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五
找不到缘由的简染下意识地看了看隋州，见他也还皱着眉头，就干脆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下午在光明小区看到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一一浮现，甚至比之看到的更加完整。
一个寻常却又不同寻常的日子，妻子和儿子等待着下班回到家的丈夫。在等候的过程中，妻子和儿子一人头顶戴着一顶尖尖的生辰帽。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块大大的蛋糕，蛋糕上的图案是儿子最喜欢的动漫卡通人物，还插着一根蜡烛。母子俩亲昵的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计划给即将归来的父亲（丈夫）一个惊喜。小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总要感兴趣一些，他伸出自己肉肉的小手，想要尝一尝滋味，却被母亲打断了。她语重心长的告诉孩子这是为父亲准备的惊喜，虽然孩子不一定听得懂。懵懵懂懂的被打了一下，力道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孩子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拉着母亲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一来一往，枯燥的等候时间在母子俩的玩闹中过去的很快。
临近丈夫下班的时间，门铃却突然响起来。妻子虽然对丈夫提前下班感到诧异，再结合急促的门铃声，也只是以为丈夫想要快点赶回来而忘了带钥匙。
门打开了，妻子看见的不是翘首以盼的丈夫，而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蓄着半长的头发，有几缕别到脑后的头发淘气的跑出来了。年轻人的面色阴郁，被头发遮挡住的眼睛满是沧桑与落寞，身上也颇有些不修边幅，精神状态也不算好。
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之后，妻子才反应过来。等到她再想将门关上的时候，年轻人已经蹲在了儿子的前面，胆大而茫然的孩子还揪着年轻人的长发，大有很想把玩一番的兴趣，妻子却是吓了一跳。几乎是瞬间，做母亲的直觉让她想要迅速的找人求救。正当她打开门的同时，年轻人却将孩子抱了起来，无视了母亲乞求的样子，将另外一只手放到了孩子的头顶上。
门最终还是被关上了，年轻人显然是早有预谋，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住了捆绑带，将母亲的手脚绑了起来。有孩子在对方手中拿捏，母亲自然不敢反抗。小孩子终究只是小孩子，他只以为对方可能是在跟他玩游戏，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面对母亲时伸出的獠牙。他甚至还朝青年人伸了伸手，示意自己也要玩这个游戏。
原本以为孩子难逃毒手的母亲却恍然发现，年轻人并没有像绑住自己一样，绑住孩子细小的手腕，反而饶有兴趣的陪他玩了起来。一大一小趴在地上，倒也显得十分有童趣。
只是这样的童趣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在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年轻人收起了和善的模样，迅速的钳制住了孩子的动作，等待着门锁被打开的。
想起妻子特意叮嘱自己早点回家，方鸿景几乎是在下班之后就立刻做地铁回了家，就连学生想要问问题也被他推到了明天。原本想象中妻子儿子上前拥抱的温馨场面并没有出现，方鸿景手上的东西就这样散落了一地。有一两个苹果还从门口滚到了儿子的面前，儿子倔强的伸出手想要玩，却被脖子后面的手掌给控制着不能移动分毫。
在年轻人的眼神示意下，方鸿景不得不顺从的把门关上，同时他跪在了年轻人面前，希望年轻人能够放自己妻子孩子一马，有什么恩怨都冲着他来。年轻人并没有理会，他用妻子和孩子的性命逼迫着方鸿景打开厨房煤气罐的阀门，并用厨房的菜刀将煤气罐的管道给割断。整个过程中，年轻人钳制住孩子的脖子，跟在他身侧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方鸿景不敢马虎，甚至原本计划乘机拿一把刀反击的想法也被迫打消。原本握起来十分轻松的菜刀，此刻似乎有千斤重一般，最终还是在颤动中完成了。煤气泄漏的速度显然比他想象中要快，刺鼻的味道几乎是瞬间充斥进了他的鼻子里。
对于这一切，年轻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接下来他放开了原本紧紧被抱住的孩子，想要将父亲绑住。看到孩子挣脱了桎梏，父亲仿佛瞬间有了无穷的力气，拿着刀猛地向年轻人冲过去。年轻人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令他没想到的是，父亲并不是想要攻击他，而是抱着在地上懵懂的孩子，向门口冲去。客厅里被捆绑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在看见父亲动作时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继而陷入更大的绝望。
门被锁上了，钥匙早就在被控制住的时候被拿走了，逃出去的希望渺茫。几乎是下意识的，父亲朝卧室方向冲过去，他想着，孩子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显然他低估了年轻人，不知何时，年轻人已经戴上了一副防毒面具，在父亲要关上卧室门的时候杵在门口。
不知道是煤气泄漏的速度太快，还是一连串的动作让他泄了力气。父亲疲软的靠在了床沿上，任由年轻人将他以跪着的屈辱姿态拖到了妻子身边。此时的妻子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父亲看向卧室方向，孩子依旧懵懂的像要爬向父母亲身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年轻人关上了卧室的门，将孩子关在卧室里。然后看了看无力挣扎的夫妻，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他再打开门的时候，他打开几扇无关紧要的窗户，让屋子里的煤气味道渐渐散去。出于某种不可说的缘由，年轻人打开了卧室的门，意料之中的，小孩子沉沉的睡过去了。将孩子抱出去和父母亲摆在一起后，年轻人就开始了创作。最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蹒跚学步》
这一幅画作。
“从几颗散落的苹果和方鸿景一家人身上的伤口你就推出了这么多？”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毫无头绪的案子，整个过程似乎就这样在他们眼前上演。
简染没有说话，看着一脸震惊的陆阳他们觉得有些好笑。最后还是隋州开口道，“将小孩子关到卧室里这一段明显是编的，不然无法解释在妻子和孩子都被挟制的情况下，方鸿景为什么还会选择反击。”
“那前面过生日？还有卡通人物的蛋糕都是假的？”陆阳瞬间像是傻掉了一样，不敢相信刚刚在自己眼前建立起来的画面就这样坍塌了。
“勘验报告你不会看嘛？”虽然最开始胡钧也被简染的推测给震惊到了，但好歹是老资历的警察了，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故事里的漏洞。
陆阳他们匆匆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再三确认，现场确实没有蛋糕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简染描述的都是假的？小陈还是有些不死心，刚刚的画面简直太真实了。“那..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呢？”
“是监控拍下的可疑人员。”眼看着几个人不断崩塌的信念，简染给了他们最后一击。但偏偏无论是刚刚讲述那个故事，还是现在戳穿这个故事，简染的脸上都是冷冷淡淡的，语气里也是一本正经。
“全是假的？！”陆阳他们很是有些低落，本来以为案子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没想到全是假的。
“也不全是假的。”实在是陆阳他们几个表情过于失落，简染说道，“凶手对孩子有一种特殊感情。”
虽然简染这么说了，但陆阳他们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还碎碎念着，骗子！
简染没管他们如何在心底腹诽，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宋法医检测出孩子的胸部有很明显的按压痕迹，甚至有些用力过猛伤到了孩子的肋骨。凶手在将孩子用煤气毒死之后，又想救活这个孩子。他在忏悔，但显然，等到他再去抢救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除此以外，与上一幅画作的人物进行对比，方鸿景夫妻俩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用油彩画上去的，而孩子不是。让人死后还要赤裸着，这无疑是一种羞辱，而他对孩子却多了几分怜惜。”
“葛婵也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没见凶手对她怜惜几分？虽说人家是自杀死的，也不至于死后还不让人体面吧？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对于这个说法，陆阳他们几个显然不是很满意。
“葛婵可能不是‘自杀’。”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他们插科打诨的隋州出声道。
“不是自杀？可是老宋的鉴定报告上明明写着..”
“难道老宋出错了？”
“你这么说小心老宋要你好看！”
这么说着，陆阳的背后突然开始发凉，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拿着解剖刀来找他算账的宋法医。想着对方虽不再年轻，但仍旧健步如飞，上回还追着他绕着警局跑了两圈，陆阳心下有些发寒。
“老宋没错，隋队的意思是，葛婵的死可能不仅仅是自杀这么简单。也许被逼迫也说不定。”姜还是老的辣，胡钧已经反应到隋州的想法。
“难道葛婵和方鸿景之间还有我们没查到的联系？”
“除了他们都是市一中，也没什么特殊的联系了。我们在学校问了不少人，都说葛婵一贯与老师不对付，更不可能和方鸿景这种明星教师有什么联系。”
“那凶手选择这两个人的理由是什么？总不可能是看谁不爽杀谁吧？”
“凶手的想法谁说得准呢？”
这下讨论室里所有的白眼都集中在了陆阳和小陈这一对活宝身上了。
“凶手花费这么长时间和精力，选择在万众瞩目的学校操场上的仓库里，还有学校老师的家里。你跟我说他只是因为看人不爽？”
有一个人说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你再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吗？”
所有人几乎是不再希望陆阳回答的时候，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方鸿景是葛婵的高一班主任。”
一个寻常却又不同寻常的日子，妻子和儿子等待着下班回到家的丈夫。在等候的过程中，妻子和儿子一人头顶戴着一顶尖尖的生辰帽。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块大大的蛋糕，蛋糕上的图案是儿子最喜欢的动漫卡通人物，还插着一根蜡烛。母子俩亲昵的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计划给即将归来的父亲（丈夫）一个惊喜。小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总要感兴趣一些，他伸出自己肉肉的小手，想要尝一尝滋味，却被母亲打断了。她语重心长的告诉孩子这是为父亲准备的惊喜，虽然孩子不一定听得懂。懵懵懂懂的被打了一下，力道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孩子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拉着母亲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一来一往，枯燥的等候时间在母子俩的玩闹中过去的很快。
临近丈夫下班的时间，门铃却突然响起来。妻子虽然对丈夫提前下班感到诧异，再结合急促的门铃声，也只是以为丈夫想要快点赶回来而忘了带钥匙。
门打开了，妻子看见的不是翘首以盼的丈夫，而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蓄着半长的头发，有几缕别到脑后的头发淘气的跑出来了。年轻人的面色阴郁，被头发遮挡住的眼睛满是沧桑与落寞，身上也颇有些不修边幅，精神状态也不算好。
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之后，妻子才反应过来。等到她再想将门关上的时候，年轻人已经蹲在了儿子的前面，胆大而茫然的孩子还揪着年轻人的长发，大有很想把玩一番的兴趣，妻子却是吓了一跳。几乎是瞬间，做母亲的直觉让她想要迅速的找人求救。正当她打开门的同时，年轻人却将孩子抱了起来，无视了母亲乞求的样子，将另外一只手放到了孩子的头顶上。
门最终还是被关上了，年轻人显然是早有预谋，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住了捆绑带，将母亲的手脚绑了起来。有孩子在对方手中拿捏，母亲自然不敢反抗。小孩子终究只是小孩子，他只以为对方可能是在跟他玩游戏，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面对母亲时伸出的獠牙。他甚至还朝青年人伸了伸手，示意自己也要玩这个游戏。
原本以为孩子难逃毒手的母亲却恍然发现，年轻人并没有像绑住自己一样，绑住孩子细小的手腕，反而饶有兴趣的陪他玩了起来。一大一小趴在地上，倒也显得十分有童趣。
只是这样的童趣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在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年轻人收起了和善的模样，迅速的钳制住了孩子的动作，等待着门锁被打开的。
想起妻子特意叮嘱自己早点回家，方鸿景几乎是在下班之后就立刻做地铁回了家，就连学生想要问问题也被他推到了明天。原本想象中妻子儿子上前拥抱的温馨场面并没有出现，方鸿景手上的东西就这样散落了一地。有一两个苹果还从门口滚到了儿子的面前，儿子倔强的伸出手想要玩，却被脖子后面的手掌给控制着不能移动分毫。
在年轻人的眼神示意下，方鸿景不得不顺从的把门关上，同时他跪在了年轻人面前，希望年轻人能够放自己妻子孩子一马，有什么恩怨都冲着他来。年轻人并没有理会，他用妻子和孩子的性命逼迫着方鸿景打开厨房煤气罐的阀门，并用厨房的菜刀将煤气罐的管道给割断。整个过程中，年轻人钳制住孩子的脖子，跟在他身侧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方鸿景不敢马虎，甚至原本计划乘机拿一把刀反击的想法也被迫打消。原本握起来十分轻松的菜刀，此刻似乎有千斤重一般，最终还是在颤动中完成了。煤气泄漏的速度显然比他想象中要快，刺鼻的味道几乎是瞬间充斥进了他的鼻子里。
对于这一切，年轻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接下来他放开了原本紧紧被抱住的孩子，想要将父亲绑住。看到孩子挣脱了桎梏，父亲仿佛瞬间有了无穷的力气，拿着刀猛地向年轻人冲过去。年轻人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令他没想到的是，父亲并不是想要攻击他，而是抱着在地上懵懂的孩子，向门口冲去。客厅里被捆绑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在看见父亲动作时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继而陷入更大的绝望。
门被锁上了，钥匙早就在被控制住的时候被拿走了，逃出去的希望渺茫。几乎是下意识的，父亲朝卧室方向冲过去，他想着，孩子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显然他低估了年轻人，不知何时，年轻人已经戴上了一副防毒面具，在父亲要关上卧室门的时候杵在门口。
不知道是煤气泄漏的速度太快，还是一连串的动作让他泄了力气。父亲疲软的靠在了床沿上，任由年轻人将他以跪着的屈辱姿态拖到了妻子身边。此时的妻子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父亲看向卧室方向，孩子依旧懵懂的像要爬向父母亲身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年轻人关上了卧室的门，将孩子关在卧室里。然后看了看无力挣扎的夫妻，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他再打开门的时候，他打开几扇无关紧要的窗户，让屋子里的煤气味道渐渐散去。出于某种不可说的缘由，年轻人打开了卧室的门，意料之中的，小孩子沉沉的睡过去了。将孩子抱出去和父母亲摆在一起后，年轻人就开始了创作。最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蹒跚学步》
这一幅画作。
“从几颗散落的苹果和方鸿景一家人身上的伤口你就推出了这么多？”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毫无头绪的案子，整个过程似乎就这样在他们眼前上演。
简染没有说话，看着一脸震惊的陆阳他们觉得有些好笑。最后还是隋州开口道，“将小孩子关到卧室里这一段明显是编的，不然无法解释在妻子和孩子都被挟制的情况下，方鸿景为什么还会选择反击。”
“那前面过生日？还有卡通人物的蛋糕都是假的？”陆阳瞬间像是傻掉了一样，不敢相信刚刚在自己眼前建立起来的画面就这样坍塌了。
“勘验报告你不会看嘛？”虽然最开始胡钧也被简染的推测给震惊到了，但好歹是老资历的警察了，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故事里的漏洞。
陆阳他们匆匆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再三确认，现场确实没有蛋糕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简染描述的都是假的？小陈还是有些不死心，刚刚的画面简直太真实了。“那..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呢？”
“是监控拍下的可疑人员。”眼看着几个人不断崩塌的信念，简染给了他们最后一击。但偏偏无论是刚刚讲述那个故事，还是现在戳穿这个故事，简染的脸上都是冷冷淡淡的，语气里也是一本正经。
“全是假的？！”陆阳他们很是有些低落，本来以为案子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没想到全是假的。
“也不全是假的。”实在是陆阳他们几个表情过于失落，简染说道，“凶手对孩子有一种特殊感情。”
虽然简染这么说了，但陆阳他们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还碎碎念着，骗子！
简染没管他们如何在心底腹诽，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宋法医检测出孩子的胸部有很明显的按压痕迹，甚至有些用力过猛伤到了孩子的肋骨。凶手在将孩子用煤气毒死之后，又想救活这个孩子。他在忏悔，但显然，等到他再去抢救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除此以外，与上一幅画作的人物进行对比，方鸿景夫妻俩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用油彩画上去的，而孩子不是。让人死后还要赤裸着，这无疑是一种羞辱，而他对孩子却多了几分怜惜。”
“葛婵也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没见凶手对她怜惜几分？虽说人家是自杀死的，也不至于死后还不让人体面吧？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对于这个说法，陆阳他们几个显然不是很满意。
“葛婵可能不是‘自杀’。”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他们插科打诨的隋州出声道。
“不是自杀？可是老宋的鉴定报告上明明写着..”
“难道老宋出错了？”
“你这么说小心老宋要你好看！”
这么说着，陆阳的背后突然开始发凉，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拿着解剖刀来找他算账的宋法医。想着对方虽不再年轻，但仍旧健步如飞，上回还追着他绕着警局跑了两圈，陆阳心下有些发寒。
“老宋没错，隋队的意思是，葛婵的死可能不仅仅是自杀这么简单。也许被逼迫也说不定。”姜还是老的辣，胡钧已经反应到隋州的想法。
“难道葛婵和方鸿景之间还有我们没查到的联系？”
“除了他们都是市一中，也没什么特殊的联系了。我们在学校问了不少人，都说葛婵一贯与老师不对付，更不可能和方鸿景这种明星教师有什么联系。”
“那凶手选择这两个人的理由是什么？总不可能是看谁不爽杀谁吧？”
“凶手的想法谁说得准呢？”
这下讨论室里所有的白眼都集中在了陆阳和小陈这一对活宝身上了。
“凶手花费这么长时间和精力，选择在万众瞩目的学校操场上的仓库里，还有学校老师的家里。你跟我说他只是因为看人不爽？”
有一个人说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你再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吗？”
所有人几乎是不再希望陆阳回答的时候，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方鸿景是葛婵的高一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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