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让一下,谢谢。”江生从中间的课桌上跳下,向自己的背包走去。

    其他同学纷纷给他让路,毕竟江生拿着刀一脸淡然的样子太可怕了。

    同学拿出手机报警,江生也丝毫不阻挠,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了自己的包,把自己的刀放进背包,背到肩上,转身问了一下周围的同学:“下课了,可以回家了对吧?”

    见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便走到后门,刚要踏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以后不要那么晚回去了,路上小心,就这样,再见。”

    虽然有同学对江生那么拽的态度不爽,但是一看到还在滴着不明液体的菜刀,身上有着血腥气的江生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江生走到校门口,掏出电话,想要打给江母把自己带回去。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把江生即将打电话的手机给拿过去了。

    江生刚要发怒,一抬头看到是池北辛,反而舒展了眉头:“怎么还没走?”

    “等你下课,一起回去?”池北辛把江生的手机放到了江生的口袋里,“嗯?你怎么这样了?”

    “哦,刚在教室里有个想拿我包的东西,所以我把它给分尸了,皮也剥了。”江生看了看自己的现状,“嗯,那手感好像是切牛肉片?可惜的是,没有把控制的那个女老师干掉。”

    池北辛眼神中闪过惊奇,刚要把江生带回去,就听到警笛声。

    警车将池北辛的车团团包围,江生挑了挑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毕竟今天这所全国第一的大学刚发生过学生消失的事,警察们都比较重视,所以一有报警就立刻驱车前往了。

    池北辛看了看江生:“你报的警?”

    江生摇了摇头:“她把我丢出来了,我这样子直接出现在同学面前,同学报的警。”

    池北辛递给江生一套干净的衣服。

    池北辛揉揉江生的头:“没事,我会处理,进车里吧。”

    江生点点头,爬进副驾驶换衣服去了。

    江生觉得,这个是靠谱的大人,感觉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能很好的处理,见过很多大风大浪的样子,即使自己说了这种事,他也直接相信了自己。

    江生在心里默默地给池北辛敲了个章。

    江生透过车窗,看着池北辛和警察交涉,有些好奇,将车窗摇了下来。

    池北辛回头看了眼江生,也没让他把车窗摇上去,对他露出了个安慰性质的笑容,继续转头和警察交涉。

    其余警察有些惊讶,没想到池北辛这种人竟然会对别露出微笑。

    “那个同学是我的实习生,他在这里读书,我把他送过来,没想到正好发生了那种事,他顺手解决了小的,大的还得再逮。”

    警察:为什么你这种人的实习生要考公啊(摔)!

    警察中一个有着伤疤,那伤疤从左眼角到左嘴角,几乎贯穿了他的半边脸的男性说:“这种事情以后能不能先通知一下,已经很忙了,现在人手还不够。”说完烦躁地薅了几把头发。

    “赵队,再薅就没头发了。”一个警察小声地提醒他。

    “老子才没秃,老子要秃了铁定是被你这小兔崽子咒的。”被称为赵队的人皱眉,“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要按照程序办事的,去录个笔录吧。”

    池北辛有些为难:“可是他妈妈要我好好照顾他,先问问他的意愿。”

    池北辛转头看着江生,江生点点头:“我给我妈打电话。”说完把车窗摇了上去,打了电话。

    “走,去录笔录,我也一起,正好有事要说。”池北辛大手一挥,就钻进了自己车子里的驾驶位。

    “妈,我晚点回去,晚饭不回来吃了,去录笔录。”江生说完等了几秒,见江母没声音就挂了。

    池北辛笑着看他:“这么肯定我们不会去吃饭啊?”

    “不论怎么样,你肯定会对我负责的吧?”江生直直地望着池北辛。

    池北辛受不了他的目光,把眼神挪开:“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呢。”

    这时候赵队敲了敲池北辛那一侧的车窗,示意放下来一点。

    “笔录结束之后去撸串不?我请客。”

    “好。”江生怕被池北辛由油腻的理由拒绝,自己没得吃,连忙答应下来。

    赵队点点头,就这么决定好了,哼着小曲走向了警车,过了几秒,警车便开了起来。

    池北辛看向江生:“没想到你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江生摇摇头:“没,就是怕自己没得吃,他请客不是更好?”

    池北辛使劲揉了揉江生的头发,愣是差点要把江生的火给揉起来了才肯住手。

    江生刚想闹他,没想到车一下就开了,连忙攥紧安全带。

    池北辛嘴角的微笑逐渐猖狂,江生瞪了他一眼,抬起手,锤在了池北辛的右腿上。

    池北辛感受到轻微的击打感,知道江生没用太大力,又想抬手揉他。

    江生本来想躲,可是怕池北辛如果揉不到就不看路怎么办,太危险了,江生妥协了。

    看着在半空的手,江生叹口气,上手将池北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揉轻点,我怕秃。”

    池北辛细细摸了摸,便收回手继续开车。

    过了20分钟,车停在了一所警署旁。

    江生下车后看到那个叫赵队的人在和门口的警卫商量,期间还指指江生和池北辛。

    见那个警卫点点头,赵队站到江生和池北辛面前:“说好了,进去吧。”

    “你不进去吗?”

    赵队点了烟,指着那个警卫:“跟着他就好了,我进不去。”

    池北辛拉起江生的手腕:“走了。”

    江生看着池北辛,总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两人跟着那个警卫,进了电梯。

    警卫:“池先生,您这次是带着您实习生录入吗?”

    池北辛点点头,竟是连话也不想说了。

    江生都替警卫感到尴尬,扯了扯池北辛的袖子,见池北辛不为所动,就把他的手抬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池北辛心里莫名的一团火就这么散了,揉了揉,像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气音:“算是。”

    就一会,电梯已经到了目的地,池北辛率先跨出电梯,重新抓住了江生的手腕:“地下很大,小心迷路。”

    江生一只手被池北辛抓住,另一只手抓住了池北辛那只手的袖子,亦步亦趋的跟紧了池北辛。

    那个警卫没有跟过来,出了电梯就站在电梯旁边,站的比电线杆都直。

    还好现在只有一条路,两人走到最深处,有一间办公室,上面写着:你没死,请敲门。

    江生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便退回池北辛身边。

    池北辛的手没松开过江生,眼神专注地盯着江生。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有个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目光在江生的身上审视了一番。

    江生感觉自己的手腕处略微有些疼痛,抬头望向池北辛:“池哥,我疼。”

    池北辛像猛地看向江生,略微松开江生,把他的手腕抬起,放在自己面前。

    少年瓷白的皮肤上有着明显的印记,不过多时,那片红就开始泛青。

    池北辛对着手腕呼呼吹了吹:“没事了啊,不痛了啊。”

    池北辛的睫毛很长,把他眼里的暴虐都遮掩住了,似乎这就能继续扮演一个绅士的人了。

    办公室的那个脑袋被池北辛的举动惊扰到了,不再审视江生,看清了池北辛的脸,连忙将门打开。

    池北辛放开了江生的手腕,揽着江生的肩往办公室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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