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祸水东引
李非白奔波在北城的乱局中，明军虽然势弱，但还没有完全败退，仍然有很多队伍与瓦剌军搅在一起，奋起反抗着。
天越来越暗，李非白的心焦如麻，他骑马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乔喃喃的踪影。突然，一道长鞭从他身旁袭来，气势凶狠，直冲他的腰子招呼。说是迟，那时快，他来不及抵挡，双腿一瞪，梦中身翩然而起，跳出三五步距离，及时躲过。可那匹马就遭殃了，被一鞭子抽在身上，惊慌失措，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李非白一眼望去，宁邪面露凶光，站在那里。她一声怒喝：“李非白，还我姐姐命来。”说罢，长鞭如嗜血的猛兽一般卷土而来，鞭过之处，风声如雷，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李非白没功夫与她纠缠，梦中身之法如影如幻，一会儿跃上墙头，一会儿躲到门后，一会儿又跳到了房顶。
可宁邪却死死咬住，长鞭缠着他不放：“李非白，是男人就别跑。”
李非白可不是傻子，让我不跑就不跑，门都没有。
宁邪一鞭子不成，左手往怀中一探，眨眼间十几枚银针夺目而出。
李非白知觉背后呼呼作响，梦中身不知不觉中已然加快了速度，上翻、下扫、左移、右滑，一连几个闪赚腾挪，连衣服角都没让飞针粘上。
宁邪越打越气，暗器源源不断，并且，趁着暗器牵制的功夫，她连续近身抢攻，长鞭像是巨蟒吞吐，不给李非白一点脱身的机会。
李非白侧身躲过一鞭，凌空飞跃，自宁邪头上跳过，他正想空中发力，翻越一边的房屋，不想宁邪的鞭子回环曲折，又跟了上来。他思索片刻，一直陪她耗下去也不行，索性来个了断。想罢，他长枪凌空一卷，缠住了宁邪的鞭子，接着紧紧拉住。
宁邪见长鞭受挫，也不愿意放手，于是加大力度，二人迎面相照，俱是不肯松手。
李非白没好气道：“杀你姐姐的是瓦剌兵，要报仇找他们去，与我何干？”
“哼，要不是你的阴谋诡计，她们又岂会死在瓦剌大营？”宁邪双目如剑。
“这怎么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会暴露，那天我早安排好了，准备在帐外接应，谁知你们竟然打起来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情况，我至今都不明白。”李非白故作委屈，其实他早就打探清楚了，是梁杰将计就计，借刀杀人，趁机好把矛头指向明军。
“你少装蒜，要不是你出卖我们，我们又岂能被瓦剌军围杀。”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有出卖过你们。”李非白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这事除了我们，你还告诉过谁，或许是有其他人出卖。”
“其他人。”宁邪忽然一愣，“除了我们，我只将计划报告给过霜降使，难不成他会出卖我们不成吗？”
“你是说梁杰？”
“不错。”
“大意了，你们怎么……哎——”李非白故作惊慌不定，“遭了，一定是他。”
“不可能，李非白，你修妖巧言令色。”宁邪异常肯定。
“你怎么这么蠢啊，你不想想，梁杰现在在哪里，他在于谁合作，是瓦剌大汗，不是瓦剌军大帅。帖木伯一旦被杀身亡，也闲就能掌握瓦剌大军。他若是在乎你们，在你们刺杀结束后便能救你们，却是为何不管不顾？”李非白很清楚，虽然凭他现在的实力可以拿下宁邪，却也要费一番功夫，眼下局势，他可没时间和她纠缠，还需保存体力，对付瓦剌大军，不如顺水推舟，将矛头指向梁杰，不仅可以省去眼前麻烦，还可是削弱对方的实力。
宁邪似乎被说动了，可这些远远还不够，她大声反驳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对他忠心耿耿，霜降使绝不可能害我们。再说了，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狡辩之词，休想骗我。”
“呵呵，我骗你作何？我现在骗你还有任何意义吗？你看看，昊特城什么样了，霸王枪也已经让你们夺去了。你这个笨蛋，不会动动脑子吗？你们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只要能促成青龙会和瓦剌合作，牺牲你们几个又有多大关系。而且，这计划一箭双雕，不但帮助也闲除掉了帖木伯，还可以让瓦剌大军迁怒于明军，刺激他们与昊特城不死不休。他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坐享其成，静静等待收获战果就行了。好一个霜降使，我李某人实在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李非白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宁邪犹豫了，她似乎听进去了，所有的理由都很符合逻辑，似乎无懈可击。
李非白又继续补充道：“别想了，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去找他问个清楚，大不了我与他当面对质，总能还你一个真相。”
宁邪的手开始松了，她动摇了。
李非白见时机成熟，长枪一振，将长鞭抖落，趁着她迟疑的功夫，梦中身转瞬连环，快速抽身，扬长而去。
宁邪并没有起身去追，她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北城楼下，于跃半躺着靠在城墙脚上，周遭除了与他一同浴血倒下的将士，都是敌人如山堆积的尸体。他仅剩下了最后一口气，都不用人给他一刀，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十几个瓦剌兵将他团团为住，死神之刀转瞬便要砍下。就在这时，一道剑光飞驰而过，刹那间将那些瓦剌士兵全数斩下。接着，一个人影飘忽而过，救下于跃，径直往城里跑去。救于跃的不是别人，正是霜降使梁杰，与其说是救，不如说是死前的最后要挟。
梁杰将于跃带到了城中一处院落，将他仍在院中的石阶上，指着手中的霸王枪恶狠狠地问道：“老东西，告诉我，霸王枪的秘密是什么？”
于跃不过四十多岁，早已头发花白，此刻的他更是奄奄一息，根本说不出话来，他颤动着双唇，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
“不说是吧？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让你生不如死。”
于跃躺在地上，也不正眼瞧他。
梁杰见光说是不行了，提着长枪，猛地戳进了于跃的小腿肚子，霎时献血飞溅：“说不说？你若不说，我让你死前不得安生。”
于跃本就已是将死之身，虽然这一枪很疼，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连惨叫一声也是张不开嘴。
梁杰长枪一挑，于跃的小腿肉便被挑飞了出去，可他却仍是一声不吭。
“他娘的，来晚了。”梁杰收回长枪，一手摸着脑门，“看来这家伙是快死透了。”好不容易逮到于跃，却是个将死之身，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梁杰看着于跃，怒从心起，他一手抓住于跃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接着他起手承转，掌中内力一泻，“砰”的一声把他打在了院中的墙上，然而这些还不够，只见他手上长枪一动，如是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径直钉在了于跃的心口，没入了墙中。
“既然你一心求死，就让你死在自己的霸王枪下吧。”梁杰目光阴鸷，冷冷地望着他，“不知于大帅可还满意？”
没想到于跃笑了。无数献血从他的嘴角、心口和小腿上留下来，将那面墙染得血红一片。他已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生命在最后一刻终于得到了解脱。
他笑了，他当然可以笑了。他的责任他的重担都已托付于人，他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承受这一份嘱托，但那人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手中的一切。他看到了那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切，在他闭上眼睛之前，那个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谢谢。”于跃说出了他生命中最后一句话，随之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墙的一侧，院落的门口，李非白驻足凝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没有去看梁杰，而是直直地走向了于跃。他们其实早在下午时就已经告别过了，于跃在北门一身浴血时就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李非白本以为不用面对这些，远远的离开，做他该做的事情，然后收到于跃为国捐躯的死讯，大致如此便差不多了。
可他最后还是亲自送别了于跃。他不该死在一个江湖人手里，他应该死在战场上的，和他的兄弟们一起，马革裹尸，血染尘沙，成为一个符号一个象征。这样的死法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侮辱。
李非白一步步向他走去，目光不断打量着他周身上下，他的战甲到处都是刮痕，他的衣衫残破不堪，而他的血肉更是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像后世有句话说的，我以我血荐轩辕，他将一身的血肉报效给了这片土地，还有他身后的山河。
“李非白，你总算来了，于跃可有将霸王枪的秘密告诉你？快和我说说。”梁杰意有催促，在他身后问道。
李非白显然没空搭理他，他走到于跃身前，神情肃穆，提枪躬身一拜。
“行了，人都死了，他到底有没有说霸王枪的秘密？”
“有又如何？”李非白冷声道。
梁杰一听，本该面有所喜，但又立刻变了脸色：“听你的意思，像是不愿说啊。”
“事又如何？”李非白转身侧目，已然散发了阵阵杀气。
“和我打，你可要想清楚了。”梁杰盛气凌人。
“打你有如何，我还要杀你的。”说罢，李非白长枪往地上一戳，一手拔出锈剑，一手解下剑鞘，梦中身电光神行，剑神诀十步夺命，目标直指霜降使。
“找死，那便成全你。”梁杰真气一提，杀人短剑凌空飞出。
天越来越暗，李非白的心焦如麻，他骑马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乔喃喃的踪影。突然，一道长鞭从他身旁袭来，气势凶狠，直冲他的腰子招呼。说是迟，那时快，他来不及抵挡，双腿一瞪，梦中身翩然而起，跳出三五步距离，及时躲过。可那匹马就遭殃了，被一鞭子抽在身上，惊慌失措，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李非白一眼望去，宁邪面露凶光，站在那里。她一声怒喝：“李非白，还我姐姐命来。”说罢，长鞭如嗜血的猛兽一般卷土而来，鞭过之处，风声如雷，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李非白没功夫与她纠缠，梦中身之法如影如幻，一会儿跃上墙头，一会儿躲到门后，一会儿又跳到了房顶。
可宁邪却死死咬住，长鞭缠着他不放：“李非白，是男人就别跑。”
李非白可不是傻子，让我不跑就不跑，门都没有。
宁邪一鞭子不成，左手往怀中一探，眨眼间十几枚银针夺目而出。
李非白知觉背后呼呼作响，梦中身不知不觉中已然加快了速度，上翻、下扫、左移、右滑，一连几个闪赚腾挪，连衣服角都没让飞针粘上。
宁邪越打越气，暗器源源不断，并且，趁着暗器牵制的功夫，她连续近身抢攻，长鞭像是巨蟒吞吐，不给李非白一点脱身的机会。
李非白侧身躲过一鞭，凌空飞跃，自宁邪头上跳过，他正想空中发力，翻越一边的房屋，不想宁邪的鞭子回环曲折，又跟了上来。他思索片刻，一直陪她耗下去也不行，索性来个了断。想罢，他长枪凌空一卷，缠住了宁邪的鞭子，接着紧紧拉住。
宁邪见长鞭受挫，也不愿意放手，于是加大力度，二人迎面相照，俱是不肯松手。
李非白没好气道：“杀你姐姐的是瓦剌兵，要报仇找他们去，与我何干？”
“哼，要不是你的阴谋诡计，她们又岂会死在瓦剌大营？”宁邪双目如剑。
“这怎么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会暴露，那天我早安排好了，准备在帐外接应，谁知你们竟然打起来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情况，我至今都不明白。”李非白故作委屈，其实他早就打探清楚了，是梁杰将计就计，借刀杀人，趁机好把矛头指向明军。
“你少装蒜，要不是你出卖我们，我们又岂能被瓦剌军围杀。”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有出卖过你们。”李非白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这事除了我们，你还告诉过谁，或许是有其他人出卖。”
“其他人。”宁邪忽然一愣，“除了我们，我只将计划报告给过霜降使，难不成他会出卖我们不成吗？”
“你是说梁杰？”
“不错。”
“大意了，你们怎么……哎——”李非白故作惊慌不定，“遭了，一定是他。”
“不可能，李非白，你修妖巧言令色。”宁邪异常肯定。
“你怎么这么蠢啊，你不想想，梁杰现在在哪里，他在于谁合作，是瓦剌大汗，不是瓦剌军大帅。帖木伯一旦被杀身亡，也闲就能掌握瓦剌大军。他若是在乎你们，在你们刺杀结束后便能救你们，却是为何不管不顾？”李非白很清楚，虽然凭他现在的实力可以拿下宁邪，却也要费一番功夫，眼下局势，他可没时间和她纠缠，还需保存体力，对付瓦剌大军，不如顺水推舟，将矛头指向梁杰，不仅可以省去眼前麻烦，还可是削弱对方的实力。
宁邪似乎被说动了，可这些远远还不够，她大声反驳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对他忠心耿耿，霜降使绝不可能害我们。再说了，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狡辩之词，休想骗我。”
“呵呵，我骗你作何？我现在骗你还有任何意义吗？你看看，昊特城什么样了，霸王枪也已经让你们夺去了。你这个笨蛋，不会动动脑子吗？你们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只要能促成青龙会和瓦剌合作，牺牲你们几个又有多大关系。而且，这计划一箭双雕，不但帮助也闲除掉了帖木伯，还可以让瓦剌大军迁怒于明军，刺激他们与昊特城不死不休。他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坐享其成，静静等待收获战果就行了。好一个霜降使，我李某人实在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李非白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宁邪犹豫了，她似乎听进去了，所有的理由都很符合逻辑，似乎无懈可击。
李非白又继续补充道：“别想了，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去找他问个清楚，大不了我与他当面对质，总能还你一个真相。”
宁邪的手开始松了，她动摇了。
李非白见时机成熟，长枪一振，将长鞭抖落，趁着她迟疑的功夫，梦中身转瞬连环，快速抽身，扬长而去。
宁邪并没有起身去追，她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北城楼下，于跃半躺着靠在城墙脚上，周遭除了与他一同浴血倒下的将士，都是敌人如山堆积的尸体。他仅剩下了最后一口气，都不用人给他一刀，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十几个瓦剌兵将他团团为住，死神之刀转瞬便要砍下。就在这时，一道剑光飞驰而过，刹那间将那些瓦剌士兵全数斩下。接着，一个人影飘忽而过，救下于跃，径直往城里跑去。救于跃的不是别人，正是霜降使梁杰，与其说是救，不如说是死前的最后要挟。
梁杰将于跃带到了城中一处院落，将他仍在院中的石阶上，指着手中的霸王枪恶狠狠地问道：“老东西，告诉我，霸王枪的秘密是什么？”
于跃不过四十多岁，早已头发花白，此刻的他更是奄奄一息，根本说不出话来，他颤动着双唇，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
“不说是吧？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让你生不如死。”
于跃躺在地上，也不正眼瞧他。
梁杰见光说是不行了，提着长枪，猛地戳进了于跃的小腿肚子，霎时献血飞溅：“说不说？你若不说，我让你死前不得安生。”
于跃本就已是将死之身，虽然这一枪很疼，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连惨叫一声也是张不开嘴。
梁杰长枪一挑，于跃的小腿肉便被挑飞了出去，可他却仍是一声不吭。
“他娘的，来晚了。”梁杰收回长枪，一手摸着脑门，“看来这家伙是快死透了。”好不容易逮到于跃，却是个将死之身，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梁杰看着于跃，怒从心起，他一手抓住于跃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接着他起手承转，掌中内力一泻，“砰”的一声把他打在了院中的墙上，然而这些还不够，只见他手上长枪一动，如是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径直钉在了于跃的心口，没入了墙中。
“既然你一心求死，就让你死在自己的霸王枪下吧。”梁杰目光阴鸷，冷冷地望着他，“不知于大帅可还满意？”
没想到于跃笑了。无数献血从他的嘴角、心口和小腿上留下来，将那面墙染得血红一片。他已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生命在最后一刻终于得到了解脱。
他笑了，他当然可以笑了。他的责任他的重担都已托付于人，他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承受这一份嘱托，但那人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手中的一切。他看到了那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切，在他闭上眼睛之前，那个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谢谢。”于跃说出了他生命中最后一句话，随之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墙的一侧，院落的门口，李非白驻足凝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没有去看梁杰，而是直直地走向了于跃。他们其实早在下午时就已经告别过了，于跃在北门一身浴血时就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李非白本以为不用面对这些，远远的离开，做他该做的事情，然后收到于跃为国捐躯的死讯，大致如此便差不多了。
可他最后还是亲自送别了于跃。他不该死在一个江湖人手里，他应该死在战场上的，和他的兄弟们一起，马革裹尸，血染尘沙，成为一个符号一个象征。这样的死法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侮辱。
李非白一步步向他走去，目光不断打量着他周身上下，他的战甲到处都是刮痕，他的衣衫残破不堪，而他的血肉更是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像后世有句话说的，我以我血荐轩辕，他将一身的血肉报效给了这片土地，还有他身后的山河。
“李非白，你总算来了，于跃可有将霸王枪的秘密告诉你？快和我说说。”梁杰意有催促，在他身后问道。
李非白显然没空搭理他，他走到于跃身前，神情肃穆，提枪躬身一拜。
“行了，人都死了，他到底有没有说霸王枪的秘密？”
“有又如何？”李非白冷声道。
梁杰一听，本该面有所喜，但又立刻变了脸色：“听你的意思，像是不愿说啊。”
“事又如何？”李非白转身侧目，已然散发了阵阵杀气。
“和我打，你可要想清楚了。”梁杰盛气凌人。
“打你有如何，我还要杀你的。”说罢，李非白长枪往地上一戳，一手拔出锈剑，一手解下剑鞘，梦中身电光神行，剑神诀十步夺命，目标直指霜降使。
“找死，那便成全你。”梁杰真气一提，杀人短剑凌空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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