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聪慧过人
柴攸还想再与二人攀谈，归云破生怕露出马脚，便借口称二人长途跋涉而来，有些疲累。柴攸立刻吩咐家仆给他们收拾出两间上好的客房来。
这两间客房所处的院落离主院较近，院落虽不大，倒也算别致，看得出来，这个柴攸对他们这两位“浮鹰岛贵客”绝无怠慢之意。
归云破刚回客房，岳离儿就过来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也没打算瞒她。
归云破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此前一直怀疑，柴家庄和浮鹰岛有某种联系。方才在门外外我故意试探，柴攸果然中计，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些。”
岳离儿埋怨道：“你怎能这样想一出便是一出，若是你料错了，或是柴攸没有着你的道，我看你如何收场！”
归云破好整以暇道：“倘若真如你所说，也无妨。”他指了指自己和岳离儿的脸道：“你我这两张脸，本就是你精心乔装的，就算我料错了，大不了请你再换两身模样便是了，何惧之有？”
岳离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赞叹他机智，她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料到柴家庄和浮鹰岛有来往的？”
归云破手托着下巴，沉思道：“我在想，鬼一愁两个月前杀了柴夫人，还不肯罢手，又盯上了柴家庄的儿女，可为何两个月过去，却迟迟没有动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岳离儿思虑片刻道：“如陈武所说，柴家庄自从柴夫人出事后，一直闭门不出，想必有所防范。”
归云破摇头笑道：“你再想想，那个柴攸像是有所防范的吗？他行事如此莽撞，鬼一愁身为浮鹰岛五大执事长老之一，对付这个柴攸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你认为柴家庄背后一定有什么靠山，让鬼一愁忌惮。”岳离儿恍然大悟道。
“昨日在酒楼，曾听我大师兄身边的人说起，我师兄师姐此前都在柴家庄上，我当时便觉得奇怪，再想想我师父给你的那块玉佩，还有陈武所说的十五年的旧事，这桩桩件件，绝非巧合。”归云破正色道。
“莫非你怀疑是鬼一愁杀了你师父？”岳离儿惊道。
归云破听她提起师父，神色黯了下来，道：“有这个可能，据陈武所说，鬼一愁杀了几个和柴家庄有往来的客人，如果他因我归云山庄和柴家庄往来密切，迁怒我师父，从而谋划杀害我师父，也并非不可能。”
岳离儿惊道：“如此说来，鬼一愁对我们岳家寨出手，很可能也是因为岳家寨和柴家庄有所往来。”
“不错，不管怎么说，鬼一愁这个身上疑点重重，他行踪不明，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柴家庄上，他究竟是否受南良御指使，还要细查才是。”归云破郑重地说道。
“确实如此。”岳离儿点头道。
归云破还想说些什么，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岳离儿前去打开房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姑娘，生得浓眉大眼，甚是水灵，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虽有些稚气，却难掩姿色。
那姑娘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高声道：“听说二位先生是从浮鹰岛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叫柴姿，方才你们见到的那位是我家哥哥。”
“原来是二小姐。”归云破不动声色道。
柴姿的视线扫过他们二人，爽朗道：“先生不必客气，我听我家哥哥说起，一时好奇便来看看，只是……”她笑了笑，一脸探究地看向归云破：“我听先生方才的口音，不像是南方来的，反倒像是打北边来的呢。”
归云破和岳离儿心中一惊，看来这位柴二小姐来者不善。
归云破笑道：“二小姐说笑了，浮鹰岛麾下子弟众多，若要说其中竟无北方人，谁信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柴孜道：“比如……鬼一愁。他不也是从北方投奔而来。”
柴孜听到“鬼一愁”这个名字，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似是要冒出火来，下一刻她竟出手扣住了离她最近的岳离儿的脖子，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银柄匕首已抵在了岳离儿的喉咙上。
归云破二人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归云破瞳孔紧缩，压着怒气道；“二小姐何至于如此无力，快放开她！”
柴姿轻哼一声，道：“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岳离儿被她拿住，心中一阵惊慌，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归云破。归云破顾忌她的安全，又拿不准这位柴二小姐的性子，她这般举动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生怕她性急起来不管不顾伤了岳离儿。
归云破只好深深作揖道：“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便是，还请放了我这位朋友。’
柴姿并不放手，她昂着头得意道：“你们骗得了我家哥哥，却骗不了我。要我放了他倒也容易。”她盯着归云破，低喝道：“你如实说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我柴家庄到底想干什么？”
归云破目光如炬，直视她道：“我们与鬼一愁有血海深仇，得知鬼一愁曾在贵庄出入，特来一探。”
柴姿显然有些意外，但依旧没有放下匕首，警惕道：“你们鬼鬼祟祟，假借浮鹰岛之名哄骗我家哥哥，要我如何相信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鬼一愁的手下？”
归云破见岳离儿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心中着急，可这是位柴二小姐，明显不像她兄长那般好应付。他只好说道：“我这位朋友家中族人被鬼一愁尽数杀害，我师父也很可能死于鬼一愁之手，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岂能有假？”归云破说到杀师之仇，情绪也忍不住翻涌起来，眼底一片赤红。
柴姿见他义正辞严，不像说谎，迟疑着慢慢放下了匕首。岳离儿脖颈一松，连忙退后和她拉开距离，站到归云破身后。归云破见她无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面向柴姿抱拳道：“二小姐灵心慧齿，胆识过人，在下佩服。我方才所说绝无虚言，今日隐瞒身份，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柴姿把玩着匕首，昂头笑道：“你说你们来找鬼一愁寻仇，我姑且一信，可你还没回答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归云破沉着道：“我们是柴庄主的故人，身份实难相告，只因与柴家庄有所往来，才遭鬼一愁迁怒，故而隐姓埋名。若是能见上柴庄主一面，我二人自会如实相告。”
归云破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并不能断定师父死于鬼一愁之手，也不能保证见到柴相臣就能将真实身份坦言相告。然而柴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多信上了几分，鬼一愁确实杀过与柴家庄有来往的人，也算歪打正着。
柴姿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她道：“你们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本姑娘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这两间客房所处的院落离主院较近，院落虽不大，倒也算别致，看得出来，这个柴攸对他们这两位“浮鹰岛贵客”绝无怠慢之意。
归云破刚回客房，岳离儿就过来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也没打算瞒她。
归云破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此前一直怀疑，柴家庄和浮鹰岛有某种联系。方才在门外外我故意试探，柴攸果然中计，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些。”
岳离儿埋怨道：“你怎能这样想一出便是一出，若是你料错了，或是柴攸没有着你的道，我看你如何收场！”
归云破好整以暇道：“倘若真如你所说，也无妨。”他指了指自己和岳离儿的脸道：“你我这两张脸，本就是你精心乔装的，就算我料错了，大不了请你再换两身模样便是了，何惧之有？”
岳离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赞叹他机智，她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料到柴家庄和浮鹰岛有来往的？”
归云破手托着下巴，沉思道：“我在想，鬼一愁两个月前杀了柴夫人，还不肯罢手，又盯上了柴家庄的儿女，可为何两个月过去，却迟迟没有动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岳离儿思虑片刻道：“如陈武所说，柴家庄自从柴夫人出事后，一直闭门不出，想必有所防范。”
归云破摇头笑道：“你再想想，那个柴攸像是有所防范的吗？他行事如此莽撞，鬼一愁身为浮鹰岛五大执事长老之一，对付这个柴攸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你认为柴家庄背后一定有什么靠山，让鬼一愁忌惮。”岳离儿恍然大悟道。
“昨日在酒楼，曾听我大师兄身边的人说起，我师兄师姐此前都在柴家庄上，我当时便觉得奇怪，再想想我师父给你的那块玉佩，还有陈武所说的十五年的旧事，这桩桩件件，绝非巧合。”归云破正色道。
“莫非你怀疑是鬼一愁杀了你师父？”岳离儿惊道。
归云破听她提起师父，神色黯了下来，道：“有这个可能，据陈武所说，鬼一愁杀了几个和柴家庄有往来的客人，如果他因我归云山庄和柴家庄往来密切，迁怒我师父，从而谋划杀害我师父，也并非不可能。”
岳离儿惊道：“如此说来，鬼一愁对我们岳家寨出手，很可能也是因为岳家寨和柴家庄有所往来。”
“不错，不管怎么说，鬼一愁这个身上疑点重重，他行踪不明，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柴家庄上，他究竟是否受南良御指使，还要细查才是。”归云破郑重地说道。
“确实如此。”岳离儿点头道。
归云破还想说些什么，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岳离儿前去打开房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姑娘，生得浓眉大眼，甚是水灵，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虽有些稚气，却难掩姿色。
那姑娘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高声道：“听说二位先生是从浮鹰岛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叫柴姿，方才你们见到的那位是我家哥哥。”
“原来是二小姐。”归云破不动声色道。
柴姿的视线扫过他们二人，爽朗道：“先生不必客气，我听我家哥哥说起，一时好奇便来看看，只是……”她笑了笑，一脸探究地看向归云破：“我听先生方才的口音，不像是南方来的，反倒像是打北边来的呢。”
归云破和岳离儿心中一惊，看来这位柴二小姐来者不善。
归云破笑道：“二小姐说笑了，浮鹰岛麾下子弟众多，若要说其中竟无北方人，谁信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柴孜道：“比如……鬼一愁。他不也是从北方投奔而来。”
柴孜听到“鬼一愁”这个名字，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似是要冒出火来，下一刻她竟出手扣住了离她最近的岳离儿的脖子，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银柄匕首已抵在了岳离儿的喉咙上。
归云破二人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归云破瞳孔紧缩，压着怒气道；“二小姐何至于如此无力，快放开她！”
柴姿轻哼一声，道：“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岳离儿被她拿住，心中一阵惊慌，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归云破。归云破顾忌她的安全，又拿不准这位柴二小姐的性子，她这般举动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生怕她性急起来不管不顾伤了岳离儿。
归云破只好深深作揖道：“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便是，还请放了我这位朋友。’
柴姿并不放手，她昂着头得意道：“你们骗得了我家哥哥，却骗不了我。要我放了他倒也容易。”她盯着归云破，低喝道：“你如实说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我柴家庄到底想干什么？”
归云破目光如炬，直视她道：“我们与鬼一愁有血海深仇，得知鬼一愁曾在贵庄出入，特来一探。”
柴姿显然有些意外，但依旧没有放下匕首，警惕道：“你们鬼鬼祟祟，假借浮鹰岛之名哄骗我家哥哥，要我如何相信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鬼一愁的手下？”
归云破见岳离儿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心中着急，可这是位柴二小姐，明显不像她兄长那般好应付。他只好说道：“我这位朋友家中族人被鬼一愁尽数杀害，我师父也很可能死于鬼一愁之手，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岂能有假？”归云破说到杀师之仇，情绪也忍不住翻涌起来，眼底一片赤红。
柴姿见他义正辞严，不像说谎，迟疑着慢慢放下了匕首。岳离儿脖颈一松，连忙退后和她拉开距离，站到归云破身后。归云破见她无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面向柴姿抱拳道：“二小姐灵心慧齿，胆识过人，在下佩服。我方才所说绝无虚言，今日隐瞒身份，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柴姿把玩着匕首，昂头笑道：“你说你们来找鬼一愁寻仇，我姑且一信，可你还没回答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归云破沉着道：“我们是柴庄主的故人，身份实难相告，只因与柴家庄有所往来，才遭鬼一愁迁怒，故而隐姓埋名。若是能见上柴庄主一面，我二人自会如实相告。”
归云破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并不能断定师父死于鬼一愁之手，也不能保证见到柴相臣就能将真实身份坦言相告。然而柴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多信上了几分，鬼一愁确实杀过与柴家庄有来往的人，也算歪打正着。
柴姿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她道：“你们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本姑娘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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