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水师
临时衙门里，三四十号人等着，看到霍无伤回来都围了过来。
“旨意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不过具体的消息朝廷还没有定论，各自都跟家里说说想法。还有就是不管怎样打铁还需自身硬才行。所以大家把架子放下来，跟着水师的前辈们多学一点没坏处。明日千户以上都到水师衙门里跟前辈们碰碰，中午给我拿出本事来，能放到多少就放到多少，十日以后跟着一起出海，远洋训练。”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摸不到头脑。
“你们跟广州水师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大家都得尽快熟悉起来，所以这次出海我不点名，两边混在一起的就可以出去，混不到一起就在家。当然在家也不能闲着，衙门我看了破破烂烂的，剩下的就在家修，当然了出门的训练的还要记功一次。”
“老大，”
“说，”
“要是我们都能出去呢？”
“那就都去，衙门我请人修。”
“老大，能用点手段不？”
霍无伤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好了，散了吧，明个就看各位的表现了。”
等人都走了，霍无伤还没有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方五几个就又回来了。
“大哥，有什么说到没有。”
“就是，老大露个底呗。”
“京里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曹大伴是第一个到的消息，我估摸着朝廷里还在扯皮呢。”
“这么急着把施大人几个叫回去，恐怕是官家要用他们控制北海水师，谁都知道施大人是官家伴读出身，是心腹中的心腹。”
“别的像水师编制，人员配置，舰船多少，朝廷没那么快有结论。你们抓住机会多学，到时我准备通过演武来决定各职位人选并推荐给朝廷。这样也容易服众。”
“还有就是我们的防线太长，巡逻一次就得三四个月，这样肯定不行，都想想辙。”
“这次出海还要带上两艘信下水的战舰一起，朝廷这次大方的给了七十门红衣大炮，九十门神机炮。铁炮也给了几门，不过那个我要留着给将作监研究。”
“正好让那群土包子来开开眼，看他们还拿鼻孔看人不。”
“刀疤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再说人家也是有本事，要不用新式战船，你们遇上了有把握取胜？”
“那个我们不是才成军嘛，多练几回我刀疤可不会虚他们。”
“好了，在我面前就不用吹了，大家谁不知道谁，我们才玩了多久的船，人家基本都是世世代代玩船的，比不上才正常，不过我们也有优势，如今海战的行事开始变了，他们还没有发觉，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但是不能自大，该学的还是要学，战场上多分本事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们。”
“是，我们记住了，就是装孙子也要从他们那里学点东西回来，反正我们都把脸面那玩意儿送人了。”
“就是，老大放心，到时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霍无伤又拿出了几个荷包。
“拿着，不多吃喝几回，没那么容易成事，知道你们手头不宽裕，一人一个，别舍不得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方五几个也不客气，一人一个都揣进了怀里。霍无伤也不在多话，把他们打发走了。把夜雨叫了进来。
“让京里的人打听清楚水师的事，尽快传过来，还有就是明阁老跟柳阁老的位置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个定论。”
“侯爷，京里的消息来得太慢了，以后恐怕得重新搭个渠道了，快了路线这么长容易引人注意，想不引人注意就得慢点来。”
“的确是个麻烦，你还记得我们到辽东时，看到的那种海东青不，那个飞的快又远，比信鸽安全。”
“就是太费钱了，还不好找，南来北往的也不知道它能不能适应。”
“太急了点，让大伙儿一起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法子，不用急在一时。”
第二天霍无伤在广州水师衙门里，把头天的意思重复了一回，
“从今天起，就没有广州水师了，也没有新编水师了，有的是南洋水师。所以大家熟悉几日，过了十五我们就要远洋训练，到时还不熟悉，我也放心让人出去，就在家里修修房子，锻练身体也好。”
此后几日，广州城里的酒楼饭馆里的酒差不多被喝了个精光，不知道结拜了多少兄弟。当然也有不服气，觉得高人一等的，霍无伤可不会惯着，说是留下来修衙门那就是真的留下来修衙门。不过等到回来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位置没了，他们手下的兵将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他们成了真正的光棍。
八月十六，大小上百艘战船从广州出发，一路南下。
公主府里，
“他们还没吵完？”
“主要是水师都督人选，官家跟内阁还有五军都督府的争异不断，除了南洋水师都督是定国侯，北海水师官家属意原广州水师的施大人，五军都督府提名了天津水师的陈大人，内阁认为该由山东巡抚兼任。”
“内阁没人就不要乱说话，由巡抚兼任他们也想得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怎么看都不可能，可是内阁就是不松口。”
“东海呢？”
“也是在福建水师的陆大人跟杭州水师的徐大人之间摇摆。”
“内阁没有人选。”
“这个内阁没有说，一副谁也不支持的样子。不过大致的水师构架已经商议好了。”
“说说看。”
“水师设正三品都督一人，从三品副都督两人，一人管军纪，一人管后勤粮草。正四品指挥五人分管五营，每营从四品管带二十人，正五品千户三十人。”
“这么说每营最少就有二十艘新式战船和三十艘各种与其配合的战船。”
“是，不过南洋水师不知道为什么多配备了二十艘新型战船。”
“那是拿来防着西边的，水师有多少人？”
“南洋五万五千，北海五万，东海四万五。”
“这么说来，还有近十万的缺口，难怪吵了这么久，都盯着呢。啊，我知道了内阁那群狐狸是看上副都督的位置了，他们是想把三个分管粮草的副都督都收入囊中。”
“我来看看，北海是皇兄的人，东海是勋贵的人，南洋嘛是勋贵跟我们关系又密切。霍小子还要操心火炮跟战船，那他那里的指挥分量就不一样了，要是塞个人去，倒是一条退路。”
“不过太远了一点，恐怕还不等退到那里就凉了，所以反而成了鸡肋。还是北海好啊，离得近，怎么都方便，难怪皇兄怎么不会让步。勋贵们也好内阁也好都在等着谈条件呢？可惜了林家兄弟过了明路，不然把他们送到指挥的位置还是一步好棋。算了指挥就不要想了，皇兄肯定是要拿在手里的，运作一番，拿几个管带千户吧。东海南洋就算了，我也没人了。”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
“说吧，”
“重耳生于外。”
“皇兄不会放我离开的，没看到我那两个弟弟都回来了吗？恐怕他们也回不去了。要是早几年就好了，出去也是一条路，现在我也不想出去，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殿下…”
“好了，我心里有数，去吧先把事情办了。”
“旨意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不过具体的消息朝廷还没有定论，各自都跟家里说说想法。还有就是不管怎样打铁还需自身硬才行。所以大家把架子放下来，跟着水师的前辈们多学一点没坏处。明日千户以上都到水师衙门里跟前辈们碰碰，中午给我拿出本事来，能放到多少就放到多少，十日以后跟着一起出海，远洋训练。”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摸不到头脑。
“你们跟广州水师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大家都得尽快熟悉起来，所以这次出海我不点名，两边混在一起的就可以出去，混不到一起就在家。当然在家也不能闲着，衙门我看了破破烂烂的，剩下的就在家修，当然了出门的训练的还要记功一次。”
“老大，”
“说，”
“要是我们都能出去呢？”
“那就都去，衙门我请人修。”
“老大，能用点手段不？”
霍无伤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好了，散了吧，明个就看各位的表现了。”
等人都走了，霍无伤还没有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方五几个就又回来了。
“大哥，有什么说到没有。”
“就是，老大露个底呗。”
“京里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曹大伴是第一个到的消息，我估摸着朝廷里还在扯皮呢。”
“这么急着把施大人几个叫回去，恐怕是官家要用他们控制北海水师，谁都知道施大人是官家伴读出身，是心腹中的心腹。”
“别的像水师编制，人员配置，舰船多少，朝廷没那么快有结论。你们抓住机会多学，到时我准备通过演武来决定各职位人选并推荐给朝廷。这样也容易服众。”
“还有就是我们的防线太长，巡逻一次就得三四个月，这样肯定不行，都想想辙。”
“这次出海还要带上两艘信下水的战舰一起，朝廷这次大方的给了七十门红衣大炮，九十门神机炮。铁炮也给了几门，不过那个我要留着给将作监研究。”
“正好让那群土包子来开开眼，看他们还拿鼻孔看人不。”
“刀疤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再说人家也是有本事，要不用新式战船，你们遇上了有把握取胜？”
“那个我们不是才成军嘛，多练几回我刀疤可不会虚他们。”
“好了，在我面前就不用吹了，大家谁不知道谁，我们才玩了多久的船，人家基本都是世世代代玩船的，比不上才正常，不过我们也有优势，如今海战的行事开始变了，他们还没有发觉，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但是不能自大，该学的还是要学，战场上多分本事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们。”
“是，我们记住了，就是装孙子也要从他们那里学点东西回来，反正我们都把脸面那玩意儿送人了。”
“就是，老大放心，到时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霍无伤又拿出了几个荷包。
“拿着，不多吃喝几回，没那么容易成事，知道你们手头不宽裕，一人一个，别舍不得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方五几个也不客气，一人一个都揣进了怀里。霍无伤也不在多话，把他们打发走了。把夜雨叫了进来。
“让京里的人打听清楚水师的事，尽快传过来，还有就是明阁老跟柳阁老的位置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个定论。”
“侯爷，京里的消息来得太慢了，以后恐怕得重新搭个渠道了，快了路线这么长容易引人注意，想不引人注意就得慢点来。”
“的确是个麻烦，你还记得我们到辽东时，看到的那种海东青不，那个飞的快又远，比信鸽安全。”
“就是太费钱了，还不好找，南来北往的也不知道它能不能适应。”
“太急了点，让大伙儿一起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法子，不用急在一时。”
第二天霍无伤在广州水师衙门里，把头天的意思重复了一回，
“从今天起，就没有广州水师了，也没有新编水师了，有的是南洋水师。所以大家熟悉几日，过了十五我们就要远洋训练，到时还不熟悉，我也放心让人出去，就在家里修修房子，锻练身体也好。”
此后几日，广州城里的酒楼饭馆里的酒差不多被喝了个精光，不知道结拜了多少兄弟。当然也有不服气，觉得高人一等的，霍无伤可不会惯着，说是留下来修衙门那就是真的留下来修衙门。不过等到回来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位置没了，他们手下的兵将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他们成了真正的光棍。
八月十六，大小上百艘战船从广州出发，一路南下。
公主府里，
“他们还没吵完？”
“主要是水师都督人选，官家跟内阁还有五军都督府的争异不断，除了南洋水师都督是定国侯，北海水师官家属意原广州水师的施大人，五军都督府提名了天津水师的陈大人，内阁认为该由山东巡抚兼任。”
“内阁没人就不要乱说话，由巡抚兼任他们也想得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怎么看都不可能，可是内阁就是不松口。”
“东海呢？”
“也是在福建水师的陆大人跟杭州水师的徐大人之间摇摆。”
“内阁没有人选。”
“这个内阁没有说，一副谁也不支持的样子。不过大致的水师构架已经商议好了。”
“说说看。”
“水师设正三品都督一人，从三品副都督两人，一人管军纪，一人管后勤粮草。正四品指挥五人分管五营，每营从四品管带二十人，正五品千户三十人。”
“这么说每营最少就有二十艘新式战船和三十艘各种与其配合的战船。”
“是，不过南洋水师不知道为什么多配备了二十艘新型战船。”
“那是拿来防着西边的，水师有多少人？”
“南洋五万五千，北海五万，东海四万五。”
“这么说来，还有近十万的缺口，难怪吵了这么久，都盯着呢。啊，我知道了内阁那群狐狸是看上副都督的位置了，他们是想把三个分管粮草的副都督都收入囊中。”
“我来看看，北海是皇兄的人，东海是勋贵的人，南洋嘛是勋贵跟我们关系又密切。霍小子还要操心火炮跟战船，那他那里的指挥分量就不一样了，要是塞个人去，倒是一条退路。”
“不过太远了一点，恐怕还不等退到那里就凉了，所以反而成了鸡肋。还是北海好啊，离得近，怎么都方便，难怪皇兄怎么不会让步。勋贵们也好内阁也好都在等着谈条件呢？可惜了林家兄弟过了明路，不然把他们送到指挥的位置还是一步好棋。算了指挥就不要想了，皇兄肯定是要拿在手里的，运作一番，拿几个管带千户吧。东海南洋就算了，我也没人了。”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
“说吧，”
“重耳生于外。”
“皇兄不会放我离开的，没看到我那两个弟弟都回来了吗？恐怕他们也回不去了。要是早几年就好了，出去也是一条路，现在我也不想出去，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殿下…”
“好了，我心里有数，去吧先把事情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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