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钱丽不屑地轻哼：白玉，一句失忆就能盖过你是杀人凶手的事？
“诶，阿姨，杀人凶手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这是犯法的。您要觉得我是凶手，应该把我送去警察局。”白玉可不敢背这锅，太沉重。
看白玉没有反省的意思，钱丽突然激动大吼：白玉，小紫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拉她来为你挡刀呢。我家小紫还没有结婚，你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去死，她还没有享受过幸福啊，为什么要替你挨那几刀？你去跟小紫赔罪，然后去死，去死。
白玉？？？
她听得糊里糊涂的，这原主人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非常恶劣之人吗？这才醒来半个月，就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
“钱阿姨，请冷静，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为了让我死得瞑目，您给我讲讲事情经过呗。”
钱丽怒喊：你让我回忆痛苦，这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呐。白玉，你好狠毒。
我去，这算道德绑架吗，想让我去死，总得给个清楚说法，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钱丽不在说话，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白玉环顾四周，在看看自己腿，没有辅助器械，她根本走不了多远。也许是已经在地府走过一遭，她心里不慌。
一辆黑色豪车里，夏易坐在副驾驶不停敲着笔记本电脑键盘。
章楠之在后面，看着手机上白玉手表的定位，满面愁容。
“老板，通过医院监控和病房监控图像对比分析，这位女士非常可疑。”夏易把重要视频信息编辑好，递给章楠之。
他继续说道：她在夫人病房前停留三分钟便离开了。二十分钟后，走进夫人房间的清洁工虽换了装，但她左手上戴的手表却露出破绽。
章楠之盯着病房的视频，这个高大的女人进去后，一直背对着镜头，把毫无意识地白玉抱进清洁车掩饰好，立即离开。章楠之心里充满疑问，她怎么会知道病房监控位置？知道病房有监控的只有四人，难道……他没在往下想。
“把这段视频传给林警官。”章楠之并没有把手表定位的事告诉警方。
林宸站在交通视频监控大厅，调查着掳走白玉车辆的行驶路线。面包车往城外行驶而去。
“小王，随时保持沟通。”
交代完，林宸走在前面一瘸一拐，徒弟吴皓跟在身旁。
警车拉响警报，行驶在环城高速上。
……
“白玉，下来。你要敢大吼大叫，小心又挨针。”钱丽拖着白玉，让她下车。
白玉头探出外面，瞧瞧周围，墓地？钱丽带她来这，肯定是来看钱小紫。
“钱阿姨，您是医生对吗？而且还是麻醉科的。”
钱丽震惊的表情说明一切。
白玉劝说道：阿姨，回头是岸，您应该明白，麻醉药物是管制药品……
钱丽怒吼：闭嘴，不用你提醒。
“阿姨，我这副德性走不了路，要不您还是在这解决我吧。”
白玉话还没说完，钱丽便把她拽到背上，背着她朝墓地走去。
这女人肩膀好宽厚，还有母亲独有的温暖，想来这个好妈妈是承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苦，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为女儿报仇之上。如果自己死了，她肯定也不会独活。
“阿姨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好温暖。”白玉说完，把头靠在钱丽肩膀上，像是带有几分撒娇。
钱丽微微怔住，沉默片刻，继续往钱小紫的墓地走去。
墓园停车场，警车先一步到达。
林宸叫住徒弟：小吴，去管理处询问钱小紫墓园的大概位置。他则走到面包车处，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时，一阵刹车声在身后响起，林宸回头望去，冷漠的瞧着来人。
“章董来得可真够快。”
“林队长，情况怎么样？”章楠之没理会林宸的揶揄，而是更想了解情况。
林宸不紧不慢道：等着呗。
章楠之双手背在身后，来掩饰他心里的急切。
夏易在一旁焦急道：老板，我先进去找。
“夏易，等着，这么大的墓园，你不知道钱小紫的墓地在哪，怎么找？耐心等着，林队长已经派人去问了。”
林宸笑笑：欸，不愧是章老板，头脑还算清醒。
话音刚落，一辆代步车停在几人面前。
吴皓看向林宸：师父，上车，管理员说带我们过去。
白玉的腿没有辅助器，站立不到一分钟，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抬眼瞧着墓碑上的钱小紫，短发，俏皮可爱，看上面生辰年月，比她小两岁。如果真为白玉而死，那是非常可惜，短短三十三年年华……只能扼腕叹息。
如果是自己，绝不会让别人为自己而死。白玉心里是这么想的。
“小紫，对不起。”
白玉跪在墓碑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她的心开始隐约作痛。
钱丽右手放在兜里，看着眼前这个残败的女人，竟有些怜悯她，这算是上天的惩罚吗？
“阿姨，我知道，道歉换不回小紫的命，但我还是想郑重给您说声，对不起！”白玉闭上眼睛：动手吧，把命还给小紫。
“白玉，你以为我不想动手。可你这条命，是小紫拿命换来的啊，我杀了你，不就是杀了我女儿吗？”钱丽痛苦大喊：四年了，四年了，我每晚做梦都能梦见小紫，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白玉点头：知道。
“知道？你不知道。”钱丽苦涩笑道：有时我挺羡慕你成为植物人那段日子。沉睡着，不用想，不用看，就静静躺在家里。
白玉伸出手：阿姨，把刀拿来我自行了断吧，这样你就不用背上杀人的罪名。
钱丽望着白玉，本以为她是贪生怕死之人，会跪地求饶让自己放过她。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对生命却有几分漠视。
这时，钱丽的手机响了，她收到一条信息，看过之后便删除了。
钱丽拿出注射器，取下针头保护盖，往白玉手臂上扎去。并对尚有意识的她，说道：“白玉，好好珍惜我女儿给你的命，你要敢糟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玉倒地，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慢慢合上眼睛。
几人赶到钱小紫墓前，只剩白玉倒在那，并没有钱丽的影子。
“活着，只是被人弄晕了。”林宸的手从白玉鼻子前挪开，他起身望着墓园，在想嫌疑人去哪了？
白玉再次醒来，已经回到医院，章楠之趴在床边，紧紧拽着她的手。她轻轻把手抽回来，但还是惊醒了章楠之。
“嗯，老婆。”章楠之拍拍自己的脸：老婆，你醒了。
章楠之把水递给她：想吃什么？我这叫人送来。
白玉摇头后，看着自己手臂处的针孔，问起钱丽的情况。
章楠之只说了一句话“钱丽的车停在海崖上，人却不见踪影”，白玉已猜到结局。想起钱丽最后对自己说那句话，白玉捂住胸口，怎么会死人呢，而且还是因为她。
白玉又问了钱小紫的情况。
小紫的父亲在她还没出生时就跑了，是钱丽独自一人抚养长大的，大学时和白玉成为闺蜜，一直到去世。
“那我拉钱小紫来挡刀是怎么回事？”白玉看向章楠之：我真的有那么坏吗？
章楠之望着白玉那迷惘又无助的眼神，摇摇头。
四年前，夏天，白玉和钱小紫随公益组织去非洲访问。在一处公路上遇到武装抢劫。逃跑过程中，歹徒拿刀对准倒地的白玉。钱小紫见状立刻冲上来，撞倒歹徒。就在她扶白玉起来时，那名歹徒拿着刀从背后刺中钱小紫，她当场死亡。
章楠之握住白玉双手，温柔低声道：是场意外，没有谁对谁错。
白玉躺下去，拉来被子蒙住头，眼泪顺流而下，浸湿了枕头。
“这两天别让孩子们过来，就说我病了。”白玉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们，说完转身背对着章楠之不在说话。
章楠之的担心不言而喻，怕白玉的幸存者内疚会再次压垮自己。他低下头，在白玉耳边呢喃道：老婆，你的幸运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哪没伤害人，钱丽不就因为我死去了吗？我当时要是抓住她的手，多拖延一会，等你们来就好了。还有小紫那一刀为什么不是捅到我自己身上啊。”白玉有些癫狂大吼：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自己，明明有办法让钱丽活着的。
章楠之拥住白玉：老婆，什么死不死的，别这样，我害怕，老婆……
白玉自责、愧疚，第一次主动拥住章楠之，放声痛哭。
病房外，林宸靠在墙边，小白虽没有记忆，但过往对她的伤害并没有减轻。他站了会，推着那条残腿，离去。
翌日，林宸没去医院做笔录，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徒弟。
这让章楠之颇为惊讶，林宸是怕自己出现，会给白玉增添压力吗？他把小吴警官请进去。
玉章食堂，电视上新闻播报着钱丽跳海的消息，白玉的事件并没有登上去。
宁澜盯着手机，不断操作着，餐盘里的饭丝毫未动。
“宁姐，你的饭快凉了，手机这么好耍？”章椛边嚼着饭，边敲敲宁澜餐盘。
宁澜盯着手机，头也不抬道：我先回复客户邮件。
“你也太拼了。”
章椛摇摇头，这个大千金不去享受富二代生活，偏要出来自己奋斗，而且做得还特别优秀，真让人羡慕。
“小椛，麻烦你帮我看着包。我去趟洗手间。”
宁澜站在马桶前，把一个小小的东西丢进去，随后被漩涡带走。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章楠之。
“章董，请问下班后，可以去看望夫人吗？”
章楠之表达歉意后，说白玉精神状态不好，改天在约。
宁澜把电话放在洗手台上，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得体的妆容，优雅的身姿，脸上却是黯然的神色。手上沾满水，往镜子里的自己洒去。她嘴角扬起轻蔑笑容，这世界上，还真有种人不会被外貌、金钱、地位吸引，只专注在自己想守护的世界里。
“诶，阿姨，杀人凶手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这是犯法的。您要觉得我是凶手，应该把我送去警察局。”白玉可不敢背这锅，太沉重。
看白玉没有反省的意思，钱丽突然激动大吼：白玉，小紫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拉她来为你挡刀呢。我家小紫还没有结婚，你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去死，她还没有享受过幸福啊，为什么要替你挨那几刀？你去跟小紫赔罪，然后去死，去死。
白玉？？？
她听得糊里糊涂的，这原主人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非常恶劣之人吗？这才醒来半个月，就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
“钱阿姨，请冷静，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为了让我死得瞑目，您给我讲讲事情经过呗。”
钱丽怒喊：你让我回忆痛苦，这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呐。白玉，你好狠毒。
我去，这算道德绑架吗，想让我去死，总得给个清楚说法，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钱丽不在说话，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白玉环顾四周，在看看自己腿，没有辅助器械，她根本走不了多远。也许是已经在地府走过一遭，她心里不慌。
一辆黑色豪车里，夏易坐在副驾驶不停敲着笔记本电脑键盘。
章楠之在后面，看着手机上白玉手表的定位，满面愁容。
“老板，通过医院监控和病房监控图像对比分析，这位女士非常可疑。”夏易把重要视频信息编辑好，递给章楠之。
他继续说道：她在夫人病房前停留三分钟便离开了。二十分钟后，走进夫人房间的清洁工虽换了装，但她左手上戴的手表却露出破绽。
章楠之盯着病房的视频，这个高大的女人进去后，一直背对着镜头，把毫无意识地白玉抱进清洁车掩饰好，立即离开。章楠之心里充满疑问，她怎么会知道病房监控位置？知道病房有监控的只有四人，难道……他没在往下想。
“把这段视频传给林警官。”章楠之并没有把手表定位的事告诉警方。
林宸站在交通视频监控大厅，调查着掳走白玉车辆的行驶路线。面包车往城外行驶而去。
“小王，随时保持沟通。”
交代完，林宸走在前面一瘸一拐，徒弟吴皓跟在身旁。
警车拉响警报，行驶在环城高速上。
……
“白玉，下来。你要敢大吼大叫，小心又挨针。”钱丽拖着白玉，让她下车。
白玉头探出外面，瞧瞧周围，墓地？钱丽带她来这，肯定是来看钱小紫。
“钱阿姨，您是医生对吗？而且还是麻醉科的。”
钱丽震惊的表情说明一切。
白玉劝说道：阿姨，回头是岸，您应该明白，麻醉药物是管制药品……
钱丽怒吼：闭嘴，不用你提醒。
“阿姨，我这副德性走不了路，要不您还是在这解决我吧。”
白玉话还没说完，钱丽便把她拽到背上，背着她朝墓地走去。
这女人肩膀好宽厚，还有母亲独有的温暖，想来这个好妈妈是承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苦，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为女儿报仇之上。如果自己死了，她肯定也不会独活。
“阿姨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好温暖。”白玉说完，把头靠在钱丽肩膀上，像是带有几分撒娇。
钱丽微微怔住，沉默片刻，继续往钱小紫的墓地走去。
墓园停车场，警车先一步到达。
林宸叫住徒弟：小吴，去管理处询问钱小紫墓园的大概位置。他则走到面包车处，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时，一阵刹车声在身后响起，林宸回头望去，冷漠的瞧着来人。
“章董来得可真够快。”
“林队长，情况怎么样？”章楠之没理会林宸的揶揄，而是更想了解情况。
林宸不紧不慢道：等着呗。
章楠之双手背在身后，来掩饰他心里的急切。
夏易在一旁焦急道：老板，我先进去找。
“夏易，等着，这么大的墓园，你不知道钱小紫的墓地在哪，怎么找？耐心等着，林队长已经派人去问了。”
林宸笑笑：欸，不愧是章老板，头脑还算清醒。
话音刚落，一辆代步车停在几人面前。
吴皓看向林宸：师父，上车，管理员说带我们过去。
白玉的腿没有辅助器，站立不到一分钟，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抬眼瞧着墓碑上的钱小紫，短发，俏皮可爱，看上面生辰年月，比她小两岁。如果真为白玉而死，那是非常可惜，短短三十三年年华……只能扼腕叹息。
如果是自己，绝不会让别人为自己而死。白玉心里是这么想的。
“小紫，对不起。”
白玉跪在墓碑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她的心开始隐约作痛。
钱丽右手放在兜里，看着眼前这个残败的女人，竟有些怜悯她，这算是上天的惩罚吗？
“阿姨，我知道，道歉换不回小紫的命，但我还是想郑重给您说声，对不起！”白玉闭上眼睛：动手吧，把命还给小紫。
“白玉，你以为我不想动手。可你这条命，是小紫拿命换来的啊，我杀了你，不就是杀了我女儿吗？”钱丽痛苦大喊：四年了，四年了，我每晚做梦都能梦见小紫，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白玉点头：知道。
“知道？你不知道。”钱丽苦涩笑道：有时我挺羡慕你成为植物人那段日子。沉睡着，不用想，不用看，就静静躺在家里。
白玉伸出手：阿姨，把刀拿来我自行了断吧，这样你就不用背上杀人的罪名。
钱丽望着白玉，本以为她是贪生怕死之人，会跪地求饶让自己放过她。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对生命却有几分漠视。
这时，钱丽的手机响了，她收到一条信息，看过之后便删除了。
钱丽拿出注射器，取下针头保护盖，往白玉手臂上扎去。并对尚有意识的她，说道：“白玉，好好珍惜我女儿给你的命，你要敢糟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玉倒地，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慢慢合上眼睛。
几人赶到钱小紫墓前，只剩白玉倒在那，并没有钱丽的影子。
“活着，只是被人弄晕了。”林宸的手从白玉鼻子前挪开，他起身望着墓园，在想嫌疑人去哪了？
白玉再次醒来，已经回到医院，章楠之趴在床边，紧紧拽着她的手。她轻轻把手抽回来，但还是惊醒了章楠之。
“嗯，老婆。”章楠之拍拍自己的脸：老婆，你醒了。
章楠之把水递给她：想吃什么？我这叫人送来。
白玉摇头后，看着自己手臂处的针孔，问起钱丽的情况。
章楠之只说了一句话“钱丽的车停在海崖上，人却不见踪影”，白玉已猜到结局。想起钱丽最后对自己说那句话，白玉捂住胸口，怎么会死人呢，而且还是因为她。
白玉又问了钱小紫的情况。
小紫的父亲在她还没出生时就跑了，是钱丽独自一人抚养长大的，大学时和白玉成为闺蜜，一直到去世。
“那我拉钱小紫来挡刀是怎么回事？”白玉看向章楠之：我真的有那么坏吗？
章楠之望着白玉那迷惘又无助的眼神，摇摇头。
四年前，夏天，白玉和钱小紫随公益组织去非洲访问。在一处公路上遇到武装抢劫。逃跑过程中，歹徒拿刀对准倒地的白玉。钱小紫见状立刻冲上来，撞倒歹徒。就在她扶白玉起来时，那名歹徒拿着刀从背后刺中钱小紫，她当场死亡。
章楠之握住白玉双手，温柔低声道：是场意外，没有谁对谁错。
白玉躺下去，拉来被子蒙住头，眼泪顺流而下，浸湿了枕头。
“这两天别让孩子们过来，就说我病了。”白玉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们，说完转身背对着章楠之不在说话。
章楠之的担心不言而喻，怕白玉的幸存者内疚会再次压垮自己。他低下头，在白玉耳边呢喃道：老婆，你的幸运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哪没伤害人，钱丽不就因为我死去了吗？我当时要是抓住她的手，多拖延一会，等你们来就好了。还有小紫那一刀为什么不是捅到我自己身上啊。”白玉有些癫狂大吼：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自己，明明有办法让钱丽活着的。
章楠之拥住白玉：老婆，什么死不死的，别这样，我害怕，老婆……
白玉自责、愧疚，第一次主动拥住章楠之，放声痛哭。
病房外，林宸靠在墙边，小白虽没有记忆，但过往对她的伤害并没有减轻。他站了会，推着那条残腿，离去。
翌日，林宸没去医院做笔录，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徒弟。
这让章楠之颇为惊讶，林宸是怕自己出现，会给白玉增添压力吗？他把小吴警官请进去。
玉章食堂，电视上新闻播报着钱丽跳海的消息，白玉的事件并没有登上去。
宁澜盯着手机，不断操作着，餐盘里的饭丝毫未动。
“宁姐，你的饭快凉了，手机这么好耍？”章椛边嚼着饭，边敲敲宁澜餐盘。
宁澜盯着手机，头也不抬道：我先回复客户邮件。
“你也太拼了。”
章椛摇摇头，这个大千金不去享受富二代生活，偏要出来自己奋斗，而且做得还特别优秀，真让人羡慕。
“小椛，麻烦你帮我看着包。我去趟洗手间。”
宁澜站在马桶前，把一个小小的东西丢进去，随后被漩涡带走。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章楠之。
“章董，请问下班后，可以去看望夫人吗？”
章楠之表达歉意后，说白玉精神状态不好，改天在约。
宁澜把电话放在洗手台上，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得体的妆容，优雅的身姿，脸上却是黯然的神色。手上沾满水，往镜子里的自己洒去。她嘴角扬起轻蔑笑容，这世界上，还真有种人不会被外貌、金钱、地位吸引，只专注在自己想守护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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