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逐鹿
“叫内务府主事亚夏尔-亚当斯来见我”
“是的，殿主大人”
不多会，一位年40多岁模样的高大金发男性来到宫殿中，这人身材魁梧，行为举止极富教养，目光如炬不苟言笑，典型大贵族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正值年富力强之时。
古尔丹看着殿下的后辈，露出欣赏目光。此人只是一位凡众，虽出身贵族家族，但勤学苦练，骑射了得，同时还机敏好学博闻强记，更令自己动容的是，他身为凡众，却曾与另一个魔士结伴去了北方大陆，一腔热血参与情报勘察，作为外线深入过敌后，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听说他那位魔士同伴已经在前线一场偷袭中牺牲了。
自己得知这事之后，特地将他提拔到内务府，正式的神殿事务官必须是魔徒身份，自己也不能徇私。
这位夏尔做事风格跟自己有些相似，同样的谨小慎微一丝不苟，如若放在以前自己必然是有意让他做自己的继承人的，即使没有魔能也无妨。
只是可惜，现在的众神殿和人族需要一位改革者甚至颠覆者作为领袖，他却不太合适，不过让他作为自己继承人的老师却是绰绰有余的。
“亚当斯先生，晚上好”古尔丹走下主座，来到宫殿门口望着漆黑的天空。
中年人抚胸道：“殿主大人您好”
“亚当斯先生，想必你也听说这些时日，神殿委员会为一些问题争执不休的事。”
“是的，大人，作为您的私人事务机构，我们本应该关注各方势力代表的言行举止，收集后方国家信息和民意，监察众神殿外派机构和贵族作风，以维护您的权威。只是您似乎不喜好内务府干涉军政事务，对属于你私人的权力做了极大克制。”
“是的，权力是个好东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更是令人着迷。可是，多少年了，再也没有像首任殿主大人般的天纵奇才了。我们这些庸俗之辈，手握生杀大权，太容易迷失了。众神殿的一个小小错误，也许将会导致人族的灭亡。我和我的前辈们在这个位置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为不会犯下任何致命错误。克制对权力的欲望是众神殿殿主的第一课！”
“如今，皇帝们，魔士们，魔师们，还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各方势力，他们正在各怀心思，争论不休。你说，如何才能让他们都心甘情愿闭上嘴呢？”
中年人不敢答话。
“我想只有一个方法，需要有一个强势无匹的领袖站出来，向那些喋喋不休的人们证明，只有他，才能带领人族战胜异族！那么，哪里才能有这样的领袖呢？”
老人看了眼夏尔，停顿了很久，在这件事上，希望身边的后辈能够有些想法，毕竟那个人以后可能是他的学生。
夏尔迟疑道：“殿主大人，现在只有您有这个资格。。。”
老人叹口气道：“我如今年事已高，考虑事情难免瞻前顾后，是时候需要年轻人了。”
中年人恍然，原来殿主大人是在考虑继承人的事情，迟疑了许久才道：“属下认为，如果您希望您的继承人能够达到您的期望，至少是从能够在没有魔能军团的支援下，带领他的追随者在北方大陆敌人的阵地中站稳脚跟，建功立业，开疆拓土！”
“没有了魔能军团和后方稳定的后勤，那岂不是置他们于死地”
“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中年人抚胸激动道：“更何况我们并不是真正让他们孤立无援，前方魔能军团保证最后的生死底线，后方各个国家或者势力在北方大陆上相互竞争，发展，杀敌。”
“在魔能军团监督不出现大规模自相残杀的前提下，最终他们在北方大陆的势力格局，将决定后方大陆新格局！失败者可能死在敌人手里，也可能灰溜溜回到后方成为没有话语权的无名者，而胜利者，将坐上众神殿委员会席位，他们中间最具有威望的那个人，将成为您的继承人！”
老人听着这番话，早已如枯井的心也似乎有些悸动，这，就像三百年前的首任殿主大人一样，在敌人的后方异军突起，然后如秋风般扫过整个大陆，荡气回肠。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老人嘀咕道：“以北方大陆作为舞台，以向前线发展和推进为导向，魔能军团监督防止大规模自相残杀，重新洗牌人族的势力分布，最终胜利者无论走到哪一步，他也可以让喋喋不休的人闭嘴了，同时委员会的存在又平衡了最顶尖的势力，不至于赢者通吃，对最终胜利者的权力有所牵制。。。”
“只是，魔能军团也是不确定因素，谁能保证他们不偏袒呢”
“属下认为，第一，由您亲自统领魔能军团并作为角逐场的裁判，其次，魔能军团的偏袒，也是那个势力的实力之一，我们保证魔能军团能够成为最后底线即可，至少不能故意陷害！”
“要保证这两点也并非易事啊…那么魔师呢”
“北方势力集团中所有的势力都可以招募魔师，由魔师自愿选择，同时允许已经在册的魔师退出魔师管理处，加入北方大陆的新势力集团”
“那么最后，角逐出胜利者之后呢”
“我想，那时候，魔师管理处也早已经分散到各个北方新势力中去，而魔能军团也成为胜利者们的奖品”中年人信心十足道。
“如果所有后方势力不愿意去北方大陆呢”
“那么众神殿的接下来再多动员也是徒劳，人族灭亡是早晚的事！”
老人突然大笑起来，道：“如果真正胜利了，众神殿，怕也只是一个空壳了吧”
中年人道：“属下直言，还请殿主饶恕，如果真的出现了最终胜利者，众神殿恐怕也可以不需要存在了，毕竟，属下认为，我们众神殿不是为了统治人类，而是为了战胜敌人！只要这场战争没有结束，这场角逐也永远不会结束，众神殿也一直存在！”
“你说的没有错，众神殿统领种族战争数百年，却依然如今这局面，也是该放下更多的权力，让他们自己去争取这场胜利，如果他们真的胜利了，那这证明众神殿是时候进入历史了。。。”老人继续沉思。
老人忽然问道：“这是你给出的意见？”
中年人迟疑一会，才道：“不完全是，属下做事循规蹈矩，自然不会如此这般大胆”
“哦，看起来是一位晚辈给你的意见，是哪位娃娃想出来的，我都想让他做自己的继承人了！要是现在委员会上那些人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给出些可行对策，而不是斤斤计较他们的自己蝇头小利，该多好啊”
中年人吱吱唔唔道：“是，是，属下的独女，今年刚成年，拥有知识类型的魔能，只是属下只有这一独女，我早已放弃继承权，父亲大人想让她继承爵位，诞下子嗣延续家族香火，所以一直扣着她没让她去魔师管理处注册。”
“亚当斯。。。那位帝国皇帝是你什么人”
“是属下的堂叔叔，属下这一支继承的是亚当斯公爵爵位，属下本为第一继承人，当年偷偷跑去前线，亚当斯公爵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他，他只有属下这一个子嗣，不是不愿意支援前方，请殿主大人恕罪。”
“嗯，我有些印象了，亚当斯帝国多年来一直没有提供足够的魔徒，想必你们确实饱受非议，压力也很大，那时你也是想为家族分忧。”
“殿主大人能理解我们，属下实在感激不尽，不只是我们亚当斯家族，帝国内还有一支德尔克斯伯爵家族，他们的族长归还了伯爵领，带着一家老小全部去了前方。后来他们的主支家族族长不忍，把伯爵家唯一的女性后代带回后方养大。那位女性的丈夫，也是带我去前方的战友，他也为了救我，战死沙场。。。”
说到这里，中年人眼睛忍不住有些发红了，他继续道：“我亚当斯地处此处不远，也是这世界咽喉之地的一部分，众神殿建立之前曾直面北方异族，遭受屠杀，但祖先们仍然在战火中顽强活了下来。”
“众神殿成立后我们得了数百年庇佑，才得以繁衍生息，虽然我亚当斯帝国子民多为凡众，可是我们知道一旦众神殿战败，敌人突破前方，我亚当斯必然也最先面临灭顶之灾，故而我们时刻谨记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祖先训言，时刻想着将敌人赶出北方大陆，所以属下是完全同意放开凡众参战的禁令，并且自愿组建新军北伐异族！”
殿主点头道：“嗯，这些年你们亚当斯也算尽心尽力。”
“不过，别的国家，比如梅尔斯，他们提供了超额的魔士兵源，他们的魔士在前线也是奋勇杀敌不曾退缩，你得记住，你如今是我内务府的主管，看待事情需要从我众神殿角度出发，分工不同难免有所相互指责，我们需得一视同仁，尽力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才好，不管是你们亚当斯，还是梅尔斯，不管是上阵杀敌还是做有利于我人族的事情，都是好儿郎！”
“谨记殿主大人教诲！”
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感慨道：“只有曾经真正面临过敌人的残酷才能真正万众一心，也许，也许我们之前都错了，只有狠心将更多的子民赶到北方，让他们在那里体验面对强大敌人时，作为生命个体的脆弱无助，但作为人族族群一份子时的顽强不息，才能真正战胜那个敌人吧。”
自己，似乎远离前线太多年了，把北方的子民当做了养料，用他们的苦难和鲜血饲养后方的人们，眼里只关注着后方的子民，呵护着后方的子民，从没有关心过长年在北方厮杀的魔士子民们，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面临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老者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确实愧对前方魔士们。
“是的，殿主大人”
不多会，一位年40多岁模样的高大金发男性来到宫殿中，这人身材魁梧，行为举止极富教养，目光如炬不苟言笑，典型大贵族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正值年富力强之时。
古尔丹看着殿下的后辈，露出欣赏目光。此人只是一位凡众，虽出身贵族家族，但勤学苦练，骑射了得，同时还机敏好学博闻强记，更令自己动容的是，他身为凡众，却曾与另一个魔士结伴去了北方大陆，一腔热血参与情报勘察，作为外线深入过敌后，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听说他那位魔士同伴已经在前线一场偷袭中牺牲了。
自己得知这事之后，特地将他提拔到内务府，正式的神殿事务官必须是魔徒身份，自己也不能徇私。
这位夏尔做事风格跟自己有些相似，同样的谨小慎微一丝不苟，如若放在以前自己必然是有意让他做自己的继承人的，即使没有魔能也无妨。
只是可惜，现在的众神殿和人族需要一位改革者甚至颠覆者作为领袖，他却不太合适，不过让他作为自己继承人的老师却是绰绰有余的。
“亚当斯先生，晚上好”古尔丹走下主座，来到宫殿门口望着漆黑的天空。
中年人抚胸道：“殿主大人您好”
“亚当斯先生，想必你也听说这些时日，神殿委员会为一些问题争执不休的事。”
“是的，大人，作为您的私人事务机构，我们本应该关注各方势力代表的言行举止，收集后方国家信息和民意，监察众神殿外派机构和贵族作风，以维护您的权威。只是您似乎不喜好内务府干涉军政事务，对属于你私人的权力做了极大克制。”
“是的，权力是个好东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更是令人着迷。可是，多少年了，再也没有像首任殿主大人般的天纵奇才了。我们这些庸俗之辈，手握生杀大权，太容易迷失了。众神殿的一个小小错误，也许将会导致人族的灭亡。我和我的前辈们在这个位置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为不会犯下任何致命错误。克制对权力的欲望是众神殿殿主的第一课！”
“如今，皇帝们，魔士们，魔师们，还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各方势力，他们正在各怀心思，争论不休。你说，如何才能让他们都心甘情愿闭上嘴呢？”
中年人不敢答话。
“我想只有一个方法，需要有一个强势无匹的领袖站出来，向那些喋喋不休的人们证明，只有他，才能带领人族战胜异族！那么，哪里才能有这样的领袖呢？”
老人看了眼夏尔，停顿了很久，在这件事上，希望身边的后辈能够有些想法，毕竟那个人以后可能是他的学生。
夏尔迟疑道：“殿主大人，现在只有您有这个资格。。。”
老人叹口气道：“我如今年事已高，考虑事情难免瞻前顾后，是时候需要年轻人了。”
中年人恍然，原来殿主大人是在考虑继承人的事情，迟疑了许久才道：“属下认为，如果您希望您的继承人能够达到您的期望，至少是从能够在没有魔能军团的支援下，带领他的追随者在北方大陆敌人的阵地中站稳脚跟，建功立业，开疆拓土！”
“没有了魔能军团和后方稳定的后勤，那岂不是置他们于死地”
“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中年人抚胸激动道：“更何况我们并不是真正让他们孤立无援，前方魔能军团保证最后的生死底线，后方各个国家或者势力在北方大陆上相互竞争，发展，杀敌。”
“在魔能军团监督不出现大规模自相残杀的前提下，最终他们在北方大陆的势力格局，将决定后方大陆新格局！失败者可能死在敌人手里，也可能灰溜溜回到后方成为没有话语权的无名者，而胜利者，将坐上众神殿委员会席位，他们中间最具有威望的那个人，将成为您的继承人！”
老人听着这番话，早已如枯井的心也似乎有些悸动，这，就像三百年前的首任殿主大人一样，在敌人的后方异军突起，然后如秋风般扫过整个大陆，荡气回肠。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老人嘀咕道：“以北方大陆作为舞台，以向前线发展和推进为导向，魔能军团监督防止大规模自相残杀，重新洗牌人族的势力分布，最终胜利者无论走到哪一步，他也可以让喋喋不休的人闭嘴了，同时委员会的存在又平衡了最顶尖的势力，不至于赢者通吃，对最终胜利者的权力有所牵制。。。”
“只是，魔能军团也是不确定因素，谁能保证他们不偏袒呢”
“属下认为，第一，由您亲自统领魔能军团并作为角逐场的裁判，其次，魔能军团的偏袒，也是那个势力的实力之一，我们保证魔能军团能够成为最后底线即可，至少不能故意陷害！”
“要保证这两点也并非易事啊…那么魔师呢”
“北方势力集团中所有的势力都可以招募魔师，由魔师自愿选择，同时允许已经在册的魔师退出魔师管理处，加入北方大陆的新势力集团”
“那么最后，角逐出胜利者之后呢”
“我想，那时候，魔师管理处也早已经分散到各个北方新势力中去，而魔能军团也成为胜利者们的奖品”中年人信心十足道。
“如果所有后方势力不愿意去北方大陆呢”
“那么众神殿的接下来再多动员也是徒劳，人族灭亡是早晚的事！”
老人突然大笑起来，道：“如果真正胜利了，众神殿，怕也只是一个空壳了吧”
中年人道：“属下直言，还请殿主饶恕，如果真的出现了最终胜利者，众神殿恐怕也可以不需要存在了，毕竟，属下认为，我们众神殿不是为了统治人类，而是为了战胜敌人！只要这场战争没有结束，这场角逐也永远不会结束，众神殿也一直存在！”
“你说的没有错，众神殿统领种族战争数百年，却依然如今这局面，也是该放下更多的权力，让他们自己去争取这场胜利，如果他们真的胜利了，那这证明众神殿是时候进入历史了。。。”老人继续沉思。
老人忽然问道：“这是你给出的意见？”
中年人迟疑一会，才道：“不完全是，属下做事循规蹈矩，自然不会如此这般大胆”
“哦，看起来是一位晚辈给你的意见，是哪位娃娃想出来的，我都想让他做自己的继承人了！要是现在委员会上那些人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给出些可行对策，而不是斤斤计较他们的自己蝇头小利，该多好啊”
中年人吱吱唔唔道：“是，是，属下的独女，今年刚成年，拥有知识类型的魔能，只是属下只有这一独女，我早已放弃继承权，父亲大人想让她继承爵位，诞下子嗣延续家族香火，所以一直扣着她没让她去魔师管理处注册。”
“亚当斯。。。那位帝国皇帝是你什么人”
“是属下的堂叔叔，属下这一支继承的是亚当斯公爵爵位，属下本为第一继承人，当年偷偷跑去前线，亚当斯公爵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他，他只有属下这一个子嗣，不是不愿意支援前方，请殿主大人恕罪。”
“嗯，我有些印象了，亚当斯帝国多年来一直没有提供足够的魔徒，想必你们确实饱受非议，压力也很大，那时你也是想为家族分忧。”
“殿主大人能理解我们，属下实在感激不尽，不只是我们亚当斯家族，帝国内还有一支德尔克斯伯爵家族，他们的族长归还了伯爵领，带着一家老小全部去了前方。后来他们的主支家族族长不忍，把伯爵家唯一的女性后代带回后方养大。那位女性的丈夫，也是带我去前方的战友，他也为了救我，战死沙场。。。”
说到这里，中年人眼睛忍不住有些发红了，他继续道：“我亚当斯地处此处不远，也是这世界咽喉之地的一部分，众神殿建立之前曾直面北方异族，遭受屠杀，但祖先们仍然在战火中顽强活了下来。”
“众神殿成立后我们得了数百年庇佑，才得以繁衍生息，虽然我亚当斯帝国子民多为凡众，可是我们知道一旦众神殿战败，敌人突破前方，我亚当斯必然也最先面临灭顶之灾，故而我们时刻谨记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祖先训言，时刻想着将敌人赶出北方大陆，所以属下是完全同意放开凡众参战的禁令，并且自愿组建新军北伐异族！”
殿主点头道：“嗯，这些年你们亚当斯也算尽心尽力。”
“不过，别的国家，比如梅尔斯，他们提供了超额的魔士兵源，他们的魔士在前线也是奋勇杀敌不曾退缩，你得记住，你如今是我内务府的主管，看待事情需要从我众神殿角度出发，分工不同难免有所相互指责，我们需得一视同仁，尽力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才好，不管是你们亚当斯，还是梅尔斯，不管是上阵杀敌还是做有利于我人族的事情，都是好儿郎！”
“谨记殿主大人教诲！”
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感慨道：“只有曾经真正面临过敌人的残酷才能真正万众一心，也许，也许我们之前都错了，只有狠心将更多的子民赶到北方，让他们在那里体验面对强大敌人时，作为生命个体的脆弱无助，但作为人族族群一份子时的顽强不息，才能真正战胜那个敌人吧。”
自己，似乎远离前线太多年了，把北方的子民当做了养料，用他们的苦难和鲜血饲养后方的人们，眼里只关注着后方的子民，呵护着后方的子民，从没有关心过长年在北方厮杀的魔士子民们，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面临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老者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确实愧对前方魔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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