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脱离
砰～
拳头砸下，罗格倒飞而出，在掀翻数张桌椅后终于停下。
他晃了晃脑袋，胸口内的灼烧感，与冒着金星的发黑双眼都提醒着他，他还在战斗。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东西。”
罗格勉强抬起胳膊，挡住蝙蝠侠后续的攻击。
可这只阴险的蝙蝠怎么会回答敌人的问题呢，除非他想使用心理战术。
不然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只是默默进攻着，根据之前采集的罗格的身体信息，计算着他倒下的时间。
他的左手穿过，罗格竖起挡在身前的双手，准确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将他抵在后面骑着白漆的墙上。
咚！
液压驱动的右拳重重挥下，包国柱罗格脑袋的白骨头盔被砸裂。
可蝙蝠没算到一件事，
那就是罗格虽然只离开了哥谭两天。
可他跟在康斯坦丁身边，‘成长’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抑制剂阻碍着血肉生长，罗格身体中的战场上，深渊能量被压制，魔血吹起反攻的号角。
苍白的胸甲上，交织的白骨间，流动的赤色光芒愈加旺盛。
刺痛皮肤的热量从他胸口中传递，
从上方洞口涌入的雨水洒在罗格胸膛上，瞬息便化作蒸汽，飘荡在室内。
一片水雾蒙蒙中，漆黑重甲压制下罗格不再挣扎。
他只是咧开嘴角，对着掐住自己脖子的蝙蝠笑了笑。
面甲下，蝙蝠侠皱起眉头，不知道罗格为什么发笑。
在这种时候发笑，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可罗格与那个爱笑的家伙没半点关系。
半秒后，被他掐住脖子，压在身下罗格胸膛炸开，
高温岩浆似的血肉组织，龙息一般，携带着高温高压，推进着坚硬的铠甲碎片。
轰向蝙蝠侠，
高压与剧烈的温度将漆黑的重甲顶开。
半空中，魔血混合着骨片从装甲表面刮过，撕碎装甲披挂着的外层钛合金。
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破口。
而后附骨的灼烧烈焰，像是嗅到血肉的香甜气味似的，咬向合金更深处。
带着满身烈焰，漆黑装甲翻滚向后方。
“咳，咳咳。”
呛人的硫磺味在密闭的室内弥漫开来，蝙蝠侠咳嗽两声。
一堆漂浮在水面的碎渣后，蝙蝠从腰带中掏出一瓶急冻喷雾，喷向燃烧着火焰的地方。
哪怕喷雾的余波已经将附近的水面冻成冰块，可在装甲燃烧部位。
也仅仅只能做到以缓慢的速度，减弱着这奇怪的火焰。
毕竟是带着魔力的地狱之火。
而这时，罗格右手扶着墙，左手手背擦着嘴角溢出的血迹。
挺着胸口处的一个巨大破洞，跛着脚，缓缓站了起来。
“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是吗，可你现在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终于，蝙蝠在喷完整瓶喷雾后，才勉强将装甲深处的魔焰熄灭。
魔血爆发后，连带着体内的抑制药剂也被喷出胸口。
局势又再次被深渊能量掌控。
这一次，倒卷而来的能量比以往更加狂暴。
原本还能维持的平衡彻底被打破。
他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生机此刻变成了诅咒，骨骼像树杈一样从罗格的全身上下顶出。
原本还算精美厚重的骨铠，此刻变得臃肿无比。
罗格活动了一下重新长出的右脚掌。
然后，双臂交叉在身前，带起风声，踩着脚下积聚的雨水。
向着蝙蝠侠已经被撕扯损毁了一半的漆黑重甲撞去。
砰～
墙壁破开，一如当初罗格从阿卡姆撞出来一样。
这一次，他顶着蝙蝠侠撞穿了哥谭警局的墙壁。
暴雨中，黑与白的纠缠下，钢铁与骨骼的交织中，两人从楼上抛射向地面马路。
半空中，
即使已经被扯下一半的装甲，蝙蝠侠也仍然在战斗中保持着冷静。
面对拥住自己的罗格，不顾滴入眼中的雨水。
手中紧握着的加大版蝙蝠镖抵在他的腋下。
反应堆超负荷，挥手切割。
粗壮的臂膀脱离罗格的身体，断裂处的几根血丝，顽强的连接着断臂，似乎是还想要挽留。
可这终究只是徒劳。
罗格一条胳膊被卸下，作为代价，蝙蝠侠的漆黑装甲彻底报废。
咚！
砸在地面后，反作用力将两人分开时，仅剩一只手的罗格紧抱住怀里的蝙蝠。
张开嘴，满嘴利齿开合，咬向他暴露出的脖子。
已经覆盖上一层肉膜的胸口，因为发力再次开裂。
可这只蝙蝠并不想如他所愿，脱离装置启动，将他从装甲后背弹射而出。
滴～滴滴～
自爆系统开启，这具留在原地的，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动力装甲在瞬息间炸开。
两人同时被冲击掀飞，裹挟着滑向马路两侧。
即使在雨中，烟雾弥漫，碎石乱溅。
靠近警局那边的公路上，身穿漆黑软性内衬的蝙蝠从地上爬起来，在腰带里掏出一件新的披风。
挂在肩膀上的暗扣处，裹住自己。
距离之前注射肾上腺素已经过去很久了，即使在披风下，身体的微弱颤动也遮掩不住。
无视肌肉的疼痛与腹中传来的呕吐感。
蝙蝠看向对面的罗格。
公路上，一块长条石板被掀起，斜插在地上。
而罗格坐在地上，正倚靠在上面。
“真像个墓碑啊，不是吗。”
回头看了一眼石板，罗格艰难开口。
咔，咔咔。
伸手掰断腰后两根影响行动的骨刺，男人撑着这在他嘴里的‘墓碑’，
一点点磨蹭着站直身体。
“这值得。”
依然是那熟悉的蝙蝠语调，用陈述来表达疑问。
罗格听懂了，他将脸上已经四分五裂的面甲拨开，露出面颊，
单手将头发拨到脑后，咧嘴笑笑。
“没什么值不值的，老子乐意。”
嗡嗡嗡～
天上，直升机跟随着两人，越过警局大楼，探照灯打下，将两人再次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
这惨烈的一幕被传播向哥谭的千家万户。
韦恩庄园的某个管家看见了，担心地望着他的少爷。
认为蝙蝠侠代表正义的人，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他能像过往一样，解决一切问题。
无数希望某只蝙蝠死的人，盯着屏幕，盼望着他下一刻就挂掉。
“嘿，没想到我成反派了。怎么样，要杀了我吗，正义的蝙蝠侠。”
看着身后橱窗电视中传来的声音，罗格对着对面的蝙蝠侠挑了挑眉头。
“我不会杀人，你会由法律来审判的。”
“再说，你并不是什么坏人，你只是阿卡姆的一个病人。”
“难怪，我一直没在你身上感受到杀意。”
一阵斯斯声从身体各处传来，血肉极速生长的声音响起。
可这生长现在并不受罗格的控制，他只觉得难受。
“我挺喜欢这个世界的，再见了。”
微不可闻的低语中，罗格注视着眼前的蝙蝠侠。
一缕分子大小的裂隙在他身旁闪现。
众目睽睽下，他消失了。
蝙蝠瞳孔收缩，没有丝毫察觉，罗格就在他眼前失去踪迹。
“愿万能的神，永恒的父保佑你，罗格先生。”
某间狭小却温馨的老旧公寓，莫莉忧心地注视着罗格消失的地方。
“哈，你果然不简单。”
某个嘈杂的酒吧内，抱着一个辣妹饮酒的法师看着酒吧提供的电视。
商场里，努力清点着货物的母女俩，望着商场的屏幕，只有担忧和祝福。
叮～
勾爪落空，插入罗格之前所在位置的那块‘墓碑’中。
蝙蝠小心上前查看，半晌后。
哪怕作为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之一，他也无法推断出罗格消失的原因。
雨越来越大，他走向警局楼顶，他今晚还得巡逻。
拳头砸下，罗格倒飞而出，在掀翻数张桌椅后终于停下。
他晃了晃脑袋，胸口内的灼烧感，与冒着金星的发黑双眼都提醒着他，他还在战斗。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东西。”
罗格勉强抬起胳膊，挡住蝙蝠侠后续的攻击。
可这只阴险的蝙蝠怎么会回答敌人的问题呢，除非他想使用心理战术。
不然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只是默默进攻着，根据之前采集的罗格的身体信息，计算着他倒下的时间。
他的左手穿过，罗格竖起挡在身前的双手，准确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将他抵在后面骑着白漆的墙上。
咚！
液压驱动的右拳重重挥下，包国柱罗格脑袋的白骨头盔被砸裂。
可蝙蝠没算到一件事，
那就是罗格虽然只离开了哥谭两天。
可他跟在康斯坦丁身边，‘成长’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抑制剂阻碍着血肉生长，罗格身体中的战场上，深渊能量被压制，魔血吹起反攻的号角。
苍白的胸甲上，交织的白骨间，流动的赤色光芒愈加旺盛。
刺痛皮肤的热量从他胸口中传递，
从上方洞口涌入的雨水洒在罗格胸膛上，瞬息便化作蒸汽，飘荡在室内。
一片水雾蒙蒙中，漆黑重甲压制下罗格不再挣扎。
他只是咧开嘴角，对着掐住自己脖子的蝙蝠笑了笑。
面甲下，蝙蝠侠皱起眉头，不知道罗格为什么发笑。
在这种时候发笑，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可罗格与那个爱笑的家伙没半点关系。
半秒后，被他掐住脖子，压在身下罗格胸膛炸开，
高温岩浆似的血肉组织，龙息一般，携带着高温高压，推进着坚硬的铠甲碎片。
轰向蝙蝠侠，
高压与剧烈的温度将漆黑的重甲顶开。
半空中，魔血混合着骨片从装甲表面刮过，撕碎装甲披挂着的外层钛合金。
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破口。
而后附骨的灼烧烈焰，像是嗅到血肉的香甜气味似的，咬向合金更深处。
带着满身烈焰，漆黑装甲翻滚向后方。
“咳，咳咳。”
呛人的硫磺味在密闭的室内弥漫开来，蝙蝠侠咳嗽两声。
一堆漂浮在水面的碎渣后，蝙蝠从腰带中掏出一瓶急冻喷雾，喷向燃烧着火焰的地方。
哪怕喷雾的余波已经将附近的水面冻成冰块，可在装甲燃烧部位。
也仅仅只能做到以缓慢的速度，减弱着这奇怪的火焰。
毕竟是带着魔力的地狱之火。
而这时，罗格右手扶着墙，左手手背擦着嘴角溢出的血迹。
挺着胸口处的一个巨大破洞，跛着脚，缓缓站了起来。
“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是吗，可你现在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终于，蝙蝠在喷完整瓶喷雾后，才勉强将装甲深处的魔焰熄灭。
魔血爆发后，连带着体内的抑制药剂也被喷出胸口。
局势又再次被深渊能量掌控。
这一次，倒卷而来的能量比以往更加狂暴。
原本还能维持的平衡彻底被打破。
他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生机此刻变成了诅咒，骨骼像树杈一样从罗格的全身上下顶出。
原本还算精美厚重的骨铠，此刻变得臃肿无比。
罗格活动了一下重新长出的右脚掌。
然后，双臂交叉在身前，带起风声，踩着脚下积聚的雨水。
向着蝙蝠侠已经被撕扯损毁了一半的漆黑重甲撞去。
砰～
墙壁破开，一如当初罗格从阿卡姆撞出来一样。
这一次，他顶着蝙蝠侠撞穿了哥谭警局的墙壁。
暴雨中，黑与白的纠缠下，钢铁与骨骼的交织中，两人从楼上抛射向地面马路。
半空中，
即使已经被扯下一半的装甲，蝙蝠侠也仍然在战斗中保持着冷静。
面对拥住自己的罗格，不顾滴入眼中的雨水。
手中紧握着的加大版蝙蝠镖抵在他的腋下。
反应堆超负荷，挥手切割。
粗壮的臂膀脱离罗格的身体，断裂处的几根血丝，顽强的连接着断臂，似乎是还想要挽留。
可这终究只是徒劳。
罗格一条胳膊被卸下，作为代价，蝙蝠侠的漆黑装甲彻底报废。
咚！
砸在地面后，反作用力将两人分开时，仅剩一只手的罗格紧抱住怀里的蝙蝠。
张开嘴，满嘴利齿开合，咬向他暴露出的脖子。
已经覆盖上一层肉膜的胸口，因为发力再次开裂。
可这只蝙蝠并不想如他所愿，脱离装置启动，将他从装甲后背弹射而出。
滴～滴滴～
自爆系统开启，这具留在原地的，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动力装甲在瞬息间炸开。
两人同时被冲击掀飞，裹挟着滑向马路两侧。
即使在雨中，烟雾弥漫，碎石乱溅。
靠近警局那边的公路上，身穿漆黑软性内衬的蝙蝠从地上爬起来，在腰带里掏出一件新的披风。
挂在肩膀上的暗扣处，裹住自己。
距离之前注射肾上腺素已经过去很久了，即使在披风下，身体的微弱颤动也遮掩不住。
无视肌肉的疼痛与腹中传来的呕吐感。
蝙蝠看向对面的罗格。
公路上，一块长条石板被掀起，斜插在地上。
而罗格坐在地上，正倚靠在上面。
“真像个墓碑啊，不是吗。”
回头看了一眼石板，罗格艰难开口。
咔，咔咔。
伸手掰断腰后两根影响行动的骨刺，男人撑着这在他嘴里的‘墓碑’，
一点点磨蹭着站直身体。
“这值得。”
依然是那熟悉的蝙蝠语调，用陈述来表达疑问。
罗格听懂了，他将脸上已经四分五裂的面甲拨开，露出面颊，
单手将头发拨到脑后，咧嘴笑笑。
“没什么值不值的，老子乐意。”
嗡嗡嗡～
天上，直升机跟随着两人，越过警局大楼，探照灯打下，将两人再次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
这惨烈的一幕被传播向哥谭的千家万户。
韦恩庄园的某个管家看见了，担心地望着他的少爷。
认为蝙蝠侠代表正义的人，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他能像过往一样，解决一切问题。
无数希望某只蝙蝠死的人，盯着屏幕，盼望着他下一刻就挂掉。
“嘿，没想到我成反派了。怎么样，要杀了我吗，正义的蝙蝠侠。”
看着身后橱窗电视中传来的声音，罗格对着对面的蝙蝠侠挑了挑眉头。
“我不会杀人，你会由法律来审判的。”
“再说，你并不是什么坏人，你只是阿卡姆的一个病人。”
“难怪，我一直没在你身上感受到杀意。”
一阵斯斯声从身体各处传来，血肉极速生长的声音响起。
可这生长现在并不受罗格的控制，他只觉得难受。
“我挺喜欢这个世界的，再见了。”
微不可闻的低语中，罗格注视着眼前的蝙蝠侠。
一缕分子大小的裂隙在他身旁闪现。
众目睽睽下，他消失了。
蝙蝠瞳孔收缩，没有丝毫察觉，罗格就在他眼前失去踪迹。
“愿万能的神，永恒的父保佑你，罗格先生。”
某间狭小却温馨的老旧公寓，莫莉忧心地注视着罗格消失的地方。
“哈，你果然不简单。”
某个嘈杂的酒吧内，抱着一个辣妹饮酒的法师看着酒吧提供的电视。
商场里，努力清点着货物的母女俩，望着商场的屏幕，只有担忧和祝福。
叮～
勾爪落空，插入罗格之前所在位置的那块‘墓碑’中。
蝙蝠小心上前查看，半晌后。
哪怕作为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之一，他也无法推断出罗格消失的原因。
雨越来越大，他走向警局楼顶，他今晚还得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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