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次相见
“嗖！嗖！”
两箭齐发，一箭一个，又有两名骑手被射翻！
马蹄声快速逼近！
二人挡住风沙，睁开眼睛望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这什么情况？
穿越了吗？
一匹骏马正沿着湖岸，向这边快速奔来！
高大健美的体型，乌黑亮丽的毛色，长长的鬃毛随风摇摆，体态优美至极，犹如下凡的龙驹！
马背上的男人手握反曲弓，搭弓射箭，一系列动作酣畅淋漓！
骁勇的眼神，宛若神兵天降！
“什么鬼，他们在逃跑？”贺强瞪大眼睛，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正在远去。
林淙转身护住贺强，压下他的头。
黑色骏马高高跃起，硕大的阴影从二人的头顶掠过。
四目短暂交接，男人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手掌虚按的动作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是他。”
林淙很憋屈，但凡再多一个弹夹，也轮不到他此刻的嚣张。
马蹄落地的同时。
“啵啵！”
又是两箭齐射！
男人不再理会逃窜的摩托车，而是拍马朝着杂草区冲去。
几声短促的呼喝声！
那黑色的骏马仿佛通灵一般，四蹄交错，马身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变向跑！
“我去，这匹马怕是成精了吧？”贺强趴在岩石上看得入神，一时间竟忘了身上的疼痛。
马蹄旁的草地上连续炸起几个小土坑，狙击手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远处一撮草丛晃动，狙击手的位置彻底暴露了。
男人直起上身，连续搭弓射箭，将箭筒里的存箭倾斜一空。
“啊！”草丛里响起几声绝望的惨叫声。
男人纵马跃进草丛，一阵踩踏过后，拖出一具身着迷彩服的身影。
只见他低头看了一眼狙击手的脸庞，随手扔掉了，就像扔了一袋垃圾。
男人拍马回到岩石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嘴角微微上扬：“林警官，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太帅了！”贺强打了个激灵，为自己的感慨感到羞耻。
林淙不为所动，而是扶着贺强说：“我同事中枪了，能不能先救人？”
“哎哟。”经过林淙的体型，贺强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好说好说。”
男人扶着贺强上了马，回头看向林淙，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也是病号，可是马只有一匹，不嫌弃的话，我背你？”
“哼！”林淙强行站起身体，可惜还没迈两步，膝盖一软又扑倒在地。
男人也不征求意见了，将她的手臂甩到肩膀上，顺势背了起来。
“哟，挺高的个子，背起来倒是不重，百斤出头？”
林淙冷哼一声并没有搭理他，男人身上的狂野气息熏得她红了脸。
......
树林里有一所砖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砖房坐北朝南，中间围了一个小天井，正面三间堂屋，东西各一间厢房。
红砖黑瓦，墙面爬满了藤蔓，模样十分老旧，属于那种路过时肯定会绕着走的老房子。
院门敞开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老汉迎了出来。
白背心，绿色军裤，解放鞋，朴素得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人。
“洪伯，草场上躺着几个外地人，找个地方埋了吧。”
被叫做洪伯的老汉点了点头，从门后提出一把铁楸，头也不回地朝树林外走去。
林淙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阻止他，自己二人尚且是砧板上的鱼肉，实在没经历去讲什么理法。
“别介意，洪伯天生不会说话。”男人解释道。
“哦。”
男人先把林淙放到院子里，回头去背贺强。
“哟呵，这体格可以啊，当过兵吧？”
“是。”贺强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男人背着近两百斤的负重，脚步依旧稳如泰山。
“别担心，我这儿的设备不比医院差。”
“啥？”
贺强的目光在几间砖房之间轮转，也没看出这个小院有什么特殊之处。
男人推开东厢房的门，来到一个土炕前。抬脚踢了一下，土炕慢慢掀起，露出一条向下的密道。
贺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不是恐怖片里常有的桥段吗？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男人尬笑一声，背着贺强下了楼梯。
廊灯昏暗，回声空旷，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
下到楼梯底部。
借着微光，男人合上一盏电闸开关。
数十盏日光灯陆续亮起来，照亮了一个近三百平的空间！
场地中央有一个明亮的玻璃房，里面有聚光灯，手术床，实时大屏幕，以及各种先进的精密仪器。
只看配置，竟然真的不比大医院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稍等。”
男人回头，又把林淙弄了下来。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行医资格，万一有个好歹......”
“没有万一，希望你救人的本事比杀人的本事好。”破罐子破摔，林淙没有更好的选择。
男人一边清洗着贺强的伤口，一边抬手看了一眼林淙：“哈哈哈，话音里有情绪，回头好好唠一唠？”
“哼。”
一切准备就绪，贺强被推进了手术室。
插好各种管子，男人捏起手术刀，犀利的目光透过玻璃门朝林淙看了过来。
林淙揪心地点了点头，算作首肯。
枪伤背面的创面比想象的大得多，两处枪很可能造成终身残疾，相当于间接断送贺强的职业生涯。
这是最让林淙懊悔的地方，甚至比自己受伤更加难受。
回市里的路太远，不太现实。
目前看来，这里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寄希望于司徒青的弟子，胜算肯定还是有一些的。
手术过程繁琐而枯燥，尤其是单独一个人完成，时间线拉得很长。
林淙也是第一次正式地观摩一场外科手术，没想到修理一个人，竟然需要用到这么多工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纱布换了一堆又一堆，血袋更是不要钱似的挂进去。
男人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就像一个精细的钟表匠，专注的眼神令人格外的放心。
两个创口，将近七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林淙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身上裹着白色床单，本就苍白的脸庞，被映衬得更加没有血色。
男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双大眼睛蓦然睁开，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
男人的寸头很短，几乎贴着头皮，像军队里的样式。
这是一个很难驾驭的发型，通常会放大脸上的各种缺陷。但是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就像量身定制的一般，长一分，短一分，都显得不合适。
建模一般的脸型棱角分明，皮肤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紧致的下颌线清晰可见。
小麦色皮肤配上立体的五官，一对儿龙眼圆而有神，眉宇间飘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杀伐气息。
男人咧嘴一笑：“我还以为你挂了。”
林淙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连忙望向手术室。
“他没事，你赌对了，我救人的本事和杀人的本事一样好。”
“会不会......”
“不会，除非截肢，我手里不会留下残疾。”男人的笑容里拥有绝对的自信，通常会让人有些讨厌，现在却不会。
林淙松了一口气，尴尬地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陆羽。”
“陆...羽？”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倒是......挺古风的。”
陆羽尬笑一声，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先吃晚饭吧，回头趁着麻药劲儿没过，把大个子送回城里去。”
“啊？”
“难道你想在我这儿住下来？”
“不不不......”林淙连忙摆手，结果发现这样反而更没礼貌了。
“失礼了。”陆羽的脸靠过来，手臂穿过腿弯，轻松抱起林淙。
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光影在陆羽的脸颊上晃动，这是个好看得无死角的男人。
林淙不自觉地把他和方宏逸比较起来，这个不能遏制的想法让她很是自责，气氛也不由地变得再次尴尬起来。
出地下室。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夹带着闷热的气息裹了过来。
夏日的虫鸣环绕在四周，此起彼伏，令人恍如隔世，不记得上次这么清晰地听到这种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晚饭是洪伯做的，白切鸡，白切肉，清炒冬瓜，水煮生菜，一碟腌制的萝卜干，主食是玉米糊配白面馒头。
一眼看去，突出一个清淡。
“洪伯，过分了啊，一点油水都没有？”陆羽看向蹲在门口搓着草绳的洪伯。
洪伯指了指林淙，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不再理会陆羽。
“她脸色难看关我什么事啊？真是的。”说归说，陆羽端起玉米糊沿着碗边一顿吸溜，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林淙没忍住，捂着嘴偷笑，结果被陆羽逮了个正着：“笑笑笑，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哼。”
一顿饭，饱腹感极强，是林淙几天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
“那些是什么人？”
“外地人。”
“外地人？”
“对，如你所见，装备精良的外地人，接下去你们可有得忙喽。”
“他们为什么要杀方宏逸？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半山别墅里？林海市真的存在清洁工这个行当？”林淙将心底的疑惑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大可以试试看？”
“首先，我不认识你说方宏逸。”
“其次，清洁工的活儿是随机分配的，中间人收到钱，清洁工就会出现场。不问雇主，更不问来由。”
“其三，清洁工这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雇主是谁？”
“当然，清洁工不能直接联系雇主，这是对双方的保护。”
“可是...我看你并不像缺钱的主。”
昂贵的医疗设备暂且不提，以洪伯恭敬的态度来判断，这块天价地皮的主人八成就是陆羽，价值上亿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哈，说不定是我的爱好呢？倒是你那个前男友，你得好好查一查，年纪轻轻买半山别墅。”陆羽不以为然。
林淙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前男友？”
“难道不是吗？”
陆羽站起身子，拉着洪伯往院外走去。不一会儿，两人把贺强抬出了地下室。
令人意外的是，洪伯的脚步也稳得一塌糊涂。
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
汽车七拐八拐上了国道，终于不用再受颠簸之苦，繁华的灯光越来越近，都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陆羽递过来一个翻盖手机：“有信号了，报个平安吧。”
“你会这么好心？”林淙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
“我可不想在路上被警察盘查，你让他们把路障都撤了吧。”
这是实话，特大枪击案的重要人证失踪，进出林海市的主要车道都已经被强制管控了。
林淙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曹局的电话，一番简单的说明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雷鸣般的咆哮！
陆羽摇着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林淙皱着眉头，把手机拿得远远的，依旧能听得见曹局的怒吼声，眼睛不经意地瞟向倒后镜突然大叫：“小心！”
陆羽拧转方向盘，猛地靠向路边。
一辆白色路虎越野车猛地加速，斜向横插过来，逼停了车子！
与此同时，两辆黑色的路虎从后方赶上来，停下后彻底断了三人的退路。
“啧啧，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陆羽转过头，戏谑地看向林淙。
两箭齐发，一箭一个，又有两名骑手被射翻！
马蹄声快速逼近！
二人挡住风沙，睁开眼睛望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这什么情况？
穿越了吗？
一匹骏马正沿着湖岸，向这边快速奔来！
高大健美的体型，乌黑亮丽的毛色，长长的鬃毛随风摇摆，体态优美至极，犹如下凡的龙驹！
马背上的男人手握反曲弓，搭弓射箭，一系列动作酣畅淋漓！
骁勇的眼神，宛若神兵天降！
“什么鬼，他们在逃跑？”贺强瞪大眼睛，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正在远去。
林淙转身护住贺强，压下他的头。
黑色骏马高高跃起，硕大的阴影从二人的头顶掠过。
四目短暂交接，男人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手掌虚按的动作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是他。”
林淙很憋屈，但凡再多一个弹夹，也轮不到他此刻的嚣张。
马蹄落地的同时。
“啵啵！”
又是两箭齐射！
男人不再理会逃窜的摩托车，而是拍马朝着杂草区冲去。
几声短促的呼喝声！
那黑色的骏马仿佛通灵一般，四蹄交错，马身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变向跑！
“我去，这匹马怕是成精了吧？”贺强趴在岩石上看得入神，一时间竟忘了身上的疼痛。
马蹄旁的草地上连续炸起几个小土坑，狙击手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远处一撮草丛晃动，狙击手的位置彻底暴露了。
男人直起上身，连续搭弓射箭，将箭筒里的存箭倾斜一空。
“啊！”草丛里响起几声绝望的惨叫声。
男人纵马跃进草丛，一阵踩踏过后，拖出一具身着迷彩服的身影。
只见他低头看了一眼狙击手的脸庞，随手扔掉了，就像扔了一袋垃圾。
男人拍马回到岩石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嘴角微微上扬：“林警官，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太帅了！”贺强打了个激灵，为自己的感慨感到羞耻。
林淙不为所动，而是扶着贺强说：“我同事中枪了，能不能先救人？”
“哎哟。”经过林淙的体型，贺强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好说好说。”
男人扶着贺强上了马，回头看向林淙，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也是病号，可是马只有一匹，不嫌弃的话，我背你？”
“哼！”林淙强行站起身体，可惜还没迈两步，膝盖一软又扑倒在地。
男人也不征求意见了，将她的手臂甩到肩膀上，顺势背了起来。
“哟，挺高的个子，背起来倒是不重，百斤出头？”
林淙冷哼一声并没有搭理他，男人身上的狂野气息熏得她红了脸。
......
树林里有一所砖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砖房坐北朝南，中间围了一个小天井，正面三间堂屋，东西各一间厢房。
红砖黑瓦，墙面爬满了藤蔓，模样十分老旧，属于那种路过时肯定会绕着走的老房子。
院门敞开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老汉迎了出来。
白背心，绿色军裤，解放鞋，朴素得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人。
“洪伯，草场上躺着几个外地人，找个地方埋了吧。”
被叫做洪伯的老汉点了点头，从门后提出一把铁楸，头也不回地朝树林外走去。
林淙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阻止他，自己二人尚且是砧板上的鱼肉，实在没经历去讲什么理法。
“别介意，洪伯天生不会说话。”男人解释道。
“哦。”
男人先把林淙放到院子里，回头去背贺强。
“哟呵，这体格可以啊，当过兵吧？”
“是。”贺强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男人背着近两百斤的负重，脚步依旧稳如泰山。
“别担心，我这儿的设备不比医院差。”
“啥？”
贺强的目光在几间砖房之间轮转，也没看出这个小院有什么特殊之处。
男人推开东厢房的门，来到一个土炕前。抬脚踢了一下，土炕慢慢掀起，露出一条向下的密道。
贺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不是恐怖片里常有的桥段吗？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男人尬笑一声，背着贺强下了楼梯。
廊灯昏暗，回声空旷，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
下到楼梯底部。
借着微光，男人合上一盏电闸开关。
数十盏日光灯陆续亮起来，照亮了一个近三百平的空间！
场地中央有一个明亮的玻璃房，里面有聚光灯，手术床，实时大屏幕，以及各种先进的精密仪器。
只看配置，竟然真的不比大医院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稍等。”
男人回头，又把林淙弄了下来。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行医资格，万一有个好歹......”
“没有万一，希望你救人的本事比杀人的本事好。”破罐子破摔，林淙没有更好的选择。
男人一边清洗着贺强的伤口，一边抬手看了一眼林淙：“哈哈哈，话音里有情绪，回头好好唠一唠？”
“哼。”
一切准备就绪，贺强被推进了手术室。
插好各种管子，男人捏起手术刀，犀利的目光透过玻璃门朝林淙看了过来。
林淙揪心地点了点头，算作首肯。
枪伤背面的创面比想象的大得多，两处枪很可能造成终身残疾，相当于间接断送贺强的职业生涯。
这是最让林淙懊悔的地方，甚至比自己受伤更加难受。
回市里的路太远，不太现实。
目前看来，这里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寄希望于司徒青的弟子，胜算肯定还是有一些的。
手术过程繁琐而枯燥，尤其是单独一个人完成，时间线拉得很长。
林淙也是第一次正式地观摩一场外科手术，没想到修理一个人，竟然需要用到这么多工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纱布换了一堆又一堆，血袋更是不要钱似的挂进去。
男人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就像一个精细的钟表匠，专注的眼神令人格外的放心。
两个创口，将近七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林淙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身上裹着白色床单，本就苍白的脸庞，被映衬得更加没有血色。
男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双大眼睛蓦然睁开，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
男人的寸头很短，几乎贴着头皮，像军队里的样式。
这是一个很难驾驭的发型，通常会放大脸上的各种缺陷。但是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就像量身定制的一般，长一分，短一分，都显得不合适。
建模一般的脸型棱角分明，皮肤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紧致的下颌线清晰可见。
小麦色皮肤配上立体的五官，一对儿龙眼圆而有神，眉宇间飘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杀伐气息。
男人咧嘴一笑：“我还以为你挂了。”
林淙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连忙望向手术室。
“他没事，你赌对了，我救人的本事和杀人的本事一样好。”
“会不会......”
“不会，除非截肢，我手里不会留下残疾。”男人的笑容里拥有绝对的自信，通常会让人有些讨厌，现在却不会。
林淙松了一口气，尴尬地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陆羽。”
“陆...羽？”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倒是......挺古风的。”
陆羽尬笑一声，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先吃晚饭吧，回头趁着麻药劲儿没过，把大个子送回城里去。”
“啊？”
“难道你想在我这儿住下来？”
“不不不......”林淙连忙摆手，结果发现这样反而更没礼貌了。
“失礼了。”陆羽的脸靠过来，手臂穿过腿弯，轻松抱起林淙。
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光影在陆羽的脸颊上晃动，这是个好看得无死角的男人。
林淙不自觉地把他和方宏逸比较起来，这个不能遏制的想法让她很是自责，气氛也不由地变得再次尴尬起来。
出地下室。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夹带着闷热的气息裹了过来。
夏日的虫鸣环绕在四周，此起彼伏，令人恍如隔世，不记得上次这么清晰地听到这种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晚饭是洪伯做的，白切鸡，白切肉，清炒冬瓜，水煮生菜，一碟腌制的萝卜干，主食是玉米糊配白面馒头。
一眼看去，突出一个清淡。
“洪伯，过分了啊，一点油水都没有？”陆羽看向蹲在门口搓着草绳的洪伯。
洪伯指了指林淙，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不再理会陆羽。
“她脸色难看关我什么事啊？真是的。”说归说，陆羽端起玉米糊沿着碗边一顿吸溜，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林淙没忍住，捂着嘴偷笑，结果被陆羽逮了个正着：“笑笑笑，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哼。”
一顿饭，饱腹感极强，是林淙几天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
“那些是什么人？”
“外地人。”
“外地人？”
“对，如你所见，装备精良的外地人，接下去你们可有得忙喽。”
“他们为什么要杀方宏逸？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半山别墅里？林海市真的存在清洁工这个行当？”林淙将心底的疑惑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大可以试试看？”
“首先，我不认识你说方宏逸。”
“其次，清洁工的活儿是随机分配的，中间人收到钱，清洁工就会出现场。不问雇主，更不问来由。”
“其三，清洁工这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雇主是谁？”
“当然，清洁工不能直接联系雇主，这是对双方的保护。”
“可是...我看你并不像缺钱的主。”
昂贵的医疗设备暂且不提，以洪伯恭敬的态度来判断，这块天价地皮的主人八成就是陆羽，价值上亿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哈，说不定是我的爱好呢？倒是你那个前男友，你得好好查一查，年纪轻轻买半山别墅。”陆羽不以为然。
林淙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前男友？”
“难道不是吗？”
陆羽站起身子，拉着洪伯往院外走去。不一会儿，两人把贺强抬出了地下室。
令人意外的是，洪伯的脚步也稳得一塌糊涂。
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
汽车七拐八拐上了国道，终于不用再受颠簸之苦，繁华的灯光越来越近，都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陆羽递过来一个翻盖手机：“有信号了，报个平安吧。”
“你会这么好心？”林淙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
“我可不想在路上被警察盘查，你让他们把路障都撤了吧。”
这是实话，特大枪击案的重要人证失踪，进出林海市的主要车道都已经被强制管控了。
林淙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曹局的电话，一番简单的说明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雷鸣般的咆哮！
陆羽摇着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林淙皱着眉头，把手机拿得远远的，依旧能听得见曹局的怒吼声，眼睛不经意地瞟向倒后镜突然大叫：“小心！”
陆羽拧转方向盘，猛地靠向路边。
一辆白色路虎越野车猛地加速，斜向横插过来，逼停了车子！
与此同时，两辆黑色的路虎从后方赶上来，停下后彻底断了三人的退路。
“啧啧，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陆羽转过头，戏谑地看向林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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