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王之威势（5）
随即两人迅速后退拉开距离，分别立于场地两端，眼里带着澎湃战意互相对视。
“我只会用剑，玄青兄应该不会介意被我的剑刺伤吧，反正我们济世堂会第一时间给你治疗的。”北竹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踏在地上，身边插进地面的一排铁剑中飞出一柄，被他牢牢抓在手中。这是四方门弟子平日训练使用的剑，厚重简朴并未开锋。
“来而不往非礼也，恰巧我也会使剑，北竹兄弟还是小心点，大话说太多容易闪着舌头。”林玄青同样伸手一捞，将一柄铁剑拔起，向着北竹快速奔来。
“叮”的一声，两柄剑终于相碰，北竹用剑身挡住了林玄青的一刺，然后闪身后退。但林玄青并未作罢，双脚一蹬便冲了过来，手臂顺势抡了个半圆，以剑上撩，击向北竹面门。
“火式，灼身！”
随着林玄青的一声低喝，灼热的火元素灵力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将他的手臂包裹，就连铁剑之上也附着了火焰。
“居然来真的！”北竹心头一颤，但他也未作停顿，剑尖撑向地面，整个人顺势腾入半空，避过了对面的攻势。既然没办法自由使用术法，那就用纯粹的剑法应对。北竹心中迅速冷静下来，灵力在体内奔涌，汇集于手臂处。他整个人在空中倒立过来，剑指向下方的林玄青，积累万钧之势刺下这一剑。
“崩山碎雪！”
然而等在下方的是林玄青得意的笑，惊得北竹不由地睁大了眼。林玄青单手虚握，一团红色的光被他抓在手中。随着他拳头握紧，那团光骤然爆裂开来。
“火式，焚天！”
巨大的烈焰之花以他为中心绽放开来，笼罩了整个擂台，火光冲天而起，向着北竹覆盖而去。阵阵热浪向外扩散，周围的观众纷纷低头掩面，掌门迅速起身大手一挥，柔和的灵力安抚着暴躁的空气，将场面控制下来。
“哼。”一声轻哼从火焰中传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火焰渐灭，林玄青傲然立于场中，眼神满是不屑。扑火的飞蛾注定灰飞烟灭，北竹已不见身影。
“北竹门主身法竟如此迅捷，连我这招都能躲过，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你居然真是个剑士。”林玄青并未理会周围的目光，自顾自说道。
“哎哟哟，吓死我了差点就被烤熟了。”北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擂台边缘，正弯着腰拍打着衣摆上残留的火星。“玄青兄真是不留情面啊，出手这般凌厉。不过我也是没想到，你身为一个术士居然还拿起剑打肿脸充胖子，是真看不起我吗？”
“身为剑士不用自己的剑，拿这么把铁剑应战，我看是你瞧不起我吧。”林玄青反驳道。
“剑不过是利器而已，再钝也只是身外之物，身与法才是根本。既然你心存质疑，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柄铁剑亦可予你一败。”
北竹将剑垂于身侧，右脚后撤半步，体内灵力愈发汹涌，在身体各部位来回流动。不同于其他剑法刻意控制灵力去增幅特定部位，加快灵力循环，控制身体做出动作来配合灵力运转，这才是无名剑法的与众不同之处。
“寒锋飞影！”
一道白影闪过，北竹以极快的速度袭至林玄青背后，同时左手拂过剑身，右手执剑上挑，带起一串水花，袭向林玄青后背。
“水？”林玄青不由发出惊呼，但他手上也没闲着，又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中。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捏爆，而是将手拍向自身。
“火式，火甲！”淡淡的荧光笼罩住他全身，形成了一层火元素盔甲。林玄青没有闪躲，一手抓向袭来的剑一手看向前方。
“太慢了！”北竹轻喝。又是一道白影闪烁，北竹出现在林玄青另一侧。那一串水花洒在火甲之上，发出嗞嗞的声音。“霜花尽处。”北竹快速出手，用剑身拍向林玄青的身体，顿时水汽缭绕，寒气迸发。还未来得及蒸发的水滴迅速凝结，冰覆盖上了林玄青的身体，火甲也未抵抗住这股寒意消散，林玄青已经半身冰封无法再动。
“你输了。”北竹将铁剑搁在林玄青的肩上，不动声色地说道。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西风王鼓着掌站了起来，笑容依旧。“身法迅捷，剑招奇异，北竹门主的剑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不知你习的是哪门剑法，师从何处？”
北竹收剑站立，微微笑道：“剑法无名，是我于北门之中闲来无事随意研究的，糅杂了四方门诸多剑法，让陛下见笑了。”他不敢说出那本无名剑法，虽然他已经练了好几年，但这份莫名的熟悉感与契合度，以及恰好被自己捡到的巧合，让他心里始终藏着一份不安。
“那北竹门主可真实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定能成为四方门的骄傲。玄青小友也是如此，虽然惜败，但我相信日后你一定能凭着蜉蝣岛的‘离火九式’名震天下。”
“承蒙陛下抬爱，林某定勤加修炼，不负陛下期望。”林玄青铁青着脸拱手说道。
“不过，青城老弟，我方才看见北竹门主的剑招之中带着寒气与冰晶，与依山家的御冰术相似，可否与之相比？”
西风王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似在北竹心里丢下了巨石。他眼眸巨颤，不得不低下头，以免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不安再度席卷了他的内心，难道自己暴露了什么？
“自然是比不上的。”户枢青城语气平和地说道。“依山家御冰之术乃是他们的世代相传的天赋，北竹门主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也是依托水势，由水及冰，无法与依山一脉冰天冻地之威相提并论。”
北竹缓缓呼出一口长气，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浑身都轻快起来。
西风王略作沉思，叹声说道：“可惜啊，依山家这精绝之术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看到。”突然，他转身看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幻云将军温琳，“正好，小琳也是年轻一辈，你要不要去和北竹门主过两招？”
温琳抬起眼，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是，陛下。”
绝美的女子起身走向擂台，甲胄闪亮，长发披肩。低垂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丹唇紧闭，像是步入尘世的女神。台下几乎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气凝神，目光跟随着来到台上。
“在下西风府温琳，请赐教。”温和的语言同样波澜不惊，她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北竹，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笑容温暖不失礼仪。
北竹却看得有些呆了，记忆宛若潮水涌进脑海。曾经一起疯闹一起满山遍野找果子的短发小女孩如今也长大了，留起了长长的头发，甚至变得如此漂亮，能够成为全场的焦点。可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又有些模糊，除了短发什么都没记住。哦对了，她经常叫自己“小靖子”。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将北竹拉回现实。面前的女子似乎难掩笑意，看着自己的笑话。
“哦哦，好的，好的。”北竹连忙答道，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么问题。
两人转身向擂台两端走去，北竹无奈地耸耸肩，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随即转身面对温琳，举起了手中的剑。
“将军可要小心了。”他出言提醒，随后一招“寒锋飞影”迅速拉近距离。
灵力依旧在体内循环，北竹甚至感觉自己的战意比之前面对林玄青时更盛。剑光闪烁，包裹着凌冽寒意的剑气绽放开来，覆向温琳全身上下，封住了她的每一个闪避路线。
然而就在北竹的亲眼目睹下，所有剑气撞上了一抹耀眼白光。宝刀出鞘，无与伦比的威严气息爆发，将所有剑气绞碎，然后轻飘飘撞上了北竹手中的铁剑。北竹愣住了，手中突然感觉空空的，他连忙低头看去，那柄铁剑正在化为齑粉，从自己指尖滑落。
那是什么力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温琳手中的刀。那是一把全身漆黑的刀，看上去仿佛没有开刃，朴素却又深不可测。
“看来北竹门主的说法不对呀，武器也是根本之一呢。”温琳平静地说道。
北竹连忙后撤，神情凝重。他再度脚踏地面，四柄铁剑腾空而起悬于身侧。他挥手前扑，四柄剑齐刷刷向着温琳飞去，直指面门。就在剑飞至温琳面前，她欲举手格挡之际，北竹闪身到她侧身，抓住其中一把，斜着向上刺去
“佯攻？想法不错，可惜被我猜到了呢。”黑色的刀突然转向，带着一道残影劈向北竹，但被灵活躲过。而那三柄剑被残影扫中，瞬间化为碎屑。
北竹顺势跃向半空，想要再来一招“崩山碎雪”，正好能够抓住温琳抬手的间隙。但还未等他刺下去，一个突然而至的拳头出现在他腹部，将他打飞了出去，一直滚到擂台边缘。
“招式不错，但缺点也很明显，还需改进。”温琳不温不火地说道。
北竹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站起身来，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竟然分不清眼前站着的是幻云将军温琳，还是曾经神荒的那个小女孩。突然，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体内传来，北竹再也站不住，向前倒去，隐约中前方有道身影似乎正在朝他跑来。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那场雪夜里的争吵，那个孤单又决绝的背影。愧疚涌上心头，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黑暗，他终于失去了知觉。
“对不起……”
“我只会用剑，玄青兄应该不会介意被我的剑刺伤吧，反正我们济世堂会第一时间给你治疗的。”北竹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踏在地上，身边插进地面的一排铁剑中飞出一柄，被他牢牢抓在手中。这是四方门弟子平日训练使用的剑，厚重简朴并未开锋。
“来而不往非礼也，恰巧我也会使剑，北竹兄弟还是小心点，大话说太多容易闪着舌头。”林玄青同样伸手一捞，将一柄铁剑拔起，向着北竹快速奔来。
“叮”的一声，两柄剑终于相碰，北竹用剑身挡住了林玄青的一刺，然后闪身后退。但林玄青并未作罢，双脚一蹬便冲了过来，手臂顺势抡了个半圆，以剑上撩，击向北竹面门。
“火式，灼身！”
随着林玄青的一声低喝，灼热的火元素灵力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将他的手臂包裹，就连铁剑之上也附着了火焰。
“居然来真的！”北竹心头一颤，但他也未作停顿，剑尖撑向地面，整个人顺势腾入半空，避过了对面的攻势。既然没办法自由使用术法，那就用纯粹的剑法应对。北竹心中迅速冷静下来，灵力在体内奔涌，汇集于手臂处。他整个人在空中倒立过来，剑指向下方的林玄青，积累万钧之势刺下这一剑。
“崩山碎雪！”
然而等在下方的是林玄青得意的笑，惊得北竹不由地睁大了眼。林玄青单手虚握，一团红色的光被他抓在手中。随着他拳头握紧，那团光骤然爆裂开来。
“火式，焚天！”
巨大的烈焰之花以他为中心绽放开来，笼罩了整个擂台，火光冲天而起，向着北竹覆盖而去。阵阵热浪向外扩散，周围的观众纷纷低头掩面，掌门迅速起身大手一挥，柔和的灵力安抚着暴躁的空气，将场面控制下来。
“哼。”一声轻哼从火焰中传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火焰渐灭，林玄青傲然立于场中，眼神满是不屑。扑火的飞蛾注定灰飞烟灭，北竹已不见身影。
“北竹门主身法竟如此迅捷，连我这招都能躲过，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你居然真是个剑士。”林玄青并未理会周围的目光，自顾自说道。
“哎哟哟，吓死我了差点就被烤熟了。”北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擂台边缘，正弯着腰拍打着衣摆上残留的火星。“玄青兄真是不留情面啊，出手这般凌厉。不过我也是没想到，你身为一个术士居然还拿起剑打肿脸充胖子，是真看不起我吗？”
“身为剑士不用自己的剑，拿这么把铁剑应战，我看是你瞧不起我吧。”林玄青反驳道。
“剑不过是利器而已，再钝也只是身外之物，身与法才是根本。既然你心存质疑，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柄铁剑亦可予你一败。”
北竹将剑垂于身侧，右脚后撤半步，体内灵力愈发汹涌，在身体各部位来回流动。不同于其他剑法刻意控制灵力去增幅特定部位，加快灵力循环，控制身体做出动作来配合灵力运转，这才是无名剑法的与众不同之处。
“寒锋飞影！”
一道白影闪过，北竹以极快的速度袭至林玄青背后，同时左手拂过剑身，右手执剑上挑，带起一串水花，袭向林玄青后背。
“水？”林玄青不由发出惊呼，但他手上也没闲着，又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中。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捏爆，而是将手拍向自身。
“火式，火甲！”淡淡的荧光笼罩住他全身，形成了一层火元素盔甲。林玄青没有闪躲，一手抓向袭来的剑一手看向前方。
“太慢了！”北竹轻喝。又是一道白影闪烁，北竹出现在林玄青另一侧。那一串水花洒在火甲之上，发出嗞嗞的声音。“霜花尽处。”北竹快速出手，用剑身拍向林玄青的身体，顿时水汽缭绕，寒气迸发。还未来得及蒸发的水滴迅速凝结，冰覆盖上了林玄青的身体，火甲也未抵抗住这股寒意消散，林玄青已经半身冰封无法再动。
“你输了。”北竹将铁剑搁在林玄青的肩上，不动声色地说道。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西风王鼓着掌站了起来，笑容依旧。“身法迅捷，剑招奇异，北竹门主的剑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不知你习的是哪门剑法，师从何处？”
北竹收剑站立，微微笑道：“剑法无名，是我于北门之中闲来无事随意研究的，糅杂了四方门诸多剑法，让陛下见笑了。”他不敢说出那本无名剑法，虽然他已经练了好几年，但这份莫名的熟悉感与契合度，以及恰好被自己捡到的巧合，让他心里始终藏着一份不安。
“那北竹门主可真实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定能成为四方门的骄傲。玄青小友也是如此，虽然惜败，但我相信日后你一定能凭着蜉蝣岛的‘离火九式’名震天下。”
“承蒙陛下抬爱，林某定勤加修炼，不负陛下期望。”林玄青铁青着脸拱手说道。
“不过，青城老弟，我方才看见北竹门主的剑招之中带着寒气与冰晶，与依山家的御冰术相似，可否与之相比？”
西风王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似在北竹心里丢下了巨石。他眼眸巨颤，不得不低下头，以免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不安再度席卷了他的内心，难道自己暴露了什么？
“自然是比不上的。”户枢青城语气平和地说道。“依山家御冰之术乃是他们的世代相传的天赋，北竹门主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也是依托水势，由水及冰，无法与依山一脉冰天冻地之威相提并论。”
北竹缓缓呼出一口长气，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浑身都轻快起来。
西风王略作沉思，叹声说道：“可惜啊，依山家这精绝之术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看到。”突然，他转身看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幻云将军温琳，“正好，小琳也是年轻一辈，你要不要去和北竹门主过两招？”
温琳抬起眼，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是，陛下。”
绝美的女子起身走向擂台，甲胄闪亮，长发披肩。低垂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丹唇紧闭，像是步入尘世的女神。台下几乎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气凝神，目光跟随着来到台上。
“在下西风府温琳，请赐教。”温和的语言同样波澜不惊，她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北竹，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笑容温暖不失礼仪。
北竹却看得有些呆了，记忆宛若潮水涌进脑海。曾经一起疯闹一起满山遍野找果子的短发小女孩如今也长大了，留起了长长的头发，甚至变得如此漂亮，能够成为全场的焦点。可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又有些模糊，除了短发什么都没记住。哦对了，她经常叫自己“小靖子”。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将北竹拉回现实。面前的女子似乎难掩笑意，看着自己的笑话。
“哦哦，好的，好的。”北竹连忙答道，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么问题。
两人转身向擂台两端走去，北竹无奈地耸耸肩，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随即转身面对温琳，举起了手中的剑。
“将军可要小心了。”他出言提醒，随后一招“寒锋飞影”迅速拉近距离。
灵力依旧在体内循环，北竹甚至感觉自己的战意比之前面对林玄青时更盛。剑光闪烁，包裹着凌冽寒意的剑气绽放开来，覆向温琳全身上下，封住了她的每一个闪避路线。
然而就在北竹的亲眼目睹下，所有剑气撞上了一抹耀眼白光。宝刀出鞘，无与伦比的威严气息爆发，将所有剑气绞碎，然后轻飘飘撞上了北竹手中的铁剑。北竹愣住了，手中突然感觉空空的，他连忙低头看去，那柄铁剑正在化为齑粉，从自己指尖滑落。
那是什么力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温琳手中的刀。那是一把全身漆黑的刀，看上去仿佛没有开刃，朴素却又深不可测。
“看来北竹门主的说法不对呀，武器也是根本之一呢。”温琳平静地说道。
北竹连忙后撤，神情凝重。他再度脚踏地面，四柄铁剑腾空而起悬于身侧。他挥手前扑，四柄剑齐刷刷向着温琳飞去，直指面门。就在剑飞至温琳面前，她欲举手格挡之际，北竹闪身到她侧身，抓住其中一把，斜着向上刺去
“佯攻？想法不错，可惜被我猜到了呢。”黑色的刀突然转向，带着一道残影劈向北竹，但被灵活躲过。而那三柄剑被残影扫中，瞬间化为碎屑。
北竹顺势跃向半空，想要再来一招“崩山碎雪”，正好能够抓住温琳抬手的间隙。但还未等他刺下去，一个突然而至的拳头出现在他腹部，将他打飞了出去，一直滚到擂台边缘。
“招式不错，但缺点也很明显，还需改进。”温琳不温不火地说道。
北竹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站起身来，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竟然分不清眼前站着的是幻云将军温琳，还是曾经神荒的那个小女孩。突然，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体内传来，北竹再也站不住，向前倒去，隐约中前方有道身影似乎正在朝他跑来。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那场雪夜里的争吵，那个孤单又决绝的背影。愧疚涌上心头，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黑暗，他终于失去了知觉。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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