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迪
亚里岛的事件逐步扩大，牵扯到乔治家族，还有曾经参与项目开发的陈剑秋。连续几日，警察频繁进出陈剑秋的庄园，老爷子看报纸的时间都在反复扯淡。老乔和小兰花也在警局配合调查，警察软磨硬泡，有些收获。
自从老爷子成为被调查对象，顾明和顾婺就自动变成嫌疑人，虽然角色转变地有点快，但是两人都伸长脖子在警局等着被问话，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亚里岛上勘察现场的人员主要是其他州调派过来的警察，这些人都卯足了劲，没几日就把整个城堡翻个底朝天，在顶层的琉璃圣女像手杖中意外取到一张卷成圆柱状的建筑图纸。
纸张色泽呈茶色，线条浅黑，详细描绘建筑的布局、样式、管道走向与地下排水系统，建筑师特意对螺旋楼道批注，译文是“连接地狱与天堂的阶梯，不论恶与善，都能往生。”
与建筑图纸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件奇特的手环，期初警察以为是捆扎图纸的普通金线，打开后才发现金线的连接处有几个环，环环相扣，下边吊着一把覆盖一层氧化膜的钥匙，是那种中古时期带翅膀图案的。
带队的菲力警官常年研究中古时期的器物，对这种不常见的东西了解比一般警察多一些。他判断这是一把藏匿重要物品的钥匙，例如古人的保险箱，或者藏宝仓库之类的。
几十人在城堡里搜索，对比建筑图，并没有任何发现。
“顾明，现在在哪里？”菲力警官在关键时刻，想到的是警察局的嫌疑人，其他警员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并没有提出异议。
“他，好像在警局问话。”
“把他找来，这些，他熟。”
警察局里，顾明拿着咖啡，正喝着，手机铃声响起。
“喂，顾先生，有点事麻烦您。”
“我在警局，等问话，什么事？”
“里亚岛，发现一枚中古钥匙，我们比对了所有锁孔，都对不上，你能过来看看吗？”
听得出来，菲力这回比较着急，顾明也有所顾虑，既然已经被押到警局，总要有个正当的手续，才能名正言顺地走出去，不然，算怎么回事。
“你先把我弄出去，我也不能就这么溜阿！”
“那当然，过几分钟，有人找你签协助调查的单子，你签了就可以过来。我们等你！”
那边说完话就把电话挂断，一秒都没有停留。
“哥，怎么了？”
隐约听到这通电话，立马引起顾婺的注意。
“没事，我等会儿出去一下，你在这儿待着，不要乱说话，律师团一会儿就到。”
“去哪？”
顾婺喝着咖啡，眼睛却一直在留意办公室里的人，有几个手里正拿着检测报告，他都想冲过去看个究竟，只是目前身份不允许。
“里亚岛，有一把钥匙，菲力让我去帮忙看看。”
手里的咖啡举到鼻翼处，顾明觉得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自己讲话，把一叶障目演绎地淋漓精致。
“我能去吗？”
将咖啡杯轻轻碰了碰顾明手中的杯子。
“跟屁虫！”
二人一前一后到达城堡，菲力警官已经等候多时，正一筹莫展地望着大门。
“总算来了，快！”
“菲力，没见你这么着急，干嘛呢？”
“就是这个，你看看。”
接过那把钥匙，顾明拿到光亮处，仔细端详了一番，欲言又止。
“哥，你见过？”
见着顾明略微激动的嘴唇，顾婺判断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还不能说。
“没见过，肯定是个好东西。菲力，你确定所有锁孔都试过了吗？”
“当然，全部!”
按这个逻辑，这把钥匙要么不是岛上的物件，要么就是跟城堡有关联，暂时没有定论。
这好像又是一起区别于尸骨和违禁品之外的事件，目测，还不是一个时期的。
顾婺从顾明的手中拿过钥匙，看见那明显的堕落天使的翅膀，他突然抢过菲力手中捏了许久的图纸，明白了一些事。
“找一找附近的浮雕，有没有重生门之类的图案？”
“这，即使有，我们看了建筑图，没有可能有暗室。”
“谁说一定要有暗室！按照建筑师的逻辑，天堂可以是地狱，地狱也可能是天堂。你把图纸倒过来看，发现了什么?”
“哦，我明白了，我怎么觉得这楼梯这么奇怪，往上走和往下走都一样费力，原来这建筑是有随意更换结构的机关，比如你说的重生门。”
这个警队里，还是有一位聪明人，和顾婺想到一块去了。
“找吧，各位！”
锁定目标，警察继续在庞大的建筑群里寻找，巧合的是，重生门样式的浮雕共有三十六块，每块都不一样，更巧合的是钥匙只有一把，顾婺想起了曹操七十二疑冢，虽然没法比，但是也是够磨人的。
按照方位，从东南角开始，走到西北角，总共花费三个小时。
三十五个疑似机关被排除，最后到了西北角极不起眼的黑色木质浮雕面前。
“各位，最后一块，行就行，不行咱们就结束了。”
顾明全身湿透，白色衬衫成了肉色。
只见他对准钥匙孔，极缓慢地插入，瞬间，门就被打开了。
紧接着，四周的建筑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随着夜幕而至，众人毛骨悚然。
顾婺看着手表盘，声音足足十五分钟后才停止。
这时，眼前门里面出现了一条异常明亮的通道，按照菲力警官的说法，就是不可能在图纸上出现的暗道。
“我看看，这，这里没有，不可能会有暗道！”
菲力极力解释，刚才顾婺和另外一位年轻的警官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正在纠结时，顾婺抢过图纸，倒了一个方向，再递给他。
“这儿！看到了吗？”
“这，这不就是湖泊中的倒影么，哎，转过来就是暗道！这设计，我服了！”
“要不怎么说，这是伟大的艺术作品呢！”
“是，艺术品。”
在通达门外，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都不敢头一个进入艺术世界，最后，还是顾明做了领头羊。
顾婺心里面琢磨了半天，想着：这些警察，把顾明当工具人。之前，还没少抓他。这难道就是警察和罪犯相处时间久了，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真够倒霉的。
“哇！金碧辉煌，这也太美了！”
通过一条几十米远的暗道，他们到了一处开阔地。映入眼帘的是连接顶部的纯白色堕落天使雕像，手感温润细腻，连接处镶嵌各种宝石，通体闪耀。
底下是一处深潭，冒着白雾，手感温热。
有一股幽香从雕塑中散发出来，说不上来具体什么香，却可以让人感觉全身酥软和惬意。
恨不得每一个细胞都游离在这个空间内。
“这也许就是日记中说的伟大的艺术。”
顾婺回过神来，周围的那几个人，包括顾明，已经宽衣解带，半躺在温泉里，傻傻地笑着。
“不好，这味道可能是致幻剂！”
此时，堕落天使一颗眼珠子掉了下来，顾明一只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捡起那颗类似黑曜石的石头，仔细端详，却发现是一颗不太微型的微型摄像头。
顾婺蹙眉，用力地将这些人为的恶意捏在手里。
“cao！搞这些破东西！”
此时，那雕塑中传出一句z国话：“这世间，恶与善，只差毫厘。天堂与地狱，瞬间转换。我能救赎你，你做过的恶，我能将他从你的身体里抽出去。你将可以完完全全回归到纯洁，和你的爱人一同在世间快乐的生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笑话！我没有做过恶！”
“你，顾婺，曾经吸毒，酒后飙车，不洁性关系，混迹赌场，最致命的是轻生。你就像我，一个堕落天使，天堂和地狱瞬间转换，你需要救赎！”
“谢谢你，只是某一段时间的沉迷，现在都过去了，没有到这里之前，我已经调整好状态！别弄得神秘兮兮，装成圣人，你到底是谁？什么目的！”
“我是罗浮比特，一位艺术家。曾经有一位年轻人，他叫安迪，他很崇拜我，后来，想要取代我，我只能把他放走。我害怕，有一天，他会超过我。”
“安迪？”
“对，一个极度热衷艺术的模特。他的身体就是艺术，比我所有的作品都迷人。”
“他没死，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没机会成为我的艺术品，在哪儿，你得去问金山。”
“你这儿那么多人骨，你的罪孽太深，艺术家。想想自己怎么进地狱吧！”
“年轻人，这个世界恶人不一定进地狱，而好人活着就在炼狱。精神的，物质的和文化的，时刻都在接受禁锢和考验。我能救赎你，只要你愿意加入我！”
“滚吧，你的监控，最多也是十公里之内，我只要查一查就能判定你的位置，麻烦你识相一些！”
这声音忽然消失，顾婺仔细听，却感觉这声线是被加工处理过的，这么谨慎，十有八九是熟悉的人，起码也认识。
“你到底是谁，躲躲藏藏，装神弄鬼，别让我揪出来！”
顾婺发起火来从来不顾后果，他对雕像一阵狂踢，捡起地上的疑似金币，就往这雕塑的另一只眼睛扔，压根没考虑正在温泉中享受的顾明和警察。
“去尼玛的艺术，害死多少人！”
一顿操作后，四周的墙壁跟地震似的，往雕像四周合拢，顾婺以为，这下子要完蛋，没想到却留下十个平方左右的地，雕像瞬间散了架。
这回，机关算是被破坏成卡死的状态。
一看不知道，再一看就吓得顾婺直接喊顾明。
“哥，快醒醒！都是骨头，又是骨头！”
“哪儿！？”
或许是药效已过，又或许是机关失效。顾明和警察陆续醒了过来。
“顾婺，你可真厉害！”顾明朝老弟竖起大拇指。
一旁的警察一眼瞧出端倪，兴奋地说了一句：“都带回去吧，这样人骨才算完整。”
“还能回去吗？好像没路了！”
眼见四周一片黑暗，也没有入口，顾婺有些担心。
“有的，进门有钥匙，出门一定要有！”
不知何时，顾婺的钥匙扣里面多了一把和圣女像手杖内发现的款式差不多的中古钥匙，他好奇地问道：“等等，你这把是从哪儿来的？”
“是从之前死去的两位勘察人员身上搜到的，原本是证物，后来就交给了老爷子。老爷子呢，又送给了我，你说巧不巧？警官们！”
“这也太巧了！”
“这件事我知道，有备案。”
菲力赶紧上前解释，态度非常积极。
打开门，外头已经漆黑，原本应该害怕地瑟瑟发抖的顾婺，此刻正淡然地跟在最后，他仿佛听到身后那一声失望的叹息。
“三观有问题的人，黑白不分，天地倒转。”
自从老爷子成为被调查对象，顾明和顾婺就自动变成嫌疑人，虽然角色转变地有点快，但是两人都伸长脖子在警局等着被问话，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亚里岛上勘察现场的人员主要是其他州调派过来的警察，这些人都卯足了劲，没几日就把整个城堡翻个底朝天，在顶层的琉璃圣女像手杖中意外取到一张卷成圆柱状的建筑图纸。
纸张色泽呈茶色，线条浅黑，详细描绘建筑的布局、样式、管道走向与地下排水系统，建筑师特意对螺旋楼道批注，译文是“连接地狱与天堂的阶梯，不论恶与善，都能往生。”
与建筑图纸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件奇特的手环，期初警察以为是捆扎图纸的普通金线，打开后才发现金线的连接处有几个环，环环相扣，下边吊着一把覆盖一层氧化膜的钥匙，是那种中古时期带翅膀图案的。
带队的菲力警官常年研究中古时期的器物，对这种不常见的东西了解比一般警察多一些。他判断这是一把藏匿重要物品的钥匙，例如古人的保险箱，或者藏宝仓库之类的。
几十人在城堡里搜索，对比建筑图，并没有任何发现。
“顾明，现在在哪里？”菲力警官在关键时刻，想到的是警察局的嫌疑人，其他警员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并没有提出异议。
“他，好像在警局问话。”
“把他找来，这些，他熟。”
警察局里，顾明拿着咖啡，正喝着，手机铃声响起。
“喂，顾先生，有点事麻烦您。”
“我在警局，等问话，什么事？”
“里亚岛，发现一枚中古钥匙，我们比对了所有锁孔，都对不上，你能过来看看吗？”
听得出来，菲力这回比较着急，顾明也有所顾虑，既然已经被押到警局，总要有个正当的手续，才能名正言顺地走出去，不然，算怎么回事。
“你先把我弄出去，我也不能就这么溜阿！”
“那当然，过几分钟，有人找你签协助调查的单子，你签了就可以过来。我们等你！”
那边说完话就把电话挂断，一秒都没有停留。
“哥，怎么了？”
隐约听到这通电话，立马引起顾婺的注意。
“没事，我等会儿出去一下，你在这儿待着，不要乱说话，律师团一会儿就到。”
“去哪？”
顾婺喝着咖啡，眼睛却一直在留意办公室里的人，有几个手里正拿着检测报告，他都想冲过去看个究竟，只是目前身份不允许。
“里亚岛，有一把钥匙，菲力让我去帮忙看看。”
手里的咖啡举到鼻翼处，顾明觉得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自己讲话，把一叶障目演绎地淋漓精致。
“我能去吗？”
将咖啡杯轻轻碰了碰顾明手中的杯子。
“跟屁虫！”
二人一前一后到达城堡，菲力警官已经等候多时，正一筹莫展地望着大门。
“总算来了，快！”
“菲力，没见你这么着急，干嘛呢？”
“就是这个，你看看。”
接过那把钥匙，顾明拿到光亮处，仔细端详了一番，欲言又止。
“哥，你见过？”
见着顾明略微激动的嘴唇，顾婺判断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还不能说。
“没见过，肯定是个好东西。菲力，你确定所有锁孔都试过了吗？”
“当然，全部!”
按这个逻辑，这把钥匙要么不是岛上的物件，要么就是跟城堡有关联，暂时没有定论。
这好像又是一起区别于尸骨和违禁品之外的事件，目测，还不是一个时期的。
顾婺从顾明的手中拿过钥匙，看见那明显的堕落天使的翅膀，他突然抢过菲力手中捏了许久的图纸，明白了一些事。
“找一找附近的浮雕，有没有重生门之类的图案？”
“这，即使有，我们看了建筑图，没有可能有暗室。”
“谁说一定要有暗室！按照建筑师的逻辑，天堂可以是地狱，地狱也可能是天堂。你把图纸倒过来看，发现了什么?”
“哦，我明白了，我怎么觉得这楼梯这么奇怪，往上走和往下走都一样费力，原来这建筑是有随意更换结构的机关，比如你说的重生门。”
这个警队里，还是有一位聪明人，和顾婺想到一块去了。
“找吧，各位！”
锁定目标，警察继续在庞大的建筑群里寻找，巧合的是，重生门样式的浮雕共有三十六块，每块都不一样，更巧合的是钥匙只有一把，顾婺想起了曹操七十二疑冢，虽然没法比，但是也是够磨人的。
按照方位，从东南角开始，走到西北角，总共花费三个小时。
三十五个疑似机关被排除，最后到了西北角极不起眼的黑色木质浮雕面前。
“各位，最后一块，行就行，不行咱们就结束了。”
顾明全身湿透，白色衬衫成了肉色。
只见他对准钥匙孔，极缓慢地插入，瞬间，门就被打开了。
紧接着，四周的建筑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随着夜幕而至，众人毛骨悚然。
顾婺看着手表盘，声音足足十五分钟后才停止。
这时，眼前门里面出现了一条异常明亮的通道，按照菲力警官的说法，就是不可能在图纸上出现的暗道。
“我看看，这，这里没有，不可能会有暗道！”
菲力极力解释，刚才顾婺和另外一位年轻的警官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正在纠结时，顾婺抢过图纸，倒了一个方向，再递给他。
“这儿！看到了吗？”
“这，这不就是湖泊中的倒影么，哎，转过来就是暗道！这设计，我服了！”
“要不怎么说，这是伟大的艺术作品呢！”
“是，艺术品。”
在通达门外，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都不敢头一个进入艺术世界，最后，还是顾明做了领头羊。
顾婺心里面琢磨了半天，想着：这些警察，把顾明当工具人。之前，还没少抓他。这难道就是警察和罪犯相处时间久了，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真够倒霉的。
“哇！金碧辉煌，这也太美了！”
通过一条几十米远的暗道，他们到了一处开阔地。映入眼帘的是连接顶部的纯白色堕落天使雕像，手感温润细腻，连接处镶嵌各种宝石，通体闪耀。
底下是一处深潭，冒着白雾，手感温热。
有一股幽香从雕塑中散发出来，说不上来具体什么香，却可以让人感觉全身酥软和惬意。
恨不得每一个细胞都游离在这个空间内。
“这也许就是日记中说的伟大的艺术。”
顾婺回过神来，周围的那几个人，包括顾明，已经宽衣解带，半躺在温泉里，傻傻地笑着。
“不好，这味道可能是致幻剂！”
此时，堕落天使一颗眼珠子掉了下来，顾明一只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捡起那颗类似黑曜石的石头，仔细端详，却发现是一颗不太微型的微型摄像头。
顾婺蹙眉，用力地将这些人为的恶意捏在手里。
“cao！搞这些破东西！”
此时，那雕塑中传出一句z国话：“这世间，恶与善，只差毫厘。天堂与地狱，瞬间转换。我能救赎你，你做过的恶，我能将他从你的身体里抽出去。你将可以完完全全回归到纯洁，和你的爱人一同在世间快乐的生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笑话！我没有做过恶！”
“你，顾婺，曾经吸毒，酒后飙车，不洁性关系，混迹赌场，最致命的是轻生。你就像我，一个堕落天使，天堂和地狱瞬间转换，你需要救赎！”
“谢谢你，只是某一段时间的沉迷，现在都过去了，没有到这里之前，我已经调整好状态！别弄得神秘兮兮，装成圣人，你到底是谁？什么目的！”
“我是罗浮比特，一位艺术家。曾经有一位年轻人，他叫安迪，他很崇拜我，后来，想要取代我，我只能把他放走。我害怕，有一天，他会超过我。”
“安迪？”
“对，一个极度热衷艺术的模特。他的身体就是艺术，比我所有的作品都迷人。”
“他没死，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没机会成为我的艺术品，在哪儿，你得去问金山。”
“你这儿那么多人骨，你的罪孽太深，艺术家。想想自己怎么进地狱吧！”
“年轻人，这个世界恶人不一定进地狱，而好人活着就在炼狱。精神的，物质的和文化的，时刻都在接受禁锢和考验。我能救赎你，只要你愿意加入我！”
“滚吧，你的监控，最多也是十公里之内，我只要查一查就能判定你的位置，麻烦你识相一些！”
这声音忽然消失，顾婺仔细听，却感觉这声线是被加工处理过的，这么谨慎，十有八九是熟悉的人，起码也认识。
“你到底是谁，躲躲藏藏，装神弄鬼，别让我揪出来！”
顾婺发起火来从来不顾后果，他对雕像一阵狂踢，捡起地上的疑似金币，就往这雕塑的另一只眼睛扔，压根没考虑正在温泉中享受的顾明和警察。
“去尼玛的艺术，害死多少人！”
一顿操作后，四周的墙壁跟地震似的，往雕像四周合拢，顾婺以为，这下子要完蛋，没想到却留下十个平方左右的地，雕像瞬间散了架。
这回，机关算是被破坏成卡死的状态。
一看不知道，再一看就吓得顾婺直接喊顾明。
“哥，快醒醒！都是骨头，又是骨头！”
“哪儿！？”
或许是药效已过，又或许是机关失效。顾明和警察陆续醒了过来。
“顾婺，你可真厉害！”顾明朝老弟竖起大拇指。
一旁的警察一眼瞧出端倪，兴奋地说了一句：“都带回去吧，这样人骨才算完整。”
“还能回去吗？好像没路了！”
眼见四周一片黑暗，也没有入口，顾婺有些担心。
“有的，进门有钥匙，出门一定要有！”
不知何时，顾婺的钥匙扣里面多了一把和圣女像手杖内发现的款式差不多的中古钥匙，他好奇地问道：“等等，你这把是从哪儿来的？”
“是从之前死去的两位勘察人员身上搜到的，原本是证物，后来就交给了老爷子。老爷子呢，又送给了我，你说巧不巧？警官们！”
“这也太巧了！”
“这件事我知道，有备案。”
菲力赶紧上前解释，态度非常积极。
打开门，外头已经漆黑，原本应该害怕地瑟瑟发抖的顾婺，此刻正淡然地跟在最后，他仿佛听到身后那一声失望的叹息。
“三观有问题的人，黑白不分，天地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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