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渊
翻看老爷子公司与老乔家私人岛屿买卖的项目资料，顾婺从里面发现了洛夏的背影，这个细微的发现，几乎推翻了他对洛夏的认知，他从未觉得洛夏这个人会与老外私自出游，虽然，在日记中阐述的事实是团队行为，可在那张照片中，诺达的古堡某处，分明只有两个人的身影，关键是举止行为略微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对有过类似经历的顾婺而言，这模棱两可的理解或者自我欺骗，让顾婺陷入某种不可自拔的懊丧境地。
更可怕的是那身影并肩而行的男子，经过老爷子辨认，极有可能是乔治莫兰迪，那个把老乔家带入深渊的富家公子。这人算是那一片区域比较有名的人物，出名不在于价值，而在于恶臭。只要是对家族好的事情，一点都不参与，反而，只要是败坏家族名誉或者犯罪的事情，样样都沾点边。按照老乔家长辈的说法，就是恶魔附体，上辈子的冤孽转世。
“我竟想不通，洛夏怎么跟他扯上关系？”顾婺蒙着眼睛自说自话，“你对他，真得了解吗？”
说话间，陈剑秋这眼神，盯得顾婺心里直愣愣地发凉。但这小子嘴上却急切地回应。
“当然！他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在一起。”
老爷子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说道：“那就相信他，也许，有什么内情，你哥那边都安排好了，他会带你去现场看看。”
“爸，我有些不大舒服，先回房了。”顾婺站起身，将资料递给老爷子，陈剑秋接到手，摘掉老花镜，轻轻地摸了摸顾婺的额头，语气有几分不安得问道：“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必了，睡会儿就好。”顾婺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急冲冲地跑了出去。陈剑秋见儿子愁眉不展，心里面多少有些着急，只是，如今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再参与，也不好参与，毕竟，时代在发展，罪恶那地界的人和事也在清洗和变化，他能一直稳稳当当地站在顶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遵守行业规则，不放任扩大，也不干预小打小闹。
“爸，顾婺呢？”顾明出去转了一圈，处理好事情，就赶紧回到老爷子的屋里。
“这小子，没经过大风大浪，这么点小事，就开始情绪失控，现在睡觉去了，今后，等我死了，他呀！你看着，指不定还是回去跟着老顾务农去。”
见着顾明回来，陈剑秋就开始吐槽这个宝贝。
“顾婺，哪里有您说的一无是处，您那点闯荡江湖的功夫，他是没有，其他，您和我加起来都比不上他。”顾明往嘴里塞了一片粑粑柑，便开始替顾婺说话，他知道老爷子就是喜欢听反话，他要是顺着他的话术，反而心里不乐意。按照这个方式开导，陈剑秋果然眼角跟乐开了花似的。
“顾明，那洛夏，帮你弟弟好好查查，是不是跟老乔家的傻儿子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这小子正为这事不高兴。”
思索了片刻，顾明回答道：“不瞒您说，我之前跟那小兰花，就是老乔家那儿子，一起玩了一阵子，他身边真得出现过一位姓洛的年轻男子，好像也叫洛夏。就不知道是不是顾婺那朋友了。”
“这不是简单么，看看照片，你擅长这个。”老爷子调侃了几句，又打开电视，开始关心时财经新闻。
“也是，那万一是呢？跟他说，还是不说。”
“说，做人不就是要真诚嘛，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这老头，老了老了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跟圣人似的，还在人前讲真诚，顾明觉得挺可爱，他要是能够安稳到死，那是天理不公，这自信他可从来没有奢望过。
“爸，您看着，我这就去查案子去。”
“好，好！”
此时，外边天气甚好，风和日丽，停在草坪上的私人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顾婺却是迟迟没有出现，他在房中正拿着那本日记，跟着了什么魔似的，魂都被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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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我今天依旧是忙碌工作，只睡了三个小时。外边天气太热，我都快中暑了。还好，现在挂上了点滴，不然，真得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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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日，我们在岛上已经快半个月了，工作还没有完成。不知道，这甲方的要求是有多高？！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这好脾气的人都快憋不住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场游戏当中，没玩到死就无法脱身。还好，朋友一直照顾我。
不过，可能因为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我总是感觉胸闷气短，好些个同事也出现这种情况，有些直接离开了团队，回到岸上。
我原本也不想留着，可是，一想到十倍的佣金，我就还想再坚持坚持。谁让我是苦出身，要赚大钱，不得上刀山下火海的么！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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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累……
整整27页，数了数，这个“累”字居然有三万多个。
“这人，既然累，干嘛还要写，真奇怪！”
想要直接跳过这些没有信息的页码，手指在放开一页页，形成快速翻页状态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动画一般显现的影片，居然是“快来救我”四个非常明显的字。顾婺震惊之余，又重新演示了一遍，还是一样的情形。
咬着手指，顾婺继续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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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困困……
29页写的都是这个字，这次尝试快速翻页，出现了“-2-1102”的数字，像是一个车库酒店的门牌号，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
“咚咚咚……”
“哎！顾婺，你要去那岛上，我把事情给你安排好了！你现在跟大小姐，半天出不了门，你觉得你哥我没事一天到晚陪你发疯，就有钱吃喝了，是吗？快出来！捯饬啥呢！”
见敲门声越来越响，顾婺合上那本日记，放回密码箱，打乱数字。
他戴上眼镜，低着头，装束一点都没有变化，直接出现在顾明的身前，伸手拍了对方一脑门子。
“哥，咱们走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顾明伸出厚实的手心，假装狠狠地捏在顾婺的后颈处。
“哥，要不，咱们亲一个？”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
“来回两小时，早去早回。”
顾明放开手掌，下移到后背，拍了拍，像是憋着一口气，无声地骂了几句。
恰好顺风，不到一个时辰，顾明带着顾婺和几个当年办案的警察来到里亚岛。
顺着参天一般的旋转楼梯一阶一阶往下走，几人一同进入一处黑暗无边的极深境地。
“这就是原先勘察人员坠楼的地方，那边那个台阶年久失修断了，现在你看到的是后来加固过的。”
讲了一口流利的z国语言的外国警察，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顾婺听。
可是，此时的顾婺关注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些，而是日记中出现的极其隐匿的呼救。
“警官，这边有地下二层吗？”
“当然。”
打开手电，一束束白光在巨石垒起的幽暗的道中探寻，来到地下二层，这边异常潮湿，水滴在石头缝里不断地冒出，地上的石块极度湿滑，由于长时间被水面覆盖，地上长出了厚厚一层青苔。
“这里居然会有淡水？”
“当然！这边以前可住着好几千人，煮饭喝水洗澡都要用到淡水。咱们公司勘察过，这地底下有泉眼，跟前头的海不是一个地质环境，跟几公里外的大陆板块是连着的。”
那几个不懂外语的警察听得云里雾里，都各自飘着眼神，摸不着头脑。
“1102！”
“这里！快来！”
罗马字符1102竟然出现在这座古堡的地下二层，顾婺瞬间提着一口气，他害怕看到些什么，却又坚定信念需要靠近真相。
他在思考，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日记里面所讲述的位置？
顾婺心里也没底，石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不太像最近几年刚使用过的。
周围的警察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强行割断了铁链。
开门的瞬间，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传了出来，比下水道的味道还要恶心万倍。
十几具白骨，还有些还挂着腐肉，以各种姿态躺在十几平方的暗室里头。看得出，有些是短发，有些是长发。
“阿！”
差点就惊声尖叫，顾明立刻捂住顾婺的嘴巴，同时，极为谨慎地告知一旁的警察。
“这事，看来有点严重，我们先离开，我怕咱们有危险。”
“ok！”
警察也异常小心地将锁链重新按了回去，便马不停蹄地上了楼。顾婺一直被顾明拉着往前走，他的脑子里全部是刚才目睹的场面，一时间根本缓不过来。
他在想，这么多人死在这么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竟然，无人发现，或者发现的人已经死了。或许，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死不得其所，连呼救都只是自我安慰。
“顾婺，振作！”
几人回到一层，外头并没有人靠近，顾婺想起照片上那背影，试图冲上楼去看看，被顾明强行拉了回来，就这么被架着，拖到了直升机客舱。
“报警！应该报警！”
“顾婺，这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是老乔的私人岛屿，发生这么严重的案件，我们报警，警察介入，老爷子难做。”
“我只知道，里面的人曾经在求救！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我，心里好难受！”
心跳120，末梢神经120，脑电波也是120，顾婺这下子双手发抖，直接崩溃。
“你怎么停留在1102这个房号？”
传到耳边，像极了梦中的声音。询问的正是一直观察着顾婺的那个会国语的外国警察。
“你知道些什么？”
“我是从一本日记上查到的房号，还有求救！”
“什么日记？”
“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留下的。”
顾明突然转过脸，不解地问：“哎？逻辑不通阿，洛夏的日记呼救，呼救什么？我记得洛夏前几天才过世的，对吧？那些尸骸，最近的应该有一年了吧？菲力，你说呢？”
“至少肯定不是今年的。”
又进入一个死胡同，既然这后半本的日记和洛夏根本无关，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银行保险柜里，那这后半本日记又是谁记录的，那背影又是谁？
“先不管这个，那些尸骨，各位打算怎么办？”
“顾先生，你放心我会把事情汇报给上级。”
这一处地方，老爷子放弃开发是明智的。顾婺突然扶着脑袋，想着那些被清醒地躯赶，或者打昏，亦或者杀死之后扔到那里，都是将无辜的灵魂推向深渊，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更可怕的是那身影并肩而行的男子，经过老爷子辨认，极有可能是乔治莫兰迪，那个把老乔家带入深渊的富家公子。这人算是那一片区域比较有名的人物，出名不在于价值，而在于恶臭。只要是对家族好的事情，一点都不参与，反而，只要是败坏家族名誉或者犯罪的事情，样样都沾点边。按照老乔家长辈的说法，就是恶魔附体，上辈子的冤孽转世。
“我竟想不通，洛夏怎么跟他扯上关系？”顾婺蒙着眼睛自说自话，“你对他，真得了解吗？”
说话间，陈剑秋这眼神，盯得顾婺心里直愣愣地发凉。但这小子嘴上却急切地回应。
“当然！他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在一起。”
老爷子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说道：“那就相信他，也许，有什么内情，你哥那边都安排好了，他会带你去现场看看。”
“爸，我有些不大舒服，先回房了。”顾婺站起身，将资料递给老爷子，陈剑秋接到手，摘掉老花镜，轻轻地摸了摸顾婺的额头，语气有几分不安得问道：“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必了，睡会儿就好。”顾婺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急冲冲地跑了出去。陈剑秋见儿子愁眉不展，心里面多少有些着急，只是，如今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再参与，也不好参与，毕竟，时代在发展，罪恶那地界的人和事也在清洗和变化，他能一直稳稳当当地站在顶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遵守行业规则，不放任扩大，也不干预小打小闹。
“爸，顾婺呢？”顾明出去转了一圈，处理好事情，就赶紧回到老爷子的屋里。
“这小子，没经过大风大浪，这么点小事，就开始情绪失控，现在睡觉去了，今后，等我死了，他呀！你看着，指不定还是回去跟着老顾务农去。”
见着顾明回来，陈剑秋就开始吐槽这个宝贝。
“顾婺，哪里有您说的一无是处，您那点闯荡江湖的功夫，他是没有，其他，您和我加起来都比不上他。”顾明往嘴里塞了一片粑粑柑，便开始替顾婺说话，他知道老爷子就是喜欢听反话，他要是顺着他的话术，反而心里不乐意。按照这个方式开导，陈剑秋果然眼角跟乐开了花似的。
“顾明，那洛夏，帮你弟弟好好查查，是不是跟老乔家的傻儿子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这小子正为这事不高兴。”
思索了片刻，顾明回答道：“不瞒您说，我之前跟那小兰花，就是老乔家那儿子，一起玩了一阵子，他身边真得出现过一位姓洛的年轻男子，好像也叫洛夏。就不知道是不是顾婺那朋友了。”
“这不是简单么，看看照片，你擅长这个。”老爷子调侃了几句，又打开电视，开始关心时财经新闻。
“也是，那万一是呢？跟他说，还是不说。”
“说，做人不就是要真诚嘛，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这老头，老了老了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跟圣人似的，还在人前讲真诚，顾明觉得挺可爱，他要是能够安稳到死，那是天理不公，这自信他可从来没有奢望过。
“爸，您看着，我这就去查案子去。”
“好，好！”
此时，外边天气甚好，风和日丽，停在草坪上的私人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顾婺却是迟迟没有出现，他在房中正拿着那本日记，跟着了什么魔似的，魂都被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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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我今天依旧是忙碌工作，只睡了三个小时。外边天气太热，我都快中暑了。还好，现在挂上了点滴，不然，真得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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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日，我们在岛上已经快半个月了，工作还没有完成。不知道，这甲方的要求是有多高？！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这好脾气的人都快憋不住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场游戏当中，没玩到死就无法脱身。还好，朋友一直照顾我。
不过，可能因为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我总是感觉胸闷气短，好些个同事也出现这种情况，有些直接离开了团队，回到岸上。
我原本也不想留着，可是，一想到十倍的佣金，我就还想再坚持坚持。谁让我是苦出身，要赚大钱，不得上刀山下火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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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27页，数了数，这个“累”字居然有三万多个。
“这人，既然累，干嘛还要写，真奇怪！”
想要直接跳过这些没有信息的页码，手指在放开一页页，形成快速翻页状态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动画一般显现的影片，居然是“快来救我”四个非常明显的字。顾婺震惊之余，又重新演示了一遍，还是一样的情形。
咬着手指，顾婺继续往下翻。
页码41-70
困困困……
29页写的都是这个字，这次尝试快速翻页，出现了“-2-1102”的数字，像是一个车库酒店的门牌号，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
“咚咚咚……”
“哎！顾婺，你要去那岛上，我把事情给你安排好了！你现在跟大小姐，半天出不了门，你觉得你哥我没事一天到晚陪你发疯，就有钱吃喝了，是吗？快出来！捯饬啥呢！”
见敲门声越来越响，顾婺合上那本日记，放回密码箱，打乱数字。
他戴上眼镜，低着头，装束一点都没有变化，直接出现在顾明的身前，伸手拍了对方一脑门子。
“哥，咱们走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顾明伸出厚实的手心，假装狠狠地捏在顾婺的后颈处。
“哥，要不，咱们亲一个？”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
“来回两小时，早去早回。”
顾明放开手掌，下移到后背，拍了拍，像是憋着一口气，无声地骂了几句。
恰好顺风，不到一个时辰，顾明带着顾婺和几个当年办案的警察来到里亚岛。
顺着参天一般的旋转楼梯一阶一阶往下走，几人一同进入一处黑暗无边的极深境地。
“这就是原先勘察人员坠楼的地方，那边那个台阶年久失修断了，现在你看到的是后来加固过的。”
讲了一口流利的z国语言的外国警察，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顾婺听。
可是，此时的顾婺关注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些，而是日记中出现的极其隐匿的呼救。
“警官，这边有地下二层吗？”
“当然。”
打开手电，一束束白光在巨石垒起的幽暗的道中探寻，来到地下二层，这边异常潮湿，水滴在石头缝里不断地冒出，地上的石块极度湿滑，由于长时间被水面覆盖，地上长出了厚厚一层青苔。
“这里居然会有淡水？”
“当然！这边以前可住着好几千人，煮饭喝水洗澡都要用到淡水。咱们公司勘察过，这地底下有泉眼，跟前头的海不是一个地质环境，跟几公里外的大陆板块是连着的。”
那几个不懂外语的警察听得云里雾里，都各自飘着眼神，摸不着头脑。
“1102！”
“这里！快来！”
罗马字符1102竟然出现在这座古堡的地下二层，顾婺瞬间提着一口气，他害怕看到些什么，却又坚定信念需要靠近真相。
他在思考，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日记里面所讲述的位置？
顾婺心里也没底，石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不太像最近几年刚使用过的。
周围的警察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强行割断了铁链。
开门的瞬间，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传了出来，比下水道的味道还要恶心万倍。
十几具白骨，还有些还挂着腐肉，以各种姿态躺在十几平方的暗室里头。看得出，有些是短发，有些是长发。
“阿！”
差点就惊声尖叫，顾明立刻捂住顾婺的嘴巴，同时，极为谨慎地告知一旁的警察。
“这事，看来有点严重，我们先离开，我怕咱们有危险。”
“ok！”
警察也异常小心地将锁链重新按了回去，便马不停蹄地上了楼。顾婺一直被顾明拉着往前走，他的脑子里全部是刚才目睹的场面，一时间根本缓不过来。
他在想，这么多人死在这么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竟然，无人发现，或者发现的人已经死了。或许，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死不得其所，连呼救都只是自我安慰。
“顾婺，振作！”
几人回到一层，外头并没有人靠近，顾婺想起照片上那背影，试图冲上楼去看看，被顾明强行拉了回来，就这么被架着，拖到了直升机客舱。
“报警！应该报警！”
“顾婺，这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是老乔的私人岛屿，发生这么严重的案件，我们报警，警察介入，老爷子难做。”
“我只知道，里面的人曾经在求救！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我，心里好难受！”
心跳120，末梢神经120，脑电波也是120，顾婺这下子双手发抖，直接崩溃。
“你怎么停留在1102这个房号？”
传到耳边，像极了梦中的声音。询问的正是一直观察着顾婺的那个会国语的外国警察。
“你知道些什么？”
“我是从一本日记上查到的房号，还有求救！”
“什么日记？”
“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留下的。”
顾明突然转过脸，不解地问：“哎？逻辑不通阿，洛夏的日记呼救，呼救什么？我记得洛夏前几天才过世的，对吧？那些尸骸，最近的应该有一年了吧？菲力，你说呢？”
“至少肯定不是今年的。”
又进入一个死胡同，既然这后半本的日记和洛夏根本无关，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银行保险柜里，那这后半本日记又是谁记录的，那背影又是谁？
“先不管这个，那些尸骨，各位打算怎么办？”
“顾先生，你放心我会把事情汇报给上级。”
这一处地方，老爷子放弃开发是明智的。顾婺突然扶着脑袋，想着那些被清醒地躯赶，或者打昏，亦或者杀死之后扔到那里，都是将无辜的灵魂推向深渊，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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