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急中生智
愁儿……
愁儿……
归云破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个名字，蓦地回想起昨日二师姐下山前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二师姐曾说，鹰渡山庄的鬼见愁，有个独子名叫鬼一愁，投在浮鹰岛麾下。
难道这个愁儿就是鬼一愁？
归云破心中惊骇，愁儿、鬼一愁、鹰渡掌、浮鹰岛、柴家庄，这些在他心头一一浮现，似乎被串联到了一处。
可如果当年那个愁儿就是鬼一愁，他回来找柴夫人报仇尚且能说得通，可在岳家寨大开杀戒又是为何，师父的死和他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岳离儿察觉到归云破情绪有异，也顿时反应过来，这个愁儿想必就是鬼一愁，岳家寨上百条人命，很可能正是命丧此人之手。
她望向陈武，又问道：“这个愁儿，既然已经将柴夫人杀了，当年的仇也已经报了。如今柴夫人已死，为何柴家庄仍要大难临头？”
陈武说道：“嗨呀，那孩子不肯罢手啊，听说他让柴庄主交出柴夫人的一双儿女，柴庄主自然不肯，后来那愁儿又杀了好几个与柴庄家有往来的客人，柴家庄从此足不出户，闭门谢客，整个湛州，也无人敢再和柴家庄来往了。”
“那么柴夫人究竟是何时被杀的？”归云破又问道。
“已经两月有余了。“陈武看向二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二位先生今日救了我的命，我劝二位一句，万万不要去趟这滩浑水，当心惹祸上身。”
归云破和岳离儿两人相视无言，一番攀谈，屋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二人决定在陈武家中将就一宿，明日一早再启程。
陈武家中仅有一间陋室，因二人已乔装易容，陈武只当他们是两位中年男子，便说要把唯一的床铺让给他们，二人坚持推辞，双双靠在简陋的座椅上熬至天亮，次日一早，便悄然上了路。
此处离湛州城大约有三百里路，好在归云破轻功了得，顺着陈武指的路，不到两个时辰，二人已进了湛州城。
湛州城里的街道上挂满了灯笼、春联，二人这才意识起今日是除夕。
归云破很快发现，街上的人们大多匆匆买完货物便快步离去，少有人驻足攀谈。
二人在湛州城里向人打听柴家庄所在，果然如他们所料，每个人都惊恐地摆手说不知道，仓皇躲开。
这气氛的确不寻常，看来陈武所言非虚。
柴家庄并不难找，二人很快就在湛州城的西北角，找到了柴家庄的门楣。
柴家庄大门紧闭，门外除了归云破和岳离儿二人，似乎无人敢靠近。
归云破伸手拦住岳离儿，示意她不要急着敲门，反而带着她一起徒步绕着整个庄子外围走了一圈。
归云破发现庄子外围所有的树木都被锯掉了，只剩一截矮矮的木桩，想来是为了防止别人用轻功上树，居高窥探。
他们绕完一圈，又回到柴家庄正门外，尚未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小缝，有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的公子小心地探出脑袋向外面张望。
他身后立刻有人拉住他，慌张地劝道：“少庄主，你可千万不能出去，外面有……”
那人口中的这位少庄主，想必就就是柴相臣的儿子，归云破寻思着。
那位少庄主看见了归云破二人，脱口便问：“你们两个，哪来的？在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
归云破抢先开口道：“我二人从岳家寨而来，是柴庄主的故人，特来拜会柴庄主。”
那少庄主不顾身后小厮的阻拦，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他身宽体胖，满脸肥肉挤在脸上，将他的眼睛挤成一条缝，那条缝中露出一抹不屑来，傲慢地上下打量归云破二人。
他冷笑道：“你们来找我爹？我爹不在庄上，你们回去吧！”
说罢，他长袖一甩，转身便回，归云破虽瞧这此人傲慢无礼，却并未计较，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突然高声道：“在下奉浮鹰岛南岛主之命，来找柴庄主一叙！”
那位少庄主闻言一怔，猛地转过身来，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他一脸惊喜地作揖道：“原来二位是南岛主派来的贵客，晚辈柴攸，失敬失敬，二位先生，快快有请！”
岳离儿吃了一惊，可这会功夫也容不得她细问，她见归云破笑得意味深长，只好揣着满肚子疑问随他一起进了门。
柴攸毕恭毕敬地把他们请到堂上，吩咐家仆斟上茶水，一番寒暄后，归云破照着陈武所说之事套他的话，并未露出破绽。
他从他口中得知，这个柴攸是柴相臣的长子，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叫柴姿，柴夫人两个月前被仇家所杀，自从柴夫人死后，柴相臣便一病不起。
归云破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少庄主，据我听知，归云山庄归庄主的几位弟子也在庄上，可有此事？”
柴攸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归庄主的两位弟子，归云湄和归云绰二人此前确在我庄上。不过嘛……就在昨日，有人前来传话，说是归云山庄有要事，请他们二位回去，他们昨日便辞行了。”
果然不出归云破所料，他又斟酌着道：“既然归云山庄的人已经离去，柴庄主又病了，那……不知鬼一愁之事，少庄主可有应对之策？”
柴攸脸色陡然一变，他一拳锤在案上，咬牙切齿道：“这个鬼一愁，他杀了我母亲，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家母报仇！”
说罢，他看了看归云破，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尴尬地陪笑道：“半月前，家父命我给南岛主捎去了一封手书，请他相助。我本以为，浮鹰岛路途遥远，怕是要等到年后才有消息，没想到，二位先生竟来得这样快。”
归云破微微一笑道：“南岛主对此事甚为看重，特命我二人日夜兼程赶来相助。”
“有劳南岛主废心了，二位先生远道而来，今日恰逢除夕，真是双喜临门哪！”
归云竹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少庄主不可掉以轻心，鬼一愁随时可能找机会下手，不得不防啊！”
柴攸笑得脸上肥肉乱颤，道：“先生言重了，先生既奉南岛主之命，前来助我柴家庄一臂之力，若是那鬼一愁敢来送死，那倒正合我意，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愁儿……
归云破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个名字，蓦地回想起昨日二师姐下山前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二师姐曾说，鹰渡山庄的鬼见愁，有个独子名叫鬼一愁，投在浮鹰岛麾下。
难道这个愁儿就是鬼一愁？
归云破心中惊骇，愁儿、鬼一愁、鹰渡掌、浮鹰岛、柴家庄，这些在他心头一一浮现，似乎被串联到了一处。
可如果当年那个愁儿就是鬼一愁，他回来找柴夫人报仇尚且能说得通，可在岳家寨大开杀戒又是为何，师父的死和他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岳离儿察觉到归云破情绪有异，也顿时反应过来，这个愁儿想必就是鬼一愁，岳家寨上百条人命，很可能正是命丧此人之手。
她望向陈武，又问道：“这个愁儿，既然已经将柴夫人杀了，当年的仇也已经报了。如今柴夫人已死，为何柴家庄仍要大难临头？”
陈武说道：“嗨呀，那孩子不肯罢手啊，听说他让柴庄主交出柴夫人的一双儿女，柴庄主自然不肯，后来那愁儿又杀了好几个与柴庄家有往来的客人，柴家庄从此足不出户，闭门谢客，整个湛州，也无人敢再和柴家庄来往了。”
“那么柴夫人究竟是何时被杀的？”归云破又问道。
“已经两月有余了。“陈武看向二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二位先生今日救了我的命，我劝二位一句，万万不要去趟这滩浑水，当心惹祸上身。”
归云破和岳离儿两人相视无言，一番攀谈，屋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二人决定在陈武家中将就一宿，明日一早再启程。
陈武家中仅有一间陋室，因二人已乔装易容，陈武只当他们是两位中年男子，便说要把唯一的床铺让给他们，二人坚持推辞，双双靠在简陋的座椅上熬至天亮，次日一早，便悄然上了路。
此处离湛州城大约有三百里路，好在归云破轻功了得，顺着陈武指的路，不到两个时辰，二人已进了湛州城。
湛州城里的街道上挂满了灯笼、春联，二人这才意识起今日是除夕。
归云破很快发现，街上的人们大多匆匆买完货物便快步离去，少有人驻足攀谈。
二人在湛州城里向人打听柴家庄所在，果然如他们所料，每个人都惊恐地摆手说不知道，仓皇躲开。
这气氛的确不寻常，看来陈武所言非虚。
柴家庄并不难找，二人很快就在湛州城的西北角，找到了柴家庄的门楣。
柴家庄大门紧闭，门外除了归云破和岳离儿二人，似乎无人敢靠近。
归云破伸手拦住岳离儿，示意她不要急着敲门，反而带着她一起徒步绕着整个庄子外围走了一圈。
归云破发现庄子外围所有的树木都被锯掉了，只剩一截矮矮的木桩，想来是为了防止别人用轻功上树，居高窥探。
他们绕完一圈，又回到柴家庄正门外，尚未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小缝，有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的公子小心地探出脑袋向外面张望。
他身后立刻有人拉住他，慌张地劝道：“少庄主，你可千万不能出去，外面有……”
那人口中的这位少庄主，想必就就是柴相臣的儿子，归云破寻思着。
那位少庄主看见了归云破二人，脱口便问：“你们两个，哪来的？在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
归云破抢先开口道：“我二人从岳家寨而来，是柴庄主的故人，特来拜会柴庄主。”
那少庄主不顾身后小厮的阻拦，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他身宽体胖，满脸肥肉挤在脸上，将他的眼睛挤成一条缝，那条缝中露出一抹不屑来，傲慢地上下打量归云破二人。
他冷笑道：“你们来找我爹？我爹不在庄上，你们回去吧！”
说罢，他长袖一甩，转身便回，归云破虽瞧这此人傲慢无礼，却并未计较，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突然高声道：“在下奉浮鹰岛南岛主之命，来找柴庄主一叙！”
那位少庄主闻言一怔，猛地转过身来，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他一脸惊喜地作揖道：“原来二位是南岛主派来的贵客，晚辈柴攸，失敬失敬，二位先生，快快有请！”
岳离儿吃了一惊，可这会功夫也容不得她细问，她见归云破笑得意味深长，只好揣着满肚子疑问随他一起进了门。
柴攸毕恭毕敬地把他们请到堂上，吩咐家仆斟上茶水，一番寒暄后，归云破照着陈武所说之事套他的话，并未露出破绽。
他从他口中得知，这个柴攸是柴相臣的长子，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叫柴姿，柴夫人两个月前被仇家所杀，自从柴夫人死后，柴相臣便一病不起。
归云破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少庄主，据我听知，归云山庄归庄主的几位弟子也在庄上，可有此事？”
柴攸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归庄主的两位弟子，归云湄和归云绰二人此前确在我庄上。不过嘛……就在昨日，有人前来传话，说是归云山庄有要事，请他们二位回去，他们昨日便辞行了。”
果然不出归云破所料，他又斟酌着道：“既然归云山庄的人已经离去，柴庄主又病了，那……不知鬼一愁之事，少庄主可有应对之策？”
柴攸脸色陡然一变，他一拳锤在案上，咬牙切齿道：“这个鬼一愁，他杀了我母亲，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家母报仇！”
说罢，他看了看归云破，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尴尬地陪笑道：“半月前，家父命我给南岛主捎去了一封手书，请他相助。我本以为，浮鹰岛路途遥远，怕是要等到年后才有消息，没想到，二位先生竟来得这样快。”
归云破微微一笑道：“南岛主对此事甚为看重，特命我二人日夜兼程赶来相助。”
“有劳南岛主废心了，二位先生远道而来，今日恰逢除夕，真是双喜临门哪！”
归云竹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少庄主不可掉以轻心，鬼一愁随时可能找机会下手，不得不防啊！”
柴攸笑得脸上肥肉乱颤，道：“先生言重了，先生既奉南岛主之命，前来助我柴家庄一臂之力，若是那鬼一愁敢来送死，那倒正合我意，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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