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晴舞阳，你是谁？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海里再次涌现出那天的情景……
血，满身满地的血，以及妈妈苍白痛苦的脸……每一次想起来，都让我的心像撕裂般的疼痛。
凌锦枫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他说：“对不起小歌，我是那天拉住你的那个服务员。”然后在众人的疑惑中，他从书包里拿出我的钱包，递到我面前。
他说：“一直想还给你的，但是开始没有合适的机会，后来没有勇气。”
事出之后，我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像个被人抽走思想的木偶，什么咖啡厅，什么服务员，什么钱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可是现在忽然被提起，被强迫记起，而那个阻碍我追上妈妈拦住妈妈救下妈妈的服务员竟然是凌锦枫，我该怎么办？
所以一开始他对我的感情，不止是同情，还有内疚，所以他答应跟我在一起，是为了赎罪吗？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墓地，来到了妈妈的墓碑前，照片里的妈妈正笑得温柔如水，那张永不褪色的照片跟我永不褪色的记忆一样，把妈妈保存得完好无损。
我跪坐在墓碑前，伸出手臂，轻轻地轻轻地抱住墓碑，把脸贴在照片上，记忆中，妈妈的脸是温软润滑的，可是现在，我所能触及到的，却只是一片冰冷与僵硬，哦，妈妈，妈妈，你能不能抱抱我……我泪如雨下。
我轻轻地跟妈妈说起了凌锦枫，从服务员那里开始……语气一如从前，恍惚中，我觉得妈妈好象就在身边，仿佛从未离开过那样。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我的头上，脸上，手臂上，身上……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身心都已湿透，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我仰起头看着乌云笼罩着的天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我的爸爸要出轨，为什么我的妈妈要撞见，为什么凌锦枫是那个服务员，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无耻，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怎么办呢？妈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知坐了多久，等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已经黑了，身上又湿又冷。
我像只落汤鸡一般慢慢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走进一条巷道的时候，几个倚在墙边的人像发现猎物般迅速围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起头，为首的是莫优拉，另外几个是化着浓妆穿着短裙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女混混，她们似乎等很久了。
“看吧，我就说这里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莫优拉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道。
其中一个耳朵戴满耳钉、穿着颇为夸张的女生，扒开人群，走上前来，伸手抬高我的下巴，“你就是张凯歌？”
“如假包换！”莫优拉在旁边扬声道。
我把脸往旁边一拧，刚脱离她的手，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我反射性的扬手打回去，手才到半空就被莫优拉一把抓住，然后其他几个女生迅速蹿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地推倒在地，强劲的冲击震得我的身体一阵发麻。
接蹈而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明显地处于劣势，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无力地抱住头闭上眼蜷缩着身体，任由莫优拉她们发泄。
半响，雨点般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莫优拉蹲下来，猛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扯我看着她后，狠狠地甩给我一个巴掌，咬牙切齿道：“这一巴掌，是教你怎么做人的，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说罢又是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道：“这一巴掌，是替凌锦枫打的！打你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去咖啡厅当服务员吗？又不是去偷去抢，你就摆出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张凯歌你真是恶心！”
第三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莫优拉恨恨地说：“这一巴掌，是专门打你这张脸的！因为你靠着这张脸迷惑了你不该迷惑的人！”说着又是无数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然后，莫优拉抬起我的下巴，惊诧道：“哎呀，怎么办呀，都流血了，脸肿得像馒头，很痛吧，张凯歌？”
我咬着嘴唇冷冷地看着她扭曲了的脸，一言不发。
莫优拉扬起她甜美的招牌笑容，继续说：“张凯歌，你哭啊，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打你了！”
见我毫不理会，莫优拉点点头，放开我，站起身，对另外的几个女生说：“看来我们得玩点大的，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那几个女生闻言面面相觑，而莫优拉则从包里掏出手机，无比得意地冲我比画道：“你说，如果明天，我把你张凯歌的裸体照发在班级群里或者帖到学校的公告栏上，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全校轰动？呵呵，听起来好象很精彩！”
“莫优拉！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的！”这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齿喊出来的。嫉妒使人面目狰狞，爱让人不折手段，我在这一刻才知道莫优拉有多疯狂。
“是吗？”莫优拉挑眉优雅地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让我后悔法！”
恶魔！莫优拉就是个恶魔！
这时候，那个耳朵上全是耳钉的女生走上前来，犹豫着说：“优优，教训她一下就行了，这样不好吧？”
“不好？”莫优拉回头看着那个女生，忽然恻恻地笑了起来，“晴舞阳在蓝色飞扬里当众宣布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晴舞阳旁若无人地带她离开的时候，你觉得，好不好？”
那个女生脸色一白，退到一旁，没有再说话。
另外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她们，踌躇着半天没有动静，莫优拉不耐烦了，冲上前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其他几个人见状迅速围了上来。
人一旦被逼入绝境，那么他将不计后果的调动无限潜能，要么干掉别人，要么干掉自己！我挣脱束缚奋起一脚踢在莫优拉的身上，在其他人扑过来再次控制我的之前我抓住莫优拉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莫优拉立马尖叫起来，但任凭她们踢我打我拽我，扯我头发，我都咬死不放，血很快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她们慌了，两个架住我的胳膊，一个拽住我头发，一个伸手打我的脸掰我的嘴巴，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若不然，等着我的就是她们毁灭性的凌辱，于是我越咬越紧越咬越紧，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就在我感觉那块肉快要被我咬下来的时候，恍惚中我似乎听见晴舞阳铿锵有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住手！”可那时的我已陷入癫狂，根本没察觉到她们刹那静止的动作，只嘶吼着一个劲的咬紧牙关……
“张凯歌！”晴舞阳蹲到我跟前唤我，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心疼，“你安全了。”他抚着我脸颊轻轻地说，我像突然之间被解除了魔咒，松开了嘴巴，愣愣的望着他。
被松开的莫优拉一下跌坐在地，望着血肉模糊的手臂惊恐得连连后退。
晴舞阳一把扯下外套，包裹着我衣不蔽体的身体，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一向冷静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我的眼泪，在这一刹那决堤……
晴舞阳小心地抱起我，穿过呆若木鸡地人群，经过莫优拉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手机。”
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莫优拉双手捧着手机，颤抖着递上来，她递手机的样子，像及了古代时候的臣子对帝王呈递奏折的样子。
晴舞阳长腿一抬，轻轻地扫过莫优拉的双手，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莫优拉再次被吓得瘫坐在地，晴舞阳把手机踩在脚下，一点一点地碾成碎片。
莫优拉看着碎了一地的手机，浑身都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就在这时候，从巷道外面火速跑进来一个男生，停在晴舞阳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舞阳，你跑得太快了，兄弟们都跟不上你。”
话罢又从外面跑进来一大群人，把小小的巷道堵得严严实实。
晴舞阳的视线冷冷地扫过身后颤若寒蝉的几个人，最后停在我们身前那个男生的脸上，“等下我回来，要看见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放心舞阳，我会看好她们的，你尽管去。”那个男生立即答道。
晴舞阳没有再说话，抱着我转身出了小巷，走到路边，打了一张车，抱着我坐进去，对前排的出租司机说了我家的地址。
“我现在不能回家。”我在晴舞阳怀里低低地说，我这个样子回去，让张宇诺看见，他会疯的！
晴舞阳低头望了我一眼，重新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车缓缓地开在拥挤的大街上，一路上，不停地堵车，走走停停。可是奇怪的是，平常最讨厌堵车的我，今天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安静地蜷缩在晴舞阳的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情绪慢慢趋于平静。
他双手的力度恰倒好处，让我的侧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冰冷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
车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我仰头看晴舞阳，看这个迷一样的男生，他每次都在我最危险、最需要的时候，像个骑士一样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薄唇轻抿，一言不发。似乎每次看到他，他都是这个样子，这种表情……
晴舞阳，你是谁？
我静静地仰望着晴舞阳，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让他就这样抱着我，让我就这样望着他，让我们就这样天荒地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统统都见鬼去吧！
血，满身满地的血，以及妈妈苍白痛苦的脸……每一次想起来，都让我的心像撕裂般的疼痛。
凌锦枫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他说：“对不起小歌，我是那天拉住你的那个服务员。”然后在众人的疑惑中，他从书包里拿出我的钱包，递到我面前。
他说：“一直想还给你的，但是开始没有合适的机会，后来没有勇气。”
事出之后，我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像个被人抽走思想的木偶，什么咖啡厅，什么服务员，什么钱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可是现在忽然被提起，被强迫记起，而那个阻碍我追上妈妈拦住妈妈救下妈妈的服务员竟然是凌锦枫，我该怎么办？
所以一开始他对我的感情，不止是同情，还有内疚，所以他答应跟我在一起，是为了赎罪吗？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墓地，来到了妈妈的墓碑前，照片里的妈妈正笑得温柔如水，那张永不褪色的照片跟我永不褪色的记忆一样，把妈妈保存得完好无损。
我跪坐在墓碑前，伸出手臂，轻轻地轻轻地抱住墓碑，把脸贴在照片上，记忆中，妈妈的脸是温软润滑的，可是现在，我所能触及到的，却只是一片冰冷与僵硬，哦，妈妈，妈妈，你能不能抱抱我……我泪如雨下。
我轻轻地跟妈妈说起了凌锦枫，从服务员那里开始……语气一如从前，恍惚中，我觉得妈妈好象就在身边，仿佛从未离开过那样。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我的头上，脸上，手臂上，身上……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身心都已湿透，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我仰起头看着乌云笼罩着的天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我的爸爸要出轨，为什么我的妈妈要撞见，为什么凌锦枫是那个服务员，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无耻，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怎么办呢？妈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知坐了多久，等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已经黑了，身上又湿又冷。
我像只落汤鸡一般慢慢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走进一条巷道的时候，几个倚在墙边的人像发现猎物般迅速围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起头，为首的是莫优拉，另外几个是化着浓妆穿着短裙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女混混，她们似乎等很久了。
“看吧，我就说这里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莫优拉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道。
其中一个耳朵戴满耳钉、穿着颇为夸张的女生，扒开人群，走上前来，伸手抬高我的下巴，“你就是张凯歌？”
“如假包换！”莫优拉在旁边扬声道。
我把脸往旁边一拧，刚脱离她的手，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我反射性的扬手打回去，手才到半空就被莫优拉一把抓住，然后其他几个女生迅速蹿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地推倒在地，强劲的冲击震得我的身体一阵发麻。
接蹈而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明显地处于劣势，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无力地抱住头闭上眼蜷缩着身体，任由莫优拉她们发泄。
半响，雨点般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莫优拉蹲下来，猛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扯我看着她后，狠狠地甩给我一个巴掌，咬牙切齿道：“这一巴掌，是教你怎么做人的，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说罢又是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道：“这一巴掌，是替凌锦枫打的！打你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去咖啡厅当服务员吗？又不是去偷去抢，你就摆出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张凯歌你真是恶心！”
第三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莫优拉恨恨地说：“这一巴掌，是专门打你这张脸的！因为你靠着这张脸迷惑了你不该迷惑的人！”说着又是无数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然后，莫优拉抬起我的下巴，惊诧道：“哎呀，怎么办呀，都流血了，脸肿得像馒头，很痛吧，张凯歌？”
我咬着嘴唇冷冷地看着她扭曲了的脸，一言不发。
莫优拉扬起她甜美的招牌笑容，继续说：“张凯歌，你哭啊，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打你了！”
见我毫不理会，莫优拉点点头，放开我，站起身，对另外的几个女生说：“看来我们得玩点大的，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那几个女生闻言面面相觑，而莫优拉则从包里掏出手机，无比得意地冲我比画道：“你说，如果明天，我把你张凯歌的裸体照发在班级群里或者帖到学校的公告栏上，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全校轰动？呵呵，听起来好象很精彩！”
“莫优拉！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的！”这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齿喊出来的。嫉妒使人面目狰狞，爱让人不折手段，我在这一刻才知道莫优拉有多疯狂。
“是吗？”莫优拉挑眉优雅地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让我后悔法！”
恶魔！莫优拉就是个恶魔！
这时候，那个耳朵上全是耳钉的女生走上前来，犹豫着说：“优优，教训她一下就行了，这样不好吧？”
“不好？”莫优拉回头看着那个女生，忽然恻恻地笑了起来，“晴舞阳在蓝色飞扬里当众宣布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晴舞阳旁若无人地带她离开的时候，你觉得，好不好？”
那个女生脸色一白，退到一旁，没有再说话。
另外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她们，踌躇着半天没有动静，莫优拉不耐烦了，冲上前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其他几个人见状迅速围了上来。
人一旦被逼入绝境，那么他将不计后果的调动无限潜能，要么干掉别人，要么干掉自己！我挣脱束缚奋起一脚踢在莫优拉的身上，在其他人扑过来再次控制我的之前我抓住莫优拉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莫优拉立马尖叫起来，但任凭她们踢我打我拽我，扯我头发，我都咬死不放，血很快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她们慌了，两个架住我的胳膊，一个拽住我头发，一个伸手打我的脸掰我的嘴巴，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若不然，等着我的就是她们毁灭性的凌辱，于是我越咬越紧越咬越紧，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就在我感觉那块肉快要被我咬下来的时候，恍惚中我似乎听见晴舞阳铿锵有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住手！”可那时的我已陷入癫狂，根本没察觉到她们刹那静止的动作，只嘶吼着一个劲的咬紧牙关……
“张凯歌！”晴舞阳蹲到我跟前唤我，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心疼，“你安全了。”他抚着我脸颊轻轻地说，我像突然之间被解除了魔咒，松开了嘴巴，愣愣的望着他。
被松开的莫优拉一下跌坐在地，望着血肉模糊的手臂惊恐得连连后退。
晴舞阳一把扯下外套，包裹着我衣不蔽体的身体，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一向冷静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我的眼泪，在这一刹那决堤……
晴舞阳小心地抱起我，穿过呆若木鸡地人群，经过莫优拉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手机。”
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莫优拉双手捧着手机，颤抖着递上来，她递手机的样子，像及了古代时候的臣子对帝王呈递奏折的样子。
晴舞阳长腿一抬，轻轻地扫过莫优拉的双手，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莫优拉再次被吓得瘫坐在地，晴舞阳把手机踩在脚下，一点一点地碾成碎片。
莫优拉看着碎了一地的手机，浑身都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就在这时候，从巷道外面火速跑进来一个男生，停在晴舞阳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舞阳，你跑得太快了，兄弟们都跟不上你。”
话罢又从外面跑进来一大群人，把小小的巷道堵得严严实实。
晴舞阳的视线冷冷地扫过身后颤若寒蝉的几个人，最后停在我们身前那个男生的脸上，“等下我回来，要看见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放心舞阳，我会看好她们的，你尽管去。”那个男生立即答道。
晴舞阳没有再说话，抱着我转身出了小巷，走到路边，打了一张车，抱着我坐进去，对前排的出租司机说了我家的地址。
“我现在不能回家。”我在晴舞阳怀里低低地说，我这个样子回去，让张宇诺看见，他会疯的！
晴舞阳低头望了我一眼，重新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车缓缓地开在拥挤的大街上，一路上，不停地堵车，走走停停。可是奇怪的是，平常最讨厌堵车的我，今天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安静地蜷缩在晴舞阳的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情绪慢慢趋于平静。
他双手的力度恰倒好处，让我的侧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冰冷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
车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我仰头看晴舞阳，看这个迷一样的男生，他每次都在我最危险、最需要的时候，像个骑士一样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薄唇轻抿，一言不发。似乎每次看到他，他都是这个样子，这种表情……
晴舞阳，你是谁？
我静静地仰望着晴舞阳，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让他就这样抱着我，让我就这样望着他，让我们就这样天荒地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统统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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