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降
银行股板块异常坚挺，唯独瑞信一绿到底，最高跌幅17.1%。江州瑞信高层迈克伯恩被直接调离，公司自属的审计部门和第三方审计公司进入管理人员调离职务及职责审计流程。林秋作为总部下派经理人直接接替伯恩的职位，协调相关工作。
审计团队刚到星光大厦就开始按照经营类目抽取伯恩管理期间所有的档案资料。小半天，二十平的会议桌不够完全容纳，新上任的CEO林秋主动征用顾婺的办公室。
临近休息时间，顾婺依旧埋头处理业务，这几天不断流失的客户以及下滑的业绩，让他忧心忡忡。一天到晚几十通电话，他有些无所适从。顾婺终于体会到资本层面施加的压力。他在回忆资本论里面的一句话：“…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上绞架的危险。”
“原来，是我儿戏了，饭局不是商量，而是最后通牒。”
这时，没有敲门声传来，却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人。香味，很熟悉，应该说是某人经常在晚间用的，这个人已经是翻篇的存在。他在纳闷，在这个办公大厅里面，还没有谁敢在大白天用这种香水，这人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就是只四脚动物，随便上。
顾婺心里有些疑惑，极其紧张地抬头。
“顾总，我是林秋，中午可以一起用餐吗？”
这位声称是“林秋”的人眼型和颧骨有些狐媚样，但，他却是个男人。
“您好，我是顾婺。林总，想必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很耽误功夫。吃饭，就不必了。”
“怎么会？饭还是要吃的。”
这家伙很瘦，脸上没有半两肉。古驰眼镜后藏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姿态故意放低，实则异常高傲，属于混迹圈子的撩骚高手。
这人没什么教养，根本不理会人与人之间沟通交谈的社交距离，直接一屁股坐到顾婺的办公桌上，极其亲近似的贴近顾婺的侧脸。顾婺屏住呼吸，直接拿起水杯，离开一早都不舍得挪臀的椅子，假装慵懒地走进一旁茶水间。毕竟，顾婺也在国外混过一段时间，对用费洛蒙香水的男性还是有些防备手段的。可是，这姓林的还真是黏人精。有一瞬间，顾婺觉得似乎他这一趟下凡，不是对瑞信施以援手，而是来搞定自己的。
“顾总，你好像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总，多虑了，主要是我们还算不上很熟。”
这句话一讲出口，就中了这妖精的圈套。顾婺觉着原先在洛夏面前自己也算是个一句话就可以让对方接不了话的主，怎么到姓林的这里就那么笨了。
“顾总说的是，了解才会熟络。那中午没空，我们晚上约，别推辞！”
“那，晚上见！”
“顾总，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工作。忘记告知你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办公室交给审计团队使用。”
“什么意思？”
“你来我办公室办公，软硬件我已经找人给你置办好了。正好咱们好好交流一下我们现阶段的难题。”
“来这一招！有点损。”顾婺一时间语塞，也确实无法有效反驳，只是心里头有些恨得牙痒痒，只得祝福这人早日离开江州。或许，非洲才是他的理想之地。
估计是吸入不少那东西，顾婺有些头晕目眩，身体却有了些反应，面对林秋亲昵地拽他的领带，并没有阻止。好在手机铃声掐点响起，这才化解了一场风月事故。
“好险，这人tm就是，我天!这种人怎么进瑞信高层？”这一幕引发了顾婺立刻想要辞职走人的冲动。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打开窗户，并联系秘书周絮以后上班24小时不间断开启楼层新风系统，并喷洒酒精。
“顾总，原因?”
“最近流感，你没打喷嚏吗？”
“有，好的，我这就去办理。”
蛋蛋后的执行力很高，只要是想要做的事情，逻辑理解到位，完成boss交代的任务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知这位不速之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婺心事重重地熬到下班，十分不情愿地上了林秋的车。
坐在这略显拥挤的副驾驶，顾婺打开车窗，内心仍旧有些抵触。他在想象的不是今晚怎么过，而是如果自己有机会这么着撩洛夏，这货会不会乖乖就范，以后，便是生死相随。更或许，也会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怎么，顾总，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有，老板请客，我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事。你的车很贵吧。”
林秋的座驾是Cayenne，贴了层极其嚣张的玫瑰红，和他的人一样，唯恐无人知道他是炫富的有钱人。
“百来万吧，不算什么！今晚，我带你去江州最豪的深海酒店。”
“好。”
播放器里一直在循环一首重金属音乐，跟多年前在卡梅尔一酒吧听的一样，具体的名字忘记了，却是吵得让人入迷。
“我听说，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是卖鱼的商贩，有想过要做大做强吗？”
“谢谢老板的建议，小门小户有吃喝就满足了，现在都有社保医保，不愁养老。哪有谁都可以做大做强的。”
“说的也是，哪有谁都有机会做到资本行列的。我跟你不一样，从小家里就有钱，培养我出国留学，看的东西不一样…”
姓林的小子越说越没谱，顾婺不想拆穿他，毕竟，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些人，什么都要装一装。看了几本书就说自己博学；摸了点市场的门道就说自己是经商人才；懂了点风水就让人把自己抬到知古通今的圣人行列；压根没什么钱却老是装成有钱人，费劲心思追逐名利场。顾婺在想：“与生俱来的东西里面最要紧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恐怕都被后来的欲望给磨灭殆尽了。我，好像拥有的除了钱和冷漠，其他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有分别的。”
“对对，绝对的，老顾。你是我见过和我最合拍的帅哥。”
车子到了深海酒店，顾婺刚下车，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喷过酒精的n95口罩。
“顾总，你这是？”
“真不好意思，我流感，大夫说很可能是禽流感。”
“禽流感？”
“你放心等会吃饭，我们一人一份，绝对不会传染给你。”
“没事，传染就传染了，戴口罩怎么吃饭？”
“当然不能传给你，影响那功能！”
“哦！”
这晚上，顾婺觉着用洛夏的套路也挺好的，不费一兵一卒，效果立竿见影。要是换成他的手法，怕是今晚这姓林的要进局子。只是，顾婺多少有些好奇，不知道这林秋和史密斯·林又是什么关系，两人属于同种无赖，只是，林秋更加彻底。
审计团队刚到星光大厦就开始按照经营类目抽取伯恩管理期间所有的档案资料。小半天，二十平的会议桌不够完全容纳，新上任的CEO林秋主动征用顾婺的办公室。
临近休息时间，顾婺依旧埋头处理业务，这几天不断流失的客户以及下滑的业绩，让他忧心忡忡。一天到晚几十通电话，他有些无所适从。顾婺终于体会到资本层面施加的压力。他在回忆资本论里面的一句话：“…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上绞架的危险。”
“原来，是我儿戏了，饭局不是商量，而是最后通牒。”
这时，没有敲门声传来，却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人。香味，很熟悉，应该说是某人经常在晚间用的，这个人已经是翻篇的存在。他在纳闷，在这个办公大厅里面，还没有谁敢在大白天用这种香水，这人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就是只四脚动物，随便上。
顾婺心里有些疑惑，极其紧张地抬头。
“顾总，我是林秋，中午可以一起用餐吗？”
这位声称是“林秋”的人眼型和颧骨有些狐媚样，但，他却是个男人。
“您好，我是顾婺。林总，想必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很耽误功夫。吃饭，就不必了。”
“怎么会？饭还是要吃的。”
这家伙很瘦，脸上没有半两肉。古驰眼镜后藏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姿态故意放低，实则异常高傲，属于混迹圈子的撩骚高手。
这人没什么教养，根本不理会人与人之间沟通交谈的社交距离，直接一屁股坐到顾婺的办公桌上，极其亲近似的贴近顾婺的侧脸。顾婺屏住呼吸，直接拿起水杯，离开一早都不舍得挪臀的椅子，假装慵懒地走进一旁茶水间。毕竟，顾婺也在国外混过一段时间，对用费洛蒙香水的男性还是有些防备手段的。可是，这姓林的还真是黏人精。有一瞬间，顾婺觉得似乎他这一趟下凡，不是对瑞信施以援手，而是来搞定自己的。
“顾总，你好像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总，多虑了，主要是我们还算不上很熟。”
这句话一讲出口，就中了这妖精的圈套。顾婺觉着原先在洛夏面前自己也算是个一句话就可以让对方接不了话的主，怎么到姓林的这里就那么笨了。
“顾总说的是，了解才会熟络。那中午没空，我们晚上约，别推辞！”
“那，晚上见！”
“顾总，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工作。忘记告知你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办公室交给审计团队使用。”
“什么意思？”
“你来我办公室办公，软硬件我已经找人给你置办好了。正好咱们好好交流一下我们现阶段的难题。”
“来这一招！有点损。”顾婺一时间语塞，也确实无法有效反驳，只是心里头有些恨得牙痒痒，只得祝福这人早日离开江州。或许，非洲才是他的理想之地。
估计是吸入不少那东西，顾婺有些头晕目眩，身体却有了些反应，面对林秋亲昵地拽他的领带，并没有阻止。好在手机铃声掐点响起，这才化解了一场风月事故。
“好险，这人tm就是，我天!这种人怎么进瑞信高层？”这一幕引发了顾婺立刻想要辞职走人的冲动。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打开窗户，并联系秘书周絮以后上班24小时不间断开启楼层新风系统，并喷洒酒精。
“顾总，原因?”
“最近流感，你没打喷嚏吗？”
“有，好的，我这就去办理。”
蛋蛋后的执行力很高，只要是想要做的事情，逻辑理解到位，完成boss交代的任务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知这位不速之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婺心事重重地熬到下班，十分不情愿地上了林秋的车。
坐在这略显拥挤的副驾驶，顾婺打开车窗，内心仍旧有些抵触。他在想象的不是今晚怎么过，而是如果自己有机会这么着撩洛夏，这货会不会乖乖就范，以后，便是生死相随。更或许，也会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怎么，顾总，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有，老板请客，我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事。你的车很贵吧。”
林秋的座驾是Cayenne，贴了层极其嚣张的玫瑰红，和他的人一样，唯恐无人知道他是炫富的有钱人。
“百来万吧，不算什么！今晚，我带你去江州最豪的深海酒店。”
“好。”
播放器里一直在循环一首重金属音乐，跟多年前在卡梅尔一酒吧听的一样，具体的名字忘记了，却是吵得让人入迷。
“我听说，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是卖鱼的商贩，有想过要做大做强吗？”
“谢谢老板的建议，小门小户有吃喝就满足了，现在都有社保医保，不愁养老。哪有谁都可以做大做强的。”
“说的也是，哪有谁都有机会做到资本行列的。我跟你不一样，从小家里就有钱，培养我出国留学，看的东西不一样…”
姓林的小子越说越没谱，顾婺不想拆穿他，毕竟，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些人，什么都要装一装。看了几本书就说自己博学；摸了点市场的门道就说自己是经商人才；懂了点风水就让人把自己抬到知古通今的圣人行列；压根没什么钱却老是装成有钱人，费劲心思追逐名利场。顾婺在想：“与生俱来的东西里面最要紧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恐怕都被后来的欲望给磨灭殆尽了。我，好像拥有的除了钱和冷漠，其他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有分别的。”
“对对，绝对的，老顾。你是我见过和我最合拍的帅哥。”
车子到了深海酒店，顾婺刚下车，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喷过酒精的n95口罩。
“顾总，你这是？”
“真不好意思，我流感，大夫说很可能是禽流感。”
“禽流感？”
“你放心等会吃饭，我们一人一份，绝对不会传染给你。”
“没事，传染就传染了，戴口罩怎么吃饭？”
“当然不能传给你，影响那功能！”
“哦！”
这晚上，顾婺觉着用洛夏的套路也挺好的，不费一兵一卒，效果立竿见影。要是换成他的手法，怕是今晚这姓林的要进局子。只是，顾婺多少有些好奇，不知道这林秋和史密斯·林又是什么关系，两人属于同种无赖，只是，林秋更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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