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府
沿着一条街道直行，道路之上，行人不断，川流不息，高贵的马车从路中驰骋而过，阳光映射在车上的珠宝装饰之上，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彩色光线，传入瞳孔之中，马车飞驰而过之地，一股清凉的劲风习来，清爽之意油然而生。
几经辗转，终于是跑到城东南片区，繁华的街道，别具一格的建筑呈现两旁，靓丽的风景令两人的心无比畅快。暖风从身后拂过，携起地面上的片片树叶，依偎着风，缓缓飘向无垠的天际。
他们来到一个硕大的湖边，湖水映透着蔚蓝色的天空，显得碧绿且透彻。
水映苍穹七分蓝，天补湖水三分青。
水中的藻荇交横，缠绕成一簇一簇之样。任谁也会低头观赏片刻。
“哇！好漂亮啊！”
林清月眼球被这美景给深深地吸引，眼睛睁得老大，生怕哪一个角落会无意间被漏掉。
“这个湖泊名叫岚秋湖，是锦华城最大也是最美的湖泊，相传在很久以前，锦华城建城之时所选的地点就是因为这个湖泊而定，经过后世的不断美化与完善，才有现在这样靓丽的美景。”
甘书桀目视整个湖泊，并对林清月做了一番解释。虽然他知道这湖的来历，但终究只是听起他的父亲所说，人生已过十余载，至此却无二三回。他只是依稀记得五年前父亲带他来过此地，是因为路途所经，尚且停留一时。而再次到来，时间又已过去五年。
“又是五年了吗…”
他脸色肃然，目光飘忽不定地自言自语道。声音却被一旁的林清月所捕获。
“嗯？什么五年？”
甘书桀旋即一笑，“哦，没什么…走，去那亭子里去看看。”他一把拉开话题，接着径直走向那位于湖面上的四角方亭。
方亭内，妨碍着耀眼的阳光照射，显得更加阴凉，趴在栏杆之上，远观绿水，近赏荷莲。一阵风儿吹过，荷叶似站不稳脚左右摇晃，莲花紧贴水面，随着湖面的涟漪而飘舞。
出亭，来到岸边，湖岸都是由硕大且不规则的石头围成，坐在石头上，脚掌轻轻点过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波纹，玩得简直是不亦乐乎。
时间缓缓流淌，迎来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夕阳西下，红光漫天，金云璀璨，霞飞万里，直至西山。
甘书桀推搡了林清月一把，示意时间已至，该回医馆了。后者只是惊讶的“啊～”了一声，声音修长，能够从中听出一阵不舍之意。但终究还是命令难违，不过能怎么办，只是不乐意地撅着嘴，鼓着腮帮子罢了。甘书桀抽出右手拍拍其肩膀。
“下次再带你来就是了，用不着这样儿吧。”
见她还是如此，又伸出两根手指：“再请你吃两串糖葫芦。”
此言一出，林清月顿时眼睛一亮，小跳一步，伴随着抚人的风，青丝舞动，身形迷人。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你是我少爷就可以赖账。”
甘书桀一拍面颊，苦笑无语，随即自言自语道：“呵呵，说的我好像连买两串糖葫芦的钱都拿不出来。”
随后映着火红的晚霞，步于宽敞的大路，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修长。
……
医馆
两人刚进门，便是看到饭桌上摆满了盘子，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这么丰盛，正好玩了一下午给玩饿了。”
甘书桀一马当先，抢先占据有利位置，一屁股坐下。当众人反应过来，他正搓手就准备动筷。甘常青走来就是往脑门上一敲，声音清脆好听，好听就是好头。
“嗷～”只见他捂着脑袋，面部表情拉扯到极致，令人发笑。
“大家都没上桌的，就你动作快。”
再然后甘淑华从帷幕后面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方还能够看到正升腾的热气。
“你们都坐着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去锅里看看火够不够。”
甘常青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坐下。很快甘淑华便是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
“啊哈哈哈，鸡汤来咯。快，趁热喝。”
笑盈盈地端着砂锅，咯噔一下摆在桌子中间。
……
一桌人和和睦睦，有说有笑，氛围恰到好处，直到…
“父亲，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甘常青心情正好，端着酒杯正欲往嘴里灌。
“说吧，什么事还需要摆脱我，哈哈。”
沉默片刻，便是开口：“我要几十套整齐的服饰。”话刚出口，甘常青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变得黯淡，僵硬。
“又是因为今天上午的那些人？”
甘书桀只是看着他，不置可否。甘常青放下酒杯，独自叹息一声。
“唉，那些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收服的，他们常年坏事做尽，甚至杀害过百姓，现如今，天下正处于战争的危难之时，鲁国王室根本没有一点功夫来管辖这些在他们看来的一些琐事，他们看重的还是在战争中的胜负，兵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沙场之中。至此给予了恶棍绝佳时机，他们着急人力，组成组织，最后发展到了一个帮派。要不是今天出动禁卫军，他们可能劫掠一通之后再次逍遥法外。”
“还有，武道这条路本就不太好走，前路渺茫，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甘常青试图做最后的阻拦，怂恿道。但看到对面脸上浮现的一抹坚定之色，便是知道，让他回心转意已是机会渺茫。
旋即挥挥手：“行吧，给你订六十套，你真要去我也拦不住，只是你在辞退之后还是要回来做医师，传承甘家祖训。现在就好好吃饭，不便多说。”
甘书桀只是浅浅一笑。
……
一月之期已至，甘书桀手中已有十七两左右的银子。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去将债务还清，不然这件事一直在心中捣鬼，不得安宁。”
手中攥紧一个锦囊，锦囊之中当然是这个月治病赚来的钱。面前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乍一看，由红木雕刻，条纹有理有序，这是甘家派来接甘书桀回府的马车。
他与林清月快步走近，哒哒几下钻入其中。
“先去城南片区。”
一声令下，但车夫却显得迟疑：“可…老爷…”
“花不了什么时间。”
车夫默默摇摇头，驱赶着两只马匹，径直赶向城南片区。路上，一路的繁华尽收眼底，车轮在路面压出一阵“咕噜”声，一颠一簸好不舒坦。
时之一刻，马车停于城南片区入口，甘书桀下车，随即让林清月跟车夫待在车上等候一时，便扭头转身。这时，一个熟悉的店铺呈现眼前，正是一个月前来买银龙枪的那个铁匠铺。二话不说直直走上前，张铁人正敲打着铁砧上煅烧得火红的生铁，试图清除上面的杂质。“锵锵”的撞击声传入其耳，准确又有力。
“你好。”
张铁人放下铁锤，抬起目光盯到甘书桀的面颊，嘴微微一张：“哦，原来是甘少爷啊，这次来是准备又买点什么吗？”自从上一次卖掉银龙枪，在邻家的言语中得知了此人正是城中甘家的甘书桀，此次的态度相对于上一次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甘书桀旋即从腰间取出那个沉甸甸的锦囊，道：“我是来还那把枪剩下没付清的十五两银子。”
张铁人思索片刻，旋即道：“哦，那天你刚走后，就走进来一个中年人，把剩下的钱全都付清了。”
甘书桀右手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中年人？帮我付清欠款？”之后猛地一惊：“不会是父亲吧！我以前出门较少，朋友为数不多，而又是一个中年，我所认识的无非就只有府中那些管事和员工。照这看来，很可能是父亲，但还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然后冲着张铁人拱了拱手道：“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定制武器之时再来拜访，告辞。”
后者也是附和道。
扭头回到车上，林清月的脸上似乎布满了沉默，双眸显得无比深邃黯淡，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甘书桀一拍其肩膀，她顿时从黯淡的眼神中挣脱出来，“少爷，这里好像是…老爷带我回府的地方…”
甘书桀恍然大悟。“父亲在此地带小月回府，带回府的那天正是我出来买兵购书那一日，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父亲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但我竟是无一丝察觉，钱也是父亲付的。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出来过了。”
“先回府。”
“是。”
几经辗转，终于是跑到城东南片区，繁华的街道，别具一格的建筑呈现两旁，靓丽的风景令两人的心无比畅快。暖风从身后拂过，携起地面上的片片树叶，依偎着风，缓缓飘向无垠的天际。
他们来到一个硕大的湖边，湖水映透着蔚蓝色的天空，显得碧绿且透彻。
水映苍穹七分蓝，天补湖水三分青。
水中的藻荇交横，缠绕成一簇一簇之样。任谁也会低头观赏片刻。
“哇！好漂亮啊！”
林清月眼球被这美景给深深地吸引，眼睛睁得老大，生怕哪一个角落会无意间被漏掉。
“这个湖泊名叫岚秋湖，是锦华城最大也是最美的湖泊，相传在很久以前，锦华城建城之时所选的地点就是因为这个湖泊而定，经过后世的不断美化与完善，才有现在这样靓丽的美景。”
甘书桀目视整个湖泊，并对林清月做了一番解释。虽然他知道这湖的来历，但终究只是听起他的父亲所说，人生已过十余载，至此却无二三回。他只是依稀记得五年前父亲带他来过此地，是因为路途所经，尚且停留一时。而再次到来，时间又已过去五年。
“又是五年了吗…”
他脸色肃然，目光飘忽不定地自言自语道。声音却被一旁的林清月所捕获。
“嗯？什么五年？”
甘书桀旋即一笑，“哦，没什么…走，去那亭子里去看看。”他一把拉开话题，接着径直走向那位于湖面上的四角方亭。
方亭内，妨碍着耀眼的阳光照射，显得更加阴凉，趴在栏杆之上，远观绿水，近赏荷莲。一阵风儿吹过，荷叶似站不稳脚左右摇晃，莲花紧贴水面，随着湖面的涟漪而飘舞。
出亭，来到岸边，湖岸都是由硕大且不规则的石头围成，坐在石头上，脚掌轻轻点过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波纹，玩得简直是不亦乐乎。
时间缓缓流淌，迎来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夕阳西下，红光漫天，金云璀璨，霞飞万里，直至西山。
甘书桀推搡了林清月一把，示意时间已至，该回医馆了。后者只是惊讶的“啊～”了一声，声音修长，能够从中听出一阵不舍之意。但终究还是命令难违，不过能怎么办，只是不乐意地撅着嘴，鼓着腮帮子罢了。甘书桀抽出右手拍拍其肩膀。
“下次再带你来就是了，用不着这样儿吧。”
见她还是如此，又伸出两根手指：“再请你吃两串糖葫芦。”
此言一出，林清月顿时眼睛一亮，小跳一步，伴随着抚人的风，青丝舞动，身形迷人。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你是我少爷就可以赖账。”
甘书桀一拍面颊，苦笑无语，随即自言自语道：“呵呵，说的我好像连买两串糖葫芦的钱都拿不出来。”
随后映着火红的晚霞，步于宽敞的大路，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修长。
……
医馆
两人刚进门，便是看到饭桌上摆满了盘子，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这么丰盛，正好玩了一下午给玩饿了。”
甘书桀一马当先，抢先占据有利位置，一屁股坐下。当众人反应过来，他正搓手就准备动筷。甘常青走来就是往脑门上一敲，声音清脆好听，好听就是好头。
“嗷～”只见他捂着脑袋，面部表情拉扯到极致，令人发笑。
“大家都没上桌的，就你动作快。”
再然后甘淑华从帷幕后面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方还能够看到正升腾的热气。
“你们都坐着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去锅里看看火够不够。”
甘常青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坐下。很快甘淑华便是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
“啊哈哈哈，鸡汤来咯。快，趁热喝。”
笑盈盈地端着砂锅，咯噔一下摆在桌子中间。
……
一桌人和和睦睦，有说有笑，氛围恰到好处，直到…
“父亲，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甘常青心情正好，端着酒杯正欲往嘴里灌。
“说吧，什么事还需要摆脱我，哈哈。”
沉默片刻，便是开口：“我要几十套整齐的服饰。”话刚出口，甘常青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变得黯淡，僵硬。
“又是因为今天上午的那些人？”
甘书桀只是看着他，不置可否。甘常青放下酒杯，独自叹息一声。
“唉，那些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收服的，他们常年坏事做尽，甚至杀害过百姓，现如今，天下正处于战争的危难之时，鲁国王室根本没有一点功夫来管辖这些在他们看来的一些琐事，他们看重的还是在战争中的胜负，兵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沙场之中。至此给予了恶棍绝佳时机，他们着急人力，组成组织，最后发展到了一个帮派。要不是今天出动禁卫军，他们可能劫掠一通之后再次逍遥法外。”
“还有，武道这条路本就不太好走，前路渺茫，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甘常青试图做最后的阻拦，怂恿道。但看到对面脸上浮现的一抹坚定之色，便是知道，让他回心转意已是机会渺茫。
旋即挥挥手：“行吧，给你订六十套，你真要去我也拦不住，只是你在辞退之后还是要回来做医师，传承甘家祖训。现在就好好吃饭，不便多说。”
甘书桀只是浅浅一笑。
……
一月之期已至，甘书桀手中已有十七两左右的银子。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去将债务还清，不然这件事一直在心中捣鬼，不得安宁。”
手中攥紧一个锦囊，锦囊之中当然是这个月治病赚来的钱。面前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乍一看，由红木雕刻，条纹有理有序，这是甘家派来接甘书桀回府的马车。
他与林清月快步走近，哒哒几下钻入其中。
“先去城南片区。”
一声令下，但车夫却显得迟疑：“可…老爷…”
“花不了什么时间。”
车夫默默摇摇头，驱赶着两只马匹，径直赶向城南片区。路上，一路的繁华尽收眼底，车轮在路面压出一阵“咕噜”声，一颠一簸好不舒坦。
时之一刻，马车停于城南片区入口，甘书桀下车，随即让林清月跟车夫待在车上等候一时，便扭头转身。这时，一个熟悉的店铺呈现眼前，正是一个月前来买银龙枪的那个铁匠铺。二话不说直直走上前，张铁人正敲打着铁砧上煅烧得火红的生铁，试图清除上面的杂质。“锵锵”的撞击声传入其耳，准确又有力。
“你好。”
张铁人放下铁锤，抬起目光盯到甘书桀的面颊，嘴微微一张：“哦，原来是甘少爷啊，这次来是准备又买点什么吗？”自从上一次卖掉银龙枪，在邻家的言语中得知了此人正是城中甘家的甘书桀，此次的态度相对于上一次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甘书桀旋即从腰间取出那个沉甸甸的锦囊，道：“我是来还那把枪剩下没付清的十五两银子。”
张铁人思索片刻，旋即道：“哦，那天你刚走后，就走进来一个中年人，把剩下的钱全都付清了。”
甘书桀右手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中年人？帮我付清欠款？”之后猛地一惊：“不会是父亲吧！我以前出门较少，朋友为数不多，而又是一个中年，我所认识的无非就只有府中那些管事和员工。照这看来，很可能是父亲，但还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然后冲着张铁人拱了拱手道：“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定制武器之时再来拜访，告辞。”
后者也是附和道。
扭头回到车上，林清月的脸上似乎布满了沉默，双眸显得无比深邃黯淡，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甘书桀一拍其肩膀，她顿时从黯淡的眼神中挣脱出来，“少爷，这里好像是…老爷带我回府的地方…”
甘书桀恍然大悟。“父亲在此地带小月回府，带回府的那天正是我出来买兵购书那一日，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父亲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但我竟是无一丝察觉，钱也是父亲付的。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出来过了。”
“先回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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