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只待拂晓
巴士底城郊，政变军指挥室。
“今夜，所有的部署将会完成。只待明日拂晓，我们就进逼国会，清除改革派留守巴士底的党羽。”一尊面色阴鸷的削瘦武官，在指挥板前为战前动员画上结语。
但这番话并没能获得一致的认同，立刻就有另一位满脸横肉的军官反驳道：“说得轻巧，除了本就驻守在巴士底城的近卫旅之外。改革派已经将魔能装甲第三师、魔能装甲第四师、步战独立师调集至巴士底丘陵碍口，形成了对我们的反包围之势。
城内的平民也在我们进行准备的这段时间内，被他们陆续疏散。
加之一周前被调离港区，直到现在都不知动向的东海第一舰队、第二舰队。
所有迹象都表明了，改革派的那些家伙已经察觉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并且针对性地进行了诸多应对措施。”
此时，另一位身着情报部门军服的中年男性也开口附和道：“再加上波旁境内传来的情报，太公姜尚的第三个弟子夏易，和他的两个哥哥姐姐一样，也是一尊同境界无敌的强者。甚至能以钻石巅峰的实力，以一敌二两尊波旁宗师不落下风。就凭波旁的那些酒囊饭袋，他们真的能留下改革派使团吗？！
我的评价是不要那么着急对改革派发动总攻，再调集一些军队过来才是万全之策。现在我们不是和波旁结盟了吗？那边境守军也没什么用了吧，不如把里面效忠我荣克派的第二军全军调来。”
“说得没错！此次对改革派的作战必须万无一失。”
“哼，你们就不怕收拾完改革派之后，波旁对我们反戈一击？真以为卡佩和孔带是吃素的？”
“那你说怎么办，万一要是此次行动失败，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
一时间，指挥室内纷纷攘攘、吵作一团。
“禁声。”
但随着一道沉稳、有力的话语自门口响起，嘈杂的指挥室在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来者身材高大、不怒自威，正是荣克派党魁奥托·冯。
“冯大人，您怎么来了？”见得来人，立刻有溜须上前。
但奥托·冯只是淡漠地瞥了这人一眼，便不加理会。他径直走到作战室中心向着未战先惧的众人说道：“改革派会察觉，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胡启、胡萱，现在还多了个夏易，这三人与姜尚一脉相承，论计略、学识、武力，均是雅达利大陆的上上之选。我们那么多的动作如果都不能引起他们的警觉，岂不是堕了热月第一国父的名头。
而姜尚为了培养他们也同样不遗余力，早早便让其进入热月政坛、军界、学界。十余年时间，便让其积攒下了广阔的人脉、深厚的势力。这使得姜尚亡故后，改革派的权柄交接不生波澜。
更可怕的是，已经有着如此成就的胡启、胡萱，今年不过30多岁，而夏易更是个只有20来岁的娃娃。如果此番失败，我们荣克派以及各位国际贸易富商、大工厂主，即使不至于万劫不复，也会长久的处在他们的阴影之下吧。
我们的敌人就是如此强大、狡猾且年富力强。”
说道这里，奥托·冯停顿了一下，用凌厉的视线扫视着众人。心生胆怯者在这视线下纷纷退让，胸有迷茫者在这视线下心神摇曳。面对自己这些盟友和下属的不堪，奥托·冯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紧接着他用更高亢、洪亮的声音说道：“但这份强大与年轻也将成为他们最大的弱点！没有经历失败的悔恨就不会真正的破釜沉舟，没有历经岁月的磨炼就不会拥有思虑一切细节的谨慎。
诸君，我们已经拿出了全部的底牌，更有波旁帝国和秉烛上仙的支持。而改革派到现在，不过只调集了区区两只舰队和三师一旅。论顶层战力，孔带与启攻功上仙都是超越了雅达利星战力极限的仙人。论宗师数量，我们加上波旁和各城邦，能出手的宗师数倍于改革派。论军力，第四军全军的12万人马已经尽数压上，兵力是他们的3倍。
此番政变，优势在我！只要诸君做好分内之事，胜利易如反掌。明日拂晓过后，我们必将君临热月！”
“铲除改革派，君临热月！”，“铲除改革派，君临热月！”…
奥托语毕，群情激奋，士气高昂。
……
“此番政变，优势在我。但麦迪逊议长，您真的要留在巴士底吗？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胡萱有些焦急地看着眼前这位中等身材、略微发福但穿着典雅，给人以温和、理智之感的男人，心中有些气恼。
就在刚刚，改革派还驻留在巴士底城的官员们，已经尽数被胡萱传送离开至城外军营中。而平民也在一日之前，以大规模防灾演练的名头疏散至城外。
只要眼前这位议长离开，明天她就能毫无顾忌地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术法，让那些背叛了热月和人民的家伙有去无回。然而，不等她再度开口劝说，麦迪逊却抢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
“哈哈哈，那不是正好，反正这次政变过后我也要让位给你们。与其遭受那些繁文缛节折磨，不如战死在这里，落得个六根清净。”
“麦迪逊叔叔！”胡萱柳眉倒竖嗔怪道，“这不是开玩笑！明日的战争，双方都会有宗师级以上战力参战，我护不住您！”
“所以，这就是你准备了那么多爆破装置，准备让半座巴士底城殉爆的理由？”麦迪逊面色一肃，郑重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
“好了，不用狡辩了。当年我还跟随胡力行老师时就认识你和胡启了，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只要不触及底线，为了你在意的人和心中的正义，行起事来百无禁忌。但是，巴士底的居民们不会想看到一个满目疮痍的家园。即使打倒荣克派后，他们的生活可以越来越好。但心中的创伤一旦留下，是无论多美好的物质生活都难以治愈的。
人民不是金鱼，他们对自己身上的苦难会有着深切的记忆，只是暂时不说罢了。我们改革派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我们的仁爱、奉献和努力，还有我们对百姓的尊重。特别是后者，正是傲慢的荣克派所欠缺的。
勇者胡萱，但凡有一点点化为恶龙的苗头，我们都要及时掐灭它。只有这样，人民才能每天都沐浴在拂晓那希望的阳光中。”
“我知道了，”胡萱有些无力地垂下双耳，“但您也不至于为了监督我而身犯险地吧。”
见得这位小辈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麦迪逊的态度也软化了许多，他开口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不随意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术法，我就同意离开。”
“但问题是，这次的敌人确实不容小觑，我不能保证在不动用大规模术法的前提下赢得胜利。”
“赢不了的话，当然要用，我并不反对。圣母可坐不到热月议长这个位置。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择手段，和迫不得已而不择手段是两回事。我希望你不要选择前者。”
“那没问题，我答应您。”
“很好，你可以送我离开了。”
玄妙的淡紫色法阵随着胡萱的施法缓缓展开，将麦迪逊迈出坚定的脚本向其中走去。就在他身形即将完全隐没之时，高声向着留在原地的胡萱说道：“胡萱、胡启，去为热月的人民迎接更光明的拂晓吧！”
……
“赫斯特瑞教授，我们的胜算是百分之一百！”
热月科考团大本营内，夏易坚定且自信的回答到：“我们改革派必将胜利，并给热月带去更光明的未来。只是明日之战，在巴士底方面来援之前，毕竟还是敌众我寡。非常抱歉，我们恐怕难以护住所有人的周全。
所以，赫斯特瑞教授，为了各位学者的安全。为了保护这些天来我们的科考成果，明日拂晓还请您和非战斗人员尽数进入遗迹。那里壁垒坚固，虽然还有许多机关没有探明。但第一层和第二层中，已经没有危险。并且与即将发生的大战相比，甚至会有宗师之上的战力来袭，两害相权，望您能够理解。”
“这怎能说是两害相权？”赫斯特瑞微笑着说道，“既能继续向下探索遗迹，又能暂时避开这生死纷争，对我们学者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倒不如说，这次战斗真的不要我们帮忙吗？我和珍妮他们还算有些战力。虽然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不喜欢卷入政治纷争，但这次不仅仅是改革派和荣克派之争。波旁和城邦外敌也插手其中，我们又岂能独善其身。”
“如果万不得已，会请您帮助的。不过还请相信我们，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明白了，那明日拂晓我等便在遗迹中静候胜利佳音了。”
……
“只待拂晓，我就能初步断去与雅达利星地脉的命魂勾连，成就半步天仙。之后，便可以腾出手来，帮助波旁了结这雅达利星上的世俗恩怨。”凡尔赛皇宫地下，孔带感受着地脉的流动，古井无波的面上也不由得显出一丝欣喜。
“只待拂晓，我就能完全炼化这登仙朱果，直入渡劫期巅峰！夏易，你这区区雅达利土著，竟敢给我带来如此屈辱。我必要你百倍偿还！”波旁舰队的豪华船舱中，明彰盘膝而坐。周身云雾缭绕、仙气飘飘，但脸上却满是怨愤狰狞。
“一周前破坏了森精部居住区连接通道，以及第二层道口的影像已经完全解析。可以确定，那是位以凡境修为驾驭鸿蒙太始气的强者。女神大人，十万年积累只差最后一步。待到拂晓，我会通过他的同伴邀请他来到这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让您苏醒，重铸精灵荣光。”遗迹深处，面无表情的遗迹AI全息影像，对着生物舱中的精灵丽人说着深情的话语。
“只待拂晓，进入雅达利精灵联邦末世第一研究所。利用我们研究了数千载的秘术，控制住那精灵女神。我求知之都便有了宗师以上战力，有了同波旁和热月一争天下的本钱。”求知之都营地，三尊披覆着斗篷兜帽的身影热切地注视着遗迹。在他们身后，粗大的锁链束缚着一只身材矮小、尖嘴长耳、皮肤呈灰绿色的人形“野兽”。
只待拂晓，200海里外，一支由数十艘破烂舢板组成的船队，载着一名名衣衫褴褛、尖嘴长耳的异大陆智慧种，向着精灵遗迹的方向进发。
只待拂晓，一尊矮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从水下潜入热月驻地，而早已有所预料的某人正在船舷边安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在这热月政变的前夜，正义、善良、悲愿、欲望与阴谋都已准备就位，只待拂晓！
“今夜，所有的部署将会完成。只待明日拂晓，我们就进逼国会，清除改革派留守巴士底的党羽。”一尊面色阴鸷的削瘦武官，在指挥板前为战前动员画上结语。
但这番话并没能获得一致的认同，立刻就有另一位满脸横肉的军官反驳道：“说得轻巧，除了本就驻守在巴士底城的近卫旅之外。改革派已经将魔能装甲第三师、魔能装甲第四师、步战独立师调集至巴士底丘陵碍口，形成了对我们的反包围之势。
城内的平民也在我们进行准备的这段时间内，被他们陆续疏散。
加之一周前被调离港区，直到现在都不知动向的东海第一舰队、第二舰队。
所有迹象都表明了，改革派的那些家伙已经察觉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并且针对性地进行了诸多应对措施。”
此时，另一位身着情报部门军服的中年男性也开口附和道：“再加上波旁境内传来的情报，太公姜尚的第三个弟子夏易，和他的两个哥哥姐姐一样，也是一尊同境界无敌的强者。甚至能以钻石巅峰的实力，以一敌二两尊波旁宗师不落下风。就凭波旁的那些酒囊饭袋，他们真的能留下改革派使团吗？！
我的评价是不要那么着急对改革派发动总攻，再调集一些军队过来才是万全之策。现在我们不是和波旁结盟了吗？那边境守军也没什么用了吧，不如把里面效忠我荣克派的第二军全军调来。”
“说得没错！此次对改革派的作战必须万无一失。”
“哼，你们就不怕收拾完改革派之后，波旁对我们反戈一击？真以为卡佩和孔带是吃素的？”
“那你说怎么办，万一要是此次行动失败，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
一时间，指挥室内纷纷攘攘、吵作一团。
“禁声。”
但随着一道沉稳、有力的话语自门口响起，嘈杂的指挥室在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来者身材高大、不怒自威，正是荣克派党魁奥托·冯。
“冯大人，您怎么来了？”见得来人，立刻有溜须上前。
但奥托·冯只是淡漠地瞥了这人一眼，便不加理会。他径直走到作战室中心向着未战先惧的众人说道：“改革派会察觉，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胡启、胡萱，现在还多了个夏易，这三人与姜尚一脉相承，论计略、学识、武力，均是雅达利大陆的上上之选。我们那么多的动作如果都不能引起他们的警觉，岂不是堕了热月第一国父的名头。
而姜尚为了培养他们也同样不遗余力，早早便让其进入热月政坛、军界、学界。十余年时间，便让其积攒下了广阔的人脉、深厚的势力。这使得姜尚亡故后，改革派的权柄交接不生波澜。
更可怕的是，已经有着如此成就的胡启、胡萱，今年不过30多岁，而夏易更是个只有20来岁的娃娃。如果此番失败，我们荣克派以及各位国际贸易富商、大工厂主，即使不至于万劫不复，也会长久的处在他们的阴影之下吧。
我们的敌人就是如此强大、狡猾且年富力强。”
说道这里，奥托·冯停顿了一下，用凌厉的视线扫视着众人。心生胆怯者在这视线下纷纷退让，胸有迷茫者在这视线下心神摇曳。面对自己这些盟友和下属的不堪，奥托·冯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紧接着他用更高亢、洪亮的声音说道：“但这份强大与年轻也将成为他们最大的弱点！没有经历失败的悔恨就不会真正的破釜沉舟，没有历经岁月的磨炼就不会拥有思虑一切细节的谨慎。
诸君，我们已经拿出了全部的底牌，更有波旁帝国和秉烛上仙的支持。而改革派到现在，不过只调集了区区两只舰队和三师一旅。论顶层战力，孔带与启攻功上仙都是超越了雅达利星战力极限的仙人。论宗师数量，我们加上波旁和各城邦，能出手的宗师数倍于改革派。论军力，第四军全军的12万人马已经尽数压上，兵力是他们的3倍。
此番政变，优势在我！只要诸君做好分内之事，胜利易如反掌。明日拂晓过后，我们必将君临热月！”
“铲除改革派，君临热月！”，“铲除改革派，君临热月！”…
奥托语毕，群情激奋，士气高昂。
……
“此番政变，优势在我。但麦迪逊议长，您真的要留在巴士底吗？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胡萱有些焦急地看着眼前这位中等身材、略微发福但穿着典雅，给人以温和、理智之感的男人，心中有些气恼。
就在刚刚，改革派还驻留在巴士底城的官员们，已经尽数被胡萱传送离开至城外军营中。而平民也在一日之前，以大规模防灾演练的名头疏散至城外。
只要眼前这位议长离开，明天她就能毫无顾忌地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术法，让那些背叛了热月和人民的家伙有去无回。然而，不等她再度开口劝说，麦迪逊却抢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
“哈哈哈，那不是正好，反正这次政变过后我也要让位给你们。与其遭受那些繁文缛节折磨，不如战死在这里，落得个六根清净。”
“麦迪逊叔叔！”胡萱柳眉倒竖嗔怪道，“这不是开玩笑！明日的战争，双方都会有宗师级以上战力参战，我护不住您！”
“所以，这就是你准备了那么多爆破装置，准备让半座巴士底城殉爆的理由？”麦迪逊面色一肃，郑重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
“好了，不用狡辩了。当年我还跟随胡力行老师时就认识你和胡启了，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只要不触及底线，为了你在意的人和心中的正义，行起事来百无禁忌。但是，巴士底的居民们不会想看到一个满目疮痍的家园。即使打倒荣克派后，他们的生活可以越来越好。但心中的创伤一旦留下，是无论多美好的物质生活都难以治愈的。
人民不是金鱼，他们对自己身上的苦难会有着深切的记忆，只是暂时不说罢了。我们改革派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我们的仁爱、奉献和努力，还有我们对百姓的尊重。特别是后者，正是傲慢的荣克派所欠缺的。
勇者胡萱，但凡有一点点化为恶龙的苗头，我们都要及时掐灭它。只有这样，人民才能每天都沐浴在拂晓那希望的阳光中。”
“我知道了，”胡萱有些无力地垂下双耳，“但您也不至于为了监督我而身犯险地吧。”
见得这位小辈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麦迪逊的态度也软化了许多，他开口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不随意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术法，我就同意离开。”
“但问题是，这次的敌人确实不容小觑，我不能保证在不动用大规模术法的前提下赢得胜利。”
“赢不了的话，当然要用，我并不反对。圣母可坐不到热月议长这个位置。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择手段，和迫不得已而不择手段是两回事。我希望你不要选择前者。”
“那没问题，我答应您。”
“很好，你可以送我离开了。”
玄妙的淡紫色法阵随着胡萱的施法缓缓展开，将麦迪逊迈出坚定的脚本向其中走去。就在他身形即将完全隐没之时，高声向着留在原地的胡萱说道：“胡萱、胡启，去为热月的人民迎接更光明的拂晓吧！”
……
“赫斯特瑞教授，我们的胜算是百分之一百！”
热月科考团大本营内，夏易坚定且自信的回答到：“我们改革派必将胜利，并给热月带去更光明的未来。只是明日之战，在巴士底方面来援之前，毕竟还是敌众我寡。非常抱歉，我们恐怕难以护住所有人的周全。
所以，赫斯特瑞教授，为了各位学者的安全。为了保护这些天来我们的科考成果，明日拂晓还请您和非战斗人员尽数进入遗迹。那里壁垒坚固，虽然还有许多机关没有探明。但第一层和第二层中，已经没有危险。并且与即将发生的大战相比，甚至会有宗师之上的战力来袭，两害相权，望您能够理解。”
“这怎能说是两害相权？”赫斯特瑞微笑着说道，“既能继续向下探索遗迹，又能暂时避开这生死纷争，对我们学者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倒不如说，这次战斗真的不要我们帮忙吗？我和珍妮他们还算有些战力。虽然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不喜欢卷入政治纷争，但这次不仅仅是改革派和荣克派之争。波旁和城邦外敌也插手其中，我们又岂能独善其身。”
“如果万不得已，会请您帮助的。不过还请相信我们，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明白了，那明日拂晓我等便在遗迹中静候胜利佳音了。”
……
“只待拂晓，我就能初步断去与雅达利星地脉的命魂勾连，成就半步天仙。之后，便可以腾出手来，帮助波旁了结这雅达利星上的世俗恩怨。”凡尔赛皇宫地下，孔带感受着地脉的流动，古井无波的面上也不由得显出一丝欣喜。
“只待拂晓，我就能完全炼化这登仙朱果，直入渡劫期巅峰！夏易，你这区区雅达利土著，竟敢给我带来如此屈辱。我必要你百倍偿还！”波旁舰队的豪华船舱中，明彰盘膝而坐。周身云雾缭绕、仙气飘飘，但脸上却满是怨愤狰狞。
“一周前破坏了森精部居住区连接通道，以及第二层道口的影像已经完全解析。可以确定，那是位以凡境修为驾驭鸿蒙太始气的强者。女神大人，十万年积累只差最后一步。待到拂晓，我会通过他的同伴邀请他来到这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让您苏醒，重铸精灵荣光。”遗迹深处，面无表情的遗迹AI全息影像，对着生物舱中的精灵丽人说着深情的话语。
“只待拂晓，进入雅达利精灵联邦末世第一研究所。利用我们研究了数千载的秘术，控制住那精灵女神。我求知之都便有了宗师以上战力，有了同波旁和热月一争天下的本钱。”求知之都营地，三尊披覆着斗篷兜帽的身影热切地注视着遗迹。在他们身后，粗大的锁链束缚着一只身材矮小、尖嘴长耳、皮肤呈灰绿色的人形“野兽”。
只待拂晓，200海里外，一支由数十艘破烂舢板组成的船队，载着一名名衣衫褴褛、尖嘴长耳的异大陆智慧种，向着精灵遗迹的方向进发。
只待拂晓，一尊矮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从水下潜入热月驻地，而早已有所预料的某人正在船舷边安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在这热月政变的前夜，正义、善良、悲愿、欲望与阴谋都已准备就位，只待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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