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十二
“周壁？这个人是谁？也是市一中的学生吗？他跟路博原的自杀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陌生的名字简直打开了陆·话痨·阳的话匣子，一连串的发问随之而来。
对于陆阳话痨的本性，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但胡钧还是忍不住像往常一样用两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要是知道还用得着你吗？滚去查案。”
虽然力道不算大，但陆阳还是做出吃痛的模样，咧着嘴嘟囔道，“不是刚从市一中回来的吗？怎么又要去？”声音已经尽量压小，但还是给胡钧听到了。他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怎么？你不愿意？多跑跑能让你省几笔进健身房的钱。”
“我不差钱。”预料到胡钧接下来的动作，陆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拉着小陈跑了。
“这个混球。”留下胡钧在这咬牙切齿，其他人自然是哄堂大笑。
这一幕经常在支队上演，也算是给“惊险”生活增添了一些欢乐。但欢乐终究是短暂的，片刻的休息后，隋州不得不扫兴的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
“胡钧和老云去看看那些媒体是怎么知道案件的恶确切信息？我们才把路博文抓住，案件的所有细节都被披露出来，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也要警惕他们是否还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
“我们为什么要对媒体的发言如此警惕呢？他们的报道不是帮我们给公众提醒吗？”提问的是刚进队的年轻警察。
“正确的报道确实可以给公众警醒，但过多的披露只能给人们带来恐慌。除此以外，从媒体的报道来看，他们掌握的信息比我们调查到的还要多。这些信息未必全然是真实地，如果被他们这样进行随意报道，除了给公众带了恐慌别无他用。”好久没见到这么好学的孩子，老云一脸慈爱的看着对方，耐心的解释着。
“我们不是刚查出来了一个名字吗？或许他们那边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后者一边记录着老云说的话，一边频频点着头。
“其他人再去调查一下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任何关于路博文住所的信息。”也许是一连几天的连轴工作，即使隋州这样少觉得人也觉得有些疲惫。他短暂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疲乏得到轻微疏解后，准备开始了对路博文的第二轮审讯。
“周壁是你的最后一个目标吗？”一走进审讯室，隋州就开门见山的发问道。
路博文并没有被他的瘆人气息给吓到，反而不在意的笑了笑，“周壁是谁？我认识吗？”
隋州没有在意他的嘲讽，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选择在百货大厦将她杀死？发生三起案子我们仍旧没能找到你的踪迹，自投罗网可不是你的作风。”
“为什么不自投罗网呢？这样的创作太无趣了，都没一个人能欣赏。千里马求伯乐，我自然也需要有观众来欣赏。C市这个地方，看着人杰地灵，但真正能够欣赏的人可真不多。”路博文自说自话着，脸上也流露出几分倦色，似乎真的是因为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疲惫。
“你感到无趣，难道不是因为所有伤害过路博原的人都被你‘惩罚’了吗？”隋州双眼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怎么，隋队也觉得我是在惩罚这些人？那隋队也是承认这些人有罪了。”这一次，路博文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戏谑，对面前的这个人，他产生了一点兴趣。
“这些人是否有罪不是你我说了算，但对这些人动用‘私刑’的你肯定是有罪的。”隋州没有去理会路博文肆意的笑容，很显然对于自己杀掉的人，他没有一丝忏悔，或许能够让他有所动容的只有他死去的弟弟路博原。
“呵。我有罪，从出生一来我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路博文冷笑了一声，不过这样的表情持续时间很短，他又换上了那副无所谓的讪笑表情。“听说简医生也在这里，怎么没看见？”
这个话题转得实在太过生硬，面对隋州探究的眼神路博文并没有回避，反而坦坦荡荡的明示简染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想到这里，隋州轻轻笑了起来，“你想见她？很不巧，她今天不舒服很早就回家了。”
“真是可惜呢。”说着，路博文脸上真的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但接下来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是可惜啊，如果简医生不在场的话，我是不会再开口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除了偶尔看一看挂在桌上的时钟就真的再没开口说话。
隋州皱了皱眉，如果说是一般的犯人提出这种要求，被否定的居多。但路博文，连做四起案子毫无悔意，描述被害者的时候他流露出来的情绪是兴奋，如果一味的回绝，对方可能真的不会再开口。他有什么底牌这样肆无忌惮的可以谈条件呢？他杀害大小姐的时候人证物证具在，又是当场抓获。每一起案件中的个人风格独特，基本不可能存在模仿犯的可能。如果不是为了详细了解案情，给被害者家属一个交代，路博文现在的归宿应该是呆在监狱里等待死亡，而不是舒舒服服的坐在审讯室里谈条件。
从路博文被抓、第一次审讯、第二次审讯，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呢？第一次审讯结束后被带走时，路博文看了看时钟，刚刚拒绝回答问题之后又多看了几眼，时间，时间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周壁！
“陆阳，周壁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隋队，他是方鸿景班上的学生。高一的时候和路博原是同学，两人关系要好，据说那个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路博原的葬礼他还去...”
“打住。周壁在不在学校？”
陆阳那边立刻安静了下来，一分钟过后，声音再次传来，“周壁不在学校，中午午饭过后就没看见他了，下午上课他也没来。”
“你们俩在学校问问，派几个人调一下学校附近的监控，查查周壁的行踪。”
隋州的面色并不算好看，更让他感到焦头烂额的还在后头。大厅里电视里各家媒体播放着这件刚刚查出来的新闻，循环播放，几乎是在八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周壁失踪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本台报道，市一中高三学生周壁于今日一点十分消失在校园中，校方对此一无所知。联合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几起连环杀人案，都与市一中有关。对于这些事件的发生，市一中是否应该负责？本台将为你跟踪报告。”
“本市重点高中市一中是否还配得上重点高中的称号？管理疏散，学风不正。对于问题学生不加以教育，对于欠缺师德的老师委以重任。我们是否可以质疑市一中的教学质量。本台报道。”
“...”
周壁失踪的报道简直在轮番轰炸，最早派去媒体那边交涉的胡钧和老云也表示被对方打太极回避问题，知道这个这个消息的事件，他们俩并不比其他人早。
隋州几乎能够想象到坐在审讯室的路博文此刻得意的表情，他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但脖子上的青筋隐隐暴起。这种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没有成功救出一个被害人，最后一个受害人还下落不明。从一开始发现被害人到抓住路博文，一步一步似乎都是在路博文的计划之下。再加上最后他送的见面礼，周壁失踪全城报告，而这些报告不是为了找到他而是为了毁掉他，还有那所学校。
路博文的这个重磅炸弹无疑将隋州所有的疲惫清扫一空，他必须打起精神，周壁是必须要活着救出来的。要怎么让他开口呢？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给简染打电话，从办案大厅通向大门的方向走来了一个人。简染穿上了一套蓝色西装外套，下身是同色系的西装短裤，为了方便她没有像在工作室一样穿上高跟鞋而是用一双马丁靴替代，半长的卷发利落的别到了耳后。手中还抱着一摞密封的资料袋，快速的朝隋州走来。
应该是洗完澡换了衣服之后匆匆赶来的，披散在肩上的头发还未全干，走到隋州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馨香。这种馨香似乎是有魔力一样，原本恼怒的隋州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颇有些矛盾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从她的外表看不出一丝的危险气息，但接触她的不同方面，几乎是本能的能感受到抵触。她是个聪明人，也很识时务，几乎没什么理由可以讨厌她的，甚至在几次联手破案中心中不由自主地有几分悸动。你越想要了解她，越不能发现她心中的秘密。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但她身上的秘密似乎太多了。
隋州的脸上黑的吓人，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简染还是解释了一番，“我在新闻上看到市一中有个叫周壁的学生失踪了，所以才赶过来的。”
“嗯。如果你不来我也会让人去接你的。”
听到这句话，简染的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是路博文要求的。”
“看来你们果然之前就认识。”简染的回答是肯定句而非问句，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有让隋州觉得好受，好不容易降下的烦躁情绪又上来了。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因为导师的原因接触过他一阵子。”
“从第一起案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猜出来是他了？”隋州的问话有些语气不善。
简染苦笑了一下，“隋队，你也太高估我了。模仿梵高画作的人数千千万万，我又如何能够通过一幅画就认定一个人呢？更何况当初我接触路博文的时候，他的反社会倾向并没有这么明显，更遑论杀人。”
隋州接下简染手中的资料，别过身翻看。胡乱翻过几页后，说道，“路博文说见到你才会开口，什么时候去审问他？”
“现在正是他得意的时刻，我们要装作被他牵着鼻子走，满足他的表现欲和得意感，这个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在他说的那些话里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对于陆阳话痨的本性，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但胡钧还是忍不住像往常一样用两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要是知道还用得着你吗？滚去查案。”
虽然力道不算大，但陆阳还是做出吃痛的模样，咧着嘴嘟囔道，“不是刚从市一中回来的吗？怎么又要去？”声音已经尽量压小，但还是给胡钧听到了。他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怎么？你不愿意？多跑跑能让你省几笔进健身房的钱。”
“我不差钱。”预料到胡钧接下来的动作，陆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拉着小陈跑了。
“这个混球。”留下胡钧在这咬牙切齿，其他人自然是哄堂大笑。
这一幕经常在支队上演，也算是给“惊险”生活增添了一些欢乐。但欢乐终究是短暂的，片刻的休息后，隋州不得不扫兴的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
“胡钧和老云去看看那些媒体是怎么知道案件的恶确切信息？我们才把路博文抓住，案件的所有细节都被披露出来，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也要警惕他们是否还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
“我们为什么要对媒体的发言如此警惕呢？他们的报道不是帮我们给公众提醒吗？”提问的是刚进队的年轻警察。
“正确的报道确实可以给公众警醒，但过多的披露只能给人们带来恐慌。除此以外，从媒体的报道来看，他们掌握的信息比我们调查到的还要多。这些信息未必全然是真实地，如果被他们这样进行随意报道，除了给公众带了恐慌别无他用。”好久没见到这么好学的孩子，老云一脸慈爱的看着对方，耐心的解释着。
“我们不是刚查出来了一个名字吗？或许他们那边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后者一边记录着老云说的话，一边频频点着头。
“其他人再去调查一下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任何关于路博文住所的信息。”也许是一连几天的连轴工作，即使隋州这样少觉得人也觉得有些疲惫。他短暂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疲乏得到轻微疏解后，准备开始了对路博文的第二轮审讯。
“周壁是你的最后一个目标吗？”一走进审讯室，隋州就开门见山的发问道。
路博文并没有被他的瘆人气息给吓到，反而不在意的笑了笑，“周壁是谁？我认识吗？”
隋州没有在意他的嘲讽，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选择在百货大厦将她杀死？发生三起案子我们仍旧没能找到你的踪迹，自投罗网可不是你的作风。”
“为什么不自投罗网呢？这样的创作太无趣了，都没一个人能欣赏。千里马求伯乐，我自然也需要有观众来欣赏。C市这个地方，看着人杰地灵，但真正能够欣赏的人可真不多。”路博文自说自话着，脸上也流露出几分倦色，似乎真的是因为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疲惫。
“你感到无趣，难道不是因为所有伤害过路博原的人都被你‘惩罚’了吗？”隋州双眼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怎么，隋队也觉得我是在惩罚这些人？那隋队也是承认这些人有罪了。”这一次，路博文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戏谑，对面前的这个人，他产生了一点兴趣。
“这些人是否有罪不是你我说了算，但对这些人动用‘私刑’的你肯定是有罪的。”隋州没有去理会路博文肆意的笑容，很显然对于自己杀掉的人，他没有一丝忏悔，或许能够让他有所动容的只有他死去的弟弟路博原。
“呵。我有罪，从出生一来我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路博文冷笑了一声，不过这样的表情持续时间很短，他又换上了那副无所谓的讪笑表情。“听说简医生也在这里，怎么没看见？”
这个话题转得实在太过生硬，面对隋州探究的眼神路博文并没有回避，反而坦坦荡荡的明示简染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想到这里，隋州轻轻笑了起来，“你想见她？很不巧，她今天不舒服很早就回家了。”
“真是可惜呢。”说着，路博文脸上真的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但接下来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是可惜啊，如果简医生不在场的话，我是不会再开口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除了偶尔看一看挂在桌上的时钟就真的再没开口说话。
隋州皱了皱眉，如果说是一般的犯人提出这种要求，被否定的居多。但路博文，连做四起案子毫无悔意，描述被害者的时候他流露出来的情绪是兴奋，如果一味的回绝，对方可能真的不会再开口。他有什么底牌这样肆无忌惮的可以谈条件呢？他杀害大小姐的时候人证物证具在，又是当场抓获。每一起案件中的个人风格独特，基本不可能存在模仿犯的可能。如果不是为了详细了解案情，给被害者家属一个交代，路博文现在的归宿应该是呆在监狱里等待死亡，而不是舒舒服服的坐在审讯室里谈条件。
从路博文被抓、第一次审讯、第二次审讯，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呢？第一次审讯结束后被带走时，路博文看了看时钟，刚刚拒绝回答问题之后又多看了几眼，时间，时间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周壁！
“陆阳，周壁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隋队，他是方鸿景班上的学生。高一的时候和路博原是同学，两人关系要好，据说那个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路博原的葬礼他还去...”
“打住。周壁在不在学校？”
陆阳那边立刻安静了下来，一分钟过后，声音再次传来，“周壁不在学校，中午午饭过后就没看见他了，下午上课他也没来。”
“你们俩在学校问问，派几个人调一下学校附近的监控，查查周壁的行踪。”
隋州的面色并不算好看，更让他感到焦头烂额的还在后头。大厅里电视里各家媒体播放着这件刚刚查出来的新闻，循环播放，几乎是在八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周壁失踪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本台报道，市一中高三学生周壁于今日一点十分消失在校园中，校方对此一无所知。联合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几起连环杀人案，都与市一中有关。对于这些事件的发生，市一中是否应该负责？本台将为你跟踪报告。”
“本市重点高中市一中是否还配得上重点高中的称号？管理疏散，学风不正。对于问题学生不加以教育，对于欠缺师德的老师委以重任。我们是否可以质疑市一中的教学质量。本台报道。”
“...”
周壁失踪的报道简直在轮番轰炸，最早派去媒体那边交涉的胡钧和老云也表示被对方打太极回避问题，知道这个这个消息的事件，他们俩并不比其他人早。
隋州几乎能够想象到坐在审讯室的路博文此刻得意的表情，他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但脖子上的青筋隐隐暴起。这种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没有成功救出一个被害人，最后一个受害人还下落不明。从一开始发现被害人到抓住路博文，一步一步似乎都是在路博文的计划之下。再加上最后他送的见面礼，周壁失踪全城报告，而这些报告不是为了找到他而是为了毁掉他，还有那所学校。
路博文的这个重磅炸弹无疑将隋州所有的疲惫清扫一空，他必须打起精神，周壁是必须要活着救出来的。要怎么让他开口呢？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给简染打电话，从办案大厅通向大门的方向走来了一个人。简染穿上了一套蓝色西装外套，下身是同色系的西装短裤，为了方便她没有像在工作室一样穿上高跟鞋而是用一双马丁靴替代，半长的卷发利落的别到了耳后。手中还抱着一摞密封的资料袋，快速的朝隋州走来。
应该是洗完澡换了衣服之后匆匆赶来的，披散在肩上的头发还未全干，走到隋州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馨香。这种馨香似乎是有魔力一样，原本恼怒的隋州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颇有些矛盾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从她的外表看不出一丝的危险气息，但接触她的不同方面，几乎是本能的能感受到抵触。她是个聪明人，也很识时务，几乎没什么理由可以讨厌她的，甚至在几次联手破案中心中不由自主地有几分悸动。你越想要了解她，越不能发现她心中的秘密。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但她身上的秘密似乎太多了。
隋州的脸上黑的吓人，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简染还是解释了一番，“我在新闻上看到市一中有个叫周壁的学生失踪了，所以才赶过来的。”
“嗯。如果你不来我也会让人去接你的。”
听到这句话，简染的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是路博文要求的。”
“看来你们果然之前就认识。”简染的回答是肯定句而非问句，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有让隋州觉得好受，好不容易降下的烦躁情绪又上来了。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因为导师的原因接触过他一阵子。”
“从第一起案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猜出来是他了？”隋州的问话有些语气不善。
简染苦笑了一下，“隋队，你也太高估我了。模仿梵高画作的人数千千万万，我又如何能够通过一幅画就认定一个人呢？更何况当初我接触路博文的时候，他的反社会倾向并没有这么明显，更遑论杀人。”
隋州接下简染手中的资料，别过身翻看。胡乱翻过几页后，说道，“路博文说见到你才会开口，什么时候去审问他？”
“现在正是他得意的时刻，我们要装作被他牵着鼻子走，满足他的表现欲和得意感，这个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在他说的那些话里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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