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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媳妇不好哄

    张东信这两天挺累,精力和时间基本都用来哄媳妇了。今天,张东信决定做了一个尝试,顺利的话可以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

    张东信对赵嫣然说:“贤妻,我现在中举了,以后不能在叫张老大了。读书人都有字,以后我字东信。”

    赵嫣然说:“嗯。我的名字还是爹爹当初花大价钱请人起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摆脱贱民身份了有个匹配的名字。本来打算等你中举了在找人起呢。现在倒是省事了,你自己起好了。嗯,张东信,名字不错。”

    张东信又说:“我要努力改变咱们家的身份,科举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想办法做官了。我觉得我眼下应该走动走动,结交点朋友,看能不能找人活动活动,早点补个实缺。”

    所以…最好能给我点钱。”

    绕是张东信的阅历和脸皮,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脸红。借钱开口难呀。

    环环相扣,从名字转到要钱,还显得挺合理。赵嫣然又愣了,同时隐隐的觉得:自己夫君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吃软饭都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想想借到钱以后就是爷了,张东信接着说:“嫣儿。我没钱了。”

    在这个星球的这个时代,中举后并没有安排当官,美其名曰:候选的官。实际上就是没工资,慢慢等着。

    至于为什么不试着自己赚钱,张东信是这样想的:一来没把握,二来不想暴露手段,三来是媳妇有钱,吃软饭多过瘾。

    赵嫣然这下点了点头,很快就拿了些钱出来。

    所谓一举两得已经实现。张东信得了钱,赵嫣然得了一种感觉:夫妻间不见外,他没有把我当外人。

    第二天,张东信又来要钱了,赵嫣然给了。

    第三天也一样,赵嫣然还是给了,只是欲言又止。张东信说:“放心吧,没乱花。”

    可是第四天,张东信还是开口要钱了。赵嫣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最近怎么样?”

    张东信答到:“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说的挺好,但是实际上有多少能量还不确定。”

    一连十二天,天天要钱。好在赵嫣然在家管钱,之前就大手大脚的又买书又请先生。而赵玄奕也不过问。

    这十二天,赵嫣然越来越有底气。因为:拿人手短,给人钱的自然反之。

    第十三天,赵嫣然却失去了许多底气,不是因为意识到欠债的才是爷,而是因为张东信带了一个女孩回来。

    不等赵嫣然发问,张东信赶快说:“给你买的丫鬟,这是身契,你拿着。”

    按当时的制度,团头的身份等同娼妓,是不允许用丫鬟的。张东信中举了,赵家这才可以拥有佣人。

    听了这话,赵嫣然踏实了许多,但是之前的底气并没有全回来。

    张东信却另有打算:买个合适的丫鬟,让她感恩戴德,天天在嫣儿旁边说些好话,起调剂作用,促进两人的夫妻关系,早日实现碾压张老大。

    理想归理想,现实是:赵嫣然对丫鬟似乎抱有敌意。

    张东信赶忙又展开游说。

    “嫣儿,这个小姑娘很可怜的。

    她的父母身体特别不好,养不起她。亲戚收留,在姑父家生活。无意间听到姑母和邻居聊天。你猜她姑母怎么说得?

    她姑母说:‘买个丫鬟还要花钱,每个月还要给月利钱。我们家收留个亲戚孩子,什么钱都不用花,干活也不喊累。就是得看紧,你们可都帮忙盯着点,别让她和外面人来往,尤其是别家的丫鬟’。

    哎…在说小姑娘吃的饭,那简直是狗食。哦,还真不如咱家狗吃的。”

    赵嫣然已经怒了。

    张东信接着说道:“小姑娘真是好样的,一点不懦弱,和姑母吵了一架,直接就走。姑母要拦,她就拿出拼命的架势。她姑母估计是怕哪天被下了毒药,所以就放人了。”

    赵嫣然问:“然后呢?你把她领咱家了?”

    “不是。我是在人牙子手里买的。她姑母越想越不甘心,悄悄跟着她,把她打晕卖了。印象中这个小姑娘我前几天见过,看着也顺眼,而且通过了我的考核。这才打听了她的身世,买了回来。”

    张东信似乎也挺感慨。

    赵嫣然恨恨的说:“她姑母真不是人,比你还不是人。”

    张东信流汗了。

    “好了好了,是比以前的你还不是人。这次你做的很好,这个孩子就待在咱家吧。”

    张东信只好接着说:“这姑娘在人牙子手里受了几天罪,倒是也学了一些规矩,差不多可以直接上手干活了。不过没少挨打,上药的事我不方便。”

    赵嫣然点点头,恨恨的说道:“好,我知道了。”

    张东信突然凑过来说到:“贤妻,那,你把费用给我报了吧!”

    “什么?”

    “买丫鬟花钱,我又没钱了。”

    赵嫣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捂着脸离开了。不过很快就拿着钱出来了。

    张东信接过钱就回避了。小姑娘赶忙说了声:“公子慢走。”然后就跟着赵嫣然往卧室走。

    赵嫣然随口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回答:“回小姐,我叫小昭。”

    赵嫣然说:“名字还挺好听。以前就叫小昭吗?”

    小昭答:“是公子赐的名字。”

    赵嫣然没在问啥,只是心里嘀咕:公子,小昭,这称呼。

    张东信此刻背对着赵嫣然二人,脸上挂着笑。笑容不阳光,而是贱贱的,屌丝气十足。

    卧室里,赵嫣然看到了小昭的伤痕,臀部尤其多。不敢想象,几天时间就受了这么多苦。

    赵嫣然柔声安慰道:“小昭,都过去了。”

    小昭显得很乐观,说到:“公子也是这样安慰我的。其实也没那么苦,刚进去是会挨打的。我又那么倔。公子说的对,没实力光有脾气是不行的。就像我,现在放我出去,不饿死也得被人在拐卖。”

    赵嫣然心说:“难怪刚才说那句都过去了,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原来是他安慰我说的话。”

    没办法,女人的思维,有时就是这么跳脱。

    屋里面,赵嫣然和小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外面的张东信还在意淫:离圆房又进了一步。离碾压张老大,还有不少距离。这狗到底什么情况,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这时,院子外乱哄哄的声音打破张东信的思绪。院子里可以听到外面路人的声音。不是隔音不好,而是路人的嗓门大。看热闹,议论事情,声音中带着兴奋。

    “嗨嗨嗨,干嘛呢这是?”

    “你不知道呀?行,我告诉你。”

    “衙门审案子了,一个大姑娘被一个小伙子告了。”

    “什么呀,是大姑娘把小伙子告了。”

    “不是,我听说两个都是原告。”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去衙门了。”

    “都不对,是大姑娘拉着小伙子去衙门了。”

    ……

    七嘴八舌,没有主讲,频繁抢答。

    过了一会儿,赵嫣然领着小昭也从卧室出来了。两人在里面抹药,听见外面吵闹,却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赵嫣然酷酷的没问,张东信也没主动解说。

    别看进门还没多久,小昭的价值就已经体现了,问道:“公子,外面怎么这么吵?”

    张东信答:“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小伙子打官司,大伙儿太缺乏娱乐活动了,就都去看了。”

    赵嫣然一听,眼睛里也有点兴奋,只是想到张东信那句“太缺乏娱乐活动了”,觉得是贬义。所以没好意思提出一起去看热闹。

    小昭又说:“咱们也去看看吧?”

    张东信一直观察着赵嫣然的表情,立刻说道:“好,我也想去了。少数服从多数,嫣儿,一起吧!”

    县城不大,张东信三人很快到了县衙,站在人群最外面。

    一路上都有人议论,真真假假的讲了不少细节。直到这时,人群外围还有人小声议论。

    “女的是赵虎妞,正洗衣服呢,怎么就来衙门了?”

    “偷戒指了。都说对方偷了他的戒指。”

    “是有点难办,戒指又不会说话。”

    “男的是胡二,无赖一个,他应该是被告。”

    “那可不一定,赵虎妞的名声也不好。这姑娘不懂事,不听长辈的话。”

    就这一句,赵嫣然脸色就变了,嘴里念叨着:“虎~妞。”

    张东信连忙又凑近一步,胳膊已经挨着对方胳膊了,关切的问:“怎么了?”

    赵嫣然见夫君眼神清澈,满满的关切,想想最近的体贴,忍不住倾诉了。

    “书呆子夫君,她是我同族的姐姐。以前你总待在书房,可能没见过。她自小父母双亡,族里人带她很一般。好不容易长大了,平时就自己过日子,出不起嫁妆,还没成亲呢。

    怎么就摊上官司了!虽是远亲,可是所有的亲戚里,就她对我最好。姑娘家的,和一个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上堂。肯定是被告。”

    听到这里,张东信安慰道:“别慌。嗯~她不是被告。你想呀,如果是她偷了别人的戒指。对方是成年男子,现场抓获了,肯定就直接抢回来了,还能顺便威胁一下,非礼一下。没必要往衙门跑一趟的。贼人胆虚,一定是虎妞抓住胡二,还大喊捉贼。趁其心神不定,拉着往就衙门走。嗯,她还蛮聪明的。”

    听了这话,赵嫣然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可能性很大。也就不慌了,看着张东信,然后拉着其胳膊说道:“对。你是读书人,和车县令也认识。你去看看,别让虎妞姐姐吃亏了。”

    张东信点点头,正在想办法进去。一旁的小昭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块石头过来。

    张东信对小昭说:“谢谢。”同时,不等对方反应就站在这块石头上。留下小昭静静的站在风中。

    县衙里面,县令车芝也正头疼呢。最近几天,原来的一批监察御史回国都了,新的一批已经在路上了。而且还不知道暗中有没有留下几个御史。上面的郡守州牧专门叮咛了:最近都注意着,别添乱子。特别是一些小事,尽量处理好,别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确实,要是因为自己贪污数额巨大被查出了,也就认了。两个穷人打官司,又不吃油水,在搞个冤假错案,因此被惩处。这样的傻事,车县令不会干。

    认真的听取了双方的证言证词,车县令无奈的发现:两个人都没有证据,都没有明显的线索指向,事发第一时间周围也没有人。

    车县令再次看看左右,差人们没有一个给予眼神回应。在扫视一圈围观的人群,看到了一个熟人。车县令一想:咦,这不是学政大人特别关照过得张公子嘛!考生那么多,他能被学政看重,应该有过人之处。

    这就叫一拍即合。

    几分钟后,张东信和车芝都到了后堂。经过车芝和县衙公差的讲解,张东信这才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版本一:赵虎妞独自在河边洗衣服,所以把手上的两个戒指摘掉,放在一边。路过的胡二看见了,就躲在暗处等机会。

    赵虎妞起身拿另一盆衣服时,胡二过来拿起戒指就走。赵虎妞又没走远,感觉不对,一看戒指没了,胡二又离得这么近。赵虎妞快速追上胡二,一把抓住,要夺回戒指。

    胡二不给,赵虎妞就说要见官。两个人拉拉扯扯就来县衙了。

    路上,胡二见路人越来越多,就指责赵虎妞,把自己扮演成受害者。

    版本二:胡二路过河边,想洗下手。遇到赵虎妞洗衣服,想了想,还是打算换个地方。恰巧绊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身上的戒指掉了。

    赵虎妞见财起意,想抢走戒指,没有成功。又纠缠了一会儿,还是抢不到手。胡二且战且退,始终没有摆脱赵虎妞。

    走了一会儿遇到了路人,赵虎妞就骂骂咧咧要报官。胡二无奈之下同意了。即使这样,赵虎妞为了把自己扮演成受害者,一路上拉拉扯扯骂骂咧咧。

    于是,胡二也出言反驳。

    ~~~

    张东信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坏人无耻。可笑的是:这个时代的官员,无论是靠家族门第做官还是靠读儒家经典做官,又或者是军功做官。都没有系统学习过审案,大多数都不是合格的法官。

    之前打过交道,这位车县令情商还不低。车县令都这样,其他官,真的不敢想。

    旁边人还眼巴巴等着出主意呢。张东信收回思绪,又动了点小心思。心说:“好。我也装下深沉,耍个帅。”

    于是,张东信走到车县令跟前,悄耳语几句。

    车县令听完立刻露出了笑容,连续点头,嘴里拉长音“嗯~”了一声。

    说完,张东信又对其他县衙的差人们淡定的说:“等会儿呀,几位听车大人安排,就跟平常一样。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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