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习武
盘旋天空的苍鹰，已经落在了石景才的肩膀上。
石景才捋了捋苍鹰的羽毛，又喂食几块风干肉块，沉声低语：
“猛叔，前方的路，怕是不平静了。”
他不懂兽语，自然理解不了苍鹰嘶鸣的意思。
可多年的驯鹰生活，他爹早已经养成了苍鹰的某些习惯。
苍鹰在他巡视戒备的指示下，翱翔天际，巡视四方。
而一旦发现猎物或是人类的踪迹，苍鹰也将飞回到他的身边。
“大家小心！”
石猛与石景才、石山多次一起狩猎，一道前往南阳城，倒也熟悉苍鹰的一些习惯，顿时低沉着嗓子说道：“放缓速度，等候队伍后方的人马，队伍聚拢后再行动。”
短暂的时间过去，后方的人马渐渐靠近。
有过类似经历的人，瞬间意识到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意外，也许是危险。
不明所以的人也在逐渐凝重的氛围中，小心戒备四周。
大家都很安静。
时有交流，也是轻声低语。
石猛斜眼瞧见李学田的身影加入队伍。这是最后一人，队伍聚拢了。
他调转马身，等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便轻声说道：
“前方的路，可能有危险，现在开始，大伙不要分散，一起前行。”
队伍继续前行，众人之间的距离都不远，骑行的速度也缓慢。
数不尽的碎叶灰尘在光影中上下翻飞。
石沉盯着前方，凝神戒备。
已经无须旁人的提醒，他只是远远一眼，已经看见了数百米之外，影影绰绰的一伙人。
“可能是劫匪，或许不是。”
石猛眯起双眼，凝望前方的一群人影，沉沉说道：“都给我绷紧精神，做好厮杀的准备。”
哒，哒，哒。
马蹄声不轻，回安村一行人的踪影也没有进行掩盖。
在离前方人影百米时，对方也是看见了回安村一行人的身影。
很快，前方的人群，出现了轻微骚动。
不等石沉一伙人靠近打量，只见前方人群里闪出六匹棕色的马，马背之上各有一人。
片刻后，六人骑马来到石沉等人十米开外，勒紧缰绳而停。
六人居中的是一位灰发老者，老者的双眼精神十足。
他仔细打量了石沉一伙人，心中有数，骑马又前行数步，浅笑开口道：
“我们是后林村的人，此行准备前往南阳城，想必各位好汉也是欲往南阳城，可否结伴而行。”
“可以一起而行。”
石猛骑马居前，扫视六人一遍后，看向灰发老者，也是笑道：“我们是回安村的人，我叫石猛。”
石猛不惊讶灰发老者能一眼看出他们即将前往的目的地，对于有经验的人，或如他们一般打算的人而言，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
灰发老者王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耳闻过回安村。
南阳城周边大大小小已近上千的村庄中，回安村也是小有名气，其村内依靠狩猎为生的猎人出过不少真血期武士。
王盘收起思绪，笑道：“我是王盘。我们两方人马汇聚前行，前方路上的一般宵小之辈倒是不足为惧了。”
“此地距离南阳城不远，劫匪出没的可能性大增。”
石猛轻笑，感叹道：“不过，我们两方人马加起来已近半百，想必一般的劫匪见了也不敢出头，王老你们先行，我们稍后跟上。”
“我们在前方静候各位好汉。”
王盘点头，转身骑马而去。
望着后林村的六人身影远去，李敢骑马来到石猛身边，轻声道：
“这些人不简单，有两人我看不出深浅，其余四人应该是武者，看他们周身血气涌动的程度，怕是离着武士门槛也就临门一脚。”
石猛微微点头，远眺前方离去的人影，眼神深邃，感慨道：
“我听说过后林村的大名，南阳城附近有名的药师村庄，庄内药师数十名，村长更是一名武药师。”
“那位老者才是不简单，他虽收敛了全身的真血气息，但我看向他，还是能隐隐间感受到危险，极有可能是真血期巅峰武士，小概率是百脉期武士。另一个不知深浅的人应该也是一名武士。”
李敢的双眼微睁，脸色凝重道：
“如此看来，对方至少两名真血期武士，四名临近真血的换血期武者，我们真要与他们一道而行吗？万一对方是劫匪伪装岂不危险了。”
“无碍，刚刚那六人里，我曾在南阳城遇见过一人，确是后林村之人，还是一名药师。”石猛笑道。
“也得小心，他们已经显现的实力仅比我们差了一点，不能小觑。”李敢沉声道。
“放心，我会警惕起来。”
石猛调转马身，往回骑去，说道：“提醒大伙，等会两方人马汇聚后，不能放松，前行途中尽量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野外的环境大都混乱不平静。
南阳城附近的很多村庄，前往南阳城交易货物的频率不高，在那些村庄的村民眼里，每一次的出行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
而各村的交易队伍在前往南阳城的途中，如果机缘巧合遇见了其他村庄的交易队伍。
只要不是彼此存有矛盾的村庄，一般情况下，偶遇的交易队伍会选择相伴而行，共同抵御野外的危机。
毕竟，每一次前往南阳城进行贸易的机会对于大部分南阳城外的村庄来说都很珍贵，南阳城外各大村庄的人可不愿意失去任何一次这样的机会。
马蹄车轮碾过，一条小路的轮廓略微成型。
临近王盘一行人所在之地，石沉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他的视线在前方参差不齐的队伍中来回扫视。
这是一支与他们相类似的队伍，人员有十三，其中九人骑马，四人驾驭着牛车。
四辆牛车，驮运了重重叠叠数十个箱子。
有原木色的木箱子，青铜色的铁箱子，灰白色的石箱子。
离后林村的队伍仅十几米时，石沉闻到了清淡的药草气味。
前方，石猛骑马居中，李敢、石阿三在其两侧。
三人正与王盘等人交涉。短暂的几分钟过后，石猛转身，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两方人马很快汇聚在了一起，远远看去，似是完整的一支队伍。
而来到近处却能够发现，这是两支不同的队伍。
回安村的人与后林村的人互不交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石沉在队伍左侧外围，警惕地扫视周遭，他的眼角余光时不时瞄向后林村的人马。
虽说石猛已经提起他曾见过其中一人，确是后林村的人。
这些人是劫匪伪装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此地距离南阳城不远，前方已经有成型的道路，一条长年累月踩踏出来的泥土道路。
“石沉，到了南阳城，跟不跟我们一起去玩。”
有了现成的泥土道路，自然不需要割草清路，李天中骑在马背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看着远处的野外景色，一会打量后林村的人，路过石沉身边，满脸兴奋地说道：
“我这次提前打听清楚了，南阳城里，哪里会有好玩的。”
“城北的猎人集市，听说集市里来来往往的人大部分是猎人，那里可能会有飞禽蛋出售。”
“城西有一家增旧酒楼，酒楼的大堂每天都有三、四位说书人，那些说书人会讲武士之间的恩怨故事，讲荒野中的神秘传说。”
“城里的零食小街、斗兽场、竞技场……”
石牛的身影也出现在石沉旁侧，他脸上此时也是笑容，听着李天中的话，忍不住叨念：
“听说竞技场举行的全是真人真赛，比赛人员要签生死协议才能参赛，每一场赛事必得见血见骨。我已经攒够门票钱了，这次一定要进去看一场。”
石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了，我在城里有事要办，不跟着你们一起了。”
“几次去南阳城，你都是神神秘秘的一个人在城里行动。”
李天中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说道：“算了，本就没有期待你能跟着一起去玩。”
“啊，又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玩吗？”
石牛倒是愕然地看向石沉，回安村的同龄少年中，他跟石沉的关系已是玩的比较好的一类。
石沉苦笑，点头称是。
剩下的路途，算是顺利。
途中，队伍前方的道路中央，倒是出现了几次人影，但很快，人影又消失了。
人影距离队伍较远，看不清他们的着装打扮。
石沉猜测，那些人影是野外劫匪的可能性极高。
劫匪也许是瞧见了自己这方的人马数量比较多，算是个难啃的骨头，放弃了劫道的主意。
两支队伍的大多数人也是这样一个猜测。
路上人影第一次出现又消失后，两支队伍的气氛便变得凝重许多。
也许此刻他们整体的实力已经不惧一般的劫匪。
但劫匪之中也有强大的人物存在，万一遇上了此等人物，肯定会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何况在野外，任何的战斗都有可能导致意料之外的情况。
他们整体的实力可还容不得他们忽视路上的几次异常状况。
所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前行。
马背之上巡视四周的警惕眼神，更是比起发生异常状况之前可是多了数倍。
石景才携带的苍鹰，李敢的宠物溴鼠，也早就离开了队伍。
在前方天空巡视警戒，在后方大地杂草丛内四处嗅动。
幸运的是，近一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抵达了南阳城的城外巡护界域。
南阳城外的巡护界域，是野外与南阳城之间的一大片缓冲地带。
石沉环视一圈，最终望向前方。
通往南阳城东大门的笔直碎石大路两侧，一大片一大片的耕地菜地错落有致。
远远看去，土地之上，金黄色，翠绿色，紫红色，莹白色……数不清的生鲜颜色遍布其中。
此处，已经算是安全的地界了。
足有数十个实力强大的村庄穿插坐落在这片大地之上。
而间隔百米，就能看见一位穿着玄黑色皮甲的士兵，某些地区，更是十米一士兵。
士兵之中，步兵居多，骑兵也不在少数。
这是一支常年驻扎在此的军队，是南阳城防备野外无数危险的一道屏障。
“王老，这是我们回安村的一些特产。”
石猛骑到王盘近处，将手中一个布袋递向王盘，望着王盘，笑道：“不值几个钱，还望收下。”
王盘从身侧同伴手中也接过一个石质的小箱子，驭马上前，接下石猛手中的布袋，同时将石箱子递向石猛，大笑道：
“哈哈，我不客气了。这是我们后林村的一些特产，都是些不值钱的药材，你可得收下。”
石猛接了石箱子，大笑道：“哈哈，收下，肯定收下。”
“回安村的各位好汉，就此别过。”王盘向着回安村众人的方位，拱手道别。
回安村一行人望着后林村众人远去的身影，拱手遥遥道别。
“走吧，我们也早点进城。尽快安顿下来，然后去吃一顿好的。”
石猛眺望远处，朗声说道：“一路心惊胆战，此刻顺利平安地抵达南阳城，大家辛苦了。”
石景才捋了捋苍鹰的羽毛，又喂食几块风干肉块，沉声低语：
“猛叔，前方的路，怕是不平静了。”
他不懂兽语，自然理解不了苍鹰嘶鸣的意思。
可多年的驯鹰生活，他爹早已经养成了苍鹰的某些习惯。
苍鹰在他巡视戒备的指示下，翱翔天际，巡视四方。
而一旦发现猎物或是人类的踪迹，苍鹰也将飞回到他的身边。
“大家小心！”
石猛与石景才、石山多次一起狩猎，一道前往南阳城，倒也熟悉苍鹰的一些习惯，顿时低沉着嗓子说道：“放缓速度，等候队伍后方的人马，队伍聚拢后再行动。”
短暂的时间过去，后方的人马渐渐靠近。
有过类似经历的人，瞬间意识到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意外，也许是危险。
不明所以的人也在逐渐凝重的氛围中，小心戒备四周。
大家都很安静。
时有交流，也是轻声低语。
石猛斜眼瞧见李学田的身影加入队伍。这是最后一人，队伍聚拢了。
他调转马身，等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便轻声说道：
“前方的路，可能有危险，现在开始，大伙不要分散，一起前行。”
队伍继续前行，众人之间的距离都不远，骑行的速度也缓慢。
数不尽的碎叶灰尘在光影中上下翻飞。
石沉盯着前方，凝神戒备。
已经无须旁人的提醒，他只是远远一眼，已经看见了数百米之外，影影绰绰的一伙人。
“可能是劫匪，或许不是。”
石猛眯起双眼，凝望前方的一群人影，沉沉说道：“都给我绷紧精神，做好厮杀的准备。”
哒，哒，哒。
马蹄声不轻，回安村一行人的踪影也没有进行掩盖。
在离前方人影百米时，对方也是看见了回安村一行人的身影。
很快，前方的人群，出现了轻微骚动。
不等石沉一伙人靠近打量，只见前方人群里闪出六匹棕色的马，马背之上各有一人。
片刻后，六人骑马来到石沉等人十米开外，勒紧缰绳而停。
六人居中的是一位灰发老者，老者的双眼精神十足。
他仔细打量了石沉一伙人，心中有数，骑马又前行数步，浅笑开口道：
“我们是后林村的人，此行准备前往南阳城，想必各位好汉也是欲往南阳城，可否结伴而行。”
“可以一起而行。”
石猛骑马居前，扫视六人一遍后，看向灰发老者，也是笑道：“我们是回安村的人，我叫石猛。”
石猛不惊讶灰发老者能一眼看出他们即将前往的目的地，对于有经验的人，或如他们一般打算的人而言，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
灰发老者王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耳闻过回安村。
南阳城周边大大小小已近上千的村庄中，回安村也是小有名气，其村内依靠狩猎为生的猎人出过不少真血期武士。
王盘收起思绪，笑道：“我是王盘。我们两方人马汇聚前行，前方路上的一般宵小之辈倒是不足为惧了。”
“此地距离南阳城不远，劫匪出没的可能性大增。”
石猛轻笑，感叹道：“不过，我们两方人马加起来已近半百，想必一般的劫匪见了也不敢出头，王老你们先行，我们稍后跟上。”
“我们在前方静候各位好汉。”
王盘点头，转身骑马而去。
望着后林村的六人身影远去，李敢骑马来到石猛身边，轻声道：
“这些人不简单，有两人我看不出深浅，其余四人应该是武者，看他们周身血气涌动的程度，怕是离着武士门槛也就临门一脚。”
石猛微微点头，远眺前方离去的人影，眼神深邃，感慨道：
“我听说过后林村的大名，南阳城附近有名的药师村庄，庄内药师数十名，村长更是一名武药师。”
“那位老者才是不简单，他虽收敛了全身的真血气息，但我看向他，还是能隐隐间感受到危险，极有可能是真血期巅峰武士，小概率是百脉期武士。另一个不知深浅的人应该也是一名武士。”
李敢的双眼微睁，脸色凝重道：
“如此看来，对方至少两名真血期武士，四名临近真血的换血期武者，我们真要与他们一道而行吗？万一对方是劫匪伪装岂不危险了。”
“无碍，刚刚那六人里，我曾在南阳城遇见过一人，确是后林村之人，还是一名药师。”石猛笑道。
“也得小心，他们已经显现的实力仅比我们差了一点，不能小觑。”李敢沉声道。
“放心，我会警惕起来。”
石猛调转马身，往回骑去，说道：“提醒大伙，等会两方人马汇聚后，不能放松，前行途中尽量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野外的环境大都混乱不平静。
南阳城附近的很多村庄，前往南阳城交易货物的频率不高，在那些村庄的村民眼里，每一次的出行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
而各村的交易队伍在前往南阳城的途中，如果机缘巧合遇见了其他村庄的交易队伍。
只要不是彼此存有矛盾的村庄，一般情况下，偶遇的交易队伍会选择相伴而行，共同抵御野外的危机。
毕竟，每一次前往南阳城进行贸易的机会对于大部分南阳城外的村庄来说都很珍贵，南阳城外各大村庄的人可不愿意失去任何一次这样的机会。
马蹄车轮碾过，一条小路的轮廓略微成型。
临近王盘一行人所在之地，石沉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他的视线在前方参差不齐的队伍中来回扫视。
这是一支与他们相类似的队伍，人员有十三，其中九人骑马，四人驾驭着牛车。
四辆牛车，驮运了重重叠叠数十个箱子。
有原木色的木箱子，青铜色的铁箱子，灰白色的石箱子。
离后林村的队伍仅十几米时，石沉闻到了清淡的药草气味。
前方，石猛骑马居中，李敢、石阿三在其两侧。
三人正与王盘等人交涉。短暂的几分钟过后，石猛转身，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两方人马很快汇聚在了一起，远远看去，似是完整的一支队伍。
而来到近处却能够发现，这是两支不同的队伍。
回安村的人与后林村的人互不交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石沉在队伍左侧外围，警惕地扫视周遭，他的眼角余光时不时瞄向后林村的人马。
虽说石猛已经提起他曾见过其中一人，确是后林村的人。
这些人是劫匪伪装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此地距离南阳城不远，前方已经有成型的道路，一条长年累月踩踏出来的泥土道路。
“石沉，到了南阳城，跟不跟我们一起去玩。”
有了现成的泥土道路，自然不需要割草清路，李天中骑在马背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看着远处的野外景色，一会打量后林村的人，路过石沉身边，满脸兴奋地说道：
“我这次提前打听清楚了，南阳城里，哪里会有好玩的。”
“城北的猎人集市，听说集市里来来往往的人大部分是猎人，那里可能会有飞禽蛋出售。”
“城西有一家增旧酒楼，酒楼的大堂每天都有三、四位说书人，那些说书人会讲武士之间的恩怨故事，讲荒野中的神秘传说。”
“城里的零食小街、斗兽场、竞技场……”
石牛的身影也出现在石沉旁侧，他脸上此时也是笑容，听着李天中的话，忍不住叨念：
“听说竞技场举行的全是真人真赛，比赛人员要签生死协议才能参赛，每一场赛事必得见血见骨。我已经攒够门票钱了，这次一定要进去看一场。”
石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了，我在城里有事要办，不跟着你们一起了。”
“几次去南阳城，你都是神神秘秘的一个人在城里行动。”
李天中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说道：“算了，本就没有期待你能跟着一起去玩。”
“啊，又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玩吗？”
石牛倒是愕然地看向石沉，回安村的同龄少年中，他跟石沉的关系已是玩的比较好的一类。
石沉苦笑，点头称是。
剩下的路途，算是顺利。
途中，队伍前方的道路中央，倒是出现了几次人影，但很快，人影又消失了。
人影距离队伍较远，看不清他们的着装打扮。
石沉猜测，那些人影是野外劫匪的可能性极高。
劫匪也许是瞧见了自己这方的人马数量比较多，算是个难啃的骨头，放弃了劫道的主意。
两支队伍的大多数人也是这样一个猜测。
路上人影第一次出现又消失后，两支队伍的气氛便变得凝重许多。
也许此刻他们整体的实力已经不惧一般的劫匪。
但劫匪之中也有强大的人物存在，万一遇上了此等人物，肯定会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何况在野外，任何的战斗都有可能导致意料之外的情况。
他们整体的实力可还容不得他们忽视路上的几次异常状况。
所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前行。
马背之上巡视四周的警惕眼神，更是比起发生异常状况之前可是多了数倍。
石景才携带的苍鹰，李敢的宠物溴鼠，也早就离开了队伍。
在前方天空巡视警戒，在后方大地杂草丛内四处嗅动。
幸运的是，近一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抵达了南阳城的城外巡护界域。
南阳城外的巡护界域，是野外与南阳城之间的一大片缓冲地带。
石沉环视一圈，最终望向前方。
通往南阳城东大门的笔直碎石大路两侧，一大片一大片的耕地菜地错落有致。
远远看去，土地之上，金黄色，翠绿色，紫红色，莹白色……数不清的生鲜颜色遍布其中。
此处，已经算是安全的地界了。
足有数十个实力强大的村庄穿插坐落在这片大地之上。
而间隔百米，就能看见一位穿着玄黑色皮甲的士兵，某些地区，更是十米一士兵。
士兵之中，步兵居多，骑兵也不在少数。
这是一支常年驻扎在此的军队，是南阳城防备野外无数危险的一道屏障。
“王老，这是我们回安村的一些特产。”
石猛骑到王盘近处，将手中一个布袋递向王盘，望着王盘，笑道：“不值几个钱，还望收下。”
王盘从身侧同伴手中也接过一个石质的小箱子，驭马上前，接下石猛手中的布袋，同时将石箱子递向石猛，大笑道：
“哈哈，我不客气了。这是我们后林村的一些特产，都是些不值钱的药材，你可得收下。”
石猛接了石箱子，大笑道：“哈哈，收下，肯定收下。”
“回安村的各位好汉，就此别过。”王盘向着回安村众人的方位，拱手道别。
回安村一行人望着后林村众人远去的身影，拱手遥遥道别。
“走吧，我们也早点进城。尽快安顿下来，然后去吃一顿好的。”
石猛眺望远处，朗声说道：“一路心惊胆战，此刻顺利平安地抵达南阳城，大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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