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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帮文君翻案

    文君说道:“有个人坐马车路过郊外,发现一个老头躺在地上呻吟。这个人下车过去紧急救治,发现情况挺严重。

    于是,这个人就和赶车人一起把老头抬上马车进城救治。”

    赵嫣然问:“坐马车的那个人就是你?”

    张东信在想:敢扶老头就是好样的。即使时代不同,人品也没的说。就是不知道家有没有矿。

    文君没有正面回答,接着讲道:“祖父是最好的医生。我就想着要救人一命。

    可是,到了医馆门口,祖父上车检查,发现老头已经死了。

    明明是他自己心脏病发,偏偏老头的儿子闻讯来了。老头的儿子非说是我的马车把他爹吓到了,把他爹吓得摔倒了。还说是他亲眼看见的。说我是为了给自己免罪才送他爹来医治。

    他是口说无凭,可是我也没办法自证清白。最后只能被讹一笔了事。

    没想到,我们跟前的坐堂郎中,居然去找县令进谗言,诋毁祖父的医德人品。没几天又冒出一个无赖混混,说自己是目击证人……”

    张东信听完之后,做了一个屌丝动作,下意识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虽然不重。

    原因是,张东信听说文君祖父背着官司时就已经猜到是医患纠纷了。后来一听文君说扶老头,就有了预感。最后听到,确实是因为扶老头才导致了官司。张东信暗骂自己乌鸦嘴,这才下意识的抽自己。

    赵嫣然和文君诧异的看过来。

    张东信想说“打蚊子”,最后忍了。岔开话题说道:“老头的验尸结果肯定没有争议,既然是心脏病,自己猝死和惊吓导致猝死没区别。医学手段用不上,只能讲逻辑和证据了。这样你们反而吃亏了。

    除了同行落井下石,老头的儿子讹诈。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作伪证的无赖到底是谁收买的?”

    这时期还没有“逻辑”这个词,文君也顾不上问,听张东信几句话就把问题关键理清,再结合对方的官员身份。文君这才稍微有了点翻案的信心。

    赵嫣然问:“夫君,这个案子你能翻过来吗?”

    张东信答:“我信得过文老神医。但我也不能乱来。况且,手伸不了那么长。”

    文君再次失望,好在本来心理预期就不高。

    张东信却接着说道:“要是在这里,我随随便便就查清了。在乐平的话,我有七成把握。”

    文君本来想感谢的,嫌张东信大喘气,俏脸一板,问道:“怎么翻案?”

    张东信反问道:“你们觉得最大的困难在哪里?最大的变数是什么?”

    赵嫣然接话说:“我觉得最大的困难是不能越界,最大的变数嘛,是乐平县令的态度。”

    文君说:“现在的乐平县令官声还不错,也许…”

    张东信说:“你们说的都对。

    方法我有,还是见过你爷爷再说吧。文君小姐,你先跟你爷爷说一声。就告诉他,要想翻案,我有七成把握。看他怎么说。”

    文君还是表示了感谢,这才离去。

    赵嫣然问:“夫君,你要用什么办法?为什么去了乐平就只有七成?”

    张东信答:“什么七成把握之类的话,都是瞎编的。我就随口一说,这样听起来比较真靠谱。

    这种案子嘛,别看没有人证物证,又有作伪证的,还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想解决却不困难,能用的办法还不止一种。”

    赵嫣然听了,先是一脸黑线,接着又有点崇拜。

    找了个空当,张东信来到阿柔面前。阿柔直接走了。

    张东信的眼角余光扫到了阿柔刚才卧着的地方,见那里划拉的有字:下回别一口气吃两颗。你的精神力差的太多。

    这回换张东信一脸黑线了。

    夜里,卧室中,赵嫣然一句话就让张东信汗毛竖起。正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虽然都只是勉强才算的小祸事。

    赵嫣然说:“夫君,文君姐姐告诉我,有几天那个特别容易怀孕。今天就是。”

    张东信颤抖着装傻,问道:“哪个?”

    赵嫣然瞬间变身为雌狮子,还是发情期的那种。

    次日,小昭似笑非笑,嘴角上扬着敲门喊道:“公子。文大夫来了。”

    张东信答应一声,赶快起床洗漱。

    客厅里,不仅是文大夫本人,文君、金城光、金柳也在等着。张东信带着起床气,虚伪的表达了歉意之后。文大夫说道:“老夫先谢过张公子了。”

    张东信礼貌的回话。

    文大夫接着说:“当初那件事,押在老夫心里好多年了。卖了医馆,赔了个倾家荡产。后来带着家眷四处云游。遇上了金判官也是缘分。来这里也是缘分。

    老夫行医救人一辈子,不愿临老了看着儿孙背骂名。当时是犬子赶车带着文君出去,恰遇那种事情。犬子也是医者,而文君的天分很高。两代医者在场,怎么能见死不救。

    事后,文君她父亲彻底金盆洗手了。老夫关心近况,一直没走远,渴望坏人良心发现,更希望能遇到青天把案子查清。

    也怪老夫妄想,这么小的案子,青天大老爷哪顾得上。指望良心发现就更…

    来了邻山县几日,知道张大人审案如神,老夫就动了心思,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今日,就冲着张大人这份心,就凭张大人有这个意思。老夫感恩不尽。”

    事情这么一说开,后面就是具体操作了。

    得知了张东信的想法和实操中的困难以后,金城光说话了。

    “文大夫叫我一声金判官,哈哈。老夫我也算薄有虚名,这件事上可能正好出的上力。

    张公子的办法是把人哄来,我可以帮你,实在不行,就把他绑来。”

    金柳接话说道:“我觉得好。直接绑来,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张东信这次没有反对。

    之后,金城光再次出发了,张东信再次见识了白面判官的江湖影响力。

    …

    乐平县,当初给县令进谗言陷害文大夫的那位郎中在医馆主座上坐着。一般的病人由徒弟来看,徒弟们没把握时才会请教他。

    这时,丫鬟仆人簇拥着走进来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女,身上也是珠光宝气。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谁是夏建仁?”

    见来人气势不凡,主座上的夏建仁老大夫回答道:“是老夫。”

    管家往旁边走了几步,华贵少女迎上去几步说道:“夏神医您好,家里有个病人,很急,又动弹不了。麻烦您亲自去一趟。价钱好商量。”

    夏建仁一听,抖起来了,心说:“就知道是求医,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排场搞这么大,故弄玄虚。”

    嘴上却问道:“请问贵府是?”

    华贵少女说:“这个您别问,到了就知道了。”

    有身份的人普遍都对身体的健康状况保密。

    夏建仁见过世面,也就没在问,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又说了几句,夏建仁也得了面子,就出发了。

    华贵女子是特邀嘉宾秦梦瑶,凭着颜值和气质,演的很到位,一点没引起怀疑。

    路上,马车里,金柳就在跟前,一只手始终放在靴子边,随时可以拔出匕首隐蔽的顶在夏建仁的后心。

    结果比想象中还轻松,到达邻山县地界之前,夏建仁只是几次询问目的地到底在哪儿。

    也是,绑架的前提是人质有价值,夏建仁自认为没有被绑架的可能。

    巧合的是,在秦梦瑶带着人去夏建仁医馆的时候,邀月也在那里。

    回到家,邀月对吕胜男说:“小姐,药抓好了,我这就去熬。”

    吕胜男说:“不用你去,让厨房熬就行。一点咳嗽而已。”

    邀月陪着说闲话道:“今天看到一个人挺眼熟,就是记不起来哪里见过。”

    …

    夏建仁来到邻山县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况峥已经到了。

    况峥就是死者老头况达的儿子,也就是昧着良心讹诈文君父母那个人。况峥把赔偿款花的差不多了,被朋友诱惑,来这边进货,准备买点奶糖回去卖。

    这当然也是张东信做的局。乐平县一直有丐帮弟子负责销售奶糖,认识了况峥的朋友,再利用朋友把况峥套进去。

    况峥并不傻,恰恰相反,这类人往往都贼精贼精的。问题是,贪心是人的本性,大批奶糖被况峥的朋友带来了,获利了。所以,这一趟况峥就跟着来看看。

    还有最后一个人,作伪证的混混蒋义。找蒋义的过程花了太多时间,丐帮弟子当机立断,把蒋义按逃犯捆起来,扬言自己是官府的卧底,直接扭送来了。

    当然,之所以能成功,主要得益于跟蒋义长得就不像好人,还有前科。张东信给的手令也起到了一定效果。

    三人到齐,主审张东信却迟迟没有到场。

    因为不能以官方的身份审理,张东信在化妆。这回可把赵嫣然和金冰雁高兴坏了,连小昭都蠢蠢欲动。

    两个丫头忙活了半天,张东信都快成非洲人了,这才被允许离开。

    快到地方时,参与此事的秦梦瑶和金柳看见了张东信,瞬间笑喷,看起来很开心。张东信本来是要交待注意事项的,现在只好尬站着。

    地点当然没有在县衙,是一处荒郊庄园。进去以后。张东信说道:“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想要问清楚几年前的一件事情。如果不说实话,小心性命不保。

    听着,蒋义先说,你这名字,一定很讲义气。说,况达被马车撞了,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蒋义稍微犹豫了一下,夏建仁赶忙说:“你们是什么人?收了多少钱?我有点积蓄,我也给你们钱。”

    况峥也跟着说道:“对,我也亲眼看到的,我父亲被文家父女的马车惊吓,摔倒地上就已经快不行了。路上就死了。”

    张东信却调整了语气,挺和气的说道:“夏神医,难为你也来一趟,实在是因为你了解文大夫的为人,也听说您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来询问。迫不得已而为之。

    刚才我问话时,这两个人很慌张,想必是心里有鬼。您却稳稳的,不像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只是还得委屈您暂时不能离开。”

    称呼也是故意的,尊称“神医”表示尊敬,目的是不动声色的麻痹夏建仁。

    接着,金柳等人冲了进来,对况峥和蒋义进行了专业又惨无人道的围殴。专业体现在击打部位上,既要疼痛最大化,又要伤害最小化。惨无人道就不用详细解释了,比如踢裆。

    打完之后的待遇还是不一样的。蒋义和况峥被绑着吊了起来,踮着脚才能站立。夏建仁也被绑了,却没有吊起,可以轻松的双脚踩地。

    送饭时,夏建仁是米饭炒菜,菜里还有肉。蒋义和况峥则是馊冷的白米饭。

    也难为准备饭食的人了。张东信就动动嘴一吩咐。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搞来的馊米饭。

    吃完饭,非常人性化的允许他们三个在房子内自由活动。张东信再次询问无果后,恢复之前的样子绑人。

    这时,张东信对秦梦瑶她们说:“谁会唱歌?我有词,很简单的。”

    然后,众女看张东信的表情怪怪的,金柳还骂道:“阴险!”

    再然后,响起了歌声,真的不好听,就是歌词够特别。来来回回循环重复就那几句,不过却动用了除张东信在场的所有人。

    一开始是rap:站地上,吊起来,脚尖着地。脚很累,手很疼,全身骨头都酥了。热米饭,馊米饭,白米饭,有配菜。

    接下来是说唱:原本平淡无奇的拥有,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后来是张东信自己受不了,差点吐了,赶快让几位别唱了。

    到了深夜里,看守的人有意在门外装睡。

    事实再次证明,名字果然和外号不同。外号往往符合人设,名字就不行。蒋义最先不讲义气,压低声音斥责道:“况峥,我收了你的钱作证,现在落得这个地步。他们会不会真的把咱弄死呀?这么吊着,没几天就活不成了。还有那缺德歌,我去他娘的!”

    况峥的情况不怎么好,身体也早就吃不消,瞪了旁边一眼说道:“你以为我哪来的钱给你。是他给的。”

    三分钟不到,蒋义已经和况峥同仇敌忾了,骂道:“老东西,你真是阴险。他们还当你是好人。现在你吃的好,住的也舒服。哪像我俩,曾经平淡无奇…呸!我怎么唱上了。”

    一墙之隔,张东信等人轮流使用古朴的扩音设备听着呢。听到这里,赶快打手势招呼另外几个人一起过来听。设备准备的多着呢,就为这一刻。

    过了一会儿,等文大夫来到门口时,蒋义还骂着呢。

    文君这下也对张东信高看一眼了,出言赞道:“张公子真是名不虚传,难怪这么年轻就中举还做了官。”

    张东信却说:“这次主要是用实力碾压,技术含量并不高。对手也太弱。真正的高手,凭借蛛丝马迹推理,那才叫厉害,我还差的远。”

    金柳说:“对,他擅长的是阴人,这次才不算什么。”

    张东信很想用自己四一的鞋踩她三八的脚。

    秦梦瑶问:“后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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