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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还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挺?就是一般般程度的意思吗?”

    “啊,当然不是啊。”

    “在我这里,蛮是百分之六十、挺是百分之七十、很是百分之八十、非常是百分之九十。”

    “要分这么细的嘛,那百分之百呢?”

    “嗯…真的非常。”

    她稍微想了一下,看来这些都是临时拟出来的,我竟不觉得无理取闹反倒觉得有趣。

    后来想想,才发现她没有回应我的话,如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

    她总是能找到一个奇怪的方式避开我想要得到的回答,所以至今为止我一点都不知道她的想法。

    只是无可救药地陷入其中,我想这或许是她比我高阶的原因。她比我想得多,比我看得透,或者只是比我更先进的机器人。

    这个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是瓦力,在追求更高级别的机器人。

    说到机器人,我脑子里突然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和难以解释的情绪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如果我倆都是“未来时空”或者“其他空间”传送而来试图理解人类情感的“机器人”的话,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开始我见到她就有被吸引的感觉。

    因为我们是同类。

    也可以解释她的消失和回来之后完全不同的状态,因为去维修和升级了。

    而我没有升级是因为愚钝的我被组织抛弃了,与其花费巨大的物质修复没救的我不如直接丢弃算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升级”完的她会比从前更加冷漠,这就是更高的境界吗?

    人类发展的下一个流行趋势是“去人性化”吗?

    在修复或升级的过程中是否把她将关于我的记忆一并删除了呢,现在的我对于她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

    哼,我一点都不好奇。

    我又开始转换成讨厌她的模式,同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无聊,她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总是一脸满不在乎和装酷的样子都愚蠢极了!

    仔细看看她并不那么漂亮,无论是脸型、五官还是身材都有很明显的硬伤。顶多算是个七分的女生。

    况且性格也一点不讨喜,不仅冷漠而且情绪起伏大,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不是吗。

    “奇微,你的手也太冰了吧。”

    “是吗?”

    她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脸颊的位置试图感受温度。

    这次的位置是在她的右下角,尽管隔着一条通道,我还是觉得这个位置已经很好了,我可以假装朝黑板的位置望着然后观察她。

    “可能是因为快要冬天吧。”

    又是毫无情绪的语气和话术。

    冬天?

    我都忘记现在是冬天了,可能心冷了太久,外部的寒就体会不到了吧。

    南方的冬天要比北方还要冷,这是因为除了户外,就连屋里甚至被子里都是冷的。

    “好冷啊。”

    明明是属于冬天的季节我们还是买了加了一杯子冰的拿铁,却边喝着边感叹。

    咖啡和可乐的味道大有不同,却因为加了满满当当的冰块,喝起来却都成了冰的味道。

    可能真的有点冷了,平时蛮多人的学校路口的屏幕前今天只有稀疏几个。

    这是一块立在校园十字路口的大屏幕,平时放一些宣传材料晚上会放电影。虽然都是一些老片,不过反正也不要钱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提前看了片单,这部巧合是两个人都喜欢的电影。

    “这是我目前最喜欢的片子。”

    我发现她说话总是很严谨,目前最喜欢,但不排除以后会有新的更喜欢的替换掉。

    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没错,好像人总是会经历成长和改变,这段时间的这个人和从前以及往后的她其实没那么相似。

    “要是以后有更喜欢的了,这部在我心里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她补充到。

    我认真地点点头,像是明白了点什么,迫不及待地认同她的说法。

    十几岁喜欢的人和二十几岁喜欢的人不是同一个,这是很普遍的事情。不必否认从前陪伴一起度过的时光,也不纠结现在正在流逝的日子。

    就像时间轴上属于唐和宋的两段历史不冲突一样。

    只是有一点,在唐的时代不会怀念宋,因为还没有发生。而在宋代却会想起唐,因为强大或者美好。

    然而现在,却像是将不同的时代都压缩在一个空间里,这样混杂着、凌乱着。

    和她不同,我从来不刻意地思考我最喜欢什么。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接受什么和不接受什么,所以粗糙地把生活划分成两部分:

    可以或不可以,没有程度副词也没有情绪起伏。

    《美丽人生》这部电影我当然是划分到可以的阵营。

    事实上我很宽容,生活中的大部分事物只要不太恶,我都是划分到可以的这边来。

    这样说来,我们班所有的女生也都在这边,这意味着如果对方同意,每个人和我交往的概率都是一样的。

    这么聪明的她想必早就看透我了吧。

    …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把视角代入了乔舒亚,有些难过。”

    “觉得为什么我父亲没能像圭多一样小心翼翼地为我打造一个纯真善良的世界,而是粗暴地把我推到最丑陋的现实面前让我看清。”

    这些话是写在信纸上递给我的,这样的话实在难以从口中说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渐渐地逃避最真实的感受,认为写日记是“不正经”的人才会干的事。说出内心感受的人矫情,写文章的人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科幻文、爽文除外。

    这样的风气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不敢说我的梦想是当个作者,而且不是写科幻文的。

    作家是件风险很大的事,让人看到你的作品,就像把自己的阴暗的、自我的、所有丑陋面貌都剥离出来悬挂在集市的横梁上给人评头论足。

    因此我畏畏缩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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