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没有谁不能死
迎接他的是一只染着血的白骨大手。
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他的脸，死死捏住。
“不，你不能杀我！”
法尔科内挣扎着，身子向后仰，试图脱离眼前这噩梦一样笼罩住自己的手。
“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不可以杀的人，只要能付出代价。”
不能杀？
罗格轻轻笑着，对眼前这老头的话语嗤之以鼻。
“杀了我的代价你接受不了！”
罗格算了算时间，发现还有不少时间。
他也不介意和眼前这个优雅威严的老头谈谈。
于是他稍微放松了点手中的力气，免得等会一不留神把面前这老头的头捏爆。
“呼～”
法尔科内稍微喘了口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
在罗格伸手抓来时，那股杀意，透过他的脊髓直冲脑门。
从他登上哥谭地下世界的王座，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仿佛死亡女神仿佛正往他脸上吹气，随时会夺走他的生命。
冷汗打湿了后背的内衬，使之紧紧黏在皮肤上。
晃了晃身体，发现还是动不了，于是他只能转动眼珠，透过白骨指缝，他看向面前的罗格。
“超级英雄？还是某个雇佣兵？”
罗格挑了挑眉，完全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他有把握在这个距离，一秒钟内杀这老头十次。
坐到那张实木大桌上，低头看着老头，耸耸肩，摊开手道：
“很遗憾，都猜错了。”
法尔科内深吸一口气，彻底靠倒在椅子上。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椅向后滑去，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这位不复优雅的老先生，先是指了指自己身下的位置，又指向罗格身后不远处。
抬头盯着男人漆黑的双眼，语气里满是怀念。
“当初，我也是坐在这个位置，蝙蝠侠在你身后的地方，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蝙蝠侠？”
罗格先是略感惊奇，而后想了想便了然。
他们能在哥谭共处这么久，私下里肯定有来往，或是什么约定，或是什么交易。
“你们暗中有交易？”
罗格开口问眼前的老头，要是他现在手里有零食，一定会拿出来，边吃边八卦。
“不，那是一个约定。”
“我向他保证。”
“保证什么？”
“我死了，哥谭一定会陷入混乱！而他恰巧不喜欢混乱。”
“混沌的秩序，也是……”
法尔科内垂下眼眸，最后那个词他没说出来。
毕竟这话要是自己说，多少是有点自己给自己贴金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混黑帮的。
他是哥谭传统黑帮最后的辉煌，蝙蝠侠给的。
“他知道，相比起那些所谓的超级反派，那些怪胎！我无疑要好控制很多。”
垂下的眼眸里，淡淡的落寞一闪而过。
从他起势开始，无数次的争端中，总有人要退后一步的，这次不过是轮到他法尔科内了。
罗格抿了抿嘴角，歪着头看向低下头的黑帮老大。
“要我说，这个城市病成这样。”
“那些不作为的政客占四分之一，你们黑帮占四分之一，资本占四分之一，蝙蝠侠和他的那些玩具平分剩下的四分之一。”
“所以，你还打算要杀我吗？”
法尔科内重新抬头，刚才的落寞像是幻觉一般，他又重新变回那个叱咤哥谭地下世界的罗马人。
罗格盯着这位哥谭的地下皇帝。
“我不在乎。”
轻声开口，回荡在法尔科内的耳边却震耳欲聋。
“我能再喝一杯酒吗？”
罗格跳下桌子，在四周的架子上随手取下一瓶，也不知道好坏。
不过能被法尔科内放在这间房间的酒，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再取下两个杯子，倒好后将其中一杯送到老头身前。
伸手接过，最后再抽了口手里的雪茄。
缭绕的雾霭中，已经鬓发斑白的法尔科内高举着手里那杯陈年龙舌兰。
像是在祭奠过去，也像是在为自己送行。
闭上眼睛，将酒杯凑到唇边，仰头吞下。
颤抖的手中，金黄色的酒液一滴不剩。
“真是怀念啊。”
嘭～
一掌拍出，红白色溅到后面的油画上，给本就艳丽的画作添上一抹鲜活。
罗格不知道他在怀念什么，他只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宝箱从尸体上浮出。
“呼～该准备跑路了。”
罗格先将杯里的酒水一口饮下。
再把手里握着的酒瓶倾倒，金黄的酒液顺流而下，冲洗着罗格另一支手上沾染的脑浆。
甩了甩手，转过身。
轰～
一脚踹出，沉重的实木大桌从脚下飞出，翻滚着砸向门口，木屑纷飞中，将木门堵住。
脱下身上的皮衣，缠绕在腰间。
骨芽开始在身上生发，撕开裹在身上的绷带。
呼吸间，骨铠从罗格脸颊覆盖到背部，直至侧腰。
之前为了追求速度，刻意消减了厚度的部位被重新包裹。
深吸一口气，木门外法尔科内小弟的交谈声与脚步声已经传入耳中。
脚下发力，双臂交叉，大致估算好位置，对准一侧的墙壁撞去。
轰～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木门被炸弹炸开，石墙被罗格撞穿。
碎石飞溅中，古堡二楼的墙壁被炸开一道洞口。
在闪电与骤雨的迎接下，罗格冲出破口。
要是建筑也能有意识的话，这栋古堡与阿卡姆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兄弟。
“法尔科内阁下死了！！！”
法尔科内的无头尸体，映入最先进门小弟的眼帘。
在凄厉的哭嚎后，愤怒与复仇最先涌入心扉。
砰～砰砰～
枪声传来，而比枪声更快的是无数咬向罗格的子弹。
子弹有的从身边擦过，射入身前的土地。
有的撕咬向他的后背，带起一点细微的骨粉后失去动能，合着雨水一同掉落。
罗格依然不管不顾，无数雨滴在半空中被撞碎雾化，依然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越过围墙，在接天连地的暴雨中狂奔。
第二道闪电划过，照亮罗格狞笑着的脸颊，森白的利齿暴露在空气中。
混乱即将到来，这一剂重药是否能稍微缓解哥谭的癌症，罗格不得而知。
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那只蝙蝠肯定有的忙了。
破口内，一众黑帮小弟看着罗格远去的背影，死死扣住扳机，手中枪械咆哮，将子弹打进雨里。
咔咔咔～
弹匣打空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神来。
怒火宣泄过后，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彷徨与惊恐。
这群法尔科内的小弟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提防与戒备。
有人举起了枪，欲望熏烤着内心，
有人缓步后退，恐惧敲打着骨髓。
片刻后，
枪声再次在古堡中响起，这一次，枪口对准的是昔日的同僚。
法尔科内的无头尸体被疯狂挣抢，成为第二个罗马人的机会就在眼前。
火焰熊熊燃起，古堡内的厮杀开始了。
今晚过后，哥谭地下的黑暗世界里，所有人都会知道，皇帝死了。
而罗格呢？
他正贯彻着他的计划，逃离哥谭，越远越好。
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他的脸，死死捏住。
“不，你不能杀我！”
法尔科内挣扎着，身子向后仰，试图脱离眼前这噩梦一样笼罩住自己的手。
“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不可以杀的人，只要能付出代价。”
不能杀？
罗格轻轻笑着，对眼前这老头的话语嗤之以鼻。
“杀了我的代价你接受不了！”
罗格算了算时间，发现还有不少时间。
他也不介意和眼前这个优雅威严的老头谈谈。
于是他稍微放松了点手中的力气，免得等会一不留神把面前这老头的头捏爆。
“呼～”
法尔科内稍微喘了口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
在罗格伸手抓来时，那股杀意，透过他的脊髓直冲脑门。
从他登上哥谭地下世界的王座，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仿佛死亡女神仿佛正往他脸上吹气，随时会夺走他的生命。
冷汗打湿了后背的内衬，使之紧紧黏在皮肤上。
晃了晃身体，发现还是动不了，于是他只能转动眼珠，透过白骨指缝，他看向面前的罗格。
“超级英雄？还是某个雇佣兵？”
罗格挑了挑眉，完全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他有把握在这个距离，一秒钟内杀这老头十次。
坐到那张实木大桌上，低头看着老头，耸耸肩，摊开手道：
“很遗憾，都猜错了。”
法尔科内深吸一口气，彻底靠倒在椅子上。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椅向后滑去，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这位不复优雅的老先生，先是指了指自己身下的位置，又指向罗格身后不远处。
抬头盯着男人漆黑的双眼，语气里满是怀念。
“当初，我也是坐在这个位置，蝙蝠侠在你身后的地方，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蝙蝠侠？”
罗格先是略感惊奇，而后想了想便了然。
他们能在哥谭共处这么久，私下里肯定有来往，或是什么约定，或是什么交易。
“你们暗中有交易？”
罗格开口问眼前的老头，要是他现在手里有零食，一定会拿出来，边吃边八卦。
“不，那是一个约定。”
“我向他保证。”
“保证什么？”
“我死了，哥谭一定会陷入混乱！而他恰巧不喜欢混乱。”
“混沌的秩序，也是……”
法尔科内垂下眼眸，最后那个词他没说出来。
毕竟这话要是自己说，多少是有点自己给自己贴金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混黑帮的。
他是哥谭传统黑帮最后的辉煌，蝙蝠侠给的。
“他知道，相比起那些所谓的超级反派，那些怪胎！我无疑要好控制很多。”
垂下的眼眸里，淡淡的落寞一闪而过。
从他起势开始，无数次的争端中，总有人要退后一步的，这次不过是轮到他法尔科内了。
罗格抿了抿嘴角，歪着头看向低下头的黑帮老大。
“要我说，这个城市病成这样。”
“那些不作为的政客占四分之一，你们黑帮占四分之一，资本占四分之一，蝙蝠侠和他的那些玩具平分剩下的四分之一。”
“所以，你还打算要杀我吗？”
法尔科内重新抬头，刚才的落寞像是幻觉一般，他又重新变回那个叱咤哥谭地下世界的罗马人。
罗格盯着这位哥谭的地下皇帝。
“我不在乎。”
轻声开口，回荡在法尔科内的耳边却震耳欲聋。
“我能再喝一杯酒吗？”
罗格跳下桌子，在四周的架子上随手取下一瓶，也不知道好坏。
不过能被法尔科内放在这间房间的酒，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再取下两个杯子，倒好后将其中一杯送到老头身前。
伸手接过，最后再抽了口手里的雪茄。
缭绕的雾霭中，已经鬓发斑白的法尔科内高举着手里那杯陈年龙舌兰。
像是在祭奠过去，也像是在为自己送行。
闭上眼睛，将酒杯凑到唇边，仰头吞下。
颤抖的手中，金黄色的酒液一滴不剩。
“真是怀念啊。”
嘭～
一掌拍出，红白色溅到后面的油画上，给本就艳丽的画作添上一抹鲜活。
罗格不知道他在怀念什么，他只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宝箱从尸体上浮出。
“呼～该准备跑路了。”
罗格先将杯里的酒水一口饮下。
再把手里握着的酒瓶倾倒，金黄的酒液顺流而下，冲洗着罗格另一支手上沾染的脑浆。
甩了甩手，转过身。
轰～
一脚踹出，沉重的实木大桌从脚下飞出，翻滚着砸向门口，木屑纷飞中，将木门堵住。
脱下身上的皮衣，缠绕在腰间。
骨芽开始在身上生发，撕开裹在身上的绷带。
呼吸间，骨铠从罗格脸颊覆盖到背部，直至侧腰。
之前为了追求速度，刻意消减了厚度的部位被重新包裹。
深吸一口气，木门外法尔科内小弟的交谈声与脚步声已经传入耳中。
脚下发力，双臂交叉，大致估算好位置，对准一侧的墙壁撞去。
轰～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木门被炸弹炸开，石墙被罗格撞穿。
碎石飞溅中，古堡二楼的墙壁被炸开一道洞口。
在闪电与骤雨的迎接下，罗格冲出破口。
要是建筑也能有意识的话，这栋古堡与阿卡姆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兄弟。
“法尔科内阁下死了！！！”
法尔科内的无头尸体，映入最先进门小弟的眼帘。
在凄厉的哭嚎后，愤怒与复仇最先涌入心扉。
砰～砰砰～
枪声传来，而比枪声更快的是无数咬向罗格的子弹。
子弹有的从身边擦过，射入身前的土地。
有的撕咬向他的后背，带起一点细微的骨粉后失去动能，合着雨水一同掉落。
罗格依然不管不顾，无数雨滴在半空中被撞碎雾化，依然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越过围墙，在接天连地的暴雨中狂奔。
第二道闪电划过，照亮罗格狞笑着的脸颊，森白的利齿暴露在空气中。
混乱即将到来，这一剂重药是否能稍微缓解哥谭的癌症，罗格不得而知。
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那只蝙蝠肯定有的忙了。
破口内，一众黑帮小弟看着罗格远去的背影，死死扣住扳机，手中枪械咆哮，将子弹打进雨里。
咔咔咔～
弹匣打空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神来。
怒火宣泄过后，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彷徨与惊恐。
这群法尔科内的小弟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提防与戒备。
有人举起了枪，欲望熏烤着内心，
有人缓步后退，恐惧敲打着骨髓。
片刻后，
枪声再次在古堡中响起，这一次，枪口对准的是昔日的同僚。
法尔科内的无头尸体被疯狂挣抢，成为第二个罗马人的机会就在眼前。
火焰熊熊燃起，古堡内的厮杀开始了。
今晚过后，哥谭地下的黑暗世界里，所有人都会知道，皇帝死了。
而罗格呢？
他正贯彻着他的计划，逃离哥谭，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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