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城破人亡
昏暗的灯光，绝美的脸庞，今夜的乔喃喃格外的美丽，她头戴羽状金钗，身穿紫苏小袄，一双晶莹的眉眼，让人不觉动了怜惜之情。
李非白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笑道：“事后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公子，我不走，今晚就让我好好服侍服侍你啊。”乔喃喃娇声道。
“这——不太合事宜吧。”李非白笑得有些另有趣味。
乔喃喃一听，脸色一红：“公子，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是说要给公子好好放松放松。”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我当然知道。”李非白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说完，他脱下鞋子，爬到了床上。
乔喃喃的双手搭了上去，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成了浮云，仿佛一切都不在重要，哪怕生命就在顷刻间结束也不打紧了。
李非白趴在那里，他闭上了双眼，置身于虚无之中，又似漫游于无边的宇宙，天上的仙人，地下的恶鬼，人间的红尘，还有这个世界的玄妙，都一股脑儿散作了一片雪，消逝不见。他入梦了，走过了极长极长的梦境走廊，才醒转到原来的世界。
乔喃喃按着按着，趴在了李非白的身上，她闭上双眼，想要抓住这一刻的温柔，人生的相遇便是如此奇妙，不知不觉，她已不愿与他分离。
夜深，雪沉。如果没有战争，塞北雪色，该是多么美丽的风景啊，可惜，这里只有殷红的血色。寅时未至，瓦剌便又迫不及待开始攻城了。
于跃带领诸将在北门输死抵抗，勉强顶住了瓦剌的进攻，可东西二门的压力仍然很大，虽然有辽东铁骑与铹铁锣部牵扯，然而终归兵力悬殊，尤其是西门，已是岌岌可危。李非白见情势不对，带领本部人马支援西门，这一战打了整整一个上午，总算把瓦剌的攻势给压了下去。但就在这时，北门城破的消息传了过来。李非白知道后，安排李酷助守西门，他连马也未骑，运使梦中身之法飞速赶往北门城楼。
北门，瓦剌军如潮水一般涌入，于跃带领众将重新组织兵马反击，双方在北门内外展开了激战。
陈泰一马当先，弯刀沾满了献血，他找上了于跃：“于大帅，几年不见，没想到吧，今天你的人头我要定了。”说着，提刀直冲于跃而去。
于跃也不废话，长枪一扫，便要上去分个生死。
不想却被黄枫挡住：“大帅，这里有我，你先撤。”
于跃大怒，作为一军主帅，哪儿有敌人自顾逃命去的，他大喝一声：“小枫，立刻组织人马反攻，把进城的瓦剌军都给我灭了，这里有我。”
黄枫不敢违抗，领命离开。
于跃拍马冲上前去，二人刀枪，你来我往，打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李非白火急火燎往北门赶去，一路之上，瓦剌军横冲直撞，在城内见人就杀，就像一群猛兽一样，毫无人性可言。他也毫不客气，但凡遇上，霸王枪寒光一凛，生死转瞬。然而，瓦剌军越来越多，单凭他们这点人根本杀不过来。
正巧，这时他看见莫十二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他上前问道：“北门怎么样了？”
莫十二答道：“于大帅亲自在城门口抵挡敌军，暂时顶住了，可是仍有很多瓦剌兵马跑进了城，黄副将正带人清理。”
“好，你快去，刚刚天通客栈那一带有不少，我这就去北门支援。”李非白说完，提腿便往北门赶。
片刻后，李非白到了北门，可是情况远没有他想象的乐观，瓦剌的攻势已经不能用猛烈来形容了，在他眼前，都是倒下的明军将士，而瓦剌士兵的刀，转瞬便会劈到他的眼前。
李非白牙一咬，冷哼道：“找死。”随之，霸王枪一突一刺，干掉了几个瓦剌士兵。他举目周遭，战士们与敌人搅在了一起，双方近身搏杀，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边杀敌一边寻找，终于，在北门之下，他找到了于跃。
于跃一人一枪，浑身浴血，周围满地都是敌人的尸首，他挡住了许多敌人，可他挡不住所有敌人，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对他而言，这些还是不够。
瓦剌军仍旧不停向他冲锋，陈泰弯刀凌空，远远的坐在马上驻足观望。很显然，他曾试图跨过这座高山，可他失败了，于是他想了了聪明的办法，让源源不断的瓦剌士兵去消耗这座巍峨山峦，直到把它磨平掀翻。
“卑鄙。”李非白长身一跃，长枪一荡一挑，直接找上了陈泰。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把你这个主将干掉，再来收拾下面这帮小喽啰。
陈泰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丝毫不退，二人也没有铺垫，立刻便展开了激战。
之前，面对李非白，陈泰便不是对手。眼下，李非白又学了霸王枪，再加上梦中身身法的奇绝诡变，二者的差距便更大了。
李非白的枪不仅勇猛刚劲，而且速度比往常更上了一个档次。不过短短十几招，陈泰便被打得气喘吁吁了。可他却仍是心有不甘，输一次可以，输第二次却万万不能。
李非白的长枪压得他难以抵挡，李非白的嘴也气势汹汹：“你不行啊，比你弟弟可差远了，太慢了太慢了，不对，往下挡，往上接，还是不对。”
陈泰被他说得心烦意乱，一不小心中了几枪，手臂和大腿都被戳伤了。
“我就说你不行吧，这么简单的招式都挡不住，回家奶孩子去吧。”李非白嘴上不饶人，起手间准备来个回马枪。
陈泰不是笨蛋，连连受挫后，他学聪明了，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了，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他一拍马屁股，一溜烟的逃离了站圈，扬长而去。
李非白也无意去追，临走不忘送他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戳你一次，下次戳你个透心凉。”说完，他立刻赶回帮助于跃杀尽周遭敌兵。
此时，于跃已然摇摇欲坠，他见李非白赶到，略感欣慰，他半跪着身躯，一手握紧长枪支撑着身体，一手勉力撑着地，笑道：“李将军，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太好了。”
李非白赶紧上前搀住：“大帅，你先歇会儿。”
于跃的目光扫过周围，将士们仍在奋勇抗敌，他又怎敢歇息，他想要重新站起，可这副身躯却不争气，他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倒了，还好李非白扶住了。
“大帅，小心。”
于跃连连摇头，说话间俱是无奈：“不中用了，不中用了。李将军，我恐怕不行了，交代你的事拜托了。”
“大帅，你不会有事的。”说着，李非白将一股内力传了进去。
于跃想也不想，一手将他推开：“李将军，我这是外伤，没用的。”
“大帅，我们这就去找军医。”李非白试图再次搀扶他。
可是于跃断然拒绝，他提着长枪，凭自己的一腔孤勇站了起来：“李非白，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北门我没守住，现在城里到处都是瓦剌军，你赶紧去组织兵力，将他们清出去，快，趁现在他们人不多，我们还有机会。”
“大帅，可你——”
“别磨磨唧唧的，我这有兵有将，有什么好怕的。”于跃将长枪指向一旁正在厮杀的战友，“现在，我要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说着，迈着踉跄的步子走了过去。
李非白想去帮他，但最终仍是任由他去了。他很清楚，于跃眼下的伤势已然回天乏术，如今他能够继续战斗，全凭着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心气，而这股心气若想持久下去，除了战斗没有任何选择。
北门大势已去，以现在的兵力，想要重新夺回，简直难比登天。瓦剌军已经闯了进来，也就是说如今整个昊特城已经沦为了战场，战斗部署早就已经安排了下去，是输是赢也全凭天命了。天命，天命难不成要他等死，去他娘的天命。于跃说的不错，他必须组织兵力进行反攻，即便不能将瓦剌军尽数驱逐，也至少要有险可守，不然昊特城必成炼狱。
他当即动身前往，在昊特城内整合兵力。然而，情势越来越是严重，到处都是厮杀，到处都是惨绝的景象。他虽然聚拢了一些人马，但反击的效果甚微。
长夜将至，这时他遇上了黄枫：“黄副将，现在什么情况？”
黄枫连连摇头：“不行，太乱了，到处都是敌军，杀也杀不完。”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尽快收拾人马，在城北中心街道建立防线，现在瓦剌军多数还在城北纠缠，我们还有机会。”
“好。”黄枫说道。
城北？李非白突然想了起来，乔喃喃还在城北他所住的院落呢。他立即调转马头，说道“你们都听黄将军的，我还有事，去去就来。”说完，拍马离开了。
黄枫收拢残部，经过一番折腾，也收罗了不少人马，足够他在中心街道布置防线，拼上一把了。
李非白来到所住院中，疾步向房中跑去，他里里外外将房间都找遍了，却始终找不到乔喃喃的身影。他心急如焚，一拳打在了墙上。心想，就应该提前把她送走了，一个弱女子，如果落在那帮禽兽手中，那该？他不敢往下想，重新翻身上马，再次闯入了呼啸中的战场。
此刻，黄昏将至，漫天云彩被夕阳染得通红，就像是将士们的热血洒在了这座孤城。
李非白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笑道：“事后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公子，我不走，今晚就让我好好服侍服侍你啊。”乔喃喃娇声道。
“这——不太合事宜吧。”李非白笑得有些另有趣味。
乔喃喃一听，脸色一红：“公子，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是说要给公子好好放松放松。”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我当然知道。”李非白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说完，他脱下鞋子，爬到了床上。
乔喃喃的双手搭了上去，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成了浮云，仿佛一切都不在重要，哪怕生命就在顷刻间结束也不打紧了。
李非白趴在那里，他闭上了双眼，置身于虚无之中，又似漫游于无边的宇宙，天上的仙人，地下的恶鬼，人间的红尘，还有这个世界的玄妙，都一股脑儿散作了一片雪，消逝不见。他入梦了，走过了极长极长的梦境走廊，才醒转到原来的世界。
乔喃喃按着按着，趴在了李非白的身上，她闭上双眼，想要抓住这一刻的温柔，人生的相遇便是如此奇妙，不知不觉，她已不愿与他分离。
夜深，雪沉。如果没有战争，塞北雪色，该是多么美丽的风景啊，可惜，这里只有殷红的血色。寅时未至，瓦剌便又迫不及待开始攻城了。
于跃带领诸将在北门输死抵抗，勉强顶住了瓦剌的进攻，可东西二门的压力仍然很大，虽然有辽东铁骑与铹铁锣部牵扯，然而终归兵力悬殊，尤其是西门，已是岌岌可危。李非白见情势不对，带领本部人马支援西门，这一战打了整整一个上午，总算把瓦剌的攻势给压了下去。但就在这时，北门城破的消息传了过来。李非白知道后，安排李酷助守西门，他连马也未骑，运使梦中身之法飞速赶往北门城楼。
北门，瓦剌军如潮水一般涌入，于跃带领众将重新组织兵马反击，双方在北门内外展开了激战。
陈泰一马当先，弯刀沾满了献血，他找上了于跃：“于大帅，几年不见，没想到吧，今天你的人头我要定了。”说着，提刀直冲于跃而去。
于跃也不废话，长枪一扫，便要上去分个生死。
不想却被黄枫挡住：“大帅，这里有我，你先撤。”
于跃大怒，作为一军主帅，哪儿有敌人自顾逃命去的，他大喝一声：“小枫，立刻组织人马反攻，把进城的瓦剌军都给我灭了，这里有我。”
黄枫不敢违抗，领命离开。
于跃拍马冲上前去，二人刀枪，你来我往，打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李非白火急火燎往北门赶去，一路之上，瓦剌军横冲直撞，在城内见人就杀，就像一群猛兽一样，毫无人性可言。他也毫不客气，但凡遇上，霸王枪寒光一凛，生死转瞬。然而，瓦剌军越来越多，单凭他们这点人根本杀不过来。
正巧，这时他看见莫十二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他上前问道：“北门怎么样了？”
莫十二答道：“于大帅亲自在城门口抵挡敌军，暂时顶住了，可是仍有很多瓦剌兵马跑进了城，黄副将正带人清理。”
“好，你快去，刚刚天通客栈那一带有不少，我这就去北门支援。”李非白说完，提腿便往北门赶。
片刻后，李非白到了北门，可是情况远没有他想象的乐观，瓦剌的攻势已经不能用猛烈来形容了，在他眼前，都是倒下的明军将士，而瓦剌士兵的刀，转瞬便会劈到他的眼前。
李非白牙一咬，冷哼道：“找死。”随之，霸王枪一突一刺，干掉了几个瓦剌士兵。他举目周遭，战士们与敌人搅在了一起，双方近身搏杀，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边杀敌一边寻找，终于，在北门之下，他找到了于跃。
于跃一人一枪，浑身浴血，周围满地都是敌人的尸首，他挡住了许多敌人，可他挡不住所有敌人，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对他而言，这些还是不够。
瓦剌军仍旧不停向他冲锋，陈泰弯刀凌空，远远的坐在马上驻足观望。很显然，他曾试图跨过这座高山，可他失败了，于是他想了了聪明的办法，让源源不断的瓦剌士兵去消耗这座巍峨山峦，直到把它磨平掀翻。
“卑鄙。”李非白长身一跃，长枪一荡一挑，直接找上了陈泰。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把你这个主将干掉，再来收拾下面这帮小喽啰。
陈泰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丝毫不退，二人也没有铺垫，立刻便展开了激战。
之前，面对李非白，陈泰便不是对手。眼下，李非白又学了霸王枪，再加上梦中身身法的奇绝诡变，二者的差距便更大了。
李非白的枪不仅勇猛刚劲，而且速度比往常更上了一个档次。不过短短十几招，陈泰便被打得气喘吁吁了。可他却仍是心有不甘，输一次可以，输第二次却万万不能。
李非白的长枪压得他难以抵挡，李非白的嘴也气势汹汹：“你不行啊，比你弟弟可差远了，太慢了太慢了，不对，往下挡，往上接，还是不对。”
陈泰被他说得心烦意乱，一不小心中了几枪，手臂和大腿都被戳伤了。
“我就说你不行吧，这么简单的招式都挡不住，回家奶孩子去吧。”李非白嘴上不饶人，起手间准备来个回马枪。
陈泰不是笨蛋，连连受挫后，他学聪明了，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了，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他一拍马屁股，一溜烟的逃离了站圈，扬长而去。
李非白也无意去追，临走不忘送他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戳你一次，下次戳你个透心凉。”说完，他立刻赶回帮助于跃杀尽周遭敌兵。
此时，于跃已然摇摇欲坠，他见李非白赶到，略感欣慰，他半跪着身躯，一手握紧长枪支撑着身体，一手勉力撑着地，笑道：“李将军，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太好了。”
李非白赶紧上前搀住：“大帅，你先歇会儿。”
于跃的目光扫过周围，将士们仍在奋勇抗敌，他又怎敢歇息，他想要重新站起，可这副身躯却不争气，他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倒了，还好李非白扶住了。
“大帅，小心。”
于跃连连摇头，说话间俱是无奈：“不中用了，不中用了。李将军，我恐怕不行了，交代你的事拜托了。”
“大帅，你不会有事的。”说着，李非白将一股内力传了进去。
于跃想也不想，一手将他推开：“李将军，我这是外伤，没用的。”
“大帅，我们这就去找军医。”李非白试图再次搀扶他。
可是于跃断然拒绝，他提着长枪，凭自己的一腔孤勇站了起来：“李非白，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北门我没守住，现在城里到处都是瓦剌军，你赶紧去组织兵力，将他们清出去，快，趁现在他们人不多，我们还有机会。”
“大帅，可你——”
“别磨磨唧唧的，我这有兵有将，有什么好怕的。”于跃将长枪指向一旁正在厮杀的战友，“现在，我要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说着，迈着踉跄的步子走了过去。
李非白想去帮他，但最终仍是任由他去了。他很清楚，于跃眼下的伤势已然回天乏术，如今他能够继续战斗，全凭着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心气，而这股心气若想持久下去，除了战斗没有任何选择。
北门大势已去，以现在的兵力，想要重新夺回，简直难比登天。瓦剌军已经闯了进来，也就是说如今整个昊特城已经沦为了战场，战斗部署早就已经安排了下去，是输是赢也全凭天命了。天命，天命难不成要他等死，去他娘的天命。于跃说的不错，他必须组织兵力进行反攻，即便不能将瓦剌军尽数驱逐，也至少要有险可守，不然昊特城必成炼狱。
他当即动身前往，在昊特城内整合兵力。然而，情势越来越是严重，到处都是厮杀，到处都是惨绝的景象。他虽然聚拢了一些人马，但反击的效果甚微。
长夜将至，这时他遇上了黄枫：“黄副将，现在什么情况？”
黄枫连连摇头：“不行，太乱了，到处都是敌军，杀也杀不完。”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尽快收拾人马，在城北中心街道建立防线，现在瓦剌军多数还在城北纠缠，我们还有机会。”
“好。”黄枫说道。
城北？李非白突然想了起来，乔喃喃还在城北他所住的院落呢。他立即调转马头，说道“你们都听黄将军的，我还有事，去去就来。”说完，拍马离开了。
黄枫收拢残部，经过一番折腾，也收罗了不少人马，足够他在中心街道布置防线，拼上一把了。
李非白来到所住院中，疾步向房中跑去，他里里外外将房间都找遍了，却始终找不到乔喃喃的身影。他心急如焚，一拳打在了墙上。心想，就应该提前把她送走了，一个弱女子，如果落在那帮禽兽手中，那该？他不敢往下想，重新翻身上马，再次闯入了呼啸中的战场。
此刻，黄昏将至，漫天云彩被夕阳染得通红，就像是将士们的热血洒在了这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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