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人性
“天地开辟之初，混沌划分清浊，一者从始而终，一者由终而始，在你们看来，便是混沌衍万象与混沌毁万物这两条道路，万物生灵只要修行混沌大道，便只能择其一道修行，待其一道圆满，方可修行第二道。”
手中把玩着黄色的桃实，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缓缓开口说道：“我当初立下混沌道基，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决定道基，即使是紫霄与罗睺二人，我也自觉不弱丝毫，便同时修行了混沌毁灭与混沌衍生两条大道。”
“在外面的那个我修的是万物毁灭的混沌终结之道，而我修行的是大衍万象的混沌创始之道，我二人本就为一体，他为恶，我为善；他为浊，我为清；他为道性之灵，我为人性之光。”
“混沌终结之道追求万物回归混沌，森罗万象归于太虚，刚刚修行之际，另一个我心神完全沉浸终结道韵中，心性不知不觉中与终结大道契合，导致心中的情感欲望逐渐流失，直至变成了如今这幅万念不起，道性如天的漠然姿态。”
“如今他的心中什么感情欲望都已经全部消失，友情也好、门人弟子也罢，甚至当初一步步如履薄冰，在这赤阳灵洲建立大亡渊的初衷与信念也已经被其遗忘了，由此这才引发了这次劫数。”
看着句芒面上露出的沉思之色，白衣混沌大尊挥手解除了句芒身上的封镇，黄桃药也被其抛入了句芒怀中。
“这么说，这场劫数都是有外界的修行混沌终结之道的混沌大尊引起，与你无关？”
没有完全相信白衣混沌大尊的话语，句芒接过黄桃药，细细看了这枚大道神药片刻后，将黄桃药握在手中，端坐在石桌一侧，双目淡漠的看着白衣混沌大尊的面容，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么说有推卸责任的怀疑，但是我确实没有毁灭赤阳灵洲的意思，修行混沌创始之道的我，更喜欢以混沌衍生万象而证道之法，而不是毁灭万象重归混沌的证道之法。”
“只不过如今赤阳灵洲近乎被他毁于一旦，他自身的混沌终结之道几乎大成，我已经无法再压制他了。”
白衣混沌大尊口中轻叹一声，句芒察觉到，在这一刻，眼前这尊大罗道君的气机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抹波动，眼中掠过了一抹哀意。
“此时他体内有着近乎大成的混沌终结之道，虽然如今他被青钧的三天剑斩轰穿了过去未来，但是三天剑斩对付其他大罗金仙或许能够轻易克敌制胜，对付外面的那个我却不行！”
面上不知不觉中浮现出了一抹严肃之色，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说继续说道：“三天剑斩波及过去未来，足以彻底斩杀一尊大罗金仙的道果与天道烙印，如果是修行其他大道的大罗金仙，即使不死，也会从大罗境界掉落，甚至是无奈转劫而去。”
“但是外面那个我修行的是混沌终结之道，三天剑斩在斩碎他的大罗道果与天道烙印之后，近乎虚无的死亡经历会让他的混沌终结之道彻底圆满，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青钧的剑，怕是也斩不了他了。”
“而这，也是外面那个我的计划之一，他早就与帝胤有了默契，通过帝胤的帮助与描述，制定了通过青钧三天剑斩来让自己的混沌终结之道圆满的计划！”
面色微变，句芒虽然心中并不相信白衣混沌大尊的话语，也并不清楚青钧的三天剑斩有何威力，但是直觉告诉句芒，眼前这个白衣混沌大尊现在所说的似乎都是真实的。
沉默了片刻，句芒看着白衣混沌大尊，口中问道：“那么你将我们拉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帮助你战胜外面那个你，重新掌握自己的道果与真身，渡过这场由另一个你引起的劫数？”
缓缓摇头，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另一个我也是我，劫数由我引起，自然也应该由我将其平息，只是如今仅靠我一人之力已经无法敌过外面那个我了，所以我才会将你们拉入我的心灵空间中。”
“所以，还请小友助我一臂之力，消除大劫！”白衣混沌大尊突然起身，朗声说道，身形对着句芒一拜到底。
面上露出一抹惊色，句芒脑后气运摇曳，云雾沸腾，此时如果不是白衣混沌大尊心中没有恶念，一尊顶级大罗道君的拜礼，足以让句芒自身的气运彻底崩溃，自此道途终止，身死魂消。
看着眼前保持着拜礼的白衣混沌大尊，句芒面上露出了一抹踌躇之色，看着对方，句芒沉思了良久，缓缓开口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身形站起，白衣混沌大尊看向句芒严肃的面容，开口同样肃穆说道：“小友请讲。”
“我等十二人帮你斩杀外面的混沌大尊后，夺取了自身道果与真身后，你打算怎么做。”
面上露出一抹笑容，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开口回答道：“自然是为我巫族留下再次崛起的希望。”
语气轻柔，神色安详，在这一刻，句芒好似从眼前白衣混沌大尊的身上看到了建灵大尊的影子，十二色的灵光中好似寄存在了什么极为深邃的希望之光，心中的戒备不知不觉的放下了。
双目微微眯起，句芒看着白衣混沌大尊面上柔和的笑容，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轻笑，口中说道：“好！”
“多谢小友。”听到句芒同意后，白衣混沌大尊面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眉心十二色灵光中，代表了木行的青色灵光飞出，化作一柄缠绕着藤蔓花须的木剑，落入了句芒怀中。
“这是我以木行大道碎片熔炼而成的青柳剑，汇聚了我对于木行大道的所有领悟，便算作是我替另一个我对小友的赔礼了。”
右手握住青柳剑的瞬间，句芒瞬间被这柄木剑中浩渺如烟，无穷无尽的大道精义吸引，只是短短参悟了片刻时间，句芒便感觉自己的生灭道念壮大了三分有余，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惊色。
“虽然仅仅以大道碎片熔炼而成，不能算作灵宝法器，但是这其中蕴含的木行大道怕是已经触及大罗境界了，这柄青柳剑对于大罗道君来说都十分珍贵，你就这样轻易送给我了？”
轻轻点头，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说道：“反正我以后应该也用不到了，这柄青柳剑在你手中才能发挥出它自身的真正价值。”
“用不到了，什么意······”
一声轰鸣爆音盖过了句芒的疑问，外界纯白的空间中，漆黑的太虚混沌再次卷土重来，而这一次的太虚混沌格外凶猛，层层叠叠的自然元炁潮汐不断拍击着纯白空间，即使有着十二座道宫镇压，纯白空间依旧在太虚混沌的侵蚀下变得越发暗淡。
“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来。”
面色严肃，白衣混沌大尊一步踏出，十二色灵光冲天而起，化作了一方恢弘无线、壮阔苍茫的光明大天地，将一重重的太虚混沌潮汐原路轰了回去。
另外十一座道宫中，十一尊高矮不一，有男有女的太乙境大巫各自跟随着一尊白衣混沌大巫飞出，在这十一尊大巫中，句芒看到了周身电光闪烁，面色凝重的强良大巫，在他怀中，一道金鞭熠熠生辉，气息与自己手中的青柳剑相差不大。
二人对视一眼，句芒对着面露讶然之色的强良点了点头，周身五轮生灭道念环绕，整个人化作一道翡翠灵光，冲开了身前的的无垠黑暗。
十二尊白衣混沌大尊融为一体，一抹纯白的创始灵光冲天而起，将一重重汹涌的自然元炁崩解，十二色灵光自创始灵光中飞出，凌空一转，如苍龙般贯入了十二尊太乙境的大巫脑后。
灵光氤氲，道炁横生，十二色灵光落下的瞬间，句芒等十二尊太乙境的大巫齐齐神色一变，周身抑制不住的雄浑气机冲天而起，一道道远超太乙境的灵光如苍龙盘踞，四周无数蠕动而来的太虚混沌瞬间凝固，随后被十二道神通轰成了碎片。
缠绕着生死刀光的右手缓缓垂落，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但是却近乎同出一源的磅礴法力，句芒掌心又是一道生死刀光横扫斩出，铿锵刀光逆转虚空混沌万道自然元炁，将一头头雷霆风暴元炁化生的龙蛇虎彪笔直剖开。
“青柳剑中的木行大道提供大罗道君应有的道行，木行灵光提供大罗道君应有的崇高法力，此时我们十二人除了肉身与心境还达不到大罗境界外，该有的杀伐能力应该已经不下于最下等的大罗道君了。”
句芒右手生死刀光不断挥落，无形无质的刀光不见丝毫锋芒，但是句芒身前的幽暗虚空却出现了无数纵横交错的刀痕，无数自然元炁化生的龙虎蛟蛇，就连刀光都看不见，便已经身首分离，肉身崩解了。
另外十一尊太乙境的大巫怀中各色长剑震动，道行与法力也提升到了大罗境界，一道道恐怖的神通演化风雷水火，山岳江河，时空双轴，将无数咆哮而来的自然元炁凶兽碾成了碎片。
手中把玩着黄色的桃实，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缓缓开口说道：“我当初立下混沌道基，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决定道基，即使是紫霄与罗睺二人，我也自觉不弱丝毫，便同时修行了混沌毁灭与混沌衍生两条大道。”
“在外面的那个我修的是万物毁灭的混沌终结之道，而我修行的是大衍万象的混沌创始之道，我二人本就为一体，他为恶，我为善；他为浊，我为清；他为道性之灵，我为人性之光。”
“混沌终结之道追求万物回归混沌，森罗万象归于太虚，刚刚修行之际，另一个我心神完全沉浸终结道韵中，心性不知不觉中与终结大道契合，导致心中的情感欲望逐渐流失，直至变成了如今这幅万念不起，道性如天的漠然姿态。”
“如今他的心中什么感情欲望都已经全部消失，友情也好、门人弟子也罢，甚至当初一步步如履薄冰，在这赤阳灵洲建立大亡渊的初衷与信念也已经被其遗忘了，由此这才引发了这次劫数。”
看着句芒面上露出的沉思之色，白衣混沌大尊挥手解除了句芒身上的封镇，黄桃药也被其抛入了句芒怀中。
“这么说，这场劫数都是有外界的修行混沌终结之道的混沌大尊引起，与你无关？”
没有完全相信白衣混沌大尊的话语，句芒接过黄桃药，细细看了这枚大道神药片刻后，将黄桃药握在手中，端坐在石桌一侧，双目淡漠的看着白衣混沌大尊的面容，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么说有推卸责任的怀疑，但是我确实没有毁灭赤阳灵洲的意思，修行混沌创始之道的我，更喜欢以混沌衍生万象而证道之法，而不是毁灭万象重归混沌的证道之法。”
“只不过如今赤阳灵洲近乎被他毁于一旦，他自身的混沌终结之道几乎大成，我已经无法再压制他了。”
白衣混沌大尊口中轻叹一声，句芒察觉到，在这一刻，眼前这尊大罗道君的气机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抹波动，眼中掠过了一抹哀意。
“此时他体内有着近乎大成的混沌终结之道，虽然如今他被青钧的三天剑斩轰穿了过去未来，但是三天剑斩对付其他大罗金仙或许能够轻易克敌制胜，对付外面的那个我却不行！”
面上不知不觉中浮现出了一抹严肃之色，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说继续说道：“三天剑斩波及过去未来，足以彻底斩杀一尊大罗金仙的道果与天道烙印，如果是修行其他大道的大罗金仙，即使不死，也会从大罗境界掉落，甚至是无奈转劫而去。”
“但是外面那个我修行的是混沌终结之道，三天剑斩在斩碎他的大罗道果与天道烙印之后，近乎虚无的死亡经历会让他的混沌终结之道彻底圆满，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青钧的剑，怕是也斩不了他了。”
“而这，也是外面那个我的计划之一，他早就与帝胤有了默契，通过帝胤的帮助与描述，制定了通过青钧三天剑斩来让自己的混沌终结之道圆满的计划！”
面色微变，句芒虽然心中并不相信白衣混沌大尊的话语，也并不清楚青钧的三天剑斩有何威力，但是直觉告诉句芒，眼前这个白衣混沌大尊现在所说的似乎都是真实的。
沉默了片刻，句芒看着白衣混沌大尊，口中问道：“那么你将我们拉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帮助你战胜外面那个你，重新掌握自己的道果与真身，渡过这场由另一个你引起的劫数？”
缓缓摇头，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另一个我也是我，劫数由我引起，自然也应该由我将其平息，只是如今仅靠我一人之力已经无法敌过外面那个我了，所以我才会将你们拉入我的心灵空间中。”
“所以，还请小友助我一臂之力，消除大劫！”白衣混沌大尊突然起身，朗声说道，身形对着句芒一拜到底。
面上露出一抹惊色，句芒脑后气运摇曳，云雾沸腾，此时如果不是白衣混沌大尊心中没有恶念，一尊顶级大罗道君的拜礼，足以让句芒自身的气运彻底崩溃，自此道途终止，身死魂消。
看着眼前保持着拜礼的白衣混沌大尊，句芒面上露出了一抹踌躇之色，看着对方，句芒沉思了良久，缓缓开口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身形站起，白衣混沌大尊看向句芒严肃的面容，开口同样肃穆说道：“小友请讲。”
“我等十二人帮你斩杀外面的混沌大尊后，夺取了自身道果与真身后，你打算怎么做。”
面上露出一抹笑容，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开口回答道：“自然是为我巫族留下再次崛起的希望。”
语气轻柔，神色安详，在这一刻，句芒好似从眼前白衣混沌大尊的身上看到了建灵大尊的影子，十二色的灵光中好似寄存在了什么极为深邃的希望之光，心中的戒备不知不觉的放下了。
双目微微眯起，句芒看着白衣混沌大尊面上柔和的笑容，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轻笑，口中说道：“好！”
“多谢小友。”听到句芒同意后，白衣混沌大尊面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眉心十二色灵光中，代表了木行的青色灵光飞出，化作一柄缠绕着藤蔓花须的木剑，落入了句芒怀中。
“这是我以木行大道碎片熔炼而成的青柳剑，汇聚了我对于木行大道的所有领悟，便算作是我替另一个我对小友的赔礼了。”
右手握住青柳剑的瞬间，句芒瞬间被这柄木剑中浩渺如烟，无穷无尽的大道精义吸引，只是短短参悟了片刻时间，句芒便感觉自己的生灭道念壮大了三分有余，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惊色。
“虽然仅仅以大道碎片熔炼而成，不能算作灵宝法器，但是这其中蕴含的木行大道怕是已经触及大罗境界了，这柄青柳剑对于大罗道君来说都十分珍贵，你就这样轻易送给我了？”
轻轻点头，白衣混沌大尊看着句芒说道：“反正我以后应该也用不到了，这柄青柳剑在你手中才能发挥出它自身的真正价值。”
“用不到了，什么意······”
一声轰鸣爆音盖过了句芒的疑问，外界纯白的空间中，漆黑的太虚混沌再次卷土重来，而这一次的太虚混沌格外凶猛，层层叠叠的自然元炁潮汐不断拍击着纯白空间，即使有着十二座道宫镇压，纯白空间依旧在太虚混沌的侵蚀下变得越发暗淡。
“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来。”
面色严肃，白衣混沌大尊一步踏出，十二色灵光冲天而起，化作了一方恢弘无线、壮阔苍茫的光明大天地，将一重重的太虚混沌潮汐原路轰了回去。
另外十一座道宫中，十一尊高矮不一，有男有女的太乙境大巫各自跟随着一尊白衣混沌大巫飞出，在这十一尊大巫中，句芒看到了周身电光闪烁，面色凝重的强良大巫，在他怀中，一道金鞭熠熠生辉，气息与自己手中的青柳剑相差不大。
二人对视一眼，句芒对着面露讶然之色的强良点了点头，周身五轮生灭道念环绕，整个人化作一道翡翠灵光，冲开了身前的的无垠黑暗。
十二尊白衣混沌大尊融为一体，一抹纯白的创始灵光冲天而起，将一重重汹涌的自然元炁崩解，十二色灵光自创始灵光中飞出，凌空一转，如苍龙般贯入了十二尊太乙境的大巫脑后。
灵光氤氲，道炁横生，十二色灵光落下的瞬间，句芒等十二尊太乙境的大巫齐齐神色一变，周身抑制不住的雄浑气机冲天而起，一道道远超太乙境的灵光如苍龙盘踞，四周无数蠕动而来的太虚混沌瞬间凝固，随后被十二道神通轰成了碎片。
缠绕着生死刀光的右手缓缓垂落，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但是却近乎同出一源的磅礴法力，句芒掌心又是一道生死刀光横扫斩出，铿锵刀光逆转虚空混沌万道自然元炁，将一头头雷霆风暴元炁化生的龙蛇虎彪笔直剖开。
“青柳剑中的木行大道提供大罗道君应有的道行，木行灵光提供大罗道君应有的崇高法力，此时我们十二人除了肉身与心境还达不到大罗境界外，该有的杀伐能力应该已经不下于最下等的大罗道君了。”
句芒右手生死刀光不断挥落，无形无质的刀光不见丝毫锋芒，但是句芒身前的幽暗虚空却出现了无数纵横交错的刀痕，无数自然元炁化生的龙虎蛟蛇，就连刀光都看不见，便已经身首分离，肉身崩解了。
另外十一尊太乙境的大巫怀中各色长剑震动，道行与法力也提升到了大罗境界，一道道恐怖的神通演化风雷水火，山岳江河，时空双轴，将无数咆哮而来的自然元炁凶兽碾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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