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贝果
时间：八月二号，天晴，很热
热天抵挡不住依旧晚起，健微八点半到的，和好姐妹也是本家的亚莉一起来的。等了接近一小时还是在小姨妈的再三催促之下她这位表妹才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和她俩说上话，指针已到九点半。呵呵。
幼时健微和表妹感情可好了，这两年随着学业加重，茜茜回家少感情也淡下。不像从前读小学那会儿，回老家一待一个假期。天天在一起玩。就说今年暑假，刚通过她认识志学立马把她抛开，也是没谁了。
回到现在，健微先开口，毕竟这俩她都认识嘛，“介绍下，亚莉，住前街。也今年中考，高分考取五中。”
“茜茜，我表妹。在上月的中考去了一中。”相比志学这个真正的高分，茜茜必须靠后。
尉亚莉起身，“你好，茜茜。我和志学同班。我家就在他家左邻。”
“好巧。你好，亚莉。”没了。
屋外，奶奶、姨妈在乘凉，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
“大奶奶，”不远处国磊和莎莎两兄妹提着东西，一路小跑过来。近前，只看到老人，“茜茜姐在屋里，看书？”茜茜喜欢看书，全家皆知。
奶奶摇头，“健微和前街的亚莉来了，仨人在里屋聊天呢。”
门口有马扎，国磊放下东西，随手拿两个和妹妹一人一个，“我妈让叫姐去家里吃饭，”顺便帮他辅导功课。他明年中考。
“健微来了，中午要在家吃饭，还有亚莉在。这样，你俩中午也别回了，就一起吃吧。”奶奶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大孙子，“跑个腿，先回家告诉你妈妈，再去前街亚莉和大爷家，最后，回来路上在饭店买几个火烧，甜的那种，茜茜爱吃。”
后来午饭又加了一人，志学。国磊和姐姐去前街叫的，毕竟已经这么多人了，不差这一个。
人太多，饭分两桌：六个孩子在院里树下，两位老人在炕上架桌子。
饭后，健微和亚莉先离开，话不投机，没共同语言，亚莉和尉小茜啦。想做朋友，难。国磊和姐姐则很快转战志学家，做试卷写作业。志学家房间大，明亮，而且书本、试卷一个不少。
尉小茜也带了几份试卷，两人一桌两头提笔写起来，除了作文不写，其他很快，下笔刷刷的。期间亚莉来过，看了会儿离开，她是想留下的可惜插不进去，三人都特认真做题。国磊今下午待遇异常好，姐姐讲完志学讲，穿插进行，倒也听明白一些。晚上没回家吃，在志学家吃的，还约定明天继续。
“姐，志学哥，明天去我家吧。”国磊盛情邀请。
尉小茜点头，“好。”问志学，“你可以吗？”没等志学回答，同弟弟说，“他可以。”
志学抿嘴笑，“我可以。明天几点？”
“十一点吧，早了也收拾不完。”就是尉小茜起不来呗，明白。都懂。
不说那两姐弟轻车熟路回家，说志学去大屋，爸妈在。
“茜茜走了？”妈妈问
“嗯。”志学点头，喝水。
“茜茜成绩怎么样，看你俩今天（在）做题。”虽然同村，虽然本家，志学从前和尉小茜接触近无。偶尔赶集、过年在街上被家人介绍句，属见面不识那种。尉小茜老家虽然在这，但城里出生城里上学长大，假期回来有限的时间玩耍只和家里几个孩子，同村里大多数孩子都不认识。也就因为中考才迅速和志学搭上关系，说来认识有三五天？
“还不错。学科优劣势明显。物理最差，英语最好，语文、化学次之，数学再次。”说是物理最差，进步空间很大。说数学次，脑筋转得很快。具体到做题，没有粗心误写，错的都是不会的。
备注：志学成绩很好，本年度中考全市第二，物理同样满分。众所周知，今年题不难嘛。
国磊和姐一路，两人在路口告别。各回各家。
到家的尉小茜，健微和微波在，来接奶奶。姨妈今晚要家去，茜茜奶奶包了很多肉菜，健微拿着，和弟弟一左一右搀奶奶回家。
夜空里姨妈身影不见，尉小茜扶奶奶回家，“白天不来接晚上来，大人，不对，他们也太虚伪了。”虚伪说的是健微爸妈，尉小茜爸爸的表哥表嫂，村里出名的不孝。明明对姨妈差，姨妈来寡居的妹妹家住，一住十几天都不见来人，今天不知怎的大晚上来接。还是乘凉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
奶奶拍拍孙女手臂，她也不高兴：非要晚上走就不能明天吗。不过原因茜茜不知道她还是清楚的。因为今天中午亚莉、志学来吃饭，怕被人说老母亲天天在妹妹家住。不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教育太失败了。还乡镇干部呢。就是注意些影响也要好好对自己妈妈吧。”尉小茜犹自愤愤不平。
尉爸尉妈妈都很孝顺，家庭和睦。尉小茜生活很简单，除了学习没什么忧心。特单纯的孩子。相比村里大多数孩子，单纯的惊人。喏，尉爸一姐三妹都在外地，老家两个叔叔，自家只有茜茜一个孩子。尉妈妈那边一妹一弟，孩子一个比茜茜小9岁，一个小11。从小，童年到现在大多数时间，茜茜都是受照顾最多、得到最多疼爱的孩子。
奶奶在村里生活，听过很多比这还严重的事儿。尉爸尉妈妈也是，不过从不和茜茜说罢了。奶奶转而问起今天去志学家的事儿，
“明天去国磊家，午饭应该在那吃。”
“也别空着手，”奶奶指指墙上的腊肠，今天刚从井里提上来，“明天上午送到二爷爷家。”二爷爷是国磊爷爷，尉小茜爷爷的弟弟。尉小茜爸妈在城里，奶奶在老家住，二爷爷三爷爷经常往奶奶家送东西。三家感情是极好的，表现在下一代：尉小茜和国磊年纪相仿，比健微感情要好。
健微，说到健微，尉小茜之所以和她小时候好，大了变淡，主要原因也是他们家对姨妈不好。接受不了。那什么，不想了，睡觉睡觉。
早晨，尉小茜昨晚想得多睡着晚，早上更起不来了。
奶奶在院子里喂兔子。说来这兔子还是尉小茜初一赶集买的，超便宜，五块钱一只，买了两只。这么多年一直养着，换了几茬，始终都是两只雪白的，很可爱。尉小茜平常作文，一多半都是‘这两只’兔子的观察日记。谢科日常调侃，她家兔子寿命长，从不生病。
谢科家也有很多小动物，都是他上下学在林子里抓的，野生-死得快，观察日记是写不了的。尉小茜家面积小，兔子是养不了的，她妈妈也不许在家里养。她养过鸽子，冬天在阳台上冻死了；养过荷兰猪，撑死了；养过乌龟，莫名原因死亡。家里其实有金鱼和红鲤，红鲤是尉爸在楼后水塘里钓的，常钓常死，活不了几天。金鱼尉爸自己换水，自己喂养，活得很好。
每次尉小茜回老家，前两天都是很勤快的，每天早起拔兔子草，自己喂养。仅限前两天。大多数时间还是奶奶和国磊喂，草也是国磊拔的。可能因为这个，尉小茜才对弟弟的‘榆木脑袋’容忍度极高吧！
志学还没来，尉小茜和弟弟坐一起，“物理你还是问他。”
“这个是我同学整理的知识要点，你抄写份。记住这些，也能得80分。还有试卷，我整理的错题集。你大体看看，不懂得问我。”
国磊看着这些头都大了，不过这个字写得真好啊，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由笔及人”，“字如其面”，这肯定是男生，还是和姐姐关系很好的男生。估计长得也不错，有点想见怎么办？
......
时间：八月6号，尉爸夜班
尉小茜下午四点到家，六点主动去工厂和苗苗爸爸换班。看大门中，勿扰。
保卫室里有书报，攒了十几天的，尉小茜看得津津有味。尉爸都来接班了还舍不得走呢。尉爸索性把书报一拢塞给女儿，“拿回家看。”
尉爸在工厂多年，工厂订了很多报刊，尉小茜从小看到大。与之对应，特别擅长挑选好看的报纸。三下五除二，书报卷起，和爸爸告别，回家去也。
时间：八月七日，午饭尉爸做-尉小茜打下手：瓶盖去土豆皮，很娴熟
尉妈妈回家，目测这爷俩非常和谐。饭间，尉小茜说了老家的人事儿，比如谁谁去找过她，特指健微，亚莉可以忽略，不熟嘛；再比如认识了一个同龄人，特指志学。
“成绩好，人有点傲，相处还行吧。”
尉小茜回老家十天，家里边发生了不少事儿。尉妈告诉她，“纪红决定复读，在光明。你走后第二天她来过，现在好像回家了，你抽空去看看。冲冲和他姐去二中，已经定了。”
“你们同学确定复读的还有几个，叫什么名字忘了。在光明的好像就纪红一个。其他，响响已经决定去一中，择校费4千。”
“哦，禚娟上周电话打到你爸那儿，约你出去玩，你爸说你回奶奶家，她也就没再问。”
尉小茜点头，不置可否。她饭后照例午休，午休完看书。这么热的天哪都不想去。
话虽如此，饭后尉小茜还是和妈妈同行，妈妈去上班，她去书店待了一下午，没买书。第二天依旧书店，第三天没去，纪红来了
热天抵挡不住依旧晚起，健微八点半到的，和好姐妹也是本家的亚莉一起来的。等了接近一小时还是在小姨妈的再三催促之下她这位表妹才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和她俩说上话，指针已到九点半。呵呵。
幼时健微和表妹感情可好了，这两年随着学业加重，茜茜回家少感情也淡下。不像从前读小学那会儿，回老家一待一个假期。天天在一起玩。就说今年暑假，刚通过她认识志学立马把她抛开，也是没谁了。
回到现在，健微先开口，毕竟这俩她都认识嘛，“介绍下，亚莉，住前街。也今年中考，高分考取五中。”
“茜茜，我表妹。在上月的中考去了一中。”相比志学这个真正的高分，茜茜必须靠后。
尉亚莉起身，“你好，茜茜。我和志学同班。我家就在他家左邻。”
“好巧。你好，亚莉。”没了。
屋外，奶奶、姨妈在乘凉，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
“大奶奶，”不远处国磊和莎莎两兄妹提着东西，一路小跑过来。近前，只看到老人，“茜茜姐在屋里，看书？”茜茜喜欢看书，全家皆知。
奶奶摇头，“健微和前街的亚莉来了，仨人在里屋聊天呢。”
门口有马扎，国磊放下东西，随手拿两个和妹妹一人一个，“我妈让叫姐去家里吃饭，”顺便帮他辅导功课。他明年中考。
“健微来了，中午要在家吃饭，还有亚莉在。这样，你俩中午也别回了，就一起吃吧。”奶奶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大孙子，“跑个腿，先回家告诉你妈妈，再去前街亚莉和大爷家，最后，回来路上在饭店买几个火烧，甜的那种，茜茜爱吃。”
后来午饭又加了一人，志学。国磊和姐姐去前街叫的，毕竟已经这么多人了，不差这一个。
人太多，饭分两桌：六个孩子在院里树下，两位老人在炕上架桌子。
饭后，健微和亚莉先离开，话不投机，没共同语言，亚莉和尉小茜啦。想做朋友，难。国磊和姐姐则很快转战志学家，做试卷写作业。志学家房间大，明亮，而且书本、试卷一个不少。
尉小茜也带了几份试卷，两人一桌两头提笔写起来，除了作文不写，其他很快，下笔刷刷的。期间亚莉来过，看了会儿离开，她是想留下的可惜插不进去，三人都特认真做题。国磊今下午待遇异常好，姐姐讲完志学讲，穿插进行，倒也听明白一些。晚上没回家吃，在志学家吃的，还约定明天继续。
“姐，志学哥，明天去我家吧。”国磊盛情邀请。
尉小茜点头，“好。”问志学，“你可以吗？”没等志学回答，同弟弟说，“他可以。”
志学抿嘴笑，“我可以。明天几点？”
“十一点吧，早了也收拾不完。”就是尉小茜起不来呗，明白。都懂。
不说那两姐弟轻车熟路回家，说志学去大屋，爸妈在。
“茜茜走了？”妈妈问
“嗯。”志学点头，喝水。
“茜茜成绩怎么样，看你俩今天（在）做题。”虽然同村，虽然本家，志学从前和尉小茜接触近无。偶尔赶集、过年在街上被家人介绍句，属见面不识那种。尉小茜老家虽然在这，但城里出生城里上学长大，假期回来有限的时间玩耍只和家里几个孩子，同村里大多数孩子都不认识。也就因为中考才迅速和志学搭上关系，说来认识有三五天？
“还不错。学科优劣势明显。物理最差，英语最好，语文、化学次之，数学再次。”说是物理最差，进步空间很大。说数学次，脑筋转得很快。具体到做题，没有粗心误写，错的都是不会的。
备注：志学成绩很好，本年度中考全市第二，物理同样满分。众所周知，今年题不难嘛。
国磊和姐一路，两人在路口告别。各回各家。
到家的尉小茜，健微和微波在，来接奶奶。姨妈今晚要家去，茜茜奶奶包了很多肉菜，健微拿着，和弟弟一左一右搀奶奶回家。
夜空里姨妈身影不见，尉小茜扶奶奶回家，“白天不来接晚上来，大人，不对，他们也太虚伪了。”虚伪说的是健微爸妈，尉小茜爸爸的表哥表嫂，村里出名的不孝。明明对姨妈差，姨妈来寡居的妹妹家住，一住十几天都不见来人，今天不知怎的大晚上来接。还是乘凉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
奶奶拍拍孙女手臂，她也不高兴：非要晚上走就不能明天吗。不过原因茜茜不知道她还是清楚的。因为今天中午亚莉、志学来吃饭，怕被人说老母亲天天在妹妹家住。不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教育太失败了。还乡镇干部呢。就是注意些影响也要好好对自己妈妈吧。”尉小茜犹自愤愤不平。
尉爸尉妈妈都很孝顺，家庭和睦。尉小茜生活很简单，除了学习没什么忧心。特单纯的孩子。相比村里大多数孩子，单纯的惊人。喏，尉爸一姐三妹都在外地，老家两个叔叔，自家只有茜茜一个孩子。尉妈妈那边一妹一弟，孩子一个比茜茜小9岁，一个小11。从小，童年到现在大多数时间，茜茜都是受照顾最多、得到最多疼爱的孩子。
奶奶在村里生活，听过很多比这还严重的事儿。尉爸尉妈妈也是，不过从不和茜茜说罢了。奶奶转而问起今天去志学家的事儿，
“明天去国磊家，午饭应该在那吃。”
“也别空着手，”奶奶指指墙上的腊肠，今天刚从井里提上来，“明天上午送到二爷爷家。”二爷爷是国磊爷爷，尉小茜爷爷的弟弟。尉小茜爸妈在城里，奶奶在老家住，二爷爷三爷爷经常往奶奶家送东西。三家感情是极好的，表现在下一代：尉小茜和国磊年纪相仿，比健微感情要好。
健微，说到健微，尉小茜之所以和她小时候好，大了变淡，主要原因也是他们家对姨妈不好。接受不了。那什么，不想了，睡觉睡觉。
早晨，尉小茜昨晚想得多睡着晚，早上更起不来了。
奶奶在院子里喂兔子。说来这兔子还是尉小茜初一赶集买的，超便宜，五块钱一只，买了两只。这么多年一直养着，换了几茬，始终都是两只雪白的，很可爱。尉小茜平常作文，一多半都是‘这两只’兔子的观察日记。谢科日常调侃，她家兔子寿命长，从不生病。
谢科家也有很多小动物，都是他上下学在林子里抓的，野生-死得快，观察日记是写不了的。尉小茜家面积小，兔子是养不了的，她妈妈也不许在家里养。她养过鸽子，冬天在阳台上冻死了；养过荷兰猪，撑死了；养过乌龟，莫名原因死亡。家里其实有金鱼和红鲤，红鲤是尉爸在楼后水塘里钓的，常钓常死，活不了几天。金鱼尉爸自己换水，自己喂养，活得很好。
每次尉小茜回老家，前两天都是很勤快的，每天早起拔兔子草，自己喂养。仅限前两天。大多数时间还是奶奶和国磊喂，草也是国磊拔的。可能因为这个，尉小茜才对弟弟的‘榆木脑袋’容忍度极高吧！
志学还没来，尉小茜和弟弟坐一起，“物理你还是问他。”
“这个是我同学整理的知识要点，你抄写份。记住这些，也能得80分。还有试卷，我整理的错题集。你大体看看，不懂得问我。”
国磊看着这些头都大了，不过这个字写得真好啊，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由笔及人”，“字如其面”，这肯定是男生，还是和姐姐关系很好的男生。估计长得也不错，有点想见怎么办？
......
时间：八月6号，尉爸夜班
尉小茜下午四点到家，六点主动去工厂和苗苗爸爸换班。看大门中，勿扰。
保卫室里有书报，攒了十几天的，尉小茜看得津津有味。尉爸都来接班了还舍不得走呢。尉爸索性把书报一拢塞给女儿，“拿回家看。”
尉爸在工厂多年，工厂订了很多报刊，尉小茜从小看到大。与之对应，特别擅长挑选好看的报纸。三下五除二，书报卷起，和爸爸告别，回家去也。
时间：八月七日，午饭尉爸做-尉小茜打下手：瓶盖去土豆皮，很娴熟
尉妈妈回家，目测这爷俩非常和谐。饭间，尉小茜说了老家的人事儿，比如谁谁去找过她，特指健微，亚莉可以忽略，不熟嘛；再比如认识了一个同龄人，特指志学。
“成绩好，人有点傲，相处还行吧。”
尉小茜回老家十天，家里边发生了不少事儿。尉妈告诉她，“纪红决定复读，在光明。你走后第二天她来过，现在好像回家了，你抽空去看看。冲冲和他姐去二中，已经定了。”
“你们同学确定复读的还有几个，叫什么名字忘了。在光明的好像就纪红一个。其他，响响已经决定去一中，择校费4千。”
“哦，禚娟上周电话打到你爸那儿，约你出去玩，你爸说你回奶奶家，她也就没再问。”
尉小茜点头，不置可否。她饭后照例午休，午休完看书。这么热的天哪都不想去。
话虽如此，饭后尉小茜还是和妈妈同行，妈妈去上班，她去书店待了一下午，没买书。第二天依旧书店，第三天没去，纪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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