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一就有二
这一次，张东信没有跟县令车芝耳语，而是先对大家说：“安排一下，等一下组织一场赛跑。”
所有人都愣了，见张东信当众布置，本来还挺感谢他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结果这一听，却更迷糊了。但是又考虑到这是张东信的要求，应该是有用意的，只是心里也更好奇了。
片刻过后，第一个表情有变化的是赵嫣然。张东信看了过去，用微笑表示鼓励。凑过去问道:“你想明白了？那你给大家解释解释。”
赵嫣然受到鼓舞，刚想说话，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又缩了缩脖子。
张东信笑笑，转过头说道：“车大人，不要耽误了，迟则生变。相信我。”
车芝点头，众人分工，有的去提人，张东信等人则是往县衙的后院走。
在路上，张东信还是对车芝耳语了几句。听完之后，车芝笑了，也随口小声说了句：“难怪学政大人让关照你。”
张东信其实很纳闷学政为什么这么看好自己，只是没合适的机会问。
很快到了地方，两个犯罪嫌疑人已经等着了。车芝依然是官威十足的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给我跑，绕着院子跑，用最快的速度跑。”
两个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衙役们虎视眈眈的拿着棍棒做威胁状，只好照做。
跑了三圈，其中一人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领先距离。
这时，车芝看了张东信一眼，见对方点头。于是将两个嫌犯叫停了。
车芝突然笑了，问跑得慢的那个人道：“用不用在比一场，有没有信心赢他？”
对方回答：“不用了。”
车芝突然翻脸，厉声喝道：“黑三，你还不认罪。”
黑三腿一软，立刻跪倒。
车芝接着说：“见义勇为的人是从后面追上劫匪的，跑得慢的自然是劫匪了。”
这下子，黑三哑口无言。
散场时，张东信叫住了原告老妪，说道：“老人家辛苦，这么晚了还要赶路。你不是要给感谢费呢。既然你有意，那就拿来吧。”
张东信的行为稍微有点脸皮厚，但是很正义，又是之前老妪自己提出的。另外，给人一种感觉：张东信似乎对这个老妪有意见。
老妪拿出了一吊钱，张东信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又补了一句：“要啥自行车。”
众人一脸懵逼，左顾右盼。
张东信接着说：“老人家，你不是要给两个人一人一笔感谢费嘛。要我说，这个大个见义勇为还差点被诬陷。影响名声不说，搞不好还要关起来查几天，这罪遭的呀！可怜大个还饿着肚子呢。”
老妪不情愿的又掏出了一吊钱。
众人有点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只有赵嫣然有抗体。
张东信接过钱还说：“离家还远不远，用不用找个人送送？这回不要钱了，管饭就行。”
老妪赶快说：“不用了，很近的。”
众人已经都扭过头了，连赵嫣然都扛不住了。
老妪走后，张东信把一吊钱给了县衙的同事。这些拿惯了外快的人居然谄谄着不好意思接。张东信硬塞到手里才作罢。
张东信又问见义勇为的这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昭突然想到：连对方名字还不知道呢，就把案子破了。公子真厉害。
小昭扭过脸，和赵嫣然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崇拜。而不同的是，赵嫣然有一种拥有了别的孩子没有的玩具般的快感。
见义勇为的大个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叫刘浪。”
张东信咳嗽了一下，说了声：“好名字。好壮士。”递过另一吊钱就走。走着还小声嘀咕:“他一定没房。”
赵嫣然听到了，刚想说啥。一双大手突然一把拉住张东信，是刘浪。
刘浪说：“大哥，我谢谢你，我觉得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我请你吃饭。我有钱。”
“咦，看来这个人有点愣。不过直觉还挺准。好像确实是越傻直觉越准。”张东信这样想着，嘴里推辞说：“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旁边人以为张东信不好意思了，还有人在一旁劝。
看张东信无奈的样子，赵嫣然掩嘴浅笑，走过来说道：“这位刘壮士，你先放开我家相公。今天晚了，就算要谢也要改天了。况且，我们真的不饿。”
小美人赵嫣然在刘浪眼里仿佛是个什么可怕的事物，刘浪下意识的后退保持了距离，然后松开了张东信的手。
赵嫣然先是一愣，接着有点不高兴了。
这下子，众人都看出来了，这位刘浪脑子是有点问题。
张东信忍着笑，悄悄捏了捏赵嫣然的手腕以示安慰。
至此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又是一大早，有人敲门了。小昭去打开门。
“呀！咦，是你。”
“嘿嘿，我来请张公子吃饭。”
很明显，刘浪来了。
张东信出来了，毫不犹豫的带着刘浪出去吃早点了，临走还问赵嫣然和小昭说：“要不要给你们带点回来？”
赵嫣然没好气的说：“不用。”
张东信费了好大劲才把刘浪打发走，转身去县衙。今天没什么工作，顺便就去打听了一下刘浪这个人。
刘浪的人设还真的有点符合抢劫嫌疑人的标准。脑子是有点傻，但是也分得清谁对他好，还是个孝子。可是智商和生活经验差了点。
母亲死后，刘浪曾经拿着镰刀到卖肉的那里“打猎”。也曾经上山打猎。只是不讲规矩，经常破坏猎人们的围猎，打草惊蛇提前吓走猎物。
之前有个老猎户经常教刘浪一些做人的道理和做事的方法，效果很不错。这次见义勇为就很能说明问题。
过了中午，和新同事们一起吃了个饭，张东信就回家了。按当地人的习惯，手里还拿了一枝花。
可是一进院门，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张东信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家里来客人了，是个女人，赵嫣然在招待。问题是，这个女人比赵嫣然大几岁，很漂亮。而且，比起略显青涩的赵嫣然，这个女人更妩媚，更馋人。
小昭打了个招呼:“公子回来了。”
女人看着张东信，也打招呼道：“我叫吕胜男，学政曾大人跟你提过我吧？”
张东信心里苦呀。
之前张老大把赵嫣然推下船。事情已经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对外说妻子失踪了。曾学政问起其婚配问题，张老大不顾后果，又装作单身汉。今天上门的这位吕胜男正是曾学政给物色的相亲对象。
本来只是个初步意向，张东信以为自己不去招惹人家事情就过去了。实在没想到，对方今天居然主动上门了。
张东信回了一句:“吕小姐你好。”心里继续快速盘算着。
细心的赵嫣然发现，最近一向敏捷机智的夫君反应有点木讷，心里对之前的推测有了几分确定。
陆胜男笑了，说道:“实在是巧了，恰好来了兴安县，想起张公子你就在这里，就不请自来。你不会见怪吧。我们也不算外人。”
“不算外人算什么？”
毕竟是张老大的锅，张东信也窝着火呢。看对方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大，又是个漂亮姑娘，说话却这么噎人。于是，张东信的回答也不客气了。
吕胜男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说话，也被噎了一下。想骂一句，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占理。
现阶段，张东信的心里只有一个赵嫣然，塞不下别人了。看来是该检讨一下自己。心里那么大的地方，居然不能同时容下两个女人。
吕胜男回过神说道:“张公子，你既然和曾学政约好了，怎么失约呢？我家是做生意的，最在乎诚信，你不来，我也得来看个究竟。你说是不是？”
软中带硬，利于道德制高点。吕胜男来之前怎么想还不好说，但是现在，张东信可以确定了，她就是来拆台打脸的。
严格上说，赵嫣然、吕胜男、张东信，都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张老大。可是张老大已经被灭了。而吕胜男既是受害者又是施暴者。
张东信最为难，又要摘出来自己，又不能过分伤害敌人。
“小昭，等会儿拉着点你家小姐。
嫣儿，之前我确实中邪了，那期间见了曾学政，人家一番好意推荐我去见见吕小姐。后来我不是好了嘛！就想着：不去招惹人家就好了。吕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不缺追求者，应该不会记得我。
吕小姐，这和约定好的生意不一样。咱们只是被撮合，也没有约定具体的见面时间，你更没有义务等我。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位是我的结发妻子。至于为什么有了妻子还…哎，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真的中邪了。”
话说到一半，赵嫣然真的起身欲走，小昭迟疑了一下，赶快过去一把抱住。
另一边，惊讶于张东信的坦白，吕胜男想了半天。之后冷笑一声，显然是对张东信最后说的中邪不信。
吕胜男说:“听说公子才思敏捷，审案十分迅速，今天一见，果然是能言善辩。”
这话还是有火药味，但是，张东信能理解。同时也发现:只是吕胜男似乎很有优越感。
实际上，吕胜男确实看不起张东信，身份看不起，人品行为也看不起。心里在想:真是巧舌如簧，白瞎这副好皮囊。长得倒是真心不错。做丈夫是不配的，做个佣人养在身边，还要多加防范。
赵嫣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这么点时间内就差点被包养。只是继续冷冷的看着。
张东信看了看这架势，在看看自己手里的花，苦笑一声。
吕胜男又要说什么，张东信打断了，实在不喜欢墨迹，要赶快了事了在哄媳妇。
张东信抢先说道:“等我一下，取个东西，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顷刻，张东信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壶水。
在三女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张东信先把纸片在三女眼前晃了晃，接着就把水倒在纸上。有心说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觉得气氛不对，只好无声的操作。
但是在三女眼中，奇迹真的出现了，纸上出现了图案，鬼画符一般。
这是张东信提起制作的，凭记忆模仿英叔画符。至于方法，当时一有这个念头，张东信至少想出了三种方法。考虑到有穿帮的风险，只是作为备用道具，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超自然的现象在当时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又都是小姑娘，一时间被镇住了。
张东信接着说:“嫣儿，你知道的，我后来也落水了。现在想想，幸亏这张见水显灵的符咒了。
吕小姐，我是无心的，这里给你赔罪了。我已经有了妻子，不敢在对你有非分之想。”
此刻的张东信还真的基本上没非分之想，特别是想想吕胜男那眼神，仿佛眼睛会说话，在说：“你配不上我。”
张东信有时候也贱，但是最讨厌当舔狗，这是上辈子就决定的事情。
吕胜男虽是没有全信，但是也觉得今天没必要再闹下去了。听张东信说了后面的话，居然有了一丝失落。想想自己有那么多追求者，稍微一对比，对张东信说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张东信听了只是稍稍有点不舒服，没搭话也没反驳。赵嫣然心里却不痛快了，小昭就更不爽了。二女正想讥讽吕胜男几句，张东信突然伸出大手握住赵嫣然的小手，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小昭的手腕。
吕胜男见状，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倒不是喜欢上了张东信。只是因为赵嫣然比她小几岁，却有个丈夫疼爱，而且这丈夫还挺帅，配她一个团头之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吕胜男说道:“听说张公子昨天审案时对一个老妪不怎么友好。虽说先前确实答应给点酬劳，但是张公子直接要了两份。倒是真性情呀。就是不怎么尊老。”
这个也是赵嫣然和小昭好奇的。张东信要来的钱自己没拿一分，却坚持让老妪放血，态度也确实不友善。昨天晚上就要问了，张东信却说只是猜测，有了结论在告诉她俩。
此刻又提到这个话题，好奇心驱使下，赵嫣然和小昭也就暂时顾不上计较吕胜男多管闲事了。
所有人都愣了，见张东信当众布置，本来还挺感谢他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结果这一听，却更迷糊了。但是又考虑到这是张东信的要求，应该是有用意的，只是心里也更好奇了。
片刻过后，第一个表情有变化的是赵嫣然。张东信看了过去，用微笑表示鼓励。凑过去问道:“你想明白了？那你给大家解释解释。”
赵嫣然受到鼓舞，刚想说话，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又缩了缩脖子。
张东信笑笑，转过头说道：“车大人，不要耽误了，迟则生变。相信我。”
车芝点头，众人分工，有的去提人，张东信等人则是往县衙的后院走。
在路上，张东信还是对车芝耳语了几句。听完之后，车芝笑了，也随口小声说了句：“难怪学政大人让关照你。”
张东信其实很纳闷学政为什么这么看好自己，只是没合适的机会问。
很快到了地方，两个犯罪嫌疑人已经等着了。车芝依然是官威十足的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给我跑，绕着院子跑，用最快的速度跑。”
两个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衙役们虎视眈眈的拿着棍棒做威胁状，只好照做。
跑了三圈，其中一人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领先距离。
这时，车芝看了张东信一眼，见对方点头。于是将两个嫌犯叫停了。
车芝突然笑了，问跑得慢的那个人道：“用不用在比一场，有没有信心赢他？”
对方回答：“不用了。”
车芝突然翻脸，厉声喝道：“黑三，你还不认罪。”
黑三腿一软，立刻跪倒。
车芝接着说：“见义勇为的人是从后面追上劫匪的，跑得慢的自然是劫匪了。”
这下子，黑三哑口无言。
散场时，张东信叫住了原告老妪，说道：“老人家辛苦，这么晚了还要赶路。你不是要给感谢费呢。既然你有意，那就拿来吧。”
张东信的行为稍微有点脸皮厚，但是很正义，又是之前老妪自己提出的。另外，给人一种感觉：张东信似乎对这个老妪有意见。
老妪拿出了一吊钱，张东信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又补了一句：“要啥自行车。”
众人一脸懵逼，左顾右盼。
张东信接着说：“老人家，你不是要给两个人一人一笔感谢费嘛。要我说，这个大个见义勇为还差点被诬陷。影响名声不说，搞不好还要关起来查几天，这罪遭的呀！可怜大个还饿着肚子呢。”
老妪不情愿的又掏出了一吊钱。
众人有点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只有赵嫣然有抗体。
张东信接过钱还说：“离家还远不远，用不用找个人送送？这回不要钱了，管饭就行。”
老妪赶快说：“不用了，很近的。”
众人已经都扭过头了，连赵嫣然都扛不住了。
老妪走后，张东信把一吊钱给了县衙的同事。这些拿惯了外快的人居然谄谄着不好意思接。张东信硬塞到手里才作罢。
张东信又问见义勇为的这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昭突然想到：连对方名字还不知道呢，就把案子破了。公子真厉害。
小昭扭过脸，和赵嫣然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崇拜。而不同的是，赵嫣然有一种拥有了别的孩子没有的玩具般的快感。
见义勇为的大个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叫刘浪。”
张东信咳嗽了一下，说了声：“好名字。好壮士。”递过另一吊钱就走。走着还小声嘀咕:“他一定没房。”
赵嫣然听到了，刚想说啥。一双大手突然一把拉住张东信，是刘浪。
刘浪说：“大哥，我谢谢你，我觉得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我请你吃饭。我有钱。”
“咦，看来这个人有点愣。不过直觉还挺准。好像确实是越傻直觉越准。”张东信这样想着，嘴里推辞说：“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旁边人以为张东信不好意思了，还有人在一旁劝。
看张东信无奈的样子，赵嫣然掩嘴浅笑，走过来说道：“这位刘壮士，你先放开我家相公。今天晚了，就算要谢也要改天了。况且，我们真的不饿。”
小美人赵嫣然在刘浪眼里仿佛是个什么可怕的事物，刘浪下意识的后退保持了距离，然后松开了张东信的手。
赵嫣然先是一愣，接着有点不高兴了。
这下子，众人都看出来了，这位刘浪脑子是有点问题。
张东信忍着笑，悄悄捏了捏赵嫣然的手腕以示安慰。
至此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又是一大早，有人敲门了。小昭去打开门。
“呀！咦，是你。”
“嘿嘿，我来请张公子吃饭。”
很明显，刘浪来了。
张东信出来了，毫不犹豫的带着刘浪出去吃早点了，临走还问赵嫣然和小昭说：“要不要给你们带点回来？”
赵嫣然没好气的说：“不用。”
张东信费了好大劲才把刘浪打发走，转身去县衙。今天没什么工作，顺便就去打听了一下刘浪这个人。
刘浪的人设还真的有点符合抢劫嫌疑人的标准。脑子是有点傻，但是也分得清谁对他好，还是个孝子。可是智商和生活经验差了点。
母亲死后，刘浪曾经拿着镰刀到卖肉的那里“打猎”。也曾经上山打猎。只是不讲规矩，经常破坏猎人们的围猎，打草惊蛇提前吓走猎物。
之前有个老猎户经常教刘浪一些做人的道理和做事的方法，效果很不错。这次见义勇为就很能说明问题。
过了中午，和新同事们一起吃了个饭，张东信就回家了。按当地人的习惯，手里还拿了一枝花。
可是一进院门，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张东信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家里来客人了，是个女人，赵嫣然在招待。问题是，这个女人比赵嫣然大几岁，很漂亮。而且，比起略显青涩的赵嫣然，这个女人更妩媚，更馋人。
小昭打了个招呼:“公子回来了。”
女人看着张东信，也打招呼道：“我叫吕胜男，学政曾大人跟你提过我吧？”
张东信心里苦呀。
之前张老大把赵嫣然推下船。事情已经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对外说妻子失踪了。曾学政问起其婚配问题，张老大不顾后果，又装作单身汉。今天上门的这位吕胜男正是曾学政给物色的相亲对象。
本来只是个初步意向，张东信以为自己不去招惹人家事情就过去了。实在没想到，对方今天居然主动上门了。
张东信回了一句:“吕小姐你好。”心里继续快速盘算着。
细心的赵嫣然发现，最近一向敏捷机智的夫君反应有点木讷，心里对之前的推测有了几分确定。
陆胜男笑了，说道:“实在是巧了，恰好来了兴安县，想起张公子你就在这里，就不请自来。你不会见怪吧。我们也不算外人。”
“不算外人算什么？”
毕竟是张老大的锅，张东信也窝着火呢。看对方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大，又是个漂亮姑娘，说话却这么噎人。于是，张东信的回答也不客气了。
吕胜男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说话，也被噎了一下。想骂一句，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占理。
现阶段，张东信的心里只有一个赵嫣然，塞不下别人了。看来是该检讨一下自己。心里那么大的地方，居然不能同时容下两个女人。
吕胜男回过神说道:“张公子，你既然和曾学政约好了，怎么失约呢？我家是做生意的，最在乎诚信，你不来，我也得来看个究竟。你说是不是？”
软中带硬，利于道德制高点。吕胜男来之前怎么想还不好说，但是现在，张东信可以确定了，她就是来拆台打脸的。
严格上说，赵嫣然、吕胜男、张东信，都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张老大。可是张老大已经被灭了。而吕胜男既是受害者又是施暴者。
张东信最为难，又要摘出来自己，又不能过分伤害敌人。
“小昭，等会儿拉着点你家小姐。
嫣儿，之前我确实中邪了，那期间见了曾学政，人家一番好意推荐我去见见吕小姐。后来我不是好了嘛！就想着：不去招惹人家就好了。吕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不缺追求者，应该不会记得我。
吕小姐，这和约定好的生意不一样。咱们只是被撮合，也没有约定具体的见面时间，你更没有义务等我。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位是我的结发妻子。至于为什么有了妻子还…哎，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真的中邪了。”
话说到一半，赵嫣然真的起身欲走，小昭迟疑了一下，赶快过去一把抱住。
另一边，惊讶于张东信的坦白，吕胜男想了半天。之后冷笑一声，显然是对张东信最后说的中邪不信。
吕胜男说:“听说公子才思敏捷，审案十分迅速，今天一见，果然是能言善辩。”
这话还是有火药味，但是，张东信能理解。同时也发现:只是吕胜男似乎很有优越感。
实际上，吕胜男确实看不起张东信，身份看不起，人品行为也看不起。心里在想:真是巧舌如簧，白瞎这副好皮囊。长得倒是真心不错。做丈夫是不配的，做个佣人养在身边，还要多加防范。
赵嫣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这么点时间内就差点被包养。只是继续冷冷的看着。
张东信看了看这架势，在看看自己手里的花，苦笑一声。
吕胜男又要说什么，张东信打断了，实在不喜欢墨迹，要赶快了事了在哄媳妇。
张东信抢先说道:“等我一下，取个东西，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顷刻，张东信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壶水。
在三女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张东信先把纸片在三女眼前晃了晃，接着就把水倒在纸上。有心说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觉得气氛不对，只好无声的操作。
但是在三女眼中，奇迹真的出现了，纸上出现了图案，鬼画符一般。
这是张东信提起制作的，凭记忆模仿英叔画符。至于方法，当时一有这个念头，张东信至少想出了三种方法。考虑到有穿帮的风险，只是作为备用道具，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超自然的现象在当时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又都是小姑娘，一时间被镇住了。
张东信接着说:“嫣儿，你知道的，我后来也落水了。现在想想，幸亏这张见水显灵的符咒了。
吕小姐，我是无心的，这里给你赔罪了。我已经有了妻子，不敢在对你有非分之想。”
此刻的张东信还真的基本上没非分之想，特别是想想吕胜男那眼神，仿佛眼睛会说话，在说：“你配不上我。”
张东信有时候也贱，但是最讨厌当舔狗，这是上辈子就决定的事情。
吕胜男虽是没有全信，但是也觉得今天没必要再闹下去了。听张东信说了后面的话，居然有了一丝失落。想想自己有那么多追求者，稍微一对比，对张东信说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张东信听了只是稍稍有点不舒服，没搭话也没反驳。赵嫣然心里却不痛快了，小昭就更不爽了。二女正想讥讽吕胜男几句，张东信突然伸出大手握住赵嫣然的小手，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小昭的手腕。
吕胜男见状，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倒不是喜欢上了张东信。只是因为赵嫣然比她小几岁，却有个丈夫疼爱，而且这丈夫还挺帅，配她一个团头之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吕胜男说道:“听说张公子昨天审案时对一个老妪不怎么友好。虽说先前确实答应给点酬劳，但是张公子直接要了两份。倒是真性情呀。就是不怎么尊老。”
这个也是赵嫣然和小昭好奇的。张东信要来的钱自己没拿一分，却坚持让老妪放血，态度也确实不友善。昨天晚上就要问了，张东信却说只是猜测，有了结论在告诉她俩。
此刻又提到这个话题，好奇心驱使下，赵嫣然和小昭也就暂时顾不上计较吕胜男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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