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测试
看着逐渐走来的莱德，恩泽的脸颊抽搐了一下，“虽然也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个环节，但你们应该有做好安全评估吧？”
“……你真的失忆了吗？”角落传来了妮姬有些怪异的声音，“不用担心，这里找上莱德是有原因的，出于个人因素，他的能力功率非常低。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
“能不能在新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莱德苦笑着面对恩泽，摊开了双手。“但是的确没错，我可安全着呢。再加上我姑且是在这儿呆了好几年，带新人还是有数的。”
“留级就不要给自己贴那么多金子了。”妮姬显然没有给莱德留面子。“至少短期之内你都会是他的搭档，实力这块儿，坦诚点对你俩都有好处。”
莱德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感受到二人的交情以及部分隐情的恩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在对话结束之后开口：“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漂亮的打断。”莱德迅速的面向了恩泽，不再理会一旁的防护服身影。“让我们开始吧。”
二人在场中站定，恩泽紧盯着前方的金发身影。而下一秒，他瞳孔微缩，视野中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莱德脸上的微笑渐渐放缓，同时将右手缓缓向身侧伸出。而恩泽的视野中，耀眼的金色光芒开始围绕着莱德的右手聚集，凝实。数息后，在莱德的右手中，金色的光柱延伸而出，缓缓收窄，并于小腿处凝为一点。
散落的光之粒子簇拥着青年的脸庞。金发熠熠生辉，碧绿瞳孔静谧地看向恩泽。面对着眼神有些惊诧的恩泽，莱德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的能力是‘光之剑’，隶属于秘契学派，效果是凝聚以太形成长约30厘米，具有一定物理切割性质的利刃。”
而下一秒，惊诧的恩泽发出了感叹：“这个声光效果是你自己弄的吗？”
莱德的微笑瞬间僵住，同时围绕着他的金色粒子瞬间消散。甚至连手中的光柱都一瞬间仿佛信号不好一般抽搐了一下，从方才简练的锥形剑体变成了一根边缘毛糙的烧火棍。
隔着防护服的模糊爆笑声从视野外侧传来。
察觉到自己失言的恩泽开始了光速补救：“没有没有，没关系的！我完全可以理解添加个人风格的重要性，很帅啊！更何况还是独有魔术这种听起来就很个性化的东西，有谁能不喜欢光剑呢？”
“没事，你说的很对，从实战意义的角度的确是没有必要的。”莱德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瞬间跨了下去。“但我姑且要辩解一下，由于独有魔术是个体灵魂的体现，因此赋予具体的‘与自己的灵魂’相符的特征实际上是有助于施法者探索和施展自己的能力的，也有不少人持有探索独有魔术便是探索自身生命与哲学的观点。”
“因此，你姑且可以当成我有在认真训练。”重整了一下姿态，尽管飞舞的光之粒子并未回归，莱德手上的剑体再度凝实。
“同时，你那不稳定的形态也的确证明了你的怀疑与迷茫。”妮姬淡淡的话语从侧面传来。
“有完没完了你！”莱德苦笑不得的向场外摆出了一副有些愠怒的样子，随即将目光拉回了恩泽的身上。
“在一般的情况下，在进行这类测试时。觉醒者们总是在接触了歪界相关的事务下解离灵魂。因此我们会了解觉醒者们觉醒的场景，因此推断他们是接受了哪些类型的刺激，基础能力又更可能会偏向那些方向，从而进行更加有效的测试。”
莱德微微架起了光剑。“但你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那么在进行更加细节的推断之前，就只能在大方向上问问你的身体本能了。”
随后，莱德的肢体上，金色的魔力通路涌现。下一刻，完全不等恩泽的反应，青年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向了他的前方，瞄准着脖颈的斜下方，抬手斩击。
意识切换间，恩泽感受着凝视的魔力团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然而大脑与身体仿佛空洞的朽木，寒意与动作的信号皆来不及涌上脊髓。
“嗨，想我了吗。”下一秒，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恩泽的右手自动抬起，银白的魔力之线缠绕着形成护甲，挡在了面前。
莱德对突然的变故有些一愣，但并未停止斩击。剑臂相接的一刹那，恩泽连忙扎紧马步，同时腰部扭转，右臂伴随着刺耳的金铁交击声与火花将剑刃弹开。
莱德在反震下向侧后微退，同时脸上露出了些微的惊异：“一环身体强化？这是通用魔术？”
“结构上类似，但有些不对，防御力要更强。你的能力为数不多的突出倾向可是穿透。”一旁原本翘着二郎腿的，注意力放在随身面板上的妮姬也摆正了身子，玻璃面罩有些感兴趣的前倾。“而且方才他防御时所调动的绝对是拥有性质的魔力，是从哪儿来的？”
一旁的恩泽此刻仍维持着姿势，沉默不语。而在他的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响彻着：“质量好高的魔力，强化魔术虽然很明显不够贴合那个青年个体，但胜在效率与简洁，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通用魔术吧。”
有段时间没出现，巴哈的兴趣似乎又涌了上来：“我说，我们稍微整点？说实话先前的魔力真的都要见底了，不论是为了你的安全还是我的精神健康，不如趁现在屯点？”
恩泽一瞬间联想到早些于遗迹内的失控，想要开口阻止，然而随即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巴，在旁人眼中摆出了僵持的滑稽姿势。
“啊，没事的，不需要伤到他，只是吃个他个几把剑好再多攒几次帮你防御或者应急的魔力量，这点数我还是有的。”脑海中的巴哈感受着恩泽的思维，随意的回应道。
“况且，既然要呆在这里，你总需要点自己的本事。虽然不知道那个老逼登知道多少，但姑且适当的露两手也会对你自己比较好，这里除了他以外，我倒也不担心别人能察觉的到我们的状况。”巴哈不急不慢的说道。
短暂的思考后，恩泽随即表示了认可。而此时的莱德也有些面露关心的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刚才身体下意识的动了，我有些……无措。”恩泽回复了姿势，简单的回应道。“我现在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自己。可以的话，请继续吧。”
“好，看样子你的确不太一般，或许你的觉醒过程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刺激。但在这里的可控条件下，这也代表潜力。”莱德再次摆好了架势，“那我们再来。”
下一秒，魔力通路亮起，莱德再次冲向了恩泽。这一次他选择了早早地将剑平举，在给予了一些提示的情况下向恩泽的面门发起了直刺。
“准备。”而这一次，在脑海中巴哈的提示下，恩泽提前摆好了姿态，在剑尖距离胸口数寸的距离挡住了刺击。而覆盖着银白之线的右手在抵挡住刺击后没有横回，而是反向抓住了剑刃。
而同时，银白之线突然像具有活性了一般缠上了剑刃。
角落的防护服身影进一步探出了身子。
“咦！”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的莱德面露惊诧之色的同时连忙将手后抽。而抽手的同时，手中的剑刃在魔力之线的侵蚀之下片片碎裂，消散。
“魔力侵蚀！老弟！我真的害怕了，你确定他们没在你身上检查出来任何不对劲吗，比如说你是个意外以为自己是人类的歪界生物之类的？”莱德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连忙甩手的同时翻来覆去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害怕刚才的魔力之线缠上自己的身体。
“不要紧张，莱德。”妮姬砰砰地小步跑进了场内。“如果真的是魔力侵蚀，刚才场内就该有警报了，同时你估计也不会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刚才地监测现实仅仅只是你的魔力快速失去了性质并消散，暂不确定还原成了以太还是被他吸收了。”
玻璃面罩转向了恩泽：“感染并改变魔力性质并使其堕落是歪界造物的特性。尽管刚才的景象怎么看都非常的相似，但我的职业素养与这里的设备告诉我目前你展现出来的只有魔力的雾散，或者是吸收的特性。这给了我一些关于你目前的魔力回路运作机理的一些推断，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做些探索。”
“到这里就可以了。”然而就在这时，许久未有动静的苍老声线响起。在场的三位猛然惊觉，望向场边总是很有存在感，却在此刻已经很久不曾引人注意的绅士老者。
“他之后会再来的，妮姬小姐。”埃罗面向防护服身影进行了示意，“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在与他后续多接触的同时得出一些有趣的结论，我会安排的。不过现在，缺损的魔术通路，下意识的身体强化以及魔力雾散对于一个连自己过去都不曾知晓的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遵从您的判断。”玻璃面罩凝视着伫立的老者许久，最终落下了简短的话语。
随后，妮姬宣布了测试结束，遣散了在场的所有人员，并表示自己还有工作在身，就不送其余三人离开了。
离开之前，妮姬把自己的名片给到了恩泽，上面写着她的所属科室以及工房。同时，她将防护服后方的拉链拉开，并如释重负一般摘下了沉重的头盔。
即便在汗水浸湿下仍不服帖的红色发束从头盔中弹了出来。半开的厚重防化服中，有些干瘦的少女身着背心，两束红发马尾下的脖颈上，汗水划过小麦色的肌肤浸透了衣物。娇小脸庞的一侧被眼罩覆盖，而另一侧的红色眼睛看向恩泽，目光有些锐利。
“校长老人家的心思不是我能揣测的。但工作都接了，感觉有哪里不对的，之后就来工房这里找我吧。”妮姬说完简短的告别，便转身进入了工房，不再回头。
“……你真的失忆了吗？”角落传来了妮姬有些怪异的声音，“不用担心，这里找上莱德是有原因的，出于个人因素，他的能力功率非常低。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
“能不能在新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莱德苦笑着面对恩泽，摊开了双手。“但是的确没错，我可安全着呢。再加上我姑且是在这儿呆了好几年，带新人还是有数的。”
“留级就不要给自己贴那么多金子了。”妮姬显然没有给莱德留面子。“至少短期之内你都会是他的搭档，实力这块儿，坦诚点对你俩都有好处。”
莱德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感受到二人的交情以及部分隐情的恩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在对话结束之后开口：“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漂亮的打断。”莱德迅速的面向了恩泽，不再理会一旁的防护服身影。“让我们开始吧。”
二人在场中站定，恩泽紧盯着前方的金发身影。而下一秒，他瞳孔微缩，视野中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莱德脸上的微笑渐渐放缓，同时将右手缓缓向身侧伸出。而恩泽的视野中，耀眼的金色光芒开始围绕着莱德的右手聚集，凝实。数息后，在莱德的右手中，金色的光柱延伸而出，缓缓收窄，并于小腿处凝为一点。
散落的光之粒子簇拥着青年的脸庞。金发熠熠生辉，碧绿瞳孔静谧地看向恩泽。面对着眼神有些惊诧的恩泽，莱德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的能力是‘光之剑’，隶属于秘契学派，效果是凝聚以太形成长约30厘米，具有一定物理切割性质的利刃。”
而下一秒，惊诧的恩泽发出了感叹：“这个声光效果是你自己弄的吗？”
莱德的微笑瞬间僵住，同时围绕着他的金色粒子瞬间消散。甚至连手中的光柱都一瞬间仿佛信号不好一般抽搐了一下，从方才简练的锥形剑体变成了一根边缘毛糙的烧火棍。
隔着防护服的模糊爆笑声从视野外侧传来。
察觉到自己失言的恩泽开始了光速补救：“没有没有，没关系的！我完全可以理解添加个人风格的重要性，很帅啊！更何况还是独有魔术这种听起来就很个性化的东西，有谁能不喜欢光剑呢？”
“没事，你说的很对，从实战意义的角度的确是没有必要的。”莱德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瞬间跨了下去。“但我姑且要辩解一下，由于独有魔术是个体灵魂的体现，因此赋予具体的‘与自己的灵魂’相符的特征实际上是有助于施法者探索和施展自己的能力的，也有不少人持有探索独有魔术便是探索自身生命与哲学的观点。”
“因此，你姑且可以当成我有在认真训练。”重整了一下姿态，尽管飞舞的光之粒子并未回归，莱德手上的剑体再度凝实。
“同时，你那不稳定的形态也的确证明了你的怀疑与迷茫。”妮姬淡淡的话语从侧面传来。
“有完没完了你！”莱德苦笑不得的向场外摆出了一副有些愠怒的样子，随即将目光拉回了恩泽的身上。
“在一般的情况下，在进行这类测试时。觉醒者们总是在接触了歪界相关的事务下解离灵魂。因此我们会了解觉醒者们觉醒的场景，因此推断他们是接受了哪些类型的刺激，基础能力又更可能会偏向那些方向，从而进行更加有效的测试。”
莱德微微架起了光剑。“但你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那么在进行更加细节的推断之前，就只能在大方向上问问你的身体本能了。”
随后，莱德的肢体上，金色的魔力通路涌现。下一刻，完全不等恩泽的反应，青年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向了他的前方，瞄准着脖颈的斜下方，抬手斩击。
意识切换间，恩泽感受着凝视的魔力团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然而大脑与身体仿佛空洞的朽木，寒意与动作的信号皆来不及涌上脊髓。
“嗨，想我了吗。”下一秒，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恩泽的右手自动抬起，银白的魔力之线缠绕着形成护甲，挡在了面前。
莱德对突然的变故有些一愣，但并未停止斩击。剑臂相接的一刹那，恩泽连忙扎紧马步，同时腰部扭转，右臂伴随着刺耳的金铁交击声与火花将剑刃弹开。
莱德在反震下向侧后微退，同时脸上露出了些微的惊异：“一环身体强化？这是通用魔术？”
“结构上类似，但有些不对，防御力要更强。你的能力为数不多的突出倾向可是穿透。”一旁原本翘着二郎腿的，注意力放在随身面板上的妮姬也摆正了身子，玻璃面罩有些感兴趣的前倾。“而且方才他防御时所调动的绝对是拥有性质的魔力，是从哪儿来的？”
一旁的恩泽此刻仍维持着姿势，沉默不语。而在他的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响彻着：“质量好高的魔力，强化魔术虽然很明显不够贴合那个青年个体，但胜在效率与简洁，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通用魔术吧。”
有段时间没出现，巴哈的兴趣似乎又涌了上来：“我说，我们稍微整点？说实话先前的魔力真的都要见底了，不论是为了你的安全还是我的精神健康，不如趁现在屯点？”
恩泽一瞬间联想到早些于遗迹内的失控，想要开口阻止，然而随即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巴，在旁人眼中摆出了僵持的滑稽姿势。
“啊，没事的，不需要伤到他，只是吃个他个几把剑好再多攒几次帮你防御或者应急的魔力量，这点数我还是有的。”脑海中的巴哈感受着恩泽的思维，随意的回应道。
“况且，既然要呆在这里，你总需要点自己的本事。虽然不知道那个老逼登知道多少，但姑且适当的露两手也会对你自己比较好，这里除了他以外，我倒也不担心别人能察觉的到我们的状况。”巴哈不急不慢的说道。
短暂的思考后，恩泽随即表示了认可。而此时的莱德也有些面露关心的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刚才身体下意识的动了，我有些……无措。”恩泽回复了姿势，简单的回应道。“我现在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自己。可以的话，请继续吧。”
“好，看样子你的确不太一般，或许你的觉醒过程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刺激。但在这里的可控条件下，这也代表潜力。”莱德再次摆好了架势，“那我们再来。”
下一秒，魔力通路亮起，莱德再次冲向了恩泽。这一次他选择了早早地将剑平举，在给予了一些提示的情况下向恩泽的面门发起了直刺。
“准备。”而这一次，在脑海中巴哈的提示下，恩泽提前摆好了姿态，在剑尖距离胸口数寸的距离挡住了刺击。而覆盖着银白之线的右手在抵挡住刺击后没有横回，而是反向抓住了剑刃。
而同时，银白之线突然像具有活性了一般缠上了剑刃。
角落的防护服身影进一步探出了身子。
“咦！”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的莱德面露惊诧之色的同时连忙将手后抽。而抽手的同时，手中的剑刃在魔力之线的侵蚀之下片片碎裂，消散。
“魔力侵蚀！老弟！我真的害怕了，你确定他们没在你身上检查出来任何不对劲吗，比如说你是个意外以为自己是人类的歪界生物之类的？”莱德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连忙甩手的同时翻来覆去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害怕刚才的魔力之线缠上自己的身体。
“不要紧张，莱德。”妮姬砰砰地小步跑进了场内。“如果真的是魔力侵蚀，刚才场内就该有警报了，同时你估计也不会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刚才地监测现实仅仅只是你的魔力快速失去了性质并消散，暂不确定还原成了以太还是被他吸收了。”
玻璃面罩转向了恩泽：“感染并改变魔力性质并使其堕落是歪界造物的特性。尽管刚才的景象怎么看都非常的相似，但我的职业素养与这里的设备告诉我目前你展现出来的只有魔力的雾散，或者是吸收的特性。这给了我一些关于你目前的魔力回路运作机理的一些推断，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做些探索。”
“到这里就可以了。”然而就在这时，许久未有动静的苍老声线响起。在场的三位猛然惊觉，望向场边总是很有存在感，却在此刻已经很久不曾引人注意的绅士老者。
“他之后会再来的，妮姬小姐。”埃罗面向防护服身影进行了示意，“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在与他后续多接触的同时得出一些有趣的结论，我会安排的。不过现在，缺损的魔术通路，下意识的身体强化以及魔力雾散对于一个连自己过去都不曾知晓的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遵从您的判断。”玻璃面罩凝视着伫立的老者许久，最终落下了简短的话语。
随后，妮姬宣布了测试结束，遣散了在场的所有人员，并表示自己还有工作在身，就不送其余三人离开了。
离开之前，妮姬把自己的名片给到了恩泽，上面写着她的所属科室以及工房。同时，她将防护服后方的拉链拉开，并如释重负一般摘下了沉重的头盔。
即便在汗水浸湿下仍不服帖的红色发束从头盔中弹了出来。半开的厚重防化服中，有些干瘦的少女身着背心，两束红发马尾下的脖颈上，汗水划过小麦色的肌肤浸透了衣物。娇小脸庞的一侧被眼罩覆盖，而另一侧的红色眼睛看向恩泽，目光有些锐利。
“校长老人家的心思不是我能揣测的。但工作都接了，感觉有哪里不对的，之后就来工房这里找我吧。”妮姬说完简短的告别，便转身进入了工房，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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