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孩
龙猫里面的人，拉开拉链，露出头来。
看样子是个黑发男孩，一双乌黑明眸，楚楚可怜地瞧着刘畅手中那把对准他的枪。
面色苍白，嘴唇还在微微发抖，好像被吓得不轻。
顾婺盖好木板，起身走到男孩身边，推回刘畅的手枪，蹲下身，慢慢地将他拉出龙猫玩偶的皮子。
“小孩，躲猫猫吗？”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略显拘谨地拽着手指，低头不语。
“如果叔叔没猜错的话，你是南疆边境布耒族编号1005的小男孩？”
孩子抬眼瞧着顾婺，柔声细语地回答道：“叔叔，那不是我，我是女孩。”
“你是？”
显然，顾婺的脸色不十分淡然，他追问了一句，语气有些急促。
“我是，洛小小。”女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忍着，没有落下来。
顾婺这才苦笑了一声，时隔数月，小姑娘的脸上已经褪去稚嫩，圆嘟嘟的轮廓变成了长尖脸。
“小小，我是顾婺叔叔，你见过我的，别害怕！”
揽过孩子，二人在这异常明亮的阁楼里，在五月的暖意中，相互感受着人间该有的温度。
“跟叔叔回城里，好吗？”
“你能帮我找到爸爸，我就回去！”女孩语气稚嫩，态度却异常坚决。
如果没听错，或者不出意外，洛小小极有可能见过洛夏。
眯着眼睛，顾婺思索了一会儿，哽咽着说：
“小小，你爸爸已经过世了。”
“不，妈妈说的，死的那个不是爸爸，是叔叔。”
语速极快，未曾有一丝犹豫，这个话从一个身高不足1.3米，体重不足50斤的小孩口中说出，可信度远远超过成年人，可是，这又是谁告诉萧丽的呢？
“小小，小孩子要健康长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跟叔叔回城里，其他的事情交给警察叔叔，好么？”
刘畅拍了拍顾婺的肩头，一把抱起洛小小，伸出两根手指，发誓：
“我是警察，保证完成任务！你只要答应回城里，好好上学，拉钩。”
在刘畅怀里的洛小小开心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梨涡和一排雪白的乳牙。小锥子脸鼓起两坨小肉圆。眼泪最终从眼角滑落到下巴，吧嗒吧嗒地嗦回嘴里，还不忘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不知道这女孩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刘畅看着这孩子，满眼心疼。
目光转移到顾婺的身上，却见他异常冷峻地盯着洛小小，没有一丝意外的温和。
“哎！咱们回警队？”
“好！”
刑警队食堂，新开了一个摊位的甜品店，品类很少，慕斯做的还不错。
顾婺一直跟在刘畅和洛小小的身后，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好吃吗？”
刷了饭卡，点了三份草莓慕斯，刘畅慢慢地接近靠窗的位置。
只因斜阳下面对面坐在位置上的顾婺和洛小小，互相对视的侧颜，像一幅情绪复杂的画作。
小孩极度冷静，都有些不像个孩子。
“你俩干嘛呢？”刘畅观望了许久，走到洛小小的身旁。
在他们的面前摆上慕斯蛋糕，见二人正在是什么法术，便自言自语道：“快，尝尝！哎！顾婺。”
“哦。”
送入口中的勺子，反转了一个面，从舌尖拔出。
洛小小如小鸡啄米，一点点尝着味道。
顾婺开始发问。
“小小，跟你一起是不是有个男孩？南疆布耒族。”
“是的，他走了。”
回答很爽快，没有犹豫。只是，还未等顾婺再次开口，洛小小就提到了那包不寻常的纸巾。
“他递给你们的纸巾，你们查了吗？那些是坏人想栽赃我爸妈的公司！”
几乎同时，顾婺和刘畅抬眼互望，刘畅先张口提问。
“小小，你这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外公那天晚上被害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房间。”
勺子在慕斯粉色奶油上胡乱搅动，一层一层深挖下去。
“你看见杀你外公的人了？”
显然，刘畅已经打开了录音笔，只是孩子太小，口供不一定能被采信。
顾婺低头咀嚼着小块蛋糕，一声不吭。
洛小小回忆说：“我看见了，在门缝里，是我爸爸。
那天晚上六点多，露台的鹦鹉都睡了。我和外公说完晚安，我爸爸回来了。我抱着他的腿，他将我举起来，和以前一样用胡子扎我的脸玩。然后，带我回房间，给我讲了一会儿故事，才走出去。
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摔东西的声音吵醒。
我出去看，发现有一个陌生人提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书房，后面还跟着我爸爸。
等他们走后，我发现外公不见了，书房外露台的鹦鹉也少了一只，另一只装死。就是你们带回来的那只。
等他们走远了，小男孩跑进我家，跟我说是带他来江州的那个叔叔杀了我外公，雇他的人是我爸爸，他还说我妈妈也是我爸爸杀害的。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和小男孩剪了一样的头发，遇到紧急情况就躲到阁楼里。
他跟着那个带他来的人，直到发现那人想要做掉一个警察，我才给他出了主意，把导致我妈妈和外公死亡的东西送到你们那。”
这一番极其老练的说辞，从一个学龄前儿童口中，没有疙疙瘩瘩，简直匪夷所思。
在场的另外两人，对口齿流利逻辑清晰的洛小小，不免产生了怀疑。
刘畅随口问道：“你没问你爸爸去哪儿了吗？这么多天了，见他回来，没问吗？”
“我问了，他只是说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具体在哪儿，一个字都没提。”
依旧对答如流，毫不质疑。
“行！”刘畅瞧了一眼顾婺，见他并没有搭话，便追问，“你爸爸和你妈妈外公，有什么矛盾，你知道吗？”
“我是小孩子，并不清楚大人的事情，只知道，和他，还有和一个叫绿什么的组织有关，我偶尔在玩玩具的时候听外公和妈妈提起过。”
这个洛小小指着顾婺，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还特别加重了咬字音，眼见不太待见顾婺。
“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孩不懂别乱说！”面对洛小小的指控，顾婺有些较真，立刻严肃了许多。
“不是你，我爸妈就不会离婚。”
慕斯已经被勺子剁地稀碎，却也无法消减洛小小心中的仇恨。
“洛小小，你父母离婚是因为你爸做生意亏了，你妈急着资产转移，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别听信别人的谎言。”
刚说完，顾婺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的三位管家，和786一样，都来自布耒族，只负责运营康纳房产，其他均不知。
按照惯例，刘畅将洛小小带到鉴证科，采集血样和指纹，以备比对。
由于刘畅工作比较繁忙，照顾小孩的重任就直接落到顾婺的身上。
“我？不，她太会说了，我一定没办法照顾好她。”
相比之前，满眼的怜悯，此刻，能够见到的只有厌烦。
“顾先生，你的格局呢？他是洛先生的女儿，现在遭此变故，你作为他父亲的好友，你不管谁管？”
“洛先生都被她当成杀人犯了，管什么呀！”
二人在鉴证科外的楼道内争论不休。
“你别急，小孩的话也不能全信，现场勘查，还有监控，不会冤枉他的。”
“行！”
顾婺抱起已经在沙发上酣睡许久的洛小小，回到深海酒店的长订房间。
“顾先生，你不在的时候，有一位姓童的女士来入住了一个晚上，这是他留给你的房卡。”
顾婺有些蒙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孤山四合院住着，这里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入住了，具体什么事儿，根本想不起来，直到拿回那张V卡，才想起那个女孩。
“那个童女士留电话了吗？”
“顾先生，她是这个电话。”
“谢谢！”
和管家聊了几句，顾婺拨通了童女士的电话。
“喂，你好，童女士！我是顾婺。”
接电话的女孩一改那时暴躁的脾气，直接献出了夹子音。
“哦，顾先生，有事吗？”
“可以请你到深海酒店，再住几晚吗？”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满口答应，连声确认了几遍。
“您说，什么时候，现在，还是明天，或者后天？”
“现在！方便的话。”
手机里面安静了数十秒，才传来咳嗽声。
顾婺似乎不太懂对方的意思，他感觉对方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张口道：“你出个价，一天多少？”
这下子，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我，我是想跟你进一步接触，提钱不太好！”
“哦，我的意思是既然花了你的时间，当然需要给你相应的报酬。”
“我到了再说！”
夹子音突然消失，出现的是原本传入骨膜的暴躁女声。
挂了电话，顾婺从休息区抱起洛小小，发现光提口气也使不上劲。
这小姑娘，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瘦弱，公主抱还挺费力气。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童小姐出现在休息区。
“顾先生，有何吩咐？”
一身萝莉装束的童小姐，画了妆，踩着高跟鞋，站在顾婺的眼前。
“你好！麻烦帮忙把这小孩弄到房间去，帮忙照顾他。这张支票给你，够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任何梦女都会心死如灰花容失色，只是这位童女士除了花痴，还是钱痴，她几乎在半秒钟内换了三副嘴脸，最后，爽快地接过支票，揣进口袋里。
只见，她一肩扛起洛小小，踩着八厘米细跟，甩着头发，摇着膀子，消失在顾婺的视线中。
看样子是个黑发男孩，一双乌黑明眸，楚楚可怜地瞧着刘畅手中那把对准他的枪。
面色苍白，嘴唇还在微微发抖，好像被吓得不轻。
顾婺盖好木板，起身走到男孩身边，推回刘畅的手枪，蹲下身，慢慢地将他拉出龙猫玩偶的皮子。
“小孩，躲猫猫吗？”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略显拘谨地拽着手指，低头不语。
“如果叔叔没猜错的话，你是南疆边境布耒族编号1005的小男孩？”
孩子抬眼瞧着顾婺，柔声细语地回答道：“叔叔，那不是我，我是女孩。”
“你是？”
显然，顾婺的脸色不十分淡然，他追问了一句，语气有些急促。
“我是，洛小小。”女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忍着，没有落下来。
顾婺这才苦笑了一声，时隔数月，小姑娘的脸上已经褪去稚嫩，圆嘟嘟的轮廓变成了长尖脸。
“小小，我是顾婺叔叔，你见过我的，别害怕！”
揽过孩子，二人在这异常明亮的阁楼里，在五月的暖意中，相互感受着人间该有的温度。
“跟叔叔回城里，好吗？”
“你能帮我找到爸爸，我就回去！”女孩语气稚嫩，态度却异常坚决。
如果没听错，或者不出意外，洛小小极有可能见过洛夏。
眯着眼睛，顾婺思索了一会儿，哽咽着说：
“小小，你爸爸已经过世了。”
“不，妈妈说的，死的那个不是爸爸，是叔叔。”
语速极快，未曾有一丝犹豫，这个话从一个身高不足1.3米，体重不足50斤的小孩口中说出，可信度远远超过成年人，可是，这又是谁告诉萧丽的呢？
“小小，小孩子要健康长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跟叔叔回城里，其他的事情交给警察叔叔，好么？”
刘畅拍了拍顾婺的肩头，一把抱起洛小小，伸出两根手指，发誓：
“我是警察，保证完成任务！你只要答应回城里，好好上学，拉钩。”
在刘畅怀里的洛小小开心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梨涡和一排雪白的乳牙。小锥子脸鼓起两坨小肉圆。眼泪最终从眼角滑落到下巴，吧嗒吧嗒地嗦回嘴里，还不忘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不知道这女孩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刘畅看着这孩子，满眼心疼。
目光转移到顾婺的身上，却见他异常冷峻地盯着洛小小，没有一丝意外的温和。
“哎！咱们回警队？”
“好！”
刑警队食堂，新开了一个摊位的甜品店，品类很少，慕斯做的还不错。
顾婺一直跟在刘畅和洛小小的身后，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好吃吗？”
刷了饭卡，点了三份草莓慕斯，刘畅慢慢地接近靠窗的位置。
只因斜阳下面对面坐在位置上的顾婺和洛小小，互相对视的侧颜，像一幅情绪复杂的画作。
小孩极度冷静，都有些不像个孩子。
“你俩干嘛呢？”刘畅观望了许久，走到洛小小的身旁。
在他们的面前摆上慕斯蛋糕，见二人正在是什么法术，便自言自语道：“快，尝尝！哎！顾婺。”
“哦。”
送入口中的勺子，反转了一个面，从舌尖拔出。
洛小小如小鸡啄米，一点点尝着味道。
顾婺开始发问。
“小小，跟你一起是不是有个男孩？南疆布耒族。”
“是的，他走了。”
回答很爽快，没有犹豫。只是，还未等顾婺再次开口，洛小小就提到了那包不寻常的纸巾。
“他递给你们的纸巾，你们查了吗？那些是坏人想栽赃我爸妈的公司！”
几乎同时，顾婺和刘畅抬眼互望，刘畅先张口提问。
“小小，你这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外公那天晚上被害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房间。”
勺子在慕斯粉色奶油上胡乱搅动，一层一层深挖下去。
“你看见杀你外公的人了？”
显然，刘畅已经打开了录音笔，只是孩子太小，口供不一定能被采信。
顾婺低头咀嚼着小块蛋糕，一声不吭。
洛小小回忆说：“我看见了，在门缝里，是我爸爸。
那天晚上六点多，露台的鹦鹉都睡了。我和外公说完晚安，我爸爸回来了。我抱着他的腿，他将我举起来，和以前一样用胡子扎我的脸玩。然后，带我回房间，给我讲了一会儿故事，才走出去。
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摔东西的声音吵醒。
我出去看，发现有一个陌生人提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书房，后面还跟着我爸爸。
等他们走后，我发现外公不见了，书房外露台的鹦鹉也少了一只，另一只装死。就是你们带回来的那只。
等他们走远了，小男孩跑进我家，跟我说是带他来江州的那个叔叔杀了我外公，雇他的人是我爸爸，他还说我妈妈也是我爸爸杀害的。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和小男孩剪了一样的头发，遇到紧急情况就躲到阁楼里。
他跟着那个带他来的人，直到发现那人想要做掉一个警察，我才给他出了主意，把导致我妈妈和外公死亡的东西送到你们那。”
这一番极其老练的说辞，从一个学龄前儿童口中，没有疙疙瘩瘩，简直匪夷所思。
在场的另外两人，对口齿流利逻辑清晰的洛小小，不免产生了怀疑。
刘畅随口问道：“你没问你爸爸去哪儿了吗？这么多天了，见他回来，没问吗？”
“我问了，他只是说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具体在哪儿，一个字都没提。”
依旧对答如流，毫不质疑。
“行！”刘畅瞧了一眼顾婺，见他并没有搭话，便追问，“你爸爸和你妈妈外公，有什么矛盾，你知道吗？”
“我是小孩子，并不清楚大人的事情，只知道，和他，还有和一个叫绿什么的组织有关，我偶尔在玩玩具的时候听外公和妈妈提起过。”
这个洛小小指着顾婺，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还特别加重了咬字音，眼见不太待见顾婺。
“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孩不懂别乱说！”面对洛小小的指控，顾婺有些较真，立刻严肃了许多。
“不是你，我爸妈就不会离婚。”
慕斯已经被勺子剁地稀碎，却也无法消减洛小小心中的仇恨。
“洛小小，你父母离婚是因为你爸做生意亏了，你妈急着资产转移，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别听信别人的谎言。”
刚说完，顾婺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的三位管家，和786一样，都来自布耒族，只负责运营康纳房产，其他均不知。
按照惯例，刘畅将洛小小带到鉴证科，采集血样和指纹，以备比对。
由于刘畅工作比较繁忙，照顾小孩的重任就直接落到顾婺的身上。
“我？不，她太会说了，我一定没办法照顾好她。”
相比之前，满眼的怜悯，此刻，能够见到的只有厌烦。
“顾先生，你的格局呢？他是洛先生的女儿，现在遭此变故，你作为他父亲的好友，你不管谁管？”
“洛先生都被她当成杀人犯了，管什么呀！”
二人在鉴证科外的楼道内争论不休。
“你别急，小孩的话也不能全信，现场勘查，还有监控，不会冤枉他的。”
“行！”
顾婺抱起已经在沙发上酣睡许久的洛小小，回到深海酒店的长订房间。
“顾先生，你不在的时候，有一位姓童的女士来入住了一个晚上，这是他留给你的房卡。”
顾婺有些蒙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孤山四合院住着，这里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入住了，具体什么事儿，根本想不起来，直到拿回那张V卡，才想起那个女孩。
“那个童女士留电话了吗？”
“顾先生，她是这个电话。”
“谢谢！”
和管家聊了几句，顾婺拨通了童女士的电话。
“喂，你好，童女士！我是顾婺。”
接电话的女孩一改那时暴躁的脾气，直接献出了夹子音。
“哦，顾先生，有事吗？”
“可以请你到深海酒店，再住几晚吗？”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满口答应，连声确认了几遍。
“您说，什么时候，现在，还是明天，或者后天？”
“现在！方便的话。”
手机里面安静了数十秒，才传来咳嗽声。
顾婺似乎不太懂对方的意思，他感觉对方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张口道：“你出个价，一天多少？”
这下子，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我，我是想跟你进一步接触，提钱不太好！”
“哦，我的意思是既然花了你的时间，当然需要给你相应的报酬。”
“我到了再说！”
夹子音突然消失，出现的是原本传入骨膜的暴躁女声。
挂了电话，顾婺从休息区抱起洛小小，发现光提口气也使不上劲。
这小姑娘，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瘦弱，公主抱还挺费力气。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童小姐出现在休息区。
“顾先生，有何吩咐？”
一身萝莉装束的童小姐，画了妆，踩着高跟鞋，站在顾婺的眼前。
“你好！麻烦帮忙把这小孩弄到房间去，帮忙照顾他。这张支票给你，够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任何梦女都会心死如灰花容失色，只是这位童女士除了花痴，还是钱痴，她几乎在半秒钟内换了三副嘴脸，最后，爽快地接过支票，揣进口袋里。
只见，她一肩扛起洛小小，踩着八厘米细跟，甩着头发，摇着膀子，消失在顾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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