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玉饕餮纹方觚 5
齐斌走进食堂，里面几乎没人。齐斌看了看表，17:45，难道大家都吃过晚饭了么？
“小齐，你来取晚饭了么？都准备好了。”
一个胖胖的大师傅用围裙擦着手，笑着拿出四个纸袋，递给齐斌，这笑容让齐斌想起村里见过的弥勒佛像。
“王师傅，谢谢您。麻烦您特意给我们留饭。”
王师傅哈哈大笑起来：“特意给你们做的是真的，但不是留。你刚来，也没在这边吃过晚饭。食堂的晚饭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毕竟大家出警时间不确定，晚饭我们都在群里提前说，从17:00开始到24:00都可以来吃，打包也行。”
齐斌这才意识到，从他入职以来，只在食堂吃过一次早饭，这还真是第一次来这里吃晚饭。一想到入职这几天的经历，他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天选打工人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吧。
王师傅拿出手机，将一个二维码展示给齐斌：“你还没加入我们的干饭群，正好，这次加上。以后你要是需要预约晚饭，可以随时在群里说一声。”
齐斌立即将四个纸袋放到桌上，拿出手机，扫码进群。他一看，群名真是“X干饭群”，群里有十七个人，群主叫吉利王，照片正是这个王师傅。他利索地打了个招呼，发了个新人红包。
“小齐，很懂规矩啊。”王师傅立即抢了红包，并发了个热烈欢迎的表情。
“谢谢王师傅，以后还请多多照顾。”齐斌憨笑一下，收起手机，拎起四个纸袋。
“哈哈，好说好说，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和我说。快走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齐斌匆匆赶到213宿舍门口，门没关，可以看到李默正坐在床上，欧阳平和另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正坐在一旁的桌边聊天。那个清秀的男人看到齐斌，立即笑着走过来打开门。
“谢谢。”齐斌走进房间，将纸袋放到桌子上。
“这是陆医生，咱们调查局的跟队医生，也是法医。”欧阳平看了看每个纸袋，将其中一个递给陆医生，另一个放到李默床头柜上，自己留下一个。“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帮你点了王师傅的招牌菜，口水鸡和黑椒牛柳。”
齐斌对法医有点天生的害怕，总觉得他们总要跟尸体打交道，感觉很吓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地看着陆医生。
“我叫陆凌云，帝都大学临床医学博士，祖上开医馆，也算是中西医结合了。”陆凌云看出齐斌一闪而过的恐惧，笑着伸出右手。
“陆医生好，我叫齐斌，帝都大学数学系刚毕业，请多多指教。”齐斌立即伸出右手和陆凌云握到一起，心中满是敬佩。帝都大学医学院，那是高考状元聚集地，培养出来的都是最顶尖的医学大拿。自己的成绩虽然进了帝都大学，但和医学院的分数线比，那是差出很大一截的。
“对哦，你俩也算是校友了。正好，今天一起吃饭可以好好交流下。”欧阳平将自己纸袋里的饭盒和饮料拿出来，打开盖子，“赶紧吃饭吧，我可快饿死了。”
齐斌看了下床上坐着的李默，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自顾自地吃着饭。
“我就不陪你们了，李默也没事儿了，我就先撤了。谢谢小齐了，咱们回头找时间聊。”说完，陆凌云拿起自己那袋晚饭离开了。
“这个老陆，什么都好，就是工作狂这点是真不招人稀罕。”欧阳平撇撇嘴，嘀咕着，“小齐，你以后可别学你这个校友，放着美女不看，天天对着一堆尸体。”
齐斌从纸袋里拿出三个饭盒，里面还有一杯热饮料，他打开饭盒盖，牛肉和鸡肉的香气让他胃口大开。但听到欧阳平的话，他的胃口明显受到影响。
“还吃饭呢，你说什么尸体啊。”李默将自己的饭盒和饮料放到桌上，坐到刚刚陆凌云坐的位置，“老陆啊，我总觉得他之前是遇到过什么事儿，卯着劲儿呢。之前我试着问过，但他就是不肯说。”
“不会是那个吧？我看他一旦和那个有关系的时候就比谁都积极。”
“很有可能。”
欧阳平和李默对了对眼神，又开始吃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啊？”
齐斌最恨这种八卦说一半的，说了半天，自己好像完全被屏蔽在外，心痒痒的，十分难受。
“哎呀，小孩子，别乱问。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儿凉了。”
“是啊，赶紧吃饭。等你以后有机会和陆医生多聊聊案子，你也会发现的。”
齐斌刚想再问，欧阳平和李默已经进入闷头干饭状态，他也只好安静地吃饭。还好，口水鸡和牛柳都非常好吃，多少抚慰了他八卦而不得的心灵。
“我刚才去了趟林家，检查了那里的方觚，以及那个博古架上的所有东西。除了那个架子，其他的都是仿品。根据架子上的灰尘和那些东西的状态，可以看出和那个方觚是同一时间被换掉的。”
晚上的会李小齐也一起参加，齐斌发现，她在鉴定方面也有着非常深厚的功底。
“我特意比较了这些东西和下午在那个地下室发现的东西，白玉饕餮纹方觚、墨玉蒲纹兽面璧，和这个玉蝉，都不在其中。”
投屏上出现三张图片，正是警方档案里博古架上的三样东西的照片。
李小齐说完，安静地看向秦俊泰。秦俊泰从会议一开始就始终只有一个表情，安静地听着。
“小李，你说你知道这个方觚的事儿？”
“嗯，我家祖上是康熙时的进士，为官清廉，虽是汉人，但深得康熙帝的喜爱。在康熙四十六年，有西域人向康熙帝进献的玉料里有一块一米多高，半米多宽非常均匀的和田玉料。康熙帝非常喜欢这块玉料，当时他很迷恋周朝礼器，就责成养心殿造办处将其按照青铜方觚做一个白玉方觚。”
“造办处很快根据玉料的特点设计出了几个图样，最终康熙帝定下了这个饕餮纹兽耳衔环方觚的设计。”
李小齐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的方觚。
“造办处的工匠是当时全国最顶级的，到了康熙四十七年初，方觚就已经临近完工。康熙帝对这觚非常喜爱，每日都会到造办处看工匠们加工打磨这只觚。就在这只觚完成那天夜里，紫禁城里接连发生怪事，造办处的工匠一夜之间全部重病，而康熙帝也突然一病不起。”
齐斌很是疑惑，玉石可是清代皇帝最喜欢的祥瑞之物，康熙是个大家，他之后的乾隆和雍正更是登峰造极。这种诡异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就以帝王心术，怎么可能会如此钟爱玉石呢？躲得远远的才对啊。
“内务府立即安排人到造办处调查此事，白天没什么事儿，晚上却只见造办处发出一种绿光，而那些调查的人也大病不起。我祖上听说康熙帝病重，立即进宫请安，而就在他见到康熙帝的时候，就很确定康熙帝是被极阴极煞之物近了身，以至于阴煞之气伤了内脏。我祖上请求康熙帝允许他用内力帮其疗伤。”
“因我祖上是汉人，禁军首领不放心，但康熙帝为人宅心仁厚，深知我祖上的为人，就让他帮自己治病。我祖上用家传的内力心法将康熙帝的阴煞之气逼出体外，康熙帝休息了一下之后，便面色红润，恢复了健康。于是责成祖上全权处理此事。”
“我祖上立即开了个去阴煞的药方交给御医，让他们尽快安排因去过造办处而病倒的人服药。自己则到造办处检查。”
“我祖上到了造办处就感到了方觚中传出的阴煞之气，他走进造办处，直到第二天寅时才从里面出来。出来后，他便找到康熙，向他汇报了情况。之后，康熙便将造办处整个搬出养心殿，而这个方觚也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齐斌疑惑地问出声，“那你的祖上没说他在造办处那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小齐摇摇头，“我祖上对此事三缄其口，只说这事儿事关重大，不能泄露天机。而也是那年，康熙帝任命我家祖上为顺天乡试主考官，再之后祖上就一路平步青云，直到雍正朝做到正一品工部尚书后解甲归田，安度晚年。”
秦俊泰皱着眉看向李小齐：“你家里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记录么？”
“我祖上的笔记里有关于方觚的记录，而且还有外形的绘本。他赞叹这只觚的工艺是巧夺天工，而且因为太过精巧，已不是凡间之物。”
李小齐回忆着笔记里的描述。初次看到那个笔记里的绘本，她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但当看到实物照片的时候，她感到这个方觚确实工艺极其细腻精致，但也不至于被祖上夸得如此过分。
“不是凡间之物？但这东西却进入了凡间。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啊。”
秦俊泰皱着眉，陷入深思。
“秦局，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东西就是被埋在某个墓里，被人在黑市上交易，结果被林开宇买走了，放到他那个藏宝屋里。结果被张野山知道了，便去偷这方觚，结果没想到，反被觚的煞气杀掉了？”
欧阳平说出自己的推理，但齐斌总觉得他的表情并不像认真的。
“不可能。被煞气所杀的人不是张野山那种状态。那个张野山是被活活吓死的。而且还有一点，你怎么解释用遁地术到林家换掉那些藏品的人？”
“小齐，你来取晚饭了么？都准备好了。”
一个胖胖的大师傅用围裙擦着手，笑着拿出四个纸袋，递给齐斌，这笑容让齐斌想起村里见过的弥勒佛像。
“王师傅，谢谢您。麻烦您特意给我们留饭。”
王师傅哈哈大笑起来：“特意给你们做的是真的，但不是留。你刚来，也没在这边吃过晚饭。食堂的晚饭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毕竟大家出警时间不确定，晚饭我们都在群里提前说，从17:00开始到24:00都可以来吃，打包也行。”
齐斌这才意识到，从他入职以来，只在食堂吃过一次早饭，这还真是第一次来这里吃晚饭。一想到入职这几天的经历，他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天选打工人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吧。
王师傅拿出手机，将一个二维码展示给齐斌：“你还没加入我们的干饭群，正好，这次加上。以后你要是需要预约晚饭，可以随时在群里说一声。”
齐斌立即将四个纸袋放到桌上，拿出手机，扫码进群。他一看，群名真是“X干饭群”，群里有十七个人，群主叫吉利王，照片正是这个王师傅。他利索地打了个招呼，发了个新人红包。
“小齐，很懂规矩啊。”王师傅立即抢了红包，并发了个热烈欢迎的表情。
“谢谢王师傅，以后还请多多照顾。”齐斌憨笑一下，收起手机，拎起四个纸袋。
“哈哈，好说好说，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和我说。快走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齐斌匆匆赶到213宿舍门口，门没关，可以看到李默正坐在床上，欧阳平和另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正坐在一旁的桌边聊天。那个清秀的男人看到齐斌，立即笑着走过来打开门。
“谢谢。”齐斌走进房间，将纸袋放到桌子上。
“这是陆医生，咱们调查局的跟队医生，也是法医。”欧阳平看了看每个纸袋，将其中一个递给陆医生，另一个放到李默床头柜上，自己留下一个。“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帮你点了王师傅的招牌菜，口水鸡和黑椒牛柳。”
齐斌对法医有点天生的害怕，总觉得他们总要跟尸体打交道，感觉很吓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地看着陆医生。
“我叫陆凌云，帝都大学临床医学博士，祖上开医馆，也算是中西医结合了。”陆凌云看出齐斌一闪而过的恐惧，笑着伸出右手。
“陆医生好，我叫齐斌，帝都大学数学系刚毕业，请多多指教。”齐斌立即伸出右手和陆凌云握到一起，心中满是敬佩。帝都大学医学院，那是高考状元聚集地，培养出来的都是最顶尖的医学大拿。自己的成绩虽然进了帝都大学，但和医学院的分数线比，那是差出很大一截的。
“对哦，你俩也算是校友了。正好，今天一起吃饭可以好好交流下。”欧阳平将自己纸袋里的饭盒和饮料拿出来，打开盖子，“赶紧吃饭吧，我可快饿死了。”
齐斌看了下床上坐着的李默，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自顾自地吃着饭。
“我就不陪你们了，李默也没事儿了，我就先撤了。谢谢小齐了，咱们回头找时间聊。”说完，陆凌云拿起自己那袋晚饭离开了。
“这个老陆，什么都好，就是工作狂这点是真不招人稀罕。”欧阳平撇撇嘴，嘀咕着，“小齐，你以后可别学你这个校友，放着美女不看，天天对着一堆尸体。”
齐斌从纸袋里拿出三个饭盒，里面还有一杯热饮料，他打开饭盒盖，牛肉和鸡肉的香气让他胃口大开。但听到欧阳平的话，他的胃口明显受到影响。
“还吃饭呢，你说什么尸体啊。”李默将自己的饭盒和饮料放到桌上，坐到刚刚陆凌云坐的位置，“老陆啊，我总觉得他之前是遇到过什么事儿，卯着劲儿呢。之前我试着问过，但他就是不肯说。”
“不会是那个吧？我看他一旦和那个有关系的时候就比谁都积极。”
“很有可能。”
欧阳平和李默对了对眼神，又开始吃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啊？”
齐斌最恨这种八卦说一半的，说了半天，自己好像完全被屏蔽在外，心痒痒的，十分难受。
“哎呀，小孩子，别乱问。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儿凉了。”
“是啊，赶紧吃饭。等你以后有机会和陆医生多聊聊案子，你也会发现的。”
齐斌刚想再问，欧阳平和李默已经进入闷头干饭状态，他也只好安静地吃饭。还好，口水鸡和牛柳都非常好吃，多少抚慰了他八卦而不得的心灵。
“我刚才去了趟林家，检查了那里的方觚，以及那个博古架上的所有东西。除了那个架子，其他的都是仿品。根据架子上的灰尘和那些东西的状态，可以看出和那个方觚是同一时间被换掉的。”
晚上的会李小齐也一起参加，齐斌发现，她在鉴定方面也有着非常深厚的功底。
“我特意比较了这些东西和下午在那个地下室发现的东西，白玉饕餮纹方觚、墨玉蒲纹兽面璧，和这个玉蝉，都不在其中。”
投屏上出现三张图片，正是警方档案里博古架上的三样东西的照片。
李小齐说完，安静地看向秦俊泰。秦俊泰从会议一开始就始终只有一个表情，安静地听着。
“小李，你说你知道这个方觚的事儿？”
“嗯，我家祖上是康熙时的进士，为官清廉，虽是汉人，但深得康熙帝的喜爱。在康熙四十六年，有西域人向康熙帝进献的玉料里有一块一米多高，半米多宽非常均匀的和田玉料。康熙帝非常喜欢这块玉料，当时他很迷恋周朝礼器，就责成养心殿造办处将其按照青铜方觚做一个白玉方觚。”
“造办处很快根据玉料的特点设计出了几个图样，最终康熙帝定下了这个饕餮纹兽耳衔环方觚的设计。”
李小齐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的方觚。
“造办处的工匠是当时全国最顶级的，到了康熙四十七年初，方觚就已经临近完工。康熙帝对这觚非常喜爱，每日都会到造办处看工匠们加工打磨这只觚。就在这只觚完成那天夜里，紫禁城里接连发生怪事，造办处的工匠一夜之间全部重病，而康熙帝也突然一病不起。”
齐斌很是疑惑，玉石可是清代皇帝最喜欢的祥瑞之物，康熙是个大家，他之后的乾隆和雍正更是登峰造极。这种诡异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就以帝王心术，怎么可能会如此钟爱玉石呢？躲得远远的才对啊。
“内务府立即安排人到造办处调查此事，白天没什么事儿，晚上却只见造办处发出一种绿光，而那些调查的人也大病不起。我祖上听说康熙帝病重，立即进宫请安，而就在他见到康熙帝的时候，就很确定康熙帝是被极阴极煞之物近了身，以至于阴煞之气伤了内脏。我祖上请求康熙帝允许他用内力帮其疗伤。”
“因我祖上是汉人，禁军首领不放心，但康熙帝为人宅心仁厚，深知我祖上的为人，就让他帮自己治病。我祖上用家传的内力心法将康熙帝的阴煞之气逼出体外，康熙帝休息了一下之后，便面色红润，恢复了健康。于是责成祖上全权处理此事。”
“我祖上立即开了个去阴煞的药方交给御医，让他们尽快安排因去过造办处而病倒的人服药。自己则到造办处检查。”
“我祖上到了造办处就感到了方觚中传出的阴煞之气，他走进造办处，直到第二天寅时才从里面出来。出来后，他便找到康熙，向他汇报了情况。之后，康熙便将造办处整个搬出养心殿，而这个方觚也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齐斌疑惑地问出声，“那你的祖上没说他在造办处那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小齐摇摇头，“我祖上对此事三缄其口，只说这事儿事关重大，不能泄露天机。而也是那年，康熙帝任命我家祖上为顺天乡试主考官，再之后祖上就一路平步青云，直到雍正朝做到正一品工部尚书后解甲归田，安度晚年。”
秦俊泰皱着眉看向李小齐：“你家里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记录么？”
“我祖上的笔记里有关于方觚的记录，而且还有外形的绘本。他赞叹这只觚的工艺是巧夺天工，而且因为太过精巧，已不是凡间之物。”
李小齐回忆着笔记里的描述。初次看到那个笔记里的绘本，她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但当看到实物照片的时候，她感到这个方觚确实工艺极其细腻精致，但也不至于被祖上夸得如此过分。
“不是凡间之物？但这东西却进入了凡间。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啊。”
秦俊泰皱着眉，陷入深思。
“秦局，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东西就是被埋在某个墓里，被人在黑市上交易，结果被林开宇买走了，放到他那个藏宝屋里。结果被张野山知道了，便去偷这方觚，结果没想到，反被觚的煞气杀掉了？”
欧阳平说出自己的推理，但齐斌总觉得他的表情并不像认真的。
“不可能。被煞气所杀的人不是张野山那种状态。那个张野山是被活活吓死的。而且还有一点，你怎么解释用遁地术到林家换掉那些藏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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