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弦一柱思华年
年华看着徐锦瑟瘦弱不堪的身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拉起了徐锦瑟的手。牵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又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恶人，怎么要用上拯救这两个字呢？”年华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字太沉重了，不是我们两个的年纪能用得上的。”
“像我这样的人……”徐锦瑟无力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还不是不可救药吗？”
“说实话，现在的桥段有些烂俗。”年华摸了摸头，冷静的向徐锦瑟解释起来，“首先呢，咱俩在这里互相抱怨其实没啥大用，得想办法处理问题。”
“？”
年华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从出生到现在，他很少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也算得上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不过看到徐锦瑟憔悴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再让她对这种不好的事情进行回忆。
“其实我很佩服你。”徐锦瑟突然开口，“我小学的时候见过你，那天我看见有个女生被高年级的混混打劫，你冲出来一下就把那个人推到了，然后拉着那个女孩就跑了。”
徐锦瑟脸上浮现出了笑意：“那时候我就想，这样真得挺帅的，没想到我也试了一把。”
“你怎么会认识我？”
关于徐锦瑟说的事情，年华其实有些记不太清了，而且更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徐锦瑟怎么会认识他呢？
“你上过光荣榜，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徐锦瑟掐灭了烟，眼神转向了年华，“我小时候翻过高中生的书，里面有首诗我一下就记住了，你的名字也在里面，我下意识就记住了。”
“嗯……”年华思考了一下，“李商隐的《锦瑟》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很不喜欢我的家，唯独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你记性还挺好，我以为只有我这样闲着无聊的人才会去看高年级的课本。”
“只是喜欢看看语文书罢了。”
“现在我拉你逃课了，还打了老师，我们会被退学吧。”徐锦瑟突然扯回了话题，“倒是连累你这个好好学生了，别记恨我哈”
年华轻轻拍了拍徐锦瑟的手臂：“恰恰相反，我心里反而觉得很畅快。我做了对的事，怎么谈得上记恨呢？”
“你就这么确定？”
年华点点头：“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屑去浪费时间和老师扯那么久。”
“你倒是好像挺了解我的似的。”
“不是了解，是观察，我相信我看到的。”
年华知道徐锦瑟减少了抽烟的频率，她以前是不吃早餐的，最近每天倒是能看到她带着早餐来班上。
看着神色有些缓和的徐锦瑟，年华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认真。
这件事可不能当成不存在，找出事情的真相，才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而且仅仅找出真相是不够的，在浔城这个小地方，冲撞老师可是足以让两人彻底出名了。
“要和我一起下去吗？”年华吐吐舌头，“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还在学校的，这时候估计家长也都来了。”
有些事情，以小孩子的身份，是很难做到的，年华需要大人们的帮助。
而且他相信，他的爸爸会是个明事理的人。
不过出乎年华意料的是，先来到学校的，居然不是他爹年泰安。
他和徐锦瑟光明正大的走进办公室，班主任不在里面，却看见里面坐着另一个中年妇人。
她一看到徐锦瑟，就如一头发疯的豹子一般，抢过了桌子上的教鞭，状若疯癫，冲着徐锦瑟就抽。
年华连忙冲过去挡住她。
“不要脸的贱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要是你，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阿姨，你冷静一点。”
旁边的老师们似乎也有点被吓到了，连忙过来拦住徐锦瑟妈妈。
徐锦瑟抱着脑袋，蜷缩着蹲在地上。
她死死咬住嘴唇，但就在她前面的年华，能看见徐锦瑟微微颤抖的身体。让他的心也跟着抖动。
年华和老师们合力，总算让徐锦瑟妈妈放下了教鞭。但嘴上仍然骂骂咧咧：“小畜生，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打老师……”
“你还好吗？”年华赶忙蹲在了徐锦瑟的旁边，小声的问。
徐锦瑟点点头，下嘴唇上隐隐已经咬出了血。
年泰安终于姗姗来迟，年华总算找到了救星。
“爸，事情有点复杂，总之你相信我，先别听老师乱讲，本来想好好和你说的，但现在出现了点意外情况，今天你先帮我请假吧。”
听见年华的话，年泰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办公室里的语文老师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来：“年华，其实，早上的那件事，已经搞清楚了，是搞错了，钱没有被偷……”
闻言年华愣了一下，一时有些犹豫，冷静了半晌：“老师，您和我爸仔细说说吧，今天，就帮我和徐锦瑟请个假吧。”
说完，他又一次拉起了徐锦瑟的手，这一次，他们走出了校门。
……
“她被我爸爸甩了，我爸爸是什么时候扔下她的，我也不知道。”
徐锦瑟似乎知道年华在好奇些什么，她也不介意告诉年华。
“因为我也没见过我爸爸。”徐锦瑟说着这些的时候，面色出奇的平静，“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是这样了。”
“你恨她吗？”
“没什么恨不恨的，我习惯了。”徐锦瑟摇了摇头，“她有个混社会的弟弟，她怕的要死。每次他来我们家，不是要钱就是蹭饭，她也只能点头哈腰的陪着。之后再拿我出气，有时候看见她在她弟弟面前的样子，然后人刚走，就拿我大发雷霆，我反而挺想笑的。”
“你那舅舅？”
“是个烂赌狗，喜欢喝酒赌钱，喝醉了就跑来我们家闹事。”
“……”
“不过我倒是乐得如此。”徐锦瑟反而笑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会有人来找我出气了。”
年华握紧了徐锦瑟的手。
他心里由衷的倾佩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她拥有着自己绝对不可能有的能力。
“我很羡慕那个人，虽然他是个烂人，但是却能娶到一个很好的妻子。”
徐锦瑟的眼神中少见的出现了光彩，却又迅速暗淡了下来：“舅舅的幸运，又是舅妈的不幸了。”
“舅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不知道舅舅凭什么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女人，老实说，我觉得他不配。舅舅这样一个烂人，舅妈却没想过和他离婚，而是一直默默忍受着舅舅的折磨。我不赞同她这么做，却又因此更加羡慕舅舅了。”
“没事的。”年华温柔的抱住了徐锦瑟，紧紧的控制住自己的力气，生怕碰疼了她，“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而且，我也不会去劝我舅妈，其实我应该劝她离开我舅舅的。但是我好害怕，害怕她真的离婚之后，就真的没人对我好了。”
徐锦瑟提到她舅妈，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舅妈会偷偷给我塞钱，安慰我，帮忙拦着我妈。如果不是她，可能我早就被打死了。”
“所以说……”年华尽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温和，“你还是需要人爱的嘛。”
“废话，我又不是机器人。”
“那就不要装着自己一副谁都不需要的样子。”
年华松开了徐锦瑟。
“让我来吧。”年华的目光认真的看着徐锦瑟的眼睛，从她眼神中看见了自己，“你不用担心我像你舅妈一样，我永远都不会跑掉的。”
“我……我不值得……”
徐锦瑟低下了头：“我很羡慕我的小舅，我不知道理解他这个烂人，却能过得这么爽。我妈也怕他，他还能娶一个舅妈这样了老婆。我不理解，只能学着他……”
“你学什么我不管，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和我在高中考上一个班吧，这样的话，才能更好的关心你嘛。”
“我不需要。”
“你需要。”
年华的语气坚定。
“高中那么多班，怎么分到一起去……”
“那就考上只有一个的班！”
浔城是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往往离不开班级的分级制度。
而在浔城高中，成绩最好的人，必然会在高中分在一个班，那就是所谓的冲刺班。
“就我？还考冲刺班？”
“你别瞧不起自己，你小学看一遍就能记住一首诗，这么多年都没有忘掉，你超级聪明的欸。”
徐锦瑟瘪瘪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本来虽然徐锦瑟是被冤枉的，但课堂里的行为还是严重危害了学校的纪律。
但在年华父亲的帮助下，最终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了。
年华和徐锦瑟也乐得如此。
二人也没有追究那个搞错了事情真相的学生，两人双双换了一个班级，在教室的最后排继续当起了同桌。
旧的班级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新的班级也没有学生和老师来招惹他们。
看起来已经放弃了他们两个人。
但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两只蝴蝶慢慢的破茧。
不出年华所料，或者说，远远超出年华的所料。
徐锦瑟比他想象的还有有天分。
这个传说中的不良少女，犹如开了挂一般的飞速吸收着各种知识。
一开始，年华还能帮助她。
慢慢的，年华在理科里就已经跟不上徐锦瑟了。
很多时候甚至有些问题还要向她请教。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虽然徐锦瑟还是我行我素，但抽烟已经越来越少了。
而且她从来不在年华面前抽烟和说脏话。
年华也时不时的把自己买的零食分给她，倒是把徐锦瑟养胖了不少。
两个独行的人，开始了并行的生活。
年华每天都会护送着徐锦瑟回家，以防她妈妈突然发疯，有的时候会恰好阻拦住她妈妈，因为外人的在场，多多少少会收敛一些。
虽然没办法改变什么，但终究聊胜于无。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白驹过隙，期间年华与徐锦瑟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为了那一天做铺垫罢了。
小小的浔城里，两个小孩儿践行着彼此定下的约定。
可惜，有人失约了。
是年华。
“你又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恶人，怎么要用上拯救这两个字呢？”年华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字太沉重了，不是我们两个的年纪能用得上的。”
“像我这样的人……”徐锦瑟无力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还不是不可救药吗？”
“说实话，现在的桥段有些烂俗。”年华摸了摸头，冷静的向徐锦瑟解释起来，“首先呢，咱俩在这里互相抱怨其实没啥大用，得想办法处理问题。”
“？”
年华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从出生到现在，他很少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也算得上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不过看到徐锦瑟憔悴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再让她对这种不好的事情进行回忆。
“其实我很佩服你。”徐锦瑟突然开口，“我小学的时候见过你，那天我看见有个女生被高年级的混混打劫，你冲出来一下就把那个人推到了，然后拉着那个女孩就跑了。”
徐锦瑟脸上浮现出了笑意：“那时候我就想，这样真得挺帅的，没想到我也试了一把。”
“你怎么会认识我？”
关于徐锦瑟说的事情，年华其实有些记不太清了，而且更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徐锦瑟怎么会认识他呢？
“你上过光荣榜，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徐锦瑟掐灭了烟，眼神转向了年华，“我小时候翻过高中生的书，里面有首诗我一下就记住了，你的名字也在里面，我下意识就记住了。”
“嗯……”年华思考了一下，“李商隐的《锦瑟》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很不喜欢我的家，唯独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你记性还挺好，我以为只有我这样闲着无聊的人才会去看高年级的课本。”
“只是喜欢看看语文书罢了。”
“现在我拉你逃课了，还打了老师，我们会被退学吧。”徐锦瑟突然扯回了话题，“倒是连累你这个好好学生了，别记恨我哈”
年华轻轻拍了拍徐锦瑟的手臂：“恰恰相反，我心里反而觉得很畅快。我做了对的事，怎么谈得上记恨呢？”
“你就这么确定？”
年华点点头：“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屑去浪费时间和老师扯那么久。”
“你倒是好像挺了解我的似的。”
“不是了解，是观察，我相信我看到的。”
年华知道徐锦瑟减少了抽烟的频率，她以前是不吃早餐的，最近每天倒是能看到她带着早餐来班上。
看着神色有些缓和的徐锦瑟，年华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认真。
这件事可不能当成不存在，找出事情的真相，才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而且仅仅找出真相是不够的，在浔城这个小地方，冲撞老师可是足以让两人彻底出名了。
“要和我一起下去吗？”年华吐吐舌头，“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还在学校的，这时候估计家长也都来了。”
有些事情，以小孩子的身份，是很难做到的，年华需要大人们的帮助。
而且他相信，他的爸爸会是个明事理的人。
不过出乎年华意料的是，先来到学校的，居然不是他爹年泰安。
他和徐锦瑟光明正大的走进办公室，班主任不在里面，却看见里面坐着另一个中年妇人。
她一看到徐锦瑟，就如一头发疯的豹子一般，抢过了桌子上的教鞭，状若疯癫，冲着徐锦瑟就抽。
年华连忙冲过去挡住她。
“不要脸的贱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要是你，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阿姨，你冷静一点。”
旁边的老师们似乎也有点被吓到了，连忙过来拦住徐锦瑟妈妈。
徐锦瑟抱着脑袋，蜷缩着蹲在地上。
她死死咬住嘴唇，但就在她前面的年华，能看见徐锦瑟微微颤抖的身体。让他的心也跟着抖动。
年华和老师们合力，总算让徐锦瑟妈妈放下了教鞭。但嘴上仍然骂骂咧咧：“小畜生，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打老师……”
“你还好吗？”年华赶忙蹲在了徐锦瑟的旁边，小声的问。
徐锦瑟点点头，下嘴唇上隐隐已经咬出了血。
年泰安终于姗姗来迟，年华总算找到了救星。
“爸，事情有点复杂，总之你相信我，先别听老师乱讲，本来想好好和你说的，但现在出现了点意外情况，今天你先帮我请假吧。”
听见年华的话，年泰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办公室里的语文老师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来：“年华，其实，早上的那件事，已经搞清楚了，是搞错了，钱没有被偷……”
闻言年华愣了一下，一时有些犹豫，冷静了半晌：“老师，您和我爸仔细说说吧，今天，就帮我和徐锦瑟请个假吧。”
说完，他又一次拉起了徐锦瑟的手，这一次，他们走出了校门。
……
“她被我爸爸甩了，我爸爸是什么时候扔下她的，我也不知道。”
徐锦瑟似乎知道年华在好奇些什么，她也不介意告诉年华。
“因为我也没见过我爸爸。”徐锦瑟说着这些的时候，面色出奇的平静，“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是这样了。”
“你恨她吗？”
“没什么恨不恨的，我习惯了。”徐锦瑟摇了摇头，“她有个混社会的弟弟，她怕的要死。每次他来我们家，不是要钱就是蹭饭，她也只能点头哈腰的陪着。之后再拿我出气，有时候看见她在她弟弟面前的样子，然后人刚走，就拿我大发雷霆，我反而挺想笑的。”
“你那舅舅？”
“是个烂赌狗，喜欢喝酒赌钱，喝醉了就跑来我们家闹事。”
“……”
“不过我倒是乐得如此。”徐锦瑟反而笑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会有人来找我出气了。”
年华握紧了徐锦瑟的手。
他心里由衷的倾佩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她拥有着自己绝对不可能有的能力。
“我很羡慕那个人，虽然他是个烂人，但是却能娶到一个很好的妻子。”
徐锦瑟的眼神中少见的出现了光彩，却又迅速暗淡了下来：“舅舅的幸运，又是舅妈的不幸了。”
“舅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不知道舅舅凭什么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女人，老实说，我觉得他不配。舅舅这样一个烂人，舅妈却没想过和他离婚，而是一直默默忍受着舅舅的折磨。我不赞同她这么做，却又因此更加羡慕舅舅了。”
“没事的。”年华温柔的抱住了徐锦瑟，紧紧的控制住自己的力气，生怕碰疼了她，“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而且，我也不会去劝我舅妈，其实我应该劝她离开我舅舅的。但是我好害怕，害怕她真的离婚之后，就真的没人对我好了。”
徐锦瑟提到她舅妈，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舅妈会偷偷给我塞钱，安慰我，帮忙拦着我妈。如果不是她，可能我早就被打死了。”
“所以说……”年华尽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温和，“你还是需要人爱的嘛。”
“废话，我又不是机器人。”
“那就不要装着自己一副谁都不需要的样子。”
年华松开了徐锦瑟。
“让我来吧。”年华的目光认真的看着徐锦瑟的眼睛，从她眼神中看见了自己，“你不用担心我像你舅妈一样，我永远都不会跑掉的。”
“我……我不值得……”
徐锦瑟低下了头：“我很羡慕我的小舅，我不知道理解他这个烂人，却能过得这么爽。我妈也怕他，他还能娶一个舅妈这样了老婆。我不理解，只能学着他……”
“你学什么我不管，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和我在高中考上一个班吧，这样的话，才能更好的关心你嘛。”
“我不需要。”
“你需要。”
年华的语气坚定。
“高中那么多班，怎么分到一起去……”
“那就考上只有一个的班！”
浔城是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往往离不开班级的分级制度。
而在浔城高中，成绩最好的人，必然会在高中分在一个班，那就是所谓的冲刺班。
“就我？还考冲刺班？”
“你别瞧不起自己，你小学看一遍就能记住一首诗，这么多年都没有忘掉，你超级聪明的欸。”
徐锦瑟瘪瘪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本来虽然徐锦瑟是被冤枉的，但课堂里的行为还是严重危害了学校的纪律。
但在年华父亲的帮助下，最终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了。
年华和徐锦瑟也乐得如此。
二人也没有追究那个搞错了事情真相的学生，两人双双换了一个班级，在教室的最后排继续当起了同桌。
旧的班级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新的班级也没有学生和老师来招惹他们。
看起来已经放弃了他们两个人。
但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两只蝴蝶慢慢的破茧。
不出年华所料，或者说，远远超出年华的所料。
徐锦瑟比他想象的还有有天分。
这个传说中的不良少女，犹如开了挂一般的飞速吸收着各种知识。
一开始，年华还能帮助她。
慢慢的，年华在理科里就已经跟不上徐锦瑟了。
很多时候甚至有些问题还要向她请教。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虽然徐锦瑟还是我行我素，但抽烟已经越来越少了。
而且她从来不在年华面前抽烟和说脏话。
年华也时不时的把自己买的零食分给她，倒是把徐锦瑟养胖了不少。
两个独行的人，开始了并行的生活。
年华每天都会护送着徐锦瑟回家，以防她妈妈突然发疯，有的时候会恰好阻拦住她妈妈，因为外人的在场，多多少少会收敛一些。
虽然没办法改变什么，但终究聊胜于无。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白驹过隙，期间年华与徐锦瑟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为了那一天做铺垫罢了。
小小的浔城里，两个小孩儿践行着彼此定下的约定。
可惜，有人失约了。
是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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