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邓国之战

    楚国。

    楚武王想攻打邓国。斗伯比说：“楚国是南方诸侯的王，岂能不讲道理，随意攻打一个国家。楚国和邓国是姻亲之国，关系非同一般，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

    楚武王道：“到哪儿去找理由呢？”

    斗伯比道：“巴国想与邓国结盟，我们要玉成此事。”巴国是西周初期首批分封的诸侯国之一，姬姓，子爵。最初，巴国在汉水上游，大巴山一带，是汉东防线的主要国家之一。现在的汉东防线已经开始瓦解，很多诸侯臣服于楚国。当然，他们大多是表面臣服，一有机会就起来反抗。现在的巴国和邓国都是这样，楚国对他们也是既拉又打又防。

    楚武王道：“巴国在汉水上游，邓国在汉水中游，把我们夹在中间。如果他们再结盟，岂不是对我们更不利。”此时，楚国的都城还是丹阳，位于丹江之畔。丹江注入汉水，著名的丹江口水库就在这里。

    斗伯比道：“自古财帛动人心。我听说鄾（yōu）国人很贪婪，如果他们听说使团带了很多贵重财礼，一定会动心。鄾国是邓国的属国，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会卷入这场事件中。”鄾国是一个小国，就在邓国边上，与邓国紧紧相邻。

    楚武王道：“既然这样，你就告诉巴国，我同意他们与邓国结盟。要他们多带些礼物，不要太寒酸。”

    巴国派大夫韩服到邓国去结盟。使团带了很多东西，先到达丹阳。楚武王隆重接见了他们，还在广场上展示了他们带来的大车小车的礼品，然后，派大夫道朔（shuò）陪同韩服，前往邓国，见证这次盛会。

    巴国使团快要到达邓国的时候，遭到鄾国的袭击，他们杀死道朔和韩服，洗劫了使团的财物。

    楚武王得到消息，立刻派人把这个噩耗通报巴国，同时派大夫蒍章到邓国，谴责邓国包庇鄾国，要求邓国严惩肇事者。

    蒍章是有名毒的舌头，他谴责邓侯不修德行，带坏了他们的国人。他要邓国杀光鄾国人，自证清白。邓侯断然拒绝了蒍章的要求。

    巴国听说自己的使团在邓国郊外被鄾国团灭，连一条狗都不放过，大怒，派军队讨伐鄾国。楚国也表示义愤填膺，派大将斗廉率领军队，一起行动，发誓一定要灭掉鄾国，为死难者报仇。斗廉是斗伯比的弟弟，楚国重要的军事统帅之一。

    鄾国就是一个弹丸小国，只有一座城池，自知不敌，向邓国求救。邓侯派大夫养甥和聃（dān）甥率领军队救援。

    斗廉让巴军先与邓军开战。邓军向巴军发起三次冲锋，都被巴军挡住了。邓军准备再次发动进攻，一举击败巴军的时候，斗廉调整战阵，让巴军撤往两翼，楚军取代巴军的位置，迎击邓军。

    交战中，楚军佯装不敌，败退。邓军乘胜追击，漏出背后的空档，被两翼的巴军从后面包抄，楚军也趁机发动反击，大败邓军。鄾人一看邓军败了，赶忙连夜弃城而逃，鄾国灭亡。

    楚国和巴国联军包围邓城，邓国被迫投降，从此一蹶不振。

    晋国。

    曲沃武公决定彻底清剿从翼城逃出的晋国余孽，因为有越来越多心向晋国的人向晋侯缗聚拢，大有死灰复燃的意思。

    晋侯缗也在时刻关注曲沃的动向，曲沃武公集结军队，他立刻就猜到了他们要干什么。晋侯缗知道不可力敌，他向周桓王求救。晋侯缗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他不能看着被曲沃武公灭掉，这样就太没面子了，但他也不敢与曲沃武公堂堂正正打上一仗，繻葛之战在他心头留下了阴影。

    周桓王命虢公林父调集军队，寻找曲沃武公的破绽。

    虢公林父心领神会，叫来芮国、梁国、荀国、贾国的国君，组成一支很是像模像样的联军。曲沃武公的军队离开后不久，他们就出发去攻打曲沃。

    虢公林父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法子了，每次都有效，这是一个解不开的局。曲沃武公不敢赌这是佯攻，如果他不回来救援，他们真的会攻下曲沃，端了他的老窝。

    曲沃武公还没找到晋侯缗，就匆匆往回赶，当他回到曲沃时，虢公林父已经收兵回去了。

    曲沃武公气得跳脚骂“娘希匹”，但却毫无办法，他破不了这个局，就无法彻底掌控晋国，但他又不敢真的出兵去攻打洛邑。他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