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不要，我要跟妈妈玩，跟妈妈一起睡觉。”
楠楠抱着白玉不肯撒手，章楠之再怎么哄她也不肯松开。
白玉把女儿抱在怀里，在小脸蛋上啄了一口，“那我家宝贝在和妈妈待一会”她看着楠楠矮小的身材，五六十斤的体重，眼泪婆娑，本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却承受着病痛折磨。
章楠之抱住母女俩，眼里温柔似水，真好，这个家终于逐渐回归正常。
就三秒钟，白玉躲开章楠之的环抱，转移话题：楠楠，我们出去散步。
章楠之推着白玉，白玉推着楠楠，三口人往医院花园走去。
楠楠观察着树上的小鸟，入了迷。
白玉瞅向旁边的章楠之：真是辛苦你了，照顾我这个植物人，还得照顾楠楠。
“嗐，照顾妻儿不是丈夫该做的事吗？”
白玉看向他，神情略显疲态，怕也是强撑着精神来照顾她们。
“你回去歇歇，我等会推楠楠回去。”
“不累，没事。”章楠之拉住她的手，拍拍手背，扬起贱兮兮的笑容：我老婆是在心疼她老公吗？
白玉抽回手，一巴掌朝章楠之背上打去：去你的。
“爸爸，你在推着我跑，楠楠要飞，飞。”
章楠之推着楠楠，使劲往前面跑去。
白玉来了玩性，向父女俩大喊：我也要玩。
远处，花墙后面，有镜头对着三人。
章家老宅。
林樰在赵晶面前哭哭啼啼，撒娇带哄骗，扭曲事实。
“我就是想把芷楠带回来，白玉不同意。我怕楠楠在她那受委屈，一激动，包不小心碰到白玉，导致她的头受了点小伤。”
“这个白玉又在小题大做，嚼舌根，醒来就闹得大家不得安宁。”赵晶安抚林樰，让她不要在意，至于代言人的事，她会去找章楠之商量。
“小樰，放心，我已经去找过白玉，她同意离婚。”
背着书包的章玉南躲在屏风后面，听完奶奶的话，转身跑出别墅大门。
章玉南站在花园旁，看着爸爸妈妈和姐姐，心里泛酸。
白玉转眼发现远处的儿子，朝他挥手：小南，小南，快过来。
章玉南表面不屑，却还是挪步慢慢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妈”。
“哎哟，我儿子真帅，个高，阳光，在学校肯定很受女孩的欢迎吧？”白玉拿自己儿子开涮。
“切”章玉南心里开心极了。
章楠之看一家人都在，提议晚餐就在医院吃。
“老婆，你想吃什么？”
白玉看向两个孩子：小南、楠楠，我们吃烧烤好不好？
章玉南傲娇道：我无所谓。
“好，好，烧烤，烧烤。”楠楠高兴地鼓着掌。
章楠之点头：那好，我们就吃烧烤。
白玉抱拳朝他们致谢：谢谢各位成全我的口腹之欲。
章玉南看向已截然不同的母亲，心里渴望的东西能得到回应真好。
“我要儿子推我。”
章玉南背好书包，走到轮椅后，推着白玉往病房走去。
章楠之摸摸女儿的头，脸上笑意更浓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小南，你写作业。老婆，你陪女儿玩会，我去买烧烤回来。”章楠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向三人挥挥手。
白玉推着辅助轮，艰难走到儿子身边，检查他的作业。
“可以啊，字迹工整，干净整洁，不错。”
白玉翻着英文作业，“小南，这个英文单词错了，最后多了个g。”白玉歪头疑惑，欸，自己怎么会英文？
“妈，你是不是疑惑自己怎么会英文？”
白玉故作可怜点点头。
从章玉南那了解到，白玉会法语和英文，从事翻译工作。以前在一个国际公益组织当过一段时间翻译。
章玉南成绩不错，各门功课都是优秀。白玉心里泛起些许小骄傲，有这么优秀一个好大儿也不错。
一家四口在小小的房间里，享受着许久未有的温馨。
临走时，白玉叫住章玉南：小南，你马上要中考了，加油哦！
“我已经很努力了。”
楠楠回头朝妈妈挥手：妈妈再见。
章楠之怕女儿打扰白玉休息，还是决定把她送回赵晶那边。
章楠之给白玉戴上他们公司最新款运动型电话手表，说是可以监测她的心率，还能打电话，发微信。又给她一部昨天发布会上出现过的手机，还是白玉喜欢的飞泉绿。
白玉打开手机，通讯录里章楠之、楠楠、小南的电话都已存着，她一点也不陌生，熟练的操作，并感叹好多功能。
章楠之有些愁眉不展，看来老婆的记忆一点点在恢复。他不太愿意白玉想起以前那些痛苦的事。
做完复健回来，章楠之去公司开董事会，白玉躺在床上刷手机，爱看八卦的她打开文娱新闻，便看见玉章和林樰解除代言关系的新闻，以及林樰经纪公司的回应。
说是林樰因身体原因，不在担任玉章代言人。
白玉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林樰自愿放弃……算了，不关她的事。
“诶。”
昨晚他们在花园里玩的新闻怎么在林樰这个新闻下边，标题还很灵性——玉章董事长夫人苏醒，一家四口享受天伦之乐。
可下面的评论不太友好：
这章楠之可是绝世好男人，他老婆那么坏，居然能照顾四年，在下佩服。
听说当初这个白玉居然给他下~药，还出去偷情，真是太恶劣。
这个白玉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吗？以前她干的那些坏事网友们可还一笔笔给她记着呢。
白玉傻眼了，这个原主到底是干了什么坏事，居然被网友们记这么久。
她在网上搜索后，并没有什么结果。互联网不是有记忆吗，怎么一点痕迹也找不到，难道有人清理过？
应该是章楠之，只有他愿意护着白玉，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干这些事。
白玉上新闻后，她住的医院地址也被曝光。
一个中年妇女删掉信息后，放下手机，拿着一张照片走出门去，棕色风衣兜里有东西鼓出来。
玉章董事会上，股东也对章楠之昨天撤掉代言人一事发难。还有就是让章楠之离婚的事，白玉以前所做的事太恶劣，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让玉章万劫不复。
章楠之如果不同意离婚，就应该让出董事长之位。
“我还没见过各位董事这么齐心协力过。”章楠之冷冽的脸庞多有不屑。
大舅这时站起来发话：楠之，按理说你的私事不该我们管，但不管，我们怕玉章……
三舅抚掌叹息：你说你怎么会去得罪林氏呢？
章帷站起来为堂哥打抱不平，指责这群老家伙干涉董事长的私事。
“私事？”大舅赵传福站起来鼓动道：他哪有什么私事，做的每件事都与玉章紧密相连，早就没有公私之分。
“对。”
“对。”
底下一群老家伙附和。
章楠之“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冷眼扫视会议室一圈后，走了出去。
“章董，营销方案，请你过目。”宁澜把文件夹递上去。
章楠之接住文件，仔细看过之后，签上自己名字。
“章董，恭喜，一家人圆满了。”
章楠之抬眼瞧着宁澜，不明所以看着她。
恰好，章椛拿着平板电脑跑进来，兴奋地喊道：哥，你们一家上新闻了。
章楠之瞥一眼，那不是他们一家昨天傍晚在花园玩耍的照片吗？
“行了，干正事去。”
见宁澜和章椛出去后，章楠之点开评论区，眉头紧蹙，这群闲人，怎么对白玉抱有如此大敌意。
他把这个新闻转给夏易，让他赶紧去处理。
谁也别想在拆散他的家庭，那里有金钱换不来的东西。
少年时那一命，那一面，那一笑，从此再也容不下别人，只有白玉刻在心间。
医院走廊上，棕色背影在病房门前，盯着标识卡，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在白玉病房门前停留一会儿，转身走进楼梯间。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推着清洁车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清洁工走进白玉病房，路过护士站时，护士还跟她打了招呼。
女人朝她们挥手，没开腔搭话。
白玉正在睡觉，忽然感觉自己手臂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睁眼，便失去了知觉。
章玉南推着姐姐，走进病房，楠楠手上抱着一束鲜花。
看着空空入也的病房，楠楠好奇问道：小弟，妈妈呢？
章玉南也很好奇，他安顿好姐姐，去了护士站，问问妈妈是不是去检查身体了。
护士的回答是没有。
护士们也在医院四处寻找，就是不见白玉踪影。
章玉南回到病房，打白玉的电话，手机在枕头边响着。他纳闷妈妈腿不方便能去哪？联想到奶奶和林阿姨的对话，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拨通章楠之的电话：爸爸，妈妈在你那吗？
章楠之微微蹙眉：没有，怎么了？
“妈妈不见了，医院到处都找不到她。”章玉南拿着妈妈的手机：妈妈的手机在床上。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开我们了？
章楠之诧异，“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昨天我听到奶奶和林阿姨的谈话。奶奶说，妈妈已经同意离婚了。”章玉南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弱下去。
“小南，相信妈妈，她绝对不会轻易离开我们的。”章楠之让姐弟俩在那等着，管家等会来接他们。
章楠之走出办公室，大声吼道：夏易，夏易。
夏易立马从岗位上跑过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章楠之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后，夏易脸色突变，急忙回工位抱着电脑，跟上老板的步伐。
秘书处，章椛很少见堂哥失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她也不敢上去问。
不一会儿，章椛拦住送文件上来的宁澜：欸，宁姐，别进去，我哥出去了。
“出去？”宁澜看向章椛：章董有其他行程吗？
章椛摇摇头：没有，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慌慌张张和夏助理一起出去的。
宁澜颔首后，瞥了眼章楠之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
在醒来，白玉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面包车上，窗外晚霞洒了进来。前面司机是位女士，而且上了年纪。
“阿姨，请问您是？”
“钱丽。”钱丽冷言冷语，眼里迸出杀意：白玉，钱小紫你还记得吗？
“对不起，钱阿姨，我失忆了。请问钱小紫是？”
白玉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但她也知道不要去惹怒罪犯，应该表现得顺从些，为自己争取机会。
楠楠抱着白玉不肯撒手，章楠之再怎么哄她也不肯松开。
白玉把女儿抱在怀里，在小脸蛋上啄了一口，“那我家宝贝在和妈妈待一会”她看着楠楠矮小的身材，五六十斤的体重，眼泪婆娑，本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却承受着病痛折磨。
章楠之抱住母女俩，眼里温柔似水，真好，这个家终于逐渐回归正常。
就三秒钟，白玉躲开章楠之的环抱，转移话题：楠楠，我们出去散步。
章楠之推着白玉，白玉推着楠楠，三口人往医院花园走去。
楠楠观察着树上的小鸟，入了迷。
白玉瞅向旁边的章楠之：真是辛苦你了，照顾我这个植物人，还得照顾楠楠。
“嗐，照顾妻儿不是丈夫该做的事吗？”
白玉看向他，神情略显疲态，怕也是强撑着精神来照顾她们。
“你回去歇歇，我等会推楠楠回去。”
“不累，没事。”章楠之拉住她的手，拍拍手背，扬起贱兮兮的笑容：我老婆是在心疼她老公吗？
白玉抽回手，一巴掌朝章楠之背上打去：去你的。
“爸爸，你在推着我跑，楠楠要飞，飞。”
章楠之推着楠楠，使劲往前面跑去。
白玉来了玩性，向父女俩大喊：我也要玩。
远处，花墙后面，有镜头对着三人。
章家老宅。
林樰在赵晶面前哭哭啼啼，撒娇带哄骗，扭曲事实。
“我就是想把芷楠带回来，白玉不同意。我怕楠楠在她那受委屈，一激动，包不小心碰到白玉，导致她的头受了点小伤。”
“这个白玉又在小题大做，嚼舌根，醒来就闹得大家不得安宁。”赵晶安抚林樰，让她不要在意，至于代言人的事，她会去找章楠之商量。
“小樰，放心，我已经去找过白玉，她同意离婚。”
背着书包的章玉南躲在屏风后面，听完奶奶的话，转身跑出别墅大门。
章玉南站在花园旁，看着爸爸妈妈和姐姐，心里泛酸。
白玉转眼发现远处的儿子，朝他挥手：小南，小南，快过来。
章玉南表面不屑，却还是挪步慢慢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妈”。
“哎哟，我儿子真帅，个高，阳光，在学校肯定很受女孩的欢迎吧？”白玉拿自己儿子开涮。
“切”章玉南心里开心极了。
章楠之看一家人都在，提议晚餐就在医院吃。
“老婆，你想吃什么？”
白玉看向两个孩子：小南、楠楠，我们吃烧烤好不好？
章玉南傲娇道：我无所谓。
“好，好，烧烤，烧烤。”楠楠高兴地鼓着掌。
章楠之点头：那好，我们就吃烧烤。
白玉抱拳朝他们致谢：谢谢各位成全我的口腹之欲。
章玉南看向已截然不同的母亲，心里渴望的东西能得到回应真好。
“我要儿子推我。”
章玉南背好书包，走到轮椅后，推着白玉往病房走去。
章楠之摸摸女儿的头，脸上笑意更浓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小南，你写作业。老婆，你陪女儿玩会，我去买烧烤回来。”章楠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向三人挥挥手。
白玉推着辅助轮，艰难走到儿子身边，检查他的作业。
“可以啊，字迹工整，干净整洁，不错。”
白玉翻着英文作业，“小南，这个英文单词错了，最后多了个g。”白玉歪头疑惑，欸，自己怎么会英文？
“妈，你是不是疑惑自己怎么会英文？”
白玉故作可怜点点头。
从章玉南那了解到，白玉会法语和英文，从事翻译工作。以前在一个国际公益组织当过一段时间翻译。
章玉南成绩不错，各门功课都是优秀。白玉心里泛起些许小骄傲，有这么优秀一个好大儿也不错。
一家四口在小小的房间里，享受着许久未有的温馨。
临走时，白玉叫住章玉南：小南，你马上要中考了，加油哦！
“我已经很努力了。”
楠楠回头朝妈妈挥手：妈妈再见。
章楠之怕女儿打扰白玉休息，还是决定把她送回赵晶那边。
章楠之给白玉戴上他们公司最新款运动型电话手表，说是可以监测她的心率，还能打电话，发微信。又给她一部昨天发布会上出现过的手机，还是白玉喜欢的飞泉绿。
白玉打开手机，通讯录里章楠之、楠楠、小南的电话都已存着，她一点也不陌生，熟练的操作，并感叹好多功能。
章楠之有些愁眉不展，看来老婆的记忆一点点在恢复。他不太愿意白玉想起以前那些痛苦的事。
做完复健回来，章楠之去公司开董事会，白玉躺在床上刷手机，爱看八卦的她打开文娱新闻，便看见玉章和林樰解除代言关系的新闻，以及林樰经纪公司的回应。
说是林樰因身体原因，不在担任玉章代言人。
白玉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林樰自愿放弃……算了，不关她的事。
“诶。”
昨晚他们在花园里玩的新闻怎么在林樰这个新闻下边，标题还很灵性——玉章董事长夫人苏醒，一家四口享受天伦之乐。
可下面的评论不太友好：
这章楠之可是绝世好男人，他老婆那么坏，居然能照顾四年，在下佩服。
听说当初这个白玉居然给他下~药，还出去偷情，真是太恶劣。
这个白玉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吗？以前她干的那些坏事网友们可还一笔笔给她记着呢。
白玉傻眼了，这个原主到底是干了什么坏事，居然被网友们记这么久。
她在网上搜索后，并没有什么结果。互联网不是有记忆吗，怎么一点痕迹也找不到，难道有人清理过？
应该是章楠之，只有他愿意护着白玉，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干这些事。
白玉上新闻后，她住的医院地址也被曝光。
一个中年妇女删掉信息后，放下手机，拿着一张照片走出门去，棕色风衣兜里有东西鼓出来。
玉章董事会上，股东也对章楠之昨天撤掉代言人一事发难。还有就是让章楠之离婚的事，白玉以前所做的事太恶劣，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让玉章万劫不复。
章楠之如果不同意离婚，就应该让出董事长之位。
“我还没见过各位董事这么齐心协力过。”章楠之冷冽的脸庞多有不屑。
大舅这时站起来发话：楠之，按理说你的私事不该我们管，但不管，我们怕玉章……
三舅抚掌叹息：你说你怎么会去得罪林氏呢？
章帷站起来为堂哥打抱不平，指责这群老家伙干涉董事长的私事。
“私事？”大舅赵传福站起来鼓动道：他哪有什么私事，做的每件事都与玉章紧密相连，早就没有公私之分。
“对。”
“对。”
底下一群老家伙附和。
章楠之“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冷眼扫视会议室一圈后，走了出去。
“章董，营销方案，请你过目。”宁澜把文件夹递上去。
章楠之接住文件，仔细看过之后，签上自己名字。
“章董，恭喜，一家人圆满了。”
章楠之抬眼瞧着宁澜，不明所以看着她。
恰好，章椛拿着平板电脑跑进来，兴奋地喊道：哥，你们一家上新闻了。
章楠之瞥一眼，那不是他们一家昨天傍晚在花园玩耍的照片吗？
“行了，干正事去。”
见宁澜和章椛出去后，章楠之点开评论区，眉头紧蹙，这群闲人，怎么对白玉抱有如此大敌意。
他把这个新闻转给夏易，让他赶紧去处理。
谁也别想在拆散他的家庭，那里有金钱换不来的东西。
少年时那一命，那一面，那一笑，从此再也容不下别人，只有白玉刻在心间。
医院走廊上，棕色背影在病房门前，盯着标识卡，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在白玉病房门前停留一会儿，转身走进楼梯间。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推着清洁车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清洁工走进白玉病房，路过护士站时，护士还跟她打了招呼。
女人朝她们挥手，没开腔搭话。
白玉正在睡觉，忽然感觉自己手臂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睁眼，便失去了知觉。
章玉南推着姐姐，走进病房，楠楠手上抱着一束鲜花。
看着空空入也的病房，楠楠好奇问道：小弟，妈妈呢？
章玉南也很好奇，他安顿好姐姐，去了护士站，问问妈妈是不是去检查身体了。
护士的回答是没有。
护士们也在医院四处寻找，就是不见白玉踪影。
章玉南回到病房，打白玉的电话，手机在枕头边响着。他纳闷妈妈腿不方便能去哪？联想到奶奶和林阿姨的对话，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拨通章楠之的电话：爸爸，妈妈在你那吗？
章楠之微微蹙眉：没有，怎么了？
“妈妈不见了，医院到处都找不到她。”章玉南拿着妈妈的手机：妈妈的手机在床上。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开我们了？
章楠之诧异，“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昨天我听到奶奶和林阿姨的谈话。奶奶说，妈妈已经同意离婚了。”章玉南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弱下去。
“小南，相信妈妈，她绝对不会轻易离开我们的。”章楠之让姐弟俩在那等着，管家等会来接他们。
章楠之走出办公室，大声吼道：夏易，夏易。
夏易立马从岗位上跑过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章楠之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后，夏易脸色突变，急忙回工位抱着电脑，跟上老板的步伐。
秘书处，章椛很少见堂哥失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她也不敢上去问。
不一会儿，章椛拦住送文件上来的宁澜：欸，宁姐，别进去，我哥出去了。
“出去？”宁澜看向章椛：章董有其他行程吗？
章椛摇摇头：没有，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慌慌张张和夏助理一起出去的。
宁澜颔首后，瞥了眼章楠之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
在醒来，白玉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面包车上，窗外晚霞洒了进来。前面司机是位女士，而且上了年纪。
“阿姨，请问您是？”
“钱丽。”钱丽冷言冷语，眼里迸出杀意：白玉，钱小紫你还记得吗？
“对不起，钱阿姨，我失忆了。请问钱小紫是？”
白玉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但她也知道不要去惹怒罪犯，应该表现得顺从些，为自己争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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