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测试
野外之地的杂草，无人处理，自然是四处生长，四处生根。
哗！
哗哗！
此时，石沉侧骑在马背上，手中锋利的刀刃划过路边那些已经生长到马腰处的杂草。
“这条道路上的杂草仅仅一个月没除，就已经生长成这样，真是疯狂。”
李天中警惕的目光巡视四方，他的视野所及之处，黄绿相间的荒草遍地都是，不禁感叹道。
“这一条道路，村子每月前往南阳城交易货物时都要经过，已经算是定期清理一遍，可想而知，真正的荒野是何等光景。”
石牛极目远眺，似是在想象村中长辈们口口相传的荒野会是怎样的一幅神秘场景。
“无尽群山，无数高耸入云的惊天大树。”
石沉收刀，直坐马背，淡然道：“不是武士都没有资格进入荒野，而在荒野之中，听闻元兽遍地，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李明侠也是收剑归鞘，转身道：“换人，李天中，石铁，石牛，你们割草清路。”
队伍前方三人，后方三人，人员皆是村中有实力有经验之人，负责开路压底，保证队伍前往南阳城的路途顺利安全。
五辆驮运满满货物的牛车居中而行。
两侧各有六人，而每侧皆是安排三人割草清路，三人巡视警惕周围，按时轮换。
虽说出动六人割草清路，在照顾牛车速度的情况之下，并不会降低队伍的整体前进速度。
但考虑到野外遍布危机与意外，而少了六人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巡视，这对整个队伍的应付危机与意外的能力还是有些影响。
可是任由这条道路上的杂草肆无忌惮生长，这条人为开辟出的道路也许很快便会消失不见，融入野外茫茫然的大自然之中。
风吹动着，几片碎叶在风中翻滚、旋舞。
蔚蓝的天空，偶有飞鸟经过。
石沉的双眼一遍遍地扫视周遭大小动静，而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时而倒映出四周黄绿蓝各色的光影。
隐约成型的道路两侧，有着无数的藤蔓杂草在肆无忌惮生长，如同长势喜人的玉米地，高高在上，遮掩其间的种种痕迹。
马背之上的众人可以看清目光范围内的大小动静，可对于隐藏在杂草丛内的轻微变动终究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能够想到的应对策略，是在警惕周围环境时，再多几次巡视四方的动作。
“吁！”
石沉紧了紧手中缰绳，略微加快马的速度，与李明侠的身影并肩时，旋又放缓前进的速度。
“明侠姐，听闻你正在准备南阳武院的招生考核，”石沉的眼睛巡视四周，嘴巴发出轻微的声音，“我对南阳武院了解不多，可以跟我讲讲吗？”
闻言，李明侠微转头，眼神淡然地看了石沉一眼，短暂沉思后，回转身子，边骑行边轻声说道：
“相比于南阳武院，我更建议你选择六九武院。”
“南阳武院是南阳城官方所办设的武士武院，虽是南阳城城主直接管辖，可我听说城主只占个武院院长名头，大多时候并不管事，而在如今的南阳武院内，权贵之流比比皆是。”
“平民百姓身处其中，不能说寸步难行，但想要变得强大，只凭靠自身的天赋与努力却是不够，还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持。”
“因为南阳武院所拥有的大多隐秘知识，武者及武士的大多修炼资源，可不会免费供应给学生。”
“而是需要付费，虽说相比武院之外，相同的一份武道知识或者习武的资源，会便宜些许，但不便宜多少。”
“单单看南阳武院招生考核就可一窥其中的秘密，考核费用十个银血币，考核通过，再交一年十个金血币的学费。”
“而十个金血币也仅仅是入门的学费，老师们只会传授你一些基础知识，你想学习稍微高深的武道知识，你就需要额外付费去请教老师。”
“何况武道的传承一直隐秘，更是充满暗语和禁忌，涉及了大量不为外人了解的知识和技巧，如果没有老师进行指导，可说是危险重重。”
“在南阳武院，你想要老师单独指导，花费可是不菲。”
“而六九武院不同，参加它的招生考核可不需要费用，每年的学费也只收取五十个银血币，武院内的多数武道知识可以免费获取，武者和武士所需的修炼资源相比外界也便宜不止一筹，你强大与否，全凭自身造化。”
“虽说六九武院的整体实力与地位比不上南阳武院，但它的名望，却是大大高出南阳武院一截，南阳界域内外，六九武院都有着很高的名望。”
“六九武院可是一直秉承着有教无类的人类古老传统。”
在谈及六九武院时，李明侠的双眼已经是望向远方，向往和不甘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而后，她沉沉地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道：
“南阳武院对外招生是一年一次，六九武院的招生，却是三年一次。”
“六九武院的招生考核不难，却是有点特殊。”
“往常第一关会是气血考核，十三岁之前成为武者，身子骨健健康康，没有太大缺陷基本就能过。”
“而第二关却是命数考核，六九武院会根据通过气血考核的人数来圈定过关的总人数，而后按通过第一关的各人的身份背景，将通关之人划为权贵和平民两个群体，再以同等比例在两个群体内随机选出过关之人。”
“六九武院的招生考核虽说有三关，其实运气好一点，第二关通过了，就已经被六九武院录取了。”
“第二关这样特殊，自然会让落选的人不甘心，而第三关便是为这些不甘心的人准备的。”
“第三关是书面知识测试，有武道知识，也有与武道相关的某些领域的知识，更有一些常识性的问题。”
“这一关可是不比前面两关，通过条件只有一个，便是测试的所有知识都要正确，一个都不能错误！”
“听说，六九武院立院以来数百年间，能够通过第三关的人，寥寥无几。”
石沉的眼睛微眯，有些惊讶六九武院的考核方式。
刚要问出心中的疑惑，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突然闪现了一抹不协调的绿色。
石沉微挑眉头，不动声色间，他迅速斜骑到队伍最外围。
嗖！
锋利的金属匕首从石沉腰间晃现，下一秒，瞬间直挺挺地击入草丛。
一声惨嘶声响起，只是很快，草丛间便归于平静。
“厉害！”
石沉后方，李小勇的目光四处扫过，斜眼瞧见了此幕，赞叹道。
“吁！明侠姐，等我一会。”
勒马停下，石沉轻轻一跃，迅速钻进了草丛。
过了约半分钟，他钻出草丛，回到马背之上，右手提了一条两米多长有着绿色纹路的蛇尸。
“好东西，”李小勇在李明侠的身侧停了下来，看着石沉将手中的蛇尸放进马侧面的麻布袋子，羡慕道，“这条草头蛇分量不轻，城里的饭庄子、酒楼可是会抢着收购，一点也不愁卖。”
李明侠也认出了蛇的种类，她的眼睛微微一亮，不经意间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
“草头蛇可是值钱的猎物。金灿饭庄的招牌菜便是草头蛇羹，我吃过一回，一条三斤分量的草头蛇下肚，身体气血四溢，而且草头蛇肉的口感极嫩滑。”
“嘿嘿，运气运气。”
石沉咧嘴一笑，说道：
“小勇叔，明侠姐，走吧，耽搁了点时间，李敢叔他们将要赶上来了。”
石沉的动作迅速，一落一起，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队伍中，有不少人瞬间察觉到他的动静。
只是见他没有发出警戒讯号，虽然有人好奇，倒也没有过来凑热闹，继续骑马赶牛前行。
前方不远，骑在马背上正割草清路的李天中、石铁、石牛三人，此时离着石沉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队伍后方，压底的石弓、李敢、李学田三人骑马不停，渐渐赶了上来。
“吁！我先走一步。”
李小勇还想闲聊几句，但也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合适。
他挥动了手中缰绳，马蹄声哒哒哒，他纵马快速前行，晃眼间填补了队伍的队形空白之处。
石沉、李明侠两人紧随其后，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见已经追赶上了前方的人马，石沉放缓了节奏，与李明侠并排骑行，好奇地问道：
“六九武院的第二关是如此考核之法，岂不是很容易暗藏内幕。”
“一般情况，确实容易滋生龌龊。”
李明侠轻轻颔首，回应道：
“但如果，这主持第二关考核之人，是六九武院的院长亲自负责呢。要知道，六九武院院长古一龙可是绝大多数人认可的，整个南阳界域的最强者！”
也是，这等强者即便想要某人走后门进入六九武院，往下招呼一声即可，已经不需要使用一些小手段了。
而由这等强者亲自负责第二关的考核，无疑在很大程度体现了公正。
石沉暗自思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但他还是不理解六九武院这样做的原因，便好奇问道，“明侠姐，这样一来，岂不是全凭运气，天赋强大之人也会被淘汰掉。”
“是的，全凭运气。”
李明侠的情绪突然变得低沉，苦笑道：
“至于天赋极佳之人，往往运气也不会太差，何况还有第三关在那。可是这类人毕竟是少数。除此之外，大多数人或是有些天赋，或是天赋一般，也许在六九武院眼里，些许的天赋差别意义不大吧。”
“明侠姐，你……”
石沉侧眼瞧见了李明侠脸上的复杂神色，微微一愣。
随即意识到，李明侠也许运气不佳，又没有通过第三关的考核，已经被六九武院淘汰了。
而她现在的年龄好像有十四了吧，这对于六九武院明年考核之中的年龄要求，十三岁的界限，可是已经超出了。
看她对南阳武院的评价一般，却在准备南阳武院的招生考核，也是这个原因吧。
“不错，我参加过六九武院的招生考核，但是运气不好，第二关被淘汰了，第三关更是错了很多问题。”
李明侠看向远方，深深地眨了一下眼睛，似是想把失落甩去，笑着说道：
“对于六九武院明年的招生考核，我的年龄已经不达标。也许南阳武院对我而言不是好的选择，但至少是一条选择。”
“我不能再耽搁自己的习武黄金期，进入南阳武院，我还能拼搏一次，我可不想人到中年，才迟迟成为武士。”
石沉无言，全凭运气，他的运气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
嘶！
嘶嘶！
这时，一阵阵马的嘶鸣声从前方传来，打断了石沉的思绪，他迅速回过神。
他并不是很关心自己能否进入六九武院，对他来说，如果能进入六九武院这样一所特殊的武院，或许能让他的成长速度变得更快。
可是，没有六九武院内的那些便利条件，他还有自己的金手指，变强的速度不会慢到哪去。
虽说他已经习武数年，也懂得习武贵争，可是前世躺平的思想还有时影响着他的某些想法，对于争之一字，感悟并不深刻。
“别多想，你还有时间选择。”
李明侠转头提醒，下一秒，她纵马急速往前方奔去，“收回心神，前方有情况，我们去看看。”
聿聿！
紧随其后，石沉双脚用力一夹，同时虚空挥鞭，迅速跟上。
哗！
哗哗！
此时，石沉侧骑在马背上，手中锋利的刀刃划过路边那些已经生长到马腰处的杂草。
“这条道路上的杂草仅仅一个月没除，就已经生长成这样，真是疯狂。”
李天中警惕的目光巡视四方，他的视野所及之处，黄绿相间的荒草遍地都是，不禁感叹道。
“这一条道路，村子每月前往南阳城交易货物时都要经过，已经算是定期清理一遍，可想而知，真正的荒野是何等光景。”
石牛极目远眺，似是在想象村中长辈们口口相传的荒野会是怎样的一幅神秘场景。
“无尽群山，无数高耸入云的惊天大树。”
石沉收刀，直坐马背，淡然道：“不是武士都没有资格进入荒野，而在荒野之中，听闻元兽遍地，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李明侠也是收剑归鞘，转身道：“换人，李天中，石铁，石牛，你们割草清路。”
队伍前方三人，后方三人，人员皆是村中有实力有经验之人，负责开路压底，保证队伍前往南阳城的路途顺利安全。
五辆驮运满满货物的牛车居中而行。
两侧各有六人，而每侧皆是安排三人割草清路，三人巡视警惕周围，按时轮换。
虽说出动六人割草清路，在照顾牛车速度的情况之下，并不会降低队伍的整体前进速度。
但考虑到野外遍布危机与意外，而少了六人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巡视，这对整个队伍的应付危机与意外的能力还是有些影响。
可是任由这条道路上的杂草肆无忌惮生长，这条人为开辟出的道路也许很快便会消失不见，融入野外茫茫然的大自然之中。
风吹动着，几片碎叶在风中翻滚、旋舞。
蔚蓝的天空，偶有飞鸟经过。
石沉的双眼一遍遍地扫视周遭大小动静，而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时而倒映出四周黄绿蓝各色的光影。
隐约成型的道路两侧，有着无数的藤蔓杂草在肆无忌惮生长，如同长势喜人的玉米地，高高在上，遮掩其间的种种痕迹。
马背之上的众人可以看清目光范围内的大小动静，可对于隐藏在杂草丛内的轻微变动终究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能够想到的应对策略，是在警惕周围环境时，再多几次巡视四方的动作。
“吁！”
石沉紧了紧手中缰绳，略微加快马的速度，与李明侠的身影并肩时，旋又放缓前进的速度。
“明侠姐，听闻你正在准备南阳武院的招生考核，”石沉的眼睛巡视四周，嘴巴发出轻微的声音，“我对南阳武院了解不多，可以跟我讲讲吗？”
闻言，李明侠微转头，眼神淡然地看了石沉一眼，短暂沉思后，回转身子，边骑行边轻声说道：
“相比于南阳武院，我更建议你选择六九武院。”
“南阳武院是南阳城官方所办设的武士武院，虽是南阳城城主直接管辖，可我听说城主只占个武院院长名头，大多时候并不管事，而在如今的南阳武院内，权贵之流比比皆是。”
“平民百姓身处其中，不能说寸步难行，但想要变得强大，只凭靠自身的天赋与努力却是不够，还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持。”
“因为南阳武院所拥有的大多隐秘知识，武者及武士的大多修炼资源，可不会免费供应给学生。”
“而是需要付费，虽说相比武院之外，相同的一份武道知识或者习武的资源，会便宜些许，但不便宜多少。”
“单单看南阳武院招生考核就可一窥其中的秘密，考核费用十个银血币，考核通过，再交一年十个金血币的学费。”
“而十个金血币也仅仅是入门的学费，老师们只会传授你一些基础知识，你想学习稍微高深的武道知识，你就需要额外付费去请教老师。”
“何况武道的传承一直隐秘，更是充满暗语和禁忌，涉及了大量不为外人了解的知识和技巧，如果没有老师进行指导，可说是危险重重。”
“在南阳武院，你想要老师单独指导，花费可是不菲。”
“而六九武院不同，参加它的招生考核可不需要费用，每年的学费也只收取五十个银血币，武院内的多数武道知识可以免费获取，武者和武士所需的修炼资源相比外界也便宜不止一筹，你强大与否，全凭自身造化。”
“虽说六九武院的整体实力与地位比不上南阳武院，但它的名望，却是大大高出南阳武院一截，南阳界域内外，六九武院都有着很高的名望。”
“六九武院可是一直秉承着有教无类的人类古老传统。”
在谈及六九武院时，李明侠的双眼已经是望向远方，向往和不甘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而后，她沉沉地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道：
“南阳武院对外招生是一年一次，六九武院的招生，却是三年一次。”
“六九武院的招生考核不难，却是有点特殊。”
“往常第一关会是气血考核，十三岁之前成为武者，身子骨健健康康，没有太大缺陷基本就能过。”
“而第二关却是命数考核，六九武院会根据通过气血考核的人数来圈定过关的总人数，而后按通过第一关的各人的身份背景，将通关之人划为权贵和平民两个群体，再以同等比例在两个群体内随机选出过关之人。”
“六九武院的招生考核虽说有三关，其实运气好一点，第二关通过了，就已经被六九武院录取了。”
“第二关这样特殊，自然会让落选的人不甘心，而第三关便是为这些不甘心的人准备的。”
“第三关是书面知识测试，有武道知识，也有与武道相关的某些领域的知识，更有一些常识性的问题。”
“这一关可是不比前面两关，通过条件只有一个，便是测试的所有知识都要正确，一个都不能错误！”
“听说，六九武院立院以来数百年间，能够通过第三关的人，寥寥无几。”
石沉的眼睛微眯，有些惊讶六九武院的考核方式。
刚要问出心中的疑惑，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突然闪现了一抹不协调的绿色。
石沉微挑眉头，不动声色间，他迅速斜骑到队伍最外围。
嗖！
锋利的金属匕首从石沉腰间晃现，下一秒，瞬间直挺挺地击入草丛。
一声惨嘶声响起，只是很快，草丛间便归于平静。
“厉害！”
石沉后方，李小勇的目光四处扫过，斜眼瞧见了此幕，赞叹道。
“吁！明侠姐，等我一会。”
勒马停下，石沉轻轻一跃，迅速钻进了草丛。
过了约半分钟，他钻出草丛，回到马背之上，右手提了一条两米多长有着绿色纹路的蛇尸。
“好东西，”李小勇在李明侠的身侧停了下来，看着石沉将手中的蛇尸放进马侧面的麻布袋子，羡慕道，“这条草头蛇分量不轻，城里的饭庄子、酒楼可是会抢着收购，一点也不愁卖。”
李明侠也认出了蛇的种类，她的眼睛微微一亮，不经意间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
“草头蛇可是值钱的猎物。金灿饭庄的招牌菜便是草头蛇羹，我吃过一回，一条三斤分量的草头蛇下肚，身体气血四溢，而且草头蛇肉的口感极嫩滑。”
“嘿嘿，运气运气。”
石沉咧嘴一笑，说道：
“小勇叔，明侠姐，走吧，耽搁了点时间，李敢叔他们将要赶上来了。”
石沉的动作迅速，一落一起，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队伍中，有不少人瞬间察觉到他的动静。
只是见他没有发出警戒讯号，虽然有人好奇，倒也没有过来凑热闹，继续骑马赶牛前行。
前方不远，骑在马背上正割草清路的李天中、石铁、石牛三人，此时离着石沉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队伍后方，压底的石弓、李敢、李学田三人骑马不停，渐渐赶了上来。
“吁！我先走一步。”
李小勇还想闲聊几句，但也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合适。
他挥动了手中缰绳，马蹄声哒哒哒，他纵马快速前行，晃眼间填补了队伍的队形空白之处。
石沉、李明侠两人紧随其后，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见已经追赶上了前方的人马，石沉放缓了节奏，与李明侠并排骑行，好奇地问道：
“六九武院的第二关是如此考核之法，岂不是很容易暗藏内幕。”
“一般情况，确实容易滋生龌龊。”
李明侠轻轻颔首，回应道：
“但如果，这主持第二关考核之人，是六九武院的院长亲自负责呢。要知道，六九武院院长古一龙可是绝大多数人认可的，整个南阳界域的最强者！”
也是，这等强者即便想要某人走后门进入六九武院，往下招呼一声即可，已经不需要使用一些小手段了。
而由这等强者亲自负责第二关的考核，无疑在很大程度体现了公正。
石沉暗自思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但他还是不理解六九武院这样做的原因，便好奇问道，“明侠姐，这样一来，岂不是全凭运气，天赋强大之人也会被淘汰掉。”
“是的，全凭运气。”
李明侠的情绪突然变得低沉，苦笑道：
“至于天赋极佳之人，往往运气也不会太差，何况还有第三关在那。可是这类人毕竟是少数。除此之外，大多数人或是有些天赋，或是天赋一般，也许在六九武院眼里，些许的天赋差别意义不大吧。”
“明侠姐，你……”
石沉侧眼瞧见了李明侠脸上的复杂神色，微微一愣。
随即意识到，李明侠也许运气不佳，又没有通过第三关的考核，已经被六九武院淘汰了。
而她现在的年龄好像有十四了吧，这对于六九武院明年考核之中的年龄要求，十三岁的界限，可是已经超出了。
看她对南阳武院的评价一般，却在准备南阳武院的招生考核，也是这个原因吧。
“不错，我参加过六九武院的招生考核，但是运气不好，第二关被淘汰了，第三关更是错了很多问题。”
李明侠看向远方，深深地眨了一下眼睛，似是想把失落甩去，笑着说道：
“对于六九武院明年的招生考核，我的年龄已经不达标。也许南阳武院对我而言不是好的选择，但至少是一条选择。”
“我不能再耽搁自己的习武黄金期，进入南阳武院，我还能拼搏一次，我可不想人到中年，才迟迟成为武士。”
石沉无言，全凭运气，他的运气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
嘶！
嘶嘶！
这时，一阵阵马的嘶鸣声从前方传来，打断了石沉的思绪，他迅速回过神。
他并不是很关心自己能否进入六九武院，对他来说，如果能进入六九武院这样一所特殊的武院，或许能让他的成长速度变得更快。
可是，没有六九武院内的那些便利条件，他还有自己的金手指，变强的速度不会慢到哪去。
虽说他已经习武数年，也懂得习武贵争，可是前世躺平的思想还有时影响着他的某些想法，对于争之一字，感悟并不深刻。
“别多想，你还有时间选择。”
李明侠转头提醒，下一秒，她纵马急速往前方奔去，“收回心神，前方有情况，我们去看看。”
聿聿！
紧随其后，石沉双脚用力一夹，同时虚空挥鞭，迅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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