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高处不胜寒
“康德拉先生此言在下不敢认同！”
威利实在有些不耐烦，抛出自己看法：“正如殿主大人所言，这些年的修养生息与备战无异，既然我们人族数量得到恢复，魔徒数量也增多了，那只要我们全力扩军，全民皆兵，日夜训练，精诚合作，一鼓作气，肯定能将异北方异族消灭殆尽！”
“荒谬！”
康德拉被这个疯狂的想法气得胡子发抖，不禁有些气血上涌：“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无稽之谈！草芥人命！你这个视人命如蝼蚁的疯子！”毕竟年事已高，康德拉一时之间只是咒骂，没有其他反驳。
殿主对威利的想法不置可否，若倘此时异族真的发起了前所未有的攻势，恐怕人族也不得不行此下策。当然现今还没到那个地步。见自己的左膀右臂分歧过大一时难以调和，他终于想起在场的皇帝们。
“各位陛下对于扩军之事有何看法？”殿主看向各位皇帝代表们。
皇帝代表们面面相觑一会，似乎都在酝酿，一时都有些沉默。
不过很快，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金发皇帝首先起来抚胸道：
“神殿大人，我亚当斯帝国境内魔徒觉醒数量相比其他帝国少的多，而且魔徒中魔士的数量也很少，这些年对于魔士征兵之事也确实有所心有力而不足”
“对于扩军改革，若放开对凡众直接参战的禁令，我亚当斯帝国必定全力以赴踊跃参战，只是属下希望能够秉持众生平等，每一位凡众与每一位魔徒是一样的对待。。。”
“亚当斯阁下，这未免不切实际了些吧”
另一个皮肤偏黑的棕色头发皇帝打断了亚当斯帝国皇帝：
“这些年你们对魔士兵源贡献如此少，现在还妄图你们的一位普通凡众能抵上我的一位魔徒，更别说我们在前线杀敌的魔士了，而且你亚当斯帝国地处肥美平原，又离众神殿不远，多年处于殿主大人庇佑之下，占尽了天大的好处！”
说着这位棕发皇帝面向殿主大人：“殿主大人，我梅尔斯帝国魔徒数量很多，魔士占比很大，补充了大量前线魔士，且我帝国气候炎热，土地贫瘠耕种不易，但仍然提供了大量的后勤粮食，我梅尔斯帝国对前线战事贡献巨大。”
“属下认为，此次扩军，应对特定国家增加凡众征召人数，同时魔徒的分量要重于凡众，比如至少一个魔徒能够抵四个凡众，且在平日待遇应论功行赏而不是一视同仁，如此才能公平公正！”
金发皇帝脸色更加难看，对方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得为自己争取利益：
“梅尔斯阁下，我亚当斯帝国虽是魔徒不足，但是我们协助殿主大人进行后勤物资运输，粮食保存，促进物流交通，保障交易和货币，这些对后方稳定和发展也是贡献巨大！”
“是啊，交易交易，粮食、商品、金钱这些都在你们手上过一遍，猪肉过了一遍手上都会沾上猪油，何况这些”棕发皇帝面带嘲讽。
“梅尔斯，你什么意思！”
“够了！”殿主轻哼一声，“这才起了个头，你们又要吵起来了是吧”听起来殿主大人有些生气了。
“属下不敢！”x2
殿主轻转身走上主席台，大手一挥：“今日议程先到这里，诸位回去将今日之事的建议和想法晚上呈递于我，散会！”
。。
宫殿深处，一位鬓角发白的老人正半躺在特殊材质制成的躺椅上，旁边是一位同样不算年轻的华服老妇人，正用手指在老者额头处轻按着，手指间蓝绿相间的光芒。随着光芒呼吸，老者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弛了些
看着老人发白的鬓角，华服老妇人轻声道：“古尔丹，您最近太劳累了，时间一晃，你我相识已经快60年了，还记得初次见您，我还只是一位17岁普通牧师，而你已经是万众瞩目的众神殿殿主候选继承人，那时的您多么精力充沛啊，与那些老奸巨猾的姥爷们勾心斗角一遍又一遍，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似乎想到什么，华服老妇人恨恨道：“还记我们结伴游历到一个小小伯爵领，得那个该死的小伯爵伙同一群歪门邪道的魔徒，专门做贪污军备物资截留征召兵源之事，我们抽丝剥茧多方调查后，用铁证如山揭穿他的真实面目，不想他竟然用邪恶魔能离间你我，要不是这样，我们早就…”
华服老妇人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初识的经历，手上的动作未停，十多年来这反反复复的动作已经植入本能。不过也幸好，老者虽然疲惫，但身体还算硬朗。
古尔丹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似乎无奈的轻叹道：“露西亚，你是多么痛恨那位伯爵，你已经念叨了十多年了，他已经早就罪有应得化为黄土了，不必再介意了，不是么”
“也怪你，一别就是那么多年不再联系，众神啊，你的心肠是多么的冰冷啊”说到这她似乎不解气，在老者耳朵上拧了一把。
古尔丹翻了身，换了另一只耳朵对着老妇人，不答这话。说来也感慨，当年的自己，是众人口中温文尔雅谦逊低调的天之骄子，所结识的同龄女性无一不是万里挑一，要么年轻漂亮，要么天赋异禀，甚至二者皆有，相比之下眼前女子并未多么令人惊艳。可是那些出色的女子对自己要么心有所图，要么束手束脚。
也只有这位自己游历底层时所结识的女子，一位小领主女儿，生性活泼又敢爱敢恨，大大方方与自己结伴同行，一路下来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相互扶持，暧昧渐生就差临门一脚。那段时间也许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可惜后来在一个小小伯爵领两人陷入一桩案件，被领主的魔徒爪牙用伪装类型的魔能陷害，造成自己与她的误会。她因患得患失，钻了牛角尖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自己也着了道，竟误会她是竞争对手派来陷害自己的卧底，又正值继承人考核关键期，自己哪敢节外生枝，后来顺利成为继承人，更加谨小慎微，不敢与后方国家势力有所瓜葛，再到继承殿主之位，日理万机夙兴夜寐，想着对方也应该嫁为他人妇，自己再未回首这段感情。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自己与她再次见面，两人都已年近半百了。自己是至高无上的人族领袖，为前方后方殚精竭虑，她是一位宗师级别魔能大牧师，奔波前方后方治病救人。自己未娶她也未嫁，但也不可能再续前缘了。
待到她也年过60，自己实在不忍她还在外奔波，特地将她调到自己的内务府，作为自己的私人健康疗养魔师。也都快黄土埋到眉毛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人对此事闲言碎语了吧。
唉，罢了罢了，自己这一生，生在北方大陆，出生不久就逢异族突袭，战乱之中父母双双牺牲，自己被军队收养。后来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加入前任神殿殿主私人事务团，也即是内务府，更是幸运成为前任殿主大人的亲传弟子，最后继承老师遗志，顺利成为人族最高领袖。一路下来虽有曲折但也顺风顺水，这感情一事，就当让自己的一生避免太过圆满。
想到这里，又想起如今各方势力矛盾重重的处境，老者有些意兴阑珊，有些担忧道：“露西亚，你身体可还好，听说人老了总爱琢磨以前的事情了，我最近有这些倾向了”
“众神保佑，我们的身体都算硬朗，”停顿一会儿，老妇人继续道：“即便如此，殿主大人是不是应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
古尔丹慢慢坐起来，目光深邃看着殿门，良久才道：“我这一生，唯一的功劳就是贯彻恩师的意志，在保持前线战线拉锯现状下，同时最大限度让后方人族的得到休养生息。正如老师所言，我尽管勤勤恳恳，谨小慎微，做事和风细雨，润物无声，但实在缺少些进取之能。”
“当前正是由厚积到薄发的关键阶段，我却陷入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境地，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因此，我希望我的继任者能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无论是凡众还是魔徒，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带领所有力量，剑锋所至，所向披靡。同时我希望他也是改革者，能够锐意进取果断决绝，打破现在僵持的局面！”
说完，古尔丹又似乎有些苦笑，自己做不到，老师也没有做到，继任者又如何能做到呢。也许，众神们就是喜欢看我人族苦苦挣扎的样子吧。
“继承殿主大人之位的自然是人族翘楚，一味锐意进取也未必是好事，他若不遵从您的意志，或者与您观念分歧，这也似乎不妥？”老妇人疑问。
“那又如何，只要他能带领人族走向胜利，哪怕他是黄口小儿，我可以立即退位让贤，从此不问世事！”
说到这里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呢喃道：“自神殿创建以来，殿主继承人都是殿主的个人私事，全凭现任殿主个人决断，此法虽然可以保障政策和意志的连贯性，可是这也会导致我众神殿继任者陷入因循守旧的地步。何不继续扩大委员会议事范围，将确定继承人的事宜也放到委员会决断，我拥有一票否决否决但是没有一票通过权力”
想着这些老者再次陷入沉思。
老妇人近在咫尺，自然也听到老者的念叨，心里却有些感叹，自己所见过的位高权重者，无不想方设法把权力紧紧抓在自己手里，而在这位老人自继任以来，却无时不刻放下自己手中的权力，给自己设置约束，现在竟连确立继承人的权力也要放出去，要是继任者即位后全面否定上任殿主，甚至要推翻众神殿，又该如何约束于他。
这些，也不知是福是祸。众神啊，请保佑这个老人吧。
对殿主健康疗养事宜已经结束，尽管老妇人与殿主大人关系非同一般，也不适合继续留在宫殿。老人晚上还得继续处理政事。老妇人告退后，老者仍然沉浸在继承人改革上。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威利实在有些不耐烦，抛出自己看法：“正如殿主大人所言，这些年的修养生息与备战无异，既然我们人族数量得到恢复，魔徒数量也增多了，那只要我们全力扩军，全民皆兵，日夜训练，精诚合作，一鼓作气，肯定能将异北方异族消灭殆尽！”
“荒谬！”
康德拉被这个疯狂的想法气得胡子发抖，不禁有些气血上涌：“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无稽之谈！草芥人命！你这个视人命如蝼蚁的疯子！”毕竟年事已高，康德拉一时之间只是咒骂，没有其他反驳。
殿主对威利的想法不置可否，若倘此时异族真的发起了前所未有的攻势，恐怕人族也不得不行此下策。当然现今还没到那个地步。见自己的左膀右臂分歧过大一时难以调和，他终于想起在场的皇帝们。
“各位陛下对于扩军之事有何看法？”殿主看向各位皇帝代表们。
皇帝代表们面面相觑一会，似乎都在酝酿，一时都有些沉默。
不过很快，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金发皇帝首先起来抚胸道：
“神殿大人，我亚当斯帝国境内魔徒觉醒数量相比其他帝国少的多，而且魔徒中魔士的数量也很少，这些年对于魔士征兵之事也确实有所心有力而不足”
“对于扩军改革，若放开对凡众直接参战的禁令，我亚当斯帝国必定全力以赴踊跃参战，只是属下希望能够秉持众生平等，每一位凡众与每一位魔徒是一样的对待。。。”
“亚当斯阁下，这未免不切实际了些吧”
另一个皮肤偏黑的棕色头发皇帝打断了亚当斯帝国皇帝：
“这些年你们对魔士兵源贡献如此少，现在还妄图你们的一位普通凡众能抵上我的一位魔徒，更别说我们在前线杀敌的魔士了，而且你亚当斯帝国地处肥美平原，又离众神殿不远，多年处于殿主大人庇佑之下，占尽了天大的好处！”
说着这位棕发皇帝面向殿主大人：“殿主大人，我梅尔斯帝国魔徒数量很多，魔士占比很大，补充了大量前线魔士，且我帝国气候炎热，土地贫瘠耕种不易，但仍然提供了大量的后勤粮食，我梅尔斯帝国对前线战事贡献巨大。”
“属下认为，此次扩军，应对特定国家增加凡众征召人数，同时魔徒的分量要重于凡众，比如至少一个魔徒能够抵四个凡众，且在平日待遇应论功行赏而不是一视同仁，如此才能公平公正！”
金发皇帝脸色更加难看，对方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得为自己争取利益：
“梅尔斯阁下，我亚当斯帝国虽是魔徒不足，但是我们协助殿主大人进行后勤物资运输，粮食保存，促进物流交通，保障交易和货币，这些对后方稳定和发展也是贡献巨大！”
“是啊，交易交易，粮食、商品、金钱这些都在你们手上过一遍，猪肉过了一遍手上都会沾上猪油，何况这些”棕发皇帝面带嘲讽。
“梅尔斯，你什么意思！”
“够了！”殿主轻哼一声，“这才起了个头，你们又要吵起来了是吧”听起来殿主大人有些生气了。
“属下不敢！”x2
殿主轻转身走上主席台，大手一挥：“今日议程先到这里，诸位回去将今日之事的建议和想法晚上呈递于我，散会！”
。。
宫殿深处，一位鬓角发白的老人正半躺在特殊材质制成的躺椅上，旁边是一位同样不算年轻的华服老妇人，正用手指在老者额头处轻按着，手指间蓝绿相间的光芒。随着光芒呼吸，老者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弛了些
看着老人发白的鬓角，华服老妇人轻声道：“古尔丹，您最近太劳累了，时间一晃，你我相识已经快60年了，还记得初次见您，我还只是一位17岁普通牧师，而你已经是万众瞩目的众神殿殿主候选继承人，那时的您多么精力充沛啊，与那些老奸巨猾的姥爷们勾心斗角一遍又一遍，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似乎想到什么，华服老妇人恨恨道：“还记我们结伴游历到一个小小伯爵领，得那个该死的小伯爵伙同一群歪门邪道的魔徒，专门做贪污军备物资截留征召兵源之事，我们抽丝剥茧多方调查后，用铁证如山揭穿他的真实面目，不想他竟然用邪恶魔能离间你我，要不是这样，我们早就…”
华服老妇人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初识的经历，手上的动作未停，十多年来这反反复复的动作已经植入本能。不过也幸好，老者虽然疲惫，但身体还算硬朗。
古尔丹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似乎无奈的轻叹道：“露西亚，你是多么痛恨那位伯爵，你已经念叨了十多年了，他已经早就罪有应得化为黄土了，不必再介意了，不是么”
“也怪你，一别就是那么多年不再联系，众神啊，你的心肠是多么的冰冷啊”说到这她似乎不解气，在老者耳朵上拧了一把。
古尔丹翻了身，换了另一只耳朵对着老妇人，不答这话。说来也感慨，当年的自己，是众人口中温文尔雅谦逊低调的天之骄子，所结识的同龄女性无一不是万里挑一，要么年轻漂亮，要么天赋异禀，甚至二者皆有，相比之下眼前女子并未多么令人惊艳。可是那些出色的女子对自己要么心有所图，要么束手束脚。
也只有这位自己游历底层时所结识的女子，一位小领主女儿，生性活泼又敢爱敢恨，大大方方与自己结伴同行，一路下来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相互扶持，暧昧渐生就差临门一脚。那段时间也许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可惜后来在一个小小伯爵领两人陷入一桩案件，被领主的魔徒爪牙用伪装类型的魔能陷害，造成自己与她的误会。她因患得患失，钻了牛角尖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自己也着了道，竟误会她是竞争对手派来陷害自己的卧底，又正值继承人考核关键期，自己哪敢节外生枝，后来顺利成为继承人，更加谨小慎微，不敢与后方国家势力有所瓜葛，再到继承殿主之位，日理万机夙兴夜寐，想着对方也应该嫁为他人妇，自己再未回首这段感情。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自己与她再次见面，两人都已年近半百了。自己是至高无上的人族领袖，为前方后方殚精竭虑，她是一位宗师级别魔能大牧师，奔波前方后方治病救人。自己未娶她也未嫁，但也不可能再续前缘了。
待到她也年过60，自己实在不忍她还在外奔波，特地将她调到自己的内务府，作为自己的私人健康疗养魔师。也都快黄土埋到眉毛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人对此事闲言碎语了吧。
唉，罢了罢了，自己这一生，生在北方大陆，出生不久就逢异族突袭，战乱之中父母双双牺牲，自己被军队收养。后来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加入前任神殿殿主私人事务团，也即是内务府，更是幸运成为前任殿主大人的亲传弟子，最后继承老师遗志，顺利成为人族最高领袖。一路下来虽有曲折但也顺风顺水，这感情一事，就当让自己的一生避免太过圆满。
想到这里，又想起如今各方势力矛盾重重的处境，老者有些意兴阑珊，有些担忧道：“露西亚，你身体可还好，听说人老了总爱琢磨以前的事情了，我最近有这些倾向了”
“众神保佑，我们的身体都算硬朗，”停顿一会儿，老妇人继续道：“即便如此，殿主大人是不是应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
古尔丹慢慢坐起来，目光深邃看着殿门，良久才道：“我这一生，唯一的功劳就是贯彻恩师的意志，在保持前线战线拉锯现状下，同时最大限度让后方人族的得到休养生息。正如老师所言，我尽管勤勤恳恳，谨小慎微，做事和风细雨，润物无声，但实在缺少些进取之能。”
“当前正是由厚积到薄发的关键阶段，我却陷入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境地，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因此，我希望我的继任者能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无论是凡众还是魔徒，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带领所有力量，剑锋所至，所向披靡。同时我希望他也是改革者，能够锐意进取果断决绝，打破现在僵持的局面！”
说完，古尔丹又似乎有些苦笑，自己做不到，老师也没有做到，继任者又如何能做到呢。也许，众神们就是喜欢看我人族苦苦挣扎的样子吧。
“继承殿主大人之位的自然是人族翘楚，一味锐意进取也未必是好事，他若不遵从您的意志，或者与您观念分歧，这也似乎不妥？”老妇人疑问。
“那又如何，只要他能带领人族走向胜利，哪怕他是黄口小儿，我可以立即退位让贤，从此不问世事！”
说到这里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呢喃道：“自神殿创建以来，殿主继承人都是殿主的个人私事，全凭现任殿主个人决断，此法虽然可以保障政策和意志的连贯性，可是这也会导致我众神殿继任者陷入因循守旧的地步。何不继续扩大委员会议事范围，将确定继承人的事宜也放到委员会决断，我拥有一票否决否决但是没有一票通过权力”
想着这些老者再次陷入沉思。
老妇人近在咫尺，自然也听到老者的念叨，心里却有些感叹，自己所见过的位高权重者，无不想方设法把权力紧紧抓在自己手里，而在这位老人自继任以来，却无时不刻放下自己手中的权力，给自己设置约束，现在竟连确立继承人的权力也要放出去，要是继任者即位后全面否定上任殿主，甚至要推翻众神殿，又该如何约束于他。
这些，也不知是福是祸。众神啊，请保佑这个老人吧。
对殿主健康疗养事宜已经结束，尽管老妇人与殿主大人关系非同一般，也不适合继续留在宫殿。老人晚上还得继续处理政事。老妇人告退后，老者仍然沉浸在继承人改革上。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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