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第三章 初访大剧院
恩佐看到桑丘，知道他是魔法学院学生，微笑着打招呼：“你好，同学是来道具店买东西吗？”
“其实，我是跟着罗宾师兄查案呢！”桑丘不无得意地指了指身旁的罗宾，“师兄，他是我们学院的恩佐老师！”
实际上不需要桑丘特意介绍，罗宾也一眼便认出了恩佐，他可以说是当前洛克王国最优秀的魔法师之一，年轻有为、天赋异禀。就在半年前，年仅17岁的恩佐成为了洛克王国第十三代大魔法师，并于魔法学院就任魔法课老师一职。虽然前两年恩佐的恩师兼至交雪莉老师意外去世，给了他极大打击，但他仍没有放下手中的若干研究，甚至变得比之前还更拼命刻苦，实在令人同情又敬佩。
“啊，是罗宾探长，久仰大名。”恩佐跟罗宾握手，客套道，“那就麻烦探长先生照顾我们学院的孩子了。”
“恩佐老师不必客气，我最近刚好在学院义务执勤，这些算我份内的事。”罗宾笑着说，“恩佐老师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种可以辅助驯服宠物的道具。”恩佐指了指手中的袋子，“名字暂定为‘咕噜球’，也可以叫‘魔力球’，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在精灵受伤或虚弱时对着它们抛出，并念一段咒语，咕噜球就会通过正中的五芒星魔法阵把精灵转化为灵体形态吸入球中，完成捕捉。当然是有一定成功率的，具体概率与精灵的状态、种族有关。”
店长先生高兴地领着恩佐来到红色展架前，把袋中蓝白相间的咕噜球取出来，整齐摆放好，并贴上了“样品测试中”的字样。
恩佐还要给店长解释咕噜球的详细原理和使用注意事项，因此罗宾和桑丘便在此与他告别，走出了宠物道具店。
既然说好了请客，那就索性请最好的。罗宾带着桑丘去了一家相当高档的烤肉店，桑丘一边看着服务生把肉剪开、涂上香喷喷的秘制蘸料，一边问罗宾：“师兄，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罗宾喝着葡萄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说：“我们已经排查了近三个月购买特制油漆的店家和个人，都与海伦失踪和魔法密林无关。要么是排查时忽略了什么细节，要么是我们排查的范围还不够大。”
“还不够大？可我们已经排查了三个月了呀！”桑丘痛苦地灌了一大口橙汁，“会不会这种特制油漆并不是只有安迪材料屋有？可能其他炼金店瞧见他们生意好，偷偷把配方学过去了呢？”
“这也是一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未知因素太多，具体排查起来难度很大。”罗宾说，“我的意思是，此前我限定三个月范围，是考虑到油漆作为一般家庭特殊时期——诸如家具翻新、房屋装修等——才用得到的材料，通常是即买即用，不会特意买多留存。但是，我却忽略了有些地方可能需要连续不断使用油漆，他们更有可能选择一次性购买大量油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进货，因此他们不在我们的排查名单上，但却实实在在还拥有这些油漆。”
“原来如此。”桑丘明白了，“那什么样的地方会需要连续不断使用油漆呢？魔法学院？王国城堡？”
“——还有大剧院。”
两人对视一眼，罗宾说：“大剧院的节目通常有一定上新周期，其中背景板、木偶等新制作的道具都要用到大量油漆。——我们待会儿就去大剧院，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专心吃饭。”
“明白！”桑丘把橙汁一饮而尽，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早已烤好的、热气腾腾的、滋滋冒着油的烤肉。
大剧院的经理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鬓角花白，戴着厚厚的眼镜。他听完罗宾的解释，抱着双臂思考着：“油漆购买记录啊......实在抱歉，最近我们剧院在排练一些新的木偶剧，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有些记录可能还来不及核算。”
“你们主要去哪里采购油漆？”罗宾又问。
“安迪材料屋。别看他家店铺主要卖炼金材料，实际上各种耗材供应量巨大，完全够我们整个剧院使用。”经理回答。
“只有安迪材料屋吗？”
“最近一两年应该都是吧。福克斯，对吗？”经理问被他临时叫过来的、气喘吁吁姗姗来迟的副经理福克斯。
“是的，最近两年我们买的都是安迪材料屋的特制魔法油漆，上一次买......应该是半年前了吧。”福克斯用手帕擦着汗。
“现在你们剧院内还有没用完的油漆吗？”
“嗯，或许吧，可能还不少呢。”福克斯耸耸肩。
“使用记录和购买记录对应得上吗？有没有出现油漆被盗的情况？”
福克斯用牙疼似的表情地看着罗宾，直摇头：“哎哟，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呗。”桑丘觉得这家剧院经理推诿摆架子，副经理磨磨唧唧，总之态度都很糟糕，因此很不客气地抢白道。
“探长先生还有这位小侦探有所不知，我们剧院每天都有起码七八人同时使用油漆给道具上色，许多油漆桶都是当天用完就放在原地，第二天继续使用。而且还可能出现浪费等情况，一时半会要给出一个确切答案，属实是为难我们了。”经理不卑不亢地解释，“不过，如果探长先生能宽限我们两天，我可以让副经理福克斯把使用记录表做一下，然后送到福尔摩斯事务所，探长先生意向如何？”
“不必说这么严重，我们只是在调查，并非把你们当作嫌疑人。”罗宾摆摆手，“好吧，感谢两位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我还能再问些其他情况吗？”
“当然，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经理说着，抬手看了眼时间，无奈道，“只不过我一会儿还有些事要办，福克斯可以留下来陪你们进行调查。哈哈，实不相瞒，与剧院有关的情况，他可能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那经理先去忙吧，我们跟副经理聊就可以了。”
经理和大家致歉并道别后便离开了，罗宾转向副经理福克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家经理对你可真放心，就不怕你对着我们说他、说大剧院的坏话？”
副经理苦笑着摆手：“探长说笑了，我虽说是副经理，实际上很多事都是我亲自干的，我总不能骂自己工作不得力吧？”
“你们的油漆都储存在哪儿？都有谁能接触到？”
“大部分储存在仓库，为了方便使用，我们还存了一些油漆在舞台下方的地下室。”副经理思考了一会儿说，“至于都有谁能接触到......仓库和地下室是上锁的，一般人进不去。我们的工作人员通常会舞台后面的工作间给演出道具上色，为了防止闲人误入，下班的时候也会把门锁上。嗯......如果不考虑撬锁或是偷溜进去的情况，那能接触油漆的都是道具师、化妆师和道具助手之类的工作人员。”
“有近一个月的职工排班表吗？”罗宾问。
“这个有。”福克斯说，“稍等，我去拿。”
不一会儿，福克斯拿来了排班表，桑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一时间有些眩晕。罗宾长长呼出一口气：“开始吧。”
首先是确认这些员工在海伦失踪这段时间里有无不在场证明，从贝拉证词中得知，海伦通常在下午傍晚时间前往魔法密林，而这通常也是员工们下班回家的时间。罗宾对他们逐一进行了排查，发现绝大多数员工都不具备完美不在场证明，但也不存在连续两三周相对稳定前往魔法密林的机会。不过考虑到海伦密林之会对象并不一定是一个人，罗宾还是从上百人中挑出了四个相对可疑的员工。
桑丘负责在罗宾询问的时候做文字记录，除了理论课作业，他还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只写得手麻眼花，更加切身理解了侦探的不容易。
排查工作告一段落，罗宾和桑丘坐在福克斯安排的剧院贵宾席中场休息，罗宾边喝着茶边看时间，忽然说：“他们快到了。”
“谁快到了？”桑丘好奇地问。
罗宾微微一笑：“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约五分钟后，门外传来整齐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金属碰撞、皮革划擦的声音。现任白银骑士团团长兰斯洛带着一小队白银骑士出现在剧院内。兰斯洛手扶佩剑，步伐稳健走到罗宾跟前，和他握手：“罗宾探长久等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罗宾见团长带的帮手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不由得更加感激，他拿出一份销售记录说：“这是刚刚安迪店长寄过来的最近一年的油漆销售记录，我已经把其中可能与海伦失踪案有关的购买方标记了出来，包括大剧院一共有七个，但凭我和桑丘两个人，排查起来太花时间，如果有你们白银骑士团助力，我们的效率会大大提高。”
兰斯洛豪爽地一挥手：“探长不必客气，你也帮助我们解决了不少棘手问题，这点小事我们肯定要帮的。更何况有孩子失踪本就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我们于情于理也要参与调查工作。”他接过记录，给下属安排好了分工。训练有素的白银骑士们迅速采取行动，剧院外又是一片急促马蹄声，像来时一样迅猛。
兰斯洛团长则选择留在剧院帮罗宾进行接下来的询问工作。桑丘一看到骑士团出现就坐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冒冒失失过去插话，又不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接触骑士团团长的机会，因此等白银骑士们一走，他便几步冲到兰斯洛跟前，难掩兴奋：“兰...兰斯洛团长好！”
“怎么还结巴了？”罗宾笑话他。
“哈哈，小同学你好，探长，这是你新收的小侦探吗？”兰斯洛豪迈地拍着桑丘肩膀，哈哈笑着问罗宾。
“嗯，算是师弟吧。”被桑丘师兄这师兄那地唤了好几天，罗宾不知不觉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哈哈哈，既然不是侦探协会的后备力量，那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白银骑士团？”兰斯洛经验老道、眼光毒辣，一眼看出桑丘是个不错的骑士苗子，主动问道。
“有！”桑丘眼睛都星星就差变成实体从眼里蹦出来了，他忙不迭地问，生怕兰斯洛反悔，“我现在就可以加入吗？”
“你还太小，加入骑士团起码要15岁，而且还需要经过严格的选拔，比如体力测试、剑术测试、反应度测试等。”罗宾告诉他，“当然这个是一般途径，还有一个途径是通过举荐，现任魔力同盟会长、八大徽章魔法师等理论上说都有举荐权，可以举荐其认可的对象加入骑士团。”
桑丘的星星眼又转向了罗宾。
“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该继续干活了。”罗宾故意无视了桑丘眼里的潜台词。
兰斯洛大笑着打圆场：“哈哈哈哈，没事，骑士团欢迎每一个有能力有梦想的洛克加入。如果你表现够优秀，下一个兰斯洛团长说不定就是你呢！以后啊，还可以经常和罗宾探长协助探案呢！”
“其实，我是跟着罗宾师兄查案呢！”桑丘不无得意地指了指身旁的罗宾，“师兄，他是我们学院的恩佐老师！”
实际上不需要桑丘特意介绍，罗宾也一眼便认出了恩佐，他可以说是当前洛克王国最优秀的魔法师之一，年轻有为、天赋异禀。就在半年前，年仅17岁的恩佐成为了洛克王国第十三代大魔法师，并于魔法学院就任魔法课老师一职。虽然前两年恩佐的恩师兼至交雪莉老师意外去世，给了他极大打击，但他仍没有放下手中的若干研究，甚至变得比之前还更拼命刻苦，实在令人同情又敬佩。
“啊，是罗宾探长，久仰大名。”恩佐跟罗宾握手，客套道，“那就麻烦探长先生照顾我们学院的孩子了。”
“恩佐老师不必客气，我最近刚好在学院义务执勤，这些算我份内的事。”罗宾笑着说，“恩佐老师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种可以辅助驯服宠物的道具。”恩佐指了指手中的袋子，“名字暂定为‘咕噜球’，也可以叫‘魔力球’，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在精灵受伤或虚弱时对着它们抛出，并念一段咒语，咕噜球就会通过正中的五芒星魔法阵把精灵转化为灵体形态吸入球中，完成捕捉。当然是有一定成功率的，具体概率与精灵的状态、种族有关。”
店长先生高兴地领着恩佐来到红色展架前，把袋中蓝白相间的咕噜球取出来，整齐摆放好，并贴上了“样品测试中”的字样。
恩佐还要给店长解释咕噜球的详细原理和使用注意事项，因此罗宾和桑丘便在此与他告别，走出了宠物道具店。
既然说好了请客，那就索性请最好的。罗宾带着桑丘去了一家相当高档的烤肉店，桑丘一边看着服务生把肉剪开、涂上香喷喷的秘制蘸料，一边问罗宾：“师兄，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罗宾喝着葡萄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说：“我们已经排查了近三个月购买特制油漆的店家和个人，都与海伦失踪和魔法密林无关。要么是排查时忽略了什么细节，要么是我们排查的范围还不够大。”
“还不够大？可我们已经排查了三个月了呀！”桑丘痛苦地灌了一大口橙汁，“会不会这种特制油漆并不是只有安迪材料屋有？可能其他炼金店瞧见他们生意好，偷偷把配方学过去了呢？”
“这也是一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未知因素太多，具体排查起来难度很大。”罗宾说，“我的意思是，此前我限定三个月范围，是考虑到油漆作为一般家庭特殊时期——诸如家具翻新、房屋装修等——才用得到的材料，通常是即买即用，不会特意买多留存。但是，我却忽略了有些地方可能需要连续不断使用油漆，他们更有可能选择一次性购买大量油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进货，因此他们不在我们的排查名单上，但却实实在在还拥有这些油漆。”
“原来如此。”桑丘明白了，“那什么样的地方会需要连续不断使用油漆呢？魔法学院？王国城堡？”
“——还有大剧院。”
两人对视一眼，罗宾说：“大剧院的节目通常有一定上新周期，其中背景板、木偶等新制作的道具都要用到大量油漆。——我们待会儿就去大剧院，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专心吃饭。”
“明白！”桑丘把橙汁一饮而尽，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早已烤好的、热气腾腾的、滋滋冒着油的烤肉。
大剧院的经理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鬓角花白，戴着厚厚的眼镜。他听完罗宾的解释，抱着双臂思考着：“油漆购买记录啊......实在抱歉，最近我们剧院在排练一些新的木偶剧，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有些记录可能还来不及核算。”
“你们主要去哪里采购油漆？”罗宾又问。
“安迪材料屋。别看他家店铺主要卖炼金材料，实际上各种耗材供应量巨大，完全够我们整个剧院使用。”经理回答。
“只有安迪材料屋吗？”
“最近一两年应该都是吧。福克斯，对吗？”经理问被他临时叫过来的、气喘吁吁姗姗来迟的副经理福克斯。
“是的，最近两年我们买的都是安迪材料屋的特制魔法油漆，上一次买......应该是半年前了吧。”福克斯用手帕擦着汗。
“现在你们剧院内还有没用完的油漆吗？”
“嗯，或许吧，可能还不少呢。”福克斯耸耸肩。
“使用记录和购买记录对应得上吗？有没有出现油漆被盗的情况？”
福克斯用牙疼似的表情地看着罗宾，直摇头：“哎哟，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呗。”桑丘觉得这家剧院经理推诿摆架子，副经理磨磨唧唧，总之态度都很糟糕，因此很不客气地抢白道。
“探长先生还有这位小侦探有所不知，我们剧院每天都有起码七八人同时使用油漆给道具上色，许多油漆桶都是当天用完就放在原地，第二天继续使用。而且还可能出现浪费等情况，一时半会要给出一个确切答案，属实是为难我们了。”经理不卑不亢地解释，“不过，如果探长先生能宽限我们两天，我可以让副经理福克斯把使用记录表做一下，然后送到福尔摩斯事务所，探长先生意向如何？”
“不必说这么严重，我们只是在调查，并非把你们当作嫌疑人。”罗宾摆摆手，“好吧，感谢两位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我还能再问些其他情况吗？”
“当然，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经理说着，抬手看了眼时间，无奈道，“只不过我一会儿还有些事要办，福克斯可以留下来陪你们进行调查。哈哈，实不相瞒，与剧院有关的情况，他可能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那经理先去忙吧，我们跟副经理聊就可以了。”
经理和大家致歉并道别后便离开了，罗宾转向副经理福克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家经理对你可真放心，就不怕你对着我们说他、说大剧院的坏话？”
副经理苦笑着摆手：“探长说笑了，我虽说是副经理，实际上很多事都是我亲自干的，我总不能骂自己工作不得力吧？”
“你们的油漆都储存在哪儿？都有谁能接触到？”
“大部分储存在仓库，为了方便使用，我们还存了一些油漆在舞台下方的地下室。”副经理思考了一会儿说，“至于都有谁能接触到......仓库和地下室是上锁的，一般人进不去。我们的工作人员通常会舞台后面的工作间给演出道具上色，为了防止闲人误入，下班的时候也会把门锁上。嗯......如果不考虑撬锁或是偷溜进去的情况，那能接触油漆的都是道具师、化妆师和道具助手之类的工作人员。”
“有近一个月的职工排班表吗？”罗宾问。
“这个有。”福克斯说，“稍等，我去拿。”
不一会儿，福克斯拿来了排班表，桑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一时间有些眩晕。罗宾长长呼出一口气：“开始吧。”
首先是确认这些员工在海伦失踪这段时间里有无不在场证明，从贝拉证词中得知，海伦通常在下午傍晚时间前往魔法密林，而这通常也是员工们下班回家的时间。罗宾对他们逐一进行了排查，发现绝大多数员工都不具备完美不在场证明，但也不存在连续两三周相对稳定前往魔法密林的机会。不过考虑到海伦密林之会对象并不一定是一个人，罗宾还是从上百人中挑出了四个相对可疑的员工。
桑丘负责在罗宾询问的时候做文字记录，除了理论课作业，他还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只写得手麻眼花，更加切身理解了侦探的不容易。
排查工作告一段落，罗宾和桑丘坐在福克斯安排的剧院贵宾席中场休息，罗宾边喝着茶边看时间，忽然说：“他们快到了。”
“谁快到了？”桑丘好奇地问。
罗宾微微一笑：“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约五分钟后，门外传来整齐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金属碰撞、皮革划擦的声音。现任白银骑士团团长兰斯洛带着一小队白银骑士出现在剧院内。兰斯洛手扶佩剑，步伐稳健走到罗宾跟前，和他握手：“罗宾探长久等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罗宾见团长带的帮手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不由得更加感激，他拿出一份销售记录说：“这是刚刚安迪店长寄过来的最近一年的油漆销售记录，我已经把其中可能与海伦失踪案有关的购买方标记了出来，包括大剧院一共有七个，但凭我和桑丘两个人，排查起来太花时间，如果有你们白银骑士团助力，我们的效率会大大提高。”
兰斯洛豪爽地一挥手：“探长不必客气，你也帮助我们解决了不少棘手问题，这点小事我们肯定要帮的。更何况有孩子失踪本就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我们于情于理也要参与调查工作。”他接过记录，给下属安排好了分工。训练有素的白银骑士们迅速采取行动，剧院外又是一片急促马蹄声，像来时一样迅猛。
兰斯洛团长则选择留在剧院帮罗宾进行接下来的询问工作。桑丘一看到骑士团出现就坐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冒冒失失过去插话，又不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接触骑士团团长的机会，因此等白银骑士们一走，他便几步冲到兰斯洛跟前，难掩兴奋：“兰...兰斯洛团长好！”
“怎么还结巴了？”罗宾笑话他。
“哈哈，小同学你好，探长，这是你新收的小侦探吗？”兰斯洛豪迈地拍着桑丘肩膀，哈哈笑着问罗宾。
“嗯，算是师弟吧。”被桑丘师兄这师兄那地唤了好几天，罗宾不知不觉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哈哈哈，既然不是侦探协会的后备力量，那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白银骑士团？”兰斯洛经验老道、眼光毒辣，一眼看出桑丘是个不错的骑士苗子，主动问道。
“有！”桑丘眼睛都星星就差变成实体从眼里蹦出来了，他忙不迭地问，生怕兰斯洛反悔，“我现在就可以加入吗？”
“你还太小，加入骑士团起码要15岁，而且还需要经过严格的选拔，比如体力测试、剑术测试、反应度测试等。”罗宾告诉他，“当然这个是一般途径，还有一个途径是通过举荐，现任魔力同盟会长、八大徽章魔法师等理论上说都有举荐权，可以举荐其认可的对象加入骑士团。”
桑丘的星星眼又转向了罗宾。
“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该继续干活了。”罗宾故意无视了桑丘眼里的潜台词。
兰斯洛大笑着打圆场：“哈哈哈哈，没事，骑士团欢迎每一个有能力有梦想的洛克加入。如果你表现够优秀，下一个兰斯洛团长说不定就是你呢！以后啊，还可以经常和罗宾探长协助探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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