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盾
大齐，靖和十八年。
雍州，骊山山脚，长安-蓝田官道段。
道路正中，两个人分别与两波人相斗，只见两人似乎是猛虎扬威御群狼，也似是笼雀巡飞寻门窗，却都是逡巡而不得出路。
其中一波，只见一名大汉手持钢刀，并协同四名壮士，围堵一名白衣书生；那四名壮士左手持盾，右手持枪，从四个方向围住书生，时而提枪进攻，时而举盾回防，进退有度，而那名大汉则自己游走，每每在白衣书生即将突破重围时，将其击退；那名白衣书生，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衣带飘飘，朗眉疏目，神采飞扬，双手时而伸掌，时而握拳，伺机奋力突围，正是颜延。
另外一波，只见另一名大汉手持大刀，联合三面壮士，围堵一名青衣道士；那三面壮士倒是与其他壮士相同，左手持盾，右手持枪，从三个方位围住道士，而那名大汉则而时进攻，时而补位，每每拦住道士的进攻压上，似是这波人的头领，也似这合围之阵的针眼；那名青衣道士，约莫二十岁年纪，长得甚是端正，双目有神，神情自若，招式稳如泰山，左冲右突，正是张权。
路中还有其他人马，其他人马虽然也似正在僵持，但只是僵持而坐，面目相对，却并未动手，众人一言不发，众马也不嘶鸣，倒像是在一旁观战。
正是张权、颜延、王家众人，与以赵姜为首的骊山马匪。
长安不愧是历朝古都，骊山也不亏是秦晋名山，不仅景色翠秀，美如锦绣，连马匪都阵法森严，有王师之风。
原来张权、颜延在听到赵姜允诺：“只要两人破除盾阵，今日双方就罢手言和”之后，便即都舍弃了手中之剑，以拳脚功夫对敌；张权则以一敌四，颜延则同时战五人。
其实倒不是张权、颜延托大，不假兵刃，实在是因为对方持盾夹击，方寸之地空间有限，手持兵刃更加不便对敌。
原来王家四棍虽然武功不如张权、颜延、赵姜等人，但是也是武林好手，镖师中的佼佼者；缘何一遇到赵姜盾阵，便败下阵来，被马匪步步紧逼，一时竟丧失了反抗之力，只因为四人虽然勤习武艺，但都以使棍擅长。
棍者，长棒也，以威压取胜。所以古时犯人收监，常常先施以棒打，使其慑服，称“杀威棒”，你刁恶蛮横，我便偏要杀杀你的威风，以威压你；然而长棍使用之法，一般都是需要手持一端，以腰马形成合力，借助双肩双臂挥舞长棍，抡开荡开，威力才能使出，所以肩臂扭转三分，则棍尖能横扫三尺，事半而功倍，棍尖之威直增数十倍。
但是棍有其长，也有其短，当棍棒无法挥动之时，便反而成了累赘。是故对敌使棍之人：一则近身压迫，攻其身躯，棍长及远却难及近，让其无法自守；一则紧逼其走位，压制其空间，限制其行动，让其无法荡开长棍。
王家四棍起初与人对敌，便即手持长棍，挥舞抡荡，威力不凡，一连打翻数人，似是大战上风；但是赵姜岂是轻与之辈，便即下令让外围马匪冷箭威胁，又让手下持盾压上；王家四棍一边要防备冷箭偷袭，一边又要对抗盾阵，渐渐力不从心，逐一负伤，然后被盾阵分割开来无法联手，被其步步压迫，限制行动，丧失了反抗之力；都说“棒打不回头”，但此时却是挥棒之人难以回头。
“子义兄，我们两人这两分割开来，你不知我才能，我不知你武艺，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合作一处，联手对敌，岂不是更加痛快！”张权一边以掌抵御盾牌，一边大声喝到！
“故所愿也，不敢请尔！”颜延随即回复道，显然是也赞成联手一处，共同对敌。
“围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合流！”这是赵姜也扬声说道，显然是不打算让两人合并一处。
赵姜天资异禀，运筹帷幄，阵法奇才，自然看出双方之意；张权看似大声呼和，斗志酣然，随口豪爽雄壮之语，但其实暗藏心计。
张权以一敌四，颜延以一敌五，此乃两人战九人；如若合并一处，虽然盾阵也可扩增为九人之阵，但九人之阵可围十数个人，对方如若不使长兵刃，甚至可围二三十人；此时以九人之阵只围敌两人，则盾阵无法紧逼，不能压迫其空间，不能限制其行动，两人行动自如则变数横生。如若此时以六人之阵对敌，虽然余下三人可待命补位，但便成了两人战六人，此如空置宝物而不用，舍己之长也。
众人只见，张权在盾围之中，不断向颜延方向的持盾马匪施威，那马匪本就武功远逊张权，是故一边举盾遮挡，一边腿往后撤以卸掉张权冲击之力，渐渐地合围之人跟随他的后退，向颜延方向拢去；而颜延也不断向张权方向的持盾马匪施威，是以渐渐地，合围之人跟随颜延，向张权方向拢去。
赵姜眼见围困张权的盾阵与围困颜延的盾阵，越行越近，便即说道：“变阵！老二你顶上去。”
众人只见，围困张权的阵型，倒没有变化，只是围困他的四人，绕着他走动，待到四人立定时，只见面向颜延方向的持盾马匪已经变为赵姜；而围困颜延的阵型，变化较大，只见那名本来在外围压阵的钢刀马匪，直接参入盾阵顶替了一名持盾马匪，挡在面向张权的方位。
赵姜和唤作‘老二’的两人，直接主动出击，以限制张权、颜延合流之势；但是这样阵型便变成了：张权以一敌四，颜延也以一敌四，因为被老二顶替掉的马匪，却没有老二之能，不能压阵，只能退至一旁待命！
二人战八人，总比二人战九人好！
张权在盾围之中，伺机通过缝隙向颜延望去，只见颜延也随之回望过来，两人便点了点头，似是相互呼应，决定立刻行动。
忽然之间，众人只见颜延双腿蹬地，似是要腾空而起，跟着便见老二，随之从天而降一掌劈来，想要将他压制回路面；颜延对天一击，正中老二左掌，双方持掌相对一击而散，各自往后退去；颜延刚落回地面，便双脚蹬地，众人只道他要故技重施，却见他并不腾空，而是向老二落定方向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老二原本要借力后退，腾空而落，正自要堵截，哪知还未落地，便觉背后有人，正是赵姜；于是两人便互相借力，分开落地。
众人只见赵姜、老二方一落地，盾阵又成合围之势，只是这时两个盾阵却已经合二为一，变成了长为两人，宽为一人的六人之阵，六人都是手持盾牌的马匪，赵姜和老二落在阵外。
而此时，颜延、张权，已经合二为一！
“好！”只见这时，围观的王家众人，欢腾一片，大声欢呼，仿佛忘记了此刻还在重围之中，也仿佛忘记了他们之中还有数人带着伤势！
原来刚才颜延与张权交换眼色之时，便作出了合流之策：颜延腾空而起，老二定会前去拦截，此时原方位便会阵门大开；张权腾空而起，赵姜便会去拦截，此时原方位也会阵门大开；于是颜延先腾空而起，作势突围，待与老二対掌之际，张权再腾空而起；这时赵姜追击拦截，但飞往半空之中便会见老二从天而落，双方势必要撞在一处，待两人借力分开之时，虽然赵姜也能完成拦截张权，但赵姜、老二两人落地时，两个盾阵便会因为追击颜延、张权而合二为一，变成六人之阵。
而，颜延、张权，已经合二为一！
“变阵！”赵姜见颜延、张权已经合二为一，即知一时失策，不过也不恼，他素知优柔寡断，坐失战机，为兵家大忌之首，遂一摆手势，发号施令道。
众人只见阵型又是一变，赵姜、老二顶替了原先独自防守一个方位的两名持盾马匪，阵型还是长为两人，宽为一人，只是这一人分别是赵姜，和老二；而赵姜和老二也分别对敌，负背而立的张权和颜延。
众人又战作一团！
张权运起绵掌功夫，动作连绵不断，掌法运行成环，不断地与赵姜过招，同时也不断地消解左右身旁压上的盾匪的攻击。
原来变成六人之阵时，赵姜和老二虽然变阵插上，赵姜倒也不恃兵刃之利，所以便舍弃大刀和张权比拼拳脚功夫，而老二见大哥丢掉兵刃，也有样学样丢掉钢刀，和颜延赤手相搏；旁观的黄衣女子，虽然不喜欢这上天缺德之人，心里还是说了一句：“还算知道些廉耻！”
颜延运起拳脚功夫，虽不知叫什么名字，但见双手时而作掌，时而作拳，甚是好看，一边与老二相博，一边卸掉左右身侧压力；赵姜和老二虽然舍弃了兵刃，但是手持盾牌的四个马匪，可还手握长枪呢。
“子义兄，可能需要你一臂之力了！”原来张权虽然与赵姜比拼掌法，不落下风，但也难以一时取胜，是故他想道：“要破阵，还是需要先破盾！”
只需要将这些盾匪的木盾摧毁，便可破掉盾阵！
“可行！”颜延也不啰嗦地回答道。
众人只见张权，双掌在胸前一抟，右掌迅疾奔出，中宫直进，直取赵姜前胸；赵姜见对方来时汹汹，立刻双掌相交，向前推出，欲以双掌对一掌。
“砰！”的一声，一掌对两掌，两人各自回退。
这时张权右首的持盾马匪，则举盾伺机压进。
“来！”众人只见张权，左掌在胸前蓄力，大喝一声，便向左侧身后击出！
与此同时，张权背后颜延也右掌蓄力，向右侧身后击出。
“砰！”的一声，双掌相交，张权、颜延两人，也是一拍即离。
“砰！”又是砰的一声！众人只见张权借左掌反震之力，身形往右就是一个侧转，待定住身形之时，正是面对右首盾匪，他右手借力发力，一掌拍出，正中盾牌！
右首那位盾匪，本待张权攻击赵姜被击退之际，举盾压上，谁知张权回退后，借助颜延掌击之力，便向自己转来，一掌向自己击出；他连忙举盾格挡，躲在盾后，同时左肩抵住盾牌，右脚后撤，右手持枪抵住路面，以卸掌劲，谁知对方一张一掌击出，正中盾牌，但却不见丝毫力气袭来。
众人只道张权欲做雷霆之举，却见这声势浩大的一掌，击中盾牌，如中败革，不见丝毫身形晃动，正自寻思：“怎么回事？”，便在这时听见，怒喝传来！
“破！”众人见张权大喝一声，便即收掌，而他所击盾牌，如冰层被凿，裂纹四起，然后盾面便哗啦啦地碎成一块一块，散落一地；那名盾匪看着手中空空，只剩木柄，呆愣当场。
这招正是张权日夜勤习的太元观绝学，绵掌中的一招，这一招不主伤人、专破盾甲，中掌之人只会觉得此掌状若无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但旋即衣甲尽除，名曰：“破镜散”。
“破镜散”，这招真意，在于一个“散”字，取名自：此掌击中铜镜，掌力瞬间遍布镜面，折冲激荡，铜镜虽然不会被掌力摧断，或弯曲变形，但铜镜旋即便会随着掌力散开，裂痕滋生，寸寸碎裂。
“好功夫！”这时王家众人又是一片欢呼，大声赞叹，这其中，黄衣少女的声音格外雀跃，高兴异常。
“好！”颜延虽然在身后，但是也是轻赞一声，说道。
“确实是好功夫！”赵姜也赞叹道，然后继续说道：“下回他再被我击退，两边夹击！”
吃一堑，长一智，赵姜见张权一人连消带打，连借自己双掌之力、颜延单掌之力，进退之间变举手破盾，是故他便下令参与围堵的持盾兄弟，再见到张权被击退，便左右同上，两边夹击，让其无处转身，再也不能再施展这破盾一招。
众人只见，赵姜也未作额外命令，持盾马匪木盾被破后便即退下，另一名随时待命的盾匪便即顶替，加入阵容，一伙人又战作一团！
雍州，骊山山脚，长安-蓝田官道段。
道路正中，两个人分别与两波人相斗，只见两人似乎是猛虎扬威御群狼，也似是笼雀巡飞寻门窗，却都是逡巡而不得出路。
其中一波，只见一名大汉手持钢刀，并协同四名壮士，围堵一名白衣书生；那四名壮士左手持盾，右手持枪，从四个方向围住书生，时而提枪进攻，时而举盾回防，进退有度，而那名大汉则自己游走，每每在白衣书生即将突破重围时，将其击退；那名白衣书生，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衣带飘飘，朗眉疏目，神采飞扬，双手时而伸掌，时而握拳，伺机奋力突围，正是颜延。
另外一波，只见另一名大汉手持大刀，联合三面壮士，围堵一名青衣道士；那三面壮士倒是与其他壮士相同，左手持盾，右手持枪，从三个方位围住道士，而那名大汉则而时进攻，时而补位，每每拦住道士的进攻压上，似是这波人的头领，也似这合围之阵的针眼；那名青衣道士，约莫二十岁年纪，长得甚是端正，双目有神，神情自若，招式稳如泰山，左冲右突，正是张权。
路中还有其他人马，其他人马虽然也似正在僵持，但只是僵持而坐，面目相对，却并未动手，众人一言不发，众马也不嘶鸣，倒像是在一旁观战。
正是张权、颜延、王家众人，与以赵姜为首的骊山马匪。
长安不愧是历朝古都，骊山也不亏是秦晋名山，不仅景色翠秀，美如锦绣，连马匪都阵法森严，有王师之风。
原来张权、颜延在听到赵姜允诺：“只要两人破除盾阵，今日双方就罢手言和”之后，便即都舍弃了手中之剑，以拳脚功夫对敌；张权则以一敌四，颜延则同时战五人。
其实倒不是张权、颜延托大，不假兵刃，实在是因为对方持盾夹击，方寸之地空间有限，手持兵刃更加不便对敌。
原来王家四棍虽然武功不如张权、颜延、赵姜等人，但是也是武林好手，镖师中的佼佼者；缘何一遇到赵姜盾阵，便败下阵来，被马匪步步紧逼，一时竟丧失了反抗之力，只因为四人虽然勤习武艺，但都以使棍擅长。
棍者，长棒也，以威压取胜。所以古时犯人收监，常常先施以棒打，使其慑服，称“杀威棒”，你刁恶蛮横，我便偏要杀杀你的威风，以威压你；然而长棍使用之法，一般都是需要手持一端，以腰马形成合力，借助双肩双臂挥舞长棍，抡开荡开，威力才能使出，所以肩臂扭转三分，则棍尖能横扫三尺，事半而功倍，棍尖之威直增数十倍。
但是棍有其长，也有其短，当棍棒无法挥动之时，便反而成了累赘。是故对敌使棍之人：一则近身压迫，攻其身躯，棍长及远却难及近，让其无法自守；一则紧逼其走位，压制其空间，限制其行动，让其无法荡开长棍。
王家四棍起初与人对敌，便即手持长棍，挥舞抡荡，威力不凡，一连打翻数人，似是大战上风；但是赵姜岂是轻与之辈，便即下令让外围马匪冷箭威胁，又让手下持盾压上；王家四棍一边要防备冷箭偷袭，一边又要对抗盾阵，渐渐力不从心，逐一负伤，然后被盾阵分割开来无法联手，被其步步压迫，限制行动，丧失了反抗之力；都说“棒打不回头”，但此时却是挥棒之人难以回头。
“子义兄，我们两人这两分割开来，你不知我才能，我不知你武艺，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合作一处，联手对敌，岂不是更加痛快！”张权一边以掌抵御盾牌，一边大声喝到！
“故所愿也，不敢请尔！”颜延随即回复道，显然是也赞成联手一处，共同对敌。
“围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合流！”这是赵姜也扬声说道，显然是不打算让两人合并一处。
赵姜天资异禀，运筹帷幄，阵法奇才，自然看出双方之意；张权看似大声呼和，斗志酣然，随口豪爽雄壮之语，但其实暗藏心计。
张权以一敌四，颜延以一敌五，此乃两人战九人；如若合并一处，虽然盾阵也可扩增为九人之阵，但九人之阵可围十数个人，对方如若不使长兵刃，甚至可围二三十人；此时以九人之阵只围敌两人，则盾阵无法紧逼，不能压迫其空间，不能限制其行动，两人行动自如则变数横生。如若此时以六人之阵对敌，虽然余下三人可待命补位，但便成了两人战六人，此如空置宝物而不用，舍己之长也。
众人只见，张权在盾围之中，不断向颜延方向的持盾马匪施威，那马匪本就武功远逊张权，是故一边举盾遮挡，一边腿往后撤以卸掉张权冲击之力，渐渐地合围之人跟随他的后退，向颜延方向拢去；而颜延也不断向张权方向的持盾马匪施威，是以渐渐地，合围之人跟随颜延，向张权方向拢去。
赵姜眼见围困张权的盾阵与围困颜延的盾阵，越行越近，便即说道：“变阵！老二你顶上去。”
众人只见，围困张权的阵型，倒没有变化，只是围困他的四人，绕着他走动，待到四人立定时，只见面向颜延方向的持盾马匪已经变为赵姜；而围困颜延的阵型，变化较大，只见那名本来在外围压阵的钢刀马匪，直接参入盾阵顶替了一名持盾马匪，挡在面向张权的方位。
赵姜和唤作‘老二’的两人，直接主动出击，以限制张权、颜延合流之势；但是这样阵型便变成了：张权以一敌四，颜延也以一敌四，因为被老二顶替掉的马匪，却没有老二之能，不能压阵，只能退至一旁待命！
二人战八人，总比二人战九人好！
张权在盾围之中，伺机通过缝隙向颜延望去，只见颜延也随之回望过来，两人便点了点头，似是相互呼应，决定立刻行动。
忽然之间，众人只见颜延双腿蹬地，似是要腾空而起，跟着便见老二，随之从天而降一掌劈来，想要将他压制回路面；颜延对天一击，正中老二左掌，双方持掌相对一击而散，各自往后退去；颜延刚落回地面，便双脚蹬地，众人只道他要故技重施，却见他并不腾空，而是向老二落定方向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老二原本要借力后退，腾空而落，正自要堵截，哪知还未落地，便觉背后有人，正是赵姜；于是两人便互相借力，分开落地。
众人只见赵姜、老二方一落地，盾阵又成合围之势，只是这时两个盾阵却已经合二为一，变成了长为两人，宽为一人的六人之阵，六人都是手持盾牌的马匪，赵姜和老二落在阵外。
而此时，颜延、张权，已经合二为一！
“好！”只见这时，围观的王家众人，欢腾一片，大声欢呼，仿佛忘记了此刻还在重围之中，也仿佛忘记了他们之中还有数人带着伤势！
原来刚才颜延与张权交换眼色之时，便作出了合流之策：颜延腾空而起，老二定会前去拦截，此时原方位便会阵门大开；张权腾空而起，赵姜便会去拦截，此时原方位也会阵门大开；于是颜延先腾空而起，作势突围，待与老二対掌之际，张权再腾空而起；这时赵姜追击拦截，但飞往半空之中便会见老二从天而落，双方势必要撞在一处，待两人借力分开之时，虽然赵姜也能完成拦截张权，但赵姜、老二两人落地时，两个盾阵便会因为追击颜延、张权而合二为一，变成六人之阵。
而，颜延、张权，已经合二为一！
“变阵！”赵姜见颜延、张权已经合二为一，即知一时失策，不过也不恼，他素知优柔寡断，坐失战机，为兵家大忌之首，遂一摆手势，发号施令道。
众人只见阵型又是一变，赵姜、老二顶替了原先独自防守一个方位的两名持盾马匪，阵型还是长为两人，宽为一人，只是这一人分别是赵姜，和老二；而赵姜和老二也分别对敌，负背而立的张权和颜延。
众人又战作一团！
张权运起绵掌功夫，动作连绵不断，掌法运行成环，不断地与赵姜过招，同时也不断地消解左右身旁压上的盾匪的攻击。
原来变成六人之阵时，赵姜和老二虽然变阵插上，赵姜倒也不恃兵刃之利，所以便舍弃大刀和张权比拼拳脚功夫，而老二见大哥丢掉兵刃，也有样学样丢掉钢刀，和颜延赤手相搏；旁观的黄衣女子，虽然不喜欢这上天缺德之人，心里还是说了一句：“还算知道些廉耻！”
颜延运起拳脚功夫，虽不知叫什么名字，但见双手时而作掌，时而作拳，甚是好看，一边与老二相博，一边卸掉左右身侧压力；赵姜和老二虽然舍弃了兵刃，但是手持盾牌的四个马匪，可还手握长枪呢。
“子义兄，可能需要你一臂之力了！”原来张权虽然与赵姜比拼掌法，不落下风，但也难以一时取胜，是故他想道：“要破阵，还是需要先破盾！”
只需要将这些盾匪的木盾摧毁，便可破掉盾阵！
“可行！”颜延也不啰嗦地回答道。
众人只见张权，双掌在胸前一抟，右掌迅疾奔出，中宫直进，直取赵姜前胸；赵姜见对方来时汹汹，立刻双掌相交，向前推出，欲以双掌对一掌。
“砰！”的一声，一掌对两掌，两人各自回退。
这时张权右首的持盾马匪，则举盾伺机压进。
“来！”众人只见张权，左掌在胸前蓄力，大喝一声，便向左侧身后击出！
与此同时，张权背后颜延也右掌蓄力，向右侧身后击出。
“砰！”的一声，双掌相交，张权、颜延两人，也是一拍即离。
“砰！”又是砰的一声！众人只见张权借左掌反震之力，身形往右就是一个侧转，待定住身形之时，正是面对右首盾匪，他右手借力发力，一掌拍出，正中盾牌！
右首那位盾匪，本待张权攻击赵姜被击退之际，举盾压上，谁知张权回退后，借助颜延掌击之力，便向自己转来，一掌向自己击出；他连忙举盾格挡，躲在盾后，同时左肩抵住盾牌，右脚后撤，右手持枪抵住路面，以卸掌劲，谁知对方一张一掌击出，正中盾牌，但却不见丝毫力气袭来。
众人只道张权欲做雷霆之举，却见这声势浩大的一掌，击中盾牌，如中败革，不见丝毫身形晃动，正自寻思：“怎么回事？”，便在这时听见，怒喝传来！
“破！”众人见张权大喝一声，便即收掌，而他所击盾牌，如冰层被凿，裂纹四起，然后盾面便哗啦啦地碎成一块一块，散落一地；那名盾匪看着手中空空，只剩木柄，呆愣当场。
这招正是张权日夜勤习的太元观绝学，绵掌中的一招，这一招不主伤人、专破盾甲，中掌之人只会觉得此掌状若无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但旋即衣甲尽除，名曰：“破镜散”。
“破镜散”，这招真意，在于一个“散”字，取名自：此掌击中铜镜，掌力瞬间遍布镜面，折冲激荡，铜镜虽然不会被掌力摧断，或弯曲变形，但铜镜旋即便会随着掌力散开，裂痕滋生，寸寸碎裂。
“好功夫！”这时王家众人又是一片欢呼，大声赞叹，这其中，黄衣少女的声音格外雀跃，高兴异常。
“好！”颜延虽然在身后，但是也是轻赞一声，说道。
“确实是好功夫！”赵姜也赞叹道，然后继续说道：“下回他再被我击退，两边夹击！”
吃一堑，长一智，赵姜见张权一人连消带打，连借自己双掌之力、颜延单掌之力，进退之间变举手破盾，是故他便下令参与围堵的持盾兄弟，再见到张权被击退，便左右同上，两边夹击，让其无处转身，再也不能再施展这破盾一招。
众人只见，赵姜也未作额外命令，持盾马匪木盾被破后便即退下，另一名随时待命的盾匪便即顶替，加入阵容，一伙人又战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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