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暴露
齐渊和齐老坐在向西行的船只上，他们将先向西走再折向东北，最后到茨林会合。
齐渊在船尾凭栏而望，看着黑漆漆的天际发呆。
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和金小姐分别时的场景——
齐渊从扎克献身的火场匆匆赶回，他几乎是撞开了酒馆的门，却正好在门内遇上金小姐。此时的她也是神色慌张，正带着一队人准备离开，那个对松平恨之入骨的拳师也在其中。
“我有事跟你说。”二人相视，愣了一下，随后异口同声。
“我先说。”——“我先说。”
“不，你先说。”——“不，你先说。”
“那个，我觉得金小姐的事比较重要。”拳师摆了摆手。
“消息走漏了，具体走漏了多少不清，泄露源是我们内部的人，是B组的，该死，就不该相信她，好在我没有向她透露多少。泄露应该不及个体身份，我们现在分开行动，你和扎克按照这个地图先向西走，到纳尔的莫丽宾馆去见A组，他们是一支五人的队伍，具体的都在这个笔记本里。”金小姐把一本书交到齐渊手里，她顿了顿，
“那把剑就交给你了，我们茨林见。你有什么事要说？”
“扎克死了。”
“啊？！”
“……”
齐渊向金小姐简单说明了救援行动的情况，金小姐对扎克的死感到惋惜。
“可是现在也来不及补充人手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如果比较困难的话，要不就暂时加入C组或E组！我们改兵分三路为兵分两路。”金小姐关切地问。
“我们一共有几个方案？”
“5个，现在只剩3个了。”金小姐对陈冥的叛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她虽然知道这个小孩和他的“姐姐”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利益行事，但是松平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这两个人计划中的生活，松平是他们和自己共同的敌人，而自己又与他们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他们没有理由要背叛自己。
但木已成舟，虫母是不会骗人的，那个使用蛊术的小孩自以为能掌控金小姐的虫母，殊不知那只是有了灵智的虫母在配合金小姐唱双簧，消息由他们泄露给吕文侯一事，正是通过虫母汇报过来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齐渊拒绝了加入它组的提议。
烛渊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是扎克死后，自己行动的自由度高了很多。
莱恩虽然从扎克那里了解到了刺杀计划的存在，但他本人并没有参与这个计划。
扎克曾保证莱恩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因此分开时，烛渊没有灭口。烛渊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会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带来怎样出人意料的影响。
如果齐渊和齐老单独行动的话，D组方案就成为了他和齐老的个人方案。
“可是，一伙人的话，容易出现背叛。”金小姐似乎有点为难，她没有什么城府，这句话顺着心就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齐渊无言，他的手悄悄摸上了自己的刀，如果金小姐要强留，他不会服从的。
“但我信任你，C组汇报了你的情况，你们绞杀了一艘战舰的力量，我不认为你会变节。”金小姐莞尔一笑，拿出一个小袋子扔给烛渊。
烛渊注意到金小姐表面这么说，实际上抓着钱袋的手都在颤抖。
“这里面是人族的货币，你现在起就是自由行了。既然这样，你还是先行赶往A组那，记住，不要再打草惊蛇了。”对于齐渊单独行动的请求，金小姐在很短的心理斗争后还是同意了。
“知道了。你多保重。”齐渊回答。
他自此脱离了车队。他和齐老买了船票混上了西行的大船。
一阵风浪让船忽然颠簸起来，也把他从思绪中拉回，齐渊牢牢抓着栏杆，尽量保持平衡，在船的同侧忽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后是明亮的火光，紧跟着人群的喝彩，两个饮酒的火法师向河面各发射了一枚火球，好像在比谁射的远。
这让齐渊一下子又想起了扎克。
“战争的罪人正是哪些支持并鼓动战争的人，他们该死。”
扎克的话又浮现在齐渊耳畔。
我这种谋取军功的算是支持并鼓动战争的人吗？本来已经闭环的思想又开始松动，直到齐渊再次考虑到自己“反侵略”的立场，他才静下心来。
就算我杀死入侵者是因为他们杀死我和我的人民，把他们赶跑，提高了自己的影响力，我就要脱离军队。齐渊想，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齐老的声音。
“回屋子吧，外面人多眼杂，我刚刚看到了一群军士打扮的人，还有几个火法师，不要节外生枝。”
齐渊于是跟着齐老离开了。
在齐渊打算一睡了之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哪个？”齐渊警觉地压低声音，朝门外一吼。
“狐族胡落尘，来拜见烛渊先生。”
齐渊和齐老交换了一下眼神。
“进来。”齐渊说。
从门内走进一个风度翩翩的女子，她行了一个龙族的见面礼。
“烛渊先生，我想代表狐族和您谈谈。”
“谈什么？我记得我和狐族没有什么交集呢？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齐渊在胡落尘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就设置了隔音法阵，齐老则已经在胡落尘周身设置好了法链，只待他手掌一握，便能控制住来人。
“我没有恶意，请两位放松，在我解答你们的问题之前，想请唐小姐暂先出去吧。”
“唐小姐？”齐渊警惕地看向天花板。
果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闪出，一跃扑向了齐老，同时匕首出鞘，划过长空。
齐老反应神速，改换手型，捏出另一条法诀，形成千万细密的法力游丝射向四周，信手书空，那些丝线又骤然缩紧，拧成十来根手指粗的细绳，细绳盘绕成法阵，在齐老的背后和右侧构筑起两处防线，唐玲的刀锋斩在齐老的法绳上便如同斩在了钢柱上，发出一声脆响。
从右侧埋伏的暗劲也被法阵全部吸收。
“全部停手！唐玲，你发什么神经!”胡落尘恼怒地埋怨道。
另一边，齐渊也止住了齐老后续的反击动作。
唐玲则像没有听到胡落尘一样，她此刻正专心在心理复盘方才的细节：
“法力游丝摸清方位和攻向，这种快速吟唱的阵法，收发有序，流炁自如，接下来是打算用雷法……”
“唐玲，我叫你出去！”见唐玲没有反应，胡落尘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烛先生您看看，这就是妹妹的不是了。姐姐带着妹妹找到的您，现在妹妹反倒要姐姐出去？”唐玲一只手已经攀上了烛渊的肩膀，用对烛渊说话的口吻阴阳怪气。
接着她扭头看向胡落尘，却像换了一副面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瞬间变得严肃而凶狠起来：
“你的‘胡’没有‘爪’！你不够格，换狐玉洁来和我说话！”
唐玲一点也不怂胡落尘，当场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同时他也在向烛渊表示自己的态度。
“你就是唐玲？你跟了我们一路？”齐老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暴露杀气之前，他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存在，可见其潜行实力之恐怖。
齐老回头看了一眼齐渊，后者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吧。
“哼，也好。”狐落尘本身就不善争辩，遇上硬起来的唐玲只能吃哑巴亏。
只见她闭目冥思，再次睁开双眼时，两只眼睛已经变成橘黄色，中间深邃漆黑的瞳仁炯炯有神，眼里放光。
通神！齐老暗中叫好，他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古老的法术了。
“我是狐玉洁，红狐族首，是我求唐小姐带我来见烛渊的。唐小姐，我可否公开你的身份呢？”
“红族长请便。反正他们也要入伙了。”唐玲点了点头，收起了自己的匕首。
“唐小姐原名胡凉月，是黄狐族人，十三年前赐姓狐，更名狐凉月，八年前因为族内的一些变故，离开狐山，后来化名唐玲去到普拉。”
狐玉洁简单交代了唐玲的真实身份，接着她让齐老和齐渊耐心听她说完狐族的情况。
“狐山有四族，白狐、青狐、黄狐、红狐，四族掌握有四宝，白族的“圣坛”，青族的“圣谕”，黄族的“圣契”，红族的“圣技”。相传在狐族刚刚建立的时候，有一位真神从天而降，赐给了当时四个部族首领这四样宝物。”
“圣坛能够保存灵魂，不仅保存有那位神灵的一缕分魂，还有狐族死去的历代族长的灵魂，他们都在圣坛里得到永生，满月之时，我们可以和祖先对话，获得先祖的指导。”
“圣谕是那位真神留下来的任务，要我们寻找“神赐之人”，如果找到了，就要在圣坛启动圣谕来唤醒他的分魂。除此之外，圣谕能够极大的加快携带者的修行速度。”
“圣契就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圣契原先归黄狐王狐空管理。圣契上有一张真神当初留下的封印符文，没有人能够去除它。圣契内强大的能量会在限制下外泄，那是一种很温和的，无穷无尽的绿炁，能够快速疗伤。”
唐玲听到这里，有些不自然地握紧了拳头，她眼中先是闪过幸福，随后是无尽的哀悼。
狐玉洁看了一眼唐玲，略作停顿，接着说了下去。
“此前黄狐族利用圣契帮助族人治疗伤势，但有一天，这种绿色的能量变得狂暴起来，再后来，我们发现狐空有些不对劲，她对力量太过渴望，作出了许多出格的举动，当我们想要作出行动的时候，狐空却带着一部分族人杀死守卫逃离了狐山。”
“现在她躲在盘徂，利用着圣契聚集黑炁，我们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狐玉洁似乎说完了她的话。
“她说的没错。逃亡时我记得黄族是被扣上了“滥用圣物”的帽子。我曾以为这是诬陷，但现在想来，应该是我的姥姥发现了某些利用能量的规律，却不小心影响了圣契的运转。”
唐玲补充着，“至于圣技，那是一种强大的法术，据说只有在七尾以上才能修行，前任红狐王曾说我的姥姥尝试偷取圣技，我曾经觉得这只是莫须有的欲加之罪，唉……”
“……”
“所以，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如果想在盘徂杀叛徒，应该去找龙王烛照或者秦元昊、风灿铭这些人才对。”齐渊忍不住打断二人。
狐玉洁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单刀直入，让齐渊和齐老警铃大作，睡意全无。
“和你有关的是圣契，说起来，烛渊先生你也有圣契吧。”
齐渊在船尾凭栏而望，看着黑漆漆的天际发呆。
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和金小姐分别时的场景——
齐渊从扎克献身的火场匆匆赶回，他几乎是撞开了酒馆的门，却正好在门内遇上金小姐。此时的她也是神色慌张，正带着一队人准备离开，那个对松平恨之入骨的拳师也在其中。
“我有事跟你说。”二人相视，愣了一下，随后异口同声。
“我先说。”——“我先说。”
“不，你先说。”——“不，你先说。”
“那个，我觉得金小姐的事比较重要。”拳师摆了摆手。
“消息走漏了，具体走漏了多少不清，泄露源是我们内部的人，是B组的，该死，就不该相信她，好在我没有向她透露多少。泄露应该不及个体身份，我们现在分开行动，你和扎克按照这个地图先向西走，到纳尔的莫丽宾馆去见A组，他们是一支五人的队伍，具体的都在这个笔记本里。”金小姐把一本书交到齐渊手里，她顿了顿，
“那把剑就交给你了，我们茨林见。你有什么事要说？”
“扎克死了。”
“啊？！”
“……”
齐渊向金小姐简单说明了救援行动的情况，金小姐对扎克的死感到惋惜。
“可是现在也来不及补充人手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如果比较困难的话，要不就暂时加入C组或E组！我们改兵分三路为兵分两路。”金小姐关切地问。
“我们一共有几个方案？”
“5个，现在只剩3个了。”金小姐对陈冥的叛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她虽然知道这个小孩和他的“姐姐”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利益行事，但是松平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这两个人计划中的生活，松平是他们和自己共同的敌人，而自己又与他们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他们没有理由要背叛自己。
但木已成舟，虫母是不会骗人的，那个使用蛊术的小孩自以为能掌控金小姐的虫母，殊不知那只是有了灵智的虫母在配合金小姐唱双簧，消息由他们泄露给吕文侯一事，正是通过虫母汇报过来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齐渊拒绝了加入它组的提议。
烛渊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是扎克死后，自己行动的自由度高了很多。
莱恩虽然从扎克那里了解到了刺杀计划的存在，但他本人并没有参与这个计划。
扎克曾保证莱恩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因此分开时，烛渊没有灭口。烛渊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会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带来怎样出人意料的影响。
如果齐渊和齐老单独行动的话，D组方案就成为了他和齐老的个人方案。
“可是，一伙人的话，容易出现背叛。”金小姐似乎有点为难，她没有什么城府，这句话顺着心就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齐渊无言，他的手悄悄摸上了自己的刀，如果金小姐要强留，他不会服从的。
“但我信任你，C组汇报了你的情况，你们绞杀了一艘战舰的力量，我不认为你会变节。”金小姐莞尔一笑，拿出一个小袋子扔给烛渊。
烛渊注意到金小姐表面这么说，实际上抓着钱袋的手都在颤抖。
“这里面是人族的货币，你现在起就是自由行了。既然这样，你还是先行赶往A组那，记住，不要再打草惊蛇了。”对于齐渊单独行动的请求，金小姐在很短的心理斗争后还是同意了。
“知道了。你多保重。”齐渊回答。
他自此脱离了车队。他和齐老买了船票混上了西行的大船。
一阵风浪让船忽然颠簸起来，也把他从思绪中拉回，齐渊牢牢抓着栏杆，尽量保持平衡，在船的同侧忽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后是明亮的火光，紧跟着人群的喝彩，两个饮酒的火法师向河面各发射了一枚火球，好像在比谁射的远。
这让齐渊一下子又想起了扎克。
“战争的罪人正是哪些支持并鼓动战争的人，他们该死。”
扎克的话又浮现在齐渊耳畔。
我这种谋取军功的算是支持并鼓动战争的人吗？本来已经闭环的思想又开始松动，直到齐渊再次考虑到自己“反侵略”的立场，他才静下心来。
就算我杀死入侵者是因为他们杀死我和我的人民，把他们赶跑，提高了自己的影响力，我就要脱离军队。齐渊想，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齐老的声音。
“回屋子吧，外面人多眼杂，我刚刚看到了一群军士打扮的人，还有几个火法师，不要节外生枝。”
齐渊于是跟着齐老离开了。
在齐渊打算一睡了之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哪个？”齐渊警觉地压低声音，朝门外一吼。
“狐族胡落尘，来拜见烛渊先生。”
齐渊和齐老交换了一下眼神。
“进来。”齐渊说。
从门内走进一个风度翩翩的女子，她行了一个龙族的见面礼。
“烛渊先生，我想代表狐族和您谈谈。”
“谈什么？我记得我和狐族没有什么交集呢？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齐渊在胡落尘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就设置了隔音法阵，齐老则已经在胡落尘周身设置好了法链，只待他手掌一握，便能控制住来人。
“我没有恶意，请两位放松，在我解答你们的问题之前，想请唐小姐暂先出去吧。”
“唐小姐？”齐渊警惕地看向天花板。
果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闪出，一跃扑向了齐老，同时匕首出鞘，划过长空。
齐老反应神速，改换手型，捏出另一条法诀，形成千万细密的法力游丝射向四周，信手书空，那些丝线又骤然缩紧，拧成十来根手指粗的细绳，细绳盘绕成法阵，在齐老的背后和右侧构筑起两处防线，唐玲的刀锋斩在齐老的法绳上便如同斩在了钢柱上，发出一声脆响。
从右侧埋伏的暗劲也被法阵全部吸收。
“全部停手！唐玲，你发什么神经!”胡落尘恼怒地埋怨道。
另一边，齐渊也止住了齐老后续的反击动作。
唐玲则像没有听到胡落尘一样，她此刻正专心在心理复盘方才的细节：
“法力游丝摸清方位和攻向，这种快速吟唱的阵法，收发有序，流炁自如，接下来是打算用雷法……”
“唐玲，我叫你出去！”见唐玲没有反应，胡落尘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烛先生您看看，这就是妹妹的不是了。姐姐带着妹妹找到的您，现在妹妹反倒要姐姐出去？”唐玲一只手已经攀上了烛渊的肩膀，用对烛渊说话的口吻阴阳怪气。
接着她扭头看向胡落尘，却像换了一副面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瞬间变得严肃而凶狠起来：
“你的‘胡’没有‘爪’！你不够格，换狐玉洁来和我说话！”
唐玲一点也不怂胡落尘，当场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同时他也在向烛渊表示自己的态度。
“你就是唐玲？你跟了我们一路？”齐老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暴露杀气之前，他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存在，可见其潜行实力之恐怖。
齐老回头看了一眼齐渊，后者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吧。
“哼，也好。”狐落尘本身就不善争辩，遇上硬起来的唐玲只能吃哑巴亏。
只见她闭目冥思，再次睁开双眼时，两只眼睛已经变成橘黄色，中间深邃漆黑的瞳仁炯炯有神，眼里放光。
通神！齐老暗中叫好，他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古老的法术了。
“我是狐玉洁，红狐族首，是我求唐小姐带我来见烛渊的。唐小姐，我可否公开你的身份呢？”
“红族长请便。反正他们也要入伙了。”唐玲点了点头，收起了自己的匕首。
“唐小姐原名胡凉月，是黄狐族人，十三年前赐姓狐，更名狐凉月，八年前因为族内的一些变故，离开狐山，后来化名唐玲去到普拉。”
狐玉洁简单交代了唐玲的真实身份，接着她让齐老和齐渊耐心听她说完狐族的情况。
“狐山有四族，白狐、青狐、黄狐、红狐，四族掌握有四宝，白族的“圣坛”，青族的“圣谕”，黄族的“圣契”，红族的“圣技”。相传在狐族刚刚建立的时候，有一位真神从天而降，赐给了当时四个部族首领这四样宝物。”
“圣坛能够保存灵魂，不仅保存有那位神灵的一缕分魂，还有狐族死去的历代族长的灵魂，他们都在圣坛里得到永生，满月之时，我们可以和祖先对话，获得先祖的指导。”
“圣谕是那位真神留下来的任务，要我们寻找“神赐之人”，如果找到了，就要在圣坛启动圣谕来唤醒他的分魂。除此之外，圣谕能够极大的加快携带者的修行速度。”
“圣契就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圣契原先归黄狐王狐空管理。圣契上有一张真神当初留下的封印符文，没有人能够去除它。圣契内强大的能量会在限制下外泄，那是一种很温和的，无穷无尽的绿炁，能够快速疗伤。”
唐玲听到这里，有些不自然地握紧了拳头，她眼中先是闪过幸福，随后是无尽的哀悼。
狐玉洁看了一眼唐玲，略作停顿，接着说了下去。
“此前黄狐族利用圣契帮助族人治疗伤势，但有一天，这种绿色的能量变得狂暴起来，再后来，我们发现狐空有些不对劲，她对力量太过渴望，作出了许多出格的举动，当我们想要作出行动的时候，狐空却带着一部分族人杀死守卫逃离了狐山。”
“现在她躲在盘徂，利用着圣契聚集黑炁，我们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狐玉洁似乎说完了她的话。
“她说的没错。逃亡时我记得黄族是被扣上了“滥用圣物”的帽子。我曾以为这是诬陷，但现在想来，应该是我的姥姥发现了某些利用能量的规律，却不小心影响了圣契的运转。”
唐玲补充着，“至于圣技，那是一种强大的法术，据说只有在七尾以上才能修行，前任红狐王曾说我的姥姥尝试偷取圣技，我曾经觉得这只是莫须有的欲加之罪，唉……”
“……”
“所以，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如果想在盘徂杀叛徒，应该去找龙王烛照或者秦元昊、风灿铭这些人才对。”齐渊忍不住打断二人。
狐玉洁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单刀直入，让齐渊和齐老警铃大作，睡意全无。
“和你有关的是圣契，说起来，烛渊先生你也有圣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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