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三大水师
福宁殿里，就水师的重组事宜，已经争论了大半个月了。除了大致的重组三大水师，别的什么都没有争出来。重组后的三大水师分别是北海水师，东海水师，南洋水师。山东及以北的海域归北海水师，水师衙门在旅顺。山东以南到广州海域归东海水师，水师衙门在杭州。广州及广州以南海域归南洋水师，水师衙门在广州。除了南洋水师都督是霍无伤，早已经定了，另外两个人选还没有确定。照着现在的架势，加上都督以下五个统领的人选没个两三月不可能有结果。
广州的水师衙门里，霍无伤领着众人接了旨意。送走了传旨的中官，才在准备训话，外面就来禀报又来了旨意。大伙只能再摆香案接旨，等到听了旨意才知道是把广州水师并入了南洋水师，同时将广州水师的都督并五位统领召回了京城。
霍无伤将传旨的中官请到了后堂喝茶，与上回不一样，上回的旨意霍无伤早就知道了，就是来走个过场，完成程序而已。如今广州水师并了进来，他肯定得找人打听清楚。好在来人他也是熟悉的，福宁殿的中官他大都认得，比如眼前的曹太监。
“曹大伴一路辛苦了。”
“不瞒侯爷一路紧赶慢赶，我这两条腿快没知觉了。”
“跟大伴就不拐弯抹角了，不知官家这旨意是怎么回事。”
霍无伤一边拱手向北面行礼一边问道。
“我来就是为了方便给侯爷详细的说说。这回水师是大变动了，出京那会儿还没个定论，不过大致是重组了水师，以后就只有北海，东海，南洋三大水师了。具体的侯爷您得等兵部的行文，我最主要的事是把施大人他们六位带回去。”
“官家看来是要重用施大人他们了，这我就不知道了，官家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别的年纪大了也想不到了。”
“就是得辛苦大伴了，回程是坐船还是…”
“哪能坐船呢，得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那我给大伴准备一些金疮药，大伴也用得上，别的不敢说，那药效肯定是一等的。”
“就是侯爷您不说，我也要厚着脸皮跟您讨点，我这两条腿啊…”
“平日到不知道大伴还能有这般本事，半个月不到就从京里赶到了，就是无伤也是万分佩服的。”
“当不得侯爷夸奖，侯爷让人去广州水师传个话，让施大人有个准备，我也稍微梳洗一番。还要麻烦侯爷跟我一到去传旨。”
“大伴也该洗洗这满身风尘，我这就去安排了。”
霍无伤安排了曹太监去梳洗，才让人去给施大人传话。霍无伤跟施大人没有打过几次交道，只能算是认识而已。
曹太监梳洗完就是两个时辰后了，他等不及用晚饭就要先去宣旨。霍无伤只能随他。到了广州水师衙门，跟霍无伤的临时衙门不一样，广州水师是开朝就有的，衙门虽已经破旧不堪，不过规模不是霍无伤的临时衙门能比的。衙门口施大人已经在等着了，曹太监宣了旨。就跟霍无伤跟施大人示意，施大人把两人领到了后堂。
“施大人，官家的意思是你们需尽快进京，依我看大人还是尽快的跟侯爷交接了，总不能让官家老等着。”
“下官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我们如此急着进京…还望中官大人能点拨两句。”
“大人说笑了，官家朝廷的安排，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
“是下官妄言，还请大人稍事休息，下官这就与侯爷去交接。”
“如此甚好，传完旨，我的差事就算完了，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先回驿站了，明日一早等着施大人与我一道出发。”
说完也不等施大人说话就往外走去，霍无伤两人只得把他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他一行人远去才回来。
施大人很快就拿来了广州水师的关防大印，又将各位将领介绍给霍无伤认识，最后才把霍无伤请到了后堂说话。
“侯爷在广州许久，我们还是第一次私下说话，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施大人说的是，朝廷如此紧急的召大人回京，想来也是要重任加身了，还不知道下回见面会是何时。原本是想跟大人好好请教一番的，不过顾忌太多，这次回京跟官家提了一嘴，还被官家数落了一番。”
霍无伤放下行礼的手，又道，
“哪知道大人马上就要进京，无伤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请教呢。”
“侯爷严重了，施某也就是浪得虚名，不想侯爷年纪轻轻，在军中也是威名远播，令人佩服。说起来水师中的大多是施某老兄弟，随施某时日良久，不想分别来得如此快。”
“也全赖大人治军有方，手下人才济济，无伤才不会手忙脚乱，不向我手下都是一群新兵蛋子，到时还得跟他们多多学才是。虽说朝廷重组了南洋水师，不过具体的章程兵部还没有行文到，无伤觉得还是一动不如一静的好，大人回京后要是有了最新的消息，还望记得给无伤一纸书信才好。”
“侯爷过谦了，要是能为侯爷略尽绵薄那也是施某的荣幸。要是真有了消息一定快马加鞭的给侯爷送来，倒是刘福跟关培两位管带，都是经验丰富之辈，要是侯爷有需要可以留意一二。”
“那就多谢大人了，明日大人就得进京，恐怕还有诸多事要安排，无伤就不打扰了，就借这杯茶祝大人一路顺风，诸事如意。”
等到霍无伤出来，夜雨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就递过缰绳。
“侯爷按你的吩咐，所有人都在衙门等你。”
“嗯，走我们回去，让人去订几桌菜过来，今晚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夜雨去安排了好了，又骑马回到霍无伤身边。
“夜雨，我准备让你去独领一军，任个千户怎么样？这回重组水师，管带以上的职位肯定还轮不到你，不过千户就不打眼了，如今比你年轻的我们军中就有好几个，等你历练两年就升管带，再以后副统领，再后面就得看你了，我只能帮你说话，决定权就不在我这里了。”
“侯爷，我不想去，我知道侯爷是诚心为我打算的，墨雨那里也是，墨雨的性子太跳脱了不适合做官，你安排他去跟夫人，夫人别的我不知道，赚钱的本事…以后我跟墨雨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我们家就算立起来了。”
“我跟墨雨跟着侯爷的时候，我才七岁，墨雨四岁，我知道侯爷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带着我们读书习武，您学了什么我们就跟着学了什么。”
“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不想为他们卖命，只想跟着您，干什么都行。”
“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说起来也是我拦住你们，不然大家伙也不会这么憋屈。”
“侯爷别这么说，大家伙都明白，不值得，就像叔说的那样，你好不容易才活不下来，还带着我们大家伙一起活，真走到那一步，成了对不起先辈们拿命换来的名声，败了就更不必说了，这些年的苦都白吃了。这样就挺好，大家伙都满意，跟看戏一样。”
“您看除了当您的亲兵，大家都愿意去做护卫，当伙计掌柜。大家都更愿意当个富家翁，不想给他们家卖命。要不是为了统领您的亲兵连这个官身我也不想要。”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嗯，都是，要有想法就算不走您的门路，大家伙的本事在那，投军还会怕没有前程，可你看到了，除了你选亲兵，谁去投军了。大家伙都读过几本书，知道什么是大义，不过还没大义到去跟仇人卖命的程度。就这样就很好。”
“行吧，反正功劳我都跟你们记得，以后有了想法就跟我说，要是一直不改，我就把功劳给你们换银子，总不能亏自己才行。”
“行，听侯爷您的。”
广州的水师衙门里，霍无伤领着众人接了旨意。送走了传旨的中官，才在准备训话，外面就来禀报又来了旨意。大伙只能再摆香案接旨，等到听了旨意才知道是把广州水师并入了南洋水师，同时将广州水师的都督并五位统领召回了京城。
霍无伤将传旨的中官请到了后堂喝茶，与上回不一样，上回的旨意霍无伤早就知道了，就是来走个过场，完成程序而已。如今广州水师并了进来，他肯定得找人打听清楚。好在来人他也是熟悉的，福宁殿的中官他大都认得，比如眼前的曹太监。
“曹大伴一路辛苦了。”
“不瞒侯爷一路紧赶慢赶，我这两条腿快没知觉了。”
“跟大伴就不拐弯抹角了，不知官家这旨意是怎么回事。”
霍无伤一边拱手向北面行礼一边问道。
“我来就是为了方便给侯爷详细的说说。这回水师是大变动了，出京那会儿还没个定论，不过大致是重组了水师，以后就只有北海，东海，南洋三大水师了。具体的侯爷您得等兵部的行文，我最主要的事是把施大人他们六位带回去。”
“官家看来是要重用施大人他们了，这我就不知道了，官家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别的年纪大了也想不到了。”
“就是得辛苦大伴了，回程是坐船还是…”
“哪能坐船呢，得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那我给大伴准备一些金疮药，大伴也用得上，别的不敢说，那药效肯定是一等的。”
“就是侯爷您不说，我也要厚着脸皮跟您讨点，我这两条腿啊…”
“平日到不知道大伴还能有这般本事，半个月不到就从京里赶到了，就是无伤也是万分佩服的。”
“当不得侯爷夸奖，侯爷让人去广州水师传个话，让施大人有个准备，我也稍微梳洗一番。还要麻烦侯爷跟我一到去传旨。”
“大伴也该洗洗这满身风尘，我这就去安排了。”
霍无伤安排了曹太监去梳洗，才让人去给施大人传话。霍无伤跟施大人没有打过几次交道，只能算是认识而已。
曹太监梳洗完就是两个时辰后了，他等不及用晚饭就要先去宣旨。霍无伤只能随他。到了广州水师衙门，跟霍无伤的临时衙门不一样，广州水师是开朝就有的，衙门虽已经破旧不堪，不过规模不是霍无伤的临时衙门能比的。衙门口施大人已经在等着了，曹太监宣了旨。就跟霍无伤跟施大人示意，施大人把两人领到了后堂。
“施大人，官家的意思是你们需尽快进京，依我看大人还是尽快的跟侯爷交接了，总不能让官家老等着。”
“下官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我们如此急着进京…还望中官大人能点拨两句。”
“大人说笑了，官家朝廷的安排，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
“是下官妄言，还请大人稍事休息，下官这就与侯爷去交接。”
“如此甚好，传完旨，我的差事就算完了，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先回驿站了，明日一早等着施大人与我一道出发。”
说完也不等施大人说话就往外走去，霍无伤两人只得把他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他一行人远去才回来。
施大人很快就拿来了广州水师的关防大印，又将各位将领介绍给霍无伤认识，最后才把霍无伤请到了后堂说话。
“侯爷在广州许久，我们还是第一次私下说话，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施大人说的是，朝廷如此紧急的召大人回京，想来也是要重任加身了，还不知道下回见面会是何时。原本是想跟大人好好请教一番的，不过顾忌太多，这次回京跟官家提了一嘴，还被官家数落了一番。”
霍无伤放下行礼的手，又道，
“哪知道大人马上就要进京，无伤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请教呢。”
“侯爷严重了，施某也就是浪得虚名，不想侯爷年纪轻轻，在军中也是威名远播，令人佩服。说起来水师中的大多是施某老兄弟，随施某时日良久，不想分别来得如此快。”
“也全赖大人治军有方，手下人才济济，无伤才不会手忙脚乱，不向我手下都是一群新兵蛋子，到时还得跟他们多多学才是。虽说朝廷重组了南洋水师，不过具体的章程兵部还没有行文到，无伤觉得还是一动不如一静的好，大人回京后要是有了最新的消息，还望记得给无伤一纸书信才好。”
“侯爷过谦了，要是能为侯爷略尽绵薄那也是施某的荣幸。要是真有了消息一定快马加鞭的给侯爷送来，倒是刘福跟关培两位管带，都是经验丰富之辈，要是侯爷有需要可以留意一二。”
“那就多谢大人了，明日大人就得进京，恐怕还有诸多事要安排，无伤就不打扰了，就借这杯茶祝大人一路顺风，诸事如意。”
等到霍无伤出来，夜雨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就递过缰绳。
“侯爷按你的吩咐，所有人都在衙门等你。”
“嗯，走我们回去，让人去订几桌菜过来，今晚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夜雨去安排了好了，又骑马回到霍无伤身边。
“夜雨，我准备让你去独领一军，任个千户怎么样？这回重组水师，管带以上的职位肯定还轮不到你，不过千户就不打眼了，如今比你年轻的我们军中就有好几个，等你历练两年就升管带，再以后副统领，再后面就得看你了，我只能帮你说话，决定权就不在我这里了。”
“侯爷，我不想去，我知道侯爷是诚心为我打算的，墨雨那里也是，墨雨的性子太跳脱了不适合做官，你安排他去跟夫人，夫人别的我不知道，赚钱的本事…以后我跟墨雨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我们家就算立起来了。”
“我跟墨雨跟着侯爷的时候，我才七岁，墨雨四岁，我知道侯爷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带着我们读书习武，您学了什么我们就跟着学了什么。”
“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不想为他们卖命，只想跟着您，干什么都行。”
“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说起来也是我拦住你们，不然大家伙也不会这么憋屈。”
“侯爷别这么说，大家伙都明白，不值得，就像叔说的那样，你好不容易才活不下来，还带着我们大家伙一起活，真走到那一步，成了对不起先辈们拿命换来的名声，败了就更不必说了，这些年的苦都白吃了。这样就挺好，大家伙都满意，跟看戏一样。”
“您看除了当您的亲兵，大家都愿意去做护卫，当伙计掌柜。大家都更愿意当个富家翁，不想给他们家卖命。要不是为了统领您的亲兵连这个官身我也不想要。”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嗯，都是，要有想法就算不走您的门路，大家伙的本事在那，投军还会怕没有前程，可你看到了，除了你选亲兵，谁去投军了。大家伙都读过几本书，知道什么是大义，不过还没大义到去跟仇人卖命的程度。就这样就很好。”
“行吧，反正功劳我都跟你们记得，以后有了想法就跟我说，要是一直不改，我就把功劳给你们换银子，总不能亏自己才行。”
“行，听侯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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