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机场
根据顾婺提供的资料，刘畅带队调取江州市机场二十三日前一周至后一周的监控。
由于视角距离较远，刑警队小哥辛苦几日，才清晰还原出安迪和凯文在机场活动的视频。
片段1
视频时间是三分十七秒。
安迪和凯文一前一后走出机场通道。
片段2
视频时间是五分二十秒。
二人等候行李到达，全程无交流。
片段3
视频时间是二分五十秒。
与接机人员汇合，第三人出现。
片段4
视频时间四分零五秒。
凯文去卫生间，安迪和第三人离开监控画面。
片段5
视频十分三十秒。
凯文原地通话，无人接听，之后，离开视频画面。
片段6
视频十五分钟。
安迪和第三人走入一家坐落于机场西北角的奢侈品门店，在里面逗留十分钟左右，视频中断。
片段7
视频时间两小时。
凯文在机场等候区候机，直至进入登机口。
排查机场各个出入口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凯文离开过机场，也没有看到安迪和第三人离开机场。
对当日的机票进行检验，除了凯文于当日凌晨购买机票回国，其他二人没有任何购票记录。
咖啡厅里面和周围的监控被刑警来回放了无数遍，除了突如其来的中断有些令人怀疑，其他并没有什么记忆深刻或者值得发掘的点。
“怎么样？”邱闵从另一个案子中抽离回来，冲冲走进排查小组的办公室。
“像是人间蒸发。凯文回国基本可以认定，和德州发来的口供基本一致。可是，安迪和接机人，一直没有后续的行踪。”
“监控被人动过吗？”
“鉴证科那边反馈的情况是那日晚间，监控线路损坏，报错到抢修，大约十分钟左右，排除人为恶意破坏的可能。”
“哪有这么巧的事？”邱闵捏着好几日没有心思打理的胡子，来回踱步。
“邱队，无巧不成书！”辛苦了好几日的刑警伸了个懒腰，开始扒拉手边热腾腾的泡面。
“小柯，别吃这个，时候不早了！回家吃饭，好好睡一觉。阿姨刚才给我来电话了，说我把你娶媳妇的时间都耽误了，说得也挺对，快回吧！”
“邱队，我妈她就这样。那这？”
“放着吧，赶紧回！”
“谢谢邱队！”
几天不见洗头的小柯，随意撸了撸炸毛的发型，笑嘻嘻地放下筷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留下的那一口没动的泡面，还有正有些饿的邱闵。他想着不吃也浪费，便环顾四周查探一番，见无人出现，便“呼噜噜”地送进胃里。
监控里正在反复放映咖啡厅及周围的视频，包括中断的近十分钟。
“邱队，顾婺他想要一起看看机场监控画面。”
人未见声先到，刘畅经常以这种王熙凤式的出场方式，将邱闵从案件中拉回到现实，翻白眼也阻止不了他的做事风格。
刘畅走了进来，邱闵转过身，骂道：
“刘警官，麻烦下次敲个门！”
“邱队长，你在害怕什么?”顾婺跟在刘畅身后，冷不丁地来一句吐槽，邱闵这才发现刘畅未经允许私自将顾婺带进办公室，但极力组织语言，却也不好明说。
“顾先生，说到底，我最害怕的是你！”
“早就有所察觉，邱队长。”迂回走到邱闵的身边，顾婺拍了拍邱闵的肩头，而后将视线落在电脑端的视频中。
“师父，今晚咱们就吃这个？”刘畅瞧了瞧那碗见底的泡面盒子，面露不悦。
“你自己解决，回头我发红包给你。”
“行吧，顾婺你吃什么?”
“我随便。”随意敷衍了一句，俯身问，“看出什么了吗，接机人？”
“接机人，就是这个，你见过吗？”邱闵将视频3打开，指着一分钟后出现的第三人问道。
“放大，快进！”不断凑近的眼睛，几乎贴着屏幕，顾婺急切地说，“停！再放大一些。”
“你们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吗?”顾婺转头问道。
“你指的是？”
“接机的人，他的行为和周围接机的不太一样。假如等候多时的人终于出现，一般来说他们不会逗留在机场，而是选择尽快离开。”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来接安迪和凯文，而是在等其他的什么人。”顾婺解释后，顺手夺过邱闵手掌中的鼠标，接着说，“他的视线一直对准这个位置，这是什么地方？邱队。”
“供老外借移动WiFi或者办理电话卡的窗口，这个我熟！”刘畅站在二人背后，语气兴奋地说道。
“问问！”顾婺提醒邱闵。
“喂，第一小组，现在到机场东侧候机室出口位置右手边一排服务点第56号点。向东北角60度方向做标记。然后往东北角60度方向走三米向56号点做标记，两个点互相投射目光，告诉我能看到什么。”
“56号点到东北60角度点，无遮挡物。反向，可见56号服务点。”
“没有其他的吗？”顾婺在邱闵的免提音频里听到了流程一样的回答，非常不满意，他拿过手机，追问，“比如说，对时间，打手势之类的。”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情况，你可以对比当日的记录进行分析。”
对方挂断了电话，听得出来不是很高兴，邱闵挑了挑眉，没有解释。
“提醒我了！接机人在一分钟之内，这个方向对了五次手表，不奇怪吗？”
“还真是！”
“你们把这个人进入机场所有的监控都拷进来了吗？”顾婺又一次发现新大陆，连邱闵都有些佩服，只觉得这人做个刑警也不错。
“好像没。”邱闵拿起手机拨打第二小组的电话，“你们在机场监控室吗？”
“这样，麻烦你们把接机人，对，进入机场后的行动轨迹和视频发过来。”
话音刚落，已经发现端倪的第二调查小组将接机人的视频发至刑警队加密的系统中，同时附带行动轨迹图。
“这人在接机前四十分钟内，花了大约半小时一直呆在56号服务点附近。”刘畅凑近，嘴里干着饭，脑子还在工作上。
邱闵托着下巴观察，一言不发。
“关键，行动轨迹没有显示他离开机场。”
“肯定离开了，只不过换掉了手机卡和装束。”以为邱闵睡着了，没想到他看出了关键。
“关键是，没见他购买。”
“这个是谁？”顾婺指着视频里头出现的一个带墨镜黑风衣的男子，好奇地问。
“某明星吧。”
“他这一出场，人山人海。”刘畅晃荡在二人的中间，从头顶处俯视。
“果然，你看这里，他蹲在窗口下面，好像在摆弄手机。”顾婺说，“不对，他消失一分半时间！”
“一分半钟能做什么？”刘畅嘴里塞满鸡肉，咀嚼起来还有几声脆意。
“一分半，能做什么呢？”顾婺实在没思路，随口说，“该不会是篡改监控视频这些老掉牙的情节吧？”
“56号点？”邱闵转头看着顾婺，却被顾婺身后肯爷爷的全家桶吸引住了，伸手问刘畅要了一块，转身塞进嘴里，突然，画面戛然而止。
“56号背后，你们看！”这扇门里出来一个穿着机场制服的男人，鸭舌帽檐压得极低，见不到正脸。
“这是几点？”
“十点半。”顾婺也觉察到了，追问道，“之后有监控出现问题吗？”
“这个点往后推，大概十五分钟，监控服务器出现问题，中止了10分钟左右。”
“你的意思是这个制服人员出来后，监控出现问题，那么，56号点背后是什么功能区，我们是否需要确认一下？”
饥饿被无限的推论挡在身体之外，连茶水都无法打动屏幕前的三人。邱闵嘴里的鸡块，除了齁咸，还油腻，根本无法让他提起食欲。
再一次接通第一小组的手机。
“喂，了解56号点背面门内的功能区域。”
“好的，您别挂电话。您好！请问，你背面是什么场所？”
手机外音捕捉到“机场网络信息服务器”这段极其有用的信息。
“好的，谢谢。邱队，我这边做下调查笔录，回头交你。”
“好的，辛苦了！”
“看来，在接机人消失在画面的一分半钟，他没闲着。”
邱闵挂了电话，将播放进度条拉回，重新观看一遍。
“之后，监控中止的范围有没有绘制出图形？”见邱闵摇了摇头，顾婺继续说，“如果接机人故意为之，我们大可以按照监控出现问题的区域划出一个活动范围，再确定出走路线。大不了挨个去现场问一问机场工作人员，或者是那天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乘客。”
“是个好主意！”邱闵深吸一口气，侧过脸看向顾婺，极为慎重地问，“还看出什么吗？我提醒你一下，接机人的手表，风衣，帽子，鞋子，乃至口罩。”
“有什么特别吗？”顾婺一脸疑惑，不知道邱闵此刻的眼神和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眼就从画面中清楚地辨认出接机人，无论身形走姿和你，顾先生！极度相似。”
“邱队长，这个世界相似的人很多。你觉得像，我可不觉得，至少我平时根本不会戴名贵的手表。”
“是吗？你手腕的印迹怎么解释，拿过来比对一下？”
“我只戴过当初和洛先生一同买的一对里的一只，是浪琴的，价格很大众。我随时可以证实。”
“平时不戴，不代表那天没戴！”
“我可不想剖腹取粉，邱队，麻烦你还我清白。”
叙事结束，原本冲着寻找洛定北的下落去查看监控，却不巧被邱闵盯上，顾婺有些不悦。
他心想：邱闵十有八九是出于这个重大发现，才决定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做法，试探加传唤，将我控制住。
由于视角距离较远，刑警队小哥辛苦几日，才清晰还原出安迪和凯文在机场活动的视频。
片段1
视频时间是三分十七秒。
安迪和凯文一前一后走出机场通道。
片段2
视频时间是五分二十秒。
二人等候行李到达，全程无交流。
片段3
视频时间是二分五十秒。
与接机人员汇合，第三人出现。
片段4
视频时间四分零五秒。
凯文去卫生间，安迪和第三人离开监控画面。
片段5
视频十分三十秒。
凯文原地通话，无人接听，之后，离开视频画面。
片段6
视频十五分钟。
安迪和第三人走入一家坐落于机场西北角的奢侈品门店，在里面逗留十分钟左右，视频中断。
片段7
视频时间两小时。
凯文在机场等候区候机，直至进入登机口。
排查机场各个出入口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凯文离开过机场，也没有看到安迪和第三人离开机场。
对当日的机票进行检验，除了凯文于当日凌晨购买机票回国，其他二人没有任何购票记录。
咖啡厅里面和周围的监控被刑警来回放了无数遍，除了突如其来的中断有些令人怀疑，其他并没有什么记忆深刻或者值得发掘的点。
“怎么样？”邱闵从另一个案子中抽离回来，冲冲走进排查小组的办公室。
“像是人间蒸发。凯文回国基本可以认定，和德州发来的口供基本一致。可是，安迪和接机人，一直没有后续的行踪。”
“监控被人动过吗？”
“鉴证科那边反馈的情况是那日晚间，监控线路损坏，报错到抢修，大约十分钟左右，排除人为恶意破坏的可能。”
“哪有这么巧的事？”邱闵捏着好几日没有心思打理的胡子，来回踱步。
“邱队，无巧不成书！”辛苦了好几日的刑警伸了个懒腰，开始扒拉手边热腾腾的泡面。
“小柯，别吃这个，时候不早了！回家吃饭，好好睡一觉。阿姨刚才给我来电话了，说我把你娶媳妇的时间都耽误了，说得也挺对，快回吧！”
“邱队，我妈她就这样。那这？”
“放着吧，赶紧回！”
“谢谢邱队！”
几天不见洗头的小柯，随意撸了撸炸毛的发型，笑嘻嘻地放下筷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留下的那一口没动的泡面，还有正有些饿的邱闵。他想着不吃也浪费，便环顾四周查探一番，见无人出现，便“呼噜噜”地送进胃里。
监控里正在反复放映咖啡厅及周围的视频，包括中断的近十分钟。
“邱队，顾婺他想要一起看看机场监控画面。”
人未见声先到，刘畅经常以这种王熙凤式的出场方式，将邱闵从案件中拉回到现实，翻白眼也阻止不了他的做事风格。
刘畅走了进来，邱闵转过身，骂道：
“刘警官，麻烦下次敲个门！”
“邱队长，你在害怕什么?”顾婺跟在刘畅身后，冷不丁地来一句吐槽，邱闵这才发现刘畅未经允许私自将顾婺带进办公室，但极力组织语言，却也不好明说。
“顾先生，说到底，我最害怕的是你！”
“早就有所察觉，邱队长。”迂回走到邱闵的身边，顾婺拍了拍邱闵的肩头，而后将视线落在电脑端的视频中。
“师父，今晚咱们就吃这个？”刘畅瞧了瞧那碗见底的泡面盒子，面露不悦。
“你自己解决，回头我发红包给你。”
“行吧，顾婺你吃什么?”
“我随便。”随意敷衍了一句，俯身问，“看出什么了吗，接机人？”
“接机人，就是这个，你见过吗？”邱闵将视频3打开，指着一分钟后出现的第三人问道。
“放大，快进！”不断凑近的眼睛，几乎贴着屏幕，顾婺急切地说，“停！再放大一些。”
“你们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吗?”顾婺转头问道。
“你指的是？”
“接机的人，他的行为和周围接机的不太一样。假如等候多时的人终于出现，一般来说他们不会逗留在机场，而是选择尽快离开。”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来接安迪和凯文，而是在等其他的什么人。”顾婺解释后，顺手夺过邱闵手掌中的鼠标，接着说，“他的视线一直对准这个位置，这是什么地方？邱队。”
“供老外借移动WiFi或者办理电话卡的窗口，这个我熟！”刘畅站在二人背后，语气兴奋地说道。
“问问！”顾婺提醒邱闵。
“喂，第一小组，现在到机场东侧候机室出口位置右手边一排服务点第56号点。向东北角60度方向做标记。然后往东北角60度方向走三米向56号点做标记，两个点互相投射目光，告诉我能看到什么。”
“56号点到东北60角度点，无遮挡物。反向，可见56号服务点。”
“没有其他的吗？”顾婺在邱闵的免提音频里听到了流程一样的回答，非常不满意，他拿过手机，追问，“比如说，对时间，打手势之类的。”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情况，你可以对比当日的记录进行分析。”
对方挂断了电话，听得出来不是很高兴，邱闵挑了挑眉，没有解释。
“提醒我了！接机人在一分钟之内，这个方向对了五次手表，不奇怪吗？”
“还真是！”
“你们把这个人进入机场所有的监控都拷进来了吗？”顾婺又一次发现新大陆，连邱闵都有些佩服，只觉得这人做个刑警也不错。
“好像没。”邱闵拿起手机拨打第二小组的电话，“你们在机场监控室吗？”
“这样，麻烦你们把接机人，对，进入机场后的行动轨迹和视频发过来。”
话音刚落，已经发现端倪的第二调查小组将接机人的视频发至刑警队加密的系统中，同时附带行动轨迹图。
“这人在接机前四十分钟内，花了大约半小时一直呆在56号服务点附近。”刘畅凑近，嘴里干着饭，脑子还在工作上。
邱闵托着下巴观察，一言不发。
“关键，行动轨迹没有显示他离开机场。”
“肯定离开了，只不过换掉了手机卡和装束。”以为邱闵睡着了，没想到他看出了关键。
“关键是，没见他购买。”
“这个是谁？”顾婺指着视频里头出现的一个带墨镜黑风衣的男子，好奇地问。
“某明星吧。”
“他这一出场，人山人海。”刘畅晃荡在二人的中间，从头顶处俯视。
“果然，你看这里，他蹲在窗口下面，好像在摆弄手机。”顾婺说，“不对，他消失一分半时间！”
“一分半钟能做什么？”刘畅嘴里塞满鸡肉，咀嚼起来还有几声脆意。
“一分半，能做什么呢？”顾婺实在没思路，随口说，“该不会是篡改监控视频这些老掉牙的情节吧？”
“56号点？”邱闵转头看着顾婺，却被顾婺身后肯爷爷的全家桶吸引住了，伸手问刘畅要了一块，转身塞进嘴里，突然，画面戛然而止。
“56号背后，你们看！”这扇门里出来一个穿着机场制服的男人，鸭舌帽檐压得极低，见不到正脸。
“这是几点？”
“十点半。”顾婺也觉察到了，追问道，“之后有监控出现问题吗？”
“这个点往后推，大概十五分钟，监控服务器出现问题，中止了10分钟左右。”
“你的意思是这个制服人员出来后，监控出现问题，那么，56号点背后是什么功能区，我们是否需要确认一下？”
饥饿被无限的推论挡在身体之外，连茶水都无法打动屏幕前的三人。邱闵嘴里的鸡块，除了齁咸，还油腻，根本无法让他提起食欲。
再一次接通第一小组的手机。
“喂，了解56号点背面门内的功能区域。”
“好的，您别挂电话。您好！请问，你背面是什么场所？”
手机外音捕捉到“机场网络信息服务器”这段极其有用的信息。
“好的，谢谢。邱队，我这边做下调查笔录，回头交你。”
“好的，辛苦了！”
“看来，在接机人消失在画面的一分半钟，他没闲着。”
邱闵挂了电话，将播放进度条拉回，重新观看一遍。
“之后，监控中止的范围有没有绘制出图形？”见邱闵摇了摇头，顾婺继续说，“如果接机人故意为之，我们大可以按照监控出现问题的区域划出一个活动范围，再确定出走路线。大不了挨个去现场问一问机场工作人员，或者是那天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乘客。”
“是个好主意！”邱闵深吸一口气，侧过脸看向顾婺，极为慎重地问，“还看出什么吗？我提醒你一下，接机人的手表，风衣，帽子，鞋子，乃至口罩。”
“有什么特别吗？”顾婺一脸疑惑，不知道邱闵此刻的眼神和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眼就从画面中清楚地辨认出接机人，无论身形走姿和你，顾先生！极度相似。”
“邱队长，这个世界相似的人很多。你觉得像，我可不觉得，至少我平时根本不会戴名贵的手表。”
“是吗？你手腕的印迹怎么解释，拿过来比对一下？”
“我只戴过当初和洛先生一同买的一对里的一只，是浪琴的，价格很大众。我随时可以证实。”
“平时不戴，不代表那天没戴！”
“我可不想剖腹取粉，邱队，麻烦你还我清白。”
叙事结束，原本冲着寻找洛定北的下落去查看监控，却不巧被邱闵盯上，顾婺有些不悦。
他心想：邱闵十有八九是出于这个重大发现，才决定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做法，试探加传唤，将我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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