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柒
翌日晓晨
“小安，你现在就去召集人手，明天我们就要动身去那氤山上采集药材了，所以时间紧迫，务必要于今日完成，麻烦了。”
甘常青立于正堂，与安管家面对面地交谈道。安管家听了这一席话，便是对着面前的甘常青拱了拱手，“家主还请放心，这件事就交于老朽来办，我定当竭力办好。”
二人交谈之后，安管家向着正堂外退去。而甘常青则往里面走去，转过几次门角，视野顿时由屋内的昏暗变得格外的明亮。后院，这个熟悉的地方，走进庭院，一切都是那么的鲜艳美丽，但这些都只是一扫而过。此时的甘书桀坐在石桌旁，颇有思索的望着庭院中的这棵高耸的桃树。“唉。”暗自叹息一声，便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转过身，看着这魁梧的身躯。
“父亲，你来了？”
甘常青见儿子脸上挂着无法掩盖的愁闷，随即坐在他的对面挑逗道：“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是不是谁欠你钱啦？”
“呃…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啊？说来听听。”甘常青一件好奇，这可是儿子这么大以来不曾出现过的苦闷，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觉得当个医师救治百姓，这样看来，这效率还是挺低下的。我正在想一个既能够有效地解救百姓，又能够有以一抵十的效率的方法。”
这方法，其实他早在昨日就想出来了，他这样说无非就是还想隐瞒下去，如果要走那条路，那这甘家历代医师延续的规矩可能就会从他这里断掉。但是他有种感觉，这件事是瞒不了多久了。
“你这确实是个好问题，既然你还没想出来，那就接着想吧，为父也挺好奇的。”
甘书桀听完这话，屁股像是被装了弹簧，直接准备弹起来，但才刚刚离开石凳，便是挺住，然后坐下，已经冒到嗓子眼儿的话被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他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极有可能会让这对父子直接翻脸，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两人对坐一时无果，甘常青起身，拿出右手拍了拍甘书桀的肩膀道，“那既然这样，你就先在这里想吧，我给你一个独处的空间。”
随后左手贴背，徐徐地走了出去，留下甘书桀一人于此。他再次抬头望着这桃树，“唉，终究还是不敢说啊，但是我想，这一天也不远了吧…”
残阳孤落，火红的霞光一直蔓延至天边，苍穹一片红耀。太阳已落下，原本就显得昏暗的天际这时变得彻底的漆黑，唯独几颗耀眼的星星悬挂其上，一轮残月悬吊于空际。
“还是睡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也会来…”
……
夜色，缓缓消散，当天际的一缕晨辉倾洒而下时，甘书桀从床上坐起，眼眸中，透露着一丝疲惫，看这样子，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甘常青也于此刻起身，走出堂门，一支排列整齐，由五十来人组成的方队已在此等候。
“家主，药材采集队伍已经整集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安管家一声喊道。看向甘常青，只见其脸上遍布着严肃，面对着这数十人组成的方队。
“各位，今日是我甘家进行氤山采集的日子，这次采集预计会消耗五日时间。我们晨间寅时出发，然而要在傍晚的申时才会返回，请大家将午时的干粮备好。还有，氤山地处佳境，药材颇多，但也存在着少许危险，还请诸位做好各方面的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一行人就这样踏上了出城的道路，一旁的路人见这情况，有的正向旁边的人解释道：“这是甘家的采集队伍，今日是他们前往氤山采集药材的日子。这次出去，说不定又是花费一星期呢，往返几次，每一次可是要在氤山上待上一整天呢。”
走过三里路，甘常青望了望两地的距离。“按照这速度，只需大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诸位，还请稍稍加快脚步啦。那座冲破云端的大山便是氤山。”
氤山很高，但是之所以不说高山而是大山，是因为氤山的宽度比高度还广。它海拔两千八百米有余，但覆盖面积足足有一万五千平米有余，山体大致呈宽扁形态。
行进至离氤山还有二里之时，众人便是看到由氤山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开的云雾，配合着风，正极速翻涌着，似乎还隐隐的能够听到海浪般的声音。这一刻，不少人便是能够感受到其中夹杂着的水分之多，连空气都被这云雾湿润。
“家主，我们到了。虽说这里到氤山还存在着有两里路，但药材已经是扩散生长到了此地，采集队可以试着一边收集一边行进。”安管家从队伍一旁来到甘常青身边，对着后者说了这番话。
甘常青也是点头应道：“如此，便依你的来。”随即转过身，面向众人，“各位，氤山距离此地还有两里的路程，但是这里已经长出了由氤山蔓延出来的药材，我们可以边采边赶路。大伙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便就此开始吧，记住不要掉队。”
一路赶过来话费了半个多时辰，而这最后的两里路却用着边走边采的方法，一下就极大地拉慢了赶路的进度。
“哇！是止血藤，走运了。”队伍中的一人用小刀切下挂在书上的一根拇指般粗的木藤，卷好，放进身后的背篓中。在这一截路上待了半个时辰，甘常青也是随即下达命了令：“现在就跟紧了，我们要进山了，山里潮湿，注意不要着凉感冒。”目光在队伍中扫了扫，然后踏上了进山之路。
氤山之上，树林阴翳，树叶削弱了外界的光线，空气中隐隐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看这样子，已经是进入了药材的丰富地带。“现在，我们就从这里往上摸索，预计五天时间结束这一次采集。而每一天向上摸索约莫五百米。”
每日五百米，看起来不远，然而这是向上前行五百米，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周围空气的温度便是要低上不少。但这倒不用担心，安管家早已将其交代好了的。
随着海拔的越发升高，气温的降低，甘常青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最后不得不披上事先备好的黑袍。抬头望了望布满云雾的天，冷风呼啸，刮起一片海浪声。
…………
傍晚申时过半之时。
“家主，这次采集效果比想象的更甚，也并未发生什么意外。这次氤山上的药材比以往生长得更多，我想这次采集完事之后，甘家库存的药材量将远超以往。”
“呵哈哈，确实如此，今日我于山上观察了他的地貌环境，云雾缭绕，水分充足，光线也够。这可能就是本次氤山自然产量多的原因吧。”甘常青捻着胡子道。
“好了，也不早了，你先退下休息吧。”
“是，家主。”
“小安，你现在就去召集人手，明天我们就要动身去那氤山上采集药材了，所以时间紧迫，务必要于今日完成，麻烦了。”
甘常青立于正堂，与安管家面对面地交谈道。安管家听了这一席话，便是对着面前的甘常青拱了拱手，“家主还请放心，这件事就交于老朽来办，我定当竭力办好。”
二人交谈之后，安管家向着正堂外退去。而甘常青则往里面走去，转过几次门角，视野顿时由屋内的昏暗变得格外的明亮。后院，这个熟悉的地方，走进庭院，一切都是那么的鲜艳美丽，但这些都只是一扫而过。此时的甘书桀坐在石桌旁，颇有思索的望着庭院中的这棵高耸的桃树。“唉。”暗自叹息一声，便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转过身，看着这魁梧的身躯。
“父亲，你来了？”
甘常青见儿子脸上挂着无法掩盖的愁闷，随即坐在他的对面挑逗道：“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是不是谁欠你钱啦？”
“呃…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啊？说来听听。”甘常青一件好奇，这可是儿子这么大以来不曾出现过的苦闷，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觉得当个医师救治百姓，这样看来，这效率还是挺低下的。我正在想一个既能够有效地解救百姓，又能够有以一抵十的效率的方法。”
这方法，其实他早在昨日就想出来了，他这样说无非就是还想隐瞒下去，如果要走那条路，那这甘家历代医师延续的规矩可能就会从他这里断掉。但是他有种感觉，这件事是瞒不了多久了。
“你这确实是个好问题，既然你还没想出来，那就接着想吧，为父也挺好奇的。”
甘书桀听完这话，屁股像是被装了弹簧，直接准备弹起来，但才刚刚离开石凳，便是挺住，然后坐下，已经冒到嗓子眼儿的话被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他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极有可能会让这对父子直接翻脸，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两人对坐一时无果，甘常青起身，拿出右手拍了拍甘书桀的肩膀道，“那既然这样，你就先在这里想吧，我给你一个独处的空间。”
随后左手贴背，徐徐地走了出去，留下甘书桀一人于此。他再次抬头望着这桃树，“唉，终究还是不敢说啊，但是我想，这一天也不远了吧…”
残阳孤落，火红的霞光一直蔓延至天边，苍穹一片红耀。太阳已落下，原本就显得昏暗的天际这时变得彻底的漆黑，唯独几颗耀眼的星星悬挂其上，一轮残月悬吊于空际。
“还是睡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也会来…”
……
夜色，缓缓消散，当天际的一缕晨辉倾洒而下时，甘书桀从床上坐起，眼眸中，透露着一丝疲惫，看这样子，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甘常青也于此刻起身，走出堂门，一支排列整齐，由五十来人组成的方队已在此等候。
“家主，药材采集队伍已经整集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安管家一声喊道。看向甘常青，只见其脸上遍布着严肃，面对着这数十人组成的方队。
“各位，今日是我甘家进行氤山采集的日子，这次采集预计会消耗五日时间。我们晨间寅时出发，然而要在傍晚的申时才会返回，请大家将午时的干粮备好。还有，氤山地处佳境，药材颇多，但也存在着少许危险，还请诸位做好各方面的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一行人就这样踏上了出城的道路，一旁的路人见这情况，有的正向旁边的人解释道：“这是甘家的采集队伍，今日是他们前往氤山采集药材的日子。这次出去，说不定又是花费一星期呢，往返几次，每一次可是要在氤山上待上一整天呢。”
走过三里路，甘常青望了望两地的距离。“按照这速度，只需大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诸位，还请稍稍加快脚步啦。那座冲破云端的大山便是氤山。”
氤山很高，但是之所以不说高山而是大山，是因为氤山的宽度比高度还广。它海拔两千八百米有余，但覆盖面积足足有一万五千平米有余，山体大致呈宽扁形态。
行进至离氤山还有二里之时，众人便是看到由氤山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开的云雾，配合着风，正极速翻涌着，似乎还隐隐的能够听到海浪般的声音。这一刻，不少人便是能够感受到其中夹杂着的水分之多，连空气都被这云雾湿润。
“家主，我们到了。虽说这里到氤山还存在着有两里路，但药材已经是扩散生长到了此地，采集队可以试着一边收集一边行进。”安管家从队伍一旁来到甘常青身边，对着后者说了这番话。
甘常青也是点头应道：“如此，便依你的来。”随即转过身，面向众人，“各位，氤山距离此地还有两里的路程，但是这里已经长出了由氤山蔓延出来的药材，我们可以边采边赶路。大伙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便就此开始吧，记住不要掉队。”
一路赶过来话费了半个多时辰，而这最后的两里路却用着边走边采的方法，一下就极大地拉慢了赶路的进度。
“哇！是止血藤，走运了。”队伍中的一人用小刀切下挂在书上的一根拇指般粗的木藤，卷好，放进身后的背篓中。在这一截路上待了半个时辰，甘常青也是随即下达命了令：“现在就跟紧了，我们要进山了，山里潮湿，注意不要着凉感冒。”目光在队伍中扫了扫，然后踏上了进山之路。
氤山之上，树林阴翳，树叶削弱了外界的光线，空气中隐隐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看这样子，已经是进入了药材的丰富地带。“现在，我们就从这里往上摸索，预计五天时间结束这一次采集。而每一天向上摸索约莫五百米。”
每日五百米，看起来不远，然而这是向上前行五百米，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周围空气的温度便是要低上不少。但这倒不用担心，安管家早已将其交代好了的。
随着海拔的越发升高，气温的降低，甘常青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最后不得不披上事先备好的黑袍。抬头望了望布满云雾的天，冷风呼啸，刮起一片海浪声。
…………
傍晚申时过半之时。
“家主，这次采集效果比想象的更甚，也并未发生什么意外。这次氤山上的药材比以往生长得更多，我想这次采集完事之后，甘家库存的药材量将远超以往。”
“呵哈哈，确实如此，今日我于山上观察了他的地貌环境，云雾缭绕，水分充足，光线也够。这可能就是本次氤山自然产量多的原因吧。”甘常青捻着胡子道。
“好了，也不早了，你先退下休息吧。”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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