们白天看到的那个商店呢？他们把怒气全发泄在了自己人的头上。你觉得他们做的是对的吗？”
“憎恨是会蔓延的，这不是对或错的事情，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那些灾难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那些痛苦你无法完全体会，你所判断的对或错在他们眼中或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人只有在成长的时候才是人，一旦一种情绪或思想会陪伴你的终生时，你就不再是人了，只是变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世界的一部分。没有了对与错，只是按照某种规律运行而已。”
“可是那两个女孩儿今天救了一个人，不是吗？她们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只要活在这世上就没有人是无辜的，当巨大的灾难来临时，不会因为你是无辜的就让你活下去。”
“那她们应该怎么做才好？”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啦，你能看到的问题她们一定也能看到，现在的情况已经比预想中的好太多了，她们应该也受到城卫的暗中保护了，不然早就有人冲过去闹事了，如果她们受到了伤害，我们和神使教会也很难有个交代，毕竟明面上关系还是要过得去的，不然说不定下一次战争很快就又要开始了。不过...说实话，你就是一见钟情了吧？”
李善不再回答，直接装睡。
“你知道吗？这座城市也是孤独的城市，因为它的城墙太高了，附近的村落太少，我从书上看到过，城墙越高，附近的村落就越少，城墙越矮，附近的村落就越多，真是奇怪啊，对吧？”
李善依旧没有回答。
“算了算了，睡吧。”
......
皇宫内，风扬半跪在地上，汇报自己今天的成果。
“我已经跟他们接触过了，都是普通人。”
“哦？挺快的嘛。”
“运气好，他们跟我的一个朋友认识。”
“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吗？”
风扬脸色变了变。“对，您对我的事情有些上心呢。”
“我们是朋友嘛。我知道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从学院的成绩来看，其中有两个都很不错，剩下那一个好像有些差劲。”
“不错就好，我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朋友，然后我也能成为他们的朋友。”
“值得成为朋友的人还有很多，我认为没必要......”
“他们已经跟神使接触过了对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
“他们很有价值，我想要这样的朋友。”
“遵命。”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也是朋友，不许这样说话。”
“好的。”
“你可能有些误解，我说的‘朋友’并非代指手下，或者是为我工作的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关系，你不必跪着，也不必低头，站起来，过来。”
风扬起身慢慢走过去。
“你最近有碰到过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能解决的我会尽量帮你，不能解决的我也会帮你想办法。”声音被压低，变成了给风扬一个人的悄悄话。
“暂时还没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风扬看清了对方的脸，感到有些激动，最多的还是紧张。
下一刻，对方紧紧抱住了风扬，风扬的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却不敢挣扎。
“你喜欢那个女孩儿吧？如果有一天你要失去她了，我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不，我还是觉得......每个人都遵从自己的内心最后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人的感情变化是很快的，有些人会变，有些人不会变，所以美好的故事可能会变得破碎，破碎的故事也有机会重新变得美好，如果有一天你有需要了，直接告诉我就好，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一定会的。”
松开手，“对不起，这个拥抱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也许是我最近太孤独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也不要多想。”
“我怎么敢......”
“你又说这样的话了，我希望听到的是我不会而不是我不敢，等等，我好像也说错话了，我希望听到的是你会或者不会，而不是不敢，如果你多想了我也不介意。”
“我不会多想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这样的态度才对，再见。”
坐在没有顶的破车上，露莎一只手捂住了李善的眼，一只手捂住了青霜的眼。
“你自觉一点，不许看。”露莎严厉的警告莘梓言。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看过了才会觉得无所谓，不让看反而才会好奇吧？”莘梓言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同时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
到了城墙附近，周围明显冷清了许多，城门口站了两列士兵，其中一位士兵拦下了他们，莘梓言下了车。
“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已经封城了，不知道吗”
“封城？今天早上我看还有从外地来的......”
“今天上午封的城，让进不让出。”
“哦？是因为城里的凶杀案吗？”
“这我不清楚，至少要封到降温结束。”
“你跟他们费什么话？赶快让他们走。”另一个士兵过来催促。
莘梓言上车后，“你们也听到了，这下真没办法了，回去吧。”
......
先将青霜送回家后，三人也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他们的家在一栋七层小楼的第二层，这是学院为成绩十分优秀的学员特别提供的。
“今天过得好累啊。”露莎打了个哈欠。
“如果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个什么授勋仪式，后面的那么多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莘梓言提醒她。
“可是不去的话就碰不见那两个漂亮的大姐姐了，对吧？”
露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是李善。
“碰不见就碰不见了。”李善装作毫不在意。
“你今天还一直偷看青霜，是突然长大了，进入青春期了吗？”露莎与李善开玩笑。
“我、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她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哼哼，你说是那两个姐姐漂亮还是青霜漂亮？”露莎笑着问李善。
“都差不多。”
“那非让你选一个呢？”
“你最漂亮。”
“那是废话。算了，早点睡吧，今天已经很累了。”
“你就这样被敷衍过去了？我还想知道答案呢。”莘梓言有些看不过去。
“随便你，我要去睡了。”
......
深夜，李善和莘梓言同住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每张床睡两个成年人没有丝毫问题，分别在房间的两侧都靠墙，两张床中间还有相当大的空间，由于两人都没有多余的物品，所以房间甚至看起来有些空旷。
一开始李善并不明白为什么学院会提供这么大的空间，直到他看见了一些体型庞大的同学，这样大小的床对于那些特殊体型的同学来说也只是勉强能住罢了。
“你还没有说呢，你觉得谁更好看？”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上已经累了，但精神上似乎还存有余力。
“早点睡吧。”李善有气无力的回答。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我觉得你会觉得青霜更漂亮，但是很可惜她已经有了一个十分优秀的好朋友，那两个成熟的女人也不错，只可惜她们是神使的人。”
“我觉得她们很可怜，一群女人来到异国他乡，还要被人讨厌，应该会......很孤独吧？”
“我必须说句公道话，青霜也很孤独哦，她说露莎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两个月除了上课的时间以外我们几乎都和露莎呆在一起，却从来没见过她，据说是因为她爷爷管得严，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家里学习。你想想最好的朋友是在上课的时候认识的，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那样也很孤独吧？”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她们在这里甚至找不到和自身相似处境的人......”
“她们来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那我们白天看到的那个商店呢？他们把怒气全发泄在了自己人的头上。你觉得他们做的是对的吗？”
“憎恨是会蔓延的，这不是对或错的事情，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那些灾难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那些痛苦你无法完全体会，你所判断的对或错在他们眼中或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人只有在成长的时候才是人，一旦一种情绪或思想会陪伴你的终生时，你就不再是人了，只是变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世界的一部分。没有了对与错，只是按照某种规律运行而已。”
“可是那两个女孩儿今天救了一个人，不是吗？她们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只要活在这世上就没有人是无辜的，当巨大的灾难来临时，不会因为你是无辜的就让你活下去。”
“那她们应该怎么做才好？”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啦，你能看到的问题她们一定也能看到，现在的情况已经比预想中的好太多了，她们应该也受到城卫的暗中保护了，不然早就有人冲过去闹事了，如果她们受到了伤害，我们和神使教会也很难有个交代，毕竟明面上关系还是要过得去的，不然说不定下一次战争很快就又要开始了。不过...说实话，你就是一见钟情了吧？”
李善不再回答，直接装睡。
“你知道吗？这座城市也是孤独的城市，因为它的城墙太高了，附近的村落太少，我从书上看到过，城墙越高，附近的村落就越少，城墙越矮，附近的村落就越多，真是奇怪啊，对吧？”
李善依旧没有回答。
“算了算了，睡吧。”
......
皇宫内，风扬半跪在地上，汇报自己今天的成果。
“我已经跟他们接触过了，都是普通人。”
“哦？挺快的嘛。”
“运气好，他们跟我的一个朋友认识。”
“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吗？”
风扬脸色变了变。“对，您对我的事情有些上心呢。”
“我们是朋友嘛。我知道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从学院的成绩来看，其中有两个都很不错，剩下那一个好像有些差劲。”
“不错就好，我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朋友，然后我也能成为他们的朋友。”
“值得成为朋友的人还有很多，我认为没必要......”
“他们已经跟神使接触过了对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
“他们很有价值，我想要这样的朋友。”
“遵命。”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也是朋友，不许这样说话。”
“好的。”
“你可能有些误解，我说的‘朋友’并非代指手下，或者是为我工作的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关系，你不必跪着，也不必低头，站起来，过来。”
风扬起身慢慢走过去。
“你最近有碰到过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能解决的我会尽量帮你，不能解决的我也会帮你想办法。”声音被压低，变成了给风扬一个人的悄悄话。
“暂时还没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风扬看清了对方的脸，感到有些激动，最多的还是紧张。
下一刻，对方紧紧抱住了风扬，风扬的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却不敢挣扎。
“你喜欢那个女孩儿吧？如果有一天你要失去她了，我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不，我还是觉得......每个人都遵从自己的内心最后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人的感情变化是很快的，有些人会变，有些人不会变，所以美好的故事可能会变得破碎，破碎的故事也有机会重新变得美好，如果有一天你有需要了，直接告诉我就好，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一定会的。”
松开手，“对不起，这个拥抱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也许是我最近太孤独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也不要多想。”
“我怎么敢......”
“你又说这样的话了，我希望听到的是我不会而不是我不敢，等等，我好像也说错话了，我希望听到的是你会或者不会，而不是不敢，如果你多想了我也不介意。”
“我不会多想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这样的态度才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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