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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金冰雁惹祸

    张东信赞许的看过去,说道:“这才是应该现在关心的。没事,后面有我。”

    拘禁处,蒋义三人看见愤怒的文大夫走来,立刻不骂了。

    文大夫说:“夏建仁,想不到果然是你。”

    说话时语气还算平缓,但是,剧烈的胸口起伏暴露了其内心的不平静。

    面具被拆穿,夏建仁一时囧破。

    况峥说道:“文大夫,想不到真的是你绑架了我们。”

    蒋义赶紧说:“我是收了这个况峥的钱做事,没想到还有这位夏大夫。我只是收钱做事,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放了我?”

    文大夫没有理他,只是对夏建仁说:“老夫何曾得罪过你,为什么要这样毁我?你让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文君孙女。你让他们怎么做人?你还是不是人?”

    夏建仁听了这话,反而还来劲了,说道:“我怎么了?我比你好。还以为文大夫这样的医药世家是君子呢。想不到也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我倒想问问你,我无非就是同行竞争,只不过手段激烈了点。哪像你,买通江洋大盗绑票。你是要谋财害命吗?咱们那点事,犯得上搞成这样吗?”

    墙的另一边,文君初时的喜悦已经不见,情绪也变得激动。赵嫣然和金冰雁见状,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

    听到这里,文君就要冲过去。

    赵嫣然和金冰雁用力的拉住,并且在张东信的示意下拉着文君走远了一点。

    张东信也跟了过来,说道:“文君小姐别激动,让你爷爷和他说,翻不出什么风浪的。真的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太不值当。这种人哪里都有,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有本事。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文君的愤怒是一瞬间迸发,被拦住了,又听了几句劝解,情绪又直线向下缓和了。但还是气鼓鼓的说道:“瞧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我们家把他害了是的。真会装,比戏子都会演。”

    张东信见状,顺口调侃道:“那你就要比他还会演。打败坏人需要比坏人强大。”

    张东信说这话时显得很淡然,感觉很理所应该的样子。文君一听果然更生气了,赵嫣然和金冰雁都无奈的捂住脸。

    张东信仿佛没察觉,接着说道:“他不是演戏,他是真的生气。设身处地的想,都生活在一个地方,方方面面都有个人比你强,特别是你最擅长最得意的领悟,有个人总是稳压你一头。时间长了,你会不会生气呢?

    呵呵,夏建仁,这是他的名字还是外号?”

    文君没有理会张东信的幽默,想了想回答说:“会。这种情况当然会生气。那又怎么样?怎么着,还真成我们的错了?我们家活该是不是?”

    张东信笑着说:“莫动气。我不是说你们错了,只是分析犯人的犯罪心理。就跟你们医生分析病人的生病原因一样。你有没有告诫过拉肚子的病人要饭前洗手呢?”

    文君这回没反驳。

    赵嫣然和金冰雁,还有凑过来的秦梦瑶等人的关注点则是在刚才的新鲜词汇上。特别是赵嫣然,拿出随身的纸片和炭笔做起了记录。

    秦梦瑶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声说:“嫣然妹妹,难怪你听课的时候问题最多。你夫君一定很喜欢你这个学生了。”

    张东信接着说道:“人人都有嫉妒心,谁都想自己出风头。但是因为嫉妒而无视律法的害人,那就是人渣。

    以我分析,夏建仁这个人心态不对,身边人要么是不敢劝,要么就是和他一路货色。日积月累下居然做出这种无耻行为。

    文君小姐,你爷爷和他说不出什么的。

    金柳小姐,你过去看着,等会儿找机会给文大夫说一声,别谈了,按计划进行吧。”

    金柳过去的时候,文大夫还在指责,但是没效果,而且,夏建仁的气势反而更足。

    金柳直接过去拉了文大夫一下,然后走到一边劝解了几句。文大夫听完点了点头。

    然后,金柳再次开启惨绝人寰模式,带了几个人进去,这次是三个一起打。

    看着夏建仁也挨打了,蒋义的嘴角居然露出一点笑容,看来是心理平衡了。

    文大夫突然喊道:“停。”

    金柳等人停手,这回蒋义三人更相信文大夫是首脑了。

    文大夫说:“老夫快死的人了,也不在乎什么了。我只要恢复名誉,你们三个给我回去自首。我会分别放你们走,谁愿意先自首。”

    三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做声。

    文大夫接着说:“老夫只要名誉,你们自首后受到的惩罚不会重。没必要死磕。不然,我真的会杀人的。大不了同归于尽。事后我可以一人去见官抵命。”

    这说说的耐人寻味,行为上也很光棍了。张东信只是给的思路,具体操作时全凭文大夫自己发挥。现在看来,发挥的很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文大夫的话里感受到了一种决心。确实,文大夫老了,又把名声看的最重,自己的儿孙又蒙受了不白之冤。这种情况下,没人怀疑文大夫说出的话做不到。

    墙的那一边,文君带着哭腔说出两个字:“祖~父。”说完就哭了。

    张东信突然坏笑,吩咐了赵嫣然一声。赵嫣然闻言出去了。

    接着,张东信大大方方的绕过去,来到拘禁处,把文大夫和金柳叫道身边,说道:“咱们先走,然后把他们三个分开关起来。”

    等走远以后,张东信又和文大夫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赵嫣然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些物件,都是瓶瓶罐罐的。

    张东信接过来,找出其中一瓶递给文大夫,说道:“您鉴定一下这个药。”

    文君凑了过来,从文大夫手中拿过来闻了闻,说道:“有毒。感觉很奇怪。这种气味,怎么配的?”

    张东信之前对文君的能力就有认知,此刻依然有点小惊讶,回答道:“家传古方。你真厉害,这都能闻出来。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能从气味断定有毒。”

    文君没说话,文大夫却接过话头说道:“我这个孙女天生就是学医的,不敢说此道天才,至少在老夫见过的人里,无人能出其右。老夫把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果然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这么好的苗子,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在从医。老夫心里难受,一想到此这心里就如同刀绞呀!这也是老夫心心念念不忘找机会翻案的原因。不光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

    这话说的激动又有点语无伦次,张东信听到这里立刻想到:我帮她翻了案,挽留了一个未来神医。这得积多少善,这能增加多少影响力。完事了得找阿柔在寻摸点好物件。

    稍微歪歪之后,张东信对文君说:“你说,这个药夏建仁有没有能力配出解药。”

    文大夫一听,若有所思。文君却立刻就明白了。

    本来,文君想骂张东信阴险,想骂他出坏主意还要躲在背后。考虑到张东信毕竟在帮她,最后忍了。

    张东信看了文君的表情变化之后,递了另一个瓶子过来。

    文君打开一闻,说道:“没问题,这就是刚才那个药的解药。”

    张东信说:“文君小姐说的对。文大夫,这个药三个月后毒发。我估计夏建仁三个月内配不出解药。他没把握,更不敢赌。”

    文大夫当然明白意思了,拿着毒药就去了。

    文君也要过去,张东信一把拉住她,说道:“从头到尾你都不要露面,蒙着面也不行。文大夫露面可以,我露面是因为易容了,能误导他们。有了想要的结果最重要。你就当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以后如果见了她们三个,记得!一定要表现的很愤怒。”

    文君也是聪明女人,一听就明白意思了。可是,张东信拉人家姑娘胳膊就不对了。

    张东信是因为习惯和风俗不同,文君就不接受了。

    文君在心里暗骂,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张大人果然是个能臣,和别的官不一样。处处算计到人前,难怪有断案如神的评语。”

    金冰雁故意打趣道:“那是,你知道哥哥怎么审理偷鸡案吗?还有好多别的动物。”

    张东信想起了刚做县令的日子,顺便也想起了那句自我调侃:在家禽界怎么混。

    然后,张东信也忍了,只是过去对金冰雁小声说道:“哥哥我回家再收拾你。准备好趴着睡觉。”

    金冰雁吐吐舌头跳开,拉着赵嫣然说:“哥哥欺负我。你夫君欺负我。”

    这么一玩闹,气氛是好的多。但是,张东信可不希望以后也用家禽界的话题调解气氛。

    过了一会儿,文大夫顺利完成了任务,过来问张东信说:“还是分批释放吗?先放谁?”

    张东信答:“先放蒋义。因为他最讲义气,也因为他是混混,身上有伤别人不怀疑。”

    众人知道张东信说的是反话,忍不住失笑,同时又佩服其思维。

    林秀儿难得插话说道:“本来还担心秦姐姐露了面会有麻烦。现在想来,张公子已经计划好了,夏建仁他们最多是怀疑,即使报官也是咱们这边审。秦姐姐完全可以说自己也是受害者,遇到了江洋大盗不得不低头。”

    至此,事情基本解决,剩下的只是等时间了。

    回去之后,帮张东信卸妆的时候,赵嫣然依然嘻嘻哈哈,金冰雁却乖巧的多。张东信呵呵一笑,说道:“开玩笑的,哥哥不揍你。你也是为了缓和气氛。确实,我也知道,你是顺便笑我的。这次给你记账好了。别绷着了。”

    金冰雁听后果然孩子气的笑了。

    笑过之后,金冰雁却露出一种类似慷慨就义表情,说道:“哥,你知道我们玉女堂现在总共有多少个女弟子吗?”

    张东信简单的答道:“说。”

    金冰雁知道张东信喜欢效率,简练的说道:“超过一千人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脸上有胎记被遗弃的。不知道她们怎么传递消息的,一听说咱们这边肯收留,远的近的都来了。

    我惹祸了,怎么养活这么多人呀?想来想去,只好还是来找哥哥要钱。

    我也知道哥哥的钱都有用处,钱生钱的道理我也懂。只是……”

    张东信打断道:“行了,知道了,不说了。你是不是已经不敢主动寻找了,但是依然陆续有人往这边送人?”

    金冰雁委屈的点点头。

    张东信接着说:“那你是怎么安置现在这些人的?”

    金冰雁答道:“嫣然坊,秦姐姐和秀儿姐帮忙照看着,后厨打杂,有的还学着跑堂。咱们的另外两个酒楼我也想放人进去,但是管事的人没同意,说是他们那边不适合用女工。

    花老板他们也给面子,有活也尽量给咱们。绣活、缝补、剪花、做鞋。

    不过,人家都有熟手,给的活远远不够。去的次数多了,人家就不买账了。”

    张东信突然脸色一变,说道:“真的要揍你了。”

    金冰雁诧异,赵嫣然也纳闷,但还是求情道:“夫君别生气嘛。怎么了?哪里做错了,你先告诉她嘛。”

    张东信倒不致于情绪失控,解释道:“你把这些活硬抢过来,原来做这些活的人怎么办?她们的生计会不会出问题?这些也是可怜人,就算没有因此影响生存,可问题是,她们的家庭地位本来就低,突然没了经济来源,会不会被丈夫揍呢?日子会不会因此更难过了?”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金冰雁脸色煞白,赵嫣然也吓到了。她们俩都是女性,出身又不好,最能体会底层人的艰难。二女本身就是聪明人,又长期受到张东信的教导。此时是自责加后怕。

    不用张东信在再吩咐,赵嫣然已经想到了,说道:“夫君,我现在就去安排,把所有的活先退回去再说。”

    张东信点点头。

    赵嫣然走后,金冰雁少了几分豪气,站起来走到张东信身侧,看架势随时可以趴在后者腿上。心情沉重的说道:“哥哥揍我吧,狠狠打。”

    张东信对对方的主动稍稍有点好奇,说道:“把事情办好在打也不迟。事情处理好了,让你心服口服的,我在好好打你屁股。”

    金冰雁十五岁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听完脸就红了,但还是乖乖的站着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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